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1937年,抗战中消失的国军某团之谜。

  我收拾好了之后,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他们几个都在门外等着我。我一边扣着衣扣一边问丁文:“咱们去拿东西有必要去那么多人吗?在回去还得来回折腾,那么远。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丁文一脸严肃道:“都得走,这里情况根本不明确,随时都有什么不好的情况发生,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一起走为妙。”
  我点了点头不在说话,丁文把房子里的灯闭上了之后打开了电灯,打开暗门第一个下去,接着是崔振,然后是我,最后是王大富和李大嘴。李大嘴一直紧盯着我,他的表情有些异样,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我心里总觉得李大嘴这段时间怪怪的,从来到这山洞之后。简直跟之前的那个他有着天壤之别,他现在再无之前的鲁莽冲动,反观之竟然变得沉稳冷静许多。或许是环境真能造就人,也或许我想的太多了。
  一行人顺着原路返回,放着老罗尸体的洞里的蜡烛早已熄灭。老罗的尸体还在那里,已经呈黑紫色,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一下。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或许是对死人的一个尊重和悼念,我在心里默念着,老罗,我会敛了你的尸骨,等着我。
  死了的都已经死了,活着的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我们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几分钟之后,我们再度启程,路上也没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我总觉得就这么离开有些太过简单,越想越离谱,我扯了丁文一下说:“咱们就这么走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妥?”
  丁文眉头皱了一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也没什么好的办法,现在查也查不到,根本就无法入手,况且咱们得先补充一下食物,事还得查下去,但是不能不吃饭。”
  我觉得丁文好像是有些敷衍,连忙又道:“老房头的尸体能离奇消失就证明那房子里还有别人,可让人疑惑的是咱们刚到这房子的时候你曾经说过那屋子里起码一个星期没有人迹?这点怎么解释呢?还有那些尸体?正在慢慢的腐烂。这一切要表明什么呢?我是怎么想也想不通。”
  丁文略一思忖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很麻烦,不过眼下这个并不主要,重要的是得找到我们另外的同事,既然能留下那么多骷髅头就标明他们一定经历过什么危险,这一路上你也知道,咱们遇见了那么多骷髅头的图案,估计找到他们事情会好处理的多,多一份人也多一份力量。”
  “这里到底有你们多少同事?”每次问到这些的时候,丁文总是一笔带过。
  丁文摇了摇头说:“你还要让我跟你解释一遍吗?上峰派来多少我真的不知道。”
  “你们组织派你们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刚问完,我又苦笑了一下道:“算了,就当我没问吧。我问你你也不会说。”
  丁文面露难色摊了摊手:“我真不知道。”
  我估计自己在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放慢了脚步跟李大嘴一起并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李大嘴和王大富闲扯着。正说话间,李大嘴朝在前并排走的丁文和崔振喊了一下说:“我先方便一下,等我一下。”李大嘴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尿急,也跟着喊了一下。
  丁文和崔振也没在意,在离我们十来米的地方停下抽着烟等着我们。李大嘴一把把我扯到一边小声道:“连长,我总觉得罗建强的死没那么简单。”
  我有些纳闷道:“什么意思?”
  李大嘴一边抖一边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老罗的死并不是被日军给折磨死那么简单?”
  我更加疑惑,连忙又问道:“你觉得?”
  李大嘴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凑到我耳边说:“你还记得咱们刚见老罗的时候么?咱们说要带他走的时候他说让我们快走。说他们要来了,还有他曾经说过有洋鬼子。别说洋鬼子了,日本人都没出现啊,对不对?你不觉得太过蹊跷了?咱们找到房子之后那里不是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没有人活动的痕迹了吗?况且那里面也都是些日本家什,跟洋人也沾不了边?”
  李大嘴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然后我又打量了一下李大嘴道:“大嘴,我怎么觉得你这段时间有些不正常呢?我感觉你好像换了人一般,现在考虑和分析事情比以前沉稳冷静的多了?”
  李大嘴神情有些严峻:“一切都是形势所迫。”
  他的回答让我摸不着头脑,我讶然道:“什么意思?”
  李大嘴没在回话,丁文那边却等不及了喊道:“好了没?”
  我一边应声一边等着李大嘴回答,李大嘴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我吃惊的看着李大嘴的背影,心里一阵嘀咕,怎么到了这山洞之后,每个人都变得神神叨叨了?
  谢谢你们啊。
  妈的,抽了吗?
  ....
  崔振看了我们一眼问道:“怎么方便一下那么长时间?”
  我随口敷衍道:“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耽搁了一下时间,走吧咱们。”
  崔振哦了一下之后继续开路,我漫不经心的走着,心里一直在想刚刚李大嘴说的那些话,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罗建强已经死了,他自己说是被日军给折磨死的,身上的伤势以及房子里的那些折磨人的机器都能说明。李大嘴仅仅通过没有发现日军和洋人这两点来判定的话确实有些牵强。李大嘴转变的太迅速了,让人接受不了。瞅了李大嘴一眼,他现在正若有所思漫不经心的走着。他刚刚说的那句形势所迫我一直闹不明白,莫非李大嘴有什么瞒着我?也不对啊,我俩的关系亲如兄弟,一起出生入死的,绝对不会。正胡思乱想着,已经走到了之前的那个岔道口,离之前我们休息的那个岔洞不远了,丁文一脸严肃,脚步也快了许多。
  差不多一根烟的功夫,终于到了,在方圆仔细的搜索了一下之后,终于找到了放电台和背包的那俩水潭。之前的时候都左右标记,找起来也并不是那么费劲。
  找到做有标记的水潭之后,把东西弄上来之后,我迫不及待的打开背包,一阵狼吞虎咽。众人也没都是如此,在房子里由于所带的食物不多,加上后来崔振出现,都是节省着吃的,这下众人无不吃的饱饱的。等吃饱喝足了,大伙也都点了根烟抽起来,这烟真是好东西,能够刺激脑部神经,让人飘飘欲仙,甭提有多爽了。刚抽了几口,丁文猛的怔了一下,然后做了个嘘的表情,之后一把把烟扔地上拔出手枪,那神情像是如临大敌一般。我们被丁文给整懵了,也赶紧拿出武器打开保险傻傻的看着他。刚刚还好好的呢。现在怎么这般动作。拿着电筒四下观望了一下,也没什么,一切都很正常。
  我刚要说话,丁文摆了摆手打断我道:“崔振跟我来,你们三个找掩体。”刚说完,他就朝我们刚过来的那个方向跑去,崔振也紧随其后。我跟王大富李大嘴三人也不在废话,就势躲在了石头后边瞅着四周。电筒被崔振和丁文一人一个的拿着,我们看不太清楚四周,只能凭着耳朵倾听。竖起耳朵听了大约一两分钟,根本就没什么动静,除了我们的呼吸声。
  丁文和崔振正疾步朝我们赶来,走到跟前丁文问道:“你们刚刚听到什么动静了没?”
  “什么动静?”我吃惊道。
  丁文眉头皱了一下说:“刚刚我听到了一阵叫声,声音很轻微,像是某种生物发出的一样。不仔细听还听不到,但却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的。你们没听到?”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我摇了摇头看着丁文说:“没听到啊,你是不是幻听了?”
  丁文摇了摇头说:“不会,不会。声音很微弱,很短暂。我听得很是清楚。”
  我挠了挠头皮说:“我们都没听到啊?”
  丁文没有回话,朝之前的岔洞走去,我们也搬着东西跟着他。我心里一阵纳闷,他能听到的话我们也能听到啊。这是为什么?刚刚发出声音的又是什么生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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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洞里之后,我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且不说,除了丁文自己听见声音之外,我们根本就听不到半点动静。就算有声音的话,为何丁文现在却坦然自若,这根本就不像他的性格。
  丁文一屁股坐在石板上,又点了根烟抽了起来,我凑在他身边问道:“你确定你刚刚真听见声音了?”
  丁文看了我一眼,然后抽了口烟,烟雾顺着他的鼻孔游出,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眼睛看着前方像是在对空气说话一样道:“做我们这个工作时间久了,难免会神神叨叨的,或许真的我的幻听吧。这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我理解他的苦衷,也不知如何安慰,只是陪着她一起看着空气。洞里一阵沉默,良久之后,崔振看着丁文问道:“东西也取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丁文正在沉思,猛的被崔振一下给打断,他有些茫然的看了一下崔振,又看了看我们,接着揉了揉脸疲倦的说:“啊,哦,一会儿吧,不急。”
  这一会儿的功夫丁文像是又变了一个人,他的眼神从未这么迷茫过,他一脸疲倦,比我们刚见到他的时候还要疲倦的多。眼神少了之前的犀利,多了几分空洞,他这样子像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崔振也看出了他的变化,关切的说:“怎么了你?”
  丁文又连着哦嗯了几声之后有些词不达意道:“没什么,没什么。这天气有些不怎么好吧。”
  听了他这句话我们都是一脸惊愕,我抚了抚他的额头说:“兄弟,你没事儿吧?咱们这是在洞里啊。”
  “啊?哦,洞里啊”他完全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都傻傻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说什么。
  他有些跌跌撞撞的往洞外走去,我们紧跟着他,生怕他摔倒在地,我一把上去扶着他,也被丁文给推开,他来到了河边,凝望着河水发呆。
  “你怎么了?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我看着他喊了下。
  丁文没有回答我,嘴里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而且时不时的点点头。模模糊糊中勉强听到了他好像在念着一首诗,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之前就曾经听他念叨过一次,以至于他说完之后我想起了我的父亲,这次还是拜他所赐,拼命想忘掉的又被勾起。我想着我的父亲,母亲。我也往前跟了两步,随他一起望着河水沉默。
  他们三个吃惊的看着我俩,我知道我这是被丁文给渲染到了。回忆已经压过了一切。
  也不知多久,我心里陡升了一股寒意,不过显然来的很是时候,将我从遐想中拉回了现实。丁文还是那样,我试图找寻一下那股寒意的来源,很明显没找到,但却发现崔振、李大嘴和王大富的表情有些让我们捉摸不透,他们三个张着嘴,仰望着半空,吃惊,惊愕、等等等等,我无法描述。我连忙询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
  王大富依依呀呀的用手指着半空:“人,军队。”
  顺着他指的地方用电筒照了一下,什么也没有,“人?军队?怎么回事啊?”我望着他们说。
  丁文不知何时也清醒过来,他看着崔振道:“怎么回事?什么人?什么军队?”
  崔振沉重的呼了一口气说:“刚刚你们站在河边的时候,我们正看着你们,猛然间在我们头顶四十五度上方,也就是你们背后,出现了一支疾步前行的军队,三五秒的时间,还未等我们反映过来,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我大吃一惊道:“不可能。”
  李大嘴吸了两口气点点头说:“真的,什么都有,骑着马的,扛着旗的。跟咱们在壁画里见到的士兵一样。”
  丁文眉头几乎拧成一股疙瘩,他看着崔振说:“三五秒?明朝部队?不可能啊。”然后他一个激灵看着我说:“罗建强?上次你在这里碰到罗建强也是如此。这俩件事性质也是一样。”
  我分析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倒也合理,可罗建强咱们之前一直跟他在一块呢。这明朝军队?”
  丁文来回的踱了几下步说:“疑点就在这里。”
  “是不是阴兵过路?”王大富语气有些颤抖到。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来。
  丁文饶有兴致的递给王大富一支烟说:“老王,慢慢说,什么是阴兵过路?”
  王大富颤抖的划着火柴,点了根烟深深的抽了几口,我们正等待着他说话的时候,王大富突然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说:“不行不行,我肚子疼,一紧张就拉肚子。”
  丁文一脸失望的哎了一下道:“快去快回。”
  王大富捂着肚子跑到了一边,我跟丁文相视苦笑了一下。丁文朝王大富那里瞧了一下眼窝变得深邃起来。
  天涯怎么天天抽。
  天涯怎么天天抽。
  天涯怎么天天抽。
  少顷之后,王大富终于解决完。“完了”丁文问道。
  王大富咧了咧嘴说:“嗯啊,真给劲。”
  丁文:“继续刚刚的话题。”
  王大富先是回忆了一会儿,然后清了清嗓子说:“这个说来话长了,这是我刚当兵的时候,那时候我也不过二十来岁吧,哦,是北伐混战的时候。跟中央军打了几年,”王大富面露一股惭愧之意。以前军阀整天混战,四处抢地盘,以至于烽烟四起,百姓民不聊生。
  我拍了拍他的膀子说:“那也是形势所迫。”
  王大富喝了口水接着道:“当时在广西的时候跟中央军一直打了一天一夜,中央军战斗力极强,来势凶猛,整个队伍都被打散了。我跟大约还有一个排的兄弟溃逃至大山深处,队伍七零八落,都是临时凑到一起相约逃命的,最高长官是个上尉连长,叫王二麻子。我们一直跟着他,打算先在山洞里面躲躲,等风头过了在找大部队,晚上就在山洞里过夜。”
  然后王大富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嘟声,然后面部一阵恐惧,他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踩了擦说:“晚上睡觉的时候,由于是深山里,加上在洞里,也就没派人守夜,那洞也不小。我正睡眼朦胧的时候,被一股尿给憋醒,就打算去解决,洞里视线不是太好,慌乱之中我不小心弄醒旁边的一个叫石柱的炊事兵。正好他也想方便,我们俩就一起去洞外解决。那时候大约五六点钟吧,天也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也不知怎么地,我睡意全无,就在外面点了根烟随意的四处瞅瞅。石柱也在陪着我抽烟,无意之中,突然发现离我们大约有两三百米的是半空之中陡然的出现了一支军队,另一边也是一支军队,看的是如此清晰,衣着很是奇异,可以看出的是古代人。双方正在对阵,我一下子惊呆了,赶紧捅了一下石柱,石柱看了之后啊的一声。我赶紧示意他去叫人。那两支军队已经像对方跑去,一方出动的是骑着马的士兵,另一方则是派出了手拿长矛的士兵,先头部队已经绞杀在了一起,剩下的兄弟也都叫醒赶来,看到之后无不惊呆,我们没人说话。
  “双方军队打的是难解难分,倒下的人直接消失掉,持续了大约有十来分钟之后,两方停了下来,各自朝之前的地方退去,紧接着,凭空消失掉。”王大富又点了根烟,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就那么消失了?”丁文问道。
  王大富点了点头说:“恩,消失了,众人都吓坏了,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阴兵来索命。有的说是这里之前曾经古战场。王二麻子朝他们吼道:“什么阴兵,什么古战争。赶紧收拾收拾去找大部队。”
  一个排长站出来说:“连长,现在天还没凉透呢,等天亮了在走也不迟。”
  王二麻子发飙道:“别废话,赶紧走。”
  众人赶紧收拾收拾动身,还没走几里地,就被一股中央军给包围了,我们全被俘了。我们很是纳闷,我们藏匿的那么严实,他们怎么能知道。后来才得知,他们也看到了朝这边赶的时候正好遇见我们。
  结果不用说也明了,他们被俘之后就收编在了中央军,后来配往各个部队。
  丁文若有所思的哦了一下,然后看着我们说:“从古至今,这种事情也不少,不止我们中国,别的国家也有。不过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顿了顿他又说:“在外面还好说,可以归类于自然现象或是空气磁场什么的,在洞里却难以解释了。”
  王大富的陈述都将我们带入了沉思,谁也不知道谁在想什么,一时间,洞里非常安静,这种安静直到被一阵怪声给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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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老张
  那声音像是某种动物身上发出的,但仔细听又不像,声音断断续续,不知从哪里传出,丁文猛的绷直了,示意我们不要说话,侧耳倾听着,我也努力搜索了一下声音的来源,发现是徒劳,那声音就像是你在一件密封的屋子里,声音从房子的四面传来一样,冲击着你的耳膜,甭提多难受。
  一会儿,声音消失了,世界一下子清静下来,声音没了,我的耳朵却一直嗡嗡不停,我揉了揉耳朵问丁文:“你之前听到的声音是不是这个?”
  丁文也好受不了哪去,他先是用两手捂着脸颊两侧,然后点了点头说:“嗯,是这种声音,怎么这次听了让人那么不舒服?”
  崔振一把抢过李大嘴手里的手电筒四下搜索了一下,黑暗之中说不准有什么怪物在等着吞噬我们,我拔出枪跟着崔振,我们搜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崔振手里的电筒无意之中晃到了河面,他一下止步走到河边,顺着亮光,发现原本平静的河面此时有水纹波动,正在逐渐的收缩。我赶紧招呼了一下丁文,丁文几步跑过来看了看河面眉头皱了皱说:“莫非这声音是从水下传出的?”然后他又说道:“是不是上次那条鱼发出的?”
  王大富打断道:“不可能把,那鱼那么小,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吗?在说了,那声音是不是在水下发出的还说不准呢?”
  丁文没回话,而是蹲了下来,用手拨着河水,河水被他撩的哗啦啦响,我们看着他,他现在若有所思。
  我看着他道:“你不会又想下去吧?”
  丁文扭头看了我一下说:“没,我傻啊,这下面风险莫测,除了鱼说不准还有别的东西。我还没那么鲁莽,我只是在想这叫声到底是什么发出的。之前咱们怎么没听到过,现在却听到了。在咱们离开这里的这几天,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看着丁文道:“有道理,那你的意思是?”
  丁文起身,在身上擦了擦手说:“这个并不重要,实验室里的事儿都够我们忙活的了。”然后他猛拍了一下脑门说:“崔振好像对这个电台略微熟悉,走,咱们先去看看电台能不能用。”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一直把电台给疏忽了。几人疾步走到洞里,打开箱子,赶紧让崔振给瞧瞧。
  崔振这边按按,那边瞧瞧,电台发出了一阵嘀嘀声,摆弄了一会儿,崔振失望道:“这个不行,少了几个零件,联系不了,也接收不到。”
  丁文一脸不相信的说:“不可能啊,上次还能接收到日本人的声音呢。”
  崔振摊了摊手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不行。”
  丁文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哦了一下说:“算了。”
  就在这两个字刚落地的时候,忽然之间,我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了一阵呼救声,我赶紧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他们好像也是早已听到,丁文跟我对视了一眼之后,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我们赶紧跟了过去,那声音真真切切从我们岔洞不远处的一个水潭边传出,一个人影正跌跌撞撞的朝我们艰难的跑来。我赶紧拔出枪跟了上去,丁文反映比我更快,拿着枪和电筒就迎了上去,电筒照在那个人的脸上,那个人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一个衣衫褴褛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我们眼前。他脸上没一处好地方,左眼处流着血,右脸颊也肿了老高。
  他仍跌跌撞撞的朝我们跑来,一边跑一边恐惧的望着背后,我摸不清他的来路,用枪指着他说:“站住,别过来,在来我就开枪了。”
  那个人虚弱道:“别开枪,自己人。”一口地道的东北腔,刚说完,也不知怎么的,竟然直直的倒下。
  丁文朝李大嘴和王大富摆了摆手说:“看着点前面有什么动静没,。”然后招呼我和崔振说:“搭把手,赶紧抬洞里去。”
  我们连忙七手八脚的把那个中年人抬到茬洞里的石板上放下,仔细的打量了下那中年人,他伤势挺重,已经昏了过去,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英气,看起来就不像一般人。
  丁文和崔振一起惊呼道:“啊,老张?”
  我吃惊道:“怎么,你们认识?”
  丁文点了点头俯身检查着老张的伤势。老张的大腿内侧血淋淋的,伤势最重的就是在这里,也不知道被什么利器所伤,有一道两三寸的口子,现在正往外流着血。
  丁文翻看了一下说:“不好,伤住动脉了。”他脱下自己的外衣,在里面的衬衣下摆撕了一条布条,给老张系上。然后喊了一下,快拿水。
  我赶紧把水壶拧开盖子递给他,丁文用手拖着老张的头,然后用膝盖顶着老张的腰部,腾出手来捏着老张的嘴,倒了一些水进去。然后慢慢的把老张放下。朝外面指了指,示意我们都出去。
  到了洞外,我望着丁文说:“怎么回事啊?”
  丁文有些暴躁,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
  我看了下丁文,也有些不悦,心里嘀咕道,你朝我发的哪门子火。
  李大嘴和王大富也赶了过来,我正要开口,李大嘴说:“没发现什么。只有他的血迹。”
  丁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慢悠悠的掏了根烟点着,吸了几口。他现在的表情很复杂,脸色可怕的吓人。刚刚也被他给说了一下,我也不好意思在问,也点了根烟抽了起来。崔振也是若有所思,只留得王大富和李大嘴一脸惊愕的看着我们,不知道这是为哪般。

  又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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