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狐说》

  “你~~~”
  “你什么你?!我有名字的,我叫风诺,大光头,你呢?”
  “我是迦叶宫护法天王葛尔金赤。”
  “真拗口,还是叫你大光头好了!怎么样?你还能走吗?”白衣女子问道。
  “行!”葛尔金赤咬咬牙,挤出一个字,扶着洞壁,颤颤巍巍的想站起来,没想到有摔回地面上。
  “算了算了,你受了重伤,这会也不便于移动,你先好好休息吧,等我打探清楚了咱们再走。”风诺冲他摆了摆手。
  葛尔金赤喘着粗气,坐在地上,淡淡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风诺看着一脸狐疑的大光头,笑了:“不为什么,我喜欢!就因为我杀了你师弟,你追了我大半年,如果没有你跟着,我多无聊啊?呵呵呵我也救了你好几次,咱们扯平了,你要报仇我也不拦你,等出去再说,现在先想想怎么…….”
  风诺话还没说完,只听见轰轰的几声巨响,整个斗室跟着晃了好几下。一股一股的尘烟从一个一个洞口冲了进来。
  “不好!”风诺说完,跳进一个一个洞口查看,过了一会走到葛尔金赤面前说道:“洞口都让你这帮沙民堵死了。看来他们是想困死我们啊!”
  “那怎么办?!”
  “等!”风诺咬咬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洞中无日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风诺迷迷糊糊的开始犯困,隐隐约约的听见咯咯咯的声音。警惕的睁开眼睛,只见葛尔金赤缩成一团,浑身不停的抽搐,牙齿咯咯咯的打架,嘴里不停的迷迷糊糊的咕噜着。
  风诺走上前,耳朵贴上去听见他不停的喊冷。伸手摸摸大光头,浑身发烫,犹如火炉。
  怎么办呢?风诺急忙拿出两粒白色的药丸,塞进大光头嘴里,然后褪去所有衣衫,接着,双手伸到脑后,如同蜕皮一样,扒下来一件透明如水的衣服,赤身裸体的走到葛尔金赤面前,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葛尔金赤此刻烧的神智全无,感觉有一软软的凉凉的东西靠近,甚是舒服,一把楼进怀里,死死的贴了上去,紧紧的抱着,生怕跑了一样。
  风诺任由他抱着,感觉着他发烫的体温,粗重的呼吸,有力的心跳,那种久违的感觉,禁不住让她热泪盈眶,也许,自己再也不会有体温,呼吸,和心跳了。想到这里,又紧紧地贴到大光头胸前,安静的将头埋在葛尔金赤的怀里。
  就这样,两个人相互抱紧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风诺沉沉的睡在葛尔金赤的怀里,耳边隐约听见他在嘟囔着什么,耳朵凑近他嘴边细细一听,原来,葛尔金赤微弱的喊着:“水~~~水~~~水~~~~”
  风诺环顾四周,这里深入沙漠数百米,除了石头就是沙子,哪里来的水?算算已经困在这里三日之多,自己可以不吃不喝,可是葛尔金赤是人,病情刚刚有些起色,如果在没有水和粮食,估计也撑不了太久了。
  风诺扶起葛尔金赤的脑袋,抱在怀里,看着他干裂的嘴唇,白纸一样的英俊脸庞,一颗一颗的眼泪掉了下来,喃喃的对大光头说:“这也许就是你的命,我不能让你死,你一定要活下来,希望你~~~不要怪我~~~~”
  说完,风诺在自己的锁骨下,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扳过葛尔金赤的脸,将他的嘴凑到自己胸前,让血顺着胸脯,流到大光头的嘴里。
  葛尔金赤突然尝到一股粘粘的,甜甜的液体流进自己的口腔,迷迷糊糊的一把抱住风诺,嘴凑过去,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
  不一会,只见葛尔金赤,硕大的肌肉鼓胀突兀,一条条血管,就像老树盘根一样缠绕在全身,一下子把风诺举到洞壁,粗鲁的抱起她,贪婪的吮吸着。
  葛尔金赤感觉自己体内犹如万马奔腾,又像是巨浪滔天的海浪,一波一波的从头到脚汹涌澎湃。仿佛置身宇宙,周围闪耀着各种颜色的星星,五彩斑斓,一道道七色的光在流动,耳边是从来没有没有听过的妙音,法号长鸣。闻着甜甜的香味儿,吃到的是琼浆雨露,欲罢不能,一滴也不舍得剩下,都卷进嘴里。
  一股一股的血顺着风诺的身体,流了下去,葛尔金赤,顺着流的血,舔过双峰,划过胸部,一步一步舔到小腹,贪婪的往下继续舔舐。。。
  风诺娇吟了一声,身子向后仰去,埋在两股之见的葛尔金赤抬头看了一眼风诺,只见一个妙音天女,长发如瀑,笑嘻嘻的看着他,白皙的皮肤就像酥油一样润滑,高耸的双乳,跳着两个粉红色的乳头,就像两颗樱桃。
  此刻葛尔金赤热血沸腾,不由分说,将风诺按倒在地上,按住她两条胳膊,一口将樱桃吞下,转手从上到下抚摸着润滑的香体,掰开两条腿,放置于自己的肩上,举起早已一柱擎天如儿臂般棒状之物,像山一样压了上去。。。。。。。
  风诺在葛尔金赤身下跳了跳,抚摸着他粗壮的后颈,幸福的闭起了迷离的眼睛
  玲珑我向你再次道歉,我又写了YY的场景,不过,不是故意的,这是原本就写好的,剧情需要剧情需要!我一个朋友因为我写风诺和大光头那个了,大骂我无耻啊,替风诺不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不过仔细看看文,大光头就是有点傲慢,其实个性还是很可爱的吧,我没有把他怎么样啊?他也不是反面角色啊。晕
  葛尔金赤伸了一个懒腰,晃动了几下脖子,觉得浑身舒畅,精神百倍,一点也没有疲惫的感觉。这一觉是睡舒服了。葛尔金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抱着一丝不挂的风诺。两人相互拥抱着,风诺脸上挂着笑,靠在自己胸前,还没有醒,四条腿还纠缠在一起。
  葛尔金赤霎时脸有红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后让了让。
  风诺被这一个小小的震动惊醒,张开惺忪的眼睛,妩媚的笑了一下,又把头埋在葛尔金赤的胸膛里。
  “你醒了?”风诺轻声说道。
  “嗯,你~~~我~~~~我们~~~”葛尔金赤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嗯~~”
  “我梦见~~~~”
  “嗯。”
  “真的?”
  “恩!”风诺应完,紧紧地抱住了葛尔金赤。
  一阵沙沙声传来,两人起身,看见三个洞口处,左边的洞口出来一队一寸多高的小人,就地一滚,又变成黑色的豆子,滚到二人面前,风诺一伸手,收进手里,起身把那件透明的衣服穿起。这衣服从脚到脖子,就像一层透明的皮,完好无缺的包裹着身体,从表面上看,就像没穿衣服一样,怪不得风诺和他哥哥风喆落在摩诃池上的时候,都以为是赤身裸体。
  “这是什么衣服?”葛尔金赤不解的问。
  “这是~~我的盔甲哈哈哈”风诺调皮的笑道。
  怪不得,红眼怪致命的一抓,只见一道火花并没有伤及分毫。葛尔金赤呆呆的看着风诺穿好透明的衣服,看着她高耸的双乳,结实而细小的腰身,高翘的臀部,只感觉下体又是一阵鼓胀,不好意思的赶快看向别处。
  “别愣着了,快把衣服穿上!”风诺说完,把葛尔金赤的衣袍扔了过去。
  “哦!”葛尔金赤几乎是慌乱的把衣服穿好。
  风诺把那件破烂的回装穿好,转身对葛尔金赤说:“我的豆兵已经回来了,咱们就从左面的洞进去,应该就能到地方了。”
  “到地方?到哪?”葛尔金赤不解的问。
  “你不要管到哪里,总之咱们应该可以出去了,快走吧。”说完,头也不回的钻进洞里。葛尔金赤无法,只好飞身跟了上去。
  两人左拐右拐,顺着地洞往前飞跑,葛尔金赤觉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劲,脚下生风,不一会就到了一堆石块土堆前,石块堆积在通道里,之有一个仅能容一人钻过去的小洞。
  “这帮红眼矮子,估计是在这里炸石填洞,堵住咱们的出路,想要困死咱们,辛苦了我的小豆兵,这还是挖了好几天的成果。”说完,矮身爬了过去。
  临下石堆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一个小石块,滑的一个趔趄,葛尔金赤急忙冲上前,扶住风诺,两个人手紧紧握着,也没有分开的意思,遂手拉着手继续往前飞奔。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看见一道亮光在洞的顶头闪现,二人兴奋不已,加快了脚步,片刻到达一个两人多高的洞口。
  放眼望去,只见一个如鸡蛋一般椭圆的空间,大的犹如一个世界,上窄下圆,中间滚圆,万丈地下是一个像祭台一样的建筑,抬头仰望,顶上有一颗硕大的宝珠,发出耀眼的光芒,把整个空间照的透亮。周围石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洞,就像一个一个的蜂巢一样。
  “就是它了!”风诺抬眼看着闪闪发光的宝珠,欣喜的叫道,正要冲上去,被葛尔金赤一把拉住。
  “你要干嘛?”葛尔金赤问。
  “拿那颗珠子啊。”风诺说道。
  “你怎么偷人家的东西?没看见这里全靠这颗宝珠照亮?你一动,那些怪物还能不知道啊?”葛尔金赤小声说道。
  “偷?!他们才是小偷,这本来就是我族的圣物!”风诺仿佛不认识葛尔金赤一般说道:“这是烛龙的龙珠,为我族至宝,我就是寻它而来!怎么是偷?”
  “那你万一惊动红眼怪,我们如何脱身啊?”
  “放心吧,他们现在看不见我们!”风诺说完拍了拍葛尔金赤的肩膀,一个箭步,跳了下去。
  “啊!风诺!”葛尔金赤急忙伸手去抓已经晚了一步。只见风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忽忽的坠了一下去,突然身后张开两只黑色的皮翅,忽闪一下,箭一般的又飞了起来,直直的射向洞顶的宝珠。
  风诺,接近宝珠,用力一拧,把一个面盆大的宝珠抱在手里,口中念念有词,宝珠裂开,裂成八瓣,露出里面一个稍小一些的宝珠,接着里面的珠子又裂成八瓣,复见一颗更小的珠子,如此反复数次,宝珠裂成的碎片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在风诺手中上下翻飞,直到最后一颗宝珠裂开,一道红光射出,飞似的四处游走,风诺,好像早有准备,拍动双翅赶了过去。
  红光中现一颗晶莹剔透的红色珠子,弹丸大小,就像有生命一般,忽左忽右,上下翻飞,甚是敏捷。风诺,一路追来,几次不中,一甩头,散出长发,犹如结成的天罗地网,一下子把红色的龙珠罩在网内,抬手一抓,捏在掌心里,张开嘴,一口吞了下去。
  此时整个大地开始摇晃,石块沙子纷纷落下,一道一道巨大的裂缝在洞壁上崩开,只听见各个洞里开始乱成了一锅粥。一个一个红毛怪和肥硕的沙虫,从裂缝里跌落下来,石块和瀑布一样的沙子,灌了进来,轰轰的发着巨响。
  风诺跳回葛尔金赤身边,收起翅膀,说道:“到手了,这要塌了,咱们快走!”
  葛尔金赤踉踉跄跄的扶着摇摇欲坠的洞壁说道:“怎么走?站都站不稳啊!”
  风诺扶着葛尔金赤,抬眼搜寻了半天,突然发现一个洞口,有一只沙虫,哆哆嗦嗦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吓得缩在洞口。遂拉起葛尔金赤张开巨翅飞了过去,骑上沙虫的背上,捏住两根触角,在沙虫耳边耳语了几句,一拉触须,沙虫像得到了命令,转身顺着洞道。飞也似的钻了进去。
  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身后土崩瓦解的巨响,一道道尘土黄沙在身后飞扬,沙虫没命的狂奔着,两人紧紧地抓着这条肥硕的虫子,闭起眼睛,只听到风声和坍塌声就在身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沙虫一个飞跃,冲出了沙地,一道刺眼的阳光照下,沙虫一个扭身,将二人甩了出去,两人一下子被抛飞了数丈开外,结结实实的被摔在一片草地上。沙虫一个转身,钻进沙里就不见了。
  两人被甩的是脑子发蒙啊,抖抖身上的沙,把嘴里的沙子吐干净,葛尔金赤站起身扶起风诺,放眼前方,只见脚下绿色蔓延,一片翠绿,一条如带清澈河流蜿蜒其间,波光粼粼,在阳光下闪着点点白光。远处是巍峨的大山,高的需仰视才见,山顶山厚厚的积雪,就像给大山带了一顶白色的帽子。
  “绿洲!水!大山!哈哈哈我们出来了!”葛尔金赤高兴的大喊。
  “玉山!终于到了!”风诺看着连绵起伏的雪山,热泪盈眶。
  亲们,不好意思,发漏了一段文字,赶快补上,不好意思,又手误了,最近脑子不在身上,见谅见谅。
  多谢不行童鞋帮我发文,小妖家里电脑坏了,网线也被我家的女魔头咬坏了,惨的一塌糊涂,既然不行兄帮我发了问,我就连贯起来在发一次吧,谢谢天涯朋友的支持,小妖谢过了。
  武当山方圆八百里,西界堵河,东界南河,北界汉江,南界军店河、马南河,背倚苍茫千里的神农架原始森林,有箭镞林立的七十二峰、绝壁深悬的三十六岩、激湍飞流的二十四涧、云腾雾蒸的十一洞、玄妙奇特的十石九台等。主峰天柱峰,被誉为“一柱擎天”,四周群峰向主峰倾斜,宛如众星捧月,俨然“万山来朝”。
  太和宫所在山体,犹如一直翘首神龟,后人传玄武大地得道飞升于此,此时两晋南北朝已有多位修真高人在此悟道修真,为道教圣地,称太岳,香火极其鼎盛。
  武当山在武当县境内,大巴山脉东端,向西可至汉中长安,也是入蜀地的一条必由之路,向东,经谷城县沿汉江南下,可至兵家必争之地—襄阳。
  “此魔甚是狂妄,较前之行径,不会偷袭,必堂而皇之进山,从齐云山一路向西北而来,必然经过这里~~~这里~~~到这里。”长捷法师手执念珠,指向铺开在桌面上地图的襄阳,赞阳(今老河口),谷城县,三个位置。
  谷隐寺大殿之内,灯火通明,熙熙攘攘挤满了僧道各家,除了长捷,一空禅师,妙音仙姑,木清道人等人,其他道家十大洞天真人,四大名山仙师,佛教四大名山方丈,古刹庙宇的修真人士,满满的站了一屋,门外是各大门派的弟子,足足上千人,把这小小的谷隐寺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日子又没了男魔的消息,但是我等一路赶来,没有发现半点踪迹,此魔犹如游山玩水一般,不知是其自持艺高胆大,还是故意而为之,一路各门各派都布有眼线,可以断定的是他还没有途经此地,我们现在在这里!”长捷说完,指了指襄阳东南角的谷隐寺。
  “此是我等修道之人的劫难,佛道共同的灾劫,甚至可能影响人之运数,一场恶斗在所难免。俗话说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所以我希望各位掌门,方丈,仙人道友,抛开门户之见,同仇敌忾,消灭此魔还天地正道。”长捷法师说完,环顾四周,目光如炬,众人纷纷点头允诺。
  “此魔法力高强,单枪匹马连灭数家道场,一日踏平龙虎山,大家千万不可小觑,现在只有联合我们佛道的力量,以死相搏,或许还有一些胜算得把握。我等商量过后,决定并分三路阻截,第一道防线在这里!”长捷手指赞阳继续说道:“襄阳商贾云集,兵家重地,百姓众多,不宜交战,免伤无辜,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我们选在赞阳,北上武当的必经之路上第一次拦截,由一空禅师,木清道人,妙音仙姑带领东南部十大洞天真人及门人,包括东南部赶来的寺庙僧人方丈拦守。”众人纷纷看向地图,若有所思。
  “第二道防线在谷城县西郊,也是上武当的必由之路,由了然方丈,冲虚子等人带领普陀,九华,五台,峨眉四大名山教众并集结北部中部道友进行阻击。”长捷说着点了点地图上谷城县的位置。
  “第三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就在武当山!由我和武当山杜阳宫玄阳真人带领武当,龙虎,齐云,青城四大名山的所有弟子,以及西域边藏密宗法王一起誓死坚守。”说完长捷直立起身子,看着众人。
  “切记,第一第二道防线只可阻击,不可以死相搏,耗费男魔体力,保存实力,拖延时间,给第三道防线争取时间,做好周密部署。阻击不成,随男魔向武当进发,里应外合,成包围之势,歼灭于此!”说完长捷拳头狠狠的擂在武当山的位置。
  “大家还有何高见?有何异议?”一空禅师此时看着众人发话道。
  “如此甚好,佛道两家联合,取长补短,也甚周详。”众人说道。
  “那好,事不宜迟,咱们分头行动吧!”一空禅师说完冲大家稽首:“阿弥陀佛,我佛庇佑,各位保重!”
  殿门大开,众人鱼贯而出,纷纷呼朋唤友,收拾行李准备启程。一空禅师正要出殿,被长捷一把拉住道:“我佛慈悲,一空禅师,切不可拼命,保存实力。我已通知了然方丈在谷城县西郊埋伏,拖延时间即可,以烟花为号,在武当决一死战。”
  “老衲明白,长捷法师勿挂!此处由我来安排,你放心去吧!”一空禅师回答道。
  长捷郑重的点点头,转身向佛祖礼香一柱,行大礼,转身大步迈出大殿,招呼小四,骑在飞将军的背上,向站在殿外的一空禅师行礼,向众人别过,拍拍飞将军,振翅而起,瞬间消失在夜空里。
  一空禅师望着西面的一轮明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一声声绵长的钟声在山谷里流荡,青烟袅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杜阳宫外,殿内,玄阳真人带领武当一代弟子及师兄弟,跪拜在三清面前。手持三支高香,看着三位祖师爷的塑像,老泪纵横。
  长捷法师等人在此排兵布阵已有数日,前方毫无动静,每天大家都是绷着一根弦,不敢丝毫懈怠。玄阳真人明白,过一天危险就逼近一天,虽然武当上下正紧张的做着周密的部署,然据说此魔一日毁龙虎,半日灭齐云,四大道教名山只剩武当和青城,现在武当如临大敌,虽有众道友和佛门协助,胜算也未可知,可怜这千年庙宇,道家百世基业危在旦夕,怎不叫人伤心落泪。
  老头颤颤巍巍起身,将手中的香插进香炉内,拂尘一摆,拜了三拜,走上前,伏案用朱砂写了一个表文,盖上印章,就火烛点燃,焚化于三清面前。默默叨念求祖师爷保佑武当平安,使道宗躲过此次浩劫,免于生灵涂炭。诸事完毕,转身看着一干弟子,思绪翻滚。
  “无量天尊,师兄莫要悲伤,祖师爷一定会保佑武当平安无事,我等不才,但是誓与武当共存亡!”玄阳真人的师弟武阳真人上前扶住师兄说道。
  “誓与武当共存亡!!”下跪众弟子异口同声的喊道。
  “好!好!”老头激动的抓着师弟的手说道:“你等心意,祖师已尽知,徒儿们,你们先下去准备吧,不可掉以轻心。”说完拂尘一挥,打发众人退了下去。
  众弟子刚刚退去,长捷从门外走了进来,双手合十,深深一辑道:“阿弥陀佛,玄阳真人早,贫僧可否借一步说话?”
  玄阳真人看了看师弟,转身单掌回礼,说道:“无量天尊,此殿绝无外人,法师但说无妨。”
  长捷法师上前一步,稽首说道:“恕贫僧冒昧,只因那日齐云山白岳真人提及,此魔索要双鱼玉佩,故向真人打听可知此为何物?”
  玄阳真人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法师不必多礼,此次本是我道门浩劫,与佛门无关,然法师及众佛门高僧法师鼎力相助,老道深表敬意,必言无不尽,只是这双鱼佩是由我教八卦阴阳鱼所化,首尾相连,然并无实物流传,我教掌门皆有上师传承,所有法器宝物尽交付下任掌门保管,未听说有此玉佩。”
  “哦~~真人休要客气,所谓唇寒齿冷,此魔认定双鱼佩为道教圣物,势在必得,然我藏传佛教八吉中也有双鱼式样,所以不仅仅是一道一僧的劫难。贫僧刚才已经问过西域和藏教法王,他们也不知道双鱼佩为何物,故而冒昧的希望真人能告知详情,好早作打算。”
  “法师多心了,如真有此物,我教此次集结,必有人供出,然阴阳双鱼由伏羲大帝据阴阳二气演化而来,形如双鱼,却并未有实物流传,至于双鱼佩哪只是一个传说,不可信也。”玄阳真人说道。
  “传说?!”长捷问道。
  “恩!传说盘古开天,分日月,辨阴阳,阳为清上升为天,阴为浊而下沉为地,阴阳交合,成于气。伏羲大帝一日见水中黑白两尾游鱼首位相连,顿悟阴阳之法门,有阴即有阳,相辅相成,缺一不可,遂以天地之石,以双鱼为形,琢磨出双鱼佩,据说转动双鱼可改变三千世界各个空间的结构,开启各个世界的大门,穿梭于过去未来,后以双鱼佩演化成阴阳八卦,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通宵天地。”
  “如此说来只是一个传说?”长捷喃喃自语。
  “确实如此,法师请想,我教真有此物,何须深山苦修?直接拿此物穿梭各界,回到过去和未来,改天换地,长生不死。又怎会经此浩劫?”玄阳真人笑笑。
  “此魔未必相信,看来。。。。”
  “报!!!!”只见一个小道士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伏地跪倒在玄阳真人面前。
  “何事惊慌!?”武阳真人说道。
  “师父,师叔,大事不好了,一空禅师他们已经失守,男魔头向武当山来了!”
  “啊!!!!”
  昆仑玉山横空出世,气势磅礴。它之伟在于座座高万仞,峰峰穿云霄,它之所以大在于绵延数千里,无穷尽。巍峨耸立,陡峭险峻,无路无径终年白雪皑皑,犹如一座座白玉,山山相连。飘渺浮云在其腰际,山顶仿佛与天相连,人站于山脚,犹如蝼蚁,不得不惊叹自然之神功,天地之造化。她被誉为龙脉之祖,万山之王,传说位于天上仙界的正下方,自古有通仙之路,被人间奉为圣山。五色云雾缭绕其间,一派巍峨神圣之景。仙界之中有“碧玉堂”、“琼华宫”、“悬圃宫”、“阆风巅”、“天墉城”、“紫翠丹房”、“玉英宫” 和“昆仑宫” 八处最大宫殿于此,众仙居于其中,各司其职,因而有万神之乡的美誉。
  一阵疾风过,卷起千堆雪,太阳撒金之处,两个黑点一前一后,踏雪飞驰。只见两个黑影绕过崇山峻岭,上下翻飞,箭一般的疾驰。
  风诺蒙着面纱一马当先,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身后的葛尔金赤,脚尖踏雪,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葛尔金赤由风诺带路,贴雪而飞,私下纳罕,已飞驰一日有余,只觉得不饥不寒,浑身精力充沛,身形轻盈,故而一直紧紧相随。
  风诺转过头,嫣然一笑,一手搭在葛尔金赤的手上,拉着他向前飞驰。
  “大光头,累吗?”
  葛尔金赤看着风诺,憨憨的摇了摇头。风诺幸福的一笑,拉着他,一个转弯,划出一道弧线,绕过面前的一座雪山,直直的向山下飞去。随着积雪越来越薄,山石开始显露,穿过一片小蒿草的高山草甸,渐渐的沟坡及岩屑上只剩下堆散着垫状驼绒藜,红沙、合头草荒漠,越过一片干燥剥蚀的基岩山地,停留在四周山地围起了一片广域的湖岸边。
  湖水波光粼粼,发着白光,倒影天光山色,宛如仙境,风诺二人立在一块硕大突兀的大石上,远处高高的玉峰山,玉虚山遥相呼应。
  “终于到了!!”风诺自言自语,激动地抓着葛尔金赤的手说道:“没想到,变化这么大,幸亏我还记得。。。”
  “这是哪?”葛尔金赤不解的问。
  “昆仑天池!”风诺兴奋的环顾四周,大声的喊道:“喔~~~喔~~~我来了~~~我来了~~~~”
  葛尔金赤慌忙拉住她,嘘声道:“此乃天帝下界的都邑,切莫高声啊!”
  风诺撅了一下嘴拉着葛尔金赤的手说:“天帝?天帝何在?!今日挡我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好大的口气啊!”话音刚落,灵光一闪,二人背后闪出一个伟岸男子,金发碧眼,身材高大健硕,赤裸上体,两只乳头各穿一只金环,由一条金链相连,腰系金色铠甲,足登金色塔云靴,手足巨大,手腕、胳膊各带一副金色云镯,手提两把比普通大刀大两倍的金色九龙铡刀,方方正正的。细看金黄色的眉毛,虎目圆睁,方脸阔耳,双耳金银环,肤色蜡黄透亮,身上一道一道的黑色虎纹,身后九条虎尾来回摇摆。左右蹲着两只羊一样的动物,四角朝天,浑身毛发雪白,两只尖尖的獠牙伸出,爪如钩,红色的眼镜一眨不眨的盯着二人。
  葛尔金赤见来者不善,提铲拦在风诺面前。
  风诺却不慌不忙,把葛尔金赤拉到一旁,斜睨着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开明兽——陆吾(《山海经》之《西三经》)还带着两只土蝼(《山海经》之《西三经》)来迎接我们啊?正好,替你主子报个信,就说老朋友前来拜访,让他快快出来迎接。”
  “休出狂言!既然认得我,还不快快报上名来!”陆吾说完,横刀阻住去路。
  “大神息怒,本座迦叶宫护法法王葛尔金赤,这是~~~这是~~~我一个朋友,有要事求见昆仑山主,烦请通禀。”葛尔金赤一听对方是开明兽,生怕风诺言语过激,急忙双手合十报上家门。
  “迦叶宫?葛尔金赤?什么东西?此为天帝都邑,万仙圣地,岂是你们来的地方还要见我主,休得放肆,快快离去,免生祸端!”陆吾扛起双刀,冷冷一笑。
  “我呸!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就是一直看门的大猫!”风诺听罢怒气顿生,一把把正在难堪的葛尔金赤闪到身后,指着陆吾的鼻子大骂道:“你也配知道我是谁?叫你家主子出来!不然我抽干他的天池,拆了他的昆仑宫!”
  “哇呀呀,气煞本座!今日必将尔等碎尸万段,尸骨不留!”话音未落,陆吾劈头就是一刀,只听一声轰鸣,巨石被硬生生的削去一半,风诺早已携着葛尔金赤飘到身后的平地上。
  “大光头,那两只羊交给你了,这只大猫交给我!”说完,风诺抽出绿色弯刀,一声啸叫扑了上去。葛尔金赤正要拉住她,岂料此时两只土蝼已经跳到面前,龇牙咧嘴,露出森森白牙,挡住了他的去路。
  刚才这两只土蝼蹲在陆吾身边,就如两只山羊一般温顺,此刻红眼冒火,咆哮着,一脸凶相,犹如一头饿狼。
  葛尔金赤不敢轻敌,慢慢向后退去,找到一块巨石依靠,防止土蝼前后夹击,衣袍一挥,打出一个法印,形成一道气墙,阻止他们突然进攻。
  两只土蝼手结界所阻,冲了几次不得法,怒吼一声,伸出头顶的四角,狠狠的刺向前,用力一甩头,蓝色的结界就像被刺破划开一道口子,两土蝼穿身而入,左右摆开了架势。
  葛尔金赤暗叫不好,两只土蝼左右夹击而来,甩出两支金刚镢,两道寒光左右射出。土蝼不躲不闪,立起头顶四只角,硬碰硬的顶了上来,只听见金属碰撞,闪出道道火花,一击而飞,转身跃起,伸出利爪就是一拍,金刚镢应声而落,被土蝼踩在脚下。
  迦叶宫为藏教圣地,葛尔金赤作为护法法王,已算密宗翘楚,法力高深,此时在两只土蝼面前竟然毫无用处。自己多年修为,在神兽面前已不能望其项背,何况是神?一闪神的功夫,两支土蝼已经扑到,葛尔金赤贴着巨石飞起,举起星月铲就是一击,一直土蝼噌的躲开,空中打了一个旋向面门抓来。
  这两只土蝼,分工有序,进攻很有章法,这样分上下两路进攻,葛尔金赤又悬在半空,甚至危急。眼看底下的土蝼扑到,情急之下,葛尔金赤重重一脚踹在它角上,借力飞升,躲过扑向面门的另一只,飘身落在背后的巨石上。只听金银之器碰撞,随声而望,风诺和陆吾打斗正酣。
  陆吾虽然身形巨大,身形不失敏捷,两口金刀使的是密不透风。风诺毕竟小巧,不敢硬碰,来回在他身边躲闪腾挪,然陆吾的九条虎尾,犹如九根钢鞭,根本没有破绽,风诺也到沉着应对,一时间难分胜负。
  一分神的功夫两只土蝼一起扑了上来,葛尔金赤躲闪不及,急忙用禅杖招架,谁知力量巨大,一下子被仆倒在地,两只土蝼张开血盆大口,伸出长长的舌头,露出尖尖的牙齿,口水都滴到了脸上。葛尔金赤大吼一声,拼命的举起禅杖,挣扎着不让此二物靠近。
  风诺听见葛尔金赤一声怒吼,看见已被两只土蝼扑倒,急忙挥手,打出两道绿光,如霹雳般一闪,两只土蝼一声惨叫震飞了出去。葛尔金赤乘势,一个鲤鱼打挺,对着一直土蝼腹部就是一铲。殷红的鲜血一下子飙了出来,洒了葛尔金赤满身满脸。一股久违的味道钻进鼻子里,伸出舌头一舔无比的香甜,葛尔金赤鲜血奔流起来,血脉膨胀,骨头嘎嘎作响,忽听背后风响,猛地回头,看见另一只土蝼已经飞身扑到半空。
  土蝼看见葛尔金赤肌肉放大了好几倍,根根血管突起,犹如要爆裂一般,两只瞳孔变成血色,发出恐怖的光芒,四颗獠牙伸出嘴外。这只土蝼见葛尔金赤的变化,甚是一惊,但为时已晚,由于惯性在半空中稳不住身形,直直扑了过去,葛尔金赤双手握住头顶犄角,用力一板,侧过土蝼的脑袋,就在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陆吾一见不好,转身横扫一刀,想逼退风诺,谁知道风诺不躲还迎,金刀碰到风诺的身体就像击在铁石上一般,震的陆吾虎口发麻,没等他明白过来,风诺已经欺身上前,左手手腕的镯子发出道道绿光,将陆吾罩住,死死的卡住了他的脖子,往左边一侧,风诺凑上前,在陆吾的脖子和脸上舔了一下,张嘴就是一口。
  陆吾只觉得浑身无力,被绿光缚的紧紧的,一股热流从脖子处喷薄而出,源源不断,浑身跟着抽搐起来。
  突然一道霹雳袭来,风诺闪身让开,松开陆吾,跳到一旁,只见倒地陆吾继续抽搐个不停。
  “你是何方妖孽?竟敢伤我神兽!”空中传来朗朗道喝。
  “轰~~~啪,轰~~~~~啪。”一道道烟花直冲蓝天,瞬间炸裂开来。
  这是约定好的暗号!长捷仰望着天空,看着漫天炸开的烟花喃喃自语道:“看来一空禅师等人已经失守。不知伤亡如何?”
  长捷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法杖狠狠地往青石板上一跺,转身说道:“玄阳真人莫慌,赞阳防线虽然已破,然谷城防线仍由了然方丈守着,他们在为我们争取时间,请召集所有人马,埋伏于玄武关,将最后的结界和阵法布好,我去去就回。”说完招呼飞将军,翻身骑了上去。
  “阿弥陀佛,恳请两位真人照顾好小四,不要让他出杜阳宫半步,拜托了!”说完拍拍飞将军,展翅向东南方向飞去。
  长捷和飞将军落在云端上,俯身下看。地面上已经一片狼藉,散乱着密密麻麻的箭头和符咒,大地是一片焦黑。一侧是了然方丈带领僧道教众,手执兵刃,一字排开,拦住去路,一边是身穿黑衣黑袍的男魔头,双手交叠于胸前,似笑非笑,孤零零的站在众人对面。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闪开?!”风喆笑道。
  “妖孽!休得放肆!”话音刚落,闪出八个罗汉,就地一滚,背着紫金哨棒,拉直身子冲了过来。
  风喆笑笑,侧身,伸出两手,对准两个和尚一抓,两人嗖的一声飞了起来,随手一挥,就像沙包一样扔了出去。接着一抓一个,尽数扔了八丈远。
  “唰唰唰”一道道白虹划过天际,无数道人御剑飞行,密密麻麻的布满上空,将风喆团团围住。盘旋一阵分成两股,七十二个道人翻身向下,贴地飞行,将风喆围得水泄不通。天上三十六个道人,来来回回穿梭于上空,截住风喆的退路。
  “天罡地煞!”一声断喝,贴地飞旋的八个道人,率先跃下,就地一滚,提剑刺来。风喆就像没看见似的,依旧抱着胳膊,笑嘻嘻的看着漫天满地乱飞的道人。
  当的一声,八剑从八个不同方向刺到风喆的身上,发出一声脆响。不管八人使出多大的劲就是扎不进去了,风喆低头诡异一笑看着一脸狐疑的八人,伸出中指和大拇指在八柄剑上一弹,当当八声脆响,宝剑应声而断!
  “滚!”风喆衣袖一挥,八人被卷飞了出去。抬眼看看满目御剑飞行的道人,微微皱了皱眉头自语道:“跟苍蝇似的,嗡嗡的让人烦!”说完,大开臂膀,掌心向上,两股气流在掌心旋转集结,越来越大,片刻卷起沉沉沙土,变成两股飓风,把地面天上一干人等卷了进去,双掌一合,两股飓风合成一股,轻轻向前一送,飓风肆虐,狂扫一切向众人卷来。了然方丈一看不好,急忙招呼众人避让,人群闪开一道,飓风欢呼雀跃的呼啸而去。
  风喆看准时机,嗖的一声跟随飓风飞来,想要冲破包围。了然方丈眼疾手快,扯下袈裟,一把掷了过去,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大喊一声:“滚龙袍!去!”
  滚龙袍一下子拦在飓风和风喆之间,风喆撞在袈裟上,弹了回来,布满经文的滚龙袍字字烁金,发出金色的光彩,一抖向风喆卷了过来。风喆急忙躺倒,平躺在半空中,眼看着滚龙袍从自己脸上划过,一个猛拐又复卷了过来,风喆旋转着绕开,急急向后退着飞了回去,滚龙袍不依不饶,平展着袭来,近在咫尺。
  风喆边退边伸出剑指,空中画圈,滚龙袍,突然拧成了一道麻花。风喆用剑指一点,喝道:“着!”一团火焰升腾,整个滚龙袍烧了起来。
  风喆灭掉滚龙袍,抬头看看已经日上三竿,不想恋战,遂伸出左手,手腕上的镯子发出惨绿色的光芒,盈盈点点,突然一爆,发出一圈绿色的光晕,四散开来。
  了然方丈见状,急忙招呼前排人退下,从人群中冲出一队人马,人手一面硕大昆仑镜,围成半圆,置于地上,人躲在镜后,众人一见纷纷藏在昆仑镜后面。绿色光晕瞬间即到,照在昆仑镜上,一道道光束反射了回来,炸的地面开了花。风喆料想不到,急忙腾空退了回去,一道道反射回来的光束,照在脚下,顿时炸裂,追着风喆劈了下来。
  风喆向后一仰,伸开双臂,一双黑色的皮翅从身后张开,用力一拍,真个人打了一个旋跳出攻击圈。
  “看来他们是受高人指点,早有防备!哼,太小看我风喆了!”想到这里,风喆伸直翅膀,仰天深深吸了一口气,两只眼睛放射出两道红色光柱,低头对着人群开始啸叫。
  啸叫犹如指甲刮擦刀面,一面一面昆仑镜应声而裂,分崩离析,碎成一片一片的,所有人捂住耳朵,痛苦的倒地挣扎。
  风喆微微翘了一下嘴角,深深又吸了一口气,张开嘴,第二次发出啸叫,只见人群分开,从后面两个肌肉超级健硕,赤身露体的两个罗汉,负着一面大鼓,一路小跑,挡在众人面前。阳面正对风喆,阴面一个狮鼻阔口,肌肉虬结,鼓胀如塔的金身罗汉,挥起一根硕大的腿骨当鼓槌,重重的击在鼓膜上,发出一声绵长的闷响,“轰~~~~~”
  只听鼓声滚滚,犹如惊雷,车轮般的碾压过来,和风喆尖利的啸叫相互碰撞,炸的整个大地都开始摇晃,一层层沙土就像瀑布倒悬了起来。金身罗汉高高举起鼓槌,咚咚咚就是三下,击在鼓膜上。
  风喆躲闪不及,三下就像重重垂在他的心口,只觉得山海翻腾,五脏具裂,嗓子发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风喆被震得眼冒金星,翻转跌落下来,单腿跪地,双手撑住地面,稳住身形,抬起头狠狠地看着众人,伸出舌头,一口将嘴角的鲜血卷入口中。
  “夔牛鼓果然名不虚传!”风喆说完又吐了一口鲜血。
  夔牛鼓为何物?相传东海流波山,有兽其状如牛,苍色无角,一足能走,出入水即风雨,目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名曰夔(《山海经》之《大荒东经》)。黄帝与蚩尤大战时杀之,取皮以冒鼓,以雷兽身上最大的骨头做鼓槌,制夔牛鼓八十面,一击声震五百里,连击声震三千八百里。
  风喆环顾四周慢慢压近的队伍,死死的盯着那面夔牛鼓,用手摸了一下嘴上的鲜血,狠狠的说道:“我无伤人意,尔等苦苦相逼,那就怪不得我了!”说完举起左手,一道绿光,狠狠的拍在地上。
  只觉得大地抖了一下,从风喆拍地的手掌心,慢慢的裂出一道缝,紧接着,咔嚓咔嚓的裂成一道一道的裂缝,将地面龟裂成无数块,整个大地开始摇晃,四周开始塌陷,整个大地都具裂的抖动起来。
  山崩地裂,整个大地摇晃的众人东倒西歪,有很多站立不稳纷纷落入深深的裂缝中,整个人群乱成了一团。风喆见状,展开双翅,箭一般的射了出去,飞过人群,向武当山逼近。
  “飞将军,快走!”长捷看得明白,这一战只看的惊心动魄,了然方丈果然是得道高僧,阅历丰富,交过一次手,就找到了一些克敌之道。虽然失守,但是已伤此魔,接下来要防止此魔背水一战,狗急跳墙,必须守住玄武关,一举歼灭!想到这里急忙招呼飞将军,踏云飞回武当山。
  玄武关是进武当山的第一个关口,也是最窄的一个关口,一旦失守,武当将是灭顶之灾。长捷心急如焚,腾云驾雾般的闪回武当,刚刚落下云端,黑衣人已经到了关口,前来拜山了。
  “风喆不才,竟引得所有道僧在此聚首,深感荣幸,此番前来无伤及一条性命,只为求的本族圣物双鱼玉佩,望各位仙人圣僧,体谅风喆辛苦,免伤和气。”风喆朗声说道,慢慢的走进山口。
  “无量天尊!这位上仙,阴阳鱼佩为我教传说圣物,怎说是你族所有?别说没有实物流传下来,即便是有,岂能你说要就要?!别说无伤及性命,十几座道家仙宫被毁,也是你礼仪之举??”玄阳真人和武阳真人带着一干弟子,身后身后簇拥道僧无数,缓缓的走了出来。
  风喆边走边笑道:“真人此话差矣!就算你们三位祖师爷亲临他们也不敢说是你教圣物!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双鱼佩在尔等手中就是一个废物,你可知如何运用?”说完往两边山上看了看接着说道:“山上的朋友,都出来吧,不用躲躲藏藏的!”
  “阿弥陀佛,孽障!你还认得我吗?”长捷一个翻身,落下飞将军的背上,左手持杖,右手拨弄着紫色念珠,朗声说道。
  “哈哈哈,看来今天该来的都来齐了啊!好好好,既然山上的朋友不愿意下来,那么都别走了!”说完,双手展开,打出两个法印,交叉与胸前,又打出三个莲花印,大喝一声:“封山!!!”
  只听见一阵一阵的轰隆的巨响,两座山下就像装了轮子,缓缓的合拢起来,将整个关口封闭。
  “我劝真人老老实实将双鱼佩完璧归赵!否则让武当上下鸡犬不留,顷刻化为齑粉!”说完往山上大石一指,巨石应声炸裂,化成粉末。
  “呦~~~~~~这是谁这么大口气啊!”突然山谷里飘来一阵笑声。
  能喝到神兽的血可不是一见容易的事,风诺岂能放过这个机会。正当她大口大口想喝个痛快的时候,突然一道霹雳,让她不得不松开嘴,扔下手中的美味儿,跳到葛尔金赤的大石头上。看着此刻手足无措的葛尔金赤还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惊恐万分,怔怔的看着满手满身的鲜血,痴傻的呆若木鸡!身旁躺着被吸成干尸的两只土蝼,嫣然一笑心想:‘倒是便宜你小子了!’
  遁声望去,见空中祥云四起,一个姑且称为女人的怪物,站在一只硕大的青鸟背上。见此物黑发如墨,根根直立,蓬发如鬃,带一顶玉胜,中间一粒琉璃珠,烁烁放光。无眉而眼如铜铃,血盆大口,两只虎牙奇长,露在唇外,犹如獠牙般。五色宝珠穿成的胸衣,遮住高挺的胸脯,腰系贝裙,五色宝珠穿成珠帘,挂于腰间。徒手赤脚,两条一金一银大蛇缠绕在左右臂膀上。浑身豹癍,腹白皙,一条腕粗豹尾拖在身后。脚踏一只振翅青鸟(《山海经》之《西三经》),此鸟形如凤,嘴尖如鹤,通体透白,白到极致,发幽兰色光晕。身后站一男一女,年约七八岁,手持白玉宝剑,身穿白色长衫,肌肤透雪,两颊绯红,煞是可爱。
  “何方妖孽,竟敢伤我神兽!”女人朗声喝道。
  “妖孽?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咱俩谁像妖孽?!”风诺掩嘴一笑。
  “大胆!”童男童女一声大喝,拔剑就要刺来。被女人伸手拦下。
  “你既要见我?所为何来?”女人高空俯视着风诺说道。
  “我来是~~~~~~~~要你的命!”风诺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箭步已经飞跃到半空,绿色弯刀已在手中,照着青鸟就是一击。
  青鸟是何等通灵之物,见一道绿光袭来,扇动双翅,打了一个旋,轻松躲开风诺一击,倒是身下祥云被劈的烟消云散。
  “风诺住手!她是玉山之主——西王母!”此刻清醒的葛尔金赤,看风诺和西王母都交起手来,不由得大呼。
  风诺侧脸看着葛尔金赤嫣然一笑,挥动手中的弯刀,砍出两道绿光。
  青鸟一声啸叫,托着西王母,贴湖而飞,身后两道绿光紧紧跟随,突然青鸟抬头仰天一叫,振翅直直飞上蓝天。两道绿光,击在湖面上,炸起千堆雪。
  西王母不动声色,抬手一送,湖面炸起一排排的水柱,直直的向风诺袭来,风诺侧身,大开双臂一声长啸,所有扬起的水柱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就像瞬间蒸发了一般。
  “去!”西王母大喝一声,甩出胳膊上两条金银蛇,两条大蛇缠绕着,竖起两头,钻云吐雾,长着大嘴,吐着血红的星子,如一金一银两道光,嗖的就飞到眼前。风诺不慌不忙,伸手在大蛇头上一点,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条大蛇乖乖的缠绕在她的胳膊上。
  “哈,还挺好玩!”风诺笑道。
  西王母一见,两条钻云龙竟然被来人不费一招一式就乖乖降服,甚是诧异。恼羞成怒,大声啸叫起来。湖面上的水开始震动,一粒一粒结成水珠,开始跳动,就像玉盘中跳跃的玉珠,一层一层向风诺波及。风诺笑笑,向着水面也是一声啸叫,两股气浪相互碰撞,炸裂开来,掀起十几丈高的水柱。
  “你是谁?!”西王母纳罕,这波音功天上人界没有几个有此功力的,更是不传的法门,她是怎么会此法术?
  “你别管我是谁?打赢我再说吧!”风诺双手背在后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妖孽!如此狂妄!”西王母轻轻一点,从青鸟背上飞了起来,周身发出七彩的光芒,如太阳一般衍射四方。侧身站立,落在云头,伸出左手,置于胸前,一个绿色的镯子发出莹莹华光。
  “你以为就你有啊?”风诺说完,展开双臂,画了一个圈,双手上下交叠于胸前,左手上,右手下,左手腕处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发出绿色光芒。
  此举让西王母大惊,急忙收回神通,朗声喝到:“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巫真姐姐,许久不见,故人都不认识了?”风诺笑着说道。
  “啊~~~你到底是谁?!”西王母惊诧向后退了退,此人与自己相同之处甚多,如果说法术可以雷同,物件可以相似,但是巫真这个名字估计天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真是大大出人意料。
  “巫真姐姐,你看看,我是谁?”说完,风诺缓缓的摘下面纱,笑靥若花看着她。
  西王母上上下下打量着风诺,突然,一下飘落云端,直直的飞了过来,一把抓起风诺的手,含泪大叫:“巫姑!巫姑妹妹!风诺啊~~~~”
  风诺眼含泪花不停的点头,西王母一声悲号,一把将风诺拉进怀里。
  “几千年啊,几千年啊,妹子,姐姐等你等的好苦啊~~~~”西王母嚎完,突然跪下说道:“公主驾临,巫真不曾远迎,多有失礼,请公主责罚!”
  风诺一把扶起西王母说道:“姐姐休要见外,这里只有姐妹,没有什么公主,姐姐快快请起,让妹子好好看看,想煞我了!”
  两个女人此时俨然不管不顾,抱头痛哭。等到哭够了,风诺擦去西王母脸上的泪水说道:“姐姐怎把自己变成这般模样?一开始我还真没有认出来。”
  “妹妹有所不知,我们十个人中就你我二人是女人,自你走后,只剩下姐姐我一个女子,这世道险恶,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唉~~~”西王母低头自语,突然有抬起头抓住风诺的手说道:“现在好了,妹妹回来了,神通更比从前,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说完,用手一拂,一个金发碧眼的俏佳人,亭亭玉立的出现在面前。
  “妹妹一个人回来的?巫礼呢?”西王母问道。
  “嘘~~~”风诺示意西王母息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哦,好,走,去我昆仑宫,咱们这么久没见,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西王母高兴地拉着风诺就走。
  “慢~~~姐姐,我还有一个人呢~~”风诺抬眼瞟了一下葛尔金赤。
  “这人是~~~??”西王母不解的问。
  “他~~~他是我的~~~~~傻大个子!”说完两颊绯红,不好意思低下头。
  “哦~~~明白了,哈哈哈那就一起走吧。”西王母会意的笑了起来,拉着风诺,将葛尔金赤一同请到了昆仑宫。
  琼华殿内,葛尔金赤,西王母,风诺三人坐在一个碧绿碧绿的整块翡翠之上,翡翠上铺着厚厚的彩锦羽毛毯,中间有个小桌,上面摆满了奇珍异果。西王母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满满的琼浆玉液。
  风诺环顾四周,只见白玉铺成的地板,金色的梁柱,绕着一条一条飞龙,顶上五色颜料勾勒出一张张华彩,软若绒毛的浮云散乱在顶上,飘飘荡荡。其间垂下月明珠若干,发出夺目光华。周围立着一株株一人多高的珊瑚,红色的,白色的,蓝色的,粉色的,绿色的。珊瑚树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宝石,就像夜空的星星闪闪发亮。
  “姐姐还是喜欢这些亮闪闪的宝物,呵呵呵一点都没变。”风诺笑道。
  “妹妹快别取笑我了,一个女人,还能干什么?只能种点树,养点花,酿些酒,这些都是进贡来的,也就放在宫里了。来,今天见到妹子我高兴,满饮此杯!”说完西王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二人也不好推辞,一口喝干。风诺抓着西王母的手说:“姐姐,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不妨事的,你能回来,就没有白等啊!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吗?”西王母那眼睛瞟了一下葛尔金赤。
  “不妨事,姐姐,此处没有外人~~~”风诺说完,不好意思低下头。
  “呵呵呵,你呀!哈哈哈,行动还真快!”
  “姐姐不要取笑我了,我是和我哥一起回来的!”风诺说道。
  “巫礼也回来了?在哪里?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瞧你急的,他有事在身,等办完事,我一定把他给你拽来!呵呵呵”风诺诡异一笑。
  “师父呢?族长呢?还有那些跟你们走的人呢?都会来了吗?”
  风诺沉默不语,摇了摇头。
  “拉主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改动了咒语,我等被送到另外一个世界,寸草不生,暗无天日,只等那场浩劫过后,你们能重新打开空间之门,谁知道一等就是好几千年啊!别无他法,师父催动所有灵力,只能打开空间的一个边缘地带,让两个世界重合薄如片纸,如果不是他~~”风诺望了葛尔金赤一眼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他划开一道口子,我和风喆也回不来。”
  “师父和族长受苦了啊,公主也王子殿下也受苦了啊!”西王母握着风诺的手说道。
  “经过那场浩劫,回来已经是沧海桑田,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王子公主。”风诺叹了口气,给自己满满的斟了一杯酒。“我等在那苦寒之地空等几千年,你们为什么不依法催动结界,打开空间之门,让我们回到故里?!”
  “妹子你有所不知啊!那日灭世天火骤降,师父带领我们打开空间之门纷纷外逃避难,然我等灵力不能支撑许久,最后你们跳了过去,我们大部分留在这里。那天火焚烧一切,天塌地陷啊,整个盘古大陆烧了起来,尘烟遮天蔽日,足足烧了几百年,海水猛涨,淹掉了各个部落的城堡集市,就连祭祀城也沉入海底。紧接着没有阳光,天气骤冷,冰川从北向南一路铺天覆盖,我等带领剩下子民逃到昆仑山,躲避几百年方才躲过此劫,等我们在出来的时候,改天换地,文明尽毁,什么都没有留下了!”西王母说道此处不由的发抖,仿佛那场劫难就在昨天。
  “我们八个人带领所有族人,凭着记忆向东南进发,想找到天梯所在,打开空间之门。然沧海巨变,我们在熊山找了几个世纪也未能如愿,此时族内群龙无首,疾苦异常,又回到茹毛饮血的日子,我们只得推举皇族后裔,风氏子嗣少昊为王,也就是现在人界所传说的人皇伏羲!”
  “风少昊!怎么会是他?”风诺不屑的撇了一下嘴。
  “你和风喆跟随师父还有族长都过了那边,皇族直系都跟着走了,哪里还有什么皇家血脉,能找出一个风少昊已经不错了。”西王母叹气道。
  “然师父不在,我等也是一盘散沙,貌离神合,常常因为族里很多事宜争吵不休,开始还没有什么大碍,后来愈演愈烈,各自拉帮结派,培植自己的势力。巫咸以大师兄自居,俨然若师父再临,巫咸脾气火爆,刚愎自用,自持法力最高,总是武断专行。我和巫抵倒罢了,不爱管这闲事,巫彭是个和事老,其他人怎可轻易让他,特别是巫谢、巫罗、巫册、巫即总是针锋相对。一气之下巫咸在大宁厂建巫咸国,自立为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带领教众北上极地,直至白雪之国,不与我等往来。”西王母说完,将手中的琼浆喝尽,继续缓缓道来。
  “二师兄巫彭为人谦让,不偏不倚,不愿卷入这场争斗,更不愿意,与巫咸国刀兵相见,手足相残,遂带领亲信向南长驱直下,越过崇山峻岭,到天之南,建立天竺国。现在已经是一代教主,声势越来越大。”
  “按道理巫咸,巫彭走了,大家应该相安无事了,事情并非如此,师弟巫册年纪最小,性情怪异,为人城府颇深,少年老成,心思缜密,极其阴毒,又熟练巫蛊之术,其他人畏惧他的蛊毒,有意疏远。巫册甚是不满,整日阴郁,突然一日销声匿迹。据说在苗疆一带有人见过他,已经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哦?那现在还能找到他吗?”风诺好奇的问。
  “他本身性格就很孤僻,行动诡秘,又不与他人往来,所以找他就如大海捞针一般。”西王母叹口气,摇了摇头。
  “我和巫抵此时已经心灰意冷,好好的兄弟姐妹,走的走,散的散,反目成仇,各自为政,党同伐异,于是我们俩商量好,带着山海图和烛龙珠回到昆仑,等待你们的消息。在上昆仑的途中,巫抵不慎将烛龙珠丢失,我们寻遍昆仑大漠无果,后来巫抵执拗找寻烛龙珠下落,云游西去,一直也没有了消息。”王母说完,不好意思的看了风诺一眼。
  “没事,姐姐,你可释怀了,烛龙珠我已经找到,现在就在我身上!”风诺拍拍西王母的手,劝慰她不要自责,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错事。
  西王母这才转忧为喜,拉着风诺的手继续说道:“剩下巫谢、巫罗带领众人辅佐风少昊开山辟海,修生养息,繁衍子孙,生生不息,后迁移中原一隅,繁荣昌盛,逐渐壮大起来,后人就尊称风少昊为人皇——伏羲!”
  “这小子也算有些本事,终未将我族泯灭反而留下根苗,发展壮大起来。”风诺点头说道。
  “是呀,所以称为人皇也不为过。现存人类也应该是我族后裔,所以妹妹切不可残杀殆尽,自绝宗族!”
  “嗯,这个我知道,所以来的时候风喆就提醒我,不要乱杀无辜,很可能是血族后裔!如今血族势单力薄,又困苦寒之地,所以不能在自相杀戮。”风诺笑了笑说道:“那后来呢?”
  “少昊是人,是人终有一死,巫谢、巫罗却是修真之人,甚懂天道,岐黄之术,又参透长生法门,不死不灭,与日月同辉。人皇死后,他们带领教众回到熊山,选择一处山清水秀之处隐居下来,取名谢罗山,也就是现在的武当山。现在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们是谁了吧!”
  “恩,那巫即呢?他去哪里了?”风诺点点头问道。
  “你也知道巫即是和师父关系最好的一个弟子,生性木讷倔强,只有他最执着,苦苦守着熊山,又找了好几个世纪,均无收获,所幸这几百年,倒是收了一帮披毛带甲的徒弟,要不他这几百年也够无聊的。最后被巫谢、巫罗招上谢罗山,安顿下来,也算有了一个去处。”
  “嗯,那样东西,可在他们三人手中?”风诺问道。
  “你是说双鱼佩?应该在他们手中,但是具体在哪一个手中就不得而知了。”西王母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姐姐有话直说好了,不必吞吞吐吐。”风诺紧问道。
  “我想双鱼佩应该不会在巫即手里,因为他还在熊山找天梯的时候,巫谢、巫罗已经以伏羲的名义参透双鱼佩的奥秘法门,衍生出首尾相连阴阳鱼的八卦,所以应该是在另外两人手里。风喆是不是办这件事去了?”西王母问道。
  风诺笑笑点点头,说道:“姐姐,那交付你的东西可还在?”风诺问道。
  “在!!”西王母应声,撕开胸衣,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一样的东西,交给风诺道:“我一直随身携带,平时披在身上,犹如豹纹,化回人形的时候一直裹在胸前,不敢遗失。”
  “姐姐倒是藏得隐蔽呵呵呵,事不宜迟,我先通知风喆,然后即刻启程与他会合,办完事情,我一定拉他来见你,呵呵呵”风诺咯咯一笑。
  “对了,姐姐,我还有一事不明!”风诺突然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可知那场劫难,青丘国如何了?”
  “青丘国?劫难中倒是没有听说,后来倒是听说过经历一场巨变,青丘国族人死的死,散的散,完全销声匿迹了。”
  “旷世劫难没有弄死那帮狐妖,是什么让青丘国土崩瓦解?”风诺不解的想了半天,抬眼说道:“姐姐,你可知道青丘国的二位皇子?”
  “知道啊,那时师父代拉主向青丘国提亲,希望两国联姻,没想到又生了一个男婴,这才作罢!但是这个二皇子神神秘秘的,一直都没有人见过。你问这个作甚?”西王母狐疑的看着风诺。
  “我们这次回来,还有一件事就是为他而来!”风诺盯着手中的夜光杯喃喃说道。
  “为他?”西王母瞪大了眼睛。
  “嗯!青丘国的狐妖法力高强,九妖的法力你我也都见识过,身为皇族嫡传子嗣,绝不会轻易的死掉。但是我们此次回来青丘国已经不复存在了,甚至连半点蛛丝马迹也没有,真是奇怪!”
  “好了,不说了,时机到了自然告诉你,天色不早了,姐姐,咱们就此作别,等妹妹办完事情再来看你。”风诺见说的太多,急忙岔开话题,站起身子,拉着西王母说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妹子尽管说,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西王母说道。
  “不用了,此次人间修真者对我兄妹二人围追堵截,难免有一场恶斗,你身为西王母也不好参与,何况还有上面的关系,这种事情还是我们来做吧。”风诺笑了笑,站起身,推了一下发愣的葛尔金赤说道:“大光头,走啦!”
  葛尔金赤听的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突然有人拍他,浑身一惊,看到是风诺催促自己,急忙起身,向西王母一稽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风诺急急地拉了出去。
  继续笔耕不缀,努力不留坑,一定要对得起大家呵呵,喜欢这故事的请多多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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