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雁北堂]民国异事《毒王谱》——记录一段毒门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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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营长抱着手说道,“杜老板,兄弟接的命令就是围住这洗翠楼捉拿刺杀段大帅的刺客,你不能让兄弟为难吧!”
  杜紫彤的战术就撒泼耍赖,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好你个孙大麻子,天天到老娘这找姑娘时,脸憋的像只发情的公狗,现在舒服过了就他妈的不认识老娘了——”
  那个叫孙大麻子的营长在手下面前,被杜紫彤一顿狠损,顿时脸臊的通红,还在那硬撑,“老子睡你个姑娘,是给你面子。当年老子护着段大帅进北平城,八大胡同的姑娘都是随便睡!”
  “呦呦呦——”杜紫彤奚落道,“你孙大麻子还有这么威风的一天,谁不知道你能当上营长,都是因为你那在大帅府里当管事的姐夫!”
  孙大麻子气的脸色通红,这面子要是找不回来,以后也带不了兵了,于是不顾事实的 道,“老子当年救过段大帅的命,段大帅对我也是兄弟相称!”
  这话当然骗不了熟知他的杜紫彤,杜紫彤听了这话大喜过望,上前一把拽住孙大麻子,“走!和我一起去大帅府找段大帅当面对峙!要是你真救过段大帅的命,以后别说是睡这洗翠楼里的姑娘,就是老娘你也可以一起睡了!”杜紫彤信誓旦旦,“但你要没救过段大帅的命,那就脱了裤子在这徐州城里爬三圈!”
  孙大麻子没想到这杜紫彤的反应会这么快,当即傻眼了,让他和杜紫彤一起去大帅府评理,那是绝对有去无回的,人家有两个姨太太做后台,他可是只有一个小管事的姐夫。
  孙大麻子当时头就低下来了,“别,杜老板,咱不就开个玩笑吗,您别当真!”孙大麻子小声说道。
  杜紫彤心中窃喜,声音也低了下来,“那刺客现在躲在二楼的房里,还杀了我的一个人,老娘我心里害怕,带人去大帅府里躲一躲,行吗?”
  “这个?”孙大麻子迟疑道,“让吴副官知道了,要扒我的皮啊!”
  杜紫彤不知道他说的吴副官就是吴明,她也不认识这个吴明,但杜紫彤已经抓住了孙大麻子的软肋,当即也不求他,转身就冲他身后的那些大兵喊道,“弟兄们,你们今天可要给大姐我说句公道话,大姐我要拉他去大帅府评理去,你们谁都别拦着!”
  杜紫彤是老江湖了,随便抛几个媚眼,对面那些未尝人事的大兵就受不了了,几个胆大的已经要响应。孙大麻子一把拉住杜紫彤,“大姐,我怕您了,我让您去还不行吗?”
  说着他看了看杜紫彤身后的两个保镖,“不过别人就别去了,我派人护送您去,您看行吗?”
  杜紫彤眼睛一瞪,“老娘我不放心,这两个手下,段大帅也见过,你要不要再去对峙一下?”
  孙大麻子连忙摆手,“不了,不了!让您三位去还行吗?”
  杜紫彤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转身带着两个保镖往大帅府方向走去,孙大麻子也有点小心思,连忙叫了几个手下,跟在后面。是保护也是监视。
  其实孙大麻子大可不必担心,以段芝贵的脾气,遇见这样当堂对峙的话,搞不好还真就帮孙大麻子说话了。有这么一个故事,说有伙土匪投靠段芝贵,段芝贵给写张条子:赏一万大洋。那土匪出门嫌少,在一字上面加了一竖,跑到账房去领赏,账房一看数目就知道不对。去问段芝贵,段芝贵居然点头,替那土匪糊弄过去了。事后还对那土匪说,你亏得没写二十万,要不就没钱给了。段芝贵这人虽然是个军阀,但对手下人倒还算宽厚。
  杜紫彤一路也不说话,快步紧走,身后打扮成保镖的穆晓也紧随其后。杜紫彤天天在那洗翠楼里,哪走过这么快过,快到大帅府时,已经两腿打飘了。穆晓见她支撑不住,想起人家这是豁出去帮他,也只得上去扶了一把。
  “哼——”杜紫彤扫了身旁的穆晓一眼,“算你还有点良心——”
  他们从经常出入的耳门进了大帅府,又进了内宅。
  于此同时,本该在城里捉拿那些虚无缥缈的刺客同党的吴明却出现在大帅府门口,而且身后还跟着一队大兵。仅有的四个大帅府侍卫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被穆晓两把毒药送上了西天。
  士兵开始一道门一道门的接管大帅府的府衙,吴明手牵毒犬继续往外宅走。
  已经准备休息的段芝贵,突然被门外众多的脚步声和火光声惊动,他抄起手枪刚走到门口就见苗三旺推门进来。
  “三旺哥,外面怎么回事?”段芝贵问道。
  “大帅,今夜极不寻常,”苗三旺是警戒老手,四处检查一圈,已经发现了不同,“吴明用你的手令调走了帅府大部分侍卫,整个帅府,除了看守诸位姨太太院子的侍卫,就再没有几个人了!”
  段芝贵秉承一贯用人不疑的态度,虽然满城的火光和喊声让他也觉得有些不寻常,但既然用了,他就还是相信吴明,“是我让他随意调动的,城中有大股上次毒害的我刺客同党。”
  苗三旺当然知道段芝贵的脾气,知道他的这种性格,但他却不会轻易相信吴明,“刺客固然重要,但他就不知道守卫大帅府的重要性吗?”
  段芝贵心中也起了一些猜疑,他害怕苗三旺说中心中烦乱,走出门外,看着院中举着火把的一种侍卫问道,“你从哪调来的侍卫?”
  苗三旺说道,“恐大帅有失,我把守卫姨太太院落的侍卫全调到这来了!”
  段芝贵有些生气,“糊涂,老子要娶是十四姨太是最要紧的看守对象,你怎么把我派到那的兵全调这来了,老子这不需要人!”
  苗三旺和段芝贵相处多年,知道段芝贵粗枝大叶惯了,也不生气,只是事关段芝贵安危,只能直言进谏,“无论如何,这些侍卫,今夜必须守在这!”
  段芝贵怒了,刚准备说话,就见苗三旺冲远处墙边黑暗的草丛中喝道,“什么人?”说着抬手就是一枪。
  草丛里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就是女人的惊呼,一众侍卫呼呼啦啦的就上前将草丛围了起来。
  杜紫彤扶着穆晓从草丛里站了起来,嘴上还冲穆晓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伤了!”
  穆晓肩头中弹,血如泉涌。扶着肩膀无奈的笑了笑。此路是通往后面姨太太院落的必经之路,穆晓一个人来去方便,可在草丛里蛇行也可翻墙而去,但带着杜紫彤又见满院子大兵,几人只能悄悄的从草丛里钻过去。段芝贵是见过穆晓的,可不能打个照面。
  但没想到,杜紫彤惊动了苗三旺,穆晓为了掩护杜紫彤,又挨了一枪,一只手都抬不起来了,强行用毒也会大打折扣,搞不好会伤及杜紫彤和另一个保镖,穆晓只得投降了。
  侍卫们把三人押出草丛,段芝贵走过来,先看了一眼杜紫彤,就放下心来,但紧接着看到穆晓,段芝贵惊呼一声,“是你!”
  苗三旺见段芝贵后退,知道他是害怕了,连忙挡在段芝贵身前,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盯着眼前三人。杜紫彤他是认识的,那个中枪的青年,看似文弱,而身后的那个保镖是他们三人里最有攻击力的一个,但在苗三旺看来也只是不入流的水平。
  苗三旺不知道段芝贵为什么会对这三个人惊恐,回头望去,段芝贵指着穆晓,“他就是上次下毒害我的刺客——”
  苗三旺收起手枪拱了拱手,突然一只手手腕上翻,大拇指朝上,“在下山东太极门苗三,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苗三旺没追随段芝贵之前,是山东武林中人,叫苗三。他做的这个手势也不是什么江湖手势,而是武林同道见面的一个打招呼的手势。
  穆晓从来都是跟着师傅自己杀自己的,不和武林、江湖人来往,所以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他想拱手,但一动身,伤口就撕裂般疼痛,只得勉强抬抬手,“一场误会而已——”穆晓所说的误会,是真的误会了,现在他看来,都是师兄朱然安排好的诡计。所以此刻被俘,也不用再说是东北张的手下了。
  但这话到了苗三旺耳朵里,就成了一种讽刺。他一直为身为侍卫长却让段芝贵中毒一事儿自责,要不是今晚事有蹊跷,他对救段芝贵命的吴明还是很有好感的。
  以他的毒眼,一眼就看出来穆晓不是练家子,最多也就是会几下强身健体的功夫,既没有外功的铜头铁抓,也没见有内家功的气息,当即认定此人不过是一个下三滥的江湖肖小,心中更是有气,没想到他苗三会让这么个下三滥的角色在自己眼皮底下下毒。他心中有气,下手绝不留情,伸手一把拽住穆晓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只一下就拽脱臼了。
  穆晓和他比划功夫,哪里是他的对手,还没来得及反应,另一条胳膊就已经耷拉下来。骨头脱臼,疼的穆晓心中直抽,但穆晓却闷不作响,一声不吭,豆大的汗粒往下掉。肩头的伤口还在冒血。
  杜紫彤仗着和段芝贵也算有几分关系,再加上背后的王郅隆和倪嗣冲这两座大佛后台,一边帮穆晓捂着流血的伤口,一边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苗三旺害怕段芝贵又要讲关系,拉不下脸,抢先冷声说道,“他是刺杀大帅的刺客,我自然不会放过!”
  杜紫彤还没搞清楚这里面的关系,她只是单纯的维护穆晓,“谁是刺杀大帅的刺客?你亲眼见了?”
  苗三旺见杜紫彤又开始耍无赖,懒得再和他一般见识,正准备转身安排手下侍卫把穆晓拉倒墙边毙了,却听穆晓说道,“不错,之前在酒里下毒的正是在下!”
  苗三旺背着手,点头道,“敢作敢当,你还算是条汉子!”
  段芝贵心道眼前的这个刺客不能留下,他还有许多同党在城里。他依然对吴明报以某些信心,在后面不满意的冷哼道,“杜掌柜,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你先到七姨太房里休息,明天早上我再找你问话,看你是如何被这刺客胁迫来大帅府的!”其实段芝贵这是在给杜紫彤找台阶下,这些上等人的关系是很微妙的。即使是段芝贵官居皖系大佬后,也不得不小心应付。
  按理说,为了洗翠楼,为了能在这险恶的世道下生存,从来只是拍马逢迎的杜紫彤是不会违逆段芝贵心意的,但今天她不知道是为什么,真的就豁出去了,“我不去!”她说完又冲苗三旺说道,“你哪只眼睛见他是刺客了,大帅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吗?”虽然穆晓已经承认,但她还在替穆晓辩护,这话说的道有几分现代法律的味道了。
  正在这时,一片黑暗的外宅突然出现火光,几只冒着浓烟的火把被扔到段芝贵房前,就在众侍卫的脚下。
  众侍卫顿时被笼罩在浓烟中,一片大乱。穆晓看着浓烟,惊呼道,“是火毒——”
  他又冲那些踩火把和往外警戒的侍卫喊,“都捂住口鼻——”
  但那些侍卫并不听他的,穆晓两只手都不能动,只得冲身旁的杜紫彤说道,“快掏我身上的皮包,找蓝色的药丸——”
  苗三旺也看出不对拉着段芝贵就往后退,却见段芝贵身形有些摇晃,看来是也吸进毒烟了。苗三旺心中一惊,知道是中了毒,想要带段芝贵离开,但却不知道毒性如何,害怕反而害了段芝贵的性命。
  杜紫彤虽然不明白穆晓的安排,但见穆晓的样子就知道事情紧急,连忙翻找出皮包,就这火光,在穆晓的指示下找到了几颗水丹。
  穆晓仔细的盯着那毒烟,然后冲苗三旺道,“你要相信我,就听我的,我们共同的敌人来了!”然后他有冲杜紫彤喊道,“一颗药丸掰四瓣,每人一瓣,放在鼻尖,不要吞下去——”然后又看着杜紫彤准备用牙咬,无奈的喊道,“别往嘴里塞——”
  杜紫彤拿着药丸,又掰不开,又不能用牙咬,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是苗三旺。他接过药丸,两手一拍,一颗药丸就从中间断裂成两半,再一拍就分成四瓣,却不损药丸丝毫可见力道掌握之精。
  苗三旺望着穆晓冷冷的说道,“如果大帅有个闪失,你会把你割一千刀的——”
  穆晓也冷声道,“你就等好了把——”
  几人一人一颗瓣,杜紫彤一手将一瓣放在自己鼻尖,一瓣按在穆晓的人中上。段芝贵勉强还能自己按。那保镖却早已跑得不知去向了。
  其余的士兵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在毒烟中纷纷倒地,身体不停抽搐,但一时半会还没有一个死去。
  “哐当——”一声,连接内外宅的门被推开,吴明牵着毒犬带着几个士兵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今天回来晚了,这几天太忙,一直没时间写,只好晚上写一段发了!
  妹的 晚上写文的后遗症出来了 大脑太兴奋了 根本睡不着 苦了明天还要忙碌的我
  
  穆晓、段芝贵、苗三旺、杜紫彤本来就在院中的一角,吴明进院后,更是把他们逼到角落里。身后一队士兵在吴明身后一字排开,各个人高马大,器宇轩昂。不过段芝贵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人不是他的兵,他的兵以江苏安徽的为主,看起都很瘦小。更关键的是,这些人看年龄都已经到了中年,但却是普通士兵的着装的军衔。一个个看样子都身手不凡又岂会混了半辈子还是个小兵。
  吴明走进院子,看见了穆晓,明显的愣了一下。也许他觉得此刻,穆晓应该躲藏在洗翠楼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更合适一点。
  不过此刻,吴明眼里,穆晓不是主要人物,他精心打入段芝贵身边,耗费多人人力物力,等的就是今天。此刻,城里乱作一团,大帅府周围都是他的人。从此以后是龙是虫,就在今天。
  吴明拱拱手,“段大帅!”
  段芝贵到底还有些当大帅多年的积威,喝道,“吴明,你不去捉拿刺客,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吴明微微一笑,“今天有点小事要劳烦段大帅,所以吴明就自作主张来找大帅了……”
  段芝贵冷哼一声,“小事?恐怕是要命的事情吧!”
  “如果段大帅配合的话,大帅不但不会有性命之虞,还会官升一级,以后做个总理或者陆军总长也不是问题!”吴明道。
  段芝贵不怒反笑,“看来你是对头派来的?”
  吴明道,“对手还是盟友,全在大帅一念之间?”
  段芝贵危难之刻也放开了,当年在军中拼杀的豪气和多年督军的霸气合二为一,“哈哈哈!好个‘一念之间’!”段芝贵笑着笑着突然翻脸,眼睛一瞪冷声说道,“想要当上总理,就要推翻现任总理,段某不才,但这些年来受段总理栽培,不敢有丝毫取代之心!”
  穆晓站在一旁,听了段芝贵的一席话,却不由对他刮目相看,这人平时看起来欺男霸女的不像是个良善,但关键时刻,还是心理和坚定的,是条汉子。
  吴明收起笑容,带着一丝冷漠,和一丝坚定“会的,你会答应的!”自信满满的声音。
  两边僵了下来,杜紫彤却突然笑了起来。段芝贵冷眼扫过去,杜紫彤连忙捂着嘴。
  穆晓有些不解的看着杜紫彤,杜紫彤捂着嘴小声的对穆晓说道,“那个牵狗的人,脖子上抹了好多胭脂,”说着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个大男人,脖子上抹胭脂?”
  杜紫彤虽然见多了江湖人物,但止于洗翠楼里男欢女爱的买卖,她只是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去看对面这人,但身旁的穆晓和苗三旺却不会这样想,苗三旺是游走于江湖政界之间的人,江湖经验老道。穆晓跟随彭山岳多年,知识丰富。苗三旺和穆晓对望一眼,穆晓已经喊了出来,“易容!你是易容!你到底是何人?”
  前文里说道,吴明此人出现的突兀,半年以前才来到这段芝贵手下,样貌平常但面色发红。此刻穆晓和苗三旺听到杜紫彤无意之间的提醒,顿时大悟,脖子上抹胭脂,是为了让脖子看起来和脸上的假皮一样的颜色。
  苗三旺冷眼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易容到此到底是有何贵干?”
  吴明听了穆晓和朱然的话,沉默了半饷,这才哈哈大笑,“唰”的一把,扯下了脸上制作精细的人皮面具,脸和脖子赫然是两个颜色。穆晓只惊讶了一下,就又恢复平常,“我应该想到了,除了你再没其他人选!”
  面前站着的,赫然是之前消失的朱然。
  此时穆晓心中,有些原来如此的坦然,也有些恍然大悟的惊诧。“你今天完全被必要用真身到我房中刺探!”穆晓说道。
  段芝贵见眼前的吴明突然换了一张脸,刚准备说话,却被苗三旺拦了下来,苗三旺已经看出来了,说话的两人是老熟人。
  朱然面上带有些许讥笑,不知道是在讥笑自己,还是在讥笑穆晓,“还不是因为你这莫名其妙的奇遇,不但解了身上的玉蜂蟾毒,更是得了本毒门秘笈。我今天要是不来打探,岂不是错过这一睹毒门秘笈的机会?”
  见穆晓面色不善,朱然得意的说道,“也亏的是今天去了洗翠楼,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你手上的秘笈,比起这毒王谱的后三页也不多让!”
  穆晓突然有多悟,之前见过吴明几次,却从来没想过吴明会是朱然假扮的,其原因就是朱然和穆晓一样,易容术也就是给皮肤变个颜色,加点胡须头发的本事,他根本就不会这种面具的制作。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在《毒王谱》后三页中学来的。
  穆晓有些丧气,“我应该早一点猜到是你的!这么说哑巴也是假的了?”
  朱然点了点头,“今天早上的哑巴也是我,”他大笑道,“本来是想先给你造成点我说的是真话,哑巴说的是真凶的假象,我才好浑水摸鱼再混到你身边,打探你这一番奇遇。没想到,我运气好,发现了你的秘笈……”朱然很开心,“哈哈,有了这秘笈,我还用再去你面钱废话吗?”
  穆晓真相大白,不经有些黯然,自以为自己躲在妓院里就天衣无缝,其实早就被人发现,不过事情也已经明朗,原来是这样。朱然早就发现了自己,今天这前后两次只是试探,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在朱然的算计中,连最后都帮了朱然一个忙,让他有了从段芝贵手里骗取兵权的借口。
  朱然没有接话,但身后一个身穿低级士兵军服,却面色精悍的中年走了出来,“朱老弟,你和这俩人费什么话呢,大老爷们的,先抓了再说!咱这旮旯,有的是让他们磕头求饶的人!”
  段芝贵听这话说话口音,惊道,“你们是东北张的人?”
  朱然身后另一人却不屑的说道,“嘛东北张啊,你说你自己的事情!”一口天津味。
  段芝贵舒了口气,听着两人说话,对手已经了然于胸,手下有天津人和东北人的,只有在天津从军,东北发迹现在盘踞在保定的大都督曹锟了。
  朱然可能是新入曹锟手下,对身后这些跟随曹锟多年的老人有些忌惮,说道,“段大帅!言归正传,兄弟这么多人,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一件事,”朱然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打开来,给段芝贵看,“只要大帅您答应曹大帅的意见,与他联合通电全国,直隶、江苏二省联合倒黎倒段,再加上山东话,一定能成事,到时候,曹大帅做了总统,这总理的位置自然留给大帅您了!”
  段芝贵哈哈大笑,“这黎宋卿还没死,手下的就已经开始造反了啊!”说着他话音一转,“一个虚名的总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黎元洪名义上的民国大总统,但不过是个虚名。早在孙中山妥协的时候,为了遏制袁世凯就已经把总统的职能从美国式的实权,修改成德国式(只是打个比方,此时德国还是皇帝)的名义上的国家元首。虽然袁世凯也修改了宪法,不过因为不得人心,他死以后的北洋总统总理平分权利,搞出来一个不伦不类的东西。故此,段芝贵会有这样的疑问。
  朱然点了点头,“段大帅果然一语中的,曹大帅早有吩咐,如果段大帅愿意合作,还请支持召开国会,改革宪法,到时大家都有好处!”
  “哈哈,”段芝贵笑道,“可惜他曹锟看低了我段某人,段某不才,但也不会像他曹大帅一样,背弃段总理!”段芝贵此话说的是咬牙切齿,不容置疑。他所说的段总理,正是皖系领袖段祺瑞。
  “大帅此言差异,”朱然道,“黎元洪不过是一介跳梁小丑,本是张之洞的人,和我北洋没有关系,让他坐这总统不过是权宜之计。天下之位,本是有德者居之,换掉他有有何不可!”
  朱然已经进入了状态,侃侃而谈天下形势,即使面对这从政几十年的老狐狸也没有半分怯懦。
  段芝贵,一摆手,“你不要再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曹锟的心思,他打黎不过是个掩饰,最主要是倒段!这是不可能的!”
  段芝贵一番话说的明明白白,黎元洪其实不是主要对手,曹锟其实只是想让皖系窝里反,把段祺瑞推下台才是正事。
  朱然冷哼一声, “知道段大帅没这么好相与,否则我等兄弟也不会做这么大一个局了!”他看着段芝贵,“不过我这次带来的都是和曹大帅南征北战许多年的老弟兄,里面不乏有刑讯的高手!”他又看了段芝贵一眼,“况且我的手段,段大帅也知晓,我有千万种办法,让段大帅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段芝贵还没有开口,旁边的苗三旺却冷哼一声,“哼!好大的口气!先过我这一关再说!”说着苗三旺伸手摆开架势。
  朱然身后不乏有神枪手,已经端起了枪,可惜苗三旺早有准备,摆开架势也还留有余地,见对面有人架枪,苗三旺瞬间回笼身体,已经把枪掏了出来,早过对面那人一分,将枪口对准那人。一时之间,剑拔弩张,对面人数众多,这边虽然只有苗三旺一人,但也丝毫不显势弱。
  地上躺着的那些侍卫, 翻滚了许久,终于断断续续的咽了气,此刻没有人能救他们。
  见苗三旺一副武林中人的做派,主任那身后自然有人手痒,那个最先说话的东北人,踏步向前,伸手攥拳摆开架势,道,“奉天铁拳门,赵大拳领教阁下本事!”
  苗三旺冷眼看了那端枪的一眼,也不管他有没有放下枪,就自顾自的收回枪,又摆开了架势。那对面的端枪的人,气势被苗三旺所夺,心里先输一局,虽然枪没放下,不过已经没开枪的勇气了。
  赵大拳见苗三旺摆开架势,两个稳妥的马步上前,一拳直捣苗三旺面门,苗三旺是太极门出身,伸手吊住赵大拳手腕,一把拉往怀里,借势撑着赵大拳失势的身体,翻到了他身后,回身一掌刀饱含内家功力劈在了赵大拳的后脑上。赵大拳碰了一口血,就倒在地上。
  其余人都想不到,苗三旺居然只一招就放倒了他们里面身手最好的赵大拳。其实苗三旺也是用的巧招,如果实打实的和赵大拳过招,想分出胜负也得在百招之后。
  一时之间,对面众人静若寒蝉,苗三旺面前银须飞舞,威震四方。
  见身后众人都不说话,也没了刚开始的想要踊跃上前的冲劲,朱然道,“苗侍卫长武功高强,我等自然不是对手,”说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苗侍卫长可敢和我的爱犬斗一斗!”
  苗三旺盯着一直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们的毒犬,朱然继续道,“九犬一獒,就是把九只恶犬放在一个笼子里,让他们因饥饿相互撕咬,胜者为獒。我为了选拔此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九獒搏杀后又九獒搏杀,共费毒犬七百二十九只才得此犬,耗费我黄金万两。”
  穆晓听懂了朱然的话,他嫌九犬一獒的选拔还不过瘾,又让九只选拔过的獒犬互斗,再选出来的已经是獒中的精英,如此他还嫌不够,有用同样九组獒中精英与之斗,才得出这么一只毒獒中的王者。用现在的算法,就是九的三次方。穆晓已经彻底对朱然死心,朱然能在半年之内得到如此毒犬,虽然有彭山岳给的金钱做后盾,但可见此人应该是早就准备。
  “九犬一獒”的说法,民间早有传闻但因选拔方式过于残忍,在场的都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自然对这毒犬刮目相看,“九犬一獒,九獒一王……”
  穆晓心中早有想法,他小声的让杜紫彤从皮包中找出一颗乳白色的丹药,正是穆晓上次在花园解决八只毒犬的“金丹”。
  “哼——”苗三旺虽然心里也有许多忌惮,但脸上却没有一点的退缩,“不过是一只恶犬而已,尽管放马过来!”
  朱然听到此话,也冷哼一声,弯腰解开了毒犬的项圈,毒犬早已不耐烦了,但它受过驯化,知道该攻击谁,穆晓一松开锁链,毒犬长啸一声,直奔苗三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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