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接着一拳,碎裂的骨渣溅的到处都是,我的手也被那些尖锐的缺口刺得道道血痕。白骨战士似乎没有了动静我便停手静静的看着它,紧接着,又像刚才那样,那些飞溅的碎骨慢慢移向那些缺口,复原的过程虽然缓慢但却无法阻止,不一会,这具白骨又重新站了起来,空洞的眼眶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未等它要攻击,只听嗖嗖两声两片飞刀精准的嵌入了两只胳膊的肘关节。“藏刀!”我狂喜的叫着,从旁边的白雾钻出来的人不是藏刀更是谁?藏刀二话不说走到我身旁又塞了一把刀给我:“真是的,给你多少好刀都不够你祸害的。”
再仔细打量着藏刀,这家伙除了脸上多了几道划痕好像再就没什么大碍,藏刀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兀自整顿身上的衣服跟我讲:“老梁那边没事,他叫我过来帮你们的。”说罢藏刀又从一个口袋里面掏出两把刀,“我绕到后边锁住他肩胛骨,你在正面把他腿砍下来”然后就一个侧滚翻到了后边,我也没闲着,挥起刀就直接冲了上去。白骨战士似乎并没有太在意藏刀而是径直的向我冲过来,手中的长矛又是向我的方向狠狠一刺,但是这一回我并没有躲开,而是迎着跳起来狠狠地砍向了长矛,矛头并没有被我砍断但是高强的力道让这矛深深地嵌入了地下。藏刀飞快的跳到它身后,将两个匕首深深地刺入了敌人的脊椎,未等我站定,藏刀就扔过来一把刀,天晓得他到底带了多少刀在身上,于是我们两个人四把刀就如同切菜板上的大白菜一样稀里哗啦的把白骨战士的胳膊腿都通通卸了下来。
直到满地都是碎骨头连个完整的骨架都没有的时候我们停了下来,藏刀缓缓踱到我身边,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注视着满地的白骨。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那满地的碎骨便又开始了共振,所有的骨头又开始汇集到它们主人的身上。我额头渗出了汗,虽然我们二人能够合力击倒敌人,但是这样无尽的循环,我们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又怎能经得住这一轮一轮的战斗呢?这时,身后的字典突然凑了过来,将一个小瓶塞到了藏刀的手里:“拿着这个,一会它站起来的时候,将这瓶东西全部倒在它后脑的承灵穴上。”藏刀登时啐了一口:“它整个一个大骨头,人的后脑勺我都整不明白你还让我找他穴位,你怎么不现在过去拿笔画上呢。”不知为何,在当时那么紧张的环境下,我却有种很想笑的冲动。
字典也不客气,绕到藏刀身后便用两指狠狠地朝他后脑戳了过去,力道虽不太大,但是能够很清楚的看到藏刀也是抽了一口冷气,字典眯着眼看着他:“现在记得啦?”藏刀不停的点头,刚才的蛮横劲早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笑着把藏刀拉了过来,藏刀悻悻的看着我,说:“真他娘的疼。”战斗前的这一个小插曲倒是缓和了紧张的气氛,同时我也对这个柔弱的小书生有了一个很大的改观。
很快,满地的碎骨又恢复了原状,这时我们并没有等待而是先发制人,我绕到后面直接跃起用冲力和重量将白骨战士狠狠地压在地上,藏刀顺势将匕首嵌在它颈部,将字典给的瓶子一股脑倒在了它的后脑勺上。但见瓶中的液体触到骨头便发出了刺刺的响声,如同沸腾一般,而白骨战士则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当最后一滴液体滴净的时候,整个战场归为平静。我站起来低头看着它,黑暗的眼眶不再有戾气的红,它的牙齿微微张开似乎要说着什么,然后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我不再有任何的动作。藏刀怔怔的看了一会,拍了拍已经出神的我:“不管怎样,只要你别变成这副德行就行了,兄弟。”我默然的看着藏刀,也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字典走到了这骨骸旁边,翻开了他的护心甲,若有所思,但眼角却有那么点狂喜的意思。
很快我们冲出了这白雾,梁总和天目已经在外面坐着等待我们了,我们上前汇报了形势和结果。梁总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赞扬或者批评,表情依旧令人琢磨不透,他们周围的地上也零零碎碎布满了碎骨,说明梁总他们也碰上了与我们同样的对手。天目已经将眼罩戴上,刚才的战斗好像并没有伤到他几分。我们稍做了休息,便继续徒步走向刘家庄,这时已经接近傍晚,中途的几次冲突耗费了我们不少的时间。行走的时候我问梁总他们究竟如何摆平那些顽强的骨头,梁总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哦,这个啊,只要把它们的脑袋碾碎就可以了。”
同僚。
我们步行了半个钟左右,天目和闻玲突然笑了起来,这时的天色已经微红略有黄昏的意味,身后渐渐响起了马达的声音,不一会一个通体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了我们的身后。从车里面下来了4个人,为首的人高马大,气势如虹,浑身的肌肉更是铁铸的一般,眼睛更是瞪得如同两颗铃铛,开口便带着浑厚的鼻音:“老梁,怎么回事!”身后跟着两男一女,一个短小精悍,有着高耸的鼻梁和深深的眼眶,另一个身材略高,但是苍白的肤色深深的眼圈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最后的女士梳着简洁的马尾,表情冷峻,五官棱角分明如同刀刻,炯炯有神的双眸透出令人心安的坚毅。梁总回身一个抱拳:“大牛,不好意思把你们叫过来,我们边走边谈吧。”
这个梁总口中的大牛就是我们17处的同志么?我不敢怠慢,对着他便行了个军礼:“牛首长好!”话音刚落大家竟然都笑了起来,而这个牛首长也是哭笑不得跟我说:“我不姓牛,是刘,刘建国。但是世人皆呼我大牛而已。”说罢自己也大笑了起来。这个刘首长并没有太多介绍自己的部下,倒是绕到了越野车后,将后盖掀开:“没想到你们连个车都没有,麻烦你们挤一下吧。”梁总和大牛坐在前排,剩下的我们在后面挤作了一团。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只手伸进了我的口袋,我掏出来一看,是一张字条,上面很简单的四个字:“小心自己”。我抬头一看,字典的眼睛闪闪着看着我。
同伴在明,敌人在暗。最可怕的不是你要面对的,而是在你身后那些隐形的威胁。字典给我字条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说是那些即将遭遇的敌人,那为什么不直接汇报给梁总而单独给了我?另一种的可能性我甚至不敢去想象,难道要让我怀疑这个把我从家乡带出来像父亲一样的男人么?天色渐暗,刘首长的车还在路上颠簸着,他的部下并不像他本人一样开朗健谈反倒一直沉默不语,各有心事。藏刀竟然利用这段空闲闭目小憩,如此淡然的心态真是令我赞叹不已。
车停在了一个山脚下,前面的路被落石挡住,这时的天已经黑了,冬天的黄昏与黑夜真是区分的不明不白。刘首长拿出随身地图,借着似有似无的月光,刚才那个瘦高男子用他纤细的手指直接点出了我们现在的位置,说:“刚才问过了这里的土地,现在我们距离目标地只有不到两公里,但是多余的话他不再讲,嘴里只跟我重复着几个零碎的词语,军队,尸军等,再问也问不出了。”梁总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们合并行动,叫灰鸢作侦查工作,我跟大牛走前头,藏刀,烛狼垫后,你们先去准备,半分钟后立刻行动!”“是!”
我草草的拿了点干粮和水,当我刻意想要靠近字典问清楚字条的意思的时候,字典总是巧妙的躲开了我,虽然心中有惑,但我也没有深究下去,也就是那么一会,我能感觉我的背部开始隐隐作痛。这痛并不类同疲劳或者扭伤,更多的像是被烫过一样火辣辣的灼烧我的皮肤,可能是野外的虫子把,我喝了点水就没再注意它。半分钟很快到了,我们在越野车旁边集合,那个冷冷的女士已经换上了通体黑色的夜行服,脸上也有面罩只漏出鼻梁骨和眼睛,牛总对她点了点头,她转身便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这时牛总又掏出一块黑布,说是布有点薄了,更像是一种秋天盖的被子一般,然后我就看着这头蛮牛,半蹲下来,张开双臂两手勾住了越野车尾部的两端,像搬一个空箱子一样将这部能够挤下接近十个人的车搬到了路边的空地上,举重若轻,把那块黑布盖在了车上。
笔者已经在路上了,笔者心怀愧疚,很多朋友说更新太慢了,笔者也在努力的写。但是之前也提到了笔者并不是职业写手,笔者确实有别的事情,毕竟还要跟梁总平四方是吧哈哈。笔者答应各位,周一回归的时候会一口气给大家写完第一卷。谢谢诸君的支持,也一样大家谅解笔者啦
笔者手机还在,可以跟各位互动,诸位对笔者有怎样看法和意见,都说出来笔者都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