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吃完饭,我就到在湖大念书的同学处歇着了,林回学校去了,她第二天还要期末考试呢。
锡陀第二天到的长沙,他也是放假归来。长沙学校放假比北方要晚几天,在长沙读书的同学都捧着书本忙着考试,我跟锡陀准备逛逛长沙就回家算了。
在林的学校转了一圈出来,旁边是友谊商店,我说进去逛逛?锡陀说好。
逛了一圈,第一层金碧辉煌,全是卖金银首饰的,看的我们两个眼睛都花了,一个首饰动不动就是几千几万的,我们感叹了一声,默默的退了出来。
锡陀说:妈的,这些商店分明就是抢那些有钱人的钱啊。
我说:反正他也抢不到你的钱。
锡陀是:那是啊,因为我没钱啊。
两人一阵大笑。
旁边一个人答话:这个店曾经也被人抢过。却是一口纯正的家乡话。
我一看,原来是一个保安,一听口音,就知道是老乡。我曾开玩笑说:曾国藩当年为什么能打败太平天国?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湘军中没有太平天国的奸细。所谓湘军就是曾国藩的乡亲邻居,说的全是湘乡话。太平天国的人想要混进来太难了。
我说:嗬,原来是老乡啊。
互相问了一下具体是哪里人,那保安跟我说起了5年前的一桩发生在这个商店内的抢劫案。那个抢劫犯姓张,携带重型武器,1997年洗劫了友谊商店。
他在湖南作案多起,后来被重庆一姓文的警官所抓,文警官从此名声大振。后来文警官又出名了一次,不过那是他最后一次出名,他倒在了某人的手里,后来这个某人又倒在了某人的手里,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听这个保安老乡说起这事,我们又走进去看了看,看不出任何曾经被抢劫过的痕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我跟锡陀走出来,向保安老乡告了个别,我对锡陀说:他抢劫时,你要是在现场,估计他就逃不了。
锡陀哈哈一笑,说道:我没有那么厉害,赤手空拳一对一,他估计难以轻松逃走,但是他手持枪械,并有同伙,要是我碰上了,也只能乖乖的让他们抢。
我说:你现在练那个拳经,练得怎么样?能不能像NEO那样躲子弹?
锡陀看我一脸坏笑,知道是在调侃他,笑了笑:躲子弹肯定是躲不了,但是一般的石头飞镖之类还是没问题。
我又调侃他:那五毛的那个判官笔你躲得了不?
锡陀摇了摇头:他那个针估计比子弹慢不了多少。
我们一边互相调侃一遍沿着劳动路走,不一会就走到了贺龙体育馆旁边。
锡陀突然拉了我一下,用手指着前面,说:你看
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快步跟在一个女孩子后面,轻轻的拉开那个女孩子的背包拉链,正准备往外掏东西。
旁边的路人都看见了,但是谁也没有去提醒那个女孩子。
我一个箭步上前,拍了一下那个女孩子的肩膀,说:原来你在这里啊。
那女孩子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又赶紧说:对不起,认错人了。
我低声说:你看看你的包。
那个小孩子就站在我的面前,用一种怨毒眼神看着我,面朝我,慢慢的向后退,用手指了指我,走开了。
那个女孩子看着自己的包,一声惊叫。
我在旁边正在为自己的见义勇为和随机应变的能力沾沾自喜,心想,要不是我勇敢的巧妙的提醒你,你还不是会被小偷偷光光?
谁知,那女孩子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将包抱在胸前,飞也似的逃了。
我kao,什么世道?连句谢谢都没有。
我正在郁闷呢,锡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只怕那个女孩子不是把你当成小偷就是当成流氓了。
我摸了摸我的头顶,说:我长得如此正义凛然,她是不是眼光有问题?
我正在为刚才出头的事情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人,狠狠的向我撞来,我虽然不像锡陀那样练武出身,但是我身子也比较结实,身子条件反射一般,右脚迅速往后一撑,对着撞过来的身体反撞回去,只听啊的一声,撞过来的人被我撞的仰面朝天。那人啊的一声,一摸鼻子,掌心向我甩来,只见他的上嘴唇和手上尽是血。我心想,我ri,不是吧,难道我也练成锡陀铁塔般的身板?随便一下就能把人搞成重伤?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人群中突然跳出三个牛高马大的人出来了,纷纷指着我,说我把人撞伤了怎么办?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不肯起来,大声的说:你赔钱!
锡陀拉着我到他身旁,说:这些人是刚才那个小孩子叫来的,来报复你了。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真的把别人撞伤了。一听锡陀这么一说,顿时,我的心就安静下来了,我就明白了。
旁边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也开始围了起来,这三个足足高我一头的壮汉,对着我是又讽刺又挖苦的,有一个还过来拉我的衣服,非得要我赔钱。
我说:你既然受伤了,那就去医院吧,医药费我来出。
躺在地上的那个还没有答话,那个拉我的壮汉却说:哪有时间去医院,你爽爽快快赔钱!
锡陀突然说:钱,我赔,但是我先看看他伤的怎样?
说着,锡陀问旁边的人群,哪位有纸巾吗?我给他擦擦血。
有一个女的拿了一包纸巾给锡陀。我也不知道锡陀搞的是哪一出,只在旁边看着他。
锡陀拿了纸巾过去,拉着躺在地上的人,说:哥们,你可以站起来吗?说着锡陀就开始给他擦嘴唇上的血。
他不说话,两只手抓着锡陀拿纸巾的手腕,将头偏在一旁,不肯让他擦。
锡陀说:你说要我赔多少钱?
他也不看锡陀,偏着头说:2000。
我kao,狮子大开口,我他ma的一个学期的生活费也就这么多。
锡陀说:1000行不?
他转过头看了看那三个壮汉,又看了看我,说:看你学生模样,1000就1000吧。
锡陀说:那我先帮你把血擦一擦,擦干了血,我们去取钱。
这下他老老实实的转过头来,让锡陀帮他擦血。锡陀直接向他嘴唇上擦去,擦完了。锡陀拉他站起来,说:你鼻子还流血不?
他说:不流血了。
锡陀大声说:各位看清楚了,刚刚他还躺在地上说鼻子受伤了,血流不止,这才半分钟不到,鼻子就不流血了?分明就是在讹诈我们。大家看看他的鼻孔里有没有血?
锡陀举起了手中的纸巾:这些血是假的。
人群中有人在说这些人怎么这么坏,拿着假血讹诈人钱,
有人说:你把别人撞成那样子,还在说别人是假装的?
那个装流血的人想要溜走,锡陀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他假装嗷嗷大叫起来。
那三个壮汉围了过来,说:你把人撞的鼻子流血了,不仅不赔钱不道歉,还要打人?有没有天理?
锡陀说:这样吧,你们也别仗着人多,我们叫警察过来,评评道理就可以了。
有一个人大骂一句粗话,一把把那个装伤的人从锡陀手中抢了过去,说:评个毛的理,你他妈的就是欠揍。
说着对准锡陀就是一脚。
锡陀身子往后一仰,躲过了这一踢,向后退了一步,说:这样吧,你们三个一起上,如果5分钟之内你们有一个没有躺下,就算我输了。
那个刚刚踢锡陀的,又骂了一句,躺JB啊躺?一拳向锡陀打去。我眼睛一花,只见这个出拳的已经躺在地上了,没看清锡陀是怎么出手的。
另外两个有点虚了,拉起这个躺下的,口里说:你有本事就别走。四个人落荒而逃。
我正要为锡陀的精彩出手赞一个,锡陀说:走,我们赶紧离开。
41、我说:怕什么?
锡陀急急的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别把事情惹大了,刚才那小子受了点教训就行了。
我还想说什么,锡陀已经把我拉着上了公交车,说马上回家。
我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再玩一天明天走不行啊?
我其实心里想着跟林一起回家的。
锡陀说:刚才动手的时候情况危急,我怕真正动起手来不是三个人的对手,所以对第一个上来的人下了重招,只怕他得在床上躺十天八个月了。他们一扶他回去,他就会发作,我们不赶紧走,他们人多,我们就得吃大亏了。
我心里暗叫一声惭愧,每次和锡陀出去,因他是习武之人,在我的心里就是十个八个估计也近不了他身,所以只要他在身旁,我就胆子特别大。其实我忘了,锡陀武功高,那是在一对一的相对平等的条件下。如果在大街上,一对多,功夫再厉害,也是凶多吉少。刚才好在另外两个胆小,要是他们四个人一起上,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和锡陀了。
公交车人不多,走了几个站,又换乘了一辆,我和锡陀取了放在同学处的包袱,直奔长沙汽车南站,买了票,直接回家。
回到家时,五毛也回来了,我们三个齐聚锡陀家,因他家屋子大,说话方便。我们互相交流了一下国庆后半个学期的心得。各自都有很多进步。
五毛已经琢磨透了他的那支判官笔。五毛说:如果能弄明白我判官笔这个电池的原理,那将会是一场新的工业革命。
我说:为什么啊?
五毛说:这个电池的容量超出了我的想象,就我这样频繁使用,在我有生之年估计都用不完它。你说,如果是一个大一点的电池,他的容量就会更大,如果是安装在汽车上,你说会不会取代汽油机柴油机?
我是学机械的,一听五毛这么一说,那还真是意义非凡啊。
我说:那你赶紧研究一下啊,如果把这玩意搞清楚了,那你岂不是就发财了?
五毛说:此乃神器,风姑娘这样苦心积虑的送给我,她的本意只是让我防身之用,这些技术不能流入现代社会的。
我说:人啊,只有在体验之后才会慢慢认同别人,你看你在那山洞里拒绝风姑娘时多么坚决,现在却是很想念她的样子。
五毛说:我回学校查了很多资料,也查不出她到底是谁。
我说:废话,人家在荒山野岭,哪有资料流入尘世。
我跟他们说起了在岳麓山上的事情,五毛说:你说那个蟒蛇洞你去了吗?
我说:没去成。
五毛说:你知道那个蟒蛇洞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我说:我不知道啊。
五毛说:曾经有一条蟒蛇精吐舌化为天桥,以此来吃人,长沙太守陶侃弯弓射其眼睛,命药铺只许出售烂药,不许给目有箭伤的人治疗,后来有人在蟒蛇洞看见一条巨蟒死在洞中,便是那条吃人的蟒蛇精。蟒蛇洞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我心里靠了一声,这不就是我在那个蛇医家里吹牛皮说的那条巨大无比的蟒蛇精吗?我是从小说看到的,原来在民间真的有这样的传说啊,居然还有蟒蛇洞。看来我还真有必要再去一趟蟒蛇洞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看了看他们两个,深情的说:我们三人都是从太白山那个山洞里面九死一生出来的,但是每个人都获得了一件东西,这或许是缘分,或许是注定,或许是我们被人挑选了。可能我们这一生就从此改变了。
锡陀歪着头看着我,他踢了我一脚:有屁快放!
我抓了抓头发,不太好意思说:你的那些功夫能不能教我和五毛一点?特别是我,我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啊。
锡陀说:好啊。
说着他站起来,亲身示范几招擒拿手给我看。比如我我抓他肩头、抓他胸口、背后扣颈等等,他总有一种很巧妙的方式逃脱,并能反制我。我觉得特别神奇,非得跟他多练习几次。但是我确实不是学功夫的料,跟他搞了个把小时,一个动作都没学会,顿时兴趣索然。
锡陀笑道:这个是最基本的几手,稍微有功夫基础的都会啦。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加惭愧,甩了甩手:算了,我还是不学了。可惜啊,现在是冬天,要不我给你们展示一下唤蛇的绝技。
五毛说:哪天要是下雪,我们出去打兔子去。
我说:打个毛的兔子啊,你又跑不赢它,怎么打?
五毛从胸前取下他的判官笔,对着我扬了扬。
我嘿嘿一声阴笑,对五毛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学习四川唐门?
五毛一下没有听明白。
锡陀说:就是说你的针上喂毒不喂毒啊?
五毛脸色一变,厉声说道:这等卑鄙的手段你们提都不要跟我提!
我和锡陀相视一笑,我说:就算你想喂毒,现在也难找到这么厉害的毒药呢。
锡陀说:要找倒是不难,但是这样的事情太有伤阴德,不弄也罢。
我说:你搞点麻醉药之类的也可以啊。
五毛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
后来真的下了大雪,我们三个人跟疯子一样,带了个帽子就上山,搞的全身都湿透了,兔毛都没看见一根,被锡陀父母一顿好说。
寒假就这样过去了,寒假过后,我回到学校,开始备研。
锡陀有一次没打招呼就来了我这里,一问,原来是他到西安看小李,顺便来看看我。我们两个在七里铺吃着羊肉泡馍,我顺口问了一句:你们现在怎么样?
锡陀沉默了一下:不是很好!
我说:怎么啦?
锡陀说:她说相隔太远,未来太不确定了。我们现在读书不在一起,两家也不在一起,以后毕业了工作更加不一定在一起,与其这样两相隔望,不如早早断掉?
我说: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事?
锡陀点点头。
42、我拍了拍锡陀的肩膀,说:那现在怎么办?
锡陀低了低头,说:不知道。
我说:要么分,要么合。你自己要有个决断啊。
锡陀看了看我,说: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要说分,我舍不得啊,我跟她是经历过生死的啊。要说合,现实却太残酷,也不能怪她。
我付了羊肉泡馍的钱,起身说道:走,喝酒去。
那一夜锡陀大醉。
锡陀第二天就走了,毕竟还在上学。我每天教室、食堂、宿舍,拼命看书,准备考研。只因为林在长沙,能和她朝夕相处,我选择了湖大。但是生活远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我和林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所能掌握的范围。
备研的日子很苦,每天都很机械,林一个星期给我写一封信,不停地给我鼓励。考研结束之后就是忙着写毕业论文,答辩之后,那天吃散伙饭,下着暴雨,我吃完饭,喝高了,晚上悄悄的坐火车回了长沙。第二天在火车上还接到同学的约我出去玩的电话,我说我已经走了,挂完电话泪流满面。事实证明,大学毕业后,我再见到的大学同学少之又少,基本上都断了联系了。这对我来讲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不知道为什么。
时间到了2004年,那年我考上了湖大的硕士研究生,再一次来到了岳麓山脚。岳麓山注定是一个跟我纠缠不清的地方。
2004年的暑假对我来说极其无聊,五毛锡陀他们都毕业工作去了,我父母仍在广州打工,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里。我无聊之下,干脆关了家门,在家里潜心学习起蛇经来。因我家单家独户,最近的一户人家离我家也有2-3里路,所以甚是清净,这为我练习书上的咒语的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场所。一到深夜,我将家里的灯都熄灭,施起唤蛇咒,我闭上眼睛,群蛇绕我而舞,鳞片摩擦的声音犹如一首美妙的旋律在耳边萦绕。我又开始琢磨那个奴蛇之术,使唤那几条大蛇守在我的床四周,夏天蚊虫不侵,让我感觉很爽。
抓蛇、驱蛇、唤蛇、奴蛇等都是一些技巧,蛇经上真正救人的是那些治疗蛇毒的药方。可惜那些药名由于是梵文所注,翻译成中文,已经完全失去它的本名了,书上又少有药的插图,让我很难知晓到底是哪些药。所以这一部分最宝贵的东西我反而知之甚少。
在家里苦练了两个月蛇经,又到开学时了,我带着对硕士研究生的美好憧憬来到了湖大,开始了我三年近乎混账的硕士生活。
今晚没写多少,太累了,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休息了。支气管炎愈加严重了。咳嗽,胸痛。估计还得半个月才能好。
42、湖大是一个很奇特的学校,他和湖南师大是在全国范围来讲都是少有的无围墙的高校。社会的公交车在校园里穿过,刚去的我很难分清哪里是师大哪里是湖大哪里是社会。
研究生学习第一年是上理论课,课程不多,关键靠自己自觉学习。我是一个特别懒特别没有自我约束能力的人,每天除了去上上课,在实验室就是上网看电影斗地主和打星际。这样的日子过得太龌蹉了。现在想起来都是特别惭愧。
后来经常有南来北往的同学到长沙落脚,所以我这里经常需接待他们。接待人除了吃饭之外,那就是去哪里玩的问题。湖大后面是岳麓山,我们戏称岳麓山是湖大的后花园,只有湖大的学生持学生证上山不需买门票。同学来找我,我得带他们去玩,去哪里玩?那就去岳麓山咯。可是上山他们要买票才行啊,这难不倒我,我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天天早起,一路小跑上山,去搜寻上山的小路。功夫不负有心人,岳麓山那些上山的小路基本被我摸熟了,并且什么时候会有巡山的,巡山人员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什么地方也弄清了个七七八八。我把这些小路画成小地图,分发给宿舍成员,被一抢而空。
慢慢的我习惯了早起,习惯了那一路小跑上山的感觉,特别是买了那个扭腰的诺基亚3250之后,带着耳塞,穿着雪白的运动服,慢跑上山,特别有味,用林的话说这在我们方言里叫“挺抛”,即显摆而闷骚之意。
家里说: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我是岳麓山上去的次数多了,终于碰上事情了。有一日,我突然想起五毛曾说过:蟒蛇洞内曾经有一条蟒蛇死在里面故称蟒蛇洞,闲来无事,就想去瞧瞧。那天起了个大早,5点就起床,天还没亮,路灯都没熄。
蟒蛇洞在稻香村后面,却不似爱晚亭那般显眼,在一片巨石和丛林之中。我慢慢在晨雾中跑动,岳麓山清新的空气直入心田,让人精神很爽。山路上没有见到一个人,除了我呼吸声和跑步声,就只有鸟叫了。跑得有些累了,我慢慢的走,摘下耳塞,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突然听到旁边一声声沙沙的声音传来,我探过头去,只见一个光头老头穿着灰布衣服,手持一个竹扫帚,一下一下的扫着青石板路。老头边扫地边摇头晃脑的,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原来他也带着一个耳机,嘴里跟着耳机的声音哼哼,却似是湖南的花鼓戏。老头的脑门特别亮,亮的就像是那头从来没有涨过头发一样,我暗笑一阵,又叹息了一声,心想,或许这才是神仙般的生活吧。
我转头四处看了看,慢慢的欣赏四面的景色。此时正值秋风扫落叶之时,岳麓山正是最美丽的时候,因为枫叶红了。我屏住呼吸,仿佛自己都融入山体一般。
山下传来几个人的哈哈大笑声,我定睛一看,只见三个人互相搀扶者,嘴里唱着一首名为“原始社会好”的著名歌曲,一摇一晃上山而来。即使是此等深秋,长沙的天气依然很热的,很多年青人晚上通宵喝酒娱乐之后就来岳麓山走走,一来消消夜气,二来可以找个凉快的地方休息休息。这些日子我天天清早上山,这种情况见的很多。
他们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从我身边走过,三个人个子都很高,但穿着发型明显跟我不是一个朝代。我看了他们一眼,眯着眼睛,准备休息一下继续向蟒蛇洞挺进。
突然有个人声传来,说:你看,那个老头脑门怎么这么亮啊?
另外一个人说:人家脑门亮怎么啦?有胆你去摸摸啊。
先前说话的人说:摸摸就摸摸。喂,那老头,你过来。
我转过头看去,只见那三个人走到了老头扫地的附近,正指着老头的光头大笑,一个人正向老头招手。
老头显然发现了这个情况,他取下耳机,大声说道:你们三个伢子,搞么子路咯?老头一口长沙土话。
那招手的小伙子说:搞什么?叫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脑门为什么这么亮?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突然觉得他们三个人似乎有点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老头嘟囔了一句,我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见他扛起扫帚,提着簸箕,准备转身离开。
那三个人快步走了上去,将老头围在中间,伸手去摸他的光头。
我心里靠了一声,MD,这三个人真无聊啊,你说你们调戏一个漂亮小姑娘我还想的通一点,居然非得要去摸一个老头的光头,不是喝醉了就是无聊到顶了。
我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叫了一声。
那三个人转过头看了看我,我也有点心虚,赶紧转过头来。他们以为我不是叫他们,又转过头去了。
我四处看了看,看到旁边还有一条小路,我谋算了一下,他们三个醉醺醺的估计追不上我这个天天跑步上山的。于是对着他们大吼了一声:你们三个欺负一个老头,要不要脸啊?
这下他们知道我是在说他们了,他们也有点不好意思,有两个人作势要朝我过来,另外一个人拉住了他们,但是他们三个都狠狠的盯着我。我也狠狠的盯着他们,这个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很熟悉。我猛的想起,一年半前,在贺龙体育馆前的马路上,这三个人就是故意找茬的得那三个人。
我正要转过头,他们三个显然也认出了我,有一个人指着我:小子,原来是你?咆哮着就要过来,刚才拉人的那个人拼命拉着他,走了过来,轻轻一颔首,说:原来是你啊,不好意思。拖着那两个就往山下走。
我心里莫名其妙,我心里正在想怎么逃呢,他们却先走了,年轻人做事真是神出鬼没。
我走过去对那个脑门特别亮的老头说:嗯捏噶冒事吧?(您没事吧)
老头睁圆眼睛看了我许久,摸了摸光头,说:冒事冒事,累着您了。
我被老头盯得莫名其妙,低头看看,拉上了啊。
我向他问了问去蟒蛇洞的路,老头很是热心,说:就在上面,我带你去吧。
我摆摆说:不用,恩捏噶忙吧。
说完之后,我就走了。蟒蛇洞在山上不远之处,在一个悬壁之上,只能看,没有路和梯子上去的,隐约看去,洞口被一个铁栅栏关了起来。蟒蛇洞旁边是一个小小的瀑布,一条线般的溪流从悬壁上落了下来,淅淅沥沥掉在下面的小潭里。
我看也没什么奇特之处,看到旁边又有一条小路,便走了过去,找了个长条石,准备躺一下睡一会就下山上课去。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只听到下面一阵嘈杂,有人低声说:别说话,别把他吵醒了。
我心道:坏了。我大意了,是那三个人找了帮手来了。
我一弹而起,看都没看后面,直接往山上跑去。这段山路特别陡峭,我跑出50米就气喘吁吁了,后面的人有骂人的,有大叫不要走的,但没有一个人能跟上我。我扶着一棵树,往后看了看,只见7个人追在我身后,有两个人走得靠前,离我只有20米远不到,后面5个人被落下好远。
我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琢磨着怎么脱身。
@独孤九剑风轻扬 2012-7-30 11:51:00
楼主,少抽烟!
来自UC浏览器
-----------------------------
戒烟中
43、我迅速的衡量了一下,我没有锡陀的武功,我一个人绝无可能对付他们七个;我更没有五毛的判官笔,可以无声无息干倒他们。想来想去,我就只会驱蛇咒、唤蛇,奴蛇的咒语仍然还是半生不熟。我一咬牙,口中轻念唤蛇咒。我的如意算盘是,把蛇叫过来,然后用奴蛇咒对付那七个人。可是念了半天,才想起来如今已是深秋,虽然长沙的天气依然很热,可是蛇宝宝们却已经冬眠去啦。
我顿时有些心慌,看着他们越追越近,赶紧掉头往山上跑。我想往人多的地方去,可是现在是大清早,连晨练的都没几个,更别说游人了。我心想:今天麻烦大了,不知道他们想要怎么对付我。我突然想起,山顶雷达站的胡连长曾经说过随时欢迎我去,MD,今天看样子只能去找他避避祸了。
我跑一段歇一段,后面的人能追上我的就只有两个,但也被越拉越远,看来我这一个月在这山上跑上跑下的效果还是有的。不知不觉,我来到了那年在岳麓上冬天遇见蛇的那个古墓旁边了,那天我和林从上往下准备去蟒蛇洞,结果在这里碰到那个张班长被蛇咬,没去成。
只见一个穿着灰衣布戴着小毡帽的人正在这个古墓旁边一下一下的扫着地面。我急切间没看清他面貌,但是心里却在想:这岳麓山还真是不错啊,连清洁工人的制服都是统一的。
我正要从他身边跑过去,这个清洁工开口问我:怎么啦?小伙子,跑的气喘吁吁的,有人追你啊?
我说:没有,跟一帮朋友玩呢,看谁先跑到山顶。
我边跑边说,发音都不准了,这么剧烈的跑步上山,体力消耗巨大。
清洁工哦了一声。我又跑了一段,扶着树,使劲喘气,我回头看看后面,追我很近的那两个人不见了。但远处大呼小叫的追我的声音仍旧传来。
我一时半会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了,追我的居然还跟我玩躲猫猫?这可不行啊,躲猫猫很危险的。不管他,我先歇会再说。反正后面那几个被我落下好远。
我靠着树,看着远处那几个人几乎是四肢着地再往上爬,喘气的声音大的连我都能听见。我突然心血来潮,要是我现在走下去,估计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我,不由得有几分紧张又几分兴奋。
猛见那个扫地的清洁工一手提着一个人,几个猛跳,窜到了后面追上来的人前,将手里提的人扔了过去,顿时他们四五个人纷纷到底,滚做一团,好在山上树多,不会一直滚下去。那清洁工大声喝到:下次再敢在岳麓山闹事,小心老子吃了你。几个起落,又回到古墓边,拿起扫帚,提着簸箕,一步一步朝山上来。
我从上往下,看他的动作清清楚楚,顿时有些发懵。这个清洁工的功夫比之锡陀不知高多少,能与之相比的估计只有太白山的韩公子了(说来惭愧,我见过有功夫的就是这三人)。眼见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虽然他帮我挡住了追兵,但是我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位清洁工看上去40-60年岁,因他没有胡须,看不出是老还是年轻,脸上白白净净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我第一感觉就是:MD,这是不是个太监啊?
他走到我面前,放下扫帚簸箕,扑的一声跪在我的面前:公子救我!
我立刻被他羞了个大花脸,居然有人向我下跪求我,这是我二十多年没有遇到过的事情,我连忙扶他起来,连声问到:怎么拉怎么拉?
那清洁工不语,只是抹眼泪,一个男子汉双泪直流,想来是遇到了伤心之事。
安慰女人我不在行,安慰流泪的男人我更加不在行了,我一遍又一遍的问:你是怎么啦?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难?
清洁工向我一拱手,四处看了看,退后十来步,解下粗布衣服,仰天一声怒吼,只听到嗷的一声,他竟然在我面前活生生的变成了一条大蛇。经历过太白山之旅后,我胆子大了很多,对很多志怪也能慢慢接受了,特别是练习了蛇经之后,我深深的感觉到对于这个世界,我们了解的太少。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突然变成了一条大蛇,这让我还是无法接受,我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着它,半天说不出话来。怪不得他刚才吓唬那些人说要吃掉他们,原来他是一条蛇精。
这条蛇与我见过的任何一条蛇都不一样,与其说它是一条蛇,不如说它是一条龙,长须双角肉冠蛇身,与传说中的龙极其相似。 蛇身不长,蜿蜒在地,约3-4米左右。
我看他对着我不断点头,示意我不用惊慌,我也就渐渐平静了下来,我扶着树慢慢站了起来,说:你变回来人身吧。
突然,耳畔一声爆喝:孽畜,你终于现出原形来了!
44、只见我身后的一棵大树后,一个穿着灰色僧服的花白胡须的老僧走了出来。他居然也是灰色衣服,我心中大叫一声不好:撞衫了。
这条大蛇对着老僧一声大吼,只听嗷的一声久久不绝,大蛇一闪身,变回了刚才模样,却也是个光头,身上确实白花花的光溜得很,他捡了衣服穿上,戴上小毡帽,对着老僧一合什,提了扫帚和簸箕,站在我身旁。
老僧说:我幼年便在这岳麓山出家,晃晃便是60余年啦,没想到这岳麓山上还真有你这个孽畜,没想到我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你的原形。
这老和尚说话却不自称是贫僧、老衲之类。
我心里暗暗说道:原来你这个和尚是这位人蛇哥的粉丝啊,说的语气这么仰慕。
这位清洁工答道:怎么?你这个小和尚莫非想要收了我不成?语气甚是傲慢,丝毫不把老和尚放在眼里。
老和尚哈哈一笑:你万年修为,百般神通,历经无数磨难,终究成人,为何被困在区区岳麓山中?我收不了你,自然有人能收你。
清洁工嘿嘿一声,答道:能收我的人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再这个世界上了,再能收我的人只怕还没有生出来。
老和尚刚想答话,我抢着问清洁工:你这么牛叉,为何甘愿在此岳麓山做一个扫地的清洁人员?
清洁工一声长叹:命啊,都是命。不过要不是这帮秃头和尚,我早就脱去这身禁制了。
清洁工这一句话把我听了个稀里糊涂,完全没懂。你是能变成人的妖精呢,这老和尚再厉害也终究是个人,怎么就斗不过他呢?搞的好像是老和尚欺负你似的。
我笑了笑,对着老和尚说:您老人家真是厉害,躲在树后,他居然没有察觉到你。我心知蛇类的触觉和嗅觉之利害,能躲过蛇的侦查,一定是非常手段。
老和尚说:唯心静而已。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下去。
清洁工说:狗屁心静,你麓山古寺建寺不就是为了对付我吗?捣鼓了1-2000年,居然能有个把人能让我无法觉察到,也算是有成就的很啊!
老和尚宣了一声佛号,沉默不语,看来清洁工说的情况是真的。
我说:既然两位是旧识,那你们就好好聊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和尚一声大叫:慢着。
MD,这老和尚说话老是喜欢大喊大叫的,但我嘴头很恭敬的问道:老人家,您老还有什么吩咐吗?
老和尚说:年轻人能让这万年蛇精跪地求助于你,你身上必定有不寻常之处,既然有缘来了,何必匆匆就走呢?
我的心咕咚猛的一跳,看来这老和尚以为我能解去这大蛇的身上的禁制,所以不敢放我走了。还是赶紧脱身为妙。我说:老人家,你有本事就留着我不让我走。说完,我掉头就往山下走去,清洁工紧紧的跟着我。
只看见山下的路上也走上来几个灰布衣和尚,一人手里提了一个笼子,用一个布盖着,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我回头一看,后面也来了几个,MD,怪不得刚才这个老和尚跟我们鬼扯胡扯,就是为了等救兵好一网打尽。
我说: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这帮和尚还想造反不成?
老和尚哈哈一笑,说:早饭?还没吃呢,等下再吃。
那几个后来的和尚悄悄的散了开来,将我和清洁工围在了这半山之上。
清洁工伸脚将竹扫帚踩在脚下,用力一抽,将木柄抽了出来,他朗声说道:你个小和尚,今天非得要打上一架吗?
老和尚说:不打架不打架,我只是想要听听这位年轻人让你磕头求助的原因。
突然,清洁工伸了伸舌头,吐出来的却是蛇信子,脸色大变,他恨声说道:你这个秃头没毛的东西,今天是想要害我性命啊?那休怪我无情了。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你也是秃头没毛呢。
老和尚挥了挥衣袖,其他和尚将手上的笼子上的布掀开,只见每个笼子里都有一个比家猫还要大一点的狐狸状动物,我一瞧,这东东我认识:獴。
我数了一下,我的个乖乖,一共8只獴,怪不得即使是这条万年蛇精也是脸色大变。我看过动物世界,獴天生就是杀蛇的,它的动作极其敏捷,能躲过蛇的攻击,它的皮毛特别光滑,能轻易从蛇的缠绕中逃脱,更厉害的是,它的血液里含有抗体,能抵抗蛇毒,即便是被眼镜王蛇咬了也没事。
所有和尚都盘膝坐了下来,松了笼子,双手合十,开始念经,于是一片嗡嗡声开始响起。我心想,难道你们是在祈祷佛祖,让这八只獴能打败万年蛇精?也太小儿科了吧。
八只獴轻轻的爬了出来,一步一步向清洁工围去。我捡起刚才清洁工踩落的扫帚,对着獴挥动,想要吓唬它们。清洁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说,你坐地上,不要动,不要招惹它们,它们的牙齿含有剧毒,免得误伤了你。
我被他一吓,乖乖的丢了扫帚,坐在了地上。
清洁工单手倒提扫帚木柄,笔直的站立着。和尚念经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声调,我仔细听了听,却听不出他们到底在念什么。
45、8只獴中有三只胆子比较大,一呲牙,对着清洁工一跃而起。清洁工挥动手中木棍,如闪电般扫过,有一只獴被扫中,一声惨叫,飞了出去,应该是活不了了。另外两只敏捷异常,居然没有扫中。
剩下的7只獴围成一个圈,围着清洁工。似乎有人指挥一般,7只獴同时跳起,有上有下,有高有低,分不同的方向向着清洁工攻去。我心想,这下他死定了。
谁知清洁工手中木棍挥动,只见一片棍影,我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又有1只飞了出去,剩下6只要么被清洁工躲开了,要么是獴为了躲棍子自己闪开了。
看着6只獴再次围成1圈,围着清洁工,我心想:人这一生或许就是站在中间的那个清洁工,四处围满了困难,你不得不迅速挥动手中的工具,要么击垮困难,要么躲过困难,要么被困难击倒。
我又想:其实何必如此相争?为什么一定要击败那些困难呢?退一步或许能够海阔天空了?
我接着想:如果能够你不打我,我不打你该多好呢?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呢?
想着想着,我不由得几分心灰,突然回想起这些年来,读书将近20年,花费无数,我能做什么呢?不由得自怨自艾起来。
只见獴群发动了第3次进攻,这次他却没能躲过进攻,被一只獴死死咬住小腿,我想起他说过,獴齿有剧毒,现在他被咬了,或许死在天敌手里才是真正的归宿吧。
清洁工被獴咬了,大怒,他仰天一声长啸,恨声道:好手段啊,你们这帮秃子,今天是真想要我的命啊?
他将手中木棍朝着那个老和尚猛地一丢,木棍一根标枪向他射去,老和尚身手却还敏捷,躲开了,只见木棍呲的一声,插入了老和尚身后的大树之中,棍尾由自嗡嗡颤抖不绝。
清洁工双手互拍一下,两只手似乎露出光来一般晶莹剔透,正在此时,剩下的獴发动了第四次进攻,清洁工双手连抓,没有一只逃过,只只被他捏断颈骨而亡。
我心里不由得又为死去的8只獴感到一阵悲伤,有几分怪罪清洁工的残忍。
我心里各种想法如潮水般涌来,但心里却渐渐安静了下来,不想动弹。
清洁工双手各抓一只死獴,朝着四周的和尚扔去,怪叫一声:去你MD的大悲咒,你的这些秃子,都把命留在这里吧!
他猛地一变身,一条龙身现出,比刚才变身时大了许多,巨尾一扫,4-5个和尚碰上就倒。
老和尚自知不是对手,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待毙。
我的头脑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了,这样下去,这些和尚只怕要尽数毙命如此,我一声大吼:住手!
清洁工变回了人身,挂着身上的灰布衣已经成布条了。他胸口起伏,喉间不停的发出低吼声,鼻孔喷着粗气,怒意不绝。
我站起身来,心里明白了这些和尚的打算,他们花费了无数心血养了8只獴(8只獴一天光吃蛇都得10来斤),并练连成了一个大悲咒的法阵,獴用来进攻蛇精,大悲咒用来劝蛇精放下争念,或许是一种强力的催眠。怪不得我刚才胡思乱想,想七想八的。
这些和尚搞了这么个东东,被蛇精三下就搞定了,和尚未免也太小瞧这条万年蛇精了。
我说:放他们走吧。和尚们低念佛号捡起死獴,互相搀扶者站起来。
我拉着这位伪装成清洁工的蛇精往山下走。刚走两步,蛇精一摸腿,低声说了一声:不好。他拉起布条,只见小腿肿的老高,看来是中毒了。
蛇精说:我得先走一步了。
谁也不许走!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有几分耳熟。
我抬头一看,只见树林中站起来不少人,看上去约摸4-50个军人,一声整齐的拉枪栓的声音过后,四五十条长枪对准了我们。
我心想,这下坏事了,蛇精再厉害,能搞得过这些现代武器?最冤枉的是我,莫名其妙卷入了这个斗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