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五鬼游记》——一部荒诞怪异的奇书

  “我靠!”耗子大骂了一句,终于把枪端在了手上,可那猫脸人也冲到了他身前,耗子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关键时刻用枪托将那猫头人砸了回去。这一下砸的够狠也够准,正中其中一颗猫头,猫头人惨叫一声向后窜,眨眼间便消失在黑暗中。耗子抱着枪就要追,我扯了他一把,道:“追个屁,赶紧跑啊!”老农一走,这前院立马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们在这里就是瞎子,对于那猫头畜生来说可是得天独厚,它倒是占尽了天时地利,我们只有被动挨挠的份儿。
  耗子气的跺了跺脚,转身朝大殿方向的亮光跑去,我紧随其后。可刚跑出去没几步,耳畔掠过一股劲风,出于本能反应,立马侧了侧身。哧啦一声,肩膀猛的一痛,长刀险些脱手。还真是阴魂不散,心里暗骂一声,凭着感觉抡出一刀。一刀抡出去之后,非但没有砍到任何东西,自己险些被带个跟头,耗子的这种长家伙还真用不惯。索性左手拖着长刀,右手握住匕首,这种情况下,灵活的匕首要比长刀好使。
  “你先走!”耗子见我被偷袭,停了下来。我背靠着他,道:“拉倒吧,我对付这玩意儿有经验,老农提醒你别被它抓伤,还是听他的吧。”
  “你就不怕被它挠啊?”耗子还真是够义气,可惜不是时候。
  稍稍动了一下肩膀,骂道:“他娘的,小爷早就让那畜生挠了!”刚才猫头人偷袭的那一下抓破我的肩膀的衣服,虽然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肩膀肯定又见血了。上次在沙窝子里,两只猫爪子都深深掐进我肩膀里,这两天刚刚结痂,没想到又被挠了一下。正跟耗子磨烦,周围突然起了风。虽然不大,却还是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这里可是不通风的地下啊!无端刮起的风,让我心中产生一丝不妙的预感。更为倒霉的是,不知道老农跑到哪里去了,火把的亮光在不远处突然消失了,让我们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指引。
  耗子赶紧打着打火机,在彻底黑暗的环境中,打火机的这点亮光极其微弱,都照不到两步远,连大殿门口在哪都看不见。凭着刚才的记忆,两人背靠着背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向前挪。记忆中大殿距离我们不远,可走了十几步仍不见门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黑暗没有尽头!每往前走一步,这种感觉就越强烈,攥着匕首的手心满是汗水。而这时候周围的风也有越刮越大之势,打火机那微弱的火苗左右摇摆,好像随时都会熄灭。
  “耗子,到了没有啊!”由于耗子的在前边带路,我一直是背靠着他后退着走,看不清前边的情况,所以问了一句。可等了半天,背后也没有回应。一颗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缓缓转过头,整个人如坠冰窖,背后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耗子!”我喊了一声,可一点回应都没有,黑暗似乎将我的声音都吞噬了。这一转头,整个人彻底的失去了方向,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可还是拼命的睁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收起匕首空出一只手,正想掏打火机,一摸兜才想起,耗子拿的好像就是我的打火机,这家伙有个习惯抽烟不带火,中午休息时候抽烟,我的打火机被他顺手揣进兜里。再想掏手机,却又想起昨晚陷进泥沼的时候,手机被泥水糊住,已经报废。暗骂了一句,放弃寻找光源的念头,双手握着长刀,没头苍蝇似的在黑暗中乱撞。
  一边走一边喊耗子和老农,可没一个人回应我,他们都好像凭空从这里消失了。没走几步,后背突然被人猛地撞了一下,刚刚撞到小鬼石雕上,现在后背还疼的要命,如今又来这么一下,疼的我直接叫了出来。身子往前一张,脚下提到了一块石头,赶紧用长刀撑住地面,这才避免了被摔个狗啃屎。回头怒骂:“你大爷的,都啥时候了还开玩笑!”这里就三个活人,猫头人袭击我绝对不会用撞,所以瞬间认定是耗子或者老农在跟我开玩笑。可转过头来又觉得不对,黑漆漆的环境,我看不见,他们应该也看不见,怎么能跟我开玩笑?而且这里静的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可能背后来个人我听不到啊。
  “谁啊!”我试探着问了一句,其实也是在给自己壮胆。长刀探到前方晃了晃,没碰到任何东西,就在这时候,脚腕子突然被人攥住猛地向后扯了一下,这一次再也没能保持平衡,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屎。趴在地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真想就那么趴着不起来算了。
  揉了揉脑袋,慢慢爬起来,吐了一口唾沫,怎么也弄不明白到底出了啥事儿,是谁在耍我。刚站稳了,抬头一瞅,眼前竟然多出了两双铮亮的眼珠子,惊叫了一声,立马后退,差点又摔个大屁蹲。那畜生又回来了,心里杀过这个念头,举起刀便砍。刀刚落下,眼睛一瞬间消失了,转而出现在左前方,黑咕隆咚的环境,再加上那畜生的动作又快,甚至给人一种它会瞬移的错觉。
  喵呜!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猫叫。妈的,叫也没用,小爷今天就是拼着让你挠破了相也要砍了你那俩脑袋!长刀太不方便,几次对付这东西都是用短刀,摸出匕首,大步朝那两双铮亮的眼睛靠近。尽管看不见其它的,但只要戳瞎你那四眼,我就赢定了。喵呜!刚迈出一步,猫叫声再次传来,这次听得清楚,发觉那声音竟然来自背后,难道不止一个猫头人?正猜疑着,右前方又出现一双眼睛。靠!真是想啥来啥,烧香拜佛也未必有这么灵验!
  一个已经够我应付的了,如今来了俩,脑中不由得浮现自己被那丑陋的猫头咬断脖子,肚子被那尖锐的爪子撕开的场面。如今只能拼死一搏了,干掉一个算一个,想让我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两个脑袋的不好惹,先干掉那一个脑袋的。打定主意,正要行动,那后来的猫头人却先动了,却不是冲我来,而是冲四眼猫人扑了过去。那四眼猫人似乎很怕后来的这位,竟然转身逃了,一眨眼的功夫,俩猫人全都消失不见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这是要闹哪一出啊?争夺食物?也太不拿小爷当腕儿了吧!
  在两个猫头人跑掉之后,才发现不知道啥时候前方竟然出现了亮光。说了这么多,其实从跟耗子分开,独自在黑暗中没呆多久,可再次见到亮光,却恍若隔世一般。快步朝亮光方向走去,近了发现亮光就是猫王殿里透出来的。殿前有几节台阶,迈步上了台阶,老农和耗子一前一后从大殿里走出来。耗子笑呵呵的道:“叫你进来,你在外边鬼叫啥啊!”
  “叫我进来?”一听这话,我气儿就不打一处来,骂道:“靠,你们腿长跑得快,黑咕隆咚扔下我一个人瞎转悠,叫你们也不答应,还以为你们都让猫崽子掏了肠子呢!”
  “我们没答应?”耗子皱眉道:“进了这屋,一转身才发现你不见了,听见你从后边喊我,叫你赶紧跟上来,然后我就进去找老农了啊,咋的你没听见?”
  老农盯着我看了看,问道:“你看到啥了?”
  我没好气的道:“啥也没看到!”我倒是没撒谎,本来就啥都没看到
  老农又问:“那你碰到啥了?”
  “石头,该死的猫头人,还有人在背后撞我、抓我脚……”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刚刚我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我自己都有些糊涂了,刚才的一切是我在黑暗中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
  与我的紧张相比,老农显得很轻松,不咸不淡的道:“让小鬼缠上了,没啥大不了的。”说完转身进屋,我冲他比了个中指,正要跟进去,谁知道老农突然转过身,一脸严肃的道:“不对!你是咋出来的?”
  “啥咋出来的?”他这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刚刚八成是遇到鬼绕子了,所以听不见我们叫你。”老农先解释了我刚才遇到的情况,紧接着又道:“进了鬼绕子,没外人帮助,自己很难走出来,你是咋……”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我们说,“刚才听见两声猫叫,猫?”说到猫字,老农脸色大变,严肃的问道:“这里有猫?你见过猫?”
  “见你大爷了!”我不满的道:“我说你一个劲儿的抽啥风,都跟你说了啥都没看见,猫头人倒是见到了,没见到啥猫。”说完,才感觉自己这话自相矛盾,既然啥都没看见,咋能见到猫头人?想到这里,心里猛地一震,对啊,见到猫头人是凭借它那能在黑暗中发光的眼睛,只看到了眼睛,并不能确定那到底是猫还是猫头人!
  喵呜!不等我说出自己的想法,一声猫叫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在台阶下方的一尊雕像上,蹲着一只大花猫!看到这只花猫,老农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自语道:“这是怕啥来啥!”说完,转头对耗子道:“用枪干掉它!”
  耗子有些犹豫的端起了枪,我赶紧阻止道:“杀它干啥啊,它刚刚还救了我呢!”此刻我才明白,刚刚在黑暗中后出现的那双眼睛,十有八九就是这只猫,是它帮我赶走的双头猫人。就在这一耽搁的功夫,那猫跳下雕像,眨眼间消失在黑暗中。老农气的直跺脚,指着我的鼻子道:“放走了它,一会儿出问题别找我!”
  问题?一只猫会有啥问题?这一路的经历来看,猫头人纵然可恶,可猫似乎对我们没啥不利,相反若不是猫,我们还过不了泥沼呢。见老农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反问道:“还有脸说我,你刚刚干嘛去了,一个人举着火把跑了,把我们哥俩撂在那顶着,这话亏你能说得出口!”
  老农眼皮一翻,道:“要不是你撞到了石像,坏了五鬼拘魂法阵,我至于火急火燎的跑吗?也幸亏前辈留了一手,弄了个双保险,否则别说拿抠猫眼了,咱们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老农的话越来越让人听不懂,啥叫我撞倒了石像,那是我愿意的吗?他娘的一提起这茬,后背有开始疼了。什么法阵、前辈、双保险,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耗子收起枪,道:“行啊,现在不是没事了么,进去再说,赶紧抠了猫眼,好早点出去。”
  “没事?”老农哼了一声道:“麻烦才刚开始!”说着话,转身进了大殿。
  走进猫王殿,老农举着火把四处转悠,点燃了殿内的几根蜡烛。大殿瞬间亮堂起来,历尽千辛万苦、万苦千辛,终于是见到了传说中的猫王像。传说毕竟是传说,一点不靠谱,猫王像并不是镶金贴银,只是一尊普通的泥塑,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仍然有些小小的失望。有一点倒是与传说相同,猫王爷确实只剩下一只眼,而且粗一打量,猫眼的用料确实像是一颗猫眼石,足有鸽蛋大小。这尊塑像造型与我们在泥沼中见到的幻象差不多,虽然在地下埋了不知多少年,但不经风吹日晒,颜色依旧鲜艳,只不过基座不是大老鼠造型,而是一口棺材!这让原本威风凛凛的猫王显得有些阴森,再加上那一只独眼,让整个塑像看上去无比的诡异!
  回复失败?啥情况?
  在两个猫头人跑掉之后,才发现不知道啥时候前方竟然出现了亮光。说了这么多,其实从跟耗子分开,独自在黑暗中没呆多久,可再次见到亮光,却恍若隔世一般。快步朝亮光方向走去,近了发现亮光就是猫王殿里透出来的。殿前有几节台阶,迈步上了台阶,老农和耗子一前一后从大殿里走出来。耗子笑呵呵的道:“叫你进来,你在外边鬼叫啥啊!”
  “叫我进来?”一听这话,我气儿就不打一处来,骂道:“靠,你们腿长跑得快,黑咕隆咚扔下我一个人瞎转悠,叫你们也不答应,还以为你们都让猫崽子掏了肠子呢!”
  “我们没答应?”耗子皱眉道:“进了这屋,一转身才发现你不见了,听见你从后边喊我,叫你赶紧跟上来,然后我就进去找老农了啊,咋的你没听见?”
  老农盯着我看了看,问道:“你看到啥了?”
  我没好气的道:“啥也没看到!”我倒是没撒谎,本来就啥都没看到
  老农又问:“那你碰到啥了?”
  “石头,该死的猫头人,还有人在背后撞我、抓我脚……”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刚刚我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我自己都有些糊涂了,刚才的一切是我在黑暗中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
  与我的紧张相比,老农显得很轻松,不咸不淡的道:“让小鬼缠上了,没啥大不了的。”说完转身进屋,我冲他比了个中指,正要跟进去,谁知道老农突然转过身,一脸严肃的道:“不对!你是咋出来的?”
  “啥咋出来的?”他这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刚刚八成是遇到鬼绕子了,所以听不见我们叫你。”老农先解释了我刚才遇到的情况,紧接着又道:“进了鬼绕子,没外人帮助,自己很难走出来,你是咋……”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我们说,“刚才听见两声猫叫,猫?”说到猫字,老农脸色大变,严肃的问道:“这里有猫?你见过猫?”
  “见你大爷了!”我不满的道:“我说你一个劲儿的抽啥风,都跟你说了啥都没看见,猫头人倒是见到了,没见到啥猫。”说完,才感觉自己这话自相矛盾,既然啥都没看见,咋能见到猫头人?想到这里,心里猛地一震,对啊,见到猫头人是凭借它那能在黑暗中发光的眼睛,只看到了眼睛,并不能确定那到底是猫还是猫头人!
  喵呜!不等我说出自己的想法,一声猫叫解开了我心中的疑惑。在台阶下方的一尊雕像上,蹲着一只大花猫!看到这只花猫,老农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自语道:“这是怕啥来啥!”说完,转头对耗子道:“用枪干掉它!”
  耗子有些犹豫的端起了枪,我赶紧阻止道:“杀它干啥啊,它刚刚还救了我呢!”此刻我才明白,刚刚在黑暗中后出现的那双眼睛,十有八九就是这只猫,是它帮我赶走的双头猫人。就在这一耽搁的功夫,那猫跳下雕像,眨眼间消失在黑暗中。老农气的直跺脚,指着我的鼻子道:“放走了它,一会儿出问题别找我!”
  问题?一只猫会有啥问题?这一路的经历来看,猫头人纵然可恶,可猫似乎对我们没啥不利,相反若不是猫,我们还过不了泥沼呢。见老农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反问道:“还有脸说我,你刚刚干嘛去了,一个人举着火把跑了,把我们哥俩撂在那顶着,这话亏你能说得出口!”
  老农眼皮一翻,道:“要不是你撞到了石像,坏了五鬼拘魂法阵,我至于火急火燎的跑吗?也幸亏前辈留了一手,弄了个双保险,否则别说拿抠猫眼了,咱们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老农的话越来越让人听不懂,啥叫我撞倒了石像,那是我愿意的吗?他娘的一提起这茬,后背有开始疼了。什么法阵、前辈、双保险,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耗子收起枪,道:“行啊,现在不是没事了么,进去再说,赶紧抠了猫眼,好早点出去。”
  “没事?”老农哼了一声道:“麻烦才刚开始!”说着话,转身进了大殿。
  走进猫王殿,老农举着火把四处转悠,点燃了殿内的几根蜡烛。大殿瞬间亮堂起来,历尽千辛万苦、万苦千辛,终于是见到了传说中的猫王像。传说毕竟是传说,一点不靠谱,猫王像并不是镶金贴银,只是一尊普通的泥塑,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仍然有些小小的失望。有一点倒是与传说相同,猫王爷确实只剩下一只眼,而且粗一打量,猫眼的用料确实像是一颗猫眼石,足有鸽蛋大小。这尊塑像造型与我们在泥沼中见到的幻象差不多,虽然在地下埋了不知多少年,但不经风吹日晒,颜色依旧鲜艳,只不过基座不是大老鼠造型,而是一口棺材!这让原本威风凛凛的猫王显得有些阴森,再加上那一只独眼,让整个塑像看上去无比的诡异!
  盯着那颗猫眼,心里非但没有兴奋,反而觉得有些迷惑,费了这么大劲,冒这么大险,就为了这么个小玩意,值得吗?幸好是见到东西了,若是没有这颗猫眼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离开这里。已经到这份上,多想无益,转头问老农,“现在还有啥屁就别憋着了,赶紧放出来吧。”
  老农瞪了我一眼,从肩头解下褡裢放在地上,蹲下身开始一件件往外掏东西。一边翻一边道:“有啥想知道的,赶紧问吧,我尽量回答。”他这话让人听着十分别扭,好像我就要挂了,满足我临终愿望似的。不管他是啥意思,既然他肯开口,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想了想问道:“你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熟悉,你到底是干啥的。”虽然心中疑问很多,但这个却是我最想知道的,老农的身份太让我好奇了。
  老农道:“我就是五鬼道人。”
  “啥玩意?”他这话一出口,我和耗子都傻了眼。早猜到他会跟那本书的作者有关系,猫王庙的传说只在这一片流传,连专业盗墓贼大胡子也要费尽心机从根生他老爹那挖掘线索,可老农却对这里了如指掌。结合那本书中的内容,在看老农那一身稀奇古怪的本事,所以我猜测他应该跟书的作者有关系,可怎么也没想到就是他本人!
  傻愣愣的看着老农,想说点啥,可又不知道该咋说,憋了半天冒出一句:“你大爷的,还我十块钱!”说完,三个人全都愣住了,老农不解的道:“还你十块钱?我啥时候欠你钱了?”
  “你写的那本破书!”我提醒道:“一本满口胡言的破书害得小爷我花了十块钱!”
  老农恍然大悟道:“那你找不到我,谁写的书你找谁去。”
  本来就是糊涂了说出的一句糊涂话,可他的话让我更糊涂了,“你的意思是那书不是你写的?那为啥署名是五鬼道人?咦,是有些不对劲啊。”那本书算不上古老,但至少是民国以前的东西,老农若是作者,那现在应该是个快入土的老头子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老农笑了笑道:“谁告诉你五鬼道人是一个人的名号啊?简单点解释吧,五鬼道人其实是个特殊的组织或者说门派,从很早的时候就有传承。每一代的传承者都号称五鬼道人,每一个五鬼道人会讲自己生平经历记录下来,并没有具体的命名,不过你叫它《五鬼游记》倒是挺合适的。你花钱买的那本应该是假的,可能是有些外人无意中看到了真正的《五鬼游记》,将里边的内容胡乱改编而成的。”
  老农的一番话道出了一个民间奇怪的传承组织,这个组织起源于何时,老农也不知道。因为创始人叫五鬼道人,所以后世便一直沿用这个称呼。这个组织传承方式非常奇怪,并不像一般的门派那样以师徒传承,而是有些像旧时代里小偷的传承方式。有人或许会说,小偷不就是偷东西的干活吗,还有啥传承。实则不然,偷是一门技术,其中有许多技巧,若没人教授,普通人难以学会。一般的技术传承都是徒弟请师傅,而小偷则是师傅找徒弟。旧社会里,小偷会找一些流浪的孤儿或者离家出走的孩子,先是每天好吃好喝的款待,领着他们吸毒、赌博等等,等到这些半大的孩子上了瘾,依赖上这种来钱快的生活时候,小偷便开始唆使他们去偷东西,并且教授他们一些简单的偷技。这个时候,这些半大的孩子还在小偷的控制之下,直到这些半大孩子技术成熟,便一脚踹了领自己入门的“师傅”自立单干,然后他们会用自己被领入歧途的方式再去诱导他人,形成一种恶性循环。
  五鬼道人的传承方式与小偷差不多,也是师傅找徒弟,却从不以师徒相称。不一样的是,五鬼道人找传人不用歪门邪道,传人自愿才开始教授本领。所教授的东西也是稀奇古怪,五花八门,学完了本事,通过了领路人的考验,便正式成为五鬼道人。成为五鬼道人也没啥约束,该干嘛还干嘛,该娶媳妇的娶媳妇,该做生意的做生意,只是有一点,一生之中必须找个传人,将所学本事传下去。所以五鬼道人大都是一脉单传,最多时候同时活在世上的五鬼道人也不超过五个,有些时候因为一些意外甚至还一度中断。鉴于此种传承方式不保险,所以每位五鬼道人都必须将自己的经历见闻和所学本事记录下来,留给自己的传人,这样即使因为意外中断传承,后世有人得到这些笔记,学会了上面的东西,便能将传承延续下去。
  老农就是这一代的五鬼道人,他之所以对猫王庙如此了解,是因为当年张大孝子找来的那个黄道士就是五鬼道人,而老农手中有正版的《五鬼游记》,清楚猫王庙的底细也就不难理解了。好半天才消化了老农讲述的内容,心里仍旧有很多疑问,老农虽然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却还是没说他来这里干啥,问出心中的疑惑,老农道:“等你成功的拿到猫眼我再跟你说,否则就是浪费口水。”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