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黄仙鬼话》(东北话、冷幽默)讲述那些你不知道的民俗、鬼事…

  恢复更新,小可谢谢大家的支持,另通知一下,魔铁上不更新了,以后只在天涯发。 同时,我在将黄仙的稿子做一次大的修改,可能更新的有点慢,不过小可尽量满足众看官的胃口。 小可就不在此一一@人写过了,直接开始上文字。
  我见状,赶忙追了两步,把他给拦了下来,对他说:“你先等等!你可真是粗人干不了细活,我看你分析的那些废话才是大粪呢!你咋知道那那道门画着个阴阳鱼就不代表是好的地方?那阴阳鱼可不就是江湖算命的才画的东西,那是跟周易有关的,不光算命,打太极的不也画阴阳鱼吗?而且这图案还画在别的国家的国旗上了呢,他就敢直接给说成不是啥好地方了?”
  要饭一听,兴奋劲顿时消了,挠着脑瓜子问我:“那你说咋回事?我都快饿死了,咱要是在不走,也不用讨论啥鱼不鱼的事了,直接就变成两条死鱼了。”
  我低着头想了一会,对要饭的说:“你刚才说的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给了我点启发,你看看,那‘阆苑’住着的是神仙,那道门也就属于神仙道;‘酆都’里面住着的是小鬼,那道门也就属于鬼道;‘聊斋’里面虽然也有鬼怪故事,但是给人感觉最深的,确是不少妖怪的传说,所以第三道门,应该属于妖精道;而第四道门,那个阴阳鱼,讲究但是周易八卦,传说中是为伏羲所创,伏羲那是咱的老祖宗啊,三皇之一,所以那第四道门,代表的应该是人道,要我说,咱们应该进这第四道门!”
  要饭听我分析完,想了想,对我说:“你说的有点道理,狗杂种的,我现在饿死了,咱就进那道门吧,爱咋咋地,要真是有哪个大仙小鬼真跟咱过不去,那他妈大不了就跟他们拼了,妈了个巴子的,吓唬老子大半夜了,老子不发威,还真当我怕了它们!”
  我见要饭的确实饿的鸡眼了,全无之前那种害怕的劲头,俨然变成了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见谁准备灭谁,顿时来了不少安全感,被他一传染,自己的血性也恢复了。
  我俩放手一搏,不再犹豫,高喝一声,用上浑身力气想那道划着阴阳鱼的大门冲了过去,冲到门边,飞身就是一脚。
  我俩这一脚踹的极重,那道大门却没有我们想象的关的那么紧,我俩一踹上去,门就开了,以至于我俩没收住身子,都顺着门开的方向往院子里面载了进去。
  一摔进院子,我顾不得疼痛,立刻警觉的爬了起来,向往四周扫了扫。
  这就是典型的过去那种豪绅大院,一进门,面前是一个不算太大的亭廊,顺着亭廊看去,不远处便是内宅,院中错落有致,绿树红花,应有尽有,唯独没有喘气的生物。
  只是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我俩互相瞅了瞅,点点头,迈着步子就往内宅走了进去。
  一走进内宅,我们都惊呆了,一种强烈的惊悚感觉,立刻涌上心头!
  跟外面精致的园林小院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这里面,更像是一个囚牢……

  四处都是用粗壮的木头支撑着的牢笼,牢笼里铺着干草,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简易的被褥,牢门边还有一个上厕所用的便桶。
  囚牢里是空无一人,但是四周的墙上却挂着不少燃烧着的蜡烛,蜡烛燃着黄光,烛光摇曳,整个将囚牢里照的忽明忽暗,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我跟要饭站在门口,向里面看的都呆住了,要饭眨巴了眨巴眼睛脱口骂道:“哎呀我X他妈的, 这是咋回事啊?咱来的时候,不是在后窗上看见可多人影了吗?这他妈怎么一进院子,变成这样了?这也太他娘的坑人了!”
  我心里的惊讶不比他小多少,接口道:“诸葛亮千算万算没算到上方谷下雨这一茬,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饭饭啊,我感觉这地方不像是有商店的样子了,你说呢?”
  要饭的一扭头,对我吭了一声,“商个毛店!要不是你非要跑这来找商店,咱他妈现在都吃饱睡着了。”说完,转身就回头往院子里走去,想找找这亭院里有没有其他的出口。
  亭院不大,他绕着走了一圈也没用多长时间,转到后来又转回到了我旁边,站在囚牢的门口,恨恨的说道:“这他妈的大宅子,墙比监狱都高,围得严严实实的,狗都跳不出去,咱的找其他出口了。”
  我始终觉得这个囚牢出现的怪异,刚才没跟着要饭寻查院子,一直盯着里面想事了,但是这里面烛光阵阵,安静的渗人,我一直不敢进去,听他说完,指着里面对他说:“贝尔纳有句名言,‘那些没有受过未知事物折磨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做发现的快乐’,饭饭,给你个机会,进这屋子在去搜索一遍,没准你就会发现最大的快乐呢。”
  要饭一听,瞪着眼珠子对我说:“啥?这吓人吧啦的地方你咋不进去?我今天已经挺快乐了,倒是你一直哭丧着脸怪难受的,我看还是你进去找快乐吧!”说完,又疑狐的看了我一眼,嘲笑道:“你不会是胆子小,不敢进去吧?”
  我这人就是受不的别人用话激,一听他说我胆子小,脾气立刻就上来了,胸脯一顶,对他说:“真是笑话,我王谦除了女人哭,还怕过啥?我刚才就是随便说说,要是里面真有啥线索暗道之类的,你这个榆木脑子进去也发现不了,咱们各尽其用,你这体格子就负责给我看门吧,省的咱俩都进去一个不留神着了别人的道,给关这牢房里面,那咱可就跟你姥爷家锅里炖着的大花公鸡没啥两样了。”说完,迈着四方步就走进了囚牢。
  要饭一见我真进去了,心里担心我,也想跟进来,却又担心真被人使了坏,从外面给关上门,把我俩给无罪关押住,便警觉的往四周瞅了瞅,嘱咐我道:“王谦,你小心点,里面别再有个暗器陷阱啥的,一不留神就把你给射死了。”
  我本来被激起了血性,仗着气血上涌,把脑子里害怕的感觉给暂时压制住了,一听他说完,吓了一跳,气血立刻就降下去了,恐惧感又重新控制了大脑,我暗骂他一声,也不理他,依旧咬着牙往囚牢里面走。
  囚牢里静悄悄的,好在墙两边每隔一段便挂着两根蜡烛,里面的视野还算不错,但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可怕,再加上我的身子被蜡烛照耀,在地上留下了清晰的身影,随着我走动的距离跟侧面蜡烛角度的不断变化,影子时而长,时而短,时而宽,余光看去,就想身旁有鬼魂在跟着一样,特别瘆人。
  囚笼中间的窄道并不是笔直的,是不是的便要拐一段短弯,我越往里走,恐惧感越强烈,心跳的也越厉害,好在整个囚牢面积不大,里面只有四五个囚牢,囚笼里布置的也都算平整,不杂不乱。
  我走的很小心,每走一步都细心观察一番,以防止周围有暗器之类的机关,走了近十分钟,才顺着囚牢中间的窄道走到尽头,这一路我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走到尽头,我回头看了看要饭,但是视线都被沿途的囚牢挡住,已经看不见他了。
  我仔细的在尽头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密道之类的出口,心中不免一阵失望,掉头要出去,我一转身,忽然发现,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原来这囚牢之内的牢笼,是有讲究的,从门口的位置一直到尽头,一共有五个牢笼,没个牢笼的大小不同,而且不是在道路两边整齐的架置的,而是通过体积的不同,错落的围城了一个圆形,
  而靠近囚牢尽头的一侧,这个囚笼的面积是最大的,里面摆放的东西也不像前几个那么简陋,里面不光只有被褥和杂草,靠近墙壁,还放了一个简易的书桌,书桌也是古代的那种,上面放了一堆便签,便签一旁还有几个用石头磨制的尖尖的东西,有些类似现在的那种‘凿子’。
  能在囚牢之中享受如此待遇,那里面关押的一定是有身份的人物,若是在古代,那里面关着的不是王侯便是将相,而且肯定入狱的罪名都不算重,只是一是触犯了龙颜,被抓了起来,关几日便会被放出去该干嘛干嘛的那种人。
  我见这个牢笼如此特殊,不禁好奇起来,站在囚牢旁边努力的伸着脖子往里看了看,想看清楚那堆便签上面写了什么东西,但是那些东西距离我有些远,再加上蜡烛的光线到底不如电灯,朦朦胧胧的一个字都看不清楚。
  我心里着急,又围着它周围转了一圈,找到了牢门。
  牢门是开着的,一堆锈迹斑斑的铁锁链子胡乱的缠绕在门旁边的囚木上,我伸手拉了拉那些铁锁,发现格外沉重,而且有些部位因为氧化生锈已经黏在了一起,便安下了心,觉得这东西不会突然动弹,锁住牢门的。
  我推开牢门便屈身走了进去,一进入囚牢,立刻走到书桌前去翻那便签,我不敢直接用手去摸,害怕会有机关毒药之类,便先弯着腰,低头去看那些裸露在上面的字,哪知道我刚一低头,随着我的呼吸吐气,那些便签却突然化作了灰尘,飞散了开来。
  我乍一下没反应过来,躲闪不及,还吸了一口满是碳沫的粉尘,直呛的我连连打喷嚏,不住的咳嗽,连眼泪都被呛了下来。
  我为了躲避这些化做了灰的便签粉尘,赶忙跑到另一侧,低头扶着墙壁咳嗽,我咳嗽了一阵,抬起头,发现那些粉尘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又看了看那书桌,书桌上面一片灰尘,哪还有上面便签了。
  我心里顿时又感到一阵失落,想到连连的怪事,扰的我毫无头绪,眼见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诡异,我跟要饭能离开这里的希望也越来越小,心里难过,再加上之前被烟尘呛到了眼睛,突然有了想要哭的意思。
  我松开扶着墙的手,想要擦擦眼角,手一离开墙,才感觉到刚才按着的墙面似乎有东西,好像是雕刻的痕迹。
  我之前的注意力都在桌子和便签上,没注意这面墙,抬头一看,才看到,墙上居然密密麻麻的刻着一墙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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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图案,其实也不太尽然,确切的说,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着的都是斑点,只是在有些斑点之前,画了一些不算太清晰的连线,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个石头‘凿子’,才明白这东西的用意,估计这些图案都是用这东西刻画上去的。
  我走到墙边,摸着这些刻上去的图案,左右走了一圈,看了一会,脑袋里毫无头绪,只觉得是一些毫无规律的斑点和一些杂乱的连线。
  我心里纳闷,觉得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废这么大力气在墙上画这些东西,沿着墙壁走了一圈,索性往后退了几步,站到了墙壁中间,想看一看全景。
  我退后一看,一种从心底发出的震撼感觉油然而起,我这才知道这图案究竟代表了什么含义,全身的血液跟着都沸腾了起来。
  在这张图面前,任何人都会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在我面前刻着的,居然是一张星图……

  星图上不单单只是刻画着代表星耀的斑点,还用细线准确的勾勒出了星辰运动的轨迹,每一条轨迹上,都做了一些记录,就像是计算用的参数一般,每条轨迹长短不一,方向也不尽相同,向某一个部位为仔细看去,不免要被里面混乱无章的线条所困然,但是若是站在局外,整体观望,却发现满墙看似混乱的线条,却又整体的拼凑出了一个阴阳鱼的图案!
  我虽不懂天象,但是盯着这幅星图看了一会,却也被震撼的想要叫出声来,面对着这幅星图,仿佛就像在晴朗无风的夜晚,赤身裸体躺在郊野之上,面对着浩瀚宇宙一般,任何的事物在这片星辰面前都渺小的好似尘埃齑粉,无以遁形!
  我的双眼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牵住一样,线的另一端牢牢的系在了这面墙上,我目光在这面墙上游离了一会,突然发现在墙角一个不太起眼的地方似乎密密麻麻的还刻画着一拍小字。
  我心里好奇,赶忙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那角落之前,仔细一看,原来那里密密麻麻的写着一堆名字。
  墙角刻着的名字很多,我大概看了一眼,只觉得似乎略有印象,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些都是些很古老的名字,有些姓氏在现在已经没有了,或者叫的人很少。
  我看了一会,却不解其义,抓着自己的头发低头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些名字,我这一低头晃脑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身前的地面上,居然映着两个影子……
  我乍一见那个多余的影子,吓的差点叫出声来。
  那个影子在烛光的映照下,拉伸的很长,而且一动不动,从腿部的方向看,那个影子的主人就站在我的身后!
  我心中害怕及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回头,只得斜着眼珠子尽量的往后瞟着,冷汗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我等了一会,心中恐惧感更加强烈,不过害怕归害怕,我的意识却很清晰,我等了一会,见那影子依旧不动,便决定先发制人,不管站在我身后的是什么,先回头赏给他一记铁拳再说。
  我根据地上的影子,暗暗的猜测了一下那人的位置,推测了个大概,准备突然回头冲他抡拳头,同时招呼要饭过来帮忙。
  我构思完毕,便要行动,哪知我刚要转身,却看见地面上那个‘人’影先动了, 他跨了一步,便伸手向我抓来。
  骤生变故,我来不及多想,见‘他’向前伸手,我也身子往前一滚,就势躲开了‘他’,滚到地上,双手一抓地面,以后北为轴,转了个方向,也不抬头看,抬腿便踢向那‘人’的下盘。
  那人的反映远远比我想的要慢,一击抓向我之后,居然愣在了那里,我心里暗喜,一脚丫子结结实实的揣在了那人的裤裆上。
  我一脚踹上去,就听见那人‘敖’的惨叫一声,向后载了过去。
  我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在给那人两记闷拳呢,听见他的惨叫忽然一愣,觉得熟悉,打眼一瞅,一下愣住了。
  那人不是要饭的么!
  我一看自己这一脚居然踹的是要饭的,赶忙上前去搀扶他,“要饭?你不好好看门,偷偷摸摸的跑我后面来干嘛?”
  要饭的痛苦的捂着裤裆满地打滚,一听我说完,张口就骂:“王谦,你这个瘪犊子玩意!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怎么谁都踹啊?……哎呦,可他妈疼死我了。”
  我哈哈一笑,挠了挠头,“谁叫你还不声不语的站我后头吓唬我了。我乍一看地下有个影子站我后面,以为见了鬼呢!”
  要饭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咬着牙对我说:“我他娘喊了你半天了,见你不吱声,以为你出事了才进来的。一进来看见你正盯着这张图发愣,我一瞅这图画的挺奇怪的,也就多瞅了一会,谁他娘的稀罕吓唬你啊!”
  我听他说完才知道是咋回事,赶忙去安慰他,又给他道了半天歉,要饭的块头大,身体也结实,我踹他这一脚,其实跟本没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他骂骂咧咧的损了我一会,气就消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问我:“你在这里半天了,发现啥了没有?”
  我一转身,对着墙上画的星图拍了拍胸脯对要饭的说:“咱大将出马,一个顶俩。怎么会没有发现呢?我知道那外面画的阴阳鱼是啥意思了!”
  要饭赶忙问我:“啥意思?你赶紧说,别废话!”
  我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得意的对他解释道:“你看这墙上的图,乍一看就是一张星图,但是作图之人,却又用线条准确的推延出了星辰的动向,最后将这轨迹汇聚成了阴阳鱼,这阴阳鱼不仅仅代表着星辰的轨迹,却又有包罗宇宙万象之义;你在看这囚牢,囚牢内各处都透漏着历史的韵味,而且还不是咱们在电视里经常看到的明、清那些相对来说比较接近的历史朝代,从这里陈列的一些简单物品来看,这里似乎比秦汉、三国历史所描述的还要早,囚牢内虽然简陋,但是看这里的摆设却也算讲究,以此推测,这里面关押的必定是当时的大人物,在配合上外面的亭院,以及咱们今天晚上遇到的诡异经历,我大胆的推测,这个院子应该是——‘羑’。”
  要饭一愣,问我:“啥玩意?你还能敢大胆的推测呢!你别跟我提历史,直接说那啥意思吧。”
  我如实回答:“唉,长话短说,其实我也不是推测的,只是这里的场景, 太符合我听过的一段历史故事了,那就是《封神演义》里面周文王姬昌被无道昏君商纣王关囚禁在朝歌那一段。我说的这个‘羑’就是商周时期的牢狱。相传周文王被囚禁之后,在牢狱中参悟天机,写出了闻名于世的书《易》,也就是咱说的《周易》,你看看咱周围的样子,是不是跟演义里写的场景很像?”
  我本以为给要饭讲完这些,他会大为折服,长嘴夸我呢,哪知道我对他解释了半天之后,他依旧眨巴着眼睛,一副迷茫的表情问我:“操!你说那些跟咱出去有关系吗?”
  他这一语,虽然粗鲁,却也算中的,我无奈的对他耸耸肩,摆摆手说道:“没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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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个蛋啊!”我刚要解释,就被要饭挥手打断了,他本来就因为被困在这里,心里有气,刚才又被我踹了一脚,更加的恼火了,一听我说没有找到出去的办法,扭头便往外走。
  我见这里确实没什么能帮助我们出去的线索,赶忙拍拍身上的灰,也紧跟着他走出了院子。
  万幸的是,我俩一路出来,发现沿途的门都还开着,没有发生恐怖片里只要一进门,门就会自动关上把人困在里面的情景,我们一直走出了画在阴阳鱼的大门,我看了看其他三道门,对要饭说:“既然我这神、鬼、妖、人之说不成立,那咱就按你说的试试,在进那道写着‘阆苑’的门里看看,只希望这次有神人保佑,能让咱们赶快出去。”
  说完,我就转身要往侧面拐,哪知要饭居然径直知道对面那道‘聊斋’的门前,气哼哼的说:“管他娘的神不神呢!大爷不走了,就这个了!”
  说完,伸脚就要踹门。
  我见要饭如此鲁莽,怕他惹出来事,赶紧帮过去阻止他,一边跑一边喝止,不过要饭的根本就不听我的,大喝一声,就把大门踹开了。
  大门一开,我正巧跑到门前,怕里面有恶鬼之类的扑出来,伸手就要拽要饭的,眼睛不自觉的瞟了一眼‘聊斋’里面。
  这一看,吓的我啊的一声就叫出来了!
  大门里面,居然飘着一个面色枯黄的脑袋……

  要饭伸脚踹开大门,正对上那飘着的脑袋,猝不及防,也吓的叫了一声奶奶,聚生变故,我来不及多想,拉着要饭就往旁边跑去。
  我俩虽以极度疲劳,但是由于极度的害怕,肾上腺素迸发,跑的比平常不累时候还快,一眨眼就跑到了胡同口的拐弯处。要饭还想继续跑,我赶紧停下来把他拉住,对他说:“别跑了!咱还在这迷阵里呢,你在往前跑,还是那个院子!”
  要饭听我一提醒,也想起来了,赶忙收脚,转身又跑了回来。
  我俩在拐弯处抱着墙角,战战兢兢的盯着两旁的道路,腿肚子都有些发软,就跟两个被色狼堵在死胡同里的无助小姑娘似的。
  为了防止两头道路都可能出现的危机,我俩背靠着背一人看着一面,俩人盯着看了一会,也没见到有什么东西从那‘聊斋’里面出来。
  等了一会,要饭颤抖着问我:“王谦,你那头有情况么?”
  我背靠着他,头也不回的答道:“没有啊,你那头呢?”
  要饭说:“也没有。你说咱被困在这,是不是就是那东西在使坏?”
  我回答:“我也不知道啊,他要是真想收拾咱俩,那干啥不直接出来张嘴咬咱俩呢?至于费这么大心机,又造村庄又编故事的吗?”
  要饭想了想,说:“我操!莫不是那东西就等咱俩把他给放出来呢?”
  我听他这个说法,吓了一跳:“你是说……他之前被一直被困在那个‘聊斋’里面喝茶呢?就等着咱俩这傻小子送上门来救他?”
  要饭点点头,说:“是啊!有可能,没准之前它被哪个高人给困住了,那高人怕有人放它出来,才弄了四道门,以迷惑大众。”
  我伸手擦了擦脸上渗出的冷很,对要饭说:“饭参谋,你的理论狗屁不通啊!要是真有高人,那肯定也是个像你一样脑瓜子缺根筋的高人,他要是怕有人把那东西放出来,至于还弄个这迷宫把人给困住?那不是逼着人犯错呢么?”
  要饭问我:“那你说咱咋整?”
  我想了想,对他说:“操他大爷的!咱在这干猜测也没用,等也就是个死!要我说,咱他妈杀回去看看那东西到底是啥,管他是妖是鬼,先干他娘的一顿再说!”
  要饭一跺脚,对我说:“王谦,你这话说我心坎子里了,我也受够这精神上的摧残了,回去拼一顿,就算让它给弄死,也比在这被吓死强,走!”
  要是是说干就干的类型,嘴里刚说完话,一扭身绕过我便向那‘聊斋’走了过去。
  我从地上挑了抓了两快锋利的石头,攥在了手心里,寻思着自己也没有要饭的那牛劲,要打仗也的有点武器才是。
  我俩走到‘聊斋’大门旁边,躲在墙头一侧停了一下,要饭的回头看了看我,对我点了点头,示意一起上,我对他比划了比划手里的石头,告诉他我先出手。
  我俩心领神会,同时大喝一声,一转身便冲到‘聊斋’门前,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尽全身力气,先把右手里拿着的石头直接仍了进去,要饭攥着铁拳,随时防着有东西扑出来偷袭。
  那颗黄脸头颅还在门里,我这石头仍的正准,啪的一下正好打众了它的面门。

  我见一击中的,心里欢喜,左手一挥就要给它来个二连击,要饭向里面看了一眼,却突然‘唉’的一声,赶忙伸手把我给拦了下来,对我说:“王谦,停手!那他妈原来是张画!”
  我的心紧张的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听他说完不禁一愣,睁大了眼睛往里面仔细一瞅,可不是么,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飘在天上的黄脸人头,而是供奉在屋子里桌子上的一张画像而已!
  ‘聊斋’这道门跟对面那道画着阴阳鱼的不同,一推开门没有错落有致的庭院,而是直接就是一个类似茶馆的那种大屋子,屋子里正对着大门靠墙放着一张方桌,桌子上摆了一盏油灯,墙上挂着一副人物肖像,油灯对着的位置,正是肖像上面人物的脑袋,昏黄的灯光一照上去,冷丁一看,就像是一个飘在天空的脑袋一样。
  我跟要饭站在门口盯着那画像瞅了一会,要饭问我:“王大明白,你说这画上的人是老蒲么?”
  我往前抻脖子眯眼仔细看了看,对他说:“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叫饭花子,人家蒲松龄也是你能这么叫的吗?论辈分你怎么也得叫人家一声爷爷才对,唉!你瞅我这眼神,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清,不过我咋觉得那画上的人,跟咱语文课本里的配图这么不像呢?你蒲爷爷在这看上去,好像挺年轻啊?”
  要饭听我挤兑他,趁着我猫腰往里瞅的功夫,大手在我后背上一推,一下把我给推进去了,哈哈一笑对我说:“你他娘的才叫他爷爷呢,他都好几百岁了,我要是叫他爷爷,现在也成精了,我又不是王八,咋能活恁多年?”
  要饭的这一推,我猝不及防,向前呛了两步差点撞到屋子里的桌子上,多亏了我的手一直警觉着身在胸前,及时扶住了桌子才稳住了身子,我一抬头,正对上那副画像,因为距离近,那画上人的面孔比刚才一下放大了好几倍,在加上桌子上放着的油灯被我一拍桌子弄的晃晃荡荡,光线忽明忽暗,我略微的扫了那画一眼,也只是看了个大概,我虽然没见过蒲松龄张什么样,但是心里却觉得画上的人就是他,在我小时候,听我奶奶给我讲到蒲松龄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觉得他不像是年纪很大的样子,因为他的名字中有一个‘龄’字,在我的童年印象里,这都是跟美猴王六小龄童挂钩的,我打眼看了一会,觉得离这么近瞅着那画,还挺吓人,赶忙转身就要往外跑。
  *小可插句话:最近小可在把黄仙的稿子做一个大修理,也正在构建后面的提纲,特此在这里对喜欢黄仙的朋友征集一下意见,大家对黄仙前面的剧情有什么不满,或者是对后面的剧情有什么展望,可以直接回复,小可每天都在仔细看回复。对有帮助的回复小可会虚心借鉴,同时在后续篇章会写感谢篇来感谢中心支持黄仙的朋友*

  这时候要饭也迈步走了进来,要我转身要跑,身子一晃,拦住我,对我说:“王谦,看你这熊样,这就吓坏了?跑什么?咱先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密道再说!”
  我假装生气的样子在要饭胸口上不轻不重的来了一拳,对他说:“他娘的臭要饭,你就把我往火坑里推吧,万一这里要是藏着个机关暗器,刚才我被你一推进来没准就当场交代了。”
  要饭一挠头,哈哈一笑对我说:“哎呦,我把这茬给忘了!刚才看你撅个屁股往里面看,就光想着吓唬你了,不过你现在不好好的吗?那就别废话了,咱赶紧找出路吧,孙哥我现在火气大,要在走不出去,我就把这面墙给砸了,到时候可别怪我对老祖宗不敬,毁了他的画像了。”
  我也没心情跟要饭的犯贫,听他说完,赶忙跟着他检查了一圈屋子。
  这个屋子不大,看上去就是个小茶馆,连个内堂都没有,整个就一个大屋子,屋子里的摆设也很简陋,除了桌子就凳子,再就是一些河水用的茶具之类,当然也都是过去的那种。
  我俩拿着画像前面的油灯,绕着屋子仔细的转悠了一圈,发现一无所获,别说有后门暗道了,屋子里连个窗户都没有,要饭一来气就要真去砸墙,他先是狠狠的对着墙壁踹了一脚,见墙壁太结实,用脚踹着疼,瞪着眼珠子往四周转了转,看见角落里放着几个类似古代的那种‘老爷’,凳怒气冲冲的就去拿凳子,要用凳子接着砸。
  我一看,赶忙跟过去劝他省省力,没想到跟着他走到角落里,突然发现最里面的桌子上面似乎放着一些东西,我们之前光注意地道后门之类的了,完全没注意桌子上,我往前跨了一步,先把要饭给拦下来, 然后赶忙走过去看那桌子上的东西。
  我走近一看,原来桌子上堆放的是一些字画,那些字画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纸张跟现在比也不太一样。要饭这时候也看见这堆字画了,疑狐一声,也跟着走了过来,我招呼他把这些字画先摊开,放到桌子上,看看能有啥有用的线索没。
  要饭不乐意,嘴里咕囔着说:“王谦你就是个二百五,这一堆破纸有个毛线索啊,你以为上面有神笔马良给你画的门?脚丫子踩上去咱就出去了?”
  我总觉着被困在这里,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无论是妖怪还是鬼神之类,既然这么长时间不直接现身收拾我们,那就说明要么他们就是心理变态,想像猫捉老鼠一样,先把我们给玩个半死,在现身出来张嘴把我们给吃掉,要么说明他们根本无法现身,对我们造成直接性的人身攻击,再或者,也许根本就没有鬼怪存在,我们也许只是一时犯二,冲到了某位高人前辈布下的迷阵之中。
  这三种假设,除了第一种心理变态的情况之外,对我们来说,都不是没有活路的,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存在即是合理,讹传中孔子还说过‘你他妈慌个毛啊’这类骂人的话呢,所以我们当下,应该从细节着手,既然是迷局,那就一定会有破绽的。
  我不理要饭的发牢骚,自己把画像摊开,拿过油灯仔细一看,不禁一愣。
  要饭见我把画像打开,连忙闭上了嘴,抻着脖子往这边瞅了瞅,问我:“这都是啥玩意?我咋看像是《聊斋》里面的配图呢?”
  我点点头,对他说:“还真让你说着了,这些图画的都是《聊斋志异》里的故事,你看这个,这幅画里面画了两个小孩各自爬到一颗树上,怀里都抱着一个小狼,树下面还有一只大狼,仰着头对小孩怒目而视,这个讲的就是‘牧竖’的故事,还有这个,这里面画着一只大象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一旁树上的猎人流泪,这个讲的是‘象’的故事……”
  我翻着画卷待要继续跟要饭的解释,他却突然打断我,对我说:“行了,王大秀才,你快别跟我卖弄了,不就是《聊斋》么?我也看过啊,不用你给我翻译,那会演电视的时候,我可是一集不落的都看了。”
  我听他又拿电视剧来搪塞我,便有心刁难刁难他,便随便拿起来一幅画问他:“你说的那个是《聊斋喜剧系列》吧,那个我也看了,演的挺好,只是里面的故事不全,你看看这幅画你认识吗?”
  要饭接过来画仔细瞅了一会,一拍胸脯对我说:“这咋不认识?这不就是洗心革面么?”
  我一拍他脑门,对他说:“傻了不是?你说的那个是电视剧里的名字,这个故事在书里面叫做《陆判》,我就说你这将近二百来斤的大体格子,脑瓜子却比家雀还小,什么叫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晃,说的就是你这种人,知道点皮毛就非得楞充是专家!”
  要饭的把画一把抢过来,指着画对我说:“体格大怎么了?体格大我可以当兵去,我保家卫国,不刷嘴贫子,真正败家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事实办不了,就知道空刷嘴皮子,用满口的大粪去祸国殃民!你瞅瞅这画,画中的人跪在地上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准备递给皇帝呢,这跟什么《陆判》有啥关系啊,这不就是让皇帝老子给洗心么,多贴切。”
  我之前没有细看那幅画,听他说的奇怪,便对他说:“你扯什么呢?人家《陆判》是说的姓陆的判官,再说洗心革面里咋还扯上皇帝了?”说完我就伸着油灯往画上照了照,准备给他继续分析,但是油灯的昏暗的光线一照到那画上,我却突然愣住了,因为这幅画,画的根本不是《陆判》或者说是洗心革面那段的内容……
  我从要饭的手里把那画接过来,铺在桌子上仔细的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跟要饭说的差不多,是一个穿着官袍,看样子是个大官的人低头跪在地上,双手举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个血淋淋的心脏,那人对面,坐着一个带着龙冠摸样的男人,正笑容满面的看着那个心脏。
  我对着这画看了一会,又仔细想了想,对要饭说:“唉?不对啊,《聊斋》里面没有这段啊?”
  要饭撇撇嘴,对我说:“那有啥的啊,没准是别的故事里的被,这上面这么多画,哪能都是《聊斋》里的?”
  我赶忙将这幅画放到一边,让要饭帮我举着油灯又仔细看了一遍那些画,看完之后,我摇摇头对要饭的说:“不是,这里面除了这张画,剩下的画的都是《聊斋志异》里面的故事。”
  要饭扭头往四周看了看,对我说:“行了,奶奶的,管他是哪的画,肯定不是出去的道就是了,王大秀才你别在这研究了,咱在去看看其他的门去,他娘的,在不放我出去,我就把这里一把火点了!管他是什么妖魔鬼怪呢,都给它烤成肉丸子喂狗!”
  我见要饭的是真的动了真气,再加上在这‘聊斋’里面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愿意多耽搁,跟着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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