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原创大赛]民间生猛异事录——《人世神兵》

  人世神兵47寻水杨家洼 还是第47节

  车经过东庙白玲以前住的房子,这里更是幽黯,更显阴森。这里一直是土路,卷毛的车在这里几次颠簸,底盘擦地嚓嚓作响。卷毛一脚油门没有给好,车熄火了。

  “刚才底盘刮擦了两下,我下去看看油路有没有问题。”卷毛说着就开车门出去了。

  我坐在车里点了一根烟。

  看着左边后车镜卷毛俯身到车底查看油路。看了一会儿卷毛起来说:“列子,列子,你看那边。”

  我听见卷毛招呼,就赶紧从车里出来。卷毛从车的左边绕过来指着一条小路,这小路通往村后边,一个扎小辫的孩童骑在一棵弯腰的树上睁着眼睛往我们这边看。见我和卷毛看他,他停了下来,抱着树慢慢的往下溜。

  那小孩儿的脸有些僵硬,开起来有点诡异。

  这在整个死寂的村子来说有点意外。

  我和卷毛对看了一眼。卷毛打开工具箱摸了一把扳手塞在后腰间。我们一起走了过去。

  那小孩儿看我们走过去,已从树上溜下来慢慢的往村后走。我和卷毛俩人跟了上去,走过那弯腰的洋槐树,看见那小孩儿身子一拐,进了个胡同。胡同里长满了蒿草,这里的房子估计至少两年没有人住了。

  我和卷毛走到房子前往院里看看,什么都没有。门上的锁都生满了铁锈。我和卷毛扫视了院子,没有看到什么情况,只好郁闷的往回走。一边走卷毛一边问我:“刚才你看到了吗?”

  “肯定看到了。”

  “邪毛了,邪了毛了,大白天都这么邪。”卷毛一边走一边回身看。

  我看看时间,十二点多点儿。

  正往下走卷毛又说:“列子,你看,又出来了。”

  我回身一看,那小孩儿确实又跟了出来,站在弯腰树下目光呆滞的看着我们。说实在的,看的我浑身都是冷汗。

  “我干,这他妈卯上了。”卷毛骂了一句。

  “算了,这地儿邪的慌。咱哥俩先撤吧。”我耽于昔日白玲的阴威,觉得还是趁早离开这里的好。

  卷毛不答应,非得回身再看看不可。他又跑了上去,我怕他一个人吃亏,只好跟了上去。那小孩儿见到我们又回去了,身子一扭钻进胡同里了。

  卷毛气的要骂人。

  “这他妈活见鬼了。”他瞪着眼睛转了一圈儿又回来了。

  干脆我们也不再往后看了,进了车卷毛发了几下没有发开。

  “邪门儿,邪门儿,好好的车这一会儿就发不开了。”卷毛一边说一边排查原因。

  搞了半天没有一点问题。

  我打电话给包子,让包子赶紧开个拖拉机过来。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村子多待。

  东庙距离我们老家那村子说远也不远,几里路的样子。这边打电话那边就动身。我和卷毛也不爱在那阴森森的地方呆着,我俩跑到村西南边上的废庙口,那废庙早就荒掉了,外墙倒塌,里面乱草丛生,只有里面的黑洞洞的,那些泥胎狰狞着,阴森着,看了一眼绝不想看第二眼。

  我们站在高坡上看着包子开着冒黑烟的拖拉机一路奔来,心下安顿多了。

  一根烟的功夫,包子的拖拉机已经突突开到这边,他爹也跟上过来了。带着绳索,包子把拖拉机掉头,车不熄火。我们把车牵引上。

  我和卷毛看见那小孩儿悠然无事般的坐在树上看着我们。我问包子能不能看见,包子看了半天摇摇头。

  “活鬼。”卷毛说了一句。

  “不招惹了,咱走。”我劝卷毛少再生事了。

  卷毛坐车里,我在拖拉机上。包子开着拖拉机把车刚拉出村子,卷毛发动了一下,按了喇叭,车已经发动这里。

  下来重新解开了绳索。包子在前,我们在后开进我们村。

  晚上在包子家摆了一桌,找东爷来聚。东爷风采依旧,只是白发又多了不少。

  三杯下肚,东爷问:“这次回来干啥?”

  “不瞒东爷,我们俩想在杨家洼支个炉子打铁。”我说。

  “邓铁匠让你们找这地儿的?还是你们自己找的?”东爷问。

  我看看卷毛说:“是邓铁匠说这边水好,这位就是邓铁匠的孙子。”

  东爷看看卷毛点点头:“小伙子不错,挺精神的。你们知道为啥他爷爷看中了这片儿水吗?”

  这我们还真不知道,我觉得不就是淬火蘸水吗?七里河的水多了去了。

  东爷看我们说不上来,东爷说:“其实这和水的关系很大,也和地儿的关系很大。先前,邓铁匠在月牙池打铁。打出来的刀杀人不见血。这都不是传说,也是真的。但后来这水就干了,月牙池的水淌了几千年,水干的原因估计你们不知道。”东爷卖了一下关子。

  看我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又喝了一杯说:“78年时候,来了勘探队,说杨家洼地下有石油。要往下打井,刚打上,钻了第一天,钻出一片血红,臭气熏天。几个村当时都慌张了,说是钻了太岁了。可是没人敢叫停,那会儿正打倒牛鬼蛇神,谁敢胡说八道啊,上边说打井下边就没人敢拦着。那钻井队的队长说,下边是红土层,打到红土层上了。可这话他自己也相信不了。都说邪门,杨家洼东边那漕河沟当时半沟红血水,腥臭气冲天。

  “打了半月,井架子倒了,砸死了俩人。队长也不知道该打不该打,停了两天,上报这个事情,报到县里,县里说要继续打下去。又往下打,越打越怕,井队上的人说夜里能听见井架子下有人哭。那队长也听见了。几个人真不敢打了,找到技术员,请技术员喝酒吃饭,然后跟技术员说下边石油还不成熟,不到钻透的时候。技术员也信这个,看了这个也不敢往下钻。这井结果打了半个多月就停了。油井是停了,水井却是打成了。这个井成了自流井,没日没夜的哗哗往外流。刚开始的时候杨家洼的人是高兴的很,本来这里算是旱地,他们那边有水了,可以种稻子。那会咱这村子白面还吃不上,他们那边就有大米吃了。

  “没好几年,他们那村就开始离奇的死人,死的全是年轻的。叫我过去看过,我看不出来是怎么死的。进他们那村就感觉死气沉沉,没哟一点儿活人的味道。本来也就那几家人,现在搬走的搬走,死绝的死绝,那村子就荒废了。

  “东庙村的情况也差不多,前几年村里开始闹事了。那年干旱,东庙村吃不上水,村里都去杨家洼拉水吃,一来二去他们村的孩子就去杨家洼那水洼玩水。那三伏天,东庙一下子淹死了五个孩子,岁数都不大,十来岁左右,连尸体也没有找到,就看见衣裳在水洼上放着。淹死人自然是全村难过的事儿,可连尸体都找不到,几个村子的男丁手拉手在那洼子里摸愣是摸不上来尸体。直到最后尸体都没有漂上来。

  “咱这边有习俗,淹死的娃子不能埋的太近。要一手拿熟鸡蛋,一手拿红线绕过的大铁钉,这有讲究的,小孩子死了要没托生,容易恋家,一般在小孩子死的时候大人哄死了孩子说让他出去玩,手里的鸡蛋啥时候暖出小鸡了,啥时候回家,手里的铁钉啥时候发芽了,小孩啥时候可以回家。这都是怕小孩魂魄回家带来阴气。而这几家连孩子尸体都没有找到,小孩子的魂魄自然是回家了。有人就说大白天都能在村里看到几个死了的孩子在玩耍,等去找的时候又找不到。

  “这水虽说邪门,但却有一个贵处,贵处就在于它的风水上。你们要是注意就能看见这水就那么大一个洼,常年有一个水口子往洼里注水,但这洼从来没有满过。也从来没有水往外流。这水跟当年月牙池的水一样,月牙池也是大旱三年水池不干,大涝三年水池不满。你要我说呀,这就是打井的时候截断了月牙池的水脉,邓铁匠是个明眼人啊,一看就看出来了。”

  东爷的一番话说完,说的我毛骨悚然,不知道卷毛这铁到底还坚持在杨家洼打吗?
  @嶑菋子 2012-3-26 16:46:00
  更了这么多,楼主还说不多,大家也都体谅一下,不要嫌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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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春天愉快啊
  草长莺飞好时节啊
  踏春归来?
  @白糖杨柳 2012-3-26 19:45:00
  顶一下,流量不多了,每天只能看一次,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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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一天看一次,那就晚上吧,我一般晚上收工。白天抽空写一点!
  @嶑菋子 2012-3-26 19:33:00
  是出外游玩的好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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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玉兰花都快开败了!早春就要过去。
  @孤星娘子 2012-3-27 6:11:00

  巡山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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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娘子好早!爪印好怕怕!
  @这两年名字不好起 2012-3-27 0:05:00
  这睡前看一段放不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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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着急,莫着急
  我们老家有句话说:逮不住奸臣不刹戏!

  我一定把它写完!
  @这两年名字不好起 2012-3-27 11:07:00
  该吃饭啦 楼主来段好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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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的午饭已经吃过了吧。看来只能给你晚餐下酒了。
  人世神兵48起炉锻铁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们返回市里。刚好杆子罗带着魏薇就来了。妙清跟着师父回了东顶。

  卷毛办了一个停职留薪手续,我也把自己的琐事处理了一下,把股票给套了现。起初我还有点舍不得,后来才发现这件事是我做的一件比较走运的事情。股票自那以后每况愈下,跌入漫漫熊途。杆子罗也支持我搞营运,凑了一笔资金,包子去处理这些事情。杆子罗又跑了整个市区寻来火石的料,把他那把杆子又拼装起来,准备随时起用。

  卷毛找来一个皮卡把该搬的东西都带上,带上桶装水。他爷爷也嚷着凑这热闹。最后决定让卷毛爷爷以技术顾问的身份加入队伍中。卷毛把魏薇安排在他妹妹的店中。

  我和卷毛带着卷毛爷爷和杆子罗还有卷毛家的大黑背一起来了。卷毛跟我说他们家的黑背机灵,带上算个动静。黑背的名字叫科比,因为卷毛是科比的粉丝。

  这样下午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已经到杨家洼的洼旁边。卷毛爷爷亲自选址,在洼边支起找了块滩地打起帐篷,支起火炉。这地方倒真是野营的好地方,只是眼界有点不开阔,四周都是高坡,高坡上种满了玉米。

  忙乎完之后就是黄昏。

  做了晚饭,随便吃了,秋虫低鸣,银汉迢迢,夜凉如水。弓弦一样的月亮挂在西陲。

  卷毛的爷爷喝了二两,我们在帐篷里听他侃别廷芳和丁大牙的往事。说他当年打的刀如何如何,又说起这片洼地的风水。说这洼地五行属土,虽然打井的时候打断了水脉,但水到土止,水遇到了土就停了下来,这就是为什么这洼的水不往外流的原因。

  说着说着就说到当年的月牙池,说到当年在月牙池救的老朱。老先生说:“说来怪哉,那月牙池的水多深我知道啊,最深的地方也没不过胸部。水潭是个月牙形的,我就住在中间,那夜我突然听到水响,是那种往上泛水的响声。我提着马灯就出去了。马灯挂在檐下往水里看,咕噜噜的冒水泡,我回屋就提起大铁铲,我小时候就听说那水有怪物,我跟着我父亲在那边打铁二三十年没有见过,那晚我约莫水怪要出来,我就打算不管是啥怪物,我都要会一会。结果冒了半天泡从水里浮上来一个人,我一看是人我下不了手。我就把那人捞了上来,一摸还没死,就搭在铁砧子上控水,过了几个钟头这人还真是活了过来。不过啥了点儿,摸着自己愣是跟不认识自己一样。在我铁匠铺子住了半个月,天天帮我烧火帮我抡锤。后来我看他挺年轻,留在我身边荒废了,刚好别廷芳招人马,我就让他过去了。后来听说干的不错,又跟上孙司令混去了台湾。”

  老爷子已经90了不可能说瞎话哄我们。我一听就觉得这其中有大蹊跷,莫非远在天山下的三眼蟠母洞跟这边的月牙池有联系?

  正在这时候就听见外面科比叫了。我们三个小伙子赶紧拿手电出去照,只见科比冲着坡上的轻纱帐一阵狂吠。我们手电一打,听见里面有物件蹭着玉米叶子发出嚓嚓的声音跑远了。

  我们三个相互看看,我安慰大伙说:“估计是野兔吧。”

  “野兔没这么大的动静。”卷毛非得认真。

  杆子罗已经把杆子搂在手中说:“你们这边还有啥大的野兽?”

  “人口这么密集,哪有啥大野兽?不过是野鸡和野兔,估计是条野狗吧。没事,没事,进去歇着吧。”我安慰着大伙。

  面前幽黯的青纱帐,因为浓密遮掩,这片坡地变得神秘。


  进了帐篷,卷毛爷爷问怎么了。我们不想让老人家担心,就说外面可能有兔子。

  谁也不再多说话了,躺在竹板床上,秋虫低鸣声里睡下了。

  夜里又被科比惊醒,这次的声音特别响亮。我们几个赶紧翻身,只听腾腾腾的脚步声往青纱帐去了。杆子罗提着火铳子想冲进去被我拦下来,谁知道青纱帐中有什么。

  我们三个再也睡不着了,坐在帐篷外面抽烟,卷毛爷爷在帐篷里面呼噜打的震天响。

  到了第二天清晨一看,放在锅里的吃的不见了。我记得来的时候卷毛老妈特地给了一篦子的春卷,现在倒好,连篦子也不见了。

  我们满腹狐疑,这青纱帐中到底藏的是什么?难道是一个人吗?
  @日落西山红四海 2012-3-27 9:25:00
  马克楼主去踏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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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啊,不过礼拜天。

  只能天天坐着班车一日看遍江岸花了。
  我想到了白杨树庄有一个人,会圆光术,若是丢了东西或者走失了人,这人会用圆光术帮你找回。不过我仅仅是一转念想到这个人。丢几个春卷不值当去找一个会圆光术的人来找寻,可关键这春卷怎么丢的,在这么偏僻荒凉,周遭几个村子都没人住的地方半夜里穿过青纱帐来偷有狗看管的春卷,这个人倒是让人值得琢磨一番。

  可不管怎么说,不能耽误开炉。我们先找来硬柴,把炉子生着。焦煤是昨天卷毛找的最好的媒,原产地平顶山。卷毛爷爷看着昔日自己赖以吃饭的家伙,很是开心,想到他打铁的技术要传给自己的孙子更是精神百倍。

  卷毛爷一边看着火着一边在旁边念叨:“咱们家着打铁要讲究几个方面。一是选料,二是火候,三是风水。这里面各项都同等重要,缺少一样打不出好东西。我这些年攒的好铁坯子我今天都带来了。在我走之前我再打最后几件好玩意儿。”

  老爷子好久没有这样的激情了,一边说着一边舒活筋骨。卷毛在他的指点下忙忙碌碌的。

  我和杆子罗眼看没事,我们拉着狗到青纱帐中想找一下昨晚的蛛丝马迹,看看有什么线索能查出来什么东西在青纱帐中。

  这里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下雨了,所以青纱帐中看不到人走过的痕迹,但偶尔能看到玉米折了的叶子。找了半晌到了土梁子上,放眼能看见卷毛在洼子边忙乎。

  中午时候卷毛妹妹带着魏薇来送了点吃的。

  下午那个放样的老汉没事儿就转悠过来了。一看我们真在这边搭起了帐篷摇摇头不很赞成,卷毛爷爷就迎上去说话。俩人聊了一会儿,卷毛爷爷说自己是月牙池边上的老铁匠,这老头连说自己有眼无珠。

  邓通的名号在以前百十里地无人不知,都知道襄樊刘百川的乌金刀是邓通打的,苏合龙剁小鬼子的菜刀也是邓通打的。老头子连说自己眼拙,末了这放羊老汉就说起这洼子邪门的地方了。

  这边儿向南有一个大冢子,哪朝哪代他也说不清楚,岁数大的人喜欢讲古经,老头子说他们祖上是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下挪来,估计是在朱洪武的时候就迁徙来了。他本来是杨家洼的人,他爷爷那辈儿是从城西杨家沟迁过来的。

  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以前南边的冢子上有座庙叫火星庙,供的是火德真君。后来庙也荒废了。这井打好以后,杨家洼村里就不太平。以前这洼里有水就有鱼,到了现在春天的时候蛤蟆都没几个。鱼更是少见,这洼水畜生都不来喝,只能灌溉一下庄稼。村里在二十年前就开始败落,年轻轻的男丁说死就死了。上医院都查不出来是什么病。结果找阴阳先生,阴阳先生就说这里水土不妙,劝全村搬走。
  
  现在的村子空了,有能耐的搬到镇上去住了。这放羊老汉的闺女嫁到杨家洼东边的王家岗上。他看这边草好,挺可惜的,没事儿就赶羊过来放一下。平常人不种不收是不会来这里的。这里的水邪乎,前几年干旱东庙没有水吃,胆大的就来这里拉水吃,结果全村人也是死的死,没死的都跑了,也成了一个空村子了。还淹死了几个孩子,直到现在村里还不安宁。

  老汉说到这里对卷毛爷爷说:“你邓老铁匠煞气中,你要是能把这邪气给压着了,也是功德一件啊。”

  我们仨在旁边听了挺不服气的,光天化日之下妄谈鬼怪的事儿,我们哥仨还真不害怕。

  但转眼就又是黄昏了,天一擦黑,我就想到那放羊老汉说的和东爷讲的事情就觉得不寒而栗。感觉这青纱帐中还真有什么玩意在观察着我们。看杆子罗的样子也有点发怂,毕竟去过天山见过尸兵和火照人面蝠,不得不说我们的见识还是有限,很多东西是我们没有见过但确实存在着的。

  一直到十一点多我没有睡着,科比也没有叫。我心说今晚不会有事情了。可就在我想睡觉的时候,只听潭水哗啦一声响,科比一阵狂吠。卷毛提手电就出去了。我和杆子罗也赶紧跟出去。

  满天繁星在水中荡动,水中涟漪还不曾散去。科比冲着潭子还在狂吠。卷毛爷爷也披着衣服从帐篷里出来问我们出什么事情了。

  我们查看了一圈儿,卷毛气恼的说:“就炉火熄灭了。”

  卷毛爷爷到炉火边一看,炉子还冒着青烟,火已经熄灭了,炉子上淋了不少水。

  卷毛爷爷就说:“不管是什么怪物件,它今天是犯着我了。明天收拾它。”

  说完老爷子回屋休息去了。
  最后一句应该是 回帐篷休息去了 呵呵
  人世神兵49捉怪杨家洼
  第二天,天色尚早,卷毛爷爷带着我们哥仨沿着潭子转了一圈儿。潭也不是很大,十来亩的样子,周长二三百米的样子。转完之后老爷子带着我们走上高坡看了看问我们:“你们看这水里会有什么?”

  “大王八?”卷毛说。
  卷毛爷爷摇头说:“王八没事儿会上岸,我看了这附近可没有王八上来的痕迹。”
  “水鬼?”杆子罗说。
  “不着边际。”卷毛爷爷不高兴道。
  俩人现在都来看我。我是真不知道。
  “管它是什么,先把它弄出来再说。”我说。
  卷毛爷爷看了看我问:“你怎么弄?抽干水?”

  “这水抽干可要功夫了。要在别的地方想点什么阴招我还真难想,不过这地方我昨晚想了一夜想出来一个招儿。”我说道。
  “想到就说,别卖关子。”卷毛爷爷倒十分干脆。

  我只好说出我的想法。“不管这水里有什么东西,我们要想捉住它,能做的就是先让它在水里不得安宁。为了这个我想了一夜,下药?下药会弄的水塘子污染,且下药可能把水质搞坏。放石灰,石灰产生热量会逼迫里面的东西出来,但这个办法也不可取,就算我们抓了里面的东西,以后很长时间这水潭子不能有鱼虾存活。”

  “你倒是挺为环保着想的,不在市里干个公务员都有点屈才。”卷毛挖苦说。

  “我想我们应该往水里灌油,油能飘浮于水面,将来回收也很好回收。当然会造成部分污染,比起石油,我们用食用油的污染要小一些,等我们捉到水怪再把污油处理了。”我说。

  “处理不处理水污都是小事儿,你先说怎么把水怪搞出来,我们也好为民除害。”卷毛问我。

  “我昨晚想,我们去拉两车比较纯的地沟油,把地沟油倒进这里面,估计不出一天那东西就被呛出来了。”

  “嗯,我怎么没有想到。”卷毛说:“正好有一哥们在南阳专门搞地沟油生产,价格极便宜,上次还让我帮忙推销我觉得太缺德没有帮他。你这一说他的地沟油还真有用。”

  看来打铁这事儿要停下一段时间,卷毛把他爷爷送回市里。一边联系地沟油的事情。

  到了下午,地沟油就被油罐子车送来了。两辆车开下洼坡把地沟油全部倾倒进这个水潭子里。

  这地沟油做的真不错,眼看着就跟家里吃的油没太大区别。我心里叹到,也算是做了点好事儿,这地沟油要是流通到市面餐桌上不知道要进多少人的肚子。

  不过个把小时,整个潭子已经被地沟油覆盖了。我心满意足和杆子罗坐在潭边等着见证奇迹的时刻。
  一直到晚上奇迹都没有出现,我有些着急。
  卷毛开车回来带来晚餐。我们吃了,用手电照了水面,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疲惫一天,就很快入睡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看,潭子里的地沟油明显少了很多。
  我很是疑惑,查看了整个塘子没有地方漏油,难道这些油神秘的蒸发了吗?

  从卷毛车里拿一本市里地图,查了查,我和卷毛决定在四周看看。杆子罗带着狗守在水潭子边上。

  这两天我就在思索一件事情,杨家洼这地方虽然洼,但有一口自流井长期往洼里排水,按常理水一定会满上来溢出的。但这边情况却让人意外,所以我猜测杨家洼下边肯定有一条暗河通往别处。

  我们先顺着七里河找。很快就找到了。在一个村子,一个村民正拿长长的网杆子从河里捞鱼。我和卷毛下车查看,这村民说:“奇怪的很,不知道什么人把油倒进河里,现在这河里的鱼都被呛出来了。”

  我和卷毛看了看,心下了然,溯河而上,在娘娘庙下找到油口。

  想来这就是杨家洼那潭水的出口了。我拿着地图看了一下,杨家洼到娘娘庙的距离是杨家洼到七里河的最短距离。看来这条地下暗河并非偶然行成,而娘娘庙所处的位置也正好在当年的月牙池和现在的杨家洼这条直线上。

  勘察完这些我跟卷毛一商量,再买两车地沟油,另外买了一卷子钢板网找车送往杨家洼。我和卷毛采购了点东西,又赶回杨家洼。

  杆子罗提着火铳子老远就站在土梁子上,看见我们回来相当兴奋,牵着科比迎了很长一段路上来。我正想骂他,不知道管制吗?火铳子这玩意儿敢随便拎出来,吗?

  卷毛车停下来,杆子罗上车就说:“你们猜我看见谁了?”

  我说:“看见谁了?这儿又不是你家乡,你还能认识谁啊?”
  “我看见魏苹了。就魏薇她姐姐。”杆子罗说。

  “真的?扯淡吧你?”我说:“这地方距离天山几千里,她不可能找到这里。”

  “千真万确。”杆子罗说:“我刚才一直追,追到这黄土梁子上她钻进玉米地里我看不见,我也很吃惊,正在这里想要不要继续追赶,就看见你们回来了。”

  “看来这个潭子还是很诡异的。”卷毛说:“还记得吗?你们讲过,当年我爷爷在月牙池边把老朱打捞上来。而现在罗胖子在这里看到了魏苹,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三眼蟠母的地洞在这里有一个出口?”我突然吃惊的说出来了。

  “嗯,正是,这正是我所想的。”卷毛把车开下滩地,在帐篷前停了下来。

  “这么说,这里面的水怪应该三眼蟠母洞里面的水怪了?难怪,难怪,难怪在三眼蟠母洞里有火有水,当时小道爷说这是五行,我还问他五行怎么不见土。原来土在这里呢。整个中原可不就是土吗?”我一边想一边说:“这是一个很大的五行局啊。难怪周遭的村庄都生机勃勃唯有杨家洼这四周死气沉沉。灵气都被吸收走了。”

  正讨论间车拉的钢板网就已经来了。我们先放下话题,把钢板网卸了下来,下到朝娘娘庙方向的塘底。傍晚时分装着地沟油的车赶了过来,把地沟油排进塘里。

  月光甚明。吃过晚饭,哥仨没事就坐在帐篷外聊天解闷。聊的很广泛,关于杆子罗读书时候的艳遇和卷毛当兵时候的生活以及我在汽车厂枯燥的琐碎。

  正聊间,就听科比又冲玉米地里一阵呜咽。

  卷毛止住科比站在河滩上放声问道:“是魏苹吗?既然来了,到帐篷中坐一下吧。”

  玉米地一片哗啦声响。科比警觉的望着青纱帐,我不由的握住匕首,杆子罗也端起了火铳子。一个黑衣人从青纱帐深处走了出来。
  正是魏苹,走在马油灯下看起来神情憔悴。我们赶紧把她让到帐篷下,她放下她高傲的姿态,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一瓶下去,又翻出一截黄瓜吃了这才停下来。

  看的我和卷毛有些发呆。
  “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这女倒是十分干脆。

  我们相互看看,我觉得没有什么好问的,关于她如何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情我们已经通过老朱的事情想明白了,所以不觉得吃惊。只是她怎么知道三眼蟠母的洞能通到这里?

  正想问她,科比狂吠起来。只听一声闷响,像牛一样怪叫声从外面传进来。水面哗啦作响。我和卷毛杆子罗三人各持手电赶紧跑到外面,手电灯光下一个长着大嘴生着胡须的怪物从塘子里抬起头喘气,很快又跌进池子,但不一会儿又跃了上来。如此三番看起来很是痛苦。

  “见过这玩意儿吧?”魏薇在身后问。
  “挺面熟的,就是想不起来。”杆子罗说。
  “就在三眼蟠母的洞里,那个有水的地方,那个水怪。”魏薇说。
  “是了,正是这个怪物。”杆子罗恍然大悟。“可它怎么出现在这里?”这话刚问完,又看看魏苹,一下子明白过来,就不再做声了。
  第四十九节未完待续!
  @chong_maomao 2012-3-27 15:59:00
  顶顶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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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了,今天比较忙
  匆忙更贴啊明天继续
  上接地四十九节

  那怪物依然怪叫。

  “十几年前我爷爷就组了一个探险队到天山探测了那个地下秘洞。我走过的这条路他已经走过。我从那洞中逃脱出来,留在这里是看普陀三圣会不会也找到这个出口。结果在这里却发现了你们。”魏薇说道。

  “原来如此,那你爷爷当时也是从这里出来的了?”我问。

  “是的,跟他一同下去了几个人,都没能逃掉,被火烧死或者被怪伤了,当时三眼怪又刚好回洞,我爷爷就潜进水洞中躲避,不料一出来就到了这里。这就是那洞的怪异之处。我爷爷就把这件事情说给了我。”

  “你们魏家跟那个洞的渊源很深啊。”我不无挖苦的说一句。

  魏薇张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水怪在水里折腾了一夜,最初我们还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不过后来看它没有什么别的能耐,就不再管它。

  天明的时候通知包子说水怪抓到了,包子带了一批人拿着钩索网叉过来手忙脚乱的弄这个水怪。

  消息传的特别快,中午的时候本地电视台的记者就来了。我们不想把动静搞大,让包子出面接受采访。并让他找来汽车吊把这大家伙吊走离开这里。

  这边事情算是告一段路,但陆陆续续的还是有人来参观,包子摆平了电视台的记者又找来一帮人把地沟油收拾了一下,终是没有收拾干净,留给大自然自己净化吧。
  @这两年名字不好起 2012-3-28 15:20:00
  一言(九)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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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让您久等了!
  @chong_maomao 2012-3-28 14:20:00
  冒死顶贴,楼主怎么不更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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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久等啦 啊
  @bingo100 2012-3-28 11:55:00
  m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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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欢迎!
  人世神兵50活判包瞎子

  我们重新开炉,这次顺利很多。分了两个炉子,一炉炼铁坯子,一炉炼玄铁,等到铁炉的铁熔透现出暗红的光来,卷毛爷爷亲自上阵操铁锤,卷毛在一边搭下手。事关卷毛的家传绝学,我们不便在跟前打搅。

  没什么事情,就带着魏氏姐妹到独山玩耍一天。魏氏姐妹再一次重逢自是欢喜不已,晚上她们两人跟着卷毛的妹妹回到市里不提。

  我和杆子罗回来的时候卷毛爷爷正坐在帐篷前叹气。我们问卷毛怎么回事儿。

  卷毛愁眉苦脸的说:“我爷爷总是说火候不到玄铁熔的不够透。说这几把刀打的费劲。”

  “费劲就算了,哥几个又不是非要那几把刀。”我说:“我这段时间也算放松了,你也别打铁了,咱们一起出去为咱那客运公司找找线路。咱现在不是大客运公司,停车点总要设置几处。这事情不能总靠着包子。”

  “事儿倒是这么个事儿。只是,我已经说过要把这个东西一分为五。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虽然咱不算什么君子,伪装一下总可以吧。再说我爷爷也是很想把这看家的本领传给我,你没看我爸吗?对打铁的事情根本就不关心,我爷爷一个劲儿害怕这传统工艺失传,你看他这岁数不跟秋后的霜叶吗?说没有就没有了。我当孙子的别的孝心进不上,跟着他耐心的把手艺传承一下也好让他老人家宽心吧。”卷毛也说了一大堆的理由。

  “既然这样那你找找原因。”我说:“打铁的事情哥几个帮不上你的忙,要是你捉水怪什么的,哥几个还能在一起出出主意,现在水怪也抓到了,别的事情就用不上我们了。”

  “还真用的上啊,我爷爷说了火候不到是阴气太盛,三里之内必有阴邪。”卷毛说。

  我一听有点愣:“这水怪不是都除了吗?还有阴邪?阴邪是什么东西?”

  “说不准,当年我外婆家盖房子,到了立柱子上梁的时候,柱子高低立不稳,刚立好就倒。最后找先生一看,先生说这柱子下边有人呐。就刨柱子下边几尺,结果就刨出来一堆枯骨。”卷毛顿一下继续说:“阴邪这玩意儿说不好啊,但沾惹上了办事不利。我爷爷就唉声叹气说他身子骨不行了镇不住阴邪了。”

  “那要真如爷爷说的那样,咱把这阴邪找出来不就行了?”杆子罗也说。

  “找阴邪?你知道阴邪在哪里?叫我说随便把几片铁敲打一下,凑合着成一把刀算了,何必非得费那么大的周折呢?”我说。

  “你这话要让我爷爷听见他非生气不可。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糟蹋东西,特别是糟蹋好料子。他也想到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打铁了,所以想做的完美一些。”

  “那怎么办?”我问。

  “这附近你有认识的神汉吗?”卷毛问道。

  “神婆倒是有一个,以前小陈庄的神婆,方圆这几里地儿很有名气。”我说:“不过我要先打电话问一下。”

  我立即给包子打了个电话。结果很无奈,包子说小陈庄的神婆早过世了。我问他还有什么人能通神的。

  包子想了好大一会儿说除了白杨树庄圆光术,包家集包瞎子是个活判不知道能不能顶替。

  我一听觉得圆光术不怎么靠谱。

  那人的圆光术我见识过,90年代,一个大夏天,老狼的舅妈跟人跑了,他舅舅到我们这边让村里几个孩子帮他找人。我跟包子还有几个小孩儿被他带上去了白杨树,那人把我们蒙在一个红布下边,手指点在他的手掌中,他口中念念有词,我们嘴里喊着“亮大白了”。喊了半天,只有我和另一个同岁的看见他掌中有一星半点的火光。

  包子他们几个愣是什么也看不到。那人专门给我和另一能看见的专门开了一灶,重新在那闷的出汗的红布下待着看了半晌,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所以对圆光术我多少有点失望。

  不过也有用圆光术看到人的例子。我们村老队长的女儿那年头总想到广东打工,那会儿姑娘十八岁,正是该嫁人的年纪,家里不敢放行,夜里将她锁在屋里。结果这女的半夜把墙挖了个洞跑了。老队长在家找了两天找不到,没办法就去用圆光术找人,结果还真给看到了,说在在柳州车站。

  但圆光术我没有亲眼看到它灵光过,所以自己不大相信。我们决定找包瞎子试试。

  包子说这两年包瞎子的名头在附近很响亮,哪个村庄要死人了包瞎子总提前就知道了。说来也怪,我们这些村子死人是不一样的,有的村子是死双不死单,有的村子是死单不死双。这个问题多年来一直困扰着我。在我看来这事情非常邪乎,我们村子就是死双。一年当中不死人则罢,如果死了一个,在这一年中一定会死另外一个。这叫死双。我在家住的时候通常村里已经死了一个的时候,人们都会猜测下一个会是哪一个死。一时间人们谈话都会笼罩几丝神秘的阴影。

  有一次村里死了一个人,另一个迟迟不死,眼看就要过年了。大伙都觉得这年是不是就死一个了,结果在大年夜里,身体硬朗的包子他奶奶愣是吃了三个饺子,饺子还没有咽下就死在饭桌上。

  陈庄人是死单不死双,村里如果一年死了两个人,肯定会在那年出现第三个人。

  各地都有风俗,但随着人口大局城市化推进这种死法我想只有那些活判才能知道了。

  活判就是活在尘世间和我们一起生活着,但他们在阴司有兼职的人。关于活判的故事倒听过不少,大多的活判据说都是村里的光棍汉。

  我们村以前也有一个活判,一生未娶,跟着侄子在一起生活。平时跟普通人一样,没事放羊,扛个竹帘子到乡野间抓鹌鹑,养鹌鹑。没有电视的时代他的鹌鹑就是村里的天气预报,人们早上只要听听鹌鹑的叫声就知道最近有没有雨。这活判很聪明,大字一个不认识,站在戏台子下听戏,唱戏的台上唱完,他回家就能自己把戏有板有样的唱一遍。但关于阴司的事儿,他是一个字儿也不提。

  据说人的寿命到了,他会带着小鬼过去索命。

  这人按辈分我叫他三爷。已经死了,也是死的很干脆。上午在田里收拾红薯,收拾到中午,回家在洋槐树下歇晌还在和人谈包公陈州放粮的事情。他侄儿媳妇蒸好红薯,给他端在树下,他拿了一个在手中吃。一口红薯没有吃完,说是累了,靠在洋槐树上就睡着了。自此长睡不醒,死了。

  所以提到活判的时候我还是比较意外的。但活判一般只能通晓各个地方人的生死存亡,对风水的事情应该不太了解。但包瞎子这人闲来没事有因为自己是个瞎子就学了八字论理,在远近算是一个半仙儿,人们建房取名,开业娶亲都要找他算算时辰。

  我听我奶奶说过包瞎子,这瞎子走路不用拐杖。心里亮堂的比正常人都好。我和卷毛商量一下,决定第二天去包家集找包瞎子。

  当夜无话,只是夜间睡觉仍不踏实,虽说没有了水怪,可科比照样在夜半对着青纱帐狂吠不已。而我们起来查看,青纱帐一阵阵行走蹚动玉米夜的声音,搞的我们几个都心神难安。看来真有阴邪。

  好歹捱到天亮。乘车去找包家集找包瞎子。

  包瞎子也算是个名人,在这一代也好打听。

  车到了包家集,刚开到包瞎子门前下了车就听人嘀咕:“我说这包瞎子今天穿戴齐整茶馆也不去了,原来是在屋里等人啊。”

  包瞎子真是明白人,听声知道我们进来拎起外套带上包就迎了上来。走路根本不用摸也不用拄拐,

  他走上来说:“四方土,中有水,位东南,有火因。你们两个找我去杨家洼?”

  我和卷毛一下就被镇住了。这瞎子太能耐了。我凑过看看包瞎子的眼皮上下是长在一起的,中间连缝都没有。

  “是个真瞎子吧?”包瞎子突然问我。

  问的我一身冷汗。毕竟检查一个瞎子的眼睛怎么说也有点不礼貌。

  “额,先生抽烟。”我赶紧递上香烟。

  包瞎子接过香烟我赶紧点了。包瞎子吸着悠长的吐着烟气。我带着他上了车。

  车上我问包瞎子:“先生,您是怎么知道今天我们会来接你呢?”

  “呵呵,简单,每天早上我都打一卦看看今天的情况。”包瞎子很乐观的笑着说。

  我和卷毛暗暗佩服包瞎子。

  包家集距离杨家洼也不是很远。路上颠簸了一些,但半个钟头的光景还是到了杨家洼。卷毛爷爷见了包瞎子两个人一聊就聊上了。包瞎子冲卷毛爷爷的名声也要帮着把这事情办一下。让卷毛爷爷重新开炉。

  炉子烧上,包瞎子就拿着他的罗盘在玉米地里钻来钻去,我个卷毛跟在后边看有什么需要。我恨疑惑包瞎子能看罗盘上的磁针和方位,但想到包瞎子走路根本不用拄拐,估计像他这样的人已经开了天眼,肉眼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个摆设了。

  包瞎子看了一阵儿手指着南边说:“那边有个高坡,高坡上以前有座庙。是供火神的。火神庙不在了,在火神庙下边有一个大冢。你们仔细找找就能找到大冢的入口。阴邪全在大冢里。”

  “大冢的入口在西侧,五鬼封门实难进去。这个阴邪难除啊。”说完包瞎子匆匆的收他的东西。

  收拾完以后包瞎子回到帐篷处,握着卷毛爷爷的手说:“邓铁匠,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其他的我也帮不上什么。这个地方凶险的很,我看实在不行你们就撤吧。”

  邓铁匠以前脾气挺倔强的,但毕竟岁数大了,站在炉子旁没有吭声看着卷毛。卷毛看看我和杆子罗。

  “什么东西这么神道,我就不相信还能比我这火铳子厉害?”杆子罗扬扬手里的火铳子。

  包瞎子再不多说话了,收拾完东西就要走。没奈何卷毛又开上车把包瞎子送了回去。

  卷毛爷爷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坐在帐篷里大口抽烟,我和杆子罗走到南坡,果然在南坡上发现庙的遗址。只剩下一些老砖,老砖的周围全部种上了玉米。周围完全掩映在青纱帐里。

  这时候我才发现青纱帐的坏处,它把一切都覆盖起来,让周围变得阴森,可怖。正是中午,隐隐的感到阴邪袭身,看到杆子罗的脸有些变黑。我暗叫不妙,赶紧带着杆子罗回到帐篷处。到了帐篷处杆子罗的脸色慢慢变了回来。我心下稍安。

  一切等卷毛回来再做决定。卷毛回来后我们商量一下,问问卷毛爷爷的意思,卷毛爷爷多少有点遗憾。叹口气说:“难道说是天意,不让我再打铁了?”

  卷毛说:“爷爷,你要真想打铁,我干脆去把那窝阴邪给连窝端了。”

  卷毛爷爷看看卷毛说:“我要跟你这岁数我一准儿自己去做,但上了岁数了,不想要你们再摊险了。”

  卷毛说没没事儿。第二次再把爷爷送回城里。打电话给妙清,让妙清来帮忙。

  在城里又购买回一批东西,只要估摸着能派上用场的都给买了。妙清在东顶距离这里也不远,到了晚上的时候就赶了过来。
  人世神兵51阴邪

  几个人一商量,明天早上找大冢入口,商量间魏苹就插进来了,她一个劲儿的要求也要跟上。当下又是一番准备,每个人都准备好自己的背包,不知道杨家洼那大冢下边到底有什么阴邪,只能等弄明白才见分晓。

  第二天,天刚擦亮,我们在喝了一大碗胡辣汤吃了两根油条,带上东西驱车来到杨家洼。到了杨家洼太阳刚出来,还不太娇艳。我们下了车进到杨家洼,我把杨家洼这边的地形做了一个手绘图。洼南坡的火神庙正好位于村子的东边。而村子又处于南坡和西坡的边缘上,我认为南坡下的大冢入口应该在杨家洼到火神庙之间。

  我们就现在村子里排查。这个村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剩下的瓦砾和残砖断垣荒凉的让人触目惊心。屋顶早就塌了,院落里长满树丛。小村子的东边倒长有几棵粗壮核桃树,硕大的树叶将村子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不知怎么的,我对败落的村落往往怀有惧意。总感觉它的败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神秘因素。我们五个没有分散开,一起搜索着所谓“五鬼封门”的大冢入口。

  在外面做事情我们不打愿意带着女的。因为有女的做事情很不方便。比如现在我想小小的方便一下,但因为有魏苹在这里一切显得不太方便。

  我跟卷毛打了个招呼,自己到检查过的院子里靠着墙方便。方便完之后我突然连打了两个冷战。冷战打的莫名其妙,完全自然而发的那种冷战。天气并不寒冷,只感觉四周有些阴森,我看着地上的尿迹,我心里想是不是已经走到了“五鬼封门”的地方了?

  我头没有抬起来,心里陡然升了一股寒意。我知道这不是好兆头,跟当年遇见东庙白玲的时候那种心迹何其相似。

  我提上裤子开口处的拉链。摸出兜里的香烟和火机。低头点着之后抽了一口壮胆,我不想慌张的跑回去,这么多人在一起,如果让他们觉得我怂了,以后没法跟他们混下去了。

  我悄悄的抬头,目光慢慢的在残破的房子间寻找。然后又把目光探进绿莹莹阴暗的玉米田里,现在四周静极了。我听不到卷毛他们说话的声音,我感到心跳加剧,一转身就有一个鬼魂在背后似的。

  我狠抽一口烟,尽量往深处抽一些,好让神经暂时麻木一下。因为凭感觉这附近肯定有什么不祥之物,不然就是我太神经质了。

  我又将自己的目光三百六十度的扫视了一遍。东边的核桃树,核桃树上已经成形的果子。都一片死寂。这村子确实够邪气了,别的村子秋蝉此起彼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这村里从来没有一声蝉嘶,更别说一声鸟叫。

  我觉得自己检查完毕,心理上为自己能够战胜自己的胆怯稍有安慰的时候,转身就想离开这里。这时候感觉眼角的余光有些动荡。

  我眼神又回了过去,原来只是树叶斑驳照在地上的影子。但这影子看起来仍然动了一下。

  我抬头看那浓密的核桃树间一张惨白的脸,一双没有神的眼睛空洞感十足的望着我。

  我当时头皮一麻,两腿发软。虽然我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总是难以预料第一视觉的感官带给自己的反应。

  我小时候赤脚踩到过一条蛇,脚下一软立即感觉不对。等我低头看时,那蛇直着身子冲我哈哈嘶叫,当时我吓的一个旱地拔葱跳了很高,赶紧离开那地儿,但很快我就回到自己被吓的地方找到那条蛇打死了。

  就像现在我立即被吓着了,不知所措呆了两秒钟。
  @白糖杨柳 2012-3-27 19:41:00
  呵呵,看完了,明晚再来,先顶一个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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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晚上来就省流量了!一般我白天抽空更一下,晚上基本不变!
  @孤星娘子 2012-3-28 11:26:00
  @嶑菋子  
  @方唯草

  给你们三个来个合照

  祝万事如意!
  @www吴玉梅 2012-3-28 9:30:00

  工作第一!
  加油!祝事业有成合家安康!
  @嶑菋子 2012-3-28 17:01:00
  天啊!太给力了!更了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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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思路不咋好,艳阳高照,上班忙起来没有时间侍弄我的帖子了。晚上笔记本的键盘实在不喜欢用。大部分的更新都在白天了。
  这一篇章基本就要接近尾声了 准备开下一篇章了
  希望下一篇章更精彩一些!
  @紫衣郎君2012 2012-3-28 17:05:00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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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这是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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