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步行街买的假阿玛尼钱包,数了数,还有125.5,够了。
冰还没来,我玩弄那种黄色斑纹的喵,它很舒服的眯着眼。
它认识我,每次我来都蹭我的小腿撒娇。
菜比较慢,我喝着酒,蛮冰的,很爽口。
很快酒也喝完了,想到隔壁的商店去买瓶绿茶。
在冰柜里左翻右翻都没有冰的彻底的。
只好从最里面翻出一瓶,费很大劲。
我回饭馆时,冰已经坐在那里了,素颜,感觉很真切,但感觉她很累。
兴致不错,欲言又止咬手指的毛病还是没改。
我又折回,给她买了阿萨姆奶茶,她口味重点,说绿茶太淡。
她喜欢吃鱼,百吃不厌,尤其是淡水鱼。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记忆失误,只是尽最大可能还原事情的本真。
生活不会让你猜到结局的,好像无法琢磨的浮动光影。
饭局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吃饭,闲聊,反正是些废话。
比如你好吗,我很好之类的,乏味的对白。
好像忘了要去说什么似的。
快吃完的时候,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她:送给你。
我:这是什么?
她:你打开看看。
我打开,是一枚戒指,刻着“奋斗”两个字。
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
她小心翼翼字斟句酌的说:“你的近况我都了解,还是那样,活在过去,没有目标。我希望你振作一点,为自己奋斗。你是个内秀的人,但是永远在怀疑,对爱情,对人生都是这样。不相信别人,也怀疑自己。左右摇摆,这样耗掉的只能是你自己。”
冰总是那么直接,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但我还是很不舒服。
难道我不明白吗?我也明白。
其实我还是不明白,如果回到过去,我给自己一个耳光,只是当时已惘然。
还能怎么去表述,时间会给你机会,但是也会让你后悔。
这就是命数。
佛家说:应劫而生,终劫而死,不垢不净,轮回空明。
人生哪能明明白白呢?哪能无所牵挂呢?哪能没有后悔呢?
只是在明白以后,该如何去平复早已浸欲已久积重难返的心。
我们都在学习,在生活面前,每个人都是婴儿,摸索着这个世界。
冰说了很多,喝了酒后更加激动。
但我还是不太明白,她在表达什么,一面回避,一面鼓励。
还是我终究只是在自己意念里去思考别人。
冰从没有那么失态。
不是我矫情,只是她的眼神里,深邃的全是我读不懂的文字。
我和她躺在宾馆的宽大床上,她安静的像一只猫。
我点燃一根白沙,下楼。
坐在楼梯的边缘,对面马路的理发店破天荒的放了<夜的回忆>。
我抱着头,发现衣领早已湿透。
不知道是汗还是泪。
就让我继续不明白,谁让我一开始就错了。
她终究还是没有说,还是为自己心灵赎罪。
当然,我又能怪她什么呢?
难道我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该让你喜欢我?
呵呵,幼稚吗?
从那以后,我可以坦然面对她了。
因为所有的答案已经揭晓,在不用自欺欺人了。
这样的轻松让人无法适应。
就好像我们无法适应孤独一样。
就好像我们无法根除自私虚伪的人性一样。
文字难以清晰的表述深层的感觉,只能在外围打转。
说多了,反而更加模糊。
只是在那段时间,我开始明白。
“情”不是你想拒绝就能拒绝的。
所谓的绝情都只是在自欺欺人,当然为了掩饰自己的伤口。
我不会幼稚到亲手塑造一个面具,来骗人偏己。
一切又回到原点。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也开始以为,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只是被尘封的,除了记忆,还有伤疤。
我开始准备考试,一面结束还没完结的剧目。
生活像复印机一样,波澜不惊。
让你什么情绪都没有,有时候都在怀疑,自己是否活着。
没有感觉,什么都没有,只是重复。
但又不知道怎么改变
考试过后,我又犯难了。
该去哪呢?
回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呆在长沙我也不知道做什么,而且没有钱租房子。
只好坐车去云南大理,跟父母住。
父母在那里做事,其实跟大多数家庭一样,不好不坏的样子。
饿不死,也发不了财。
加上我做点兼职,端端盘子,到食堂打点零工。
日子还算不难过。
双鱼的对钱没什么计数,有多少花多少,没钱了又着急了。
第一次去云南居然有点缺氧,耳朵嗡嗡的叫,像带了紧箍咒一样。
山上植被茂盛,人比较黑,大概是紫外线强吧。
过到昆明,然后是汽车。
山底转到山顶,头晕乎乎的。
晚上有边防**,察毒品和违禁品。
但是有学生证的却不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长得老实吧。
那边抽烟的和吸毒的相对比较多,水烟,吸着咕咕作响。
香蕉沿街沿路卖,烂便宜,还有其他的热带水果。
人很淳朴,找不到地,还是一个大理人帮我打的,他给的钱,说是顺路。
在汽车上看见不知道名字的水果,问一下,她就送给我了。
云南这段我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就随便介绍下吧,不喜欢的就跳过。
我爸是个小包工头,很小的那种。
加过很多奇怪的东西,跟工地的老陈(保山人,云南的吊死可能知道这个地方。中缅边境。)
在山上找鸡枞,很好吃的菌类,貌似还蛮贵的。
他还挖到过野生天麻,捉穿山甲(这个貌似犯法),不过要走很远,云南过年不是很热闹。
工地灰尘四起,又没地方去,只好满山跑。
有时候搭顺风车去下城里,白族的姑娘好像跟其他的不一样,至于什么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
她们貌似对白蓝两色情有独钟的偏爱。
从云南回来,心思野了不少。
想做点什么,不能这样瞎混了。
做什么呢?
开学大概是8月末,具体我记不清了。
沈梦出国的日子在即,我不知道到时候又会怎么样。
冰电话我几次,不咸不淡的聊着。
9月10几号的样子,
班里跟音乐学院有联谊,貌似还算郑重其事。
然后又是沈梦要离国的饭局,都凑在一天。
所以忙的比芒果还忙,我都不知道手脚怎么放了。
本来事情不算多,但对我闲惯了的人,连吃饭都觉得是个麻烦的人来说,还是不小的考验。
我天生没什么远大的志向,一直得过且过。
大学时间廉价的很,大把大把的,都说时间是金钱,我真想兑换成现金。
饭局在下午,联谊在晚上。
我有点不想去联谊了,毕竟班里活动我参加并不多,大家不会介意的。
饭局比我想象的人多,有戏剧社的,还有她们班的,认识的比较少。
我挑了一个角落,闷声吃饭,沈梦的那个气质学长也在。
在那里俩窃窃私语,笑靥如花。
我看到他,有点后悔来了,道了声歉,准备尿遁。
弯折腰,很猥琐的样子。
没想到,被沈梦一把拉住,我以为她在敬酒没看到呢。
沈梦:我们还没喝过呢。
我放了心,陪她喝了一杯。
我:可以了吧。
沈梦:不行,没诚意,你什么话都没说。
我:一路顺风,发财发财,呵呵。
沈梦大怒:高晨!
然后居然哭了。
我下蒙了,你哭什么呀,劳资答应你还不行。
沈梦:你就知道欺负人(哭声)
我晕了,你男朋友还在呢,如果我们有什么,这样还说的过去,问题是,我们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啊。这不是让别人怀疑吗?你也注意点影响啊。
我呐呐的,一脸尴尬,发现气质学长的脸比猪肝还难看。
沈梦:你说话呀,我都要去国外了,你还是这样敷衍我吗?
我:我这人嘴笨,
沈梦:你混蛋,给我滚。
我:告辞!
我略欠身,出门去了。
其实她和冰一样,只是两人的表达方式不同。
她们只是幻想着好聚好散的完美,可是哪有那么多完美。
我们又不是演电视剧,台词剧本一应俱全。
生活哪那么多一定,只是她们被生活宠坏了。
她们可以如此大胆的爱,但是永远不会去体会别人的感受。
我知道,一切,都是不同的生活经历,注定了难以沟通。
我从小都是见过什么叫穷,什么叫饥饿,她们懂吗?
她们眼里只有完好,期待白马王子。
但是我们呢,敢做梦期待公主么?
醒醒吧!
这饭局也以我想不到的方式结束,其实早就应该是这样的结束。
只不过我们被蒙蔽太久,看不清真相。
门当户对,古老的词汇,仔细想想,太多的智慧。
那晚我在联谊的角落,看着放肆而快乐的聚会。
心里更加的失落,幸好灯光昏暗。
让我可以掩饰丑态。
我突然想到:那些花儿里面,“她们在哪儿呀?”这句。
感到特别痛,心如刀绞。
没有人安慰,蜷缩在角落,看着红男绿女的婀娜身姿。
舞池中,宣泄着夜的回忆。
而我,有谁看到。
从这以后,时间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冰已久是忙着,学校开具特别实习准许,很有希望留在电视台。
沈梦当然是出国了,澳洲,南半球,千山万水。
苏偶尔来找我玩,那段时间对她很冷漠,因为心情不是很好。
成天在医务室泡着,跟国标女孩聊天。
她跟我一样,一样的身世,一样的自卑,一样的困惑,自然有一样的话题。
在那里精神沐浴,像听一首柔暖的歌,沁入心扉,丝丝入扣。
秋日的阳光,让人疏懒,不想去做什么。
只是发发呆,看看天,好像一天好长,好闲逸。
10月下旬,还有两个月4级考。
大家都在加班加点,自习室别想坐到位置。
害的我图书馆都没办法混,整天坐在网吧。
后来实在无聊了,
去参加活动,
有个活动就兴奋的要死,还参加什么素质拓展的活动。
反正挺无聊的,
岳麓山被我攀爬的N次,
橘子洲我闭着眼都能走,
拿着钓竿,跟湘江钓鱼的老头聊天,
鱼没掉到,
倒是认识一些忘年交,
我无数次的假设,我如果换种方式,能不能改变事情的结局,想到头痛。
对自己剖析的越深,越感到不能确定,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
也一样的虚荣,也一样的虚伪,也一样懦弱,也一样的自私。
11月份,我在校园里游魂的时候,碰到小轩,在那转来转去。
我:轩美女,干吗呢?
轩:我耳环掉了,昨天买的呢。
我:别急,我帮你找,什么颜色?
轩:透明的。
我:。。。。。那就比较难找,你有事先去吧,找到了,我送给你,给我留个电话。
轩:太谢谢你了,小晨,我还有点急事,再见了。
我:客气什么,白白。
我是近视。在地上来来回回找了几遍,终于找到了。
TNND
轩虽然是冰的室友,并不是同班。
我捡到后,估计她还没办完事。
就沿着路,经过商学院,准备去她们宿舍下面等着。
反正没事,守株待兔。
再让她请吃饭,乃斯。
这片都是宿舍,H大和师大的都在。
黄色的建筑,最耐晒得那种颜色。
我坐在椅子上,等她等着睡着了。
嘿,直到天全有点黑了,她推醒我。
轩:怎么在这里睡着啦?
我:我捡到了,所以想还你嘛。
轩抿嘴一笑:你傻啊,电话不是给你了吗?
我:怕你在办事,打扰就不好了。
轩沉默几秒:我请你吃饭吧。
我:就等你这句话了,堕落街,快点吧,饿死我了。
轩呵呵笑着打了我一下。
轩貌似很开心,点了很多菜。
自己却不怎么吃,估计是怕长胖。
我于是说:男生都喜欢肉肉的,不喜欢瘦瘦的。
她才多吃了点。
我反正最后吃的扶着墙出来的,NND。
手艺太好了,
幸好有柠檬水消化,肚子才不那么难受。
在女孩面前本来应该文雅点的,可是我吃块惯了。
克制了还是海量,速度快。
小碗实在不过瘾,所以吊死身体还是不错的。
在湘江风光带的时候,轩问我:你跟冰。。。。。。
我哼一声,很为难的样子。
打个太极说:好朋友呀,你也是我好朋友,放心,你跟她是一样的地位。
我难道告诉轩,她不喜欢我吗?
人总是爱点面子的,而我,是真的明白,她需要的是什么?
轩好像若有所思的咬着手,我记得冰也是这个动作。
怎么女生都有这个毛病吗?
秋天的夜还是有点冷的,她貌似缩了缩。
看她还穿那么清凉,
只好把身上的咖啡色没特点的森马外衣给她披上,
她略推辞了下,可能确实冷,穿上了。
轩喜欢哲学,所以人显得有种摄人心魄的温柔征服力。
好像有种放下和洒脱的气魄,
你知道,如果你是双鱼,你会被吸引的,
无论她好看还是难看,反正只要是个人类,都会被团在她周围。
好像没心没肺,其实对问题看得也特别清楚。
而且对“默契说”特别认同,
那种无形的东西,有人叫气场,有人叫气质,有人叫魅力。
而我叫它磁场。
人对美好的东西天生有种占有的欲望,
尤其是男人,
即使不属于你的,
也看不得别人得到,
比如:你敢调戏上司的女秘书吗,即使他结过婚,即使他和女秘书没什么,如果你想死,可以去试试。
这种天性,让有人的地方就有了争斗,钱,权,女人,一切美好的东西。
以前叫江湖,现在叫社会。
这些道理万古不灭,永远存在。
如果说我对小轩没想法,那肯定是在骗你。
凡是违背人性的,基本都是假的。
这招判定真假特别有效。
轩也常去图书馆,有时候碰上,一起看看书。
在她的影响下,
我开始看古代哲学,
诸子百家,三教九流。
不过对西方那种定义界限太清楚的,
反而难以提起兴趣,
中国古代哲学看的人飘飘的,
找不着地的感觉。
其实,没有所谓的专一,对男人而言。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人耻于承认,但是这确实存在的。
小轩说她想当高中老师,
我琢磨着,高中也没有哲学课啊,难不成教政治?
她说,想教语文,就回家乡衡阳教书。
我说:教师资格证还是比较容易考的,考编制也容易,问题是。。。
她:问题是什么?
我呵呵一笑。
她就明白,这叫什么,默契。
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啊,我就想舒舒服服,平平凡凡的活着啊,不用想那么多。
这跟我倒是蛮一致的,懒人的理想。
我饶有兴致的听她倾述理想,平时教书,寒暑假照顾花店,每天心情都好。
我听着很好,想以后自己是不是也这样呢。
我想象也是,人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眼里呢,为什么一定要功成名就呢。
但是社会会强迫你同化,被迫承认大多数人的价值观,这就意识潮流。
所以又一定要物质殷实才有安全感,
所以更改成为先QJ自己理想,挣足了钱,然后再实现理想。
问题是,这个时候你又迷上了拥有的感觉。
我趁着还苏的4顿饭,问了她这个问题。
她说的就是上面的观点,我也欣赏。
好了,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
我都同意,简单的东西复杂化,
于是选择成了人生的一个分岔口,
不同的性格选择不同的路,
于是乎,性格决定命运。
人都说自己喜欢真实,其实极度的真实,人会受不了的。
喜欢的只是修饰过的真实。
就好像苏和小轩,
外表看上去一个婴儿肥,一个骨感美。
内质也截然相反:一个务实,一个务虚。
相同点是,都很聪明,一点就透。
我一直疑问的是:学哲学一般看透了,会心宽体胖啊,怎么小轩那么瘦?
你一定觉得我吃抱了撑得,居然想这样的问题,其实我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好了 不抱怨了
在烈士公园看金鱼的时候,
小轩问我:你跟冰之前是不是还有一个啊?
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跟冰?我什么时候有一个?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我想了想,于是如实回答:没有啊,我一直单身啊。小弟一直赋闲在家,美女,有没有兴趣喝杯茶呀。
轩:你少贫了,我说的就是沈梦啊,还去了澳洲,就戏剧社的那个啊。
我一口绿茶喷出来,这都谁造谣啊?
我:真的没有,我从大一开始,还没有一个女孩子喜欢呢,我现在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呢。
轩一脸质疑的表情。
我:好了,我们不聊这个了。
轩:那边有买气球的。
我:买个?
我笨手笨脚,飞了一个,轩笑的花枝乱颤。
我:接下来干嘛呢?
轩:我去拍写真,你去吗?
我:嘿嘿,穿衣吗?
轩:去你的。
拍完。
我:去哪啊,接下来?
轩:有个广告公司要做小型商演,我去挣点外快。
我:我也去。
轩略一思考:行,走吧,你帮我拎包。
我:得了,对了,什么行情啊?
轩:一天100.
我:不错嘛,这外快真的快啊。
轩:哪啊,一天呢,很累的,你等下就知道了。
等到了数码步行街的时候,红色的舞台早已经搭好。
我:看吧,跳一跳,100到手。
轩:睁大眼睛。弟弟。
真的是一天,除了中午吃饭。
我就站那都很难受了,
她上午又唱又跳,
下午居然还要主持空挡,
组织临场热场活动,
一天下来,估计她骨头都散架了。
我:何必呢?这么拼命?
轩:没什么,习惯了。
我:很缺钱吗?比我还缺?
轩:我想买个手机,但不想花父母的钱,自己挣得,很有成就感,所以就不觉得辛苦了。
到公交站牌的时候,我挥手大了辆车。
轩示意阻止,
我说我累了,车钱我出。
车上。
轩说:我不是那意思,这么远,很贵的。
我:对自己好点,累坏了,别人会担心。
轩:谁呀?
我:当然是你身边的人啦,(顿了一下)比如你的父母。
π_π暂时到这,睡觉睡觉去啦
是的,楼主现居西安…………不然我也不敢发,那不被你们坨坨的人肉吗?这些后面会有交代
我就整天跟轩腻在一块,
她也不介意,
她要演出,发传单,做家教,促销员,几乎什么都做。
我陪了几天就受不了了。
这么忙,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于是给那边打个电话,
开始接活,
觉得写写也不是很辛苦,
就是脑子受罪点,
情景剧没接了,
那东西很难获得导演的认可,
挑剔的很,
网络代写也蛮不错,
发你一个大纲,
开写,
没有署名权的那种,
署名是那些出名的神,
唐家三少和月关之类(我不是说他们啊,别误会,他们我没代谢过)
往往编辑组也乐享其成,
神们看过后,
质量不错就发,
也可以骗一大笔稿费,
而我,那点零花钱,很少很少。
很多时候,往往写完了一半,
作者不满意,
又打回重写,
非常麻烦。
我看小轩还是忙,开足马力似的。
那天,已经是11月末尾了。
我宅在房子里都快发霉了 。
头很痒,
就洗下头,
有人开门进来,
我没有管,
“你就这样洗头啊?”熟悉的声音。
“轩轩吧,坐,哥哥马上就来招待你。怎么今天不忙?”
“姐姐的手机钱挣到了,你陪我去买手机吧。瞧你,全把衣服弄湿了一半。”
“那轩妹妹你帮我洗啊,嘿嘿。”
“爪子放开。乱在头发上抓。”
“别别,我开玩笑的。我自己来吧,头半个月没洗了,别弄脏了你的手。”
“少废话 ,放开。姐姐来。”
“怎么样,舒服吧?”
确实,同样的手,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洗的我都想睡觉了,
手法轻柔细致,
力度到位,
头从未有过的舒适。
我 :你学过吧,感觉很专业啊 。
轩:恩咯,以前做过兼职。
我:你怎么什么都做啊?(我觉得有点歧义,遂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很能干,比我强多了
轩:我不能干,怎么当你姐姐呢?
我:等我洗完,我们比身份证,到时候要认啊。
轩:比就比!
其实我的虚报了一年,身份证比实际年纪大。
轩:看不出你这么大啊?
我:是啊,妹妹,来叫声哥哥听听,嘿嘿嘿。
轩:去你的,不叫。
我:。。。。。。。
轩:洗好了,你自己吹干。
我:就这样走吧,你的事情要紧,速度。
轩:怎么这么不注意形象呢,怕了你了,我帮你。
我就等这句话了,你敢跟一个落水鬼似的人去逛街吗?
我:那太麻烦你了(特伪善的嘴脸)
轩:你心里美着呢吧。
我:这你都知道?
吹头发又是一阵享受,会不会上瘾啊,这东西。
车上。
轩:你说买什么样的好呢?
我:什么价位?
轩:我兜里有3000多大洋。
我:这么多?诺基亚没好感,MOTO吧,太大众不好。
轩:型号呢?
我:你应该比我懂吧,你看我用什么手机,跟蓝屏差不多价位的手机呢,不过话说回来,蛮耐摔得。以前买了个好点的,被偷了。就买了个几百的,随便偷。
轩:那就到那看再说吧。
商场逛完,本来计划要一个小时,谁知道轩干脆果断,我喜欢。
轩:哈哈哈哈,心愿达成,爽,我们在逛逛?
我:行!听你的。
最后逛了一个小时,手里大包小包,尽兴而归、
到站牌。
轩:你身上有零钱吗?
我翻看了下,除了刚刚被轩拿去的300,假阿玛尼钱包里里就5毛硬币。
轩:那怎么办啊,刚刚太高兴了,对了,冰就在附近,我们找她借吧。
这个时候,我怀疑她是故意的。
轩:你怎么这么敏感呢,要不你在下面,我上去?
我没说话。
她蹬蹬蹬上楼去了,
我蹲在台阶抽白沙,
轩轩下来,手里拿着20,
白了我一眼。
轩(没好气):走吧,换零钱。
我:不好意思哦,错怪你了。
轩:有时候感觉你真不男人,太小肚鸡肠了。
我:。。。。。。
轩:吭声啊
我:头很痛。
轩:那怎么办?
我:忍着,走吧。
轩:那怎么行?
我:就你那点散碎银子,买完药就没钱了。
轩:我去找冰借。
又在下面抽了根烟,
等了很久,还没下来,
这个时候天快黑了,
楼道也像一个巨大的嘿洞,
我只好摸索着爬上去找她,
一路都是门关着的,我不知道那一楼,
到四楼的时候,门开着,
里面灯亮着,
冰和轩就在客厅坐着,看着我。
我冷的优点哆嗦着问:等你老半天了,干吗呢?
轩:那你不知道上来啊,真是的。
我转眼看看冰,
她掩饰尴尬说去泡茶,
我脱鞋进去,
木质地板倒不是很冷,
看轩是光着脚丫,
这丫头不冷吗?
冰端茶过来,我仔细我偷偷看了一眼,
好像变化好大,
但又不知道究竟变在哪?
黄梁梦醒,冰雪终销,轩阁一别,苏堤泪断。 剧透一下吧
轩抱着毛毛熊:我进屋上网,你们聊。
我和冰面面相觑,
期间冰接了个电话,神色有点慌张,
转进卫生间去说了,
留我一个人在客厅,
百无聊赖的只好看电视,
看了半集肥皂剧,冰才出来,
冰:台里要加班,所以。。。。
我识趣的进屋叫轩回去。
半小时到XX站,
轩说包没拿,落在冰家里面了。
又折回去,
径直上楼。
敲开门,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
还以为走错了,
是四楼啊,轩说。
门被打开,
是共管院的师兄。
师兄:喔,高晨啊,这么晚了找冰有事吗?
我大脑在迅速转,这口气,只要主人才有啊。
我也打哈哈:包落在这里了,取包的,师兄跟冰太讨论明天的节目吧,这么晚了,别太拼了。
师兄:哪里哪里,现在扶正,做策划编导,忙啊,我有时候真羡慕你们这些闲人,不用劳心劳力,敲一下键盘,打打字就可以挣钱,很好。
我:哈哈哈哈,师兄说笑了,你和冰忙的是大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冰在那里什么话都没有说。
一脸尴尬掩饰不住,
轩居然也有些压抑不住的气愤,
没跟并说话就走了。
我居然没事人一样。
路上。
轩: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就不会去争取吗?你看不出什么意思吗?装到什么时候?
我:你吃火药了?
轩: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冰会不会被他骗了?
我:冰很聪明,比你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轩:爱情中女生的智商是零,你难道不知道?
我:很多事情没那么简单,看远一点。
轩:你就继续为自己的懦弱和面子找借口吧。
我有点压抑不住,想说点什么,但是始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有时候感觉到能看透一切,但就是在关键时刻失去信心。
而且内心鄙夷那些狂妄找死的人,蔑视那些不懂得夹着尾巴做人的人。
但是韬光养晦容易让人偏执,容易失去那种破釜沉舟的霸气。
得失取舍,聪明糊涂,终究还是要摆到对决的场面,而不是敝帚自珍的自恋。
很多事情,看得太透,未必是件好事。
糊涂一点,未必不是幸福的道路。
我们没有必要去断定什么事必定的,
真正聪明人和糊涂人得差别在于,聪明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比比人聪明,
而糊涂人总认为比比人高人一等。
老子说,轻敌就是找死之道,这个不是原话。
而轩对我说的那些话,
我不是不明白,
只是太明白了。
轩第二天就在我人人上说我是懦夫,
后面一群顶的。
轩一周都没理我,
我实在继续霉在寝室里,
那天晚上我正在看毛(和谐)片,
轩给我打了个电话,吓得我差点she了。
轩:干吗呢?
我:看。。看电影。
轩:哪国的电影啊?
**本的。
轩:鬼片?日本的鬼片很好看哦,不过我很怕的。
我:是爱情片,纯情的那种。
轩:我也喜欢看啊。
我心想:真的假的,有时间一起研究切磋啊,hahaha。
嘴上说:是啊,很感人,我都湿了。
轩:什么?
我:我的意思是,眼泪都流出来了。
轩:你就继续流你鳄鱼的眼泪吧。
我:不生气了?
轩:我生什么气啊?
我:就是,皇帝都不急,你TJ急什么?(本来想说急个JB)
轩:滚。
我:有事吗轩轩?
轩:你说呢?
我想了一圈,还是没想到有什么事。
轩:还没想到?
我:正在努力。
轩:今天我生日,哼。
我:啊?我本来早上还记得的,一到晚上,哎,我知道不是借口,要什么礼物呀?
轩:自己想。
我:生日贺卡?
轩:你敢?
我想:NND,身上正拮据呢,怎么办?赌(和谐)博可以输掉nei裤,人家生日我总不能送原味(和谐)nei裤吧。怎么办呢?看着手上冰送的戒指,就它了,NND,轩应该看不出是不锈钢的吧。
10点,包厢。
推门一看,人不多啊,我还以为轩应该会摆个几桌。
轩穿了一身毛茸茸的纯白长衣,小素要的那种,感觉蛮好。
轩笑着伸出手,
我把戒指奉上。
她打开一看,一连惊讶。
我想坏了,看出是不锈钢了?
轩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奇怪,
我刚想说我错了,不该送你不锈钢的,
她先开口了:你花这么多钱干嘛,买铂金戒指?再说你送我戒指什么意思嘛?
我虚了口气,心想:什么眼神,看成铂金的了?
于是说:别光看戒指,要看戒指上的字,“奋斗”,就是我送你的礼物。
轩:奋斗什么呀?
怎么傻的问题,我说:当然是为你的理想奋斗啦,来大家举杯,祝我们轩轩永远漂亮,实现理想。
大家觥筹交错,开始你敬我,我敬你。
我酒量浅,躲在角落吃饭,不说话,谁敬我就回敬一杯。
我们这段时间都一起玩,
有一次再去食堂的路上碰到苏,
耶?苏怎么黑丝啊?这大冬天的,不冷啊?变(和谐)态啊?
不过我喜欢,
大冬天都有这么凸凹的身姿,
我都差不多把她忘了,
我:苏啊,忙什么呢?(很猥琐的招牌笑)
苏:还记得我啊?
我:哪能忘记你呢,你忘了,我上次还主动给你打电话呢?
苏:什么时候?
我:我还跟你聊的很开心呢,哦,是你室友接的,我以为跟你聊了。
苏:。。。。。。
我:走,我请你吃饭。
苏:我刚从食堂出来,有点诚意好不好?
我:你这是?(指她着装)
苏:一个变(和谐)态的展销会,我们班去那边上专业课,市场营销不是坐在课堂能学会的,必须实战,居然要我们集体穿黑丝招揽顾客。
我:太不象话了,对了,下午吃个饭吧,我最近发点小财。
苏:行,你身上有点钱不糟蹋干净,是不会舒服的。
那去通程国际,还是华天?
我:当我没说,你们学销售的,嘴怎么这么厉害?
苏:切,那去哪啊?
苏:步行街鸳鸯火锅,然后四喜丸子,酒足饭饱后,再来杯暖饮,Perfect。
苏:真会吃,这么多?
我不知道我确实高兴,还是对苏的愧疚,
总之那天玩的很疯,
1000元被挥霍一空,
我有时候10块钱也能过3天,
有时候也大手大脚,
反正留不住钱,
我喝苏一人拿着一瓶廉价红酒,
醉醺醺的招摇过市,
是无忌惮的感觉,
人群的异样目光好像全被酒精屏蔽掉。
我们撞了无数的人,
摔了无数的跤,
路过无数的橱窗和路牌,
一直到CS学生公寓一个叫晚风的KTV,
在那里鬼哭狼嚎的叫了一晚,
醒来发现我们两抱着,
姿势还特别怪异,
她醒来,僵尸一样就往外面走,
我问她干嘛去,
她东倒西歪说去嘘嘘,
看来还是宿醉未醒。
我们俩搀扶着往外走,
走到CS大学大门才想起来,
谁给的钱啊?
我费了牛劲才把她拉上305路公交车,
这酒量也太菜了吧,
睡一晚上还这样?
我下车又发现一个问题,
是谁投的硬币?
这两问题我现在都没搞清楚,
反正我兜里是没钱,
我又发现一个问题,
这妞放哪呢?
想来想去,
我只好把她拖到附近的自习室,
然后去取钱给她开房睡觉。
回来发现,自习室人没了。
我急了,在各个教室发疯似的找。
边找边打电话,千万别出事啊,我胆小,经不起吓。
终于在三楼楼梯拐角的时候,接通了。
我:哪呢?
苏:WC。(声音很小)
我:你不刚上了么,在哪楼?
苏:1楼,我出不来,来那个了。
我傻乎乎的问:哪个啊?
苏:晕,就是那个啊,大姨妈来了。
我:那。。。。。。
苏:你帮我去买WSJ,然后送进来好不,他们现在都在上课呢。
我:。。。。。。
没办法,只好去买。
在商店猥琐的走到WSJ柜台,这么多品种,买那样呢?
偷偷看一女的买了一包,
然后快速抓了一个,看收银台人少的时候,去结账。
收银的大妈鄙夷的看我一眼,
我买完,揣兜里,风一阵的跑了。
我又犯难了,怎么进去呢?
我进过至善楼,感到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我蹲下来,
抱着头,
有一个大一模样的女生问我怎么啦?
我强作笑笑,表示我没事。
一口气跑到那里。
我在WC外面喊:苏?
里面很小声的答应了,有气无力。
苏:送进来,我没力气。
我有点为难,看到一个女孩走过来,
我像看到救星似的,
特伪善的笑脸迎上去:呵呵,这位同学,帮个忙可以吗?
那个女孩本能往后一退,意思是你要干什么,
我反应过来,一个男的在女厕转悠,还笑的那么猥琐,是个人都觉得是个变(和谐)态。
忙解释,她才半信半疑的答应,把WSJ送进去。
我虚了口气,终于不用为难了。
谁知道,苏在里面叫:我站不起来了,腿麻了,没一点力气,你进来吧。
我狂晕,这叫什么事啊。
我仔细观察看周围没人,迅速冲进去,轻声问:哪呢?
苏翘翘复合门板,告诉我在那个蹲位,然后门打开了。
我就不描述我看到的一幕是多么震惊,
反正是空白的那种级别,
然后搀起她,她自己摸索着穿好裤子,
扶她出去的时候,在门口转脚碰到一个女孩,
一脸警戒的看着我,
保持1米从我身边绕行过去。
我轻声问:没事吧?
她摇摇头,然后把攀在我脖子上保持平衡。
我看这样走的太慢了,而且很费力气。
只好背起她,去找最近的旅馆,让她睡一觉。
在旅馆的时候,我看到手机没电了。
问旅馆老板没有, 就去下面买了个万能充。
半个小时开机的时候,受到轩的短信,3条。
主旨是我死哪去了。
我就回了个电话,
我:嗨罗,轩轩。
轩:死哪去了,无聊死了。
我:在旅馆里面,你现在过来吧。
轩:还有人?
我:一具尸体。
轩:哪?
我:就是拐角的学生旅馆。
轩:等着,马上。
轩看到床上头发凌乱的苏,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我当然不能说,我发誓什么都没做,这样只能加剧怀疑。
我淡淡的说了句:麻烦你在这照顾她,我毕竟一个男生,不太方便,我还有点琐事处理。
轩这才把包包放在电视柜旁,撩了一下秀发,
轩:放心吧,我今天没什么事,你放心去吧。
我:她昨天喝了很多酒,又唱了一天歌,今天累趴下了。
轩:她心情不好?
我模棱两可的说:也许吧。
我回到宿舍,社长来电话,说要我去下。
我闻着一身的味道,洗了个澡,换身没特点的深色衣服。
(可能到这里有些人要问了,为什么总穿没特点的,那我也不知道,打折的衣服都这样。又有些人问,穿深色衣服是不是装深沉和低调,其实你不觉得,深色衣服可以穿的更久才洗吗?)
社长原来是为了交接编辑部工作的事情,
我有点郁闷,还以为有活呢。
社长:马上要换届了,这段时间你都没在,一直是副部在做你的事情。
我:您在就行了,资料都在办公室啊,那个抽屉里,我不是被硬来进来的嘛,本人我就是一个懒人,律己精神极差,扶正她我,我双手同意。
社长:文学社就这么留不住你?小高啊,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了,毕竟你还背着留校察看的处分呢,不跟老师和领导搞好关系,会很麻烦的。我给你留这么久,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吧。还有系里有辅导员留任指标,我给你报了名,这样你也可以暂时留在学校,别一毕业就失业。
我:社长,你还想的真远,现在才大二呢。(其实我心里也知道,只是不想承认,双鱼都这样,是一种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以为闭眼,就可以不见。)
社长过来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有点恨铁不成钢,同时好像是语重心长的意思。
社长:有些事情,我就说白了吧,感情的事情,大学里面的。不要当真,耗掉的是你自己,你的事情我也多少知道一点,这两年,你就宅着,认识几个人,不说学校了,就是历史学院。你的人脉有多少,屈指可数。你要知道,这个社会拼的不是能力和才华,而是你人脉渠道的开拓能力。别的人,我也不想对他说,问题是,你是个聪明人,我不能看你就这样一直放纵下去。我昨天看到你和一个女孩那个疯样,真想去揍你,我希望你听进去,希望你真的好好的混。
我点点头,
但是有些事情当时不可能明白,
就算明白,没有切身的经历,也不可能深刻透彻。
我也想那样,
可那时候,内心总有种叛逆的想法,
总固守着那种迂腐的想法,固执己见。
我现在也未必就明白,
只是回头看过往,
有种人事皆非的悲凉感,
好像心老了,
忘记了悸动和快乐,
好像过去那个我跟我不是一个人似的,
我好像在说另一个叫申晨的人往事历程。
我从办公室出来,感到有点饿,
想打电话叫轩轩和苏出来吃饭,
没想到轩轩的电话就打来了,
轩:你个流(和谐)氓,还去女厕,哈哈哈哈。
我:她醒了?
轩:恩,说了一会儿,笑死我了。
我:吃饭吧,叫那懒猪起来,别赖床了。
轩:她洗澡呢。
我:哦,就在那个店,老地方。
轩:换个吧,那里都吃腻了,一个味儿。
我:普通话听标准哈,不像我,湖南师大念成“浮兰斯大”,被寝室笑了两年。
轩:哈哈哈,那考普通话你怎么过的?
我:考官从我的普通话发音中,听出我是益阳的,是老乡啊,就过了。
轩:哈哈哈。。。
我:速来啊。
轩:哪里啊?
我:这个叫兰州拉面的,我很喜欢新疆大盘鸡,口水都流出来了,我等15分钟就点菜了哈。
轩:行。
我看着外面掉着树叶的枫树,有一只小麻雀在哆嗦着磨嘴,
遂也感到一股寒意袭来,
这个时候,快2点多了,
已经不是饭点,所以就我一个。
老板在教他女儿学数学,
小萝莉看着我在吸吮润喉糖,也吵着要吃,
我给了她一颗,对她笑了笑,
她爸爸拍她脑袋,要她叫谢谢叔叔。
她怯怯的叫了声。
快17分钟的样子,她们俩来了,
有说有笑,看样子聊的蛮嗨。
我点了新疆大盘鸡,然后在隔壁叫了个卤味鸭子,然后俩小菜。
蛮丰盛,
苏:怎么办,受不了了,要胖了!啊~~~
轩:没事。妹妹。我有减肥药。放胆吃吧。
她俩继续聊的很嗨,把我当空气。
大概酒饭半酣的时候,
小妹妹拿了一根圈圈的棒棒糖:叔叔,给你吃。
轩和苏都一脸惊讶,
我也觉得蛮好玩的,
就随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红扑扑的小脸苹果似的。
轩:看不出,你还是萝莉杀手呢。
苏:哈哈哈。
我:要不你也装萝莉,我也捏你一把。
饭毕,苏和轩就回了轩的寝室,说是吃减肥药。
我看了看人人,土豆,感觉没什么意思,
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发呆,
我看着手指那个戒指印记,在想,冰她又在想什么呢,在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她,可能是一种习惯,或许只是我的某种不甘心。
我起身,把钢杯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浑身打了个寒颤。
长沙这鬼天气,热就热死人,冷就冷死人。
我关上被风吹开的窗子,看着女舍那边都关了灯,她们俩又在做什么呢,在梦什么呢。
这样胡思乱想的和衣而眠,
梦里混沌而无边无际的天地,
人好像消失自我的存在。
悲观就像一剂毒药,人尝过会上瘾,就好像我喜欢奕迅的歌,
他总是在探摸到感情的一个悲的极致,
又一种无奈的释放,
而且无论什么观点,加点悲观都有点哲学的味道,都特别有道理。
很快又要考试了,这学期眼见就过完了。
大二的课程不多,考试间隔又很长,所以也不是很忙,
闲暇的生活,宅着霉变着,
抱着被子在寝室上网,因为冷,懒得出去。
吃饭都感到特别艰难,
反正懒得无以复加,
轩的课程多些,每天都是考试加复习,
苏倒是不忙,
有时候也电话一下,
但没有一起吃饭,
我隐约觉得空气中,又某种危险的分子。
我不厌其烦的听一首歌,夜的回忆。
感觉自己有点神经质。
寒假。
我爸妈回湖南,很多年了。
我甚至有时候感到很遥远,好像生疏了。
初中开始的时候,我就寄宿了。
我知道后,当天就回了益阳,
那种不太熟悉的间距感,让我特别的沮丧,
可是生活就是会这样,
至亲,还不是被生生拆散,
我当然没有怨谁,
很多人都是这样。
房子少了人住,有种抵制不住的冷清感,老辈人说是少了人气。
村子开始在修族谱,而爷爷在那一带算有些影响,所以荫蔽后代,让老爸主持。
屋子里开始多了很多人,
村子里开始了南方人特有的年尾气氛,
加上又是修族谱,所以更胜往年。
亲戚间少了走动,
也变得有些远漠。
看来感情,还是脆弱的,比想象还是。
有人说,人性脆弱,基于人性建立的感情怎么会不脆弱,而基于感情建立的社会人际当然更加廉价。
虽然有些道理,
更多的真实,让一切变成另一个样子,但是我还是更相信心与心的契合。
春节还是一如大家的走亲访友,大牌聊天,大吃大喝。
我知道出节后很多天才回到学校,我想多陪陪父母。
在家这段时间,手机停机。
到学校已经是阳历2月底,我估摸着快过生日了。
我有很多年没有过生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过了。
本来父母为我过的,但是工地搬迁必须回云南。
上一次生日,我自己都不记得,莫名其妙的过了,那天又手机坏了。
所以没人提醒。
这一次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在大学里面,过一次生日。
这个看起来很一般的愿望,对我而言,有莫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