第五章
“你怎么,总是哭。眼泪都,到我手上了。”苏问礼醒了,他气若游丝地声音将我从过去拉了回来。
苏问礼眼睛缓缓睁开,眸子微微转向我,细长的睫毛打在苍白的脸上,引得我阵阵心疼,在我的心里,他应该是那个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啊。
“管家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他的声音极小,甚至是气音,看他说话如此费力,我也不想在今天跟他探究过往的事情,不成想苏问礼直接下了逐客令。
“吃了饭我让人送你回家,下次也……”他似乎是极为疲惫了,又抑制着喘息了一会。
“也…也…不要来了。”说完把头转向一边,不再看我。
我气急,怀疑那个老管家根本在诓我,想让我这个前女友来把他刺激醒,什么念念不忘,什么情深不寿,给姐死去吧。
正在我准备放狠话说自己来看他只是出于合作伙伴的关心时,管家带了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工进来。我的余光瞥到苏问礼挂在床沿的尿袋已经沉甸甸,想到可能要为他做一些诊断和护理,我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苏问礼让Jony送我回去,我本不愿意,但他家附近确实没什么出租车,我便同意了。
“你家在哪?”Jony问。
“我去Gala酒吧。”
Jony没有回答我,似是考虑要不要带我去,毕竟苏问礼交代的是让他送我回家。我想了想,也不该为难他,便说道:“算了算了,回家就回家。”
在哪喝不一样,就是在酒吧听驻唱有情调而已,这么值得难过的夜晚,非常值得小酌几杯。
最后我还是报了Gala酒吧老板娘的地址,离口哨酒吧不过几百米远,大不了自己走过去。
Jony显然知道我的算盘,我开口安慰道:“得啦,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以后都不会见到你老板了。”
最终,Jony还是直接把我送到了酒吧,我觉得他连看都不屑看我一眼,这性格倒和他的老板很像。
可能他也有烦恼吧,为什么他的boss之前会跟我这个不入流,浑身还散发着是烟酒世俗气质的市井小民。
我一进去,Sara老板娘便很热情地招呼我,她说我上次和沈池清的合唱在网上火了,给她的小店带来不少利润呢。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年纪越大,那些东西看得就越淡。
“来,Sara姐,今天小妹给你当会驻唱歌手,你给我免单呗。”
“真的呀?”
“今天我要喝赔你。”
“算啦,姐请你。”
“不行,我想唱歌了。”
我其实是害臊的,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唱歌。但是喝了酒就不一样了,酒精很少麻醉我的疼痛,却给予我很多勇气。
情歌一首又一首,啤酒一瓶又一瓶。
明天沈池清又要骂我了,醉意朦胧间,我想。
但是今天苏问礼骂了我。
有一些友友问我有没有ifd, 目前还没有哦, 这篇这里更到完结~
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文章被你们喜欢是我的荣幸

第五章
“你怎么,总是哭。眼泪都,到我手上了。”苏问礼醒了,他气若游丝地声音将我从过去拉了回来。
苏问礼眼睛缓缓睁开,眸子微微转向我,细长的睫毛打在苍白的脸上,引得我阵阵心疼,在我的心里,他应该是那个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啊。
“管家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他的声音极小,甚至是气音,看他说话如此费力,我也不想在今天跟他探究过往的事情,不成想苏问礼直接下了逐客令。
“吃了饭我让人送你回家,下次也……”他似乎是极为疲惫了,又抑制着喘息了一会。
“也…也…不要来了。”说完把头转向一边,不再看我。
我气急,怀疑那个老管家根本在诓我,想让我这个前女友来把他刺激醒,什么念念不忘,什么情深不寿,给姐死去吧。
正在我准备放狠话说自己来看他只是出于合作伙伴的关心时,管家带了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工进来。我的余光瞥到苏问礼挂在床沿的尿袋已经沉甸甸,想到可能要为他做一些诊断和护理,我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苏问礼让Jony送我回去,我本不愿意,但他家附近确实没什么出租车,我便同意了。
“你家在哪?”Jony问。
“我去Gala酒吧。”
Jony没有回答我,似是考虑要不要带我去,毕竟苏问礼交代的是让他送我回家。我想了想,也不该为难他,便说道:“算了算了,回家就回家。”
在哪喝不一样,就是在酒吧听驻唱有情调而已,这么值得难过的夜晚,非常值得小酌几杯。
最后我还是报了Gala酒吧老板娘的地址,离口哨酒吧不过几百米远,大不了自己走过去。
Jony显然知道我的算盘,我开口安慰道:“得啦,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以后都不会见到你老板了。”
最终,Jony还是直接把我送到了酒吧,我觉得他连看都不屑看我一眼,这性格倒和他的老板很像。
可能他也有烦恼吧,为什么他的boss之前会跟我这个不入流,浑身还散发着是烟酒世俗气质的市井小民。
我一进去,Sara老板娘便很热情地招呼我,她说我上次和沈池清的合唱在网上火了,给她的小店带来不少利润呢。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年纪越大,那些东西看得就越淡。
“来,Sara姐,今天小妹给你当会驻唱歌手,你给我免单呗。”
“真的呀?”
“今天我要喝赔你。”
“算啦,姐请你。”
“不行,我想唱歌了。”
我其实是害臊的,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唱歌。但是喝了酒就不一样了,酒精很少麻醉我的疼痛,却给予我很多勇气。
情歌一首又一首,啤酒一瓶又一瓶。
明天沈池清又要骂我了,醉意朦胧间,我想。
但是今天苏问礼骂了我。
第六章
任何一个在短暂的青春里,默默无闻又自卑内向的女孩,遇到一个点亮了它整个世界的人,都会念念不忘的吧。
我在台上唱了不知道多久,恍惚间我看到了苏问礼,他在台下离我很近的地方,一身黑衣黑裤,安静的坐在黑色轮椅上,要不是脸色过于苍白,几乎要融进黑暗里。
他虔诚的仰视我,彷佛仰视神明一样。
我知道,我的酒精起了作用了,看吧,我都能看到苏问礼了,一定已经酩酊大醉了。
“来啊,唱给你听!”即便是幻影也好啊。
“风吹北巷南街伤花落南国北亭凉
故事很多,未来能有多长。
道不尽世间的沧桑,诉不完人生的悲凉。
故事还长,你就别再失望
人去堂空难见影,琴调弦高更伤情。
说不出,想紧紧的把你抱住。
送你一湖的月光,许我几滴眼泪的清凉
所以然,别打碎我的幻想
风吹北巷南街伤花落南国北亭凉
故事很多,未来能有多长。
道不尽世间的沧桑,诉不完人生的悲凉。
故事还长,你就别再失望。”
我哭了,苏问礼也红了眼眶。我对他笑了笑,如果你真的为我红眼眶就好啦。
我收了吉他,Sara姐见我要走,便拽着我的胳膊问:“那个轮椅帅哥是来找你的。”
“什么?你也看得见他?”
“我为什么看不见?”
“我靠!那我刚才也太丢人了。还哭了!快给我杯醒酒茶!”
苏问礼已经被Jony推过来了。他穿着黑色呢子大衣,更加衬得他单薄落寞。
“花开,喝酒伤身。”
Sara姐给我们找了一个里面的包间,我浑身都是酒气,熏得苏问礼不禁的一直咳嗽。于是我便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房间里有我和他,还有Jony。
“他的左腿止不住的颤动,几乎要跌下踏板,他和Jony都未察觉,我自然也不会好心到提醒他。
屋内的气氛让我手脚发汗,我忍不住掏了根烟点上。
苏问礼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引来一阵猛咳,未待他开口,Jony立刻大叫起来:“What are the hell are you doing!”
我要被他们俩吵死,出去冷静了一会才回来。
“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辞而别了吗?”
“我父亲突然去世了,我是被家族派抓回去的。”
“所以你就再也没有回来。”
“没必要了。”
“没必要?Jan先生不愧是Jan先生,前尘往事,可以撇得这么干净。”
“花花,我来只是不想让你因为我醉酒,酒不安全,也不可靠,我知道你是一个心灵强大的女孩,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像以前一样,积极乐观地生活。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再次见到你,我已经没有那份对你的感情了。”
“像以前一样?不喜欢现在的我可以滚啊,我没有求着你来,我那个积极乐观的部分,不就是被你带走的吗?在这里装什么救世主!”
话毕,我又灌了一口酒,把被子摔在地上,以发泄我的愤怒。
和他分开后,我像一只暴躁易怒的刺猬,对所有人大喊不要过来。
苏问礼的心脏似乎很不好,听到这声意料之外的巨响,他的手立刻抓紧了心脏的位置,呼呼地喘着粗气,原本就挂在踏板上的左脚直接掉了下来,这一下抽动让他更加难受,双腿都颤栗起来。
两条死气沉沉突然活蹦乱跳起来,抖如筛糠,他穿的是一条黑色卫裤,双腿直起来后,轮廓的畸形更加明显。不盈一握的小腿在一个一米八六的大男人身上是个什么画风?他的裤子随着痉挛向上蹭,露出了穿着白色弹力袜的脚踝和淡黄的尿袋。脚尖几乎和双腿绷成一条直线,左脚白色的运动鞋几乎要被甩了出去。
即便如此,他的上身依旧绷直得像一个机器人,只是已经坐不住轮椅,正在慢慢下滑,我有一瞬间觉得他的身体已经分裂了。
Jony像是很有经验,立刻跑过去按住他的双腿,撩开他的衣服准备拆下他上半身得铁架。
“滚……滚……”这定然不是对Jony说的,是对我说的。
我似乎忘记了,他一直不是个好脾气,只不过从前我仗着他爱我,可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