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儿 2012-10-4 17:29:00
先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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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没问题
@心痛得不想呼吸 2012-10-4 18:34:00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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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龚type4 2012-10-4 18:50:00
哇噻,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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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更新
@tomliucong 2012-10-4 19:30:00
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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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圆圆坏宁 2012-10-4 19:50:00
m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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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闷口小酒 2012-10-4 20:04:00
赞。马克。一天追过来了,追贴不催更哦。回头接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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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更新
@tyltljc 2012-10-4 20:52:00
估计1978楼主还没出生呢,继续扯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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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出生,但这是真人真事改写,又没说是我的自传……没看清吧?
@mumm1977 2012-10-4 21:04:00
看到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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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接着看吧
@孙傲云 2012-10-4 21:47:00
@icerjp 278楼
小说就是小说,非加个纪实进去!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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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哥说啥呢,莫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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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说过纪实,你哪看的?
一笑而过~
@蓝天薄云 2012-10-4 21:52:00
顶|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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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喜欢就多看,我一直更下去的
@孙傲云 2012-10-4 21:54:00
晚上没事干,听歌等老九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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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谢谢傲云啦,谢谢挺我~
先跟大家抱个歉,这几天回农村了,帮爸收苞米去了,而且那个农村就是宁古村的原型,我小时候拜祭wen神的地方……
按照进度,明天第四卷写完,本来我还琢磨到底跟大家先发哪卷呢?第四卷开始,风格上回归第一卷的样子,恐怖悬疑多一些,相比的话比第三卷好看,但后来我还是决定先发第三卷。
第三卷写的是西双版纳d贩子的事,拿老九个人来说,黄赌甚至是暴力这我都能多少理解,但d不行,我恨那东西,毕竟一碰那东西整个人就完了,而且d还会让一个民族损失很多很多……,反正先透漏一下,这卷在日记中的原型是卢建军和巴图应警局邀请,一起去西双版纳破案,最后巴图用到了一个奇招把d贩子全部搞定,我看的大呼过瘾,才构思这卷出来,希望大家看的也能过瘾。
第二十二章 得救
按前几天的经验来看,我们每天早上去收货也就五六条鱼,我这次也没多心,照样拿着钢盆,其实我也想过自己会不会手气爆发,在陷阱里捉到一个钢盆装不下的鱼,但这种情况发生的话也无所谓,我拿上衣一样能把它兜回来。
只是等我到陷阱边上时我愣住了,甚至都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陷阱里别说鱼了,就连一块海藻都没有。
我心说难道是这次涨潮来的海鱼都十分聪明,看破了我们这陷阱?还是说我们陷阱出现了漏洞?
我在这疑问中纠结了半天但我没敢跳带凹坑里查看,今天凹坑里的海水看着有些不对劲。
我自认自己睡醒了,眼睛也没问题,但凹坑中的海水看着有点诡异,乍看之下很有层次感,甚至一缕阳光射到水中后都有些散光的效果。
我扭头就走,打算回去先叫醒巴图和古力,把这异象说给他们听,之后再决定怎么办。
可我刚回身走了两步,突然间就好像有个人拉住了我的脚脖,并且那股力道还很大,我不防之下整个人都被这力道拽进了凹坑中。
当时我心里的诧异劲就别说了,刚才周围明明没有人,但怎么突然有人拽我,这让我想不明白。
但我还是拿出谨慎的心态,小心的回头看去,只看一样,我吓得啊一声叫唤起来。
在我身后的是一个八爪鱼,但这八爪鱼绝不是我们吃海鲜大餐中见到的那种只有几厘米长的小家伙,初步估计,它是个足足有我这么大的一个巨怪,它的一个爪(学名腕足)正紧紧的缠在我腿上。
我使劲蹬腿并想借此挣脱出去,可我这么一做反倒招来了负面效应,章鱼就像一张网一样糊在了我后背上,并且它那八个爪也都七拧巴绕的缠住了我的胳膊和腿。
我现在完全处于挨打局面,这倒不能说我废物,换做是谁,背后背个章鱼祖宗他也无计可施,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着的。
尤其我还明显感觉的到被章鱼缠住的地方很疼,就想好有无数小针刺我一样。
“老巴,古力!”我竭力对着远处吼道。
这陷阱离我们夜晚睡觉的地方不远,我相信就我这哭丧的一嗓子决定能把他俩喊来救援。
不过章鱼好像也听懂我这话的意思来,它抽出一个爪狠狠的缠在了我脖子上。
它这爪缠人的力道很大,很凶猛,但这毕竟不是绳索,我被憋得难受可还能趁空吸上几口可怜的空气。
也就过了半分钟,巴图和古力光着膀子各拿武器赶了过来。
巴图握着一个利斧,看到我的险情后他一点也不犹豫的举起利斧向我本来。
我看的一喜,急忙使劲扭起身子试图让章鱼完全暴漏在巴图面前。
可古力却喝了一声住手并拦住了巴图,随后他拉着巴图躲到了一个礁石的后面。
也就是跟古力接触久了,我知道这人极讲义气,不然我保准会认为他俩这是临阵退缩。
古力很小的话语声从礁石后传来,“建军,你听我说,章鱼有个弱点,就在它两眼之间,看着像个粉瘤,这是它中枢神经所在,只要你能咬这里一口,章鱼就死定了。”
我知道古力在给我支招,但问题是我现在背对着章鱼,怎么咬那里?
我想问古力,但章鱼爪缠的太紧,我憋了老半天只能直哼哼。
或许古力品出来我这哼哼的意思,他又多说道,“你别抵抗,把自己装成晕死的假想,章鱼放松警惕,就不会缠你太紧了。”
我信了古力的话,但我也没立刻就装死,这样太假,我就控制自己力道,逐步逐步的减弱,最终我强忍着胸口因缺氧产生的撕裂感,把脑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果然,章鱼缠我的力道大减,而且它还从我身上退了下来钻到凹坑的海水中并用它的八只爪使劲拉扯我。
我等待机会,也就任由它磋磨。
等我整个人被它拉到水中后,我与章鱼成了面对面。
我暗道一声好机会,半张开眼睛向章鱼两眼间瞧去。
也亏得古力提醒,不然它那个‘粉瘤’还真不容易找到,在它两眼之间,有一块微小的凸起,就好像女孩平滑胳膊上被蚊子叮了一个包似的。
说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真没想到古力跟巴图处得久了竟然也学会了撒谎,或者说他刚才的话只说了半截,章鱼对我放松警惕后接下来会做什么他没告诉我。
突然间,章鱼又四脚八叉的缠住了我,并露出它恶心的鹦嘴,我心说不好,合着它这是要吃我。
我心里骂了古力一声,随后我暴起之下先发制人,双手摁住章鱼的头,对准它的那颗“粉瘤”狠狠的咬了上去。
也该着我运气,等章鱼反应过来要把我扯远时,我已经得手了,我牙齿紧紧叼住了“粉瘤”,并且我还生怕自己咬的不狠索性一合嘴把这粉瘤给咬了下来。
章鱼就像触电一般抽搐起来,爪也不再我身上绕了,整个身子都在水中缩成了一团。
我得意的笑了一声,并嚼着嚼着把这粉瘤给咽了下去。
“别缩头乌龟了,出来,看看我的杰作。”我对还在礁石后面的巴图、古力喊道。
尤其是在古力出来后,我还特意点了点水中的章鱼。
古力看的脸色一变,对我连连摆手,并说,“建军,快跑。”
我笑了,对古力这话没当真,心说这小子又想调理我,这章鱼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危险?
不过这次我错大发了,这章鱼虽然没对我有什么致命的攻击,但它在死前却送给我一个大礼。
噗的一声,一股浓墨从它嘴中喷出,不偏不正的打在了我胸口之上。
那股又腥又涩的味道熏的我只打喷嚏,而且我反应也不慢,急忙不嫌恶心的蹲在死章鱼旁边,捧着凹坑中的海水不断往衣服上撩。
可惜黑墨很顽固,一点褪下去的架势都没有。
巴图和古力都笑起来,尤其古力,一边笑还一边说道,“建军,我就怕刚才我俩对你援手后,章鱼一害怕喷你一身黑墨,这下好了吧,叫你不跑。”
我气得对他一皱眉,随后我不管不顾的冲向了大海。
我在海水中泡了好久,直到我心里最后一丝耐性都被消磨关了,可这黑墨还在衣服上,其实毁了这件衣服也没什么,这能值几个钱,可令我恼火的是我胸口上也被阴了一大块黑,不管怎么搓怎么蹭也弄不掉,隔远乍一看就好像我胸口上长了一大片胸毛似的,说不出的讨厌。
事后古力也开导过我,过了个把月的这黑墨就没了,让我再忍忍,我无奈之下只能大叹晦气。
那个死去的大章鱼我们没要,一起动手把它推回了海里,其实我们也想过是否从它身上割块肉下来尝尝,但对于这个祖宗级的八爪鱼,我们胃口不佳。
这样又过了两天,一艘大船在海平面上出现了。
我们三激动异常,先是把湿苔泥放在火上烧出了一股冲天浓烟,之后我们都跑到海边跳着挥手,大吼大叫一番。
大船发现了我们,并鸣笛几声让我们宽心,不久后一艘游艇突突的向这里开来。
我们一点留恋小岛的架势都没有,甚至连岛上利斧、捕鲸枪这类的东西也都不管不顾,我们直接跳上了捕鲸艇,兴奋的划着桨跟游艇汇合,反正我感觉这时的自己,身上那股力气使都使不完。
等上了大船后,我发现巴图和古力都认识这船上的人,我心里落定,知道这船是远航公司的没错。
只是在巴图介绍我给大家认识时,竟有人看着我的胸口摇头说道,你们前一阵一定吃了不少苦头,你看这小伙胸口的纹身都被海水侵成这样了。
巴图他俩都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意思一下笑了一声,但我们笑的内容一点也不一样。
这艘船可比棒棰岛号的设施强很多,我也真正体验了一把海上睡软床的感觉。
在我们歇息一天后,我们三人与这艘船的船长碰头并就魔鲸事件互相交换了一下信息,我们先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棒棰岛号的经过讲给船长听,而船长随后跟我们透漏了一个消息,几天前他们在海上发现了一个怪异鲸鱼的尸体,并把它捞到了船上放进冷库中。
我们三一听急忙跑去冷库查看。
那怪异鲸鱼确实是魔鲸,只是看它尸体我能品出它死前那一刻有多么糟糕多么痛苦。
魔鲸尸身上大面积的溃疡糜烂,甚至在这冷库之中还淌了一大滩浓黑的冰血,我知道这代表着在它被搬到冷库里后,它尸身还在血流不止。
本来我也想过,这魔鲸肚里还有二副的残骸,我们要不要动手把残骸弄出来,但换句话说,魔鲸身上的剧毒实在太严重了,我们不敢轻易动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反招来祸事。
我们又出去跟船长特意交代了几句,嘱咐他务必在回航后找专人去解剖魔鲸,并一定要把二副这硬汉来次风光的下葬。
本来我以为这次捉妖行动就彻底完事了,可没想到在途中还有危险在等待着我们。
第二十三章 最后一劫
晚上我、巴图和古力喝了不少酒,一来庆祝我们大难不死,二来我们都好久没喝过酒了,肚里的酒虫被饿的难受。
我不知道巴图和古力有没有刻意保留什么,反正我喝的酩酊大醉,最后还是在他们搀扶之下才回到的客舱。
我梦中又梦到了魔鲸,我当时坐在一个捕鲸艇上,只有我一个人,我划桨拼命地逃,魔鲸就在后面拼命地追,本来我费尽全力之下已经逃出了魔鲸的追击,但突然间无数的呐呐声从我周围出现,无数的魔鲸浮在海面上把我包围,吓我的大吼一声惊醒过来。
我缓过神一抹脑门的汗,心说原来是个梦,不过当我不经意往旁边一看,却发现巴图和古力也都跟我一个姿势坐在床上,而且他们的表情都很怪。
我觉得这挺有意思,心说难不成这哥俩也跟我做了一个同样的梦么?
但随后我就僵住了表情,因为我真切的听到了呐呐声在舱外响起。
魔鲸不止一头。这是我第一反应,随后我招呼他俩赤脚就往甲板上跑。
甲板上已经来了不少人,连船长也在,他披着衣服凝重的望着海面。
我们没时间和船长打招呼,各自找个地方也向海面望了过去。
我数了一下,一共有四个黑背鳍在大船后远远的追着,只是令我奇怪的是,这黑鳍的速度不快,大船只是正常的行驶速度,但这几个黑鳍追的都很吃力,而且这黑鳍的个头也不大。
我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想到一个可能,“老巴,这几个是不是魔鲸的崽子?”我问道。
巴图摇摇头,但他的回答也不那么从容肯定,“不可能吧!”
其实这事也真不好说,就说捉尸犬那次,最后要不是我们发现及时,宁家母狗不就给尸犬繁育后代了么?
巴图又默默想了一会后,对船长喊道,“让舵手停船。”
船长应了声,随后大船减速停了下来。
只是这时我们是在深海中,铁锚沉不到底,船也没下锚,就在海面上随浪漂着。
四个黑鳍追到船边,并陆续浮出水面。
在船头探照灯的强光照射下,我清楚的看到了这四个黑鳍的原型。
它们长得跟魔鲸很相似,但个头都不大,也就六到八米长,而且眼中有瞳,并不像魔鲸那样眼中被淡淡黑气笼罩。
我往巴图身边靠了靠,问他,“它们是魔鲸么?”
巴图摇头否定,“看外表像是虎鲸,建军,这样吧,咱们试试它就知道了。”
我听得一愣,心说这怎么个试法?
可巴图没再解释,反而跟水手们要起绳子来。
等绳子拿来后巴图又招呼大家把绳子挤在一个桅杆上,随后他抓着绳子爬到了船外。
“老巴你要干什么?”我担心的忍不住问道。
巴图对我一摇头,那意思让我不用担心,随后他顺着绳子就往下爬。
我心里明白了他的意图,魔鲸有个拿手绝活,就是能在嘴中喷出水柱来,巴图想拿自己当诱饵,试试这帮鲸鱼会不会喷水,会喷水就是魔鲸,不会喷那就是虎鲸。
我心说老巴你这么做确实是验明鲸鱼正身的好办法,但你这样也太冒险了些,要是这四头是魔鲸的话,它们在同一时间都向你喷水,就算你是铁打的身子那也不一定能扛得住。
不过这时说什么都晚了,巴图已经下降到一个十分危险的区域,他离鲸鱼脑袋的高度不到五米,而且这小子胆还挺肥,握着绳索就在那荡秋千似的荡上了。
巴图一边荡还一边大吵大嚷着,他这种疯狂的举动无疑是想吸引鲸鱼的注意。
这四头鲸鱼压根就没被巴图干扰,仍是望着大船呐呐的叫着。
“建军。”巴图不耐烦的冲我喊道,“船长胯胯上别着一把枪,你要来对着鲸鱼开几枪刺激它们一下。”
我听得一哆嗦,“你疯了?老巴。”我回应的吼道。
“快点。”巴图不解释,仍吹催促我。
我被弄得没了办法,走到船长面前摊出手,刚才巴图的叫声船长也都听到了,我心说不用我再说什么,你肯定也知道我这手势啥意思。
船长犹豫的把枪拿出来,但他没给我,说声我来后,给手枪上了趟,瞄准一个鲸鱼就要开枪。
我吓得急忙出言喝住他并主动把枪夺来,顺便我还瞪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人也太实惠了,巴图让你开枪没错,但你也不能真往鲸鱼身上打吧?真要把鲸鱼惹大发了别说这四头是魔鲸了,就算是很普通的虎鲸,它们联合进攻也能把大船弄个二等残废出来。
我瞄准的是四头鲸鱼之间的空挡处,砰砰的把手枪子弹都打光了,海面上也瞬间激起了六个小水花。
四个鲸鱼明显有些骚动,甚至都扭着身子摆着尾巴往后退了一些,但饶是这样,它们也没喷出水柱。
“老巴,上来吧,别试了,它们是虎鲸没错。”我对着巴图挥手喊道。
巴图爬了上来,估计他刚才这一折腾也没少耗力气,嘴中不禁的粗喘着气。
古力这时插嘴,“是虎鲸那就好办,咱们把船开走就行,如果还有不怕死的追来捣乱,给我配四个水手,我下海杀了它。”
巴图急忙摆手否定他,我知道巴图不是看不好古力的实力,更不是瞧不上古力的胆气,老巴肯定有了自己的想法。
巴图用手指着那四头虎鲸,“它们为何追着我们不放,这点我们要先搞清楚。”
我想了想,尤其虎鲸的叫声让我直觉般的感到它们是在要东西。
“老巴,你是说这虎鲸跟我们要魔鲸的尸体?”我抢先回答。
巴图打了个响指,“绝对是这样,咱们别忘了,魔鲸在进攻棒棰岛号时,所有鲨鱼都在听它的号令,这畜生弄不好是这一片水域中的头子。”
乍听巴图这话我觉得有些荒唐,但细细品来也真是这么回事,尤其当时我也是亲眼所在,魔鲸在鲨鱼后面坐镇,靠着呐呐声指挥鲨鱼攻这打那的,这种现象在陆地上的狼群中也屡见不鲜,狼王的存在也是被猎户所认可的。
我沉默少许,又跟古力交换个眼色,最终我俩都信了巴图的话。
接下来就看船长的意思了,毕竟魔鲸是在他船上的冷库里冻着,能不能放还得他同意才行。
看到他还在犹豫着,巴图又强调了一句,“别拖得太久,不然一会指不定海里出现什么怪物过来要‘人’呢。”
也不能说巴图危言耸听,事实确实是这样,船长被说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了头。
三辆叉车从库房里开了出来,并配合着把冷库中的魔鲸尸体托了出来,一点点的移到船边,随后在三个司机一同吆喝下,魔鲸尸体被推到了海中。
其实这时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毕竟二副的残骸还在魔鲸肚里,魔鲸下海也间接代表着二副的残骸再也找不到了。
但现在一切都该以大局为重,我相信如果二副在天之灵也会赞同我们这么做的。
魔鲸尸体忽高忽低的漂在海面上,四个虎鲸围了上去,但受到魔鲸尸身上剧毒的影响,它们也没靠的太近,随后它们就呐呐的叫唤起来,就好像它们在做一场祈祷。
船长看到这儿急忙命舵手起航,而在我们即将远离这帮鲸鱼的那一刻,我看到魔鲸的尾巴好像动了一下,之后它的身躯像个石头一样快速的沉到大海中。
在大船航行三天后,我们终于回到了久违的陆地上,当我踏到港口的青石道上时,我心里的滋味真都无法形容,就好像有人把调料盒中的调料一股脑都塞到了我的嘴里,酸甜苦辣此消彼长的在我嘴中出现。
我和巴图没急着回乌州城,反而随着船长去远航公司做了一个记录。
等闲下来后,我还大有深意的问古力以后有什么打算。
其实不仅是我,巴图也对古力这胖水手充满了好感,尤其他那够义气的性格,我俩打心里想让古力跟着我们走。
不过古力却憨呵呵的笑了一通,又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按他的话来说,只要有力气就能吃饱肚子,别看棒棰岛号已经不存在了,但他还想在周围转悠一阵,找个海船谋个差事,混口饭吃。
我们尊重古力的想法,并在一场大醉后分了手,那时候还没手机,古力又是个居无定所的人,我只好把自己的地址写给他,并嘱咐他有空一定给我写信,其实我知道古力是个文盲,大字不识一个,他能给我们写信好像不大可能。
之后我和巴图又买了些当地特色礼物,等回家了我把这些礼物都分给要好的朋友们,只是我在他们面前丁点也没提过魔鲸的事,就说我和朋友去南海玩了一圈。
而且我也特意留意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报纸,但自从上次报纸报道远航公司沉船事件后,就再也没有相关的报道了,甚至与魔鲸有关的字样在报上也没出现过。
我知道这次捉妖行动最终还是以一场秘密来结束了,但这次事情给我带来的东西却太多太多了,尤其二副杜立名、大副沈强的音容笑貌都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中,而且我也忘记不了跟古力、铁臂猴这些水手相处的日子。
<本卷完,下一卷《灰霾中的美杜莎》敬请期待!>
第一章 远赴云南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到了81年,我彻底告别了城市生活,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居民,这里说我自己是农村居民而不是农民,其实就是指我在农村住但并没地干不了农活。
我连城市的老房子也卖了,甚至现在回想起退养前当警察的那段经历时,我都有些恍恍惚惚记忆不深了,觉得当警察都好像是我上辈子的事。
在魔鲸事件后没多久的时间,我就从巴图家搬出去住了,主要原因还是老巴这小子总想带着我去捉妖,我真不想去,有生命危险是一方面,另外我实在看不惯捉妖时血腥和惨烈的场面,棒棰岛号可一直烙在了我心里,我心说真要再被我摊上类似的事情我可没法活了,天天就在悲伤中度过了,既然我没有普度众生的法力,那我就来个眼不见为净吧。
我新家没离巴图多远,北方的农村,家家户户都是独立的,正巧巴图家东邻的老王头被儿子接到城里享福去了,我就筹笔钱把他家房子给买了。
本来我琢磨自己一天天不能闲着不是,我就打起了养家畜的主意,也怪我考虑的不长远,或者说我没把巴图这祸害给考虑进来,到最后我竟然迷糊的选择了养猪。
平时没什么事,可一到我家杀猪的时候,巴图就嘿嘿笑着找到我跟我要猪肉,最令我郁闷的是他要猪肉自己不吃,都用来养虫子。
刚开始我看在交情的份上给他些,可这小子胃口越来越大,最后我被逼得实在没招了只好在杀猪时选择回避,但这办法对巴图根本就没用,他见面上要不来猪肉索性就在半夜摸到我家里来偷。
我心里算服了,我不管把猪肉藏在哪,他都能找到,而且他还毫不避讳的在第二天把偷来的猪头大刺刺挂到院子里。
这事最终我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的忍着。
另外没想到老天还是照顾我的,终于让我遇到了一个让我倾心的女孩,那女孩叫周善柔,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就是村里赤脚医生的女儿,长得虽说有点黑,手也因长时间抓药变得不自然的白,但好在她人不错,性格也开朗。
那还是有次我拉肚子去找赤脚医生开药时碰到的,刚开始没注意,但跟她聊了几句后我就喜欢上了这丫头,之后我就成了赤脚医生家的常客。
当时追女朋友可不像当代这样光明正大,那都得偷偷试探秘密发展地下恋情,我为了不忍人注意,索性每次去找她搭话都谎称自己有病,反正不是头疼脑热就是肚子着凉。
我也想好了,这种病常见而且我还不宜露馅,善柔给我开的药我都拿回家备好了,也有几次她让我当她面吃,我当然眉头不皱,一股脑把药给喝了,我心说反正治这点小病的药我也吃不死,就当给自己身子来次抗‘毒’训练了。
最后善柔这丫头被我打动了,跟我处起来,而且隔三差五她还以送药的名义来我家串门。
这一天中午,善柔又来了,我当时挺激动,也怪我刚听完一段谈情说爱的电台广播,我借口给她倒水,在拿水杯回来时“顺便”把屋门给关上了,随后我就死皮赖脸的坐到她旁边说着我自认为还凑合的甜言蜜语。
善柔听进去了,最后还小脸通红的面冲我闭上了眼睛,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我哪还不明白这什么意思,心里就好像有个鼓咚咚使劲敲似的,我也闭上了眼睛撅着自己的嘴就要往她那凑。
可不料这时我家院门被人推开了,又是那该死的巴图,他早不来晚不来非得在这时候过来坏我的好事,尤其这小子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招呼也不打礼貌也不讲,一路大步走到了我屋里。
当他推开屋门看到我俩都一副不自然的表情低头时,他嘿嘿笑了一通,随后说道,“呀妹子,你和建军说秘密呢?那好我在屋外等着,你快说点吧,说完我再找建军。”
善柔一个姑娘家哪受得了这个,尤其巴图这话听着还容易让人误会,善柔嘤咛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跑开了。
我当时气得直哼哼,甚至在心里又出现了把巴图掐死的想法来。
“老巴,你找我什么事?”我盘腿坐在炕上没好气的问道。
巴图赔着笑从兜里拿出一封信,“建军,你看看这个。”
“还来?”我没接信,提高嗓门喝道。
要说别人给我东西,那我一定好奇,可巴图给我的准没好,78年我看了宁世荣的信,结果我就和巴图去了趟古宁村斗尸犬,而79年巴图拿出两张车票来,我就被他骗的差点死在海上,这次依我看,肯定不是啥好事。
巴图见我态度这么坚决,他既没吃惊也没生气,索性当我面把信从信封里抽出来,特意翻到落款处给我看,“建军,这次有人跟我开了个玩笑,竟然找我去审讯犯人,哎,你知道的,兄弟我哪会这个啊,你以前是个刑警队长,这事我只好找你了,你可得帮我这一次。”
我一听审犯人劲头就来了,而且我也有个毛病,一旦我注意力被转移了,就忘了对巴图不理不睬的事。
审犯人说白了那可不是一般机构能有的,只有警局甚至是部队才有这权利,我向这信的落款一看,竟然是云南坤名(昆明音译)公安局的落款。
这下我心里真奇怪了,我心说坤名跟乌州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地儿,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怎么坤名公安局竟找巴图去帮着审犯人呢?
可巴图没给我时间琢磨,他强行把信塞到了我手里,并一再强调让我读读。
我仔细把信读了一遍,随后就乐了起来。
这信是一个叫张建武的人写的,他是坤名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队大队长,信的内容是说在西双版纳州有一个贩毒走私团伙,他们用一年时间终于抓住了这团伙的头子,可这叫胡子的头头嘴巴很硬,审了好几次都没问出有用的线索来,听说巴图是个专门对付恶人的行家,这才写信求助。
我心说这张建武到底当没当过警察,尤其他还是刑警大队长,怎么一点审犯人的手段都没有呢,换做是我这事还找什么外人?直接蹲小号、老虎凳、辣椒水伺候着,还不行就直接把胡子拿手铐铐到暖气片上,再找个警察坐一旁拿电棍对着暖气片放电,这样收拾他几次就老实了。
我把信合上,心里也有了计较,“老巴,这次我陪你去一趟吧。”
巴图嘴巴一咧乐了,而且他还生怕我反悔,这就主动给我收拾行李。
毕竟我现在还是单身,没有那么多讲究,只去善柔那儿告诉她我要出个远门后,我就和巴图坐上了火车。
等三天后,我们到了坤名,我俩也顾不上劳累,直接拎着行李就去了公安局。
我当时心里想的简单,心说不就撬开胡子的嘴巴么,趁早解决这事趁早回家。
而等我见到张建武时,我大意之心收了许多,这汉子长得很魁梧,个头也很高,甚至比我和巴图都要高半头,要知道南方人个头都比北方矮一些,这张建武绝对属于一个异类,尤其他脸上还有几条刀疤,说明这人绝对不是靠关系爬上去的,而是在警队里真刀真枪打出来的。
我心说就凭张建武给我的第一印象,他审犯人应该有两把刷子才对,我隐隐猜测到这事里面有猫腻。
但我没时间多想,张建武客气的跟我和巴图握手后就前头领路,把我们带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说白了就是个套间,大屋挨着小屋,大屋用来审讯,小屋用来监控,它们之间有个玻璃板隔着,这玻璃板很特殊,犯人看不到外面,而我们却能通过玻璃板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胡子正被手铐铐到一个椅子上,现在审讯的人还没来,他正在无聊的东看看西看看。
我贴近玻璃板仔细观察这胡子好久,这胡子也真人如其名,长得一脸络腮胡子,别看身子板不大,但一脸的凶悍气,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尤其现在他这气魄,明知道坐在审讯室一会被审,但还能面不改色,神态自如,看得我心里不由佩服了他一下。
张建武也凑过脑袋问道,“建军同志,对付这种人,你有什么好招么?”
我没敢冒失的把我那套审人流程说出来给他听,反倒谦虚的摇摇头,“你们先审一把我看看。”
张建武点点头,又拿出对讲机下了命令,“叫狸猫组开工。”
我知道审讯即将开始,急忙找个椅子坐下了等着看戏。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在狸猫组进到审讯室后,她们这三个女警给我视觉的冲击竟然让我失控般的站起来。
三个女警没穿警服,全部穿着超短的裙子,细网黑丝袜,尤其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有意的,上衣最上面的几个扣子也没系好,露出白花花的酥胸一片。
我自知自己不是个潮人,但我也没那么保守,可看着这三个女警,我心里都乱了套了,我心说张建武你这手玩的是不是有点过了,哪有让女警装扮成婊子去审毒贩的?
第二章 美杜莎传说
在我心里对张建武这种审讯方式冷嘲热讽的时候,大屋里的审讯开始了。
那三个女警一点警察架子都没有,反而都风情万种的向胡子靠了过去,一个个小鸟依人般的伺候起他来。
附在胡子耳边说悄悄话的,殷勤的给胡子点烟的,甚至还有一个女警翘着腿坐在了胡子对面的桌子上,一荡一荡的不时漏些春色出来。
胡子也真不客气,拿起烟就抽,而且一抽就是五根,看得出来,这爷们儿的烟瘾是被憋坏了,正巧借着这机会把瘾头都找了回来。
狸猫组忙活了足足一刻钟,可审讯却一点进展也没有,我终于忍不住嗤的笑了一声。
张建武脸上挂不住了,用几声咳嗽尴尬的掩盖一下现在的气氛,随后他大步走到玻璃板前,有节奏的敲了敲。
他这么做就是个暗号,狸猫组一下改了作风,一个个脸沉得都快滴出了水,随后有个女警走到玻璃板面前一把将窗帘拉好。
虽说这一下我们都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我能猜出胡子准没好果子吃了。
果不其然,等五分钟后窗帘打开时,胡子眼角肿了老高,脸颊也被打得通红,鼻血就跟不要钱似的滴答滴答往下流。
不过看着狸猫组一脸失望的表情,我知道这次审讯又以失败而告终。
张建武一摆手,带我们出了这地儿,又一路走进了副局长办公室。
张建武进屋后只说了声你们随便坐后,他就站在窗前一言不语起来。
巴图随手抓个报刊看起来,而我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玩起了手指。
很明显张建武的心情不佳,而巴图面上是看报纸,其实他眼睛压根就没在张建武身上离开过,我知道巴图想说话,但他又不想起这个头,毕竟有触霉头的风险。
我可不管那么多,我心说咱们都汉子,没必要弄得这么闷。
“建武。”我开口道,“我认为咱们应该在审讯方式上调整一下,甚至在思路上也要放宽一些。”
其实我是没说的太白,就想通过这么一句话点点张建武,让他审讯时别整虚的,直接严刑酷打就完事了。
可张建武却错解了我的意思,甚至接下来他说的话也都让我迷糊起来。
“建军同志。”他说道,“咱们的审讯方式可是一调再调,今天狸猫族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其实这也都是跟国外借鉴的软刀子,可你看看那胡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哎,美杜莎,我何时才能抓到你呢?”
也怪我对国外文化了解的不多,心里琢磨老半天也没明白美杜莎的含义,我心说这美杜莎是人还是东西呢?或者就是一个行动代号?
等我再想跟张建武问些什么的时候,他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想必他有棘手的事,随后就让我俩先离开。
我和巴图来到坤名公安局指定的一家旅店住了宿,这房间是个双人间,也很敞亮,不过我一进屋就沉着脸盘腿坐在床上看起了电视。
其实我看电视是假的,都是装装样子,我心里有事。
我也不笨,走这一道我就把审犯人这事合计明白了,我心说这次我肯定又被巴图骗了,我们来这就是捉妖来的。而且这次的妖还小不了呢,不然也不能惊动坤名警局。
我这架势是想给巴图个机会,让他主动跟我道白,可没想到巴图倒好,他闷了一会后就扯过大被盖在身上要睡觉。
我来了脾气,心说行哇巴图,这时候了还跟我装蒜,我气的把遥控器一丢走到巴图床前一把将被子撩开。
“老巴,你给我起来,跟我说说美杜莎到底怎么回事?”
巴图嘿嘿一笑,没急得回答我反倒先说了一通好话,无非是好兄弟讲义气这类的,之后他又一掏兜拿出了一沓照片。
“建军,你先看看这个。”他一脸诚恳的说道。
我无奈苦笑一下,巴图每次都用这招,先说事吊我胃口,等我入局了他那也就不用再刻意讨好解释什么了。
而我也真吃这套,夺过照片就挨张看起来,这照片乍看几张没什么共同点,既不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场合,这些人表情有哭有笑,有装疯卖傻的也有扮痴呆的。
可随着我看照片看的越多,我心里就越惊讶,我发现他们的双眼都无神,而且这些照片拍的都是他们的大头照。
“一群瞎子?”我提了疑问。
巴图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们还都是植物人。”
“植物人?”我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一句,并特意从这些照片中挑出两张有代表意义的,他们的脖颈都很粗,而且脸上也带着刀疤。
我的意思很明显,植物人脸上还有刀疤,身体还这么强壮,这很说明问题。
巴图再次点头肯定一下,而且他还说道,“这些人现在就住在军区医院里,尤其他们中有几个的大脑已经死亡,全借着仪器给他们提着一口气。”
我知道在医学上认为,只要脑死亡了就可以宣布这人死亡了,至于医院为何要借着仪器给他逆天续命,我真有些不大理解。
可不理解不代表没解释,我分析了片刻得出了一个荒唐的答案。
“老巴,你不会说张建武不死心还想从这些人嘴里套出美杜莎的话来吧?”我试着验证我的猜测。
巴图肯定了我,而随后我又多问了一句,“美杜莎是谁?”
“妖。”巴图解释,“在希腊神话里她是个能把别人石化的女魔头,可笑的是,胡子就说他在西双版纳看到了美杜莎。”
“等等。”我打断了巴图的话,甚至还有些头疼般的揉着太阳穴,“老巴,你把整个事情缘由都对我说说,不然东一嘴西一嘴的我听不懂。”
巴图向我身边凑了凑,抱着胳膊讲了起来,“西双版纳州与金三角离得近,胡子这帮人就穿梭在其间倒卖白粉,他们这伙人有点手段,不是把灌好白粉的避孕套吞到肚子里就是拿铅弹包着白粉带过境来,可亏得有这个美杜莎出现才能让胡子这些人落网,不然张建武这帮警察也不会这么快破案。”
我嗯的应了声,随后疑问道,“老巴,既然张建武把胡子抓获了,那当时他们也应该见到了美杜莎啊,怎么却审讯胡子要起美杜莎的下落呢。”
巴图连连摆手,“建军,胡子不是张建武抓到的,而是这小子自己跑到警局投案自首的,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那天胡子自首时,当场的警察竟然都不信他是胡子,甚至还以为是个疯子差点把胡子赶出警局。”
我笑了,心说这也不能怪那帮警察,换做是我我也不信啊,不过这胡子也挺怪,没事玩自首这出。
“老巴,你的意思是胡子这帮人被美杜莎攻击了,在他们实在没地方逃了的时候这才去警局落网?”我问道。
巴图回答,“我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张建武却有另一种观点,他认为美杜莎才是毒枭巨头,胡子只是一条小鱼,他们分赃不均起了冲突,美杜莎要弄死胡子这些人,而胡子只好去警局避祸。”
我没接着问话,反倒沉默的往床头一靠,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算是了解了,说白了美杜莎就是整个事情的关键点,而且也是整个事情中最有争议的地方,不过我考虑之下还是偏向于巴图的观点,这美杜莎是个妖。
我以前也接触过毒贩子,那都是不要命的主儿,天生当恐怖分子的料,而且最主要的他们都非常恨警察,恨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如果胡子真与美杜莎分账不均,那也绝不会越过他的底线去找警察庇佑的,除非他们真的遇到了让他们胆寒的东西,甚至都让他们害怕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这才迷糊间胡乱抓稻草。
我心里有了计较,但还是先问了巴图一句,“老巴,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巴图揉着下巴哼哼几声,“别看张建武那笨蛋想邀功把这事给弄错了,但我们和他的最终目的一样,都想捉住美杜莎,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借助他行方便。”
我乐着点点头,其实巴图说的跟我想的一样,但话说回来,我俩这么做可有些不地道,张建武找我俩过来给他帮忙,可我俩来了后却打起了他的小算盘。
第二天一早我和巴图又来到了警局见了张建武,我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开门见上就跟张建武要胡子的笔录。
我想从笔录上下手,争取凭我的经验和笔录的记载能找到一些美杜莎的信息。
可胡子的笔录真是少的可以,甚至在档案夹里只有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一小段话。
“美杜莎,女妖怪,浑身张着石头,头发有手指般粗细,雾里来雾里去,看向谁谁就会死,在西双版纳州边境出现过。”
我和巴图交换一下眼神,我心里琢磨着胡子这话有多少水分。
而张建武看到我俩这神态后,哈哈笑着把笔录抢了过去,“两位,这都是胡子瞎掰的,你们可别真信啊。”
我面上也笑了笑算是回应张建武一下,可在心里我却对张建武不以为然,我心说你怎么知道胡子撒谎了呢?或许他这话真的是肺腑之言。
第三章 计划
本来张建武请巴图是为了帮忙来的,可巴图到这后显得很低调,要么不说不问要么就发愣出神,张建武本来还有的热情态度也一点点冷却下来。
反倒是我,有当过警察的老底,跟张建武在一起还有些共同语言。
张建武给我俩沏了杯茶,又客气说道,“两位,你们来坤名一天了,想出什么办法没?”
我知道他指着是审讯这事,尤其是张建武话是冲我俩问的,可他却一眼也不看巴图,目光都留在我身上。
要换做是昨天,我还真想好好跟张建武交流一下心得,甚至我还会接着昨天的话题把我知道的可行方法倾囊相授,但现在不同了,在我主观意识中,我把张建武的想法全盘给否定了。
但面上我还得跟这副局长过得去,我只好把书本上或基础的审讯方法跟他念叨一通。
张建武听着连连打哈欠,我及时住了口,心说自己意思到了也就得了,不然再说下去气氛就僵了。
我对巴图使个眼色,我俩找个借口出了警局。
也说我自己挺怪的,在不知道美杜莎前,我对这次捉妖压根就不感兴趣,甚至打着一种回避态度,可现在我脑子里全是如何捉妖的想法,尤其昨晚绞尽脑汁想了一夜,弄得现在脑子还隐隐作痛。
“老巴,咱们周围转悠转悠散散心吧。”我提议道。
巴图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不过随后他拿出当地的地图,铺在手上看了看,“建军,我倒有个好地方去散心,军区医院怎么样?”
本来在他说前半句的时候,我心里直打迷糊,心说你看着地图带我去散心?坤名你都没来过你知道哪里好么?可他一说军区医院,我明白了,去看看那几个植物人确实也是散心的一个好途径。
军区医院可不比其他地方医院,医生护士都挂着军衔不说,就连门口还站着两个真枪实弹的卫兵。
我和巴图在门口徘徊一阵,巴图的意思我俩直接拿张建武做幌子,试着溜进去得了,可我认为巴图这办法有些不妥。
我兜里还揣着我的警官证,别看现在退养了,但这证件一直没上收而且一直也有效。
我先跟卫兵亮了我的身份(当时证件上写的还是乌州城公安局刑警队小队长),并指着巴图说这是我同事,我们正在追一宗走私案,需要到医院里找个人做个笔录。
我这话七分真三分假,卫兵仔细核对证件后一敬礼对我俩放了行。
我心中一喜,急忙带头向里面走,可巴图真不是让我省心的货,他一个冒充警察的,在走前却非得对人家卫兵回个礼,尤其他这礼敬的一点都不标准,腿也没并严,手抬得高度也不够,把这俩卫兵都看得一愣。
也亏得我们运气好,卫兵没再询问什么,不然保准漏了陷。
我们进医院稍一打听就找到了位置——七楼的重症监护室。
他们一共七个人,占了两个房间,其中有五个人一间的也有两个人一间的,那五个人病情相对较轻,只是挂着水静静躺在床上,而另外两人乍看之下就比较恐怖了,满脑袋插着导管,身边贴的胶布数也数不过来,要不是心电图还一闪一闪的跳着,他们跟死人就没任何区别。
我望着重症监护室紧闭的大门心里暗骂一句,本来我以为能和这七人近距离接触一下,但现在看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隔远望着。
这七人身上没什么特别的伤,反而很统一的,他们眼眶都肿的老高,就好像被一只超大蚊子叮过一样,而且他们的表情各异,还都维持着巴图给我看照片时他们的表情,有哭有笑这类的。
我不知道他们这些表情用专业术语怎么解释,用我自己话讲,这就是一种因人而异的生理反射,就好像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树叶那般,这都是这些人在大脑崩溃的前一刻潜意识里表现出来的表情。
“走吧。”巴图一边对我说一边四下里看着。
我知道巴图的意思,就说我们在重症监护室窗前待这么一会,就有好几个护士在我们身边走动,甚至她们都拿出一副警惕的眼神望着我俩。
我和巴图低着头出了医院。
等回到旅店后,我俩盘腿坐在床上商量起来,在我们一通假设排除、分析辩论之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美杜莎应该是个人,而且她身上有剧毒,还有隔空喷毒的本领。
这结论让我一点也乐观不起来,如果说美杜莎是个装混弄鬼的骗子,那好办,我跟巴图一人拿麻袋一人拿木头棒子罩着打一顿就完事了,再严重些,这美杜莎真是个一般的妖也行,我们找个机会下药或设个圈套把她绑了,但难就难在美杜莎身上有毒,我和巴图只要一个环节算漏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失,尤其凭军区医院的技术都不能让胡子手下醒来,我相信只要沾了美杜莎的毒,我和巴图下半生就得在床上度过了。
而且还有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美杜莎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
看着我眉头紧皱,巴图拍拍我肩膀说了句慢慢来,随后他就起身向外走去。
我以为巴图也和我一样脑子难受想去散散心,我也就没拦他,这季节坤名的环境太湿,我冷不丁从北方过来还有些不适应,尤其我的伤腿都酸麻,我没和巴图一起出去,反倒找店老板要了一个热水袋敷着腿睡起了觉。
等我醒来时天色已晚,巴图却还没回来,我心说奇了,这小子去哪了?他一个在深山老林里都走不丢的主儿,不能说在坤名散心能散迷路了吧?
而巴图也真不禁念叨,我正想他呢他一推门走了进来。
我拿出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巴图嘿嘿一笑,“建军,我去坤名图书馆转了转,本想查查资料,看看书本里能不能给我一点提示,可……”他一耸肩,“我的时间白费了。”
我释疑了,安慰他几句,这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之后两天里,张建武没找过我们,而巴图也早出晚归,每次走前他都说去图书馆,我一想到书就难受,每次也都摇头拒绝巴图一起去的邀请。
在第三天,我有些忍不住了,我问巴图咱们是不是再去趟公安局找张建武问问,要是张建武不需要咱们的帮忙了,咱们也好尽早回家。
巴图听我这话犹豫了一下,随后劝我说咱们再等一天。
也说我太实惠,或者说我太笨了,忘了巴图蔫坏的性格,竟然信了他的鬼话。
到了晚上,我和巴图正要睡觉时,房间门被敲响了,我挺好奇,心说这时候谁能找我俩?
我床位离门近,巴图使眼色让我去开门。
可等我刚把门开一个缝时,外面的人就突然暴起般的破门而入。
我当时没多想,甚至也没注意看,我以为遇到劫匪了呢,立刻拿出我的擒拿功夫,几下就把来人给摁在了地上。
不过我没“嚣张”多久,门外伸进来一只枪顶在了我的脑袋上。
“别动,警察。”门外人喝道。
我听的一愣,想也没想的回道:“同志,我也是警察。”
“别嘴贫,老实点。”门外人不给我说话机会,并且他还特意加重了枪口顶我脑袋的力道。
我清楚警察办案的流程,这时候就算有误会我也不能动作太剧烈,要不就会吃上不该吃的苦头。
我配合着高举起手并慢慢站起身,被我摁在地上那小子哼了一声爬起来。
持枪警察又一努嘴,“去,墙边蹲着去。”
我没吭声老实的走了过去,而巴图却站在没动。
“老巴。”我叫了一声,那意思你别犯傻,在这节骨眼上别乱动。
可巴图是没“犯傻”,突然间他蹲在了原地,并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喊道,“警察同志,我坦白从宽老实交代,你们别打我。”
我被他弄懵了,心说交代个什么?我们一没偷二没抢的,住个旅店就有罪了?
警察不解释,喊了句全带走后,我俩就带着手铐上了警车。
等坐在警车上后我看到巴图一脸奸笑样,这时我才反应过来。
“老巴,你搞什么?”我悄声问道。
巴图低声嘿嘿几下,“建军,我想到了一个捉美杜莎的办法,不过这个办法需要咱俩吃点苦头。”
我心里突突一下,暗道不妙,但我还是硬挺着问,“你先说说,咱们要怎么做?”
巴图向旁边瞥了一眼,看押送我俩的警察没什么反应,他把嘴凑到我的耳边,“建军,我让张建武安排了一场好戏,咱们以罪犯的身份入狱接近胡子,并且找机会跟他去趟西双版纳,你当过警察知道的,胡子出去后肯定还会做老本行去金山角运毒,到时只要我们跟他走一遍运毒的路线,那就能找到美杜莎并捉住她。”
我听的脑袋嗡嗡的,巴图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我哪还不明白,说白了我俩先去当“卧底”,之后再跟胡子逃次亡,最后还得想办法取得胡子的信任一起运毒,而且我们做的这么多危险事其实还只是一个前提,为的就是在那荒无人烟的运毒道上去捉美杜莎。
一股怒火冲到了我的心头,我气的一字一句的喊了声老巴后,就失去理智般的在警车里暴躁起来。
第四章 入狱
我都忘了自己双手带着手铐,失控之下整个人半站着向他扑去。
可巴图并没受到伤害,身旁警察暴喝一声后并拿手枪指着我的脑袋,我被这冰冷的枪口一顶,人又冷静了不少。
巴图拿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我,一来就好像个小学生做错事般的对我道歉,二来他也好像偷偷对我说,现在这情况不允许我胡来。
我咬着牙强压着这口气,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等警车开到坤明公安局后,我心里缓过来不少,人也正常了一些,而这时公安局里值班的人员也都是一幅幅生面孔。
我和巴图直接被带到了审讯室,我心里连叹无奈,心说这是搞什么?几天前我还在小屋里看着胡子在这里表演,没想到现在我也成了被审的那位。
其实打心里我已经不得不接受了现实,甚至我都准备一会认罪,但面对录口供,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我连自己什么“罪”都不知道,索性我瞪了巴图一眼后就乖乖当起了哑巴。
警察也不管那么多,我俩有人说话那就足够了,在巴图泱泱道出了犯罪事实时,他们也没刁难我,让我受宠般的在一旁歇息。
我不知道我俩的“罪名”是巴图想出来的还是张建武安排的,但这个罪名安的实在有些缺心眼。
我俩竟然被当做强奸犯,我心说这可能么?我前一阵才刚想献出自己的初吻结果还被巴图搅合黄了,至于巴图他自己更不用说,地地道道的处男一个,就我俩这连女人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的人竟然是强奸犯,这也太没处说理了。
而且巴图也很为难的断断续续编造出犯罪事实,他说我俩白天在街上溜达,看到一个姑娘长得水灵,就一路尾随到一个胡同中,并残忍的对姑娘进行轮流施暴。
我听到这差点想笑出来,可当我看到审讯警察却一脸严肃的点头并记录时,我无奈的直想拍脑门,我心说到底是我几年没当警察落伍了还是你们这帮警察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嫩娃子,巴图这么漏洞百出的话你们也敢往笔录上写?
尤其刑事犯罪讲究的是证据,别看巴图交代了事实,但人证物证也得有吧,总不能说犯人讲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吧?
反正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由这些门外汉胡闹。
等我和巴图出了审讯室后就直接被带进了看守所,并在刻意的安排下与胡子这些人住进了同一个房间。
在我印象里,看守所相比监狱更危险,监狱说白了都是定罪二年以上的重犯,刑期少的一般都表现的很积极,奔着减刑去很少闹事,而刑期比命长的那些犯人,也都有了在狱中渡过残生的打算,人都安稳的不惹事,就是这看守所,关押的都是待定罪的重犯或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混混,有事没事总想着欺负人施暴力。
我和巴图一进这房间我心里就谨慎起来,也并未轻举妄动,就站在门口观察着。
这房间里一共就三张床,但关押的人可不少,算上我和巴图两个新来的,足足有九个人之多,胡子一看就是这里的老大,懒散的坐在其中一个床上,而另外两个凶悍男子占据了剩下的床位。
胡子不认识我和巴图,毕竟当时审讯他时我们没露面,他拿着一处初次相见的眼神看了我俩一会后就失去兴趣的一扭头望向了铁窗外。
可这两个凶悍男子却对我俩很有兴趣,其中一个光头冷笑起来,先问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强奸罪。”巴图回道。
81年那会强奸这字眼可比现在要严重的多,光头听了呵呵一笑,但随后就一绷脸,重拍了一下床板,“好你们两个贱货,胆子不小,这种罪也敢犯?”
如果这话是一般人说出口的,我肯定会羞得无地自容,哪怕我现在是不得不扣了这样的帽子,但光头嘴里喊出来,这话的意思都变味了,依我看这光头的表情,他根本就是一副嫉妒样。
“老巴咱们别理这疯狗。”我悄声对巴图说道并带头向一边的空地走去。
“谁让你动的?”光头看我退步他还上瘾了,高声喝着我。
随后他又指着这房间里的马桶(膝盖高的大木桶),“去,把头伸到马桶里给老子舔屎去。”
我和巴图没理他,一盘腿都坐在了地上。
光头一皱眉,嗖的一下跳下床,大步向我们走来。
看着光头来者不善的样儿,我急忙起身准备战斗,可巴图却先我一步,或许这时在他心中对我还有些歉意,这次教训光头就都由他全权代劳了。
在我印象里,我没见过巴图打人,甚至在这种想法的引导下,我一直以为巴图不会格斗,可随后巴图露的这手却让我开了眼。
巴图出招跟一般人都不一样,甚至拿意想不到来评价也不为过,他摊开手掌就向光头的脸上糊去,随后他浑身的力道也都用在了这只手掌上,就像个吸盘一般让光头的五官瞬间扭曲并以鼻子为中心开始集合。
巴图手大胳膊长,这么一下子在外人看来还真挺吓人,尤其他的力道也大,光头一被吸上整个人就全懵了,没多久就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噗通一同,巴图借着掌力把光头像丢沙袋一般丢到了一旁,随后冷冷的指着另外那个凶悍男子说道,“要么你就乖乖让出床位,要么你就跟这光头一个下场。”
我不知道跟巴图入狱到底是好还是坏,反正我们进了房间不到五分钟就鸠占鹊巢,一起霸了两张床位出来。
胡子对我俩还是一副不搭不理的态度,而我和巴图为了不引起胡子的怀疑,也都没主动过去搭讪。
第一天的看守所生活就这么结束了,晚上我躺在床上心里不住琢磨,我心说自己跟巴图一共捉三次妖,怎么身处的待遇却每况愈下呢,捉尸犬那次,至少还在宁世荣家里肥吃肥喝两天,而杀魔鲸时虽然当时水手的条件苦了点,但总归还有个自由身,这次可好,当成犯人了都,如果还有下次捉妖呢?我打了的哆嗦,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
第二天我们很早就被狱警叫醒出去干活,被一辆大卡车拉着到了附近的锅炉厂。
说这里是锅炉厂也行,说成荒地也凑合,反正大门口挂着一个锅炉厂的牌子,但里面却是空地一片。
我合计弄不好这里要盖厂房,为了省钱我们这帮人就被警察勒索着出苦力来了。
我们干活没分工,就是把角落里的砖坯搬到指定的地方去,我搬砖时还特意跟巴图走到了一起,并偷偷说起了悄悄话。
我问巴图他和张建武商量过没有怎么带着胡子逃跑。
巴图偷偷点了下头说有计划,但是张建武需要时间准备,按原来商量的大约在一个月后动手。
我一听一个月当时脸就没了正常色,就说犯人这种生活,我当一天就够了,更别说还得苦熬这么久。
巴图知道我的心思,不过他也真没什么能安慰我的了,只好献宝般的把逃出去的计划说给我听,这一个月我们和胡子会因表现突出而被狱警信任,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们三会被安排一个前往砖厂拿砖的活,这时张建武会制造一场劫狱的意外,把我们和胡子都劫走。
听起来这计划安排的不错,但我心说犯人逃跑可不是小事,看来为了找美杜莎这毒枭,张建武这哥们也真豁出去了。
而且整个计划中我也能品出张建武打得小算盘,说是劫狱其实还不是张建武怕我俩办事不利么,借着这事他肯定又安排两个警员卧底过来。尤其这么一想胡子倒也挺可怜,他现在一光杆司令却被迫接受我们整整一群卧底,好家伙,估计他半夜起来撒泡尿都会被人盯着。
我知道计划定了再想改动就很难了,我也接受现实般的老老实实做起了犯人,一个月的时间就在无聊的吃饭干活中度过了。
这天下午,我们又在锅炉厂里搬砖,外面来了一辆军用卡车,狱警对着车里的司机打了个招呼,随后就大嗓门喊起了我们的名字,“卢建军,巴图,李志刚(胡子),你们 上车,去砖厂运转去。”
我和巴图互相使个眼色,我知道计划到了,不过等我们三站在车上时,那个被巴图打过的光头却一副低头哈脑的样凑到了狱警身边,求情非得赖着一起去。
经过这一个月的接触,我对光头有了更深的了解,这小子别看对犯人凶,但跟警察他倒能装出一副娘们样,好话说不尽,甜言讲不完的,尤其他拍马屁还都能拍到点子上,这些警察也都对他格外关照些。
最终狱警被光头说动了,面上喝了一声让他老实点,可其实却给这小子亮了一次绿灯。
看着光头乐呵呵的爬到了卡车上时,我和巴图都眉头紧锁,我心说我们不会这么点背吧,逃亡的时候还得带着这个扫把星?
@只上过小学 2012-10-4 23:26:00
写的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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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谢谢支持啦
@15293344855 2012-10-5 0:31:00
捕鲸内容很精彩,比海明威强多了,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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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借了日记的光,呵呵,喜欢看就好啊
@喜欢鬼故事ttt 2012-10-5 1:16:00
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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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
@路过看看不说话 2012-10-5 1:36:00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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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努力码字,把更多精彩带给大家
@抹茶堡堡谙 2012-10-5 1:40:00
《1978年,我的捉妖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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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_^,挺好
@xiaojian1981abc 2012-10-5 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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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abc11def 2012-10-5 8: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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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北老九~
@zyz7610 2012-10-5 9:12:00
看完第一章了,挺有意思的楼主加油,虽然我不会像别人那样刷顶,但是能让我回复的帖子确实不多,资深潜水员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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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啊,我以前看书也和你一样,喜欢我写的就常来啊
@流逝的小忧伤 2012-10-5 11:35:00
嗯 写的真心好 留个记号 回来接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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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哪,欢迎回来
@503698485 2012-10-5 12:29:00
楼主,速度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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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两更
@猫朵安安 2012-10-5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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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朵安安 2012-10-5 14:26:00
??翻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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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
@503698485 2012-10-5 15:54:00
楼主大大!!等得人想屎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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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两更
@多想做沙棘草 2012-10-5 16:14:00
。留个记号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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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哪
@化身石桥三千年 2012-10-5 16:47:00
支持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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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谢谢支持啦
@紫金三木 2012-10-5 18:31:00
楼主人品不错!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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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没事写写故事给大家看,谢谢支持啦
@15831933302 2012-10-5 19:28:00
九哥 加油写呀 写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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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哪,马上第四卷结束
@我的JJ比你大 2012-10-5 19:41:00
楼主,出书的时侯能赠送一本给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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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个我都没想过呢
第五章 劫狱
我心中有千般的不乐意,但我也很清楚,我的不乐意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根本就改变不了光头上车的事实,最后我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口晦气。
光头上车后拿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试着跟我们打唠,我和巴图把头一扭根本就不理他,至于胡子就更不用说了,平时一天下来他都说不上一句话,也别指着现在能撬开他的嘴巴。
等我们到了砖厂后我看着眼前这场景算是明白了张建武为何选在这里安排假劫狱。
这砖厂拿一个厂字来称呼确实有点牵强了,它根本就没有一个厂子的规模,尤其这里就是坤名郊区的一个农村,或许是这农村的土不错适合产砖,整个村里挨家挨户都有制砖的机器都靠卖散砖挣钱。
我们的卡车停在了一个空地上,估计专门有人事先跟村里联系过,我们一来就陆续有村名推个三轮车过去运砖,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一车车运过来的砖都搬到卡车上去。
我知道一会要有大事发生,这时我心里十分兴奋,而且我这人还有个特点,一遇到事时会还会变得异常小心谨慎,我趁着搬砖的功夫观察起周围环境来,别看我现在就一犯人的身份,但我心说一会突变时我也尽量试着帮些小忙给假匪打打下手。
而就是我这一小心观察,我发现了一个怪事,光头这爷们也异常兴奋,别看他面上故意装着沉稳的样儿,但是他搬砖的手时不时的发抖。
在捉妖、博学方面,我承认自己拍马比不上巴图,但对品犯人的心里,我自认自己还是个专家,尤其光头这动作就是典型一类人的代表,这类人打架闹事前手都会抖,倒不是他们怕事胆小,反之这些人最危险,这都是他们激素在作怪,大脑潜意识里都给他们提前热身。
我心说光头你激动个什么劲?这荒山野岭的,你还想闹什么事?
不过我顺着思路再往深里一想,我立马想出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可能。
当的一声,我愣神之下手一松,搬得砖都差点没砸到自己的脚上。
巴图、胡子他们都扭头好奇看着我,而狱警也把步枪举起来指着我喝道怎么回事?
我应变奇快,握着肚子嚷嚷起来,“长官,我,我肚子疼。要上厕所。”
狱警被我说的恶心,一扭头一摆手,那意思快去快回。
我急忙对着不远处的厕所跑去,当然在经过巴图身边时,我故意看了他一下。
我和巴图在一起这么久,配合上早有默契,我刚进厕所不久,巴图也捂着肚子跑了过来,而且巴图真算是个神人,他比我装的像,竟能边跑边挤出个响屁来。
“怎么回事?”巴图一进来就拉着我问道。
我先向外偷偷瞧了一眼,确认没人过来偷听,随后我附在巴图耳边说道,“老巴,光头也要逃狱。”
“什么?”巴图惊讶反问,“你确认么?”
“没错。”我说着还特意指了指光头,“你看那小子的样儿,不想逃跑难到癫痫么?”
“怎么可能。”巴图还是不信,“这地方他想逃?跑不出一百米就得被警察拿枪崩了,除非……”他说着脸色也不自然起来。
我暗赞巴图聪明,也想到了那个可能,但现在时间紧,我也不打算跟巴图打哑谜,直说道,“老巴,光头真是个扫把,我猜他那也有计划,保不准一会有真fei徒来。”
巴图没接话,而且他也不嫌脏的就在厕所里踱起步来。
我明白巴图的烦恼,假fei徒是警察扮的,如果真赶得不巧让他们真假fei徒撞到一起了,那这事可就大发了,甚至也闹了个大笑话出来。
这一真一假两伙fei徒可绝不会有兵合一处共同jiu人的可能,尤其那些警察看到真fei徒保准一点也不犹豫的就会开huo,他们两伙人打起来先不说谁输谁赢,但胡子这么狡猾的人肯定能明白这次的猫ni,再往深点说,我和巴图这一个月又当犯人又当力工的可真就成了无偿fu务了。
我站在原地沉默起来,不过让我找出问题容易,真要想出个解决办法来却困难异常,甚至我大脑都有点一片空白的感觉。
不久后狱警对着厕所吼道,“巴图,卢建军,干什么呢?拉个屎这么半天。”
我知道我俩再不出去狱警就会起疑,我拉了拉巴图。
巴图一直在踱步,这时他停下来很严肃的对我说道,“建军,一会咱们也劫狱。”
“啊?”我理解不了巴图的思路,低声惊呼道,“你疯了?咱俩赤手空拳的能有什么作为?”
其实打心里我还有句话没说出口,巴图你个二百五,咱们真要假戏真做,那可就成了地道的zui犯了,你一个闲人无所谓,我至少还是个退养的警察,总不能为了捉妖把这养老饭碗给丢了吧?
可巴图不容我多说,他把计划全盘托出,“这里是云坤名郊区,我了解过这高附近的地理,再往南大约五公里就是野生森林保护区,如果真要发生真假fei徒撞一起火pin的场面,咱们就顺水摸鱼强行带着胡子往保护区里逃,如果一切顺风顺水咱们就还按原计划行事。”
我没急着表态,心里消化着巴图的信息,但这时巴图很强势,说完以后扭头就走出了厕所。
我也知道巴图这计划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最后我倔脾气一上头,一咬牙心说豁出去了,就这么办。
我们各怀心思的又劳动起来,这样一直到了黄昏时分,卡车上除了勉强能有四个人落脚的敌方外都装满了砖坯,狱警吆喝大家上车往回返。
这时远处来了一辆三菱车(老式小卡车),晃荡晃荡的往这边驶来。
其实81年那会,三菱车也不算什么稀罕东西了,经常碰的到,可这三菱车特殊就特殊在它是个灵车打扮。
车前带着一朵大白花,车厢上装的都是纸牛纸马纸花圈,乍一看这车就是被人包车用来出丧的,可我却心里清楚的意识到,fei徒来了。
我不知道巴图现在什么感觉,反正我是敏感到了极点,毕竟来者是真是假我看不出来。
这时我也偷眼瞧了瞧狱警,他丁点异常反应都没回,我心说张建武这混蛋做事手段真辣,为了减少整个行动的疑点,他竟然把狱警都瞒的死死的。
可现在事态紧急,我也没那精力去照顾这个可怜的狱警,我暗说声同志祝你好运后就默契的跟巴图向胡子身边靠去,毕竟胡子才是关键点,我和巴图得保证胡子有命在。
离我们越近这三菱车开的越慢,尤其这车的挡风玻璃上还贴着一层黑膜,隔远根本就瞧不出车里的情况。
狱警警惕的握紧枪,盯着三菱车看着,可随后这三菱车竟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
狱警犹豫一下,用手瞧着车玻璃喊道,“怎么回事,快走快走。”
车玻璃稍微被摇下来个缝隙,有个哑嗓子在车里喊道,“警察同志,我问下,去老挝屯怎么走?”
“老挝屯?”狱警皱眉反说道,“哪有这地方?”
“有。”里面哑嗓子接着喊,“同志,你等下,我把地址拿给你看,你等下啊。”
哑嗓子这话明显是个暗号,他一说完后车厢的纸牛纸马堆里突然钻出个人来,这人手里拿个冲锋枪指着狱警喝道,“别动,不然打死你。”
我一听fei徒这话心里就乐了,很明显fei徒是警察假冒的,也说这警察演戏演得太不称职,哪有拿枪指着狱警还说这么多啰嗦话的,说句别动就完了,他竟然还特意多加句不然打你死,
不过话说回来,假fei徒的打扮还真没得挑,他穿着一身丧服,脸上还带着一个京剧脸谱。
丧服看着不吉利,但它却能很好的遮盖一个人的身体特征,宽肩、长腿、肥屁股这类的,在丧服的掩饰下丁点都看不出来,而且这京剧脸谱选的大小也正合适,他说话时还故意捏着嗓音用假声。
狱警一愣,随后就做了一个让我大出意外的举动来,他一点反抗的架势都没有,甚至还胆小的把步枪丢在地上高举双手。
我看的心里一阵恶心,虽然他这么做性命肯定无忧,但我心说你这放弃抵抗也来的太快了吧?也太给警察丢人了。
假fei徒又把目光一转,对着胡子说道,“老大,上车。”
我和巴图假装一阵惊喜,还特意催促起胡子来。
可胡子一点动身的架势都没有,反而皱眉看着假fei徒问道,“你是什么人?”
假fei徒腾出一手做了个很特殊的手势,“金山角罗将军手下,老大不要怀疑,快上车。”
我不知道这罗将军是何人,这手势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反正胡子信了,他对我们几人喊了句一起走后,带头跳上了车厢。
这时光头的表情很复杂,但我和巴图不管那么多,闷声跟着。
“你走不走?”等我们都在车厢上时,胡子对光头最后一次问道。
“走。”光头下了决心,不过在上车厢前,他把狱警的步枪抢了过来。
就凭光头拿枪的熟练劲,我心说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光头竟然是个懂枪的主,一会逃亡时我怎么也得想个招把你给踢出去,不然有你这定时炸弹在身边,我和巴图的危险可就增加了许多了。
第六章 劫狱二
三菱车司机由始至终都没露脸,而假fei徒对准狱警来了一枪托把他击晕后,又跳上车厢打了哨声,三菱车带着我们启程了。
胡子除了最开始问了假fei徒的身份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甚至到现在他也沉得住气,不问去哪,光凭这气魄我看的心里只佩服。
而我也装出一副激动表情,甚至都拿着一种再世为人的架势左顾右看起来,其实在心里我正算计着怎么把光头弄下车。
到了现在,我以为劫狱的风波就算过去了,我和巴图担心的问题没有发生,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我这欣慰感没持续多久就被对面来的一辆吉普车彻底打破了。
我们还在村里,尤其现在天色昏暗,这年代大半夜的有个吉普往村里开本来就是个稀奇事,而且我们这三菱车还是个灵车,它一点头不避讳,甚至跟三菱车对上头后还不住摁喇叭催促我们让路。
我们这些人都警惕起来。
尤其是假fei徒,本来他把枪都藏在了纸牛纸马中,这次他又重新把枪拿出来,借着身体的遮掩慢慢站起身,对着吉普吼道,“我们要出活儿,别挡鬼魂路!”
吉普车没有反应,甚至连喇叭也不叫了,就好像它里面突然没了司机一般。
假fei徒有些拿不定注意,原地皱起眉来。
而光头趁空偷偷瞧了一眼,随后他乐了,急忙对着吉普车挥挥手,又对我们说道,“自己人,没事了,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光头跳下车往吉普走去,而假fei徒却突然哼了一声,随后把冲锋枪举起来,对着光头突突突的点射了一排子弹。
一股股血花在光头身上浮现,也说这爷们死的挺冤,稀里糊涂就进了地府。
我本想拦着假fei徒,但当时我脑子里也真没想到好说辞,这么一耽误事就没压住。
吉普车说白了就是来搭救光头的,现在光头一死,吉普车就像个暴怒狮子一般对我们展开了疯狂的反击。
吉普车被司机一踩油门之下,直线向我们灵车撞了过来,而且它的车顶还是特制的,这时突然裂开从里面站出来两个手握猎枪的汉子。
这两个汉子长得并没什么特殊,但是他们的猎枪可不一般,可以说从打我接触枪开始,我就没见到过口径这么大,枪筒这么长的猎枪。
这枪一定是被高手改良过的。
我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将自己身子压低,本来我还想抽空提醒巴图、胡子一嘴,但没想到他俩的动作比我慢不了哪去。
砰的一声响,我听着心口的血气都不由得翻滚了一下,而不出我意外的,这猎枪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就把假fei徒打成了喷壶。
接下来猎枪又响了几声,这次猎枪是对准三菱车驾驶座发射的,噼里啪啦的碎玻璃声不绝于耳,尤其还有一大滩血迹黏在了后车玻璃上,我看的心里一沉,不用送,这三菱车的司机也挂了。
胡子急忙把假fei徒的尸体拉了过来并一把夺了冲锋枪,看样他有些担心真fei徒会继续对我们下手。
我和巴图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巴图眼睛向南边瞥了一下,那意思一会想个办法往保护区里跑。
巴图这建议我绝对赞同,可问题是现在我们怎么个逃法?对方猎枪威力这么大,尤其还是散射,我们不管不顾的扭头就跑只怕根本就逃不出去。
不过也该着我们捡到大运了,吉普车一转弯,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这突变把我们三都弄得一愣,不过细想想也是,人家过来救光头的,现在光头死透了他们也没留下来的必要了,总不能正主没救到不说,还把我们三个附属品捎带回去吧。
我心里一喜,知道机会来了,急忙和巴图一左一右来到胡子身边,一人拉着他一个胳膊。
“老哥,咱们走。”我说道。
而巴图也很机灵的接话,“咱们不能与吉普路线一致,咱们往南走。”
胡子稍一沉默后点点头,丢开冲锋枪后率先向南面逃去。
我对胡子的老练再次暗赞一声,这小子敢作敢当敢舍敢弃的,一看就是个当黑老大的料,就拿冲锋枪来说,别看带着枪逃会自我感觉有那么一丁点的安全感,但其实带着这么显眼的玩意走到哪都是个祸害。
我们飞快的赶着路,本来我以为自己的腿脚虽然比不过巴图,但怎么也能比过胡子,尤其胡子看起来年纪都不小了,可一轮到真格的,到头来还是我最慢。
五公里的路,在胡子的带领下竟然没用半个小时就跑完了。
等我们来到保护区边界时,我发现这里都被两人高的铁丝网给围着,尤其这铁丝网上还故意设置了倒刺。
我犹豫着接下来怎么办的时候,胡子就开始脱起衣服来。
我诧异看着胡子,巴图反应比我快,嘿嘿一笑也学起了胡子。
最终我们三人把各自上衣都撕成碎布状,并在铁丝网上铺了一条爬行通道出来。
胡子又搜集了我们三人的裤腰带,随后他命令我俩踩着他的肩膀借力往上爬。
我没推却,最先越过了铁丝网,而巴图爬上了铁丝网最高处后就一屁股坐在上面,他弓着腰把手递给了胡子。
在他俩互相配合下,也都平安的逃了进来。
胡子这时自行充当起我们老大来,他警惕的看着四周后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带头往地上一趴,一动不动的等待着。
当然,我对胡子这么要尖的做法也来个默认,我心说反正自己是卧底,当你小弟就当你小弟吧,我配合着也趴在了地上。
我知道胡子这做法什么意思,毕竟刚才打起了枪战,虽说这里地势较偏,但不出意外警察也快就会赶来,先了解警察的动态再决定怎么逃跑这绝对是个明智之举。
不过我现在心里也想着另外一件事,如果我还在刑警队,破案对象就是这个胡子的话,我肯定会被他的狡猾而弄得茶饭不思。
没多久远处出现了一片闪烁的警灯,警察赶到了。
胡子抽空又特意对我俩强调一句,“这帮公安皮子有夜视望远镜,你们一会千万别站起来,有屎有尿也得往裤兜里撒。”
我和巴图默声点头。
这样一直闹和到后半夜,警车才陆续的退去,也不知道是这帮警察办案粗心还是张建武故意交代的,并没有任何警车开到我们这附近。
我趴的浑身酸疼,可胡子倒还是精神头十足,他对我和巴图一摆手说声撤后,又起身拼命的逃起来。
我和巴图在尾随他的过程中我曾偷偷问巴图一嘴,“我说老巴,你看胡子这老马识途的样儿,我怎么感觉这保护区他来过似的呢?”
巴图也点点头认同了我的想法,而且对此巴图还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他认为这保护区里有胡子的藏毒点,尤其要是赶得巧的话,胡子很可能带着我俩去挖毒。
也真被巴图猜中了,接下来三天里,胡子不仅没抄近路带我们出保护区,反而故意绕着远往深山老林里走。
刚开始我还担心我们的饮食问题,毕竟我们逃亡的很匆忙,一没带水二没带干粮的,我心说就算是个铁人在这种不吃不喝的情况下逃亡,也根本撑不了几天。
可胡子却在我和巴图面前露了漂亮的一手,他胸前一直带着一个坠子,这坠子是一个仿小锤的玻璃制品,本来我以为胡子戴这坠子就是图个漂亮,可真没想到它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用途。
胡子很会制造陷阱,他用树枝与野藤编编就能做个简易的笼子出来,一到晚上他就把笼子放到个隐蔽的草丛中,第二天一早,这笼子里保准蹲个兔子,而他把兔子剥皮的活丢给我俩,他自己就拾些干草枯叶弄成一堆,之后就把他胸前的玻璃小锤卸下来,对着阳光调整角度。
这玻璃小锤说白了就是个放大镜,他借着聚焦原理生火,这样我们就有了烤熟的野兔肉吃,至于饮水的问题吗,更好解决,这老林里长果子的树多了去了,别说胡子了,我和巴图渴了自己就自行爬到树上吃果子解渴。
最终在胡子的带头下,我们来到一个山脚下山洞前,他也不避讳,当我俩的面算起步子来。
胡子先是从洞口垂直走上十步,接着又向左做了三步,这样来来回回大约走到百米以外后,胡子对着一个空地刨起来,而且他一边刨一边还喊着我俩过去帮忙。
我算是体验到了原始人的生活有多么痛苦了,我们再没任何工具下,光凭着肉手足足挖了半米深的坑。
这时一个裹着布的盒子浮出土面,胡子脸现一丝高兴之色,急忙宝贝似的把盒子塞进了兜里。
我是真想看看盒子里的东西,不过看胡子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我也只好打消了这方面的念头。
我们三稍微歇息一会后,胡子拍拍屁股站起来,这就想带着我们出保护区,可巴图却一把拉住我并喝住了胡子。
“怎么回事?”胡子警惕的与我们保持距离,并伸手向兜捂着。
看样胡子是误会了我俩,以为我俩起了贪心,我正想出言解释巴图却抢先说道,“胡子,别这么看着我俩,有这精力咱们还是赶紧逃吧,狼来了。”
@Mc游子 2012-10-5 22:50:00
@延北老九 2012-09-11 23: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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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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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来了
@爱喝凉啤酒 2012-10-5 23:00:00
好看,留着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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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支持啦
@503698485 2012-10-6 0:29:00
@延北老九 2012-10-05 22:34:00
胡子这时自行充当起我们老大来,他警惕的看着四周后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带头往地上一趴,一动不动的等待着。
当然,我对胡子这么要尖的做法也来个默认,我心说反正自己是卧底,当你小弟就当你小弟吧,我配合着也趴在了地上。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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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更1
@小赟猪 2012-10-6 0:49:00
昨天我生日,我刚好又是昆明的,哈哈,楼主写的不错,潜水员帮顶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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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喜欢多看啊,迟来的祝福:生日快乐~
@我的JJ比你大 2012-10-6 6:11:00
回复第367楼(作者:@延北老九 于 2012-10-05 22:32)
@我的JJ比你大 2012-10-5 19:41:00
楼主,出书的时侯能赠送一本给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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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有这好事必须的,送你一本
@liumac449 2012-10-6 8:05:00
@延北老九 2012-9-16 21:40:00
这塌陷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别看石鼠整个人都深陷其中,但好在他只是下 石鼠对我俩摆手示意无碍,可他刚才一脸兴奋的表情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后的一脑门子汗。
他骂了一声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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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石鼠还在后期出现呢
@猫朵安安 2012-10-6 10:47:00
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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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
@zdity 2012-10-6 11:09:00
楼主,我昨天赶夜到两点看完了,接着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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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来啦
@magiceon 2012-10-6 11:25:00
开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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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503698485 2012-10-6 14:27:00
等的我呀!!!!难受!楼主啊!加群也加不进啊!神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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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啊
群号:230614149
@liubingufo 2012-10-6 14:30:00
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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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收到
@superf3 2012-10-6 18:30:00
m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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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mark
第七章 丛林狼
别看巴图这话的内容跳跃性很强,但我知道他的观察、感知能力都远超常人,既然他这么说,那这附近一定有狼正在向我们接近。
我信了巴图的话可胡子却没有,他小眼一眯看了看四周,除了荒山就是老树,连个野鸟都没有,他呵呵大笑起来指着我俩,“小伙子,想要抢东西就直说,别整那没用的借口,而且你这借口还这么幼稚。”
巴图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胡子,既然你不信我们,那咱们就此散伙,你走你的道,我们过我们的桥。”
或许胡子等的就是我俩这话,他一摆手打断巴图,说了句就这么定了后,独自向老林里奔去。
我看着胡子背影皱了皱眉,心说我们吃了这么多苦才能混到胡子身边,怎么巴图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呢?
巴图不给我解释,拉着我急三火四的向一颗老树奔去。
“上树。”巴图强调道。
我俩依次爬上去并各选一个粗树枝坐在上面。
巴图这时兴致还挺高,有事没事的哼起了小曲。
我实在忍不住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巴图嘿嘿笑着,“建军,我明白你心里担心胡子跑了,但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我跟你赌五百块,不出十分钟,胡子就得哭着喊着跑回来。”
我没接话,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巴图指着那个山洞,“咱们一到这我就闻出来那洞里飘出一股腐臭味,而且我在附近地表上也发现了狼爪的印记,凭我观察,这些印记都是向外去的,说白了这山洞就是个狼窝,而这帮狼都出去捕食了,狼跟狗在某些方面有共同点,它不会离家太远,咱们过来的时候没碰到狼就不错啦,这次胡子又大刺刺往外跑,我不信他运气能这么好,那帮狼也不是瞎眼。”
我听得暗暗点头,心说只要胡子逃不掉那就好,至于面对狼群的问题我还真一点都不担心,有巴图这个捉妖专家在,一个狼群算不得什么的。
也真跟巴图猜的一样,没多久远处就传来了狼嚎,随后胡子的身影又从我们视线范围内出现。
我爬在树上看得远,胡子跑的飞快,而他身后有六只大狼在不紧不慢的缀着。
等胡子看到我们躲到树上后,他没犹豫的奔我们而来,随后就像个猴子一样嗖嗖的上了树。
我估计胡子是被狼撵的吓住了,他脑子都迷糊起来,竟然想也不想的要往我身边凑。
我急忙大喝一声制止了他,我心说你当这棵树是铁做的不成,本来我一个人坐在这树枝上就有些超负荷了,你还来的话保准就把树枝压塌了。
胡子一愣神随后明白我的意思,他急忙另寻枝头。
也说这老树挺可怜,突然间被我们三个汉子压了一顿。
这六只狼跑到树下围成个圈,之后就各自趴在地上,它们跟我们三人耗起耐性来,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胡子做人上挺讲究,他缓过气来后首先对我和巴图说了声道歉,我无所谓的冲他乐乐,可一向低调的巴图却突然的高调起来,冷冷看了胡子一眼后说道,“下次再不信我,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胡子脸上现出一丝不快,但还是连说是是的回应巴图。
我们和狼群玩起消磨战,我们在树上赖着不走,狼群在树下趴着不散,一晃就耗了半天。
坐树枝也不是坐沙发,到最后我不仅屁股疼,浑身都觉得像散架子一般,我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姿势和角度,试着让自己舒服一些。
最终胡子忍不住了,他跟我们商量让我们一起下树跟狼群拼个你死我活。
我听得一哆嗦,心说开什么玩笑,树下六只狼,平摊下来的话每人对付两只,我自认自己卯大劲能跟一只狼玩玩命,面对两只我只有没命的份儿。
巴图对胡子的话也没反应,他索性还躺在树枝上悠闲的晃悠起来。
胡子一脸的不满,随后说了句我真晦气后,他试着自行下树。
巴图这幅悠闲都是装出来,趁着胡子下树没空理会我俩时,他对我一摆手那意思要说悄悄话。
我和巴图相隔距离近,我把脑袋探了过去。
“建军,我看胡子这人服硬不服软,既然如此咱们对他也甭客气,让这爷们儿在咱们面前栽几个跟头,这样他才能老实的带我们去西双版纳。”
我点点头,也明白了刚才巴图高调的用意。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有这个缺点,对待敌人我不手软,但是对待同一战线的兄弟我说什么也硬不起来,别看到最后我们跟胡子肯定要翻脸,但这几天的共患难,尤其胡子每次补到兔子时都是大方的把好肉分给我们,这让我打心里对胡子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可巴图说的没错,为了捉住美杜莎,我必须要狠下心来。
胡子现在的样子看着很可怜,但我强压下帮他的冲动,也学巴图那样悠闲起来。
胡子抱着树干一点点往下蹭,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想找个机会跳下树再玩命狂奔。
换做一般人我还真怀疑他这么做是不是疯子,但胡子的强悍体力却让我打心里认为这爷们能跑的过狼。
只是狼群根本不给胡子这样的机会,它们警惕的站了起来,对着胡子低声呜呜着。
抱树也是个体力活,胡子撑了没多久脸色就变得极差,但他还是不死心,又往下划了一小段距离。
这六只狼里面体型最大的那只忍不住最先发起攻击,它后退几步在助跑之下,狠狠跳起来对着胡子屁股咬上去。
嗤的一声响,这巨狼没咬到胡子却把他裤子咬下来一截布。
胡子潜力一下被激发出来,吓得嗷嗷叫唤着又爬了上去。
我没乐但巴图却嘿嘿笑起来,尤其他看着胡子的眼神,充满了嘲讽之色。
胡子气的哼哼两声,“两位,算我求你们不成么?都一起蹲过号子的兄弟,忍心见死不救么?”
我知道胡子是真急了,心说他这跟头也栽了,我们见好就收吧。
我望向巴图询问他的意思。
巴图侧头看了看底下的狼群,坐起身抻个懒腰,“你们歇会,我去把狼群打发走。”
胡子有些不相信,多说一句,“什么?”
巴图拿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胡子一摆手,“老哥,你也别问这问那的,我和建军我们兄弟俩是好女色,但这不代表我们是软汉,这次我先露两手给你瞧瞧。”
说完巴图就向树干爬去,只是他这爬法跟胡子截然不同,巴图是倒着爬,大头冲下那种。
我跟巴图接触时间长,对他这些惊人的本事都见怪不怪了,可胡子却明显被巴图这功夫震住了,甚至他这么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都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巴图刚开始手脚并用,紧紧将身子缠到树干上,等降到危险区域时他还把手空了出来,就靠双脚使劲支撑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