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1978年,我的捉妖经历》(真人真事改写)

  巨狼一副敌意的盯着巴图,它似乎也察觉到眼前这个手脚奇大的汉子不好惹,不过狼毕竟是凶残的动物,它没怯敌,怪嚎一声对着巴图扑了上去。
  巴图脸上一直挂着冷笑,尤其在巨狼即将飞扑到他面前时,巴图还特意像猫那般弓了一下腰,并试图用双手扣住巨狼的脖子。
  可巨狼防守的滴水不漏,尤其这时它还拿爪子乱抓一通,巴图捉它的计划失败了。
  巨狼缓了缓体力再次扑上,反正我在担心之下看着他俩一个树上一个树下的玩起了斗智斗勇。
  慢慢巴图收起了冷笑,脸色也沉了下来,看样他被巨狼的狡猾劲弄得不耐烦起来。
  胡子本是好意的劝了一句,“巴图,你不行就上来,换建军下去。”
  我听这话心里一惊,也怪刚才巴图把我俩吹嘘了一通,让胡子以为我也是个搏击高手,但实际上我除了枪法不错外,身手很一般,我心里愁着接下来我怎么面对狼群。
  而巴图听了胡子这话不仅没动身上来,反而不满的哼了一声,“胡子,少瞧不起人。”
  在我们说话这功夫,巨狼又来了次进攻,这次巴图没在试图扣狼脖子,反而一发狠对着狼嘴抓去。
  巨狼本来咧着大嘴咬住了巴图的手,可不料巴图根本不理会反而左手握住巨狼上颚,右手掰着巨狼下颚,大喝一声之下,全力拧起来。
  在捉尸犬进古墓那次,我见过巴图这手碎颚的绝活,但那次的对象是个变异的老鼠, 从体型来上看,跟巨狼没法比。
  可巴图的手劲真的很强悍,在几拧之下,突然间从巨狼嘴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碎骨声,这头巨狼竟然也被巴图碎了颚。
  当然巴图也受了伤,他双手被巨狼咬了几个洞,几股鲜血泉涌一般的从里面流淌出来。
  但饶是如此,这场面也够震撼的了,我愣了神,胡子发着呆,剩下那五只狼呜呜的吓得扭头就跑。
  巴图先把巨狼尸体往树下一丢,接着他漂亮的一个空翻也跳到了地上。
  我和胡子陆续下了树,胡子这时都有些激动地语无伦次,使劲拍着巴图的肩膀连连说好。
  而巴图却默默的吸着自己手上的伤口,用吸血吐毒的土方法给伤口简易治疗一下,接着他又不满的回应胡子一句,“干什么呢?快去生火,咱们吃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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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逃脱
  五天后我们三人走出了野生森林保护区,当然我们并没按原路线回到坤明,而是绕了个大圈向南来个一个穷山沟里。
  我不知道这穷山沟到底属于哪个市,甚至我都怀疑这穷山沟在地图上能不能被找到。
  可胡子却对这里很熟,他带着我们来到一户人家中。
  光凭这户人家男男女女都长得膀大腰圆我就猜的出来,这一家子是地地道道的猎户。
  他们这穷山沟里能有什么猎物?估计都是借着保护区的便利去里面偷偷狩猎,按正常来说,他们这么做是违法的,保护区保护区,保护的就是那些频临灭绝的动植物,我本有权对他们这种行为进行劝阻,但我却没这么做,话说回来,他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让他们打猎就等于要了他们的命。
  估计是看在胡子的面上,这户人家对我们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我们肥吃肥喝几天就缓过来体力养足了精神,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胡子对我和巴图的态度也客气了很多,至少他眼神中对我俩不再是一副上级看下级的态度。
  胡子挖出来的盒子最终还是打开让我俩看了,本来我还以为这盒子里会是满满的高纯度白粉呢,可没想到这里白粉只有一小包,剩下的地方都被七个小令牌占着。
  这令牌是金造的,那股淡黄色的光芒乍看之下真的很耀眼,但我心里琢磨这令牌的价值绝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材料,或许这就是前往金三角的一个通行证吧。
  胡子在离开猎户家时把那带白粉留了下来,本来我看的心里极不舒服,甚至我差不点都要出手制止他,可巴图却使了个眼色给我,并偷空悄悄跟我说道,“建军,你不要误会这猎户吸毒,白粉对他来说可是一副良药,在他住的这种恶劣环境下,真要碰上头疼脑热的,刮点白粉兑着开水一喝,保准比感冒药还见效呢。”
  巴图这话我相信,按我了解的,在医学领域中,小剂量的白粉对人可是有镇静止痛的作用的,反正我被巴图一开导,心情好了许多。
  这次在胡子的领路下,我们又挑着荒山野地走着,本来我自认自己脚板挺硬,走路对我来说不是难题,可被胡子拉练几天后,我还真有些吃不消了。
  最后我们走走停停的来到了玉溪的周边,记得当时是下午,胡子看着太阳跟我们说要是我们腿脚快的话,晚上就能住进玉溪的旅店。
  这话听得真给人鼓劲,我们都不由得加快了教程,可我们刚出野地就看到一辆警车飞快的开在大路上。
  警车倒没什么稀奇之处,怪异的是这警车一边走一边往外撒传单。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都感纳闷,尤其我们是从看守所逃出来的,对警车很敏感,我们很默契的一同跑回到野地蹲着藏起身。
  一直等警车绝尘而去后,巴图捡了一份传单回来拿给我们看。
  只看这传单一眼,我脑袋就嗡的一下,我们哥三的照片清晰异常的印在了这传单上,而三个醒目的大字通缉令也同样刺激着我的眼球。
  但等我压着性子看完这传单的内容,我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
  凭我的经验,这传单是假的,或者说这传单根本就是张建武弄出来故意吓唬胡子用的。
  通缉令也是法律文书,不管内容如何至少上面得扣个章子吧,但这传单上除了照片和文字别的什么都没有,甚至我都怀疑写传单这人到底有没有文化,明显就是参考电视或小说里演的那样写出来的,尤其令我郁闷无奈的是,胡子是毒枭,他的悬赏金额写到了一百万,而我和巴图是强奸犯,悬赏金额只有一百块,我心说这不扯淡呢么?现在买一条老黄狗都不止这个价。
  当然我也没特别计较这些,我心说既然张建武都这么用心良苦了,我和巴图也该做做样子。
  我拿出一副紧张的心情一边看传单一边大口喘着气,而巴图也是一副哭丧脸。
  胡子没受我们这气氛所感染,反而还不当回事的把传单折起来揣进兜里。
  “哥几个,跟我来。”胡子一摆手又带我们走起了野地山路。
  我这时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我心说胡子可千万别受什么刺激,别一发狠就靠这双大脚板走到西双版纳去,那我这伤腿可就惨大发了。
  情况没我想的那么糟,胡子带我们来到一个很隐蔽,乍看之下根本就不像是路的路上,随后他跟我们说各自找地方歇息一会,他要在这等人。
  我不知道他等的什么人,甚至我也不知道那人怎么知道胡子来这的,反正午夜时分,一个黑影赶到了我们这里。
  胡子和他说起了悄悄话,之后这黑影再度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三天早上,有一个茶农打扮的汉子挑着两筐生茶叶与胡子汇合了,这生茶叶都是幌子,在筐的最底下还有两个暗门,等这汉子把暗门打开后,露出了假头发、假胡子这类的东西,甚至还有三套衣服。
  不用胡子解释我就明白这是干什么的了,说白了胡子是想我们乔装打扮一番在入城。
  长这么大我一直没乔装过,心里也一直对乔装持有怀疑的态度,我心说模样没变就粘个假胡子戴个假头发这类的就能莫混过关么?真当警察个个是饭桶呢?
  不过这次我还真错大了。
  胡子是个络腮胡,他拿着剃刀把这胡子一剃瞬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随后他又让假茶农给他修了修眉毛,涂了个口红,再把一身花衣服一穿,瞬间就变成个美妇。
  也该说胡子没来相貌就很俊,都怪他那胡子把这相貌给掩盖住了,这次这么变身可真让我和巴图愣了老半天神。
  尤其胡子的动作和声音也都变了,他那扭捏的动作,羞答的眼神,在配合着柔细的嗓音,看的我心里直叹他不当京剧演员真是可惜这天赋了。
  而我呢,这次也“如愿以偿”的装了一把文化人,粘个小碎胡,带着没度数的眼睛,再穿上一身白衬衫,也别说,光看这打扮我都有种埋头苦读的冲动。
  而巴图扮的是一个看着像五六十岁的老者,尤其假茶农这次还带来了一种特制的白胶,这白胶涂在巴图头发上后,更让巴图这个老者银丝满头,惟妙惟肖。
  假茶农没跟我们一起走,反而把我们脱下来衣服焚烧一尽,接着就挑着筐迈步向山里走去。
  我们三毫无顾忌的向玉溪走去,等快到玉溪境内时,有一伙手执步枪的警察设了拦截区,对来往人群进行检查。
  胡子特意对我们强调,要我们一会一定沉得住气,他还安慰我说,就凭我俩现在这模样,就算找专家过来都看不出什么破绽。
  胡子这话我真信,自从乔装后,他就一直用手缠住我的胳膊跟我扮起小两口来,而巴图就是我俩的“爹”。
  但别看我们三没破绽可这一路上我被弄得浑身都不自在,尤其背后的冷汗都出了好几起。
  就这样,我们顺利的进了玉溪市,在进市里后,胡子明显松了一大口气,接着他就带着我俩来到一间旅店。
  这旅店生意还挺红火,老板看着挺和蔼,但随着胡子与店老板交换了几个眼神后,我心里就明白了,合着这旅店是胡子的一个窝点。
  在店老板有意安排下,我们住进了最把边最僻静的房间。
  从走廊里看,我还寻思这房间得多潮多冷呢,可没想到这房间不仅光线通风都好,甚至还有一台小黑白电视机,要知道81年有黑白电视机的旅店可不比现在的五星级酒店差哪去。
  随后巴图又吩咐店老板搬个饭桌子进来,我们就在屋里大吃大喝起来,按胡子的话讲,最近这嘴淡的难受,不好好暴搓一顿那可太对不起自己了。
  期间我们还喝了酒,我怕自己酒后失言,一直说自己不能喝,但饶是这样到最后我还是醉的脑袋直晕乎。
  接着我们三就倒在床上睡起来,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天都黑了。
  胡子什么时候醒的我不知道,但他现在正坐在椅子上手捧着地图皱眉苦思着什么,而巴图却围着黑白电视转来转去,一副很感兴趣的样,我心说他也就现在手里没螺丝刀吧,不然肯定会把这电视机拆开研究一番。
  屋里的气氛说正常不正常说尴尬不尴尬的,我也没故意挑起话题,索性自行沏了杯茶坐床上喝着。
  这样过了一会后,胡子突然对我俩说起话来,“二位,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正题来了,胡子这是探我们口气的,如果我们说动胡子了,那去西双版纳的事就定了。
  我没急着回答,先是冲胡子笑了笑托些时间,随后我脑袋飞转,组织酝酿起语言来。
  可我这心思根本就白费,巴图没怎么想就回答上了,“胡子,我们哥俩女人都嫖过了,现在就是缺钱花,尤其现在还上了通缉令,真要出去找个活儿混口饭吃也不太容易,你有没有来钱快的道,拉扯我俩一把,我俩捞笔钱就去个山沟子里隐姓埋名。”
  不得不承认,巴图这话说的真好,可我还是暗自郁闷了一下,心说巴图在下次说我俩时能不能不把强奸、嫖这类的字眼带上呢。

  @完美大蕉 2012-10-6 20:40:00
  顶,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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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更送到
  @的粉丝鲁 2012-10-6 21:31:00
  《1978年,我的捉妖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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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JJ比你大 2012-10-7 1:58:00
  好铁,再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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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意思,嘿嘿
  @tomliucong 2012-10-7 2:02:00
  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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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
  @linhaoqian0531 2012-10-7 8:03:00
  终于追上进度了,果断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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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接着更
  @猫朵安安 2012-10-7 9:49:00
  精彩精彩。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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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说给你听 2012-10-7 10:02:00
  老九 手机上磨铁注册不了账号啊 不好意思了 但在这顶你了 快点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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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哪里不是支持,够意思啊,我唯有以更新报答啦
  @maggiexuzhe 2012-10-7 10:59:00
  精彩!两天追完,楼主不出书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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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写写帖子还行,出版社才看不上呢
  @maggiexuzhe 2012-10-7 19: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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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这里先谢谢啦
  第九章 拭qiang
  本来我以为巴图这一番话一定能让胡子满意,至少能让胡子跟我们漏点消息,像何时去西双版纳、运d路线这类的,可出乎我意料的,胡子只是乐了一下,之后就又埋头查看起地图来。
  我一看这架势心说得了,今晚是不能有什么进展了,索性我也闷头喝起了茶水。
  一晃又过了两天,这期间我和巴图除了上厕所就没踏出过房间门一步,胡子到是外出的挺频,他还是乔装成个女子,一扭一扭的走出了旅店门,期间他也问过我俩,要不要一同出去散散心。
  其实我打心里还真想出去走走,毕竟我不是闷得住的人,可我一想到那传单式的通缉令,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尤其我和胡子出去弄不好还得假扮小两口,这更让我受不了,最终我和巴图都推却了他的好意。
  这一晚,我和巴图看完电视后,我一看时间都已经十点了,胡子还没回来,我合计他弄不好今天是在外面过夜了,毕竟这爷们过一阵去西双版纳肯定得弄点家伙事这类的,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意外,灯一关跟巴图各自睡起来。
  可到了后半夜,胡子却回来了,要说这时候我们睡的正香,他轻手轻脚的进来就得了,可他进来后就大喊着让我们起来,并随手还把灯给打开了。
  冷不丁我被灯光照的眼睛难受,有些来气的问道,“胡子,你干什么?”
  胡子没解释反而催促起我们来,“哥俩,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我一听这话气也消了,甚至心里不由得紧张、兴奋。
  换做别人,在大半夜的带我们去个地方,我第一意识肯定会认为危险,可对胡子我放心,他虽说是个d贩子,但人格还不错,不会干出这么阴险的事来。
  我和巴图乔装一番,并各自裹个风衣随胡子出了旅店。
  这时大街上静悄悄的没一个人,我们放下心,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半个时辰后,我们跟胡子来到了一个工厂外,这工厂可有年头了,连厂门口立的牌匾都烂了好大一块,模糊间只能看到石膏模型的字样,我心说这里该是个加工厂。
  胡子敲着值班室的窗户把打更老头叫醒,他们一看就认识,胡子打了个招呼后就带着我们往里走。
  我们一直对着一个库房走去,等胡子打开大门时,我明显闻到了一股生涩味,这库里竟然放的全是石膏模型。
  我心里纳闷,心说胡子大半夜的把我们叫到这里算什么?让我们参观模型么?或者往深了想,难不成这石膏就是胡子用来运d的工具?
  可我立刻否认了这种想法,d品ce 试 仪我见过,那东西别说石 膏了,发 出来的she线 连薄 钢 板都能 穿 tou,胡子也是个老 江 hu,这道理他也该懂才是。
  胡子没跟我们解释什么,就在库房里带头参观起来,其实说他参观也真有些勉强,他的眼神时不时的向外看,一直等到打更老头走过来对他做个ok的手势后,胡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猜出来了,胡子这是担心被人跟踪,在这托上一段时间看看情况。
  随后胡子带头走到了一个角落并伸手把地窖的门打开了。
  81年那会有地窖是很常见的事,存点白菜或放点没用的货物等等,但我却认为眼前这地窖不寻常,而且巴图趁空还对我悄声说道,“建军,我闻到这地窖里飘出一股火药味,咱们警惕些。”
  我使劲嗅了嗅,可一点异常都没闻出来,我知道巴图鼻子比我灵,但对于使qiang懂qiang的我来说,竟然在这点上输给巴图这让我心里觉得好郁闷。
  随后胡子就把入口的灯打开,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顺着楼梯一节节的往下走去,他俩到没什么,可我却被折磨的够呛,尤其走到底时,伤腿膝盖处都有些隐隐酸麻起来。
  我这状态没逃过胡子的眼睛,胡子特意多瞧了我一眼,别看他没什么表情变化,但我却能猜出他是对我这伤腿不满意,毕竟对他这种运d的贩子来说,腿脚可比什么都重要。
  地窖底下还有一个铁门,等打开后我却发现这是一个密室,而且这里真可谓是别有洞天。
  六个靶子在远处排列着,而这里真的像巴图说的那般,火药味及浓,而且密室每个墙壁上都多少分布着弹孔,光凭这我就敢肯定,这里是个靶场,而且这密室也被特意的隔音材料装修过。
  有个黑小伙正犄角蹲着,看到我们到来后他笑脸迎了过来。
  胡子给我们介绍,这小伙叫王兵,因为长得黑,像极了罂粟蒴果产出的鸦片,大家也都给他取个外号叫王罂,取得是罂粟的罂字。
  我心说真是干什么行说什么话,这小伙也就是跟d沾边,叫个王罂的名字,要是他跟个掏粪老头一起混,那不就叫做王大便了么?
  王罂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他跟我们客气几句后就闭上了嘴巴,在胡子身旁一站,板个腰板候着。
  胡子笑起来,面上拿出一副客气的样子跟我们说到,“今天兄弟我手痒,请哥俩个跟我一起来打几qiang过过瘾,你们不介意吧。”
  我和巴图急忙回答不介意,其实胡子这是话里有话,哪有半夜手痒打qiang的,他明显是借着夜深人静的机会,试试我们的qiang法。
  本来我以为巴图在老林里露了空手毙狼的绝活就够了,没想到胡子这考官还挺挑剔,对我们的qiang法还不放过。
  如果说胡子考我们别的,那我还真有些不放心,但说到qiang法还真就奔我的长处去了,倒不是我自吹自擂,在我还上警校那会,我的qiang法就很出众了,每次射击比赛我都在一二名之间徘徊,甚至我状态最好的时候都射出6发子弹均平9环以上的记录,我决定借此机会在胡子面前露露脸。
  胡子对王罂一摆手,王罂利索的从墙角一个背包中拿出把五四手qiang,并熟练的上了六发子弹。
  胡子接过手qiang后深吸了几口气,稳了稳神,之后就啪啪的连射,在我看来,胡子的qiang法很一般,这六发子弹都命中在靶子上,可环数却不怎么高,尤其有一发子弹也只是勉强够到了靶子。
  但看样胡子却对自己这次的发挥很满意,他笑着把手qiang又递给了王罂。
  王罂上好子弹又把手qiang递到我和巴图的面前,这小子做人挺精,他没直接递给我或巴图,那意思你俩谁先来自己选,他不做得罪人的事。
  我刚想拿qiang不料巴图早我一步,而且他接过qiang还大有深意的瞧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巴图这眼神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巴图一定在暗示我什么,我急忙集中精神再次留意巴图的动作。
  巴图拿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随后他还拿出一副怪姿势打起qiang来,而且每打出一颗子弹他都换个姿势。
  我顿悟般的明白了巴图的意思,这小子是在提醒我一会打qiang时别露馅。
  像我这种当过警察的,在开qiang时的动作很标准,甚至警校学的那些要领就像烙铁一样深深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警察握qiang一般食指都是直得,不扣在扳机上,说白了这是怕执行任务时走火,只有在开qiang前那一刻,食指才曲进去,而且在打qiang时警察都习惯托着打,一手握qiang扣扳机一手托着另外手的手腕,这样打得稳。
  可虽说这是好习惯,但真要在胡子面前漏出来可就算是个麻烦了,我心里暗暗感激巴图的提醒。
  巴图这六qiang打得也不怎么样,只比胡子的好上一些,但我却明白这不是巴图的真实水平,就说猎杀魔鲸那次,巴图开炮(电击炮)都能打得那么准更别说这一把小小的手qiang了,我知道巴图这是再给我创造露脸的机会。
  不过现在我心里有个坎,我不知道胡子对警察了解多少,尤其我不清楚他对警察打qiang的研究有多深,也许只是我失误般弄出一个小小不然的动作,在胡子眼里就可能会猜出我的身份来。
  我稍微思索片刻想了一个主意出来,这也是我压箱底的绝活,没办法今天只要施展一下棒我渡过难关。
  看我没急着打qiang反而四处观望,胡子心急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指着六个靶说道,“这么打多没意思,真在交火时哪还有人站着让咱们打?”
  “那……”胡子顺着我的话疑问。
  我走到一个墙角,那里正好放着一块大石膏板,我飞起一脚把它踹碎并从中捡出六块适合投掷的。
  我把这六个碎片交给王罂嘱咐道,“一会你把它陆续撇出去,看我怎么把它打碎,要是落地了就算我失误。”
  不仅是王罂,就连巴图和胡子也都一脸惊讶的望着我。
  我没理会他们的目光,调整心态进入到状态中去。
  其实我也真没摆谱,这种打法是我在一次偶然机会下跟一个警队老前辈学的,按他的话讲,这叫盲qiang,就像拳法里面的醉拳一样,它也是打qiang手法的一个旁支,靠的不单是眼里,更重要的是经验的累积和人本身的一种直觉。
  而这次我就把盲qiang当做礼物送给胡子,更让盲qiang成为胡子带着我俩去西双版纳的一个不可推却的理由。

  第十章 碰头
  王罂一直在观察着我,只要我点头示意,他会陆续的把碎片丢出去。
  可我就在那笔直的站着,一点准备好的样子都没有,其实盲枪盲枪,打的就是措手不及,如果我一切就绪那跟打飞碟有什么区别?
  “王罂,可你先来,你愿意什么时候丢都行。”到最后我实在耐不住说道。
  王罂一点头,嗖的撇了一个碎片出去。
  砰的一声枪响,碎片在空中爆为一朵漂亮的“烟花”。
  胡子和巴图都为我鼓起掌来,可我一点也不为之所动,收了枪又静静的站着。
  嗖嗖……砰砰……
  等六个碎片丢完后,我成功的击碎了四个,其实打心里我对自己的发挥感到有些遗憾,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好几年没怎么摸枪了,手感上还是退步了许多,但这成绩还是得到了胡子的强烈肯定。
  他走过来使劲拍着我的肩膀,嘴里连说好几个好,随后就一点没犹豫的问我俩去不去西双版纳捞笔钱去。
  我心里那块悬石落定,知道我和巴图一个月多的劳苦没有白费,我们终于得到了见美杜莎的“门票”。
  看我和巴图应下了此事,胡子也没在多说什么,嘱咐王罂收拾下现场后,他带着我俩又回到了旅店。
  第二天一早,我们房间里就陆续来了客人,有王罂,还有三个头次见面的陌生小伙,这样一算,正好是七个人,我联想着胡子手里那七个令牌,心说这人员该是到齐了。
  中午我们好好大吃一顿后,胡子领头,我们七人结伴向西双版纳州赶去,在西双版纳我们待的时间也不常,只有两天时间,这两天里胡子给我们下达了命令。
  包括我、胡子、巴图在内的五个人,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而且每次都要吃到撑为止,水也要多喝,至于睡觉嘛更恐怖,胡子特意给我们找的屋里压根就没有窗户,黑咕隆咚的只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冬眠的狗熊。
  而王罂跟另外一个小伙他俩却没加入我们这行列,他俩也不知道从哪买的两大麻袋的吃的,都是军用罐头、压缩饼干这类的,跟我们说了句缅甸见后就提前启程。
  我发现这伙d贩子把时间把握的很准,我们五人做大巴到达缅甸后,王罂他俩也在两个小时之内就赶了过来,只是这时他俩一脸劳顿样,而且那一大堆吃的也都没了。
  我没问王罂这是怎么回事,我心说这点小谜团在我们运d回去时都能找到答案。
  胡子在缅甸的人脉看起来比国内还要大,甚至他都不再乔装,就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着,而且经常有人跟他打声招呼。
  我们七人在一个大酒店的包房里跟一伙缅甸人见了面,这伙缅甸人非常的谨慎,别看他们跟胡子熟的不能再熟,但在发货前还是摊出手要看看我们的令牌。
  在进入缅甸后,胡子就把令牌下发到个人,这时我们各自把令牌拿出来让缅甸人“验身”。
  缅甸人看后点点头,又从背包里倒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怪玩意。
  有铅粒,有鼓囊囊的bi孕套,还有玻璃球般大小的胶皮球等等,凭我做过警察的经验,我明白这些怪玩意都是装好d品的运货工具。
  胡子发话了,他说让我们自己任选一种,随后就各回自己的房间把它弄到肚子里去,用嘴吞或从肛门塞看个人的喜好,而且随后他还在数量上有特殊规定,如果挑铅粒的话就只能挑五十粒,不能多也不能少,bi孕套只能拿一只,胶皮球这类的也是有定额。
  我挺好奇,心说运d就运d,在数量上怎么还有说法呢?
  看在我和巴图是新手的份上,胡子多解释起来,他说之后我们的运d路线很偏僻多是山路,而且只能靠两支大脚板走下来,时间上最多不能超过三天,不然藏在我们体内的d就会有泄漏的危险,如果我们贪多,多吞些d进去就会加重肠胃的负担,这样很容易走不动,很容易有运d失败的风险,而且我们七人中一旦有人d泄漏的话,其他人会在第一时间把这可怜虫的肚子给割开,把d取出来,毕竟每个人带的d都是一笔巨款。
  我听得心里一阵恶寒,也领略了d贩子的冷血与无情,但我面上并未表露什么,反而安静的站在一边,让其他人先挑。
  我发现胡子他们中有四人都挑了bi孕套,还有一个小伙抓了五十个铅粒,我明白挑bi孕套的都是打算用嘴吞的,而抓铅粒那小伙,我估计他的屁股有罪受了。
  我和巴图也都选了bi孕套,随后我们约好时间,半小时内在此集合,之后就各自回去准备。
  我和巴图住一个房间,等我们回到房间后就把房门反锁,我也不管那个,一剪子下去,把bi孕套里的d品都倒在了桌子上。
  在我印象里,d品的chun度越高色泽越白,就说曾经我破过的那几起d品案,搜出来的d品都是暗白色,里面还掺了很多杂质,而缅甸人提供的这批d,看着就跟上等白面没什么区别,尤其那色泽甚至比白面还要白上一些。
  “好东西。”我就事论事的称赞一句。
  而巴图更直接,拿个手指头沾了一点含在嘴里,他脸上还现出一副陶醉样,“不错,4号的hailuoyin。”
  我被巴图这么敏感的舌头吓了一跳,但令我更加吃惊的是,如果这d品是4号的话,那可真了不得,拿78年我退养前黑市的价格来计算,每克15~20chun度的d品都能卖到二百元左右,而这4号hailuoyin的chun度足足有95,这什么概念?我保守估计这桌上这摊d品足能让一个四口之家无忧无虑的过上一辈子。
  我脑门见了汗,甚至眼神中也现出一丝狠色,我拿起一张白纸把这d品戳起来后就要倒在水池中,可巴图却急忙拦住了我。
  “建军,你要干什么?”他情急之下嗓音都有些大。
  “我不会帮胡子运d的,不倒掉干什么?难道找几个瘾君子过来让他们过过瘾么?”我不痛快的回答道。
  其实我一开始就打了着这种主意,我心说等捉了美杜莎后我就想办法把胡子这些人抓到警局去,让这些d贩子今后在监狱中度过余生,既然如此那我还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非得吞d呢,反正这运d路上胡子也不可能让我们把d吐或拉出来挨个检查吧?
  可巴图却不理会我的回答,反而强行的把d品抢了过去。
  我知道巴图收藏d品,而且捉尸犬那次也正是靠巴图的注d救了我一命,但这次d品量太大,我真不希望有任何人触及它。
  “倒掉。”我走到巴图身边再次强调道。
  巴图耍起了滑头,甚至还对我连连作揖,“建军,我的好兄弟,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把这d品送给我么?”
  我皱眉看他好一会,“巴图,你给我个解释,你要这d品干什么?别说你为了捉妖以备不时之需,这d品你根本用不完。”
  巴图知道我现在火气很大,他嘴上说了一句让我看个东西后就把裤带解了下来。
  我刚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我心说d品跟你脱裤子有什么必然联系么?但没想到巴图这裤带里还另有玄机。
  他这裤带分为里外两层,等他把缝线挑开后我发现这裤带中间的夹层中竟然爬满了小虫。
  我吓得不由倒退两步,尤其细看之下这小虫分明就是巴图笔记中提过的专钻人脚板寄生人体的双头虫,我当时还看过这虫子的黑白照片呢。
  “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
  巴图急忙做了个嘘声,并很宝贝的指着双头虫,“建军,这虫子是我一次捉妖时弄来的,我觉得它是水蛭的一种变异体,别看外形恐怖,但却有大用途。”
  “有什么用途?”我接话道。
  巴图没急着回答,反而从抽屉里找出一根针挑起一个双头虫丢到了d品上,本来这双头虫一副蔫头巴脑的样子,但在它碰到d品的一瞬间,这小家伙竟然就像饿死鬼一般拼命地吃起d品来。
  “建军,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这双头虫的妙用的,它嗜血嗜d,如果我先把这妖虫喂饱了d品,再让它吸一个人血的话,这人会在一段时间内兴奋到极品,甚至在速度和体能上都会有大幅度的提升,但事后这人并不会有d瘾的迹象,你说这虫子是不是个宝贝。”
  我听得直咧嘴,心说这还是个宝贝?明显是个祸害,不过经巴图这么一说,我对虫子的恐惧感也不那么强了。
  我知道巴图是个怪异的人,他就喜欢这世上的“奇珍异宝”,不然也不会选择做捉妖这种事,而话说回来,既然这d是被虫子吃了那我也无所谓了,就当送巴图一个人情吧。
  看到我的妥协,巴图嘿嘿乐了,急忙赶时间般的把他裤带上的双头虫都挑到了d品堆上。
  这帮双头虫嗜d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刻钟,我们分得的两袋d品就被吃的精光,而这时敲门声也响了起来,胡子在外问道,“你们行了么?”

  对了,说个事,最近很多朋友问我第二卷结尾的事,其实第二卷还没完事,魔鲸是妖中妖,真正的妖在后期还会出来——第七卷《裂头杀星》
  @tomliucong 2012-10-7 21:01:00
  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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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_^
  @503698485 2012-10-7 22:23:00
  @延北老九 2012-10-7 20:33:00
  对了,说个事,最近很多朋友问我第二卷结尾的事,其实第二卷还没完事,魔鲸是妖中妖,真正的妖在后期还会出来——第七卷《裂头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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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啊~~今天才更新了一章啊~~~~亲~·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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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更送到
  @猫朵安安 2012-10-7 23:54:00
  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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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
  @谢科199227 2012-10-8 2:56:00
  留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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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
  @书包里的书 2012-10-8 3:50:00
  很精彩,所以我第一次看小说留言并响应楼主号召注册了磨铁网,我是手机版的,没研究出来推荐票和催更票怎么投的,只能收藏,不然楼主指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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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似手机投不了票子,不过没关系,喜欢看我写的这比什么都强,我好高兴,^_^
  @昨天的黄花菜 2012-10-8 6:18:00
  Y(^_^)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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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_∩)O哈哈
  收到支持~
  @TianYa半侠 2012-10-8 12:56:00
  就俩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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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意思~
  @猫朵安安 2012-10-8 13:24:00
  还没更。。等着我好辛苦啊。楼主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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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更~
  @烟花套套 2012-10-8 13:39:00
  速度更啊!!!这么好的东西就一半!!!掉胃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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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更一边写
  放心,肯定完本
  第十一章 返程
  刚才我和巴图起了争执耽误了很多时间,被胡子一催促我才意识到原定半个小时的吞毒时间已经到了。
  别看双头虫已经把毒品吃完,但现在至少还需要三五分钟让巴图把这些虫子从新放在裤带上并将裤带缝好。
  我对巴图悄声说句你快点,我去拖胡子一会后,我就急忙让门口走去。
  我知道对于吞毒后的胡子他们来说,时间可是宝贵的,拿分秒必争来说也不过分。
  我怕如果我们没找到一个绝对好的理由拖延一下,保不准胡子会破门而出。
  我急忙用自己身子顶住门并拿出一副有气无力兼痛苦的声音对外喊道,“胡子,你在等等,我们马上就好。”
  胡子没回答,只是又重重敲了下门以示警告。
  这种情形对我来说还真有点拧巴,胡子催的我心慌,可巴图却拿着针线小心的磨洋工般的缝着裤带。
  倒不是说巴图这人办事有多懒散,而是缝裤带绝不是糊弄的活儿,如果一个不小心少缝了个地方,那巴图面临的可就是一场灾难,至少被双头虫钻到腰间吸血那是肯定的。
  等巴图把裤带缝好后,我都不知道胡子又催促多少次了,甚至他的语气也越来越粗,骂爹骂娘的话都出来不少。
  我急忙打开门,对着胡子连连抱歉,当然,这时我还装出一副刚吞完毒的不适样,用手缓缓的揉着肚子。
  胡子瞪了我一眼又往正在系裤带的巴图望了望。
  “怎么回事?”胡子怀疑道,“你们拿的不是套子么?脱裤子干什么?”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巴图却放了一句狠话出来,“我俩实在吞不进去,只好塞进去的。”
  我和胡子都被说的一愣,等胡子缓过神后,拿出一副像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俩,“你们真是个奇葩。”
  随后胡子带头,我们七人一同向车站赶去。
  入境时我们没什么感觉,毕竟我们都双手空空来的,可出境时,每个人都要经过缉毒的检查。
  其实81年的检查不像现在这么繁琐和精准,就是过个安检门,在被检查员搜个身就算完事了。
  胡子对我们特别强调了一句,他让我们一定要沉得住气,面上不要露出任何的紧张,只要像个没事人那般走过去,这安检对我们的威胁不大。
  我们六人都点头附和,可一接近安检时,除了我和巴图,这五人多少都出现了一丝的紧张,最明显的就是他们的鼻息都加粗了许多。
  我是无所谓,反正我压根就没吞毒,就算现在拉我去做X光也压根检查不出什么来,可巴图的沉稳可真让我打心里暗自佩服,毕竟他还带着一裤带喂了毒的妖虫。
  这次我们运气不错,有惊无险的过坐上了客车,随后胡子又偷偷跟我们下了命令,让我们七人分成两组,王罂那四个小伙一组,我、巴图和胡子一组,在出了缅甸境后,分批下车。
  王罂他们最先行动,这黑小伙也真不简单,竟然懂得缅甸语,跟司机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通话又连连做着抱歉的手势后,带头走了下去。
  之后胡子一直留意的看着窗外,我不知道他在找什么或等什么,反正客车又开了半个时辰后,他起身跟司机也交谈了一通,并如愿的带着我和巴图下了车。
  (按日记所提,缅甸境内对毒查的不严,而到了国内,客车随时可能被拦停,并有缉毒犬上车闻味,像胡子这群毒贩子只能选着用脚力运毒。)
  这里环境可不咋样,放眼望去压根就找不到一丝绿色,而且这里还四面环山,让我心里多少有种压抑的感觉。
  胡子也不解释什么,拿出个指南针选好方位后就带着我俩进了山。
  我们靠着脚力一直走了两个多时辰,看的出来,这山里以前是个绿意盎然的地方,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的,现在这里却都是大片的枯树和干死的野草。
  胡子带我们走到一个歪脖子树前,随后他就动手刨起了树洞。
  这树很粗,但树干却却有一个很大的树洞,凭我猜测,这树以前是个熊窝。
  我本来不知道胡子这举动是什么意思,可等他从树洞里挖出两个大包裹后,我有些明白的暗中点了点头。
  第一个包裹里装的是四把小砍刀和三只五四手枪,小砍刀胡子没动,但是q却被我们三人平分了。
  之后胡子打开了第二个包裹,这里面装的都是些吃的,就是王罂前一阵买的那些军罐头、压缩饼干这类的,只是在数量上少了很多。
  胡子不客气,拿出罐头分给我俩,只是他却特意强调我们不能多吃,垫个底就行了。
  我明白胡子这话里的意思,对于藏d的人来说,现在肠胃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决不能加重负担。
  只是话说回来,我和巴图也没吞d,尤其刚才还像急着投胎那般走了一大通,我这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看着我狼吞虎咽吃了一盒罐头后还盯着空罐头盒直流口水,胡子理解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再忍几天。”胡子说道,“到了西双版纳后,我做东请你好好吃一顿。”
  我知道自己的吃相把胡子给吓住了,急忙收了这幅表情,但既然话都说到这了,我索性多问了一句。
  “胡子,前阵王罂买的那些吃的,是不是都分批藏在了这条路上?”
  胡子打了个响指,那意思赞扬我的聪明,他指着树洞说道,“一路上有七个这样的地方,咱们不会饿肚子的。”
  我面上乐乐点点头,但心里却被他们这么狡猾的手段给惊住了,我心说王罂两人不迟劳苦的先走一遍路,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一来是探路,看看这条路跟计划中的有多大偏差,是否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是否有缉d警察的出现,二来他俩先把食物沿路放好,这也给我们真正运d时减少了不少负担,至少我们不会开始时就人人背包吃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王罂四人出现了,他们可是比我们提前半小时下车的,靠着脚力却在一个时辰后撵上了我们,这速度可真不慢。
  可胡子却一点缓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他把罐头丢给这四人后就命令他们快吃,吃完好继续上路。
  而且趁着王罂他们吃饭这功夫,胡子又把运毒的规矩说了出来。
  首先他强调了这一路上所有人都不许喊累,什么时间休息什么时间启程都由他胡子一人说了算,尤其就算遇到了雷雨天,甚至是下雹子,那也不能停。
  第二点就是睡觉的问题,每人一天只有六小时的睡眠,而且在睡眠过程中我们七个人还得分成四组抓阄站岗,胡子自己一组,剩下六人分成三组,每组站岗两个小时,负责监视周围环境的一举一动。
  第三是用来应付紧急事件的,胡子说这次运毒路线是他新选的,在理论上不会出现意外,遇到什么生人,但凡事有万一,如果真的遇到陌生人了,胡子会带着我们不惜一切把这陌生人给杀掉。
  前两个要求我听了没什么,虽然苦了点,但不是个事儿,只是对于杀掉陌生人这话,我心里听得既震撼又难受,我知道胡子这也是从安全的角度来考虑,但如此血腥的手段却真的有点触及我的底线了,毕竟从我个人角度出发,胡子这些毒贩子才是该死的,那些无辜的山民难道走个道还有错么?
  也许是我这时想的太多面上不经意流露了什么,巴图偷偷捅了我一下对我使个眼色。
  我急忙低头收了收心。
  接着我们又启程了,也真跟胡子说的一样,直到晚上到达下一个存放口粮地儿前,我们真的一刻也没停歇。
  本来我和巴图是七人里最轻松的两个,可到最后就数我俩落后,尤其像王罂这帮小伙,走路都能走急眼了,他们为了减少自己的负担,竟然把裤腿衣袖都撕了下来。
  看着他们裸露在外粗壮的小腿肚子,我心说自己算是遇到高人了。
  落脚之后,胡子跟我们宣布了一个好消息,今天一天下来,我们走了整个路程的一半,王罂他们听得直叫好,毕竟要是照这速度顶多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就能赶到西双版纳。
  可我和巴图却是强颜欢笑,我俩可不是冲着运毒来的,尤其分给我俩的毒还都喂了虫子,如果明天还遇不到美杜莎,我们只好改变策略想办法联系警方把胡子这些人绳之于法。
  至于美杜莎嘛,我不乐观的想,等回到西双版纳后,我和巴图只好自行在走回来,在这附近转悠一阵时间,争取能与它来次邂逅。
  但也不知道该说我们运气好还是运气差,等我们睡了一觉起来后,周围下起了灰霾。
  满天的灰色粉尘像幽灵一般的飘着,整个空气中充满了又涩又臭的气味,更令我们头疼的是,在灰霾的影响下,周围的能见度很低,就连五十米开外的枯树看着都模模糊糊的。
  胡子气得直跺脚,王罂那些人也都粗口骂着晦气,而我偷偷和巴图交换一下眼神,我分明看的出来,巴图打心里也跟我一样,偷着乐呢。
  第十二章 灰霾与美杜莎
  这次我们的行程明显慢下来许多,甚至都有些举步维艰的感觉。
  这条路不仅是我和巴图,就连胡子他们也是第一次走,所以碍着灰霾,总会出现走错路的情况,最严重的一次,我们竟然走到了悬崖边上,当时幸亏有人发现的及时,叫住了前头带队的胡子,不然保准这爷们从千米以上的高空坠下去。
  胡子随后就变得小心谨慎,但他这谨慎法也谨慎不倒哪去,毕竟三天时限的急行军本来就跟灰霾有冲突。
  转眼到了中午时分,灰霾还是浓的满天,胡子拿出指南针看看后突然叫停。
  我和巴图面上装出一副惊讶样,但心里却抱着旁观瞧热闹的心态。
  王罂忍不住问道,“头儿,怎么了?”
  胡子左瞧瞧右看看,我知道他真的是想瞧清楚周围的环境,可他这么做也只是徒劳。
  “妈的,咱们走错了。”胡子骂着说道。
  王罂他们都惊讶的啊了一声,随后凑到胡子身边。
  “头儿,你确定?”王罂追问道。
  胡子犹豫一阵,“周围什么鸟样子也看不出来,走没走错路我还确认不了。”
  我看他们多少一副迷茫样,心里也担忧起来,不过我倒不是为这些毒贩子的行程担心,反倒我在想今天的饭怎么解决,我本来饭量就不小,这两天饭还不管够天天还得练脚板。
  我把主意打在巴图身上,别看巴图这时一副低调样,但我知道这小子的能耐大,尤其路感极强,要是他能给胡子出个主意,弄不好还能把错路给掰扯回来。
  “老巴。”我凑过去悄声问道,“你能给大家指指路么?”
  巴图没瞒我,偷偷嘿嘿一笑说道,“这帮猪让我说什么好呢,一个钟头前他们就在这附近走过,现在只是偏离了一点距离他们竟然都认不出来了,哎。”他还叹了叹气,尤其他看着胡子的眼神都有看阿斗的神色了。
  其实巴图这话让我都有些尴尬,毕竟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嘛。
  我又心里措词想说动巴图去帮忙,可这时巴图脸色却严肃起来。
  我受到气氛感染心里也紧张起来,我知道巴图一定是发现了某些我没发现的东西。
  巴图稍微挪了下步子,露出他原来踩过的地方并悄声对我说道,“建军,你往地上瞧瞧,但别惊动胡子他们。”
  我假意鞋松了蹲在系鞋带,趁着机会向那里看去。
  我们七人为了便于走山路,穿的都是胶底鞋,可在巴图鞋印下那地方却有一个圆形的深凹到土中的痕迹,而且我有看了看周围,这种圆凹坑就像被人走出来的似的半米一个、半米一个的一直延伸到远方。
  我边琢磨边站起身,凭我的猜测这凹坑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被一个装有假腿的人走出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觉得没什么嘛,我心说难不成山民就不能有残疾人么?
  巴图看出我的疑惑表情,他又用话引导着我,“建军,你有多重?”
  这下我明白了,甚至在想明所以后我脑门一下就见了汗了。
  先不说我体重多少,就拿我们七人中的王罂来说,他个子高长得壮,照我看足有一百六十斤往上,可就王罂的体重在走现在这条路时,鞋印也只是留下浅浅一层。
  而反过来看,装假腿的人假腿都是木头做的,那东西比正常的腿要轻很多,但饶是如此,他还能留下这么深的脚印,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尤其这附近除了圆形凹坑就只有浅浅的胶鞋印了,我可不认为这世界上会存在一个双腿都残疾的胖子会在这鬼天气中满山里溜达。
  我立刻又想到了藏地尸犬,就是宁古村那个瘟神,我心说莫不是巧合般的在这地方也存在这种妖吧?
  甚至在思维的一步步引导下,我都把存在尸犬这种可能给全盘肯定了。
  “老巴,你觉得墓在哪呢?”我一副神经兮兮的样看着周围问道。
  巴图一惊讶但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拿胳膊肘捅我一下,“建军,瞎想什么呢?尸犬那可是频临灭绝甚至已经灭绝的稀有物种,你当你谁呢?没事就能见到一头。”
  巴图这话调侃意味极浓,我被弄得一尴尬但心里的担心也少了许多。
  “那你认为这脚印是什么?”我回过神反问道。
  “美杜莎。”巴图很肯定的回答。
  “啊?”我惊讶一声,其实这时我还没绕过劲来,思维还在误区之中,“老巴,你是说美杜莎装了假肢?”
  巴图气得仰天看了看,看样他是没有再拿话引导我的耐心了,索性直言道,“她有没有假肢我不知道,但能在这里出现这么怪异的脚印,除了美杜莎还能有谁?而且……我心里对美杜莎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但这时说出来还有些唐突,建军,咱们在走走看。”
  我真的很反感巴图话只说一半吊人胃口,但我知道他就那性格,在心里没把握之前他都不会乱说乱讲,我也只好压了压自己的好奇心,把巴图给我的悬念暂时埋在心里。
  不过顿悟般的我又想到了一件事,甚至我都打了一个哆嗦问道,“老巴,美杜莎在我们周围?”
  巴图微微点头,“建军,刚才我说过,这附近咱们来过一次,咱们悲观一点看的话,美杜莎现在不仅就在我们周围,甚至她一直在远远的跟着我们。”
  我自认自己不是吓大的,但巴图这猜测却让我觉得腿有些软,被一个恶心的妖在灰霾中跟着,换做谁都得吓得不轻。
  我把目光又向胡子他们看去,别看在心里我把胡子当成势不两立的毒贩子,但老话讲,敌人的敌人也可以是战友嘛,对付美杜莎,我不介意和胡子他们临时团结一下。
  “我把这坏消息告诉胡子他们。”我跟巴图说完这就要迈步向胡子走去。
  可巴图却拉住了我。
  我扭头不解的看着巴图。
  “你听。”巴图盯着前方灰霾说道。
  我仔细听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听到。
  巴图从腰间把枪拔了出来,“小心,有情况。”
  我吓得也掏出枪甚至在情绪激动之下咔的一声给枪上了膛。
  这上膛声也吸引了胡子他们的主意,而他们一看到我和巴图这幅警戒样也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各自把武器拿了出来。
  也该说这伙毒贩子的组织纪律性很强,他们也不搭话就默契的弄了一个阵势出来,王罂他们四个手拿砍刀的都向前靠了靠,各找位置半蹲着,而胡子却眯着眼睛站到我们身边来,持枪指着远方。
  这样等了片刻,前方除了灰霾外一切正常,胡子好奇的凑到我身边问怎么回事。
  其实他就不该问我,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但我相信巴图,知道前面一定有东西。
  我最后也只好故作神秘状,含糊的说道,“兄弟,你仔细听。”
  我不知道胡子是不是有耳背的毛病,但他这时却弄了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动作出来,他先把左耳朵探到前面去听了听,接着一歪脑袋又把右耳朵探了出去。
  “我什么也没听到啊。”胡子回道。
  我在心里对胡子这话给予了肯定,但面上我却拿出一副惊讶状,“兄弟,你再听听,这声多明显。”
  胡子有些愣神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他也不问话了,就持枪等着。
  随后王罂他们也都陆续疑惑起来,扭头看着我。
  而这时我心里真的很无奈,我心说这帮人看我干什么?前面有情况是巴图发现的,你们怎么不去看他呢?但这也是我的一口抱怨,谁让当时是我的上膛声引起他们注意的呢。
  在这种硬撑场面的状态下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反正前方一直很平静,甚至我心里都开始愁上了,我心说不会是巴图这小子刚才耳鸣吧,要真如此那我麻烦可大了,把胡子这五个人忽悠一顿怎么解释?就说跟大家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么?这样他们不把我暴打一顿才怪。
  可我瞎琢磨明显有些多余,隐隐的前方出现了一丝铃响。
  这叮铃叮铃的响声让我想起了石鼠,那个陕北盗墓派的汉子,他耳朵上就习惯带着一个铜铃。
  可此时此地我可不会乐观的以为来者是个盗墓贼,我心说弄不好这铃声是美杜莎发出的。
  胡子他们也紧张的不得了,甚至胡子的嘴里都开始喃喃的说道,“他妈了隔壁的,老子都绕道走了,怎么还能碰到你这妖婊子呢?”
  虽说我和巴图也对美杜莎心有余悸,但我俩也没胡子的反应大。
  胡子握枪的手都抖了起来,甚至还紧张的喘气了粗气。
  “王罂。”胡子命令道,“一会不用看我手势,只要美杜莎出现了你们操刀就给我上,往死里砍。”
  王罂四人听得有些迷糊,看样他们事先并不知道美杜莎的事,其实这也很好解释,如果他们知道这条运毒道上有美杜莎存在的话,我想就算在有座金山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出这趟货的。
  不过胡子的话对王罂来说就是军令,他们各自脸现一丝狠色,接着就全神贯注看起远方来。
  而不久后,一丝模糊的人影在不远处的灰霾中出现了。
  @503698485 2012-10-8 20:45:00
  @延北老九 460楼
  可我瞎琢磨明显有些多余,隐隐的前方出现了一丝铃响。
  胡子他们也紧张的不得了,甚至胡子的嘴里都开始喃喃的说道,“他妈了隔壁的,老子都绕道走了,怎么还能碰到你这妖婊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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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来啦
  @猫朵安安 2012-10-8 21:50:00
  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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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两更
  @zhtzhysb 2012-10-8 21:55:00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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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_^
  @503698485 2012-10-8 20:45:00
  @延北老九 460楼
  可我瞎琢磨明显有些多余,隐隐的前方出现了一丝铃响。
  胡子他们也紧张的不得了,甚至胡子的嘴里都开始喃喃的说道,“他妈了隔壁的,老子都绕道走了,怎么还能碰到你这妖婊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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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来啦
  @不能说给你听 2012-10-8 22:01:00
  大哥 关键时刻没有了啊 但是开始要顶啊 更新的真快 快点更新啊 但是不要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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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周加更还
  @yochange 2012-10-8 22:12:00
  m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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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mark
  @始兴斌少 2012-10-8 23:05:00
  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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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脚印,^_^
  @无名可名1314 2012-10-9 10:54:00
  ji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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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zhtzhysb 2012-10-9 11:03:00
  等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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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更来~
  @ziteng521 2012-10-9 13:24:00
  九哥…狠精彩啊!文好、人好…坐等更新~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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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送到
  @猫朵安安 2012-10-9 14:09:00
  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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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啦
  第十三章 凶铃再现
  凭声音我能判断出,铃声就是从这模糊身影上传出来的。
  别看被灰霾遮挡看不到什么,但我还是凝神望着她,试图找出哪怕一丁点有用的东西来。
  只是我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好几遍,最终还是失望了,不客气的说,这身影的特点就是一点特点都没有。
  胡子越发的害怕,尤其在心里作用下他都不自觉的打起了摆子,浑身都在发抖。
  可胡子毕竟也算是个人物,关键时刻他还是有些魄力的,砰的一声枪响,胡子射了一颗子弹出去。
  而美杜莎一个踉跄就倒了下去。
  胡子一愣神,接着就大喜的怪叫起来,“哈,这妖婊子也不是那么可怕嘛,一颗子弹就解决了。”
  其实这时我心里也是惊讶异常,我心说难不成是我们想的太多了,这美杜莎就是个人类而且跟常人一样也怕枪子?如果真是这样那真可惜我和巴图这一段时间的准备了。
  我用一副既高兴又失望的眼神看了看巴图。
  可巴图脸上不仅一丝高兴样都没有,反而在他嘴里还轻声的哼了一句。
  胡子这时顾不上跟我俩说什么,反而大手一挥,叫着手下一同向前跑过去。
  我也想一睹美杜莎“芳容”,撇下巴图急忙跟了过去。
  只是等到近处,我们都傻眼了。
  虽说我没见过美杜莎,但我认识药农的打扮,眼前躺在地上正痛苦捂着肚子这位,一身的粗布衣服,一双满是泥巴的草鞋,还有个筐滚落在不远处,里面露出了几株不知名的植物,这位不是上山采药的药农是什么?
  “快救人。”我情急之下没多想,这就要想法子给他止血急救。
  可胡子却一伸手挡住了我,随后他拿起手枪对准药农脑袋砰的开了一声。
  这么近距离的射击让药农的血溅了我们大家一身,尤其还有几滴血溅在我脸上,那几滴血的余温让我瞬间清醒了许多。
  这时在我心里,我真想拿枪把胡子这个冷血汉子给毙了,但我却硬生生压住了这种想法。
  其实胡子也是有言在先的,遇到生人全部格杀勿论,他这么做也算没错。
  而王罂他们却都懵了,尤其王罂指着这药农一脸迷茫的样问道,“头儿,你和这个叫美杜莎的药农有梁子?”
  胡子呸了一声,但他也不多解释什么,对着王罂一摆手,“没事了,大家上路。”
  在走前,胡子也特意拍了拍我肩膀,“小子,看不出你耳朵挺灵嘛。”
  我当时只好尴尬笑笑回应他一下。
  上路后,我和巴图还不紧不慢的坠在队伍后面,趁空我悄声问巴图,“老巴,刚才药农被打倒在地时,我看着你的表情好像你那时就知道这不是美杜莎了?”
  巴图嗯了一声,“我当时是怀疑过。”
  在我正想接着问时巴图却拉着我胳膊说道,“建军,跟你商量个事,我偷偷离开一会,你继续跟着他们,记住喽,如果一刻钟之内我还没回来,你就喊一嗓子给我指道。”
  我盯着巴图眼睛看了看,心里不知道巴图打得什么主意,其实我也很想跟巴图一起离开,但理智告诉我,这次我不能这么做。
  我点点头,而巴图一扭身跑进了灰霾里。
  过了一刻钟后,巴图还没回来,这时前头带队的胡子一扭头发现少了巴图,他摆手叫停后冲我说道,“巴图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嗯嗯的拖着语调脑子里酝酿着说辞。
  胡子脸色很不好看,甚至目光中都透出丝丝毒意。
  看样胡子是想歪了,他以为巴图带毒潜逃了。
  “找人。”胡子对着王罂他们说道,并且胡子他自己也把手枪抽了出来。
  “没事没事。”巴图声音在灰霾中传来,“胡子,我没走丢。”
  我心里叹息一声,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
  等巴图从灰霾中传出来后,胡子还是有些怀疑,“你去哪了?”他问道。
  巴图拿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胡子,兄弟我肚子疼,刚才找个地方蹲坑去了。”
  胡子皱了皱眉,巴图,“能坚持就坚持下,下个休息点那里有黄连素(止泻药),到时你吃几片,别耽误大家脚程。”
  巴图连声说好。
  队伍也没休就整继续出发了,而这时我抽空问巴图刚才他去哪了?
  巴图手一掏兜,拿出个东西给我看。
  这是个铃铛,只是这铃铛中被巴图塞了几块碎布,防止它响出声来。
  我有了疑惑,“老巴,你刚才就是去拿药农身上的铃铛去了?”
  巴图点头,只是看着我一脸不解他又说道,“建军,你别小瞧这个铃铛呢,依我看这铃铛跟美杜莎有很大的关系。”
  “什么关系?”我想不出索性追问。
  巴图偷偷看了一眼正闷头走路的胡子,“你记着刚才胡子的举动么?尤其他听到铃声后的反应。”
  我顿悟般的啊了一声,当时隔着灰霾,胡子根本就看不清远处,但铃声一响他就失控般的叫起美杜莎来。
  我问巴图,“老巴,你是说这药农跟美杜莎有关或者说他们一定存在某些联系?”
  巴图说声没错,随后就拿盗墓贼举例,“石鼠那小子你也认识,我跟他打过好几次交道,而通过他也认识一些其他的盗墓贼,他们都带着铃铛,按他们说法这叫招魂铃,而由此联想,要是药农和美杜莎都带着铃铛的话,那他们一定在某些地方有交集。”
  经巴图这么一说,我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但凭现在手头的线索,也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再往下挖消息却有些难了。
  等入夜后,我们来到了休息点,可别看眼见就要休息了,但胡子他们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被美杜莎的事一闹,再加上灰霾的影响,今天整个行程才是昨天的一半,换句话说,明天一定不能出任何叉子才行,不然等待他们这些毒贩子的就是毒品在他们肚里溢出让他们中毒死亡。
  这次物品没存在老树洞里,而是被埋在了地下。
  王罂用脚步算出了准确位置,接着大家一同用手挖了起来,本来我还寻思就这么挖多费劲,他们怎么不事先在身上带个家伙事呢。
  可就像驳我面子似的,挖了不久就有两把铁锹先出了土,这下省事了,有两个小伙拾起锹没几下就把物品都起了出来。
  这是个大铁箱子,里面吃的、喝的、药品一应齐全,甚至还有一些咖啡豆。
  不得不说,胡子这些人考虑周道,在运毒路上也都分阶段准备了不同的物品,就拿现在的我来说,真的是人困马乏,明天启程前要是吃上些咖啡豆,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尤其在进食后,胡子挨个问着我们身体有什么不适的么?我这时故意挨近胡子留心听着其他人的回答,王罂他们确实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不适感,有胃痛的,有小腹账的,还有恶心的等等,等胡子问我时,我就把王罂这些人的症状综合一下,说了一个自己听得顺耳的理由。
  至于巴图嘛,胡子压根就没问,直接给他塞了五片黄连素药片,叮嘱他把这药全吃下去。
  我看的只替老巴叫屈,我心说五片黄连素的,我平时跑肚拉稀的吃两片就能好,这五片要是被巴图全吃下去得什么概念?我估计最近一阵巴图有的罪受了,弄不好一周他都不用去厕所蹲坑了。
  而在胡子一脸关切的监视下,巴图头次在我面前吃了这么一个闷亏。
  到睡觉前,我们四组人又定了站岗顺序,我和巴图被排到了第三组。
  打心里说,我最烦的就是中间组,睡一个觉中间还得站两个小时的岗,很伤神而且还容易睡不醒,但这事我也没能力去调整,只好捏鼻子认了。
  也说这里的环境真的很怪,灰霾都下了一天了,晚上不仅没散反而还浓了起来,被它连带着温度也下降了不少,光说我自己就被冻得直起鸡皮疙瘩。
  我们这些人一商量,索性抱团睡,说白了就是人挨人挤在一起互相取暖。
  刚开始我还真有些不习惯,毕竟都是大老爷们,弄得这么暧昧心里发毛,可当我感觉到别人体温给我带来的温暖后我也就对这种暧昧见怪不怪了。
  我们谁也没多说什么话,挤在一起后就各自睡了过去,六小时的睡眠真的很少,能多睡一点是一点。
  我只觉得好久就过了五分钟似的,就有人把我扒拉醒了。
  我迷糊的扭头看他,这人是胡子。
  “该你和巴图站岗了。”胡子说道。
  我点头应着,爬起来给胡子腾个地方。
  胡子是自己站岗,所以他就在人堆旁边,而我和巴图是两个人,为了安全起见,我俩在人堆的一南一北两个方向坐着。
  其实就我现在这状态,我这么坐着都能睡着了,但我知道自己千万不能睡过去,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是在尽职,我拿出旱烟一会一根的借着提神。
  这样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看着手表心里出现一丝欣慰,我心说在再熬上一会就还能睡个回笼觉了。
  可突然间巴图却猛的一回身向我这边看来,而且他那表情冷的都似要滴出水。
  我吓得一激灵,心说这怎么了?难道老巴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么?
  第十四章 凶铃再现(二)
  我顺着巴图的眼神望去,这是我们休息地方的正北方,也是我负责监视的区域之一。
  不过隔着暗夜中的灰霾,我还真瞧不出个什么,只觉得一片片的浓雾向幽灵鬼神般的虚无缥缈着。
  巴图站起身向我这边靠来,我问他怎么回事。
  巴图扭头看了胡子他们一眼,这帮爷们抱团睡得极香,他压着嗓子拿出我勉强能听到的话语说,“建军,远处有铃声。”
  我惊讶的差点张大了嘴,其实一说铃声我脑海中立马就想到了药农,但我知道这次的铃声绝不会是药农发出的,世上没有这么傻的药农,大半夜去采药的。
  我知道这次是美杜莎没错,我粗喘了几口气,问巴图接下来怎么办?是战是退?
  巴图其实也没什么主意,他侧头想了想,“咱们先等等看,就算要跑也得见到美杜莎长什么样再说。”
  我点头说声好,随后我俩都把手枪拔了出来。
  我知道巴图不想惊醒胡子他们,这次我也没冲动的拉枪膛。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不过这十几分钟对我来说却显得很漫长,尤其铃声隐隐响起后,我觉着那叮铃叮铃的声音好像有股魔力般的震慑着我的心魄。
  这时我又看了胡子他们,估计他们这两天的体能透支也能厉害,他们一点也没察觉到危险。
  最终借着诡异的月光,灰霾中显露了一个人影出来。
  我看着这人影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说它是人影还真有些牵强,依我看叫它是能移动的木桶更恰当一些。
  这人影足足有两个人并肩站着那么宽,而且模糊间能看出它的头发又长又乱,蓬松松的把它脑袋弄得更个刺猬一般。
  或许我和巴图没猜错,这美杜莎就是个残疾人,因为她走路时一瘸一拐的,一副很费劲的样子,但与此冲突的,她行走的速度却很快。
  在我正犹豫是否开枪射击的时候,巴图却一脸坏样的看起这帮毒贩子来。
  他走到人堆前对着一个小伙就使劲拉扯起来。
  看样小伙是睡迷糊了,以为该自己站岗了,他打个哈欠对巴图一点头,这就给巴图腾地方。
  巴图又轻轻晃了晃他,并跟他耳语了一通。
  我不知道巴图怎么说的,但很明显在巴图这番话的引导兼刺激下,小伙皱眉望着灰霾中的美杜莎,随后就拿起砍刀骂骂咧咧的迎了上去。
  巴图嘿嘿干笑着,拿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瞧起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如果为了捉妖考虑,巴图这么做不可厚非,找个人去试试美杜莎这没什么错的,可反过来看,这小伙也是个人,虽然他运毒犯法,但制裁他的也不应该是美杜莎吧。
  我看着灰霾中的情景,小伙走到美杜莎身边后也没见他动手,突然地这小伙就惨叫着乱舞乱跑起来。
  他的刺耳的叫声也终于让胡子惊醒。
  胡子噌的一下坐起来叫了声六子(那小伙的名字),随后他就四处打量着。
  等他看到霾中那两个影子后,胡子吓得哇的一声。
  王罂这些人也都被惊醒,只是还未回神下他们都望着胡子不明所以。
  我咔的一声把子弹上了膛,只等胡子喊声攻击后我就把六发子弹全部打到妖女美杜莎身上。
  可胡子是下了命令,但不是进攻而是全体撤退。
  我一愣神,心说胡子这爷们儿难道被吓破胆了?
  巴图本来都跟胡子他们跑了,但看我这傻站着的架势,他急忙跑回来拉我一把,嘴里还不满的说道,“还不快跑,就你这样,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我呸了他一嘴心说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讽刺我还是激励我?
  胡子这一带头跑了很久,直到他累的实在跑不动了这才停下,我们这些跟着的也好不了哪去,我就觉得自己满嘴都是鲜腥味。
  但我和还没什么,王罂他们都有两人拄着腿哇哇的干吐起来,毕竟肚里塞着一个装毒的避孕套,这么一路狂奔换谁也吃不消。
  “头儿,怎么回事?”王罂缓过气后问道。
  胡子还心有余悸,指着身后那片灰霾,“美杜莎……美杜莎真的来了。”
  “头儿,美杜莎不是那个药农么,白天被你打的死的不能再死了,怎么能是他呢?”
  我和巴图也假装不知情,拿着询问的眼神看着胡子。
  胡子简短的把美杜莎的事说给大家听。
  王罂他们听完后各个沉着脸,而我听完后就觉得有些失望,胡子现在说的和他在警局录得口供没任何出入不一致的地方,合着在他嘴里是真套不出更多的线索了。
  最后王罂发了话,建议胡子带头一同回去看看。
  胡子脸色难看,我看得出来,他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得彻底胆寒了,只是六子肚里还有一包毒品呢,不回去的话也意味着这包毒品的丢失。
  最终还是钱在作祟,胡子一发狠,吆喝大家跟紧些,我们又原路返了回去。
  只是等我们来到凶发地后却并没发现美杜莎,隔远只能模糊的看着六子躺在了地上。
  王罂三人手握砍刀充当起先锋来,最先向六子靠去。
  我、巴图和胡子各拿手枪,一步一营的随后跟上。
  王罂他们走进看到六子模样后,都恶心的捂嘴干咳着。
  胡子气得骂了他们一声没见过世面,可当他走近后也拿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咳起来。
  我也好过不到哪去,因为六子的惨状不仅刺激着我的眼球,更挑战我的神经,冲击着我的忍耐极限。
  六子双眼肿的老高,而且现在还不时流出一小股的鲜血,而他的肚子竟被美杜莎活生生给撕开,乌青的肠子散在外面,不仅还冒着丝丝热气,六子的手脚更是不时的微抖一下。
  我知道从医学角度出来,六子算是个死人了,只是他的末梢神经还没死,还不时的发出一个指令让六子小小的“诈尸”一下。
  巴图属于我们中最冷静的一个,甚至他还一脸严肃的蹲下身,借过王罂的砍刀用刀背扒拉着六子的肠子与空肚囊。
  “好锋利的手爪子。”巴图先说了这么一句出来。
  其实这根本就不用巴图下结论,能把人开膛破肚,手爪子不利根本就做不到。
  而随后巴图就更加疯狂的伸手一截一截摸着肠子来。
  等他把肠子挨段摸了个遍后,他下了一个令我们所有人都吃惊的结论,“六子肚里的毒没了。”
  “什么?”胡子情急之下吼道,这时他也不觉得恶心了,也硬着头皮蹲下去检查着。
  我不理胡子这帮人什么态度,甚至也不管他们接下来怎么样,我一拉巴图把他带到一旁说起了密语。
  “老巴,怎么会这样?美杜莎怎么开始杀人了?”
  毕竟按我的理解,尤其是在坤明军区医院的所见,我打心里认为美杜莎不是个杀人狂魔,她顶多会用毒把人眼睛弄瞎,不然那六个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也早就成了无肚男尸了。
  巴图也没急着说出他的猜测,他先从不远处捡起了一把砍刀并递给我,“建军你看看这刀。”
  我知道这刀应该是六子的,我小心接过来仔细查看,这刀本身并没特殊的地方,只是在刀尖上粘着一小块似木块不木块,似海面不海绵的东西。
  我摘下这怪东西拿在手里捏了捏,“这什么?”我问道。
  巴图犹豫一阵,拿着一副不敢确定的语气说道,“依我看这是美杜莎的肉。”
  这时我正把怪东西放在鼻口处闻着,一听这话急忙吓得把它丢了出去,并且这一乱我还差点被手握的砍刀割个误伤出来。
  “肉?”我不可置信的问着,“哪有人肉长成这样的。”
  “有。”巴图肯定的点着头,“建军,你听过‘树人病’么?”
  我迷茫的摇摇头,我心说自己只听过人棍,那是古代一种酷刑,至于树人还真闻所未闻。
  巴图回忆起来,我看过国外一篇报道,“有种怪病叫树人病,好像是基因先天的缺陷加上出生后被一种肉瘤病毒感染所导致的。这种病在国内还没听过,不过这并不代表国内没有树人的存在,比如说美杜莎。”
  我有点明白巴图的意思了,拿话探到,“老巴,你是说美杜莎得了树人病吗?”
  巴图嗯了一声,“如果她是个树人的话,那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你想想那假腿脚印,在看看六子的惨状。”
  我心说假腿脚印我能想明白,但六子的惨状跟树人有什么关系?我又问了巴图一嘴。
  巴图盯着地上那块美杜莎的肉说道,“我猜六子刚才一定是把砍刀丢了出去,而砍刀也准确的击在了美杜莎身上并削了一块肉下来,这才激起了美杜莎的狂暴。”
  不得不说,巴图的推断能力实在是强,就凭现在这点蛛丝马迹,他就能把很多重要的线索想明白。
  当然了,既然我脑袋不灵想不明白这么多,可让我接受这种猜测还是很容易的,尤其是知道美杜莎一些基本情况后,我打心里对她的恐惧也没那么深了,甚至我都乐观的琢磨着用什么办法杀死美杜莎,我心说实在不行我和巴图就先回西双版纳,找公安局借个喷火器过来,树人树人,一身的木头肉,我不信这娘们不怕火。
  看着我一脸释然的样儿,巴图却又当面泼了我一头冷水。
  “建军,你别太乐观,依我看,这次我们的麻烦大了,弄不好我们都会被她冤魂缠身,谁也别想活着从这运毒途中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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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架后,这里晚一两天后同样加更,而且下周第四卷将会与大家见面,第四卷《神秘死神》……嘿嘿,相当悬疑与恐怖,堪称群妖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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