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只有那个沉默女孩。
“你师兄去剧组了,那边有急事,他中午回过来。”她小心翼翼的说。
“哦,昨天感觉你不想去的样子,是么?”我斟酌一下语言,发现没问题,就说了。
“我是第一次去,他帮了我很多次,所以我不敢拒绝啊。”多么单纯的女孩,如果昨天不是我,她还能全身而退么?师兄不是什么善类,混社会的人,讲究的只是利益。
“很危险的,万一昨天我要是个坏人,你怎么办?”我本质还是个吊死,总是cao心,烂好人的命。
“我不知道,下次不去了还不行吗?”她乖得像只猫,惹人怜爱。
她好像在思考什么,发呆的样子也让人想去保护她,
但我清晰的知道,我就玩玩,不动感情。
这也是我的教条,怕再次受伤,只好断绝感情的萌动。
我偏过头去,假装看窗外。
其实我只是想让她快点走,然后大家不见。
年轻的时候总会相信自己的自制能力,其实那就是幼稚。
正确的方法是远离诱惑,人性一样,只有这样才能杜绝。
至于她以后怎么样,不是我能考虑的。
她说话,我也装作漫不经心,还是若有所思。
她识趣的走了,我TA酿的又一阵失落。
久违的感觉,QNMD。
我在四医院躺了一周时间,它是学校的附属医院。
我在住院部见到更多的是女生,打胎的,谎称是妇科病,但是苍白的脸掩饰不住。
其中有一个,俩医生讨论,说次数多了,不可能在怀孕了。
我突然感到很厌烦,毫无理由。
人就是挥霍快乐,到后来的后悔,都好像永远不破的轮回。
命运玩人有术啊。
出院之后,就已经元旦假期的末尾了。
其实放假和不放假没什么区别,反正没去上课。
时间就像垃圾,到处都是。
剧本的期限很宽松,但是没心情写,空荡荡的,又不知道去干吗。
幸好这时候,班里有个活动,小五假公济私组织的。
虽然被歧视,还是去吧,有时候只是为了自己,活出尊严,这才是意义。
虽然被高副帅们看成是屁话。
去湘西凤凰玩。(NND,还是要暴露,大家就当不知道哈。)
其实还是蛮好玩的,白天看木耳们戴着银饰拍照,晚上篝火晚会,夜宿临江。
我很喜欢那种临江而眠的感觉,在那里,我宁愿住一辈子。
安静,自顾自美,毫无做作的建筑风格,虽然也染上商业气味。
但好像还是处子般秀美和动人。
淳朴,神秘,我记得我拿着一瓶廉价红酒。
一个人,一瓶酒,沿河边走,醉了睡在路边,感觉心里无比安静。
第二天醒来。
脑中只有“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诗句。
感觉是自己写的一样。
期间有个小插曲,那天我病了(睡在外面导致的)。
其他人稍微嘱咐两句就出去玩了,因为我没什么大事。
一个叫王璐的6分木耳,却留下来了。
当然我知道,她不是为我留下。
她只是分手后心情欠佳而已,懒得动。
她:你好些了么?
我:呵呵,没事,我身体很好。(心里还是蛮感动,吊死就这样)
她:你。。。。(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但我要装傻。
我:你直接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你人其实蛮好。(木耳还是喜欢口是心非)
我装作惊喜状。
后面的聊天不知道是我在装,还是她在迎合。
居然还蛮开心的。
我明白,只是她简单的快乐而已,像玩具,图个开心,缓解下孤独。
没有人喜欢孤独。
而我也孤独。
人都回来的时候,她避嫌似的逃了。
我苦笑不已,谁跟蛆玩呢,避之不及。
后面一天,是购物。
女生们在青石街,选购中意的工艺品,银饰的价值不菲。
高副帅买了一个送个班上的8分冰女,冰女没有说话,手下了,人群一阵掌声。
我TM居然也鼓掌了,知道什么叫大势所趋吧,知道什么叫天做之后吧。
冰女不知道拒绝了多少高副帅,谁也不知道她想什么,女生也不太清楚。
只是听说父母离异,她很安静,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刻意拒绝别人。
我记得又一次她还帮我圆过场。
这个问题后文有交代的。慢慢看吧~~~~~电视电影小说把生活烹调成精致可口的小菜,人们喜闻乐见。
到后来,吃腻了,开始慢慢参入真实的东西。
晚上回到临江房子,发现少了冰女和李俊,大家心知肚明的不提。
发现夜色的掩护下,一切美得虚伪,黑暗中蠕动了多少欲望,掩盖了多少秘密。
江水千年一日的叮咚,又能否涤净罪恶的灵魂呢,或者平息那些躁动和不满呢。
我整理好东西,明天一早的车,人总不能脱离现实太久,就像不能永远放假一样。
在回去的车上,我始终闭上双眼。
我不会甘心于某种既定的断定,或者是自己的某种矫情。
冰女和李俊坐在我前面,我能感受到他灼人的气焰,无声的,却那么清晰。
我半迷糊的时候,听到有人叫我,若有若无。
张开眼看,是冰女在推我。我问到一股幽香,有点不真实。
我看车里基本都睡了,长途车都这样。
突然连不上网,鼓捣半天越鼓捣越困。。。亲,今天就到这吧,晚安
冰女(轻声):你头痛?
我:。。。。。。。。(大脑短路,点点头)
冰女:我有药,你要吃吗,看你皱着眉,知道你很难受,我也有神经衰弱的。
我:。。。。。。。。。(这么抽象的头痛你都能看出来,看自己的姿势,双手按着头,确实很奇怪)
冰女:药和水给你。(声音轻柔,很优雅的动作)
我:谢谢你。
冰女:没事。
我:对了,我。。。。。
冰女:什么?
我:没事,谢谢。
吊死还是什么都不敢问,不敢问,不敢。。。。
人都渴望同类,也在聚集着同类,因为这样才有交集。
同乡,同学,同城,亲人,同事。
其实只是人与生俱来的孤独,不可解于心。
冰女读不懂她,她估计看我也是怪物。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圈子。
不是在制造什么歧视,可是歧视却那么残忍。
这只好归结于命,但是谁又都是活在别人的幸福里。
所以心力交瘁,所以不知所措。
回学校后,就是考试了。
大家都临时抱佛脚,临阵开磨,挑灯夜读。
我抱着必挂的心态,开始剧目创作,因为大纲发我很久了,只好硬头皮写。
里面全是一些发泄的文字,倒是畅快了不少。
各种悲观和定义性文字,把故事肢解成蒙太奇。
我出去买饮料,回来的时候看见冰女在看我的剧本。
被我发现,像做贼似的慌乱不已,忙说不好意思。
我摆手示意没事。
这个自习室在顶楼,平时没什么人的,图个安静,却遇到她,呵呵。
我略欠身绕过她,还是闻到若有似无的幽香,自然的那种。
她好像要说什么,标志性的欲言又止,食指放在嘴边,好像在斟酌言语。
僵持了一分钟,我把不准脉,自然不会冒死先开口,估计她也如此。
反正我又不吃亏,跟她在一起自习。
她试探性说:蛮感人的哦,我看着差点哭了。
我:。。。。。。
她:你怎么还不复习呢?这么快就复习好了么?
我只好实话实说:答应别人写的剧本,催的着急,就赶工期了,我也没办法啊。
她:啊?剧本呐,是准备拍电影的吗?厉害哦。
我:不太清楚,看样子可能就是情景剧集吧,只是地方台骗家庭主妇眼泪的。混口饭吃,我蛮缺钱的。
她难得的笑了笑,很纯
她:我能相信你ma ?
她突然冒失的问道,一点不像她的风格,可能我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问题很玄的,干脆装哑巴。
果然没错,百试不爽。
她:那天晚上的事,学校私下传开了吧?我只是想安静,这样别人就不会打扰了(指那些男生)。那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我当然不会再傻到去问细节,而且我也很难再去相信人,就当是在听一个怨女的倾述而已。
可能她觉得我感情到如此细腻的人,心灵脆弱,没胆去宣扬别人的丑事吧。
也可能她确实没有朋友倾述,拿我将就下。
很快考试完了,7门我叫了3张白卷。
我又不太想回家,但又没地方可以去,最主要的是没有钱。
稿子交了,但是稿费却一直没有踪影。
最后一门马克思主义的时候,我大早交卷,在寝室躺尸。
“您有新短消息,请注意查收。”
打开:有时间么?唐冰
什么意思,寂寞了?
回:么事,美女?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去那个自习室好么,我心情不好。是不是很冒昧?
我回:哪里哪里,没事的。我在自习室等你。
心里笑开了花,但随后意识到,隐藏这种高兴,否则肯定被她看出来,把我自己以前的遭遇拿出来,过一遍电影,果然想死的心情都有,恩,心情准备妥当。
我又到商店买了点小零食,德芙什么的,听说可以让人镇定,买了俩瓶绿茶。
然后把自己能学的安慰话复习一遍。
在心里默念:倾听第一,跟她站在同一战线,换位思考,表情神态到位,措辞委婉,感同身受。
看了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能交卷。
又把她的近况和过往捋一遍,分析下,好有的放矢。
心里还是满不确定的自信。
还遗漏了什么,对了,原因,什么原因呢?
TNND,只欠东风啊。
我想起了班级日志,放在团委那里,找小五就知道了。
马上给他发了短信:出来,别考了,大事
小五出来后,满脸不高兴。
“我正抄着呢,估计可以满分。”
我:你要满分干吗,大事,快带我去团委的档案室,速度,后谢。
小五:我没钥匙,再说了,我学生会的,跟团委不熟悉呢。
我:少罗嗦,200,不行就算了。
小五:看在钱的面子上,好吧。
很快查到她近期那篇日记,但是真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字里行间满是意识流的萌动。
我崩溃了。200打水漂了。
其实我也渴望一场不顾一切的爱恋,相信每个人都这样想。
可是现实它老人家不喜欢,一定要玩到你精疲力尽怀疑一切的时候,才给你一线希望。
然后继续扑灭,让你心灰意冷,最后彻悟,但是已经晚了。
我看见她进来,很平淡,不喜不悲,看透一切的样子。
NND,你叫我怎么猜啊。
坐下,微微抿抿嘴,眼睛垂下,好像还是犹豫说还是不说。
我把零食拿出来,她没动。
我只好自己喝绿茶,不喜欢零食。
冰女(突然打破安静):你回去吗?寒假
我:不想回去啊。(我实话实说)
冰女:我也是,怕回去,因为。。。。
我用脚趾头也明白,离异家庭的原因,不像电视剧那么好,反正我是看见过的,不负责任的父母你还能期待着回心转意,做梦吧。
除非是孩子长大后父母在分开,那样还好点。
我(小心翼翼):那,你有什么打算呢,我是没地方去,只好想而不能啊,家里父母都在云南,回去也没意思。
我突然发现,她和我一样。
都是逆来顺受,逃避为主的人,心烂好,喜欢安静,活在自己的世界。
她看着我,猜的意思是我拿主意。
叫双鱼拿主意,不是逼母猪上树吗?
再说,我就算申请留校也没钱吃饭呐。
对了,稿费。
她似乎看出我的窘迫,说:父母只只会给我钱,根本不关心我,过他们自己的生活。
(意思是不要我考虑钱的问题)
既有意义又没有歧义,还得别出心裁。
我记得李俊参演过情景剧,提议道:你的条件,可以去剧组。
她惊异的看着我,忙摇头。
我解释说:就是一集一集的情景剧,地方台的,我帮你联系,钱少了点,一集一百,不过很辛苦哦。
她点头说自己没问题,看她渐渐放松了。
她看着我:那你呢,也在剧组吗?
我呵呵一笑:你看我这样子,除了演尸体,谁要啊?
她也笑了,虽然短暂。
不过客观来说,吊死虽然丑,但老实,比较容易取信于人。
她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那你呢?
我:看能不能再去接一些剧本,实在不行就去端盘子。
她一脸不可思议:那怎么行?
在她的世界,不可能理解吊死搬砖的辛酸,以为工作就是办公室的签文件。
我笑着说:混口饭吃啊,父母挣钱不容易。
她:那住哪呢,学校好像不能住了。
我迟疑了下,想起附近清唐小区的房子不错,蛮实惠。
不过全注满了。
我电话工管院的师兄,他以为我是问稿酬,忙解释说要过几天。
我说明意思,他说答应见面再说。
我:答应了,明天去见一个人,通过了就行。
她: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我没底呢。
我:我估计就是看形象吧,你过的可能性很大。
她捡了一个话梅放在嘴里,小嘴微鼓。
回寝室后,大家都在收拾东西了。
我给上一年级的(文学社)社长打一个电话,问他哪里有房子租。
他刚好有个朋友回家,可以便宜租给我们,三室一厅。
约定下午去房子见面。
于是叫冰出来,跟社长一起去看房子。
社长一见冰,马上表情不自然了。
他是老手,居然也这么失态,可能真正征服男人的主要是气质吧。
寒暄介绍毕,一行三人往南走,过了CS大学和H大,下一站就是那个小区。
穿过一条小吃街,各种饮食店和情侣宾馆。
到了是下午5点多,冰看到房子似乎很喜欢。
这里很安静,独立小楼的布局,有点像别墅,只是比较偏,要走很长一条路。
房子住的也是师大的学生,教育科学学院的。
全是女孩子,其中一个跟社长貌似感情不浅。
最后谈定是1000。
刚好是晚饭时间,我提议请大家吃饭,毕竟是占了便宜。
在席间,冰兴致很好,很少见到她那么活跃。
社长是酒桌老油条,气氛被带动的很高,一直喝到10点多。
我反正喝的连人脸都看不清了。
社长不失时机让冰扶我回去,其实我意识还是清醒的。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抱着她一顿乱摸,反正不用负责。
摸着摸着居然兴奋了。
她也没怎么拒绝,可能也没办法拒绝,一抗拒我就倒地上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酒壮怂人胆。
到后来,就不清醒了。
昏昏沉沉的,像被人锤了一下,掉进深渊。
第二天醒来是在寝室,头脑还是隐痛。
我去洗漱的时候,看见李俊见我眼神不对,像我杀了他爹似的。
后来一问,才知道是冰扶我回来的。
难怪他那么生气,输给一个蛆,作为高副帅,谁受得了。
寝室吊死简直把我当神一样,我心里清楚,但说出来别人怎么明白。
幸福只能活在别人眼中。
我给冰挂了个电话,邀她今天去见师兄。
冰电话里语气有点怪。
我当然知道是为什么,我才没那么傻去道歉呢,那样只能显示更虚伪。
我假装不知道。
在女二栋宿舍门口等了很久,她才下来。
一袭麦田色素要风衣,我在Ochirly橱窗见过,把她的气质完全展示出来。
我有些自惭形秽,往后挪了半步。
人的自卑有时候就是外界强加的,没办法抗拒。
除了那些得道高僧和道士,普通人很难不被强加。
她是公主,而我只是蛆虫。
你看见过公主逗蛆玩么?
我低下头,轻声说了句:我们走吧。
她莞尔一笑,款款往前。我隔了她几步的后面跟着。
这样我觉得比较好。
她可能没有注意,可能太高兴了。
一直只有,直到出了后街。
她才过来问我怎么离她那么远。
我敏感的以为是,后街学生多,她不想他们看见。
吊死总是如此的敏感和自卑。
像毒瘤一样,深入骨髓。
公主需要的是高副帅,是王子,是官富二代,而不是吊死。
我不想承认,可是现实让你不停的去承认,这是真实的残酷。
路上,冰看出我心情不佳,也只是看着我,有时看着窗外。
我每次都离那么近,却感觉之间隔开了千山万水,不可企及。
好像月亮一样,仿佛近在咫尺,却始终是镜花水月。
我不知道怎么达到哪一步,但是始终删除不了去追求木耳的心。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QNMD,我怎么去求?我怎么去追?我又怎么骗自己?
11点左右过河西,11半到了师兄所在的公司,初面的是2个人事和师兄。
反正我俩进去,寒暄后,我就被当空气了。
公司面试官像打了鸡血,捡到宝似的,恨不得把玩一番。
我认真审视冰,一种内敛具有张力的美。
很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直接发到人事总监和栏目组的负责人那边复面。
栏目组的稍微负责点,形式一下表演课。
师兄忙前忙后的张罗,一个劲的说,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看得出,公司对冰非常欣赏,无论是象形还是气质。
而且冰脸偏瘦,很上镜,表演什么的很上手,可能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吧。
公司就在广电附近,其实也是电视台,从属芒果传媒。
我估摸着没我什么事,就说到附近转转。
我坐在广电高大的门口,午后的阳光让人有种无力感。
门前的车辆进进出出,全是志满意得的模样,好像什么都能把握在手中。
我坐久了,有点眩晕。
于是到各个栏目组去逛逛,有多是晚上彩排和录播。
但是后期忙的不可开交,毫不注意来访的陌生人。
脖子上的临时通行证让一个负责清场的场工问了几句。
我随口应付,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和一个实习生聊了几句。
这时候来了电话。
冰告之要我先回,晚上要录节目。
我恩恩答应着。
我感觉口干舌燥,在公交站牌附近买了瓶绿茶。
我喜欢绿茶,给人冷静镇定。
回到寝室,空无一人。
百无聊赖,校园里空荡荡的,偶尔可以看见几个考验的学长学姐。
枫叶和樟树叶散碎的铺陈,像那些没有意义的零星的回忆。
我想到了国标女孩,不知道还在不在医务室。
门果然是关着的,那我该去哪呢。
我坐在医务室门口,天渐渐暗下来,霓虹灯开始依次亮起来。
我看见对面的百货店亮着灯,买了包软白,开始吞吐飘渺的寂寞。
我翻看着手机,发现没人可以打。
寂寞会把人逼向绝路,虽然我们羞于承认,热于告诉别人,我们是幸福的。
这时候手机响了,吓我一跳,寂静的夜声音就异常的大。
是冰。
她告之已经回寝室,一个人,不知道去哪?
我想:两个寂寞的人,会温暖么?
但是我只能找她,她兴致很好,而我也不想扫兴,迎合着。
我突然想抱抱她,只是想想而已,不过这次特别强烈。
我抱了,浅尝辄止,没有任何涵义的拥抱。
可能冰理解为:我为她高兴。
而我,也愿意将错就错。
我和冰如期搬家,暂时住在清唐小区,算是同居。
本来还小小希望有所交集,可是她每次回来都累的像散架似的,衣服不脱就睡了。
而我也没找到合适的剧本大纲,我的剧目审核说太悲观,难以通过,要大改。
只能在一个咖啡厅当侍应,每天也能小小的充实。
自己也开始写一些网文和独立题材的剧本,还有一些代写业务,我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想忙起来,很没有理由的决定。
忙惯了的心,也觉得闲着是种奢侈。
可能也是受到冰的影响,我也开始习惯两个人越来越陌生的交流。
因为这就是生活,高与低,圈子与圈子。
有些事情是开始就注定,只是被情绪所束缚,看不太清楚而已。
我当侍应的时候,休息室墙上有电视。
本地台里,冰已然成了上镜率高的人。
看到剧里她和别人男人亲亲我我,我居然酸意翻滚。
无法克制的理性的散失,好像她是我的一样,至少潜意识里如此。
眼见快过年了,冰说台里有假。
我说:在家吃吧,我会做一点家常菜,然后再叫点外卖。
冰点点头,我感觉近了,很温暖。
但是冰是不是这样想呢,我不知道。
大年三十,给亲戚们和朋友们拜过年后,就开始张罗晚饭。
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去做饭,很用心的烹调,参照网上的制作手艺。
还买了红酒和一些烟花。
电视里已经开始春节联欢晚会,我等的很开心,心里一直想象冰回来开心的样子。
一直等到12点,春晚都结束了,冰还没有回来。
我开始当心了,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不会来,不不会出事啊。
打她电话,关机。
我开始着急了,打了辆的士,就往星沙跑。
我在车上打了电话给师兄,也是关机。
怎么办呢?
只好不断催司机快点,司机说,这是最快了,再快只能飞了。
我搓着手,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着急,心里默默祈祷,宁愿我出事也不要冰出事啊。
到广电是快晚上一点半,直奔地方台栏目组。
可是电视台除了一些值班的,根本没有什么活动,冰早回家了啊。
我想会不会是在路上出事了,值班的告诉我,冰和一个男约好了晚餐的。
我木在那里。
我感到有种灵魂出窍的抽搐感,好像被人从车上一脚踹下,顿失惯性加速往后退。
真回过神来,我已经在一座天桥上,看下面车水马龙,好像时光的印景一般。
那种真切的刺痛感,让我蜷缩了身躯,朔方的风通过岳麓山岭,毫无怜惜的横扫过来。
我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衣服,早已经冻麻木的瘦弱的躯体,在黑夜中被抽象掉,抹去似的隐藏起来。
所有的感官被聚散分离,好像全身被蒸发似的,消失了自我的感觉,所有的文字像被刻意附加的意义,毫无表达能力,被嘲笑的自我刻画。
翌日清早,我就搬坐上立珊专线,往火车站疾驰,毫无留恋。
逃避,依然是逃避,离开有你的世界。
没有回到家,在火车上就病了,烧的让人有种脱离自己身体的感觉。
在HY市里住了将近半个月的院,引发肺炎。
幸好我的钱包被偷了,手机也丢了,医院找不到我的信息。
这样才没告诉家里面,住院花了3000多,醒来后用稿费付了。
还剩一千多。
我不知道那个寒假怎么过来的,不是生活的窘迫。
而是精神的煎熬,别人是无法体会的,这种痛苦是一辈子的伤疤。
祭奠我死去的爱情,但那个算是爱情吗?
我不知道,只能是饰美之后的某种安慰。
现在能比较淡定来大曝伤口,对别人而言,可能就是闲话谈资,对我,是痛。
并不只是麻木就不痛了,而会越来越深。
我也不知道该去恨谁,也不知道怎么做,只能逃离,好像成了习惯。
大一下学期我到过了一半才去,辅导员都打爆了我的电话,干脆就换号码。
背了一个留校察看处分,因为学校无法容忍这样无法无天的学生。
可我那个时候哪有精力管这些,我像行尸走肉。
我在是无忌惮的玩网游,抽烟很厉害,嗓子都是沙哑的,大家都知道,白沙烟口味重。
我很喜欢夜的回忆,悠远而内敛的曲风,好像款款道来无尽的悲伤。
但又回归平静和朴实,真实的感情释放,终究在心性上降人无形。
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断单曲循环这首歌,不厌其烦的听。
那些事情被消化在这首歌里,寄予了灵魂似的信仰和感受。
简约而不简单,驾轻就熟的人生参悟,以千年道行,过百年人生。
我回到学校后一直躲在网吧里,冰找过我几次。
我自然还是在逃避,因为我不知道除了这样,还能怎样。
我不想被剥夺最后一丝自尊,虽然这看起来那么的可笑。
冰好像不死心,有好几次哭了。
我只是冷冷的说,我们有什么关系,别这样,让同学看到对你影响不好。
冰只是摇头,我也很心疼,但是心里不容许我同情。
因为我实在是害怕了,痛了又痛,总会长记性的。
我的性格变得乖张怪异,浮夸浅薄。
不再去务实的面对人生的一切,只是把自己藏得更深,掩饰的更好。
我不需要人懂,也不需要人爱,只要追求开心就好。
继续找师兄要活,跟师兄混迹风月场。
人生哪有真情在?只要是妞我都爱。
我没完没了的写剧本,迎合观众的胃口,QJ自己的意志,老板很满意。
但是始终不肯现身于人前,只是默默积蓄资本,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赌气吗?发泄吗?还是空虚?
还是只是在证明自己不是懦夫?
一无所知
我的性格变得乖张怪异,浮夸浅薄。
不再去务实的面对人生的一切,只是把自己藏得更深,掩饰的更好。
我不需要人懂,也不需要人爱,只要追求开心就好。
继续找师兄要活,跟师兄混迹风月场。
人生哪有真情在?只要是妞我都爱。
我没完没了的写剧本,迎合观众的胃口,QJ自己的意志,老板很满意。
但是始终不肯现身于人前,只是默默积蓄资本,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赌气吗?发泄吗?还是空虚?
还是只是在证明自己不是懦夫?
一无所知
可能只是想精神所伤,让自己物质上好过点,也为爸妈省点。
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想当好人了。
我想变得更加务实,心也慢慢变得冷漠和排斥。
这种双重折磨,让我患上抑郁症,是那种深入内心蚕食的病毒。
内心成了封闭的空间,灵魂在这个空间里面打转。
那种深切的孤独和敏感混合的产物,让我害怕和不安。
让我变得极度的消沉和颓废。
爱上了夜晚的胡思乱想,爱上了熬夜,白天睡觉。
好像天地晚上是我一个人似的。
那次去公司交稿和谈稿,又遇到了冰,她换成了卷发,像个洋娃娃一样精致。
我平和的寒暄了几句,不痛不痒。
她似乎还是以前那样欲言又止,我扭转身,走了。
我还是不争气的哭了,哭的世界一片模糊。
活着真的很累,上帝他老人家真会玩人。
大一下学期也就在这种纠结和苦闷中度过了,冰没有再来找我。
我的抑郁症也放任的越来越严重,最后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
我如果能有选择,我宁愿从来没有遇到她。
天气也开始越来越闷热,在一栋久居的房子里,医生给我做完深度催眠。
这是第五次来这边坐心理治疗了。
医生说症状有所缓解,但是心门没打开,还是治标不治本。
我只好苦笑,喜欢听那退休的老医生的缓和声音,蛮舒服的。
五一前后,文学社采风活动。
我当时治疗有点效果,就决定出去玩玩,也对治疗有帮助。
橘子洲头和几个县里,这次来的人多,而且很多是新人,分组行动。
我自觉分在一个偏远县那组,7个人,就我一个男的。
冰依旧是忙,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听到她的消息的,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一行7人到山区,住在一户社长认识的农家,打好招呼的,好像是什么远房亲戚什么的。
那里大片的竹林,傍晚知了很吵。
听到女生里面有一个叫小七的,我在宿舍也叫小七,有时候叫我小晨,于是跟她多聊了几句。
很平常的那种。
她是那种活泼的女孩,可爱的有点婴儿肥。
她叫苏诗韵,很温文尔雅的美女名字。也没问为什么叫小七。
她对我也就一般的印象,没什么很特别的。
只是下山的时候,崴了脚,女孩子没办法背,力气小。
我只好“当仁不让”了,她有点小重,手触及腿部的肌肤,心里还是蛮舒服的。
她胸部在我身上摩擦,也让我头脑一阵酥麻。
到农家放下后,她脸绯红一片,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燥热,低声说了谢谢。
晚上我一个坐在外面乘凉,那些女生玩了一天都睡了。
住的这家,家境不差,里面装饰也不错,三层小楼。
这里离县城很近,但确实很安静。
苏诗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回头吓我一跳。
她咯咯笑的很开心,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的样子。
她:在想什么呢?(挨我旁边坐下)
我:胡思乱想。
她:总有个内容吧。
我:理想和人生。
她:我才不信呢,感觉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我:何以见得?
她:还拽古文,你是学文学的?
我:不是,学历史的。
她:心情重重,不是想国家大事吧,是感情问题么?
我:。。。。。。。(仰头看星空,叹了口气)
她:难以启齿?
我:一言难尽啊,还是说说你把,感觉你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哦。
她:我?哎呀,那我问你,人活着为了什么呢?
我:这个。。。。。
她:当然是为了开心啊,如果不开心,那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我:有道理(若有所思状)
她:那你还不开心点,笑一个。。。呵呵呵呵
我还是情不自禁的笑了,感觉蛮舒服的。
她:就是嘛,别整天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着都怕。人不能老活在过去。
我:你说的对,人应该学会忘记,学会放下,才能走下去。
她:孺子可教也。
我:你怎么还不睡呀?
她:我到陌生的地方睡不着?
我:那怎么办?
她:要娃娃才能睡,出门高兴忘带了。
我:等我下,你先进屋。
我记得来的路,跑到公路打车去了县城,跟房主打个招呼了。
县城很多店铺都关门了,终于在一家百货店买到了娃娃熊。
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11点了。
苏诗韵没有睡坐在门口,我递给她娃娃的时候,她楞了几秒。
毫无征兆的抱住我。
我能够感觉到两团柔软的温度,因为比较久,有时间体会感觉。
那种软香合抱,让人兴奋不已。
四周寂静的只有心跳。
这样的环境不发生点什么太不正常了。
我当时这样想。
我刚想俯下身躯吻她。
她去开心跑进去了。
我们的采风很快就结束了,期间的事情乏善可陈,就略去了。
长沙的天气已经破35的温度了,街上开始各种黑丝和清凉。
人心也随着天气浮躁和躁动,学校各种联谊和社团活动也如火如荼的开展。
疗程结束,抑郁症基本已经好了。
我一个人躲在图书馆,想好好充电下自己。
有句话叫:一天不看书,没人看得出;一月不看书,智商输给猪。
那次还碰到苏诗韵,她在翻阅一本市场营销的专业书。
老实说,看那书除了写论文,有用么?
但还是比较佩服,做市场业务的,都值得佩服。
她见面就说我电话打不通,是空话。嗔怒着,
我想起来,给她的是以前的一个号,停用了,脑子秀逗了。
于是给她报了151.。。。。
跟她轻描淡写聊了一会儿,她有时候很不经意的偏着头思考状,可爱的让人蛋疼。
她看着我眼睛不眨看她,问我在看什么。
我笑了笑,她也笑了笑,默契似的。
人其实是很矛盾的动物,想法跟做法常常相背离。
我其实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尤其是面对喜欢的人,觉得语言多了,心就远了。
真正相爱的人,不用去强调这个。说的多了。
但现实是,这样的人微乎其微,吧、你不说,别人会不知道的。
你必须不断强调爱,才能得道,而且有时候自己都不清楚。
可能只是急需温暖,违心的速成。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矫情。
当我入过大学城林立的情侣宾馆,感觉某种迷醉的快乐引诱着我。
我很快变得燥进而激动,想象着苏略丰腴的身躯,开始燥热难捱。
她多次电话我,只是谈心的朋友而已。
我始终害怕下定决心,放手一搏。
始终觉得一切再次上演,可望而不可即。
可能卑微到极致的那种羞辱,还躲在某个角落,觊觎我什么事松懈,狠狠攻击我。
这种自卑的阴影刻骨铭心,如影随形。
这跟出入风流场完全不同,那是交易,而这是某种征服和吸引,不同。
而我恰恰质疑,即使当我有所作为的时候。
我始终想在苏的眼睛里确认,她是否被我吸引,而不断的试探。
但是答案总是变来变去,飘忽不定。
我的耐心在煎熬中慢慢变成一种随遇而安,顺其自然的消极。
在图书馆漫无目标的翻阅,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当这种看似简单的问题,被疑心所笼罩。
它变得那么难以逾越的鸿沟。
苏诗韵变成了一个木匾,一个符号,好像一个里程碑,跨越了,你就摆脱了,解脱了。
这种怀疑耗费了大量的心力。
变得焦躁和难以理解,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克制和解决。
5月不声不响的过去了,长沙的6月很难熬。
闷热而压抑,副高的移动,导致一点风也没有,空气中满是烦躁和骚动。
中旬的样子,刚和苏吃晚饭,回寝室上网。
门口碰到小五,说寝室有个女的找我。
我推门一看,是沈梦,她正认真在看我电脑。
我凑过头去,是在看独立剧本(还好不是看鲁片)。
我当时没有太大的想法,只是觉得很奇怪。
她发现了我,说:怎么,不认识了?
我:哪有,只是奇怪,你喝水吗?
她莞尔一笑:你朋友很热情,给我倒了。
我:要不我们下去喝点?
她:行啊。
说完起身。
堕落街市长沙大学城里面有名的小吃街,那个时候还是没有被和谐。
我们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冷饮屋,我要了车仔绿茶,她要了一杯香芋果汁。
细细的端详,发现她跟我想象中的有些变化。
头发卷了,米黄色,但是好像有点紫色的参入。
主要是气质的感觉变化有点大,好像经历了什么似的。
当然我不会问,我不是那种好奇心大的人。
她:还在生我气?
我:怎么这么说呢,那个时候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且。。。。(我喝了一口绿茶)
她:而且什么?
我:没什么,对了,你不会就找我喝茶的吧?
她:我看到你跟一个女孩走在一起,蛮可爱的,女朋友吗?
我:不是,一个朋友,谁会要我呢,长这么丑?(我半真半假的自嘲)
她:你又来了,外貌那么重要吗?
我心想,既然不重要,你为什么不选我?我当时是那么想。
细节上可能或多或少有修饰,但是主线却是真真正正的事
她低头摆弄头发,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知道她准备说明来意了。
她:我们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你的情况,感觉你变化蛮大的。
我:变帅了还是变丑了?
她:少来,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我:那是?
她抿了抿嘴巴,犯了一个白眼,意思是,你还给我装。
我当然不会说出来,有些事情,一旦开口,我怕控制不住情绪。
她估计是在等我先开口,之间就是尴尬的沉默期。
我承认,我吊死,一如你们所见,。我不在乎这些看法,习惯了
她:你答应我的事情,你还没做呢?
我:什么事啊?
她:你不是说回来演的吗,怎么办?
我:那你说怎么办嘛,我那段时间心情不好,当然这不是理由。
她:那就帮我个忙吧。(看来蓄谋已久)
我: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她:最近戏剧社没有什么好的原创剧目,所以大家积极性都受到打击,刚刚创立的社团吸引不了人。很多成员都不参加活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你的意思是?
她:硬要我说出来,你就会装傻,哼。
我:什么时候要,什么类型,写大纲还是独立的?
她:时间最好在一周内,独立原创,随便什么类型,只要不违背规定就行。
我:恩,我尽力,茶喝的差不多了,回去吧。
她: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避嫌嘛不是。
她:我。。。。。。
我:怎么啦?
她:我下半年就出国了。
我心掉下来似的,不可思议的感觉。
还是挣扎似的问了句:去哪?
她:澳洲。
澳洲?呵呵?
我连湖南省都没出过,TNND。
她: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故作潇洒的说:离别的话,也要等到下半年再说不是。
她貌似眼神有点失落,看侧下方,一只黑猫在玩毛线团。
我蹲下身,摸摸它的头。
她:还是以前那样,喜欢小猫小狗。
我笑笑:难得你记得
她: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健忘?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谈性顿减,但是又不想离开。
我不知道我对沈梦和冰,是不是只是因为她们漂亮,还是某种不可告人的虚荣心作祟。
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TMD爱情。
只是人总不可避免都到欲望的牵引,不受控制的飞蛾扑火,男女皆如此。
沈梦剧本的事情,我一直拖着,直到第五天,她问我才知道我一字未动。
我实在没有什么感觉去写,好像脑子被抽空了,不知道怎么去组织语言。
WORD文档看了关,关了开。
实在不行就,速度打上“感情的游戏”五个字。
把和沈梦的过往,认真梳理一遍,故事并不美,加入一些心灵旁白。
对话完全改用真实的对白,怎么说就怎么写,没有所谓的饰美语言。
然后感觉气氛不够,加入自己内心的纠结状态描述,怎么想怎么写。
完全像是发泄,写真。
有点小孩子气的味道,难道我潜意识还想挽留她,JIAN了点吧。
第六天,我去戏剧社送剧本,沈梦不在。
就给了社长,那个学姐看到我的长相,就停了几秒才接住,随手翻看。
我多嘴的问了句:沈梦呢?
社长学姐:她回家了,好像是姥姥病了,要回去一周时间,叮嘱我了,你是高晨吗?
怀疑的眼神。
我:我知道了,再见,有什么改的,电话在末尾。
寝室呆不住,热的让人模糊,满身的腻汗,极度不舒服。
躲在网吧(空调舒服)玩网游,成群结队,我玩赤壁,一个三国题材的3D游戏,游戏本身没什么意思,只是里面的朋友,一起很开心。
一周后的一天,通宵回来,看到公布栏有剧目开演,只是改了名字,简介一看,就是我写的。
下午,我正在和周公喝茶聊天,一个电话吵醒我,说晚上剧目开演,一定要去。
我想了下,工会没活动,就答应了,但是没衣服穿,都没洗,味道很重。
于是到黄兴南路买了件打折的M&B,黑色的,没有什么特点。
看着自己冒光的头,买了条魔术头巾,带上去一看,NND,算了,反正又不是丑一天两天了。
换了副眼镜,大框黑眼镜,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把兜里的钱糟蹋的差不多了,到附近转了转,看见一个的哥躲在角落尿尿。
我看到一个妹子过来。
神秘兮兮对她说:妹子,看那边,好奇怪哦。
妹子很天真的朝我手指看去,的哥正在那抖着呢。
呸的一声跑开了。
我郁闷极了,我的意思是叫你看他脚下那只可爱的喵啊,谁叫你看JJ的啊。
北京时间晚上7点。地点:师大音乐学院报告厅。剧目:XXXXX。
又是这个地方,又是那些揪扯的过往,不想在去想。
面无表情是最好的伪装,我只能这样。
训练纯熟的礼貌性微笑,跟社长和一些剧目演员打了招呼。
其实我都不怎么认识,却装作很熟的样子。
否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废话是人际的第一要义。
我确信我看到了沈梦。
我很渴望她来似的,但我躲坐在后面,装死。
背景音乐选的是陈奕迅《红玫瑰》
不知道是哪个吊死选的,不过有点文艺悲情的意思。
管他呢,反正关我鸟事。
他们演他们的,我装我的尸体。
魔术头巾拉下来正好挡住脸,还是自己做出努力后不敢直视结果。
管他呢。
后来居然睡着了,这么吵居然也睡着了,潜意识的命令吧。
等我醒来,是被巴掌声突然吵醒的,
像从梦魇里拉我出来。
“是否幸福牵你太沉重
我的虚荣不痒不痛
玫瑰的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是否幸福听得太沉重
我的虚荣不痒不痛
来世透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循环往复的主题曲,我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哭的跟傻13似的。
打鸡血似的鼓掌。
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我旁边。
哭花脸猫似的,说:哪个写的哦,看起来好像是真的事,不像剧幕。
我迷糊着像自说自话:真实的东西,心都可以感觉到的,不用去问。
苏看到自己露情绪过分,遂掩饰道:这么文艺,怎么不去学中文,学什么历史啊
我:我以前以为学历史可以盗墓,这样只要我成一笔就发财了,虽知道是研究近代太平天国的社会深层意义,就算研究出来了,能发财吗?TNND。
苏:呵呵呵呵。就抱着这个态度啊?
我:你不知道吗,中年男人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宝马的BMW的意思也是:权力,金钱,女人的意思。千里当官只为财,你说,不盯着这个盯着什么,换个词叫事业。
苏:别贫了,你当我不知道这是你写的啊。
我:这你都知道?
苏:笨,宣传栏下面有。
我:那你能不能当什么都不知道呢。
苏:看你诚意了?
我伸出3个手指:不能再多了。
苏:5顿。
我:4顿,
苏:成交。
我:但是不能超过150一顿啊,
苏:啊?真小气。
我: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嘛。
我:但是要等稿费到了啊,现在穷的快典当内裤了。
苏:呸。
我:嘿嘿。你看这。。。。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回头看见沈梦,歪着头看着我问。
我:嘿嘿,瞎聊呢,无非是人生和理想什么的。
我仔细观察她,发现沈梦眼睛有点红,心里一阵得意。
果然。
沈梦:那些事情,你还记得?
我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低头不说话,苏用手在下面碰了碰我。
我砸吧下嘴,用力的吸了口气,强作笑容:别介意啊,抖你私事当剧本。
沈梦微怒:你总是这样。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还不去追啊。
我:追什么,我和她不是很熟,再说了,她是有夫之妇,我不好这口。
苏:你们以前。。。。
我;你这么聪明,能不明白么?
苏:大纲知道,具体细节还不是很明白呢。
我:还没发现你有往人伤口撒盐的癖好呢。
我突然发现这句话有歧义,暴露内心了。
忙掩饰道:而且我跟她你觉得合适吗?这不是白雪公主和妖怪结合吗?什么事情都是合适就好,不要强求。
苏:这段话好像是说给你自己听的。
有时候女人聪明不是什么好事,什么都瞒不过她也蛮恐怖。
女人还是傻点好,比较好哄。
苏的聪明有时候让人害怕。
外表傻傻的,内心睿智的要死。
我觉得我脑子不够用,她反应好快。
我们从音乐学院门口出来时,
有人叫我名字,我以为是重名的。
没鸟他。
后来肩膀被拍了一下。
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她自我介绍:是剧目的,那个女主角啊,叫我小轩好了。
冲苏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我马上伸出手:幸会幸会,有何见教?
小轩呵呵一笑,说:我是冰的室友,常听冰提起你,每天高晨高晨的,今天演了你的剧目,才知道,果然有才。
我知道,她还有事的,不会只是夸我来的。
但表面还是受宠若惊的样子,谦虚道:哪里哪里,谢谢轩美女和冰美女的抬爱,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尽管直言。
轩:她想见你,解释一些事情,怕你不肯见她。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根白沙。
吐一个烟圈,但没有成功。
我:好吧,叫她给我信息,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的,不然,她也不安心。
其实,我不太会说话,表达的意思常常和心里的想法相反。
可能本身就是矛盾的人吧,该死的双鱼。
常常需要依赖什么,比如酒,比如音乐,比如温暖。
即使我现在身在杭州,看着大学城垃圾街穿梭的学生面孔,一个个无所畏惧的招摇过市。
也常常把我拉回当初的自己,当年的那些对别人来说毫无价值,对我却重若千斤的过往。
在霓虹灯下徘徊,希望遇到那些悸动而真实的曾经。
人都是这样。
沉浸过去,失去现在,幻想将来。
我们不是不聪明,而是在乎的太过分。
其实,我不太会说话,表达的意思常常和心里的想法相反。
可能本身就是矛盾的人吧,该死的双鱼。
常常需要依赖什么,比如酒,比如音乐,比如温暖。
即使我现在身在杭州,看着大学城垃圾街穿梭的学生面孔,一个个无所畏惧的招摇过市。
也常常把我拉回当初的自己,当年的那些对别人来说毫无价值,对我却重若千斤的过往。
在霓虹灯下徘徊,希望遇到那些悸动而真实的曾经。
人都是这样。
沉浸过去,失去现在,幻想将来。
我们不是不聪明,而是在乎的太过分。
6月那段时间。
网吧-寝室-饭馆-图书馆(偶尔)的轨迹。
偶尔有些小活动,也是打打酱油。
饭馆壁上的电视,总是放湖南娱乐频道。
那里冰精致装扮,款款而言,好像跟她隔了一个世纪。
感觉很不真实,很陌生。
她在节后不久,就在娱乐台主持节目。
粉妆的后面,我不知道躲了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像一只蹑手蹑脚的猫,无意有意的窥视着她的情况。
老是说,这家饭馆的番茄炒蛋真的很难吃。
但是我总是毫不知觉的吃光了。
老板娘很丰满,“事业线”很不错。
老跟开玩笑似的,端菜俯身,让我很不自在。
其实人很年轻,估计也是刚刚毕业不久。
四川人,皮肤不错。
之所以说她,是因为她老是说冰像她。
有几次我都以为,她就是冰。
我照例叫了青岛和番茄炒蛋,腐竹肉丝。
因为冰要来,我加了水煮鱼和铁板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