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奇诡长卷《醉龙池》:一个古老酒坛的惊世之秘

  作者:@最爱小惠2008 回复日期:2012-2-27 12:30:00  
  老金要努力啊!《驼峰》那个在哪里啊?能转到你天涯上吗?手机党天涯比较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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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驼峰航线那本书,我已经很多次提供全本下载了。
  没有哪个作者会这么做的。
  所以再叫我转来,可能就不会了。不好意思。理解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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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还是有的朋友没注意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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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怕我赚读者钱的,也可以不买。双方自愿的。
  但我大部分连载的书我都保持网络全本了。
  醉龙池明天更,抱歉,拖了几天了
  李狂药打着一把黑伞,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浪花飞溅起的红雾就弄脏了他的衣服。此时,水潭里的青怪也不见了,不知是不是沉入潭底了。丁细细看得出神了,一直没动弹,要不是李狂药叫她回屋了,她都还在望着翻腾的红色潭水发呆。

  骆佬死后,院子里的事情都没人操心了,丁细细怕大家醒来没有水洗脸刷牙,一转身就准备去打井水。李狂药笑说这些活放着,由他来干就好了,还叫丁细细快回客厅坐着。雨水劈啪作响,丁细细怕李狂药淋湿了,硬要留下来帮他打伞。风雨交加中,李狂药拿开井盖,将木桶摇下,很快就打了一桶清水上来。

  现在虽然到了夏天,但风雨飘摇了一晚,高温迅速下降,竟冷得像晚秋。丁细细想要把水烧热,可她接过木桶一看,上面竟堆起了细腻的酒花。所谓酒花,并非酿造啤酒时所用的酒花,而是在烧酒经摇晃后,在酒的表面形成的泡沫。李狂药见到木桶里有酒花,不由得深呼吸一下,一股浓郁的酒味沁入心肺。

  “你家的井能打出酒来?这么神奇?”李狂药惊奇道。

  “这怎么可能!以前都只能打出水呀!”丁细细不敢相信,拿手蘸了木桶里的酒,尝了一口就啧啧地夸,“这酒味道真好!”

  李狂药不用尝就看出来了,因为酒花堆得细腻,这表明酒是上乘货。由于酒度不同,或酒液成分不一,酒的表面张力也各不相同,这会通过酒花粗细表现出来。外行用酒花来衡量酒的好与坏,是最普遍的。只要你将酒摇晃,观察它起的酒花,越细越好。反之,粗的,甚至没有酒花的,都是劣质货,多喝无益,商业上也常以此来决定一瓶酒的价值。

  在古代,还没有酒精度的概念,甚至到了民国期间,酒度计的使用还没普遍,大多酒坊就把酒花与酒度联系起来。关于酒花还有许多学问,酒花也分为许多种,李狂药以前在中山学过皮毛,后来在《醉龙神篇》看到酒花更多的内容,很快就融会贯通了。

  丁细细尝得谗了,俯身望了望,可天光灰蒙,一探头就看不清井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再加上雨风狂吹,酒味散得快,以致他们差点没闻出蹊跷。一夜风雨,井底起了这种神奇的变化,李狂药就想起了神话传说。在中国古代,不乏神井产酒的故事,比如说山西的一个酒村以前就一口井,它的水不仅有酒味,而且用它煮包不溢锅,盛水不锈器皿,洗过的衣服也特别柔软。当然,现代人如今听这个故事,多少会觉得夸张,但神话总有一定的事实依据,李狂药觉得传说的井下也许有古酒埋藏,因为酒液泄露,所以井水才有奇效。

  当下,李狂药就想,可能井下埋了古酒,但这里以前是一处水潭,谁会把酒埋在这里?只听人说,酒埋在灵气蕴积的地方,能够越来越美味,没听过埋在腥丑的水潭里。
  最近忙,不好意思,漏更了几天。。。还有几段,稍后继续
  “我去叫老爹起床,你在这里看着。”丁细细放下水桶,还了伞后,立刻就飞奔上东楼。

  李狂药老实地站在原地,将伞挡在井口上,防止雨雾飘落,污染了美酒奇井。不过,李狂药还是忍不住,弯下腰蘸了酒液,也尝了一口味道。那味道香中带辣,一股酒劲振得舌头打颤,很是谗人。李狂药喝的酒不算多也不算少,此刻却尝不出酒的来历,只觉得不应该产自中国东部,因为那边的酒再猛也有一种细腻感。

  “应该是西北这一带酿的烧酒吧?”李狂药尝完了,又尝一口,并心想,“不晓得〈醉龙神篇〉有没有记载过。那书很神奇,连味道都能描述出来,晚上再去看看好了。”

  不过多时,丁忘忧就跟丁细细走下楼,撑着伞来到井边。接着,王欧阳也大摇大摆走下楼,他还故意挡在万长青面前,走得老慢,急死后面的人。等长辈们都来了,各自尝过了木桶里的酒,他们也猜不出酒的来历,只一口地称赞难得一见,酒味仙猛。万长青尝过了,还去摇了摇,一见酒花细腻,他就奇怪地说猛酒能堆出这么精小的酒花,实在少见。

  “难道井下面有问题?”王欧阳摸着胡渣问,“丁老妖,这里是你家,你是不是在下面埋了好东西?”

  “我也不知道。”丁忘忧实话道。

  “真的假的?是不是不舍得给我们喝?”王欧阳半开玩笑地说。

  “老酒鬼,你就知道喝酒!说不定是昨天的凶手倒了什么古怪的东西到井下!你敢否认这酒很奇怪吗?”万长青指着井口说。

  李狂药忍了很久,插话道:“要不然我爬下去看看?”

  “不行!井里那么小,如果碰上几千只蜈蚣,或者什么危险的东西,你是如来都不好脱身。”丁细细不同意。

  哪知道,丁忘忧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同意道:“让他下去吧。”

  丁细细瞪了她老爹,想要叫李狂药别下去,可是李狂药跃跃欲试,已经做了准备。王欧阳皱起眉头,担心地看向下面,没看出什么花样,于是就嘱咐李狂药小心一点,要是有危险就快逃,别傻里傻气地当英雄。李狂药咧嘴笑了笑,搓搓手就要撑着井壁,慢慢地滑下去。刚下井口,李狂药就听到万长青说要离开一会儿,去西楼把江连海叫起床。

  “怪了,这么晚了,江连海那浑蛋怎么还没起床?是不是被弄死了?不过,只要江连海能喊出声,住在隔壁的刘付狼一定会闯进去救人,看来不需要太担心。”李狂药一边滑下去,一边想。

  继续滑了一半,李狂药就感觉不到冰凉,反而觉得下面有一团暖暖的气流,让他暖出一身汗来。井壁四周长满了青苔,李狂药好几次抓滑了手,差点一头栽下去。接着,王欧阳和丁细细没听到动静了,担心地往井里喊。李狂药大声回应了一句,又滑了一大截的距离,这时候他就注意到井水下面有动静。

  一开始,李狂药背着光,在暗沉的井里没看清楚。好一会儿了,李狂药才注意到井下有什么东西,猛地他觉得一阵反胃,差点狂吐起来。
  原来,井下快接近水面的地方,盘踞了非常密集的蜈蚣,此刻正不停地绕在井水面周围趴转,远远看上去就像井壁在回旋。李狂药虽然胆子大,但他特别怕密集的蜈蚣,单条蜈蚣却不怕。

  见到了厚厚的蜈蚣壁,李狂药就撑在离水面几米远的地方,大气不敢喘地观察井底。那层水面清亮明澈,连底下的沙石都能见到。水下没有虫、尸体、酒瓶等物,不知酒味如何渗进井水里。李狂药琢磨着,要不要跳下去,摸摸井底,可能下面真的没埋有东西。犹豫了很久,李狂药还是没敢跳下去,一想到千百条蜈蚣趴到他身上,他就浑身发抖。

  “这些蜈蚣可能是闻到味道才来的,前几天在踏白古城也有过类似的事。”李狂药想了想,“但愿这些蜈蚣刚来不久,否则丁细细长期很蜈蚣碰过的水,很容易得病。”

  在下面待了一会儿,李狂药忽然感觉不对劲,怎么上面的人不喊他了?之前王欧阳和丁细细不是很关心他吗?李狂药抬头看上去,不见上面的人探头了,便大喊了一句。风雨之中,没人应答,遮在井口的伞也不见了。风雨落下井里,打得李狂药浑身湿透,眼睛也被雨水迷住了。

  喊了几声没人答应,李狂药怕上面出事了,马上就跟无头苍蝇似的,一阵狂抓地爬上去。 花了几分钟,李狂药才爬出来,同时也很怕蜈蚣追上来。井下很安静,回声大,爬出来了,李狂药就听到风雨的呼啸声,使劲地刮过丁家老宅的上空。井边的木桶还在,可其他人就不见了,李狂药想起在下井前,万长青去西楼找江连海,莫非那小子真出事了。

  不容多想,李狂药就冒着大雨跑去西楼,刚到楼下,一具无头的尸体就从楼梯上滚下来。
  忙S我了。。
  尸体砰地一声,重重地滚到李狂药面前,将楼梯画出一条又粗又长的污血痕迹。李狂药浑身湿透了,心想谁又死了,不会是刘付狼或者黑老三吧?接着,李狂药抬头一看,楼梯尽头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刘付狼,另一个是疯子黑老三。

  “江连海被老天收了吗?”李狂药半带庆幸地想,可又觉得这么想太恶毒了。

  不料,李狂药看见江连海走到了楼梯上,这么说来死的人就不是江连海了。西楼如今只住了四个人,既然他们四个都在,那会是谁死了?尸体滚下来后,大家一拥而下,丁细细看见李狂药爬上来了,忙跑下来问他有没有受伤,并责怪她老爹硬把她拉去西楼里,甚至不知会井里的李狂药。王欧阳慢悠悠地走下来,也怪丁忘忧不懂人情,居然让女儿去看这么血腥的场面。

  丁忘忧不以为然:“区区一具死尸有什么好怕!再说,我们离开水井,又不是不回去了,急什么?”

  李狂药懒得计较,只问:“这是谁?怎么把它丢下来了。”

  “我也不知道。”丁细细摇头。

  “是个女人!”这时,万长青才从楼上下来,并大声道,“我刚才看过了,二楼真的没有机关暗门,地板也不可能反转。丁老妖,你家不是没有别人了吗,怎么会多出一具无头女尸来?”

  刘付狼看着众人,忽然露出一丝怪异的表情,李狂药很快就注意到了,除了他没人发现。李狂药在中山练舞醉龙时,必须察言观色,弄清楚老师傅们是否满意。这一点练久了,李狂药经常能注意到一些小细节,说得夸张点,就是有点读心的本领。可李狂药听丁细细说,刘付狼绝对忠心不二,因此怀疑了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他。

  其他人依旧把焦点放在无头女尸身上,争论不休,都搞不清楚无头女尸为什么会出现在骆佬的房间里。李狂药听说这事,想起昨晚在房间里看过了,当时尸体还没多出一具。早上起来后,李狂药顾着追丁细细,根本没注意看骆佬的房里是否有蹊跷。现在大家讨论起来,谁都摸不准女尸是何时出现,怎么出现的。

  丁忘忧几个大老爷们碍着身份的关系,不好检查女尸,这份差事就落在了丁细细的身上。刚才,丁细细就在西楼上检查了,但采光不够,所以由刘付狼扛下来。可楼道很窄,横着的尸体被卡了一下就摔下来了。丁细细不能肯定死者的身分,只能判定死者已去世很多天了,而她身上穿的黑色寿衣也证明了这一点。

  “会不会是谁把人家的坟墓挖开了,把死尸丢到这里来?”江连海厌恶地捂着鼻子问。

  “谁会那么缺德,再说这附近根本没有坟墓。”王欧阳不同意。

  “你们都死定了,哈哈!”黑老三身子不疼了,又喊起来,非得让刘付狼再捏他疼到无发开口。

  “昨晚你没听到什么动静吗?”王欧阳问向李狂药。

  “昨晚……没听见啊。”李狂药说完就想起他和丁细细抱了一晚上,根本没听到异常,况且夜里风雨声那么大,还连续打雷。

  丁细细蹲在楼沿下,借着天光检查了女尸,可没有人头的话,她根本认不出死者究竟是谁。一开始,丁细细看到女尸的手有皱纹,马上想到了骆娘,可骆娘被埋在踏白城下面了,绝不可能走得回来。
  一下还有。。。稍等。。
  丁忘忧看穿了女儿的心思,一把将她拉起,长叹一声,劝她别再想骆娘的事,否则看谁都会像骆娘。

  当丁细细检查好了,刘付狼又把尸体扛回骆佬的房里,根本不考虑隔壁的人是否睡得着觉。亏得大雨倾盆,热气消散,尸体过了一夜,竟还未发臭。丁忘忧看着刘付狼一手扛尸体,一手拽着黑老三,然后就叫大家先回客厅,其他的事情慢慢再商量。这些人都忘了问李狂药,井下有何异样,为什么会流溢出美味的酒液。

  大家打着伞走进雨中了,丁细细就拉住李狂药,问他冷不冷,要不她马上去烧热水。李狂药微微一笑,直言这点雨水不算什么,他身体好着呢。不过,这里的井水变成了酒,他可不敢拿美酒洗澡。再说了,井下有那么多蜈蚣,李狂药宁可跳进水潭里喂鲛人都不洗井水了。丁细细以往的活泼劲被消磨了许多,听到这番回答,她就抱歉地说没料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本来还想带李狂药到附近看看美景呢。

  “这种地方能下大雨,已经很美了。”李狂药说完就拿起伞,和丁细细一起走去客厅。

  丁忘忧站在客厅里等得不耐烦了,一见那两个人走进来,他劈头就问:“井下有什么?照实地说!”

  “有蜈蚣!”李狂药紧张地答。

  “蜈蚣?难道是蜈蚣撒了尿在井里,所以才有这种味道?”王欧阳连忙恶心地呸了三声。

  “应该是蜈蚣被酒吸引了,老酒鬼,你别打岔!”万长青不满意地打断道。

  “然后呢?”丁忘忧又问。

  “然后?”李狂药回想,并道,“我担心你们还要用水,不敢踩进去,怕坏了水质。不过没人会在这种地方埋酒吧?”
  “你懂什么?”丁忘忧轻蔑地回了一句,随即对大家说这里原本是一处实心佛塔,因为塔心被填实了,所以地下很可能挖空了,建了一座地宫。这种构造并不罕见,在中国各地均有例子。不过,这院子是60年代的葡萄酒商建造的,如果底下有地宫之类的东西,早就被发掘了。

  万长青为人刁钻,总认为别人的猜测不对,当场很不给面子地否定丁忘忧的想法。因为水井打在院子里,而这里原本是一处水潭,哪有水井打在水潭中的构造。所谓水中水,即是水中精,自古以来,酒就有水中精的称谓。这无疑是说院子下藏有美酒,只要顺着水井爬下去,一定能发现洞天福地。

  王欧阳又呸了一声,骂万长青做生意做久了,肠子都统统坏掉了。这里以前建的是佛塔,靠佛塔镇住七条鲛人,哪有佛教埋酒一说,这不是侮辱了佛祖他老人家吗?井里的酒后劲猛烈,不可能是这几十年埋下去的,因此也和葡萄酒商人无关。

  大家再次争执起来,李狂药看见江连海不做声,丁细细也沉默着,他就忍住说话的欲望。直到那三位长辈说话的声音都快赶上打雷声了,李狂药才跳出来说,葡萄酒商人在这里建了院子,目的肯定不单纯。因为酒用葡萄最怕蜈蚣了,只要蜈蚣爬过,数千粒葡萄就会一夜溃烂们,不能再用来酿酒。既然这里的蜈蚣成群,它们肯定繁衍许多年了,不可能是近代才迁徙而来。葡萄酒商人选用此地建院子,十有八九是借动工之际,一窥佛塔下的乾坤。

  “可是佛家不喝酒,那是戒律,谁那么胆大,在佛塔下面埋酒!在古代,这会被打死的。”王欧阳放低了声音,小声地问徒弟。

  “说起来,以前是有这么一回事。”丁忘忧皱眉道,“我记得文革还没开始,那个葡萄酒商试酿了一瓶酒,可葡萄还没发酵就一夜溃烂了。那个人讲究一瓶葡萄酒用一千粒葡萄酿造,当时他还在附近亲自挑选葡萄,我亲眼见过。”

  “你说的事和佛塔下面的地宫有什么关系?”万长青不明白。

  “我老爹是说,那个酿酒师傅是用一千粒精选的葡萄把地宫里的蜈蚣吸引出来,然后他才进去,这都不懂!”丁细细不屑道。

  “小孩子,插什么嘴。”丁忘忧骂了一句,但却带着微笑。

  李狂药等大家争执不下时,想要退出客厅,到西楼去看一看黑老三和刘付狼。这些个人只顾着不确定是否存在的地宫,却忘了院子里刚死了人,死者为大,须入土为安。本来,李狂药想悄悄地走去西楼,此时他就注意到江连海心不在焉,老是往西楼望去,不像往日那般得意洋洋了,似乎有心事。

  与此同时,刘付狼在西楼里将黑老三扔进房里,呵斥他乖乖地坐下,否则今晚又要饿他一顿。黑老三虽然乖乖地坐下了,但脸上却露出了坏笑,并咯咯地道:“你有秘密,我看得出来!”

  “再多嘴,我就拧断你脖子!”刘付狼怒目相视。

  “今天又有一个人要死了,哈哈哈哈!”

  黑老三在西楼里大笑起来,虽然风雨盖过了笑声,但身在东楼客厅的李狂药却依稀听到了怪笑,让他禁不住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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