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捕蛇者的对头

  59、刘*武转过头看了看我,他不知道这个张抱黄是谁。
  我朝他悄悄的摆了摆手,示意我也不认识。
  胡连长走了一步,正想要上前拦住他不让他走近刘*武,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大踏步冲到胡连长前面,颤声说道:你是张抱黄?
  黑袍道士稽首道:贫道正是。
  张抱黄就是龚山提到过的,住在蟒蛇洞外洞,在龚山的指点下悟了大道——成仙的小道士。
  听他承认,我心中大喜,我恨不得跑过去抱着张抱黄,但是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不敢。
  我对着刘*武说道:张天师是很有本事的传奇人物,让他去救救那条死蛇……
  我话没说完,整个天空猛的一亮,远处一条又粗又长的闪电击下,亮的刺眼。眼睛还没有适应刚才这道亮光,就听到天边轰隆隆一声巨响,整个大地为之一震,天空突然黑了下来,头顶的黑云渐渐合拢了。
  天地之威,无论是久经战场的刘*武还是胆大包天的我,没有一个不被镇住的。
  刘*武挥了挥手,轻轻说道:去吧。
  张抱黄稽首示意,看着他缓缓一抬腿,像是一道清风从我们身旁飘过,身形却是极其迅速,眨眼间就到了河滩中。
  怪不得他刚才能够穿过严密的军事布防,悄无声息的来到刘*武面前。
  由于天色很暗,看不太清楚他对着龚山干了什么,过了一会,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已经拖着蛇形的龚山到了我面前,他对着我说:还得有得小施主移步为其疗伤。
  未等我回答,他往我腰上一揽,我只觉得身子一轻,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身边景色纷纷后退,我以极其可怕的速度在前进,我突然觉得有点搞笑:那刘*武估计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龚山、张抱黄和我就在他眼皮底下跑掉了,心情一定很郁闷。
  我正在空中享受身子飘飘的感觉,速度却慢了起来,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蟒蛇洞下。张抱黄将龚山放在蟒蛇洞下的水潭中一泡,粗粗替他清洗了一下,只见他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完好之处,蛇鳞基本上被批了下来,就像一条被刮过鳞的草鱼,特别是背部、腹部共三处伤口,如碗口大小,约有10来公分深,就像尺子量过一般,伤口非常整齐。这三处伤口自然拜激光所赐。
  张抱黄从水里捞起龚山,揽着我的腰,微微一抬腿,我们一闪身进了蟒蛇洞。因洞外光线已经很暗了,洞内更显得十分黑暗,张抱黄却似十分熟悉一般,拖着龚山,拉着我,往洞内走去,没等我回过神来,眼前一亮,我来到了内洞。
  张抱黄将龚山放在我曾经睡过的那张小床上,微微蓝色灯光轻轻的一闪一闪,龚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走过去轻轻的点了点他,没有一点反应。
  张抱黄说:小施主,龚山今天受伤奇重,必须取出他的内丹为其疗伤,否则他就有性命之忧,如果他性命堪忧,那这三湘万里,数日即会变成泽国。
  我点了点头:请张天师吩咐。
  张抱黄说:这通天柱共有两道禁制,第一道是一个称之为洛书锁的密码锁,贫道不才,成道之时变已解之。第二道禁制叫做禹王碑,今天要借助你的奇术,才能解开。
  我说:那还等什么呢,快去啊。
  我心里却暗暗震惊,这个张抱黄据传是宋朝时期的人在此洞之中成仙之人,五毛曾说宋朝时有人解出了10阶幻方,难道就是他?
  龚山曾说,这个内洞我是数千年来第一个来到进来的人,看来并非如此,这个张抱黄对里面熟悉的很,一定不止来过一次。
  但此时,救蛇要紧,我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张抱黄走前我走后,他掀开地板,我跟着下了地道,不久就来到了通天柱上的门前。张抱黄略微一思索,从地上捡起那些小方块,非常迅速的将小方块填入门上方格之中,不一会,通天柱上的门轻轻的一声“嗒”,开了。
  看来张抱黄不仅解出了9阶幻方,并且试验过无数回,如果要我将81个方块一次性准确无误的放入81个方格中,那简直比登天而难。
  我由于看不懂那些方块上刻的字,不知道他用的是哪个解。
  张抱黄拉开门,闪身进去,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我听龚山说了无数次,我也在武侠小说、剑仙小说中看过无数次内丹的介绍,今天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真正的神奇的内丹了,心里不由有点小紧张。
  门内却是一个和门一般大小的一小段甬道,甬道尽头是一面墙,墙上刻了好多不同的文字一样的图案。
  张抱黄说:这个就是禹王碑。
  禹王碑我知道,这是岳麓山上最有名的景点之一,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洞内还有一个禹王碑。
  张抱黄侧身退了出来,我上前,默默数了一下,一共七十七个字符。但是却一个字符也不认识。
  张抱黄在我身后说:这个禹王碑上面的七十七个字符我苦思数十年不得其解,后来将其拓文刻于数个地方,以求能得世人辨识,谁知数百年间竟然无一人能解。
  怪不得有人说禹王碑是道士随便画出的字符,原来在很久很久之前,真的有个道士在画这些字符,只是他不是自己随便乱画。
  60、我忍不住用手轻轻的触摸禹王碑,谁知禹王碑嗡的一声,竟然亮了,碑面透出光来,那七十七个字符在碑面竟似活体一般,微微闪动。
  我吓了一跳,刚才看上去明明像是刻在光滑石碑上的字符而已,难道我看花眼了?
  张抱黄示意我走出来,因为甬道实在狭窄,我只得侧身退了出来让他进去。他上前,触手石碑,那碑文字符竟然可以在碑面移动,就如拼图一般。
  张抱黄边拼图边说:我有一次突发奇想,便将碑文拓本按字符一个一个剪了下来,居然发现可以拼成一张图案,这就是禹王碑的秘密,他是一道锁,拼图锁。
  我说:这个我喜欢玩,让我来试试。
  张抱黄说:这个拼图你是拼不动的。
  不久,张抱黄拍了拍手,说:可以了。
  又听到轻轻的一声“嗒”,门开了,眼前一阵大亮,张抱黄向里走了进去,给我让开路来,只见里面是一个呈圆柱形的小房间,房间墙壁上是由各式各样的凸起物构成的,布置错落有致,显得古朴而有雅意。房间的光亮正对着我们的墙壁上的灯发出来的,照的整个房间透亮。我走了进去,看看刚才这个禹王碑,我心里一声大叫,发现被张抱黄拼成的图居然是《蛇经》的封面图,一条蛇,蛇身成一个圈,蛇头在中间。这个头像我在太白上的蛇神庙牌位上曾见过一次。只是这个禹王碑拼成的图线条有深有浅,这条蛇更显得活灵活现。
  张抱黄对我说:这个发光的物件便是龚山的内丹。
  我用手遮在额头,眯着眼睛对视着这颗发光的内丹,只有鸡蛋大小,内丹上流光溢彩,不停地变化着,像是不停地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一般。
  我说:那快取下来救龚山啊。
  我突然想起,张抱黄怎么知道龚山叫做龚山啊?这是一个我给他取的名字,只有我和龚山才知道的称呼?他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就一直潜伏在我们周围?
  我莫名的感到一阵寒意,张抱黄1000余年来,处心积虑解开外面的这两道禁制,难道就是要得到龚山的内丹?龚山的内丹居然能维护通天柱的运行,可知能量不小,万一这张抱黄是个心存邪念的坏道士,不仅我完了,并且这天下就要大乱了。
  张抱黄说道:现在就是要小施主显神威的时候了。这内丹被锁住了,需小施主的奴蛇咒才能取下来。
  我说:张天师,我倒是想问问,你是如何知道这条蛇精叫做龚山的?您又如何知道我会奴蛇咒的?
  张抱黄稽首说道:实不相瞒,这长沙城中有大禹留下来的两个组织,其中一个就是类似陶侃、竺崇法、刘*武等人,他们是阻挠龚山修行进度的,而贫道却是暗中保护龚山,不让他们伤其性命的。只有这样,这通天柱才能万年不停。
  我暗叹了一声,大禹果然好手段,好心思。
  张抱黄又接着说:所以,龚山在明处,贫道却在暗处保护他,千年未辍。你前年在这岳麓山上显示你的唤蛇驱蛇异术,让贫道大开眼界,知道你与这岳麓山有缘。这些年便暗中相随于你。
  我心里骂了一句自己真是一个蠢猪:那年就是为了在林面前显摆一下,结果让胡连长找上了我,后来又让龚山找上了我,没想到的是居然还让躲在暗处的这个张抱黄瞄上了我。
  我说:算了,你都是神仙了,知道我会驱蛇、唤蛇、奴蛇之术自然不是什么怪事。怪就怪在为何你取不下内丹,非得让我来?
  张抱黄说话还是慢条斯理,不带一点火气:大禹曾说,有一个会蛇咒的年轻人会来解救龚山的,这咒语岂是我等小仙能够学会的?
  我一想,龚山也曾这么说过,嗯,术业有专攻嘛。心里不由得有些飘飘然。居然有我能做到而神仙做不到的事情。
  我说:那我试试。
  我默念几遍奴蛇咒,只看到那个光亮的鸡蛋大小的内丹,从墙上轻轻滑落下来,我赶紧双手捧住,张抱黄说:太好了,赶紧去给龚山疗伤。
  我们两人赶紧出去,走到龚山面前,张抱黄说:将内丹放入龚山嘴里。他掰开龚山的蛇嘴,我将内丹放了进去,张抱黄说:还得你念咒才能使内丹和龚山融为一体。
  我轻念咒语,只见龚山嘴里透出一阵强光,他变得通体透明起来,无数光线在他蛇身流走,不久,龚山扭动蛇身,睁开了眼睛,变回人形,竟然似全好了。
  张抱黄说:你还不谢谢这位小施主?
  龚山似乎明白过来了,倒头便拜: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我连忙扶起他,说:真正要谢的是千年来暗中保护你的这位张天师。
  龚山这才看仔细了,认出了是曾经在外洞修行的小道士。
  张抱黄连忙说道:贫道能得道,还得多谢这位蛇仙呢。
  龚山呵呵一笑:你能得道,也不用谢我,得谢这通天柱呢。
  张抱黄稽首不再言语,听得我云里雾里,看来这通天柱还真有不少秘密。
  过了一会,张抱黄说:龚道友,你这内丹还得放回原处,外面正在狂风暴雨,没有内丹,通天柱便无法运行,遭殃的是这亿万百姓啊。
  龚山张口吐出内丹,似乎有些不舍,他将内丹交给我,叹了一口气:命数,皆是命数,我认了,请公子放回原处吧。
  我拿起内丹,跑步进了通天柱内,将内丹放回原处。关上通天柱的两道门,走了出来。却见张抱黄已经不见了。
  我跟龚山拱了拱手,说:我也得下山了,回去读书去。
  龚山说:好,有时间就来看看我。
  我说:你这洞里我就不来了,这里面有我太多不能知道的东西了,我怕我知道了反而有害于我。倒是你,如有空,就下山来看看我。
  龚山赞叹了一声,说:难得公子有这样的胸襟。我这伤估计一时半会还好不了,等我好了,一定再来拜谢公子。
  我说好,转身要走,突然想起来,问道:你这内丹到底是何物?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龚山说:这其中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就如刚才公子所言,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kao,龚山居然用我刚才说过的话来拒绝我。
  我一想,龚山说的也有道理,转身走出蟒蛇洞,只见外面云开雨停了,蟒蛇洞外原来细细的小瀑布变成了一条巨大的水帘。
  我探头看了看外面的世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叹道:这两天看似非常热闹,但是龚山白忙活了,刘*武也是白忙活,谁也没捞着啥。
  我一边想一边顺着岩壁滑入水潭之中,下山了。
  不知不觉更新到了60了,60一轮回,下面重启全新的故事。
  61、由于跌落在水潭里,全身湿透了,幸好我心爱的3250没事。说来惭愧,这个3250是我当年花了2700块买的,这钱呢还是从五毛那里借的,多年之后才还,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刚走几步,电话就响了,彪子打来的:你还活着没?
  我说:好着呢。
  彪子大吼道:你他M的哪去了?整层楼就你不在。
  我说: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彪子说:你赶紧回来。回来再跟你说。
  我因为全身湿透了,想走快也走不了。我一边走一边欣赏起岳麓山的美景来。到处都是山泉,哗啦啦的水响非常悦耳。树叶经大雨清洗后,在阳光照耀下分外亮丽,山中虫鸣鸟叫声都仿佛比以前好听了不少。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寝室,只见班长、辅导员、导师、学院院长全部在我寝室,看着我一身湿透的回来,院长走过来问我:你哪去了?没事吧。
  我很诧异,我说:没事啊,我出去跑步,碰上大雨淋湿了。
  院长说:整个湖大校园刚刚才松的警戒,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说:大概5点左右吧。
  彪子在旁边说:他天天早起出去锻炼身体呢。
  院长听彪子这么解释,松了一口气:好,以后出去的时候也要跟同学们打声招呼。为什么手机打不通啊?
  我说:我躲雨的地方没信号,我看雨停了才走出来的。
  院长说:嗯,没事就好,我们走吧。说完,带着他那一票人马走了。导师和辅导员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走了。
  我好奇怪,我从来没有这么受到领导重视过,小心口扑通扑通直跳,我拉着彪子问:怎么回事啊?
  彪子啐了一声:别说了,大清早被学校的领导们叫起来,全校戒严,说是军事演习。结果一点名,就你老人家不见了。打你电话打不通,我们又不能出去找。后来湘江河滩上枪炮声不断,这些领导在这里大发雷霆,问你是不是昨晚上夜不归宿?把我们骂的狗血淋头。再后来,打雷发闪,非常吓人,那雨下的就跟拿盆子泼水一样。大家七嘴八舌,说你会不会被大水推走了。
  我对着他比划了一个中指,说:呸呸呸,我长命百岁。
  我心里想,我手机一直没关啊,嗯,估计在河边的时候,刘*武他们屏蔽了信号。
  原来是虚惊一场,我脱掉湿衣服,电话又响了,拿起手机一看,却看不到对方号码,我拿起电话,没声好气:喂,谁啊?
  电话那头轻轻的说:是我。
  靠,是刘*武。他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我连忙换了语气:刘叔叔,什么事情啊?
  刘*武沉默了一下,缓缓问道:他怎么样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我答道:没事了,不过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养,估计得几百年。我故意将时间说得很长。
  刘*武哦了一声,叹了一口气,说:古之神力,天地之威,不可不畏,我走了,多谢!
  我听到他挂了电话,心里莫名其妙,他谢我啥啊?
  我刚洗完澡,胡连长又打电话过来了,也是问问龚山怎么样了,发表了一番感慨之类的,最后问我:对军队有没有兴趣?
  我其实非常向往军营,但是想到我的蛇经深藏的那么多秘密,委婉的拒绝了他:等我毕业之后再说吧。
  胡连长也没说什么,只说:以后需要帮忙时,可以直接找他。
  我说好,就挂了电话。
  看看表,日,快12点了,去堕落街吃了个快餐,就去了实验室,毕竟学习还是主要的,我研究的课题主要有3个:斗地主、星际、电影。
  过了几天,锡陀打电话过来说,要到长沙来玩,我说好啊。
  他其实就在江西工作,在中国最大的电器厂商内,从事营销,一个月能挣个万儿八千的。在2004年的时候,这工资高的有些吓人。
  放下电话,到了晚上,他电话打过来说到我楼下了,还带着我们的一个高中同学:兽医。
  兽医并不是医术高超,是因为他的名字用我们的方言读起来非常像兽医,所以大家非常亲切的如此称呼他,他又有一个外号叫做猴子,只因为他的手臂非常长,他手臂伸开的长度比身高还要长,立正姿势下,他的手可以摸到自己的膝盖。大家都说刘备双手过膝,兽医基本上也达到这个标准了。
  兽医酷爱篮球,刚好我们宿舍彪子也是个篮球迷,我跟锡陀两个人去实验室研究星际,兽医和彪子抱着篮球直奔湖大篮球场,夜战。
  我正在用雷车、坦克、防空塔和锡陀的叉叉、龙骑、电兵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彪子打来的:老肥,赶紧下来,多叫几个人,打架了。
  我一跃而起,顾不上叫人,和锡陀直奔球场而去。
  62、我和锡陀一路狂奔,我突然感觉自己的气息非常的均匀,并不因为我急速奔跑而心跳加速,我突然想起那天早上我去湘江河边躺在石凳上,居然能感觉到龚山的前来,看来在蟒蛇洞出来之后,我的身体果然有了些变化。
  我的实验室离篮球场非常近,几步就到了,只见10来个人围着4-5个人,正在推推搡搡。我大声喊彪子,彪子从旁边树影丛中走了过来,拉着我:人呢,多叫人过来啊?
  我说:怎么啦?
  彪子说:我们五个人在打边场,他们来了10来个人说要玩全场,让我让场子给他们。
  我说:谁啊?这么嚣张?
  彪子说:不知道,我也不认识,应该是外校的。说来也奇怪,今晚这么大的球场居然所有场子都满了,以前没这么多人的。
  我说:估计是这几天比较凉快的缘故吧。
  锡陀说:兽医呢?
  彪子说:被他们围在里面呢。
  我说:要不报警吧。
  彪子鄙视的看着我说:报个毛的警啊,这么个鸟事我们湖大的爷们自己解决了。
  正说着,只见我们宿舍及旁边宿舍以及旁边旁边的宿舍的爷们们冲向了球场,来了二三十号人,彪子说:在这里呢。
  我们对着那10来个人来了个反包围,我跟锡陀插进人群,找到兽医和其他几个打球的,发现他们基本上也没事。
  锡陀拉着兽医走了出来,只见这10来个人紧紧的围在一起,都沉默不语,任凭我们二三十号人指责嘲骂。
  我看兽医他们没什么事,就跟彪子说:也没什么大事,要不就放他们走算了。
  彪子说:那不行,怎么能让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们必须道歉!
  听到彪子这么说,大家都开始起哄,齐声喊:道歉!道歉!
  过了一会,那10来个人走出一个人来,穿个运动衣,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他不慌不忙的对着我们四周的人坐了个团团揖,朝四个方向各鞠了一躬,大声喊了四声“对不起”。
  我们也是讲道理的人,就让开道来,让他们走。
  锡陀说:不太对劲,他们这10来个人各个人高马大,真正打起来,我们这二三十个人不是他们对手的。
  我也有同感,或许是在校园,他们不敢过于放肆。我突然觉得有三个人很熟悉,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崽啊崽啊,这10来个人中间就有那天早上在岳麓山调戏龚山,后来叫人追打我的那三个人,也就是在贺龙体育馆前讹诈我和锡陀的那三个人。
  我心道:这个地球太他妈的小了,今天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只怕没机会了。
  我大叫一声:慢着。
  本来即将散去的人群被我这一嗓子嚎得又聚起来,重新把他们围了起来。
  我让锡陀隐藏在人群中,我走到了中间,把那三个人一个个拉了出来,说:你们还认识我吗?
  有一个人满脸怒气,看似要发飙,另有一个赶紧笑脸说道:认识认识呢,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你了。
  刚才那个做团团揖的人走了过来:这位兄弟,我姓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这是怎么啦?
  我指了指那三个人:你自己问问他们吧。
  姓肖的转过头看着他们,说:鸡婆蛇,说,是怎么回事?
  我一听这个名字就乐了,这谁给起的名字啊,太缺德了。鸡婆蛇在长沙话中就是四脚蛇。
  鸡婆蛇就是那三个中笑着脸的那个人,他拉着姓肖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姓肖的点了点头:哦?没想到这位兄弟这么好身手。你说要怎么样吧。
  我周围的同学都圆睁着眼看着我,不知道我跟他们到底是怎么关系。
  我说:我没有别的要求,如果下次再让我见到他们盗人钱财、欺负老弱,我见一次扁一次!
  姓肖的猛的转过头去,看着鸡婆蛇:他说你们三个盗人钱财、欺负老弱,是不是真的?
  鸡婆蛇低着头,说:我们……
  姓肖的咬了咬牙,说:出息了,你们真出息了,等下回去再说。
  他转过头来,对着我说:这位兄弟,想来是我这三位兄弟曾有得罪你之处,我代他们向你赔不是了。说着深深鞠了一躬。
  靠,我最受不了别人对我毕恭毕敬的,我赶紧扶了他起来,说: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他从身上拿出一张名片给我,说:如若不嫌弃,请赏脸吃个夜宵,我们交个朋友,您可以带上您的朋友!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看他说话有礼有节的,应该是号人物,可以交上一交,我说好,看了看上面的电话,我说:几点?我准时到。
  他说:那就10点吧。说完他们10来个人穿过人群走了出去。
  我的同学簇拥着我,纷纷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跟他们一顿乱侃,半真半假将在贺龙体育馆前的事情说了。同学们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追上去把那三个海扁一顿。
  我和锡陀也没有心思玩星际了,回到寝室,和兽医彪子一商量,决定我们四个前去赴约。彪子不仅敢于担当,而且非常灵活,从刚才就能看出来,这么多人被围住了,只有彪子溜出来打电话叫人了。锡陀自从练习拳经之后,一般人已经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了,兽医却说被他们围了半天,现在他们肯请吃夜宵,不吃白不吃,一定要去。
  我们四个通通换成运动装,穿着跑鞋,走的时候,锡陀想了想,又从他的包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铁棍来,我说这是什么啊?抢了过来,却是非常轻的。他说:甩棍,我在江西好不容易才搞到一根。
  回复第1295楼(作者:@豆一豆二 于 2012-08-28 15:01)
  ……锡陀一脸坏笑:我们三个到这个石屏那头走个来回?他的提议立马得到全票通过,我们将包全部丢在拔仙……
  ==========
  这个地方是没错的,我有提到五毛将我们三个人的包取回,他拿两个,我拿一个进洞,多谢关注。

  
  63、我拿着甩棍挥了挥,笑道:这是个什么东东?
  锡陀一把抢了过去,插在屁股口袋里,说:别乱动,很容易伤人的。
  我切了一声,兽医问:我们穿成这样子是不是准备去打架?
  我说:是啊,今天他们围住了你,晚上我们去砸他场子!
  兽医知道我在调戏他,他也笑了。
  我们四个人心里都明白,那姓肖的约我们吃夜宵,我们赴约是因为觉得那姓肖的值得交朋友,但是心里也有些防备,万一是个鸿门宴,穿成这样就能跑得快一点。
  我打了个电话给姓肖的,他说在红歌汇,让我们过去。
  锡陀准备拦的士,我说坐立珊专线吧,这公交车比的士还要快。锡陀不相信,我和彪子哈哈一笑。
  我们刚到公交站,一辆立珊专线的公交车猛地一个急刹车停在我们面前,锡陀吐了吐舌头,我让锡陀和兽医先上车,我刚上去一只脚,公交车猛地一加速,边关门边开始猛冲起来。幸好我经验丰富,我拿出坐车卡刷了4下,然后紧贴着杆子,用力抓住,然后再小心的坐了下来。
  我这才转过头去看锡陀和兽医,很显然,刚才车子突然加速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锡陀和彪子也是刚刚坐下。我叮嘱他们抓紧一点,兽医说不信邪,他双腿叉开,两只手各握一个吊环,稳稳的站住。公交车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在夜幕中狂奔,不到10分钟,我们就到了五一路上的红歌汇。刚下车,兽医突然大叫一声:我cao,我的手起泡了。我们三个乐的哈哈大笑起来。
  红歌汇顾名思义是一个K歌的地方,我们问了问服务生,直接去了姓肖的定的包间。姓肖的定了一个很大的包间,房间内只有三个人,他,还有个带着眼镜的白白净净的年轻人和一个大约40来岁胡子渣渣的中年汉子。
  看到我们来,姓肖的起身招呼我们坐下,他给我们介绍了一下那两个人,原来白白净净姓梁,姓肖的称他为小梁总,另外一个也姓梁,称为六叔。姓肖的原来叫肖科,外号科四。
  我也介绍了一下我们四个,听到我们的名字叫做老肥、锡陀、彪子、兽医的,科四倒是听到一个微微笑一下,那个六叔却是皱着眉头,似乎对我们这几个名字有些反感一样。
  介绍完毕,科四举起一杯啤酒,说:四位兄弟,今天是不打不相识,原来彪哥、兽医哥和我一样,都是爱好篮球的人,哈哈,今天多有得罪,这一杯算是赔罪,我干了。
  兽医哈哈一笑:酒品代表人品,我陪你。举起杯子,我们七个人咣当一声碰了一下杯子,科四和兽医仰头干了,小梁总轻轻喝了一口,六叔只是举了一下杯子而已。
  科四又说:肥哥,回来之后我问清楚了,鸡婆蛇他们有错在先,我让他们进来给你赔罪。
  我连忙说:不用不用。
  心想:给我赔什么罪啊?盗人钱财不是偷我的,欺负老弱也不是调戏我,给我陪哪门子的罪啊?不过,他们在岳麓山叫那么多人追打我,也甚是可恶。
  科四嘿嘿一笑,打开门叫了一声,原来那鸡婆蛇三个人一直在门外,一闪身就进来了。六叔冷冷的看着他们。
  科四从身后拿出一箱啤酒,取了9瓶,放在中间的茶几上,说道:鸡婆蛇,你们将裤腿撸起来。
  他们三个慢慢的将裤管撸起来,我一看,我的个乖乖,基本上体无完肤,小腿上相当于穿了一个网袜,全是血痕。
  我对科四说:这是……?
  科四说:他们三个现在是出息了,出息到了去替那帮小扒手出头诈钱了,出息到欺负老年人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是在我这里做事,就得遵守我的规矩。
  我心想:你他妈的是谁啊?你的家规也太大了吧。把人打成这样,你是黑社会啊?
  科四接着说:鸡婆蛇,你们过来,一人三瓶,喝完,如果肥哥不满意,你们就接着喝。
  我忙起身,说:四哥,这些个事情说起来都是小事,只不过让我碰上了,我也是年轻气盛,跟他们冲突了起来。年轻人嘛,图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冲突在所难免。他们就免了吧,赶紧去休息休息。
  鸡婆蛇他们三人却默不作声,拿起酒瓶就喝,中间不歇气,连喝三瓶,就算他们三个都牛高马大,这么快速的连喝三瓶,也忍不住个个咳嗽起来。
  科四斜着眼看着他们,说:既然肥哥替你们求情,那你们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好自为之,去吧。
  鸡婆蛇连连点头:谢谢四哥,谢谢肥哥。拉着其他两个出去了。
  科四说:肥哥,我听鸡婆蛇他们说起你,说你身手不凡,让人羡慕啊。
  我说:哪里哪里,我那几招三脚猫功夫,四哥你就别笑我了。我这几句话说的可是大实话,但听起来就像在讲谦虚一般。
  科四说:呵呵,鸡婆蛇他们虽然不成器,但是皮糙肉厚,肥哥你一招就将其中一个拿下,看都没看清楚,这样的三脚猫功夫厉害的狠啊。
  我心道:科四刚才把自己的属下打成那样,又是喝酒又是赔罪的,现在开始要向我找回场子了。
  我说:其实当时出手的是(锡陀用大腿碰了碰我,示意我别说他)……的时候,人多,我心里害怕,下手就重了,请勿见怪。
  那六叔依旧冷冷的,也不说话。倒是小梁总一直微笑着听着我们谈话。
  科四说:听说在岳麓山,老六老七都没有追上你,却被一个扫垃圾的一手提一个?
  我想起来了,在岳麓山上时有七个人追我,其中有两个追的我比较近,想来就是他口中的老六老七。
  我说:哈哈,追不上我很正常,我天天跑步上岳麓山呢。
  科四说:那怪不得。不知道肥哥认识岳麓山那个扫垃圾的不?
  我说:怎么?四哥你要去找他麻烦?
  科四呵呵笑了笑,摇了摇手,说:哪有哪有,我科四生平只有两大爱好,一是武术,一是篮球,碰到学武的就心痒不已。我听说那个扫垃圾的提着老五老六就像提着两捆枯草似的,想必是一个世外高人啊,这样的人肥哥难道你就不想结识?
  我心想:我已经结识了。嘴里却笑道:也得讲究一个缘分呢。
  科四又说道:肥哥能一招拿下鸡婆蛇的兄弟,身手如此不凡,我今天特别想想你请教几招,不知道肥哥能不能赏脸赐教?
  我心想:坏了,我就是一个半桶水,虽然我曾去过太白山,也刚从岳麓山洞里出来,但是真正打架的话,我也就是身体结实一点而已,没有别的,碰上练家子,那是死路一条。
  我连忙摆手:四哥你就别笑话我了,真不行的,我那天纯属就是侥幸,趁他不备给了一下狠的,其实我的功夫稀松平常的很。
  科四不死心,一定要拉着我比划比划,我求助似的看了看锡陀,锡陀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咬了咬牙,再推辞就显得我软蛋了。我说:那四哥你要手下留情哦。
  科四听我答应,大喜,包厢十分宽敞,他关掉电视,打开所有的灯光,将茶几移到边上,朝我一拱手,说:请。
  我心里一团糟,我做好了挨拳的准备,突然我想起,我曾在锡陀家里让他教过我几招,可是当时学了几个小时都没有学会,现在要现学现练,M的,刚才不答应他就好了。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