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姐姐的文,初次生活,宁静美

予次长吁了一口气,他从来没打过这么长时间的小针,之前哪怕是打青霉素,疼归疼,却没有这么久,久到他在打针的过程中告诫自己一定戒烟告诫了无数次。他提上裤子,委屈的说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我到了外地你都得追过来给我打针,人家医生虽然态度不好,但是没有加大剂量。予初收好了弟弟剩下的针剂,拍了拍他的背,“我可是为了我自己,你生病不要紧,害得我和你一起难受啊,走吧,晚饭还没吃吧,房间保温壶里有我给你带的粥,肯定还热着”。说着和弟弟一起走出了注射室。刚过拐角,便撞见了此前的护士,她看到兄弟二人,赶紧过来“那个,之前对不起啊,我态度。。。”,予初淡淡的道了句,你赶紧回去吧,有人等着打针呢。他想起了两个人出了注射房间时,后面进来了等待打针的人,因听到里面予次的呼痛声,觉得这护士技术肯定不怎么样,吓得脸色苍白。“哥,我还以为你会为难她”。“这要是在我医院,开除嘛,还真说不定”,予初看了一眼弟弟,冷着张俊脸说道。一想到予次曾经因为医生的呵斥,打针时哭湿了他的衣服,他就无比心疼。听到护士没有因为他丢了工作,予次松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哥哥,觉得哥哥严肃起来,确实有点吓人,幸亏他是我哥,不是我的对头,他心里暗想道。
回到宾馆,予次在哥哥的照顾下吃了点东西,简单洗漱后便躺到了床上。他看着予初又是帮他收拾明天回去要带的东西,又是烧水准备让他吃药,在房间里忙前忙后,大哥上午还在工作,又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一定也很累,但是自己总是被照顾的那个,他忘记了那针庆大霉素,心下感动不已。他拿起个枕头靠在身后,叫了一声大哥。“嗯?怎么了?又难受了?哪里难受,和哥说,别忍着”,予初听到弟弟小声叫了自己一句,紧张的问道。“没,那个。。。要不。。。你别再去开房间了,就在我这睡吧,不过我声明啊,你可不许挤我”,予初看了一眼房间里一米八的床,笑了笑,“从小睡相不好的人可不是我,五岁之前,不抱着我你睡得着觉?我本也没打算再去开个房间,你这晚上万一烧起来,我不在的话谁管你”。予次心下感动,昨晚一夜高烧,冷茶冷水,今晚有了大哥,一切就都如此温暖,原来不管人在哪个城市,也不管宾馆还是别墅,哪里有大哥,哪里才是家啊!予初收拾好一切,洗了澡,躺在了予次边上,关了灯,难得陪着弟弟睡个早觉。“大哥”黑暗中予次叫了一句。“嗯?”予初轻声应道。“你们当医生的,都是无神论者吧”,“你想说什么?”予初觉得弟弟有点奇怪。“你说人有下辈子么,如果有,下辈子换我来当哥哥吧,给我个机会让我来照顾你”,“想得美,无论几辈子,你都是给我当弟弟的命”,予初回过神,边说话边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替他拉了拉被子,“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胃疼的话就叫我”,予次没再出声,他翻了个身,黑暗里,泪水悄悄的顺着眼角流下,越过鼻梁,碰到枕头后,瞬间融进在那丝绵里。
第二天一早,予初便起来给弟弟买了早餐,回来后,予次已经醒了,他赖在床上没有起来。“赶紧起来吃早餐,你不是今天上午有表彰大会么”,“哦,对了,你上午开完会后是不是就没事了,我刚好上午要去卫生厅办点事儿,下午一起带你回去”,说着帮弟弟拿了衬衣警服,让予次赶紧起来穿衣服。予次坐起来,觉得昨天那大剂量的消炎针打的生疼,不禁揉了揉屁股。予初看了不觉好笑,走过去,摸了摸他额头,皱了皱眉,“还是有点发烧啊,一会儿退烧针还得再打一针”,予次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烧了啊,又没有温度计,你别乱说”,予次辩驳道。“虽说量不出度数,但是发没发烧,我还是探得出来的,低烧也要打针,你身体炎症没完全消下去,严重了就变成高烧了”,予次一听到还要打针,索性在床上把被子裹在身上裹了好几圈,“哥,不打了行不行,我胃不疼了,再说我这一会儿还要去领奖呢,万一一瘸一拐的,多丢脸啊”。“你哥又不会戳到你坐骨神经,什么一瘸一拐,再说,”他看了看弟弟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不觉笑出了声,“再说要打也得吃了饭再打,你这被子裹这么严实,哪是怕打针啊,分明是怕谁***,我可没这等爱好”。叶予次低头看了看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遂起身洗漱去了。
表彰大会顺利结束,予次果然拿了本市优秀干警,带着胃病听了两天的工作总结会议,他仿佛觉得自己此次来B市来得不大值得,就为了这么一个所谓的荣誉,扔下局里跟的案子,在这受了两天罪不说,还折腾得大哥也跟着来。结束后,予次回到宾馆,发现大哥在楼下等他。“你结束了吧,我们回家”,予初无视掉弟弟的反应,待他坐上车后,调转车头而去。晚上回了家,予初果然在药箱里找到了几只庆大霉素,予次觉得自从自己当了警察后,家里比一般的药房都齐备,退烧的、消炎的、脱敏的,而且是随用随补。晚上超过十分钟的病情已好申诉失败,予次不情不愿的又挨了一针,他觉得自己现在不单单是怕听到配药的声音,不仅仅是怕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他甚至有点怕照镜子了,看到镜子里和大哥一模一样的脸,他就觉得屁股疼。
予初和予次从小就是帅哥底子,红润润的小脸,俊朗的长相,予初骨子里优雅绅士,予次虽说总是绷着小脸,却酷得可爱,兄弟俩在班级中有着极好的女生缘,就连老师布置的作文,我最喜欢某某某,班级里一大半的女生都写的是我最喜欢叶予次,没错,其余写的是我最喜欢叶予初。虽说大半个班级的女生都围着予次转,可予次的心思却落在了隔壁班的小雅身上,那个每天都穿得粉粉嫩嫩,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笑起来有个浅浅的酒窝,看到他会和他甜甜的道,叶予次,我们一块儿去玩好不好。
予次的小心思终有一天被哥哥发现了,放学和哥哥一块儿回家时,他心不在焉的边走边踢着路边的石子,一整天都没看到小雅,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小雅,你去哪里?”予次听到哥哥的叫声,他猛然抬起了头,随后又泄了气。“哥哥,你干嘛骗我”,他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次儿,你真的喜欢小雅啊?”予初发现了弟弟的小秘密,开心的咧嘴笑。“哥哥,你别笑话我了,快点帮我想个主意,让小雅更愿意和我玩,知道我对他会比对任何人都好”,予初撇了撇嘴,有点吃醋,“哼,你有了小雅,就不喜欢哥哥了,是不是”。“没有啦,哥哥最好,哥哥最疼次儿”,予次嘴甜的哄到。“你写封信告诉小雅,你喜欢她,会对她好,不就行了”,予初人小鬼大,给弟弟出谋划策。“哇,好主意”,予次回到家便开始着手他的情书大计,可是写来写去,他觉得不过也就是小学生的水平,于是他光着脚蹬蹬跑到姐姐的房间。当予静反应过来他这个不到十岁的弟弟居然要自己帮忙给女孩子写情书时,笑的不能自己。她对两个弟弟极其疼爱,尤其是予次,更是宠若珍宝,“好好好,姐姐帮你写情书”,予静一边笑,一边按照小孩子的口气,帮弟弟写了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信里表达了予次愿意和小雅永远做朋友的愿望,也表达了以后能和小雅有好吃的彼此同享,有烦心事能共同分忧的期待。写完后,予静满意的又看了一遍,觉得这样既不会让小孩子有所误解,又保持了她们纯真的交友之心,放心的将信交给了弟弟,不料,正是这封信,给弟弟带来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厄运。。。
“叶予次,你过来!”听到小雅在后面叫自己,予次转过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小雅?什么事?”“喏,给你吃”,小雅举着两个茶叶蛋递给予次。此前小雅看到予次给她写的信,十分开心,不是说有好吃的共享嘛,她妈妈煮的茶叶蛋好吃极了,她今天迫不及待的带了两个,送给予次。予次接过茶叶蛋,兴奋的脸红扑扑的,小雅,你真好,他吃了一个,觉得味道实在太赞。“干嘛不都吃了呢?”小雅看他小心翼翼的揣起了另外一只茶叶蛋,问道。“我要拿给哥哥吃”,予次说完,和小雅一路走一路开心的回了教室。“大哥,给,小雅给我的,可好吃了,我给你留了一个”,予次看到大哥后,把茶叶蛋递给大哥,口气中带着掩盖不住的兴奋。“姐姐说,我们不能吃鸡蛋,我们鸡蛋过敏”,予初摇了摇头,似有些犹豫,“可是。。。可是,这不是鸡蛋啊,这是茶叶蛋,你快点吃,味道可好了”,予次歪着头想了想反驳道。反正小雅给他的,就是最好的,最好的东西,他怎么能不和哥哥分享。予初看弟弟抬头看着他,眼中写满了期待,他不想负了弟弟的好意,吃了茶叶蛋,顺便夸了下小雅漂亮可爱,甜美懂事。
当天晚上,予静睡得正香,只见兄弟二人一前一后的跑到了她房间里,两个边叫着姐姐边不停的抓着身上,予静掀开他们的睡衣,又向上拽了下睡裤的裤腿,发现予初和予次浑身起满了红疹。“乖,别抓,越抓越痒,你们吃什么了?怎么红疹这么严重!”予初一边哭一边说,姐姐,我们下午吃了茶叶蛋。你们乖,姐姐帮你们涂点药膏,明天带你们去医院,去过医院后就不痒了,说完给兄弟二人脱了睡衣睡裤,凉凉的药膏涂上去,兄弟二人感觉好多了,在姐姐的床上躺下,听姐姐说着故事,慢慢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早,予静照顾两个弟弟简单的吃了点饭,带他们去了医院。“应该是食物过敏,你照顾他们别让他们抓破,防止感染,这次打几针脱敏针就好了,但好了之后要来医院彻底查个过敏原”医生一边开了处方,一边交代予静,“先去付钱,注射室在三楼”。谢过医生,予静付了钱拿了药,将两个弟弟带到注射室。由于正值换季,医院里感冒的小朋友很多,此时的注射室里不仅人多,而且不停的传来小孩子打针的哭闹,吵闹声不断。予静找了个座位,一手一个的搂过两个弟弟,耐心等待。予初和予次不停的听到有小孩子叫着“我不要打针,呜呜呜”的声音,心里充满了恐惧,予次更是还没等轮到他就眼泪汪汪的看着姐姐,小声的开口“姐姐,次儿不想打针”。“乖,不怕,打了针身上就不痒了”予静摸着弟弟的头,心中充满了愧疚,最近公司太忙了,有一笔货款出了问题,对方公司的负责人迟迟联系不上,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他们两个。
“叶予初”,听到医生叫,予静忙带了两个弟弟走进注射的房间。“哪个是叶予初?”医生看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问了一句。“我是”,予初按下心中的恐惧,勇敢的走到医生面前。医生被小孩吵了大半天,突然间看到个这么勇敢懂事又长得漂亮的孩子,心情一下子敞亮了不少。“到床上趴着啊,别怕,阿姨给你慢慢打”,这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说出了今天最温柔的一句话。予静坐在床上,抱起了予初,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身子靠在自己怀里,给他脱了裤子。医生配好了针药,拿着酒精棉走过来,又往下拉了拉予初的裤子。“这孩子,挺严重啊,这屁股上都起疹子了”,她对予静道,随后消了毒,一针扎了上来。“初儿乖,不动啊,疼就抱着姐姐”,予静感觉到了怀里的小人紧张的用力搂住自己,柔声安慰道,予初一声不吭的忍着疼痛,一直到拔针了都没叫一声。他是没吭声,旁边予次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姐姐,次儿不打针不打针”,予次一边叫,一边就要跑。予静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予次,予初自己站起来慢慢提上了裤子,“次儿,这针一点都不疼,别怕”,他一边给弟弟擦着眼泪,一边也帮忙安慰弟弟。叮铃铃,予静包里的大哥大响了,她过去拿起手机,发现居然是拖欠货款的那家老板打电话过来了,她为难的看了看予初,予初冲她点了点头,他知道姐姐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他觉得自己长大了,应该为姐姐分担一些,看到懂事的予初,予静觉得很安心,随后转身走出吵闹声不绝的注射室接了电话。“哥哥,次儿不想打针,次儿害怕,哥哥替我打好不好”,予次看到姐姐走出了注射室,拉着哥哥,小声哀求道。
叶予次,护士叫道。予次趴在床上,褪了裤子,紧张的看着护士向上推了推注射器,排了空气向他走来。“你看看,你这疹子和你哥一样严重”,看着他们的名字,护士不难猜出,刚刚打针的是哥哥,现在这个是弟弟,只是姐姐出去了,他就如此的乖了,有点让人费解,果然孩子对家长都是有心里依赖感的啊。她拿药棉消了毒,轻轻将针扎了上去,回抽了下见没有回血,便向前推了推注射器。好疼啊,床上打针的孩子死死的忍着疼痛,千万不能哭出来,千万不能哭出来。终于,医生拔了针,他赶紧提上裤子,揉了揉屁股。予静很快就进来了。因货款有了着落,予静此刻的心情格外好。“你们乖不乖啊,次儿打针哭没哭?”,“你一出去,小的那个打针也不哭了,这孩子啊,就是在大人身边才懂得撒娇”,护士一边笑着和予静说话,一边配着下一个小朋友的针剂。
予静开心的带着两个弟弟回了家,当天晚上她仍然让两个弟弟睡在她房间里。予初因打了针,很快疹子就有了好转,当天晚上很快便入了睡,可是边上的予次却不停的哼唧,一边哭,一边叫嚷姐姐我好痒啊。予静觉得不对劲,怎么一块儿打了针,却一个有所好转,一个反而更严重了呢,她突然一愣,脑袋里闪过了个不太真切的念头,她一把脱下予次的睡裤,看了看,又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予初翻过身,拉下了和予次一样的印着米老鼠的睡裤,看到予初屁股上一左一右两个针眼,她简直哭笑不得,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予初刚刚打过针,确实有些疼,再看弟弟怕的可怜,一直在小声央求他,他抱了侥幸心理,也许这身上的痒,涂药膏也会慢慢的好起来的,刚好姐姐这会儿不在,其他人是很难分辨他们兄弟二人的。他看见护士在专心的往注射器里抽着药水,他似乎下定决心了。他赶紧替弟弟擦干眼泪,示意他坐到床边上去。。。
回到家后,予静又帮两个弟弟上了药膏,折腾了大半宿,三个人都累了,很快便睡着了。第二天予静帮两个弟弟请了假,自己也没去公司,在家照顾他们。予次身上的疹子虽说没有继续严重,却也没见好转,予静心里十分着急。和予初吃过早饭后,她哄着还在赖床不肯起来的予次穿衣服,照顾他简单吃了点东西,带着予初和不情不愿、边走边抽噎的予次来到医院。到了注射室,居然是昨天白天的护士,每天注射室里人来人往,她难得会记得哪个病人,但这对兄弟却给她留下很深印象,看到他们,她便问道,你们过敏好点了么?“我好多了,弟弟还没好,他还在发烧”,予初小声的回答,他清楚护士马上会知道原委,难过的低了头。“严重了?怎么还发烧了呢?”护士皱了皱眉,乒乒乓乓的敲碎了针剂,边配着脱敏针边问道。予静不想再责难予初,也没作解释,只是搂着两个弟弟,摸了摸予初的额头,又贴了贴予次的脸蛋儿。“今天谁先来啊?”护士拿着注射器夹着棉签问道。予初看了一眼弟弟,自己默默地走到床边上,脱了裤子,乖巧的趴在床沿上。“阿姨,你轻点行么”予初毕竟也是个孩子,他心里也有点怕,但是他觉得自己是哥哥,应该给弟弟做出榜样,“真乖,阿姨轻轻的啊,不怕”,护士笑道,她是从心底下喜欢这个孩子了,消了消毒手腕一抖,针扎了上去。在予静和医生的安慰下,这针倒也不是那么难熬,拔了针,予初提好裤子,看着弟弟道:次儿,这针真的一点都不疼,别怕啊。说话间护士又拿了个注射器朝姐弟三人走过来,朝予次笑道,你是弟弟吧,该你了。
予次眼看又要挨针,拔腿就要跑,无奈他还太小,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被姐姐抓了回来,一把按在床上,脱了裤子后,予次还是挣扎不已。啪,清脆的一声,予次身后挨了一巴掌,的哭闹声立即刻被吓得停住。“别闹了,哪有那么疼,”予初板着小脸儿训道。说也奇怪,予次从小,怕姐姐远不及怕这个只比他早出生了五分钟的哥哥,予初虽说年纪小,但是此刻身上却是长兄范儿十足,面对弟弟的吵闹,他觉得是应该管管了。予次不再大声哭闹了,但是确实畏于眼看着就要上身的针头,他手朝前一伸,“哥哥,次儿好怕”。这一针予次虽说仍是哭泣,但好歹没有乱动。“别走,弟弟还有一针退烧针”,护士看着予初帮忙给弟弟拉上裤子,出声阻止道。“呜呜呜,次儿不打了,为什么要打两针啊”,予次觉得委屈极了,哥哥为什么可以只打一针,到了他就要打两针,予静看着予次难受的样子,鼻子一酸,差点落泪,她抱起予次,柔声哄到:“次儿别怕,姐姐抱着,乖”。在哥哥姐姐的安慰下,予次打完了这针,这打针的护士也觉得好奇怪,昨天还挺好的,今天怎么怕打针怕到这个地步!
几针过后,予初身上的疹子完全好了,予次也好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有零星红点,予静决定带他们去医院查个过敏原,省的以后再遭此罪。予次听说还要去医院,吓得连连摇头。“不打针的,就是去查个过敏原,知道以后什么不能吃,要不下次还要去打针”,虽说不愿意去医院,但是听说不用打针,予次倒也没抗拒。
“先去三楼抽血,这个还要再打一针脱敏针,身上还没好利索”,医生拿笔指了指予次,着面无表情的开了单子。“姐姐...”予次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跟着姐姐来打一个陌生的房间,还好,不是之前的注射室,可是这儿好像气氛也不轻松。“次儿,来坐上来”,予静这次学乖,让予次先来,省的他又要逃。她让予次做到窗口的凳子上,胳膊伸过去,袖子拉上去。医生绑了压脉带拍了拍他的胳膊,随后拆开了个一次性针管。“姐姐,我不要打针”,予次看到针管后,马上缩回了手。“不能动,手放好,握紧拳头”,医生有点不耐烦,予静拉过予次的手,紧紧的按着他的手腕。消了毒,针头缓缓的插了进去。之前打针予次虽说害怕,但是因为看不到针头,恐惧只是心里的,这次不同,他眼睁睁的看着针头插入了自己的肉里,并且有血液随后抽出,他一动也不敢动,只剩下了抽泣声。终于医生拔掉了针管,他按着胳膊,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抽一噎的哭的十分可怜。“初儿,该你了”,予初倒是没哭,但也有点害怕,他死死的咬住嘴唇,眼睛不眨的看着医生做完这一切。
当快走到注射室的时候,予次觉得不对劲了,姐姐似乎没有回家的意思,难道还要打针么,他心内充满了恐惧。但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姐姐的方向就是注射室, 予次心中有了确切的答案,他松开姐姐的手,转头就朝另一个方向跑去。“次儿,你回来,别跑丢了”,予静眼看着弟弟跑掉,因为不是在房间内,医院人来人往,她身边还有个予初,不好立刻去追,下意识的先着急喊道。砰的一声,“撞到哪里了小朋友?让我看下”,予次抬头,因为跑得太快,不小心撞到了人,“是你?”眼前的男人笑了,他抬起头看到了不远处予静焦急的神情,心中已明白大半,他拉着试图挣脱他手的予次来到予静身边,笑着问道“这小家伙还没好么?”“谢谢你啊,两次都这么麻烦你”。“没事,我妹妹在注射室挂水,我出去给她买了点吃的”。到了注射室后男人帮她们找了个座位坐下,随后走到了正在挂水的一个女孩儿身边,和她说了几句话,女孩儿笑了,不停的朝姐弟三人看过来,眼光里充满了八卦和好奇。“叶予次”,护士叫到。予次开始哼哼唧唧,“姐姐,次儿不想打针”,“乖,次儿,姐姐和你保证,这是最后一针,你乖点”,予次开始试图挣脱姐姐的拉扯,此时,刚刚落座的男人走过来,一把抱起予次,将他带到注射的床上,予静赶紧走过去,两个人紧紧的按住挣扎的予次,在他的哭叫声中中打完了最后一支脱敏针。
“谢谢你,不用送了”,予静和眼前的男人告别,“那个...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做个朋友吧,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请一定和我联系”,男人递给了予静一张纸,似乎早有所准备,望向予静的眼神中写着温柔和怜惜,又带有些许不舍和期待。予静上了出租车,手中的纸条伸展开来,是一张空白的处方单,“陆程...”,她念着他的名字,抿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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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卫生间的门开了,叶予初用余光瞄了一眼进来的人,带着鸭舌帽,明显不和季节的厚外套,他没动声色,龙头里的水碰到水池后溅到了白大褂上,他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放到了门把手上。进来的男人暗暗松下的那口气还没吐完,只见白大褂手离开了门把,转身朝他走来:“你没看到卫生间门口暂停使用的牌子么?”他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你不是也进来用了么”。
“我用得,你就不一定能用得”
“怎么?就因为你是院长?”
“你...认识我?”
“呵呵,好歹我也在这兜兜转转了好几天了,一院之长,怎能不认识”
"哦?在这好几天了,有不治之症?"
"呵呵,叶院长,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么,我的大好人生才刚开始呢"
"怎么?母盘拿到了?那也就是不需要我帮忙了",叶予初的嘴脸上扬,露出邪魅的笑容,一闪即过,对方并没注意。
"当然需要,我需要你帮我离开医院,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周围尽是警察"说罢,眼前的男人面露凶光,从裤腰抽出一把尖刀,直冲予初而来。只见予初连连后退,待行凶之人来到面前后,他一个侧身,闪电般绕道后面,一把抓住他拿刀的右手,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刀也随声落地。随后猛力一脚踹其后腰,将其狠狠的撞到卫生间的门上,予初一只手拿下挂在胸前的听诊器,甩了两下,舞舞生风的朝前挥去,狠狠的抽在歹徒转过的脸上,随后他快速上前,一只手抵住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掏出手铐,将行凶之人制服。他搜了搜那不合时宜的衣服口袋,发现了一个伪装成打火机的优盘。
"阿良,被我制服了,东西拿到了,你那边怎样...好的,那就收队吧。挂了电话后,他走到因为牙齿被打掉大口吐血的人边上,晃着手中的优盘说道:"你们胆子挺大,假币母盘,四条人命...不过,眼力不怎么样,我可比叶院长帅多了!走吧,带你去把胳膊接上"
来一小段吧就
原来,这伙犯罪分子高价买来了假币母盘,已经制作了一批假币,但在分赃的时候由于各怀鬼胎,其中一人携母盘出逃,但在打车的过程中,将母盘掉到出租车上,而碰巧这个出租车司机又改行做了专车司机。这伙儿穷凶极恶之徒一路追踪锁定了专车司机的目标,可他们都表示没有私下拿过任何乘客遗忘的贵重物品,的确,一只打火机,谁又会放在心上呢!气急之下,杀了第一个人,如此也就停不住了,杀了四个司机后,终于找到了母盘。可此时,同伙儿中携母盘出逃者落网,无奈之下,其中一人在去初静医院看打斗之伤时,将母盘藏在了医院的一间卫生间内,准备风声过了再去拿。可就在近日,他觉得医院内多了些目光凌厉之人,歹徒么,做贼心虚自然贼心多疑,和警察交道打的多了,也多了些熟悉感,他隐隐觉得周围布满了便衣,不能再拖了,于是他们两人在外做外应,一人去医院厕所拿母盘。紧张的歹徒并没有发现门口立着的暂停使用的牌子,进去后,他发现这家医院的院长也在,他好似知道了他们的罪行,于是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刚好挟持他当做人质,离开医院。没想到,他意欲挟持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医院院长的同卵胞弟,当地公安局刑警队队长叶予次。
走出医院后,他把歹徒交给同事,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摆摆手拒绝了阿良递过来的中华,"三个人一同落网,还剩下一个老狐狸,已经打草惊蛇了,剩下的那个不好抓了",予次脱了白大褂,扔到车后座上,回局里,他示意阿良开车。"哥,你别说,你穿白大褂还真挺像样,感觉比穿警服好看,你要是当医,没准儿不比你哥差",阿良夸了一句。这不提倒好,予次皱了眉,今早骗大哥说姐姐身体不舒服,让他去公司看看姐姐,这要是让大哥知道他李代桃僵在医院里抓捕犯人,不揍他才怪。
“叶予次,你***到医院来”,予初早上听说姐姐不舒服,急忙到公司去看看姐姐,被秘书告知予静正在开董事会,予初焦急的等到会议结束,却看到了姐姐狐疑的目光,予静连个最轻的头疼脑热都没有。一定是予次在捣鬼,予初虽不知弟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没打算马上追究。可刚回到医院,居然听说了上午医院里发生了惊险一幕,叶院长勇抓杀人犯,身手堪比特警,小护士女医生看到他一脸崇拜,甚至还有人问他是不是到哪个武馆学过拳脚。这下予初不淡定了,小**,打着我的名义在医院动手,场面激烈,也不知道受伤没有,赶紧打了电话让弟弟来医院问清楚情况。
“大哥,警局行动,我不能外露的啊,这是纪律”,
“站好了,谁允许你动了”此刻的予次正在初静医院院长办公室里可怜兮兮的面朝墙角罚站,他觉得自己很无辜啊,明明是姐夫对此次行动方案拍的板,此刻自己却在这儿挨大哥的罚,再说支走他,也是为了他好么,他书生一个,万一得知行动要干预进来怎么办,万一伤到他怎么办,站了一个多小时,他觉得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主要是肚子咕咕的在叫,早上出任务到现在都没吃饭。
“大哥,我错了,下次我有任务一定和你报备”
“杨警官,不要避重就轻,谁允许你以我的名义行动了,还在我医院,你一个人单枪匹马,长本事了是吧”,
“哪里单枪匹马,我有同事在外围接应,人太多会打草惊蛇的”,予次撇了撇嘴,小声辩解,他转过头,看了眼他大哥正低头写着什么,赶紧弯了弯站僵硬了的双腿。
“站好了,以后再敢拿诸如大姐生病的理由来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予初放下笔走到弟弟面前,踢了踢他弯曲的双腿。
“大哥,你罚也罚了,别生气了”,他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右手按上了腹部。
“怎么了?不是说没受伤么?给我看下”,予初看到弟弟的反应,心里一惊,赶紧拉开他右手,伸手掀开他衣服,
“没事儿,我只是有点胃不舒服,今天到现在还没吃饭,挺一会儿胃就不疼了”,予次小心的回答。
“行了行了,带你去吃饭,下次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要做好万全准备,小心为上,还有,胃是靠养的,以后记得吃早餐”,予初觉得还是败给弟弟了,他当警察是自己帮忙争取的,除了让他注意安全,又能说什么呢。
看见大哥转身,予次狡黠的扬了扬嘴角,切,我的胃才没有那么不好呢。
经过审讯,被抓的三个人交代了犯罪事实,也供认了犯罪团伙一共是五个人,在B市落网一个,此次三人被捕,还有另外一个在逃,此人心狠手辣,穷凶极恶,第一个死的无辜的市民就是他杀的,公安局向全国发出了通缉令,欲将其迅速抓捕归案,可是一周过去了,丝毫没有罪犯的藏身线索,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大姐,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天次儿和姐夫都好暴躁啊,他俩就像干草,给一把火就能着”,吃过饭,予初和姐姐聊天,他觉得最近家里的气氛怪怪的,气压低的不得了。“还不是因为你姐夫局里的案子,听说还有个罪犯没抓到”,予静摇了摇头,示意予初去看予次又进了她们的房间,“肯定又找你姐夫说案子了,家里都快变成公安局了真是”,予静小声抱怨。
“报告局长,我有个主意,兴许可以试试,不知道局里会不会批”,陆程办公室里,予次和陆程汇报道。
“什么方法?你说说看”
“引蛇出洞”
“不行,我不同意,这样做太危险,再说,万一跟丢了,谁负责”,听完予次的汇报,陆程打断了他。原来予次的方案是将其中一从犯张扬释放,对外宣称已调查清楚,和他没关系,母盘仍未找到,这样逃掉的罪犯罗加就会认为张杨肯定知道母盘的情况,一定会和他联系,只要警方盯住这个张杨,自然能抓住罗加。但是这么做第一跟张扬的人不能过多,否则容易打草惊蛇,第二,万一张扬出狱后反悔不与警方合作,反而和罗加一同合伙逃走,岂不是放走罪犯,添乱不说甚至会挨处分!
“局长,我认为当前没有比这个更有效的方案了,再不抓捕罗加,一定会有人再遇害的,他手上已经有四条人命,对社会危险极大,上面也催了好几次,尽快抓捕,我愿意负责此次行动”
“让我想想,这事儿还要上面同意”,陆程烦躁的挥了挥手,将予次赶出了他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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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予初听到医院门口的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时,心下咯噔一下,这声音他每天都听到,却从未有一个时刻让他如此惊觉,甚至觉得有些恐惧,他下意识的加快脚步,穿过病区,小跑向院门口。“怎么了?他拉住了最后一个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护士”。“市公安局的,两个警察,一个胸部中弹昏迷,昏迷前加速撞上了罪犯的车,副驾驶的警察腿部中弹伤及血管,腹上也有车子的碎片插入”小护士顿了一顿,“院长,他们好多同事跟来了,您进去看一下吧,罪犯的救护车随后就到,我先进去了”,予初根本没听清楚她后面的话,只觉脚下发软,他疯狂的冲进急诊室,严凯看到他,急忙过去拉住,“予初,你听我说,你弟弟受伤比较严重,要立即动手术”,“你放开我,让我过去看看他”,予初他几乎用了祈求的语气,此刻他喉咙发干,,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尽,脑子里一片空白。“***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看看他”,他似是拼尽了全力,挣脱开了拉扯,随后他看到了予次满脸是血的躺在床上,右侧腰上面插着一截玻璃,右腿已被简单的处理,但血还是不停的外流,他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次儿”刚一出声,已是泪雨滂沱。
“予初,你冷静点,予次需要马上手术,我们需要你的签字!”听说情况匆匆赶过来的小慧拉开了死死抓着病床的予初。
“严凯,小慧,你们救救他”
“2号手术室马上准备,需要大量血浆”
“主任,A型血血浆可能不够了,另外一个警察已经进入手术室,他也是A型血”
“抽我的,我是A型血”“我也是”,一群人围上来,这群平日里血气方刚的汉子此刻都眼圈发红,恨不能替代病床上的人。
“A型血的人都跟我来”,护士命令道。
“再抽点,我没事”,看着眼前的护士有些犹豫,予初开口道。“可是院长,已经600了,你脸色不太好”,“别拔针,抽800吧...”
看着ICU里的弟弟,紧闭的双眼,呼吸机、纱布...手术虽然成功了,可还是没有脱离危险,在ICU里挺过24小时,如果能醒来,才真的没事了。前几天弟弟还在他办公室里罚站,他说自己身手好,没有受伤,可此时...呵,自己还踢了他的腿。。。他痛苦的闭上眼睛,额头顶靠在病房门的窗户上。
“初儿,你没事吧,别担心,你们的严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来人见予初抬起头,顺势抱住了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无声的哭泣,他拍了拍予初的背,柔声安慰。
“你姐姐知道了。。。她,在来的路上了”
“姐夫,你告诉我姐姐了?”予初猛然抬头。
“不是,只是她正好拨打予次的手机,我手下一个兔崽子接的。”
“算了,反正早晚也会知道,只是,早知道早一分担心。”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叶予初,你的保证呢?你不是说当警察是他的理想么,你不是说他会平平安安的么”,予静凄厉的哭腔在ICU门口响起,予初被打的一个趔趄,在摔下去的时候带倒了刚好经过的医用小车,弯盘、注射器、药瓶,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他勉强站起来,脸色苍白,手上被扎出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院长,你没事吧”,衣衣慌忙的扶住了他,好像上次也是因为她的恰巧路过,让院长受了伤,她懊恼的咬了咬嘴唇,到底是院长碰到她倒霉,还是她碰到院长倒霉啊。
“姐,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予初低着头,小声的喃语,似是说给予静听,又是说给自己听。
“小静,次儿出了这种事,也不能怪予初,你别担心,医生说他手术很成功,予初刚给他输了不少血,你就别怪他了”,一旁的陆程扶住了予静。
“去,带你们院长去处理伤口”,他示意一旁的衣衣带走予初,自己陪妻子在ICU病房前看着予次,看到弟弟苍白的脸,躺在病房里仍未醒过来,予静泪如雨下。
予初任衣衣带他来到护士站,药棉沾着酒精一点点的清理了伤口,衣衣觉得自己真是造孽,这双肝胆外科手术第一刀的手,估计是要恢复一段时间才能上手术台了吧,好在刚刚的医疗器械都是还没用过的,万一要是有什么病毒,自己真是难辞其罪啊。
“院长,疼不疼啊”,衣衣边消毒边问,予初摇了摇头,他是恨不能再痛点,也许这样就能把弟弟的伤痛转移到自己身上,他也许就能少疼一点,次儿那么怕打针,那么怕疼。。。
“那个...院长...您这个需要打破伤风和消炎针,您看...”,衣衣有些犹豫,她总不能在这护士站要求他这个大院长脱裤子打针吧。“伤口处理好了吧,我先回办公室了”,予初没搭话,起身走出了护士站,衣衣愣住了,看向一边的护士长,怎么办啊这,陈姐叹了口气,“你把针剂配好,去他办公室吧”。
当当,敲门声响起,予初小声的说了声进来,他此时感觉很虚弱,刚抽了800CC的血,又被姐姐打了一耳光,主要还是心里十分惦记予次,一颗心总悬在半空,不知何时落地。
衣衣拿着弯盘进来,予初看到里面是两支皮试针。"这是?"
"院长,我找医生配了支破伤风和头孢,都要皮试才能打,不过敏的话消炎针给您挂水"。
"就打消炎针吧,破伤风前段时间打过了",说着予初挽了挽袖子。
前段时间打过了?不会是那次病人家属闹事吧...衣衣拿着针有些愣神。
"还有,我没时间挂点滴,一会儿有事"予初看这小护士有些愣神,再次出言。衣衣反应过来,消了毒,针缓缓扎入,挑了个皮丘。
"可是院长,头孢肌肉注射的话,可能会..."
"没事",予初苦笑。这个疼痛算得了什么呢,和予次相比,予次,你什么时候能醒来。。。
*****
再次走进院长办公室时,衣衣看到予初闭着眼睛仰靠在椅背上,他刚刚电话里得知另外一个受伤的警察就是上次陪予次来医院的阿良。张扬被放出来后,果然和罗加取得联系,二人在逃跑过程中和负责追捕的警察发生了枪战,予次在击毙罗加后腿部中dan,随后歹徒的子dan打中了开车的阿良,警车撞上了歹徒的车子,碎玻璃扎入了予次的右腹,中Dan的阿良子dan是取出来了,但人仍在昏迷,罪犯刚刚醒过来,老天真是不公。
"院长",衣衣叫了句。
"哦,不过敏",予初回过神,看了一眼手臂。
衣衣把针剂放在办公桌上,划开针剂瓶,撕开注射器,滋滋的抽着药水。
"院长,刚刚的事...对不起"。
"没事,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予初打断了她的话,自己又不是法西斯,明明就不关别人的事,眼前的人已经抽好了药水,向上推了推注射器,他滑着椅子远离了些办公桌,侧了侧身子,一只手向上卷了下了下白大褂,解开了皮带。
衣衣夹着棉签在予初一侧蹲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这还是头一次给别人打针,自己这么紧张。消了毒,手腕一抖针打了上去。
予初低下头,看到手腕处刚刚扎的皮试,其实多余扎这针,次儿打过的,他不过敏自己就一定不会过敏,次儿。。。
"嗯",注射部位传来尖锐的疼痛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不自觉的身体向前倾,似要躲开这疼痛。"院长,您别动,还没完",衣衣出声提醒,"这针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头孢肌肉注射的刺激性比较大,她知道院长这会儿状态不好,于是边推药边安慰道。
予初没有受伤的手紧紧的扣着椅子的扶手,他内心极为痛苦,对弟弟的担心,对姐姐的愧疚让此时加注在他身上的疼痛愈加放大,清晰异常。臀部的痛感在加剧,他心中的痛随之加重,他死死忍住,好像拼尽力气忍住自己快处于边缘的崩溃。
拔了针,予初默默的提上裤子,看着护士离开办公室,他无措的裹了裹身上单薄的白大褂,终于抵不住心中无尽的担心,头埋在双手手心,压抑的哭泣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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