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黄仙鬼话》(东北话、冷幽默)讲述那些你不知道的民俗、鬼事…

  走到另外两扇对着的大门前,我对要饭说:“饭同学,若真是跟那‘阴曹地府四道门’的故事一样,那咱出去的机会就只有一次了,现在二选一,你说咱进哪个?”
  最选择题的时候,往往在排除了两个错误答案之后,对剩下的两个答案最难抉择,要饭左右看了看这两道门,想了一会,一咬牙走到写着‘酆都’的门前,对我说:“既然咱一开始就没进那个什么神仙院子,那干脆他娘的就彻底不进了,人都说小鬼难缠,孙爷我今天豁出去了,就要看看这帮鬼崽子难缠到什么程度,王谦你躲远点,我这就踹门了!”
  说完,大脚丫子一抬,一脚就跺到了门板子上。这扇大门看着比刚才的那两道门结实不少,要饭一脚丫子踹上去,没有立刻就打开,而是像安装了减震弹簧似的,慢慢悠悠的才开。
  我走到要饭旁边,心里面怦怦直跳,就害怕一旦选错,里面全是面门狰狞的恶鬼,冲出来把我俩给开肠破肚,活活给吃了。再或者,里面出来的不是夜叉恶灵,而是站着一个白衣长发的女鬼,披头散发飘乎乎的奔着我俩走过来,突然一抬头,露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白眼珠子,耸拉个比狗还长的舌头,直接把我俩给吓死……
  我正自顾自的编织着恐怖情节吓唬自己呢,忽听要饭的盯着大门,发出了‘哎’的一声疑问。
  我身子一激灵,赶紧回过了神,瞪大了眼珠子向门内看去。
  当‘酆都’的大门彻底打开之后,我和要饭不禁都愣住了……

  大门外,林荫一片,时不时还有山风吹过,刮得树木一阵乱动。
  我和要饭互相瞅了瞅,差点哭了出来,这不就是我们来时经过的那片山林么!
  眼看苍天有眼,让我俩找到了出路,我们不敢耽搁,害怕大门在突然关上,俩人跟百米起跑似的一个纵身,便窜出了门外。
  一跑出大门,我立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感受一下这山林中大自然的芳香,只是,一口气吸完,差点没吐出来,我皱着眉头,对要饭的说:“我操!这里什么味啊?怎么这么臭?”
  要饭正高兴的回头指着那大门破口大骂呢,听我说完,皱了皱鼻子,闻了闻,对我说:“可不是么?这味道太难闻了,有点像是腐肉啊,这周围是不是有什么死狗死猫之类的尸体?”
  我往周围看了看,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不过既然从那要命的迷宫里面逃了出来,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哪还有心思在顾忌其他,我跟要饭也没多想,互相招呼了一声,就要往山下跑。
  我们不知道在这山头上被困了多长时间,不过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最少也的超过三四个小时了,所以这会应该已经是后半夜了,外面漆黑一片,分辨不出来方向,好在晚上的天气不错,群星璀璨,还挂着一个半圆的月亮。
  我跟要饭没头苍蝇似的往山下冲了一段路,才想起来俩人都没记得路,要饭把裤腰带狠狠的又勒紧了一圈,以稍微抵抗一下腹中的饥饿感,喘着粗气对我说:“哎呦!妈了个巴子的王谦呐,咱不会他娘的又迷路了吧,咱这是往哪跑呢?”
  我也停住脚,学着要饭的样子勒了勒裤腰带,对要饭的说:“我说要饭你这个臭毛病是跟谁学的?怎么总把骂人的话直接跟我的名字挂一起呢!让人一听就以为再骂我似的,你说你之前若是留在你姥爷家好好吃大花公鸡肉,至于害得咱俩误打误撞跑到那吓人到怪鬼村去么?你那时候为了找个商店抢吃的一马当先的气概哪去了?怎么现在怕起迷路来了?”
  要饭听我说完,多少也有些心虚,但是依旧嘴巴子死倔:“怎么就成我一马当先了?要不是你站在院子里撒尿咋咋呼呼的看见了这鬼村,还嚷嚷着不爱吃肉,挑肥拣瘦的,我能二得喝的饭都不吃就跑出来看么?我还不是担心你,怕你自己走夜路出事,想给你趟趟道么!”
  我扭头看了看后头,发现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那迷一般的村庄大门上挂着的大红灯笼,心里着急,想赶快离开这,没心情跟要饭贫嘴,赶忙岔开话题对他说:“要饭,你想想你姥爷家的大门是朝哪个方向开门的?”
  要饭想了想,对我说:“好像是朝东边开的吧。”
  我抬头看了看星星,找到了北斗七星,又顺着勺口方向的天枢、天璇二星的连线方向找到了北极星,定了定方位,对要饭说:“咱来的时候,跑的匆忙,但是我记得清楚,我在你姥爷家院子里撒尿,看见这村庄的时候,我背后就是你姥爷家的大门,所以咱肯定是往东边跑过来的,现在咱就按照北极星的指示,找准了方向,往西走,就能找到回去的路了。咱来的时候就走了一个山坡,咱下山这一段路,正好也是往西走的,所以咱们在大胆的走几步,肯定就能找到你姥爷家了!”
  我满怀自信的跟要饭分析了一下撤退路线,就要拽着他继续赶路,哪知道我说完话之后,一拉他,却发现他连点反映都没有,我心中好奇,扭头问他:“要饭?莫非你饿傻了,连走路都不会了?莫怕,那半锅花公鸡肉就在眼前了,哥这就带你回去喝鸡汤补一补……”
  我话没说完,要饭突然一抬胳膊,肘子一轮从我脖子上绕了一圈,将我的脑袋拉到他胸前,伸出大手捂住了我的嘴。
  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我一跳,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小子在那吓人吧啦的村子里中了邪,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这就要害我来了,我本能的脖子一缩,攥起拳头就要冲要饭的肚子打下去,这时,要饭却突然松开了搂着我的脖子的手,身子一弯,蹲在地上对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借着朦胧的月色,我看见要饭的脸色变的异常的难看,那表情已经不仅仅是害怕了,而更像是惊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极大的危险。
  我见状,赶忙收声,蹲下身子,让自己隐匿在黑暗之中,等了一会,却不见任何异常。
  我心里奇怪,扭头要去询问要饭,一回头,却看见他的身后不远处的草丛中,居然有露出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待薏 @黑山老摸 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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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眼睛就隐藏在草地里,忽明忽暗,似乎还不时的在眨巴着,周围光线不好,我看不清楚眼睛的主人,分不清是妖怪还是猛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人的眼睛,因为人眼中射出的目光不可能是这种绿色的。
  我吓了一跳,却又不敢声张,偷偷的用手指捅了捅要饭的腰,示意他有危险,不知道是要饭身上肌肉太多,以至于触觉神经都被覆盖了,还是他已经知道身旁的危险了,他对于我在黑暗中传递过去的肢体信号一点反映都没有。
  这时那双绿眼睛的主人,似乎察觉到我已经发现了它,眼睛的位置突然上升了一尺有余,离开了地面,眼睛里射出的目光更加的犀利了,借着这荒山野岭深更半夜的气氛,给人的感觉阴冷阴冷的。
  我见那黑暗中的生物似乎是准备行动了,全身的神经也紧绷了起来,脑子里不听的转悠,暗自寻思这又是遇到了那路神仙妖怪。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一直蹲在地上默不作声的要饭的突然一个挺身攒了起来,一把拽住我后背上的衣服把我拎了起来,拉着我就往回跑,口中着急的喊道:“跑!”
  我也感觉到有些不对,不用要饭多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跟着他玩命的往回狂奔。
  我俩刚跑几步,四周的黑漆漆的树林中突然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浓烈的腐臭气味扑鼻而来。
  我不敢停脚,但是用屁股想也知道这次坏事了,绝对不是单纯的被困在迷宫里这么简单了,没准真就跟故事里讲的那样,我跟要饭的一时不慎,打开了一道关押着恶鬼的大门,我俩还当作是出路,傻了吧唧的走了进来,若是如此,那这次当真是小命不保,凶多吉少了。
  我一边跑一边胡思乱想,在加上回去的路是上山的路,跑的异常的累,没跑几步,一下绊到了树根上,脚下一软,载倒在了地上。
  要饭一看我摔倒了,赶忙回身搀扶我起来,这时我身旁的树林子里忽然风声大作,四五个朦朦胧胧的黑影一下子窜了出来。
  其中一个黑影窜的最高,方向正是我摔倒的地方,我趴在地上只觉得后面一阵阴风来袭,顾不得多想,本能的一把推开要饭,顺手借力在地上滚了一圈。
  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一下扑到了之前我摔倒的地方,还好我滚的及时,没有被它扑到,那东西在我和要饭身后跟了半天,伺机而动,万没想到这准备多时的一击因为我的意外摔倒而扑空了,见我躲开了它,略微一顿,扭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借着月光,我隐隐约约的可以看清楚个轮廓,那些黑影似乎是一群黑色的野狗,不过看体型,又似乎比一般的家狗略微大一些,又有点像是豺狼。
  豺狼都是人们习惯性的称呼,实际上豺于狼是两种不同的动物,我小的时候,扎兰屯的公园里就关着两只豺,供游人观赏,那会跟我父亲带我去公园玩,还对我详细解释了一番,豺的身形比狼小,比一般的笨狗略大,虽然单体攻击没有狼那么生猛,但是却及有韧性,注重团队合作,多采用流氓式的以多欺少打法,单个打不过就抱团一起干,所以凶残如虎狼熊豹之辈,也很少于豺争斗,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一旦真要是干了起来,虽然能仗着自己武艺高强,万军之中取几颗首级,最后也难免落得筋疲力尽,倒在豺群的车轮战术之下。所以一般的猎人都知道那句话:宁斗猛虎,不惹疯熊。而在豺多的地区,还有一句话,那就是:见到狼拼命,见到豺认怂。说的就是,见到狼的话,拼了老命去干,兴许能把狼打跑,但是见到豺,那就赶紧乖乖认耸,能跑多远跑多远吧。
  豺不仅战斗方式无耻,性格也及其恶劣,暴躁而贪食,见到猎物不像虎狼一般,伺机而动,直接攻击弱点,力求一击毙命。豺群猎食,先要将猎物团团围住,前后左右一齐进攻,抓瞎眼睛,咬掉耳鼻、嘴唇,撕开皮肤,然后再分食内脏和肉,或者直接对准猎物的肛门发动进攻,连抓带咬,把内脏掏出,可谓凶残到极点。不仅如此,群体内的豺若是互相看不对了眼,那也经常是说干就干起来,你咬掉我一只耳朵,我咬掉你的鼻头那也是常有的事。
  我趴在地上,看见周围蹲着四五只豺,心顿时凉了半截,这荒山野岭,黑灯瞎火的,我跟要饭两个血肉之躯遇到这帮饥肠辘辘的恶兽,无异于两个风华正茂娇滴滴的美人落到了一群欲火焚身、急不可耐的粗蛮恶棍手里,那下场是要多惨有多惨……切不说我俩已经又累又饿,再无一点力气,就算我俩吃饱喝足之时,自问也比不过那老虎恶熊,人家见了豺群都不敢的瑟,更别提我们两个被万恶的书本教育摧残了多年的半大小子了。
  那头要饭也发现了周围的情况,他或许小时候没被他父亲灌输到豺的危险信息,乍一发现豺群,没有像我这样绝望,见我被扑倒,大吼一声,飞起一脚便朝我旁边那只豺踢了过去,那豺之前只顾着盯着我挤眉弄眼的吓唬我,没料到身后要饭的反映这么快,猝不及防,被要饭一脚丫子踢到了大脖子上,像被踩到爪子的狗一般,嗷的惨叫一声,一下滚出去老远。
  要饭一击得手,赶忙伸手把我拉了起来,拽着我转身往山上跑,他虽然人张的粗壮,平时看起来有些木讷,但是却有着超出常人的运动细胞,而且对危险有种本能的预知感,我俩刚才下山的时候,他让我转身跑,显然是遇见到了下面有更大的危险,所以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退回到那谜一般的村庄之中,那里虽然诡异,却没有实在的危险,他虽然不知道豺的凶恶,却也知道这些家伙不是吃素的,绝对不会像他家门口的大黄狗那样,凶神恶煞的扑倒我俩怀里,然后伸着舌头,摇晃着尾巴的跟我俩撒娇。
  之前窜出来的那四五个豺显然没有发挥出来他们惯用的以多欺少,无赖的本质,这也许也跟现在山中野生动物的数量越来越少有关,他们之前窜出来,把我跟要饭围了起来,却因为被要饭回头一脚踹跑了一只,让他们的包围圈露出了一个大缺口,我俩不敢耽搁,顺着缺口快步突出,仗着求生本能,榨干了体内的肾上腺素,手脚并用的往山上逃跑。
  *请大家继续提意见。*
  我俩跑了一阵,渐渐的看见了两个大红灯笼,心里一喜,知道那便是那道写着‘酆都’二字的大门,便要一鼓作气冲进去躲一躲,哪知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杂草翻动之声,中间还夹杂着豺的低沉的嘶吼声,我一听这声音,后背立刻吓出了冷汗,知道那几只恶豺显然被激怒了,没料到自己流氓一世,却在这里被我们两个手无寸铁的小伙子给逃了,这要是说出去它们以后哪还有面目在同行之间混了,再见到猛虎恶狼也没有底气去跟人家撒泼了。
  那豺群来的及快,不待我反应,突然就从我两侧的草丛里,一左一右的扑出了两只,这一次,两只豺显然是放低了姿态,不再小看我了,扑的力道极大,而且角度还很刁钻,一上一下,让我高低都无法躲避。
  我只感觉到一阵阴风来袭,好像四面八方都是危险,不知道往哪躲好了,眼睁睁的看着两只黑豺扑到了面前,本能的用手遮挡住面目,那豺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我只要一抬手去护着脸,那喉咙就暴露了出来,而且我的视线被遮挡,看不清它们袭击的部位,不知不觉已然命选一线。
  我本以为这次难逃一死,哪只关键时候,又听见要饭大喝了一声,他这一声,让我恢复了神智,放下胳膊一看,见要饭也学着那豺的样子,一下扑了过来。
  论身形体重,要饭的不输于豺,他一见有豺扑向我,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便扑过来救我,他之前跑在我的前面,我俩都是往山上跑,所以他的地势高,这一扑,力道也不小,在空中双手一挥,一下拦腰抱住了其中一直豺,身子一晃,搂着那豺便像山下滚去。
  那两只豺配合好的扑向我,其中一只被要饭挡住,完美的配合便折了一半,我学着之前的样子,向后一倒,躲过了另一只豺,那豺一落地,却不再管我,一扭头向要饭的又冲了过去。
  要饭还在地上抱着之前那只豺打滚,他由于是从上坡往下坡扑,到了地上身子也停不下来,在加上那豺被人在侧面抱住,不停的扭动挣扎想要翻身,一人一豺,扭到一起,就这么像山下滚去。
  我见要饭像下面越滚越远,赶忙跑过去帮他,刚跑两步,从我面前的草丛中却又跳出来两只豺,那两只豺一出现便挡住了我的去路,我见状,吓了一跳,顾不得其他,刹住脚,回头便跑。
  这两只豺没有像开头的那几只那样见到我便扑,看见我扭头往山上跑,就在我身后笔直的追了过来,我吓坏了,一边往山上跑,一边害怕的回头张望,那两只豺似乎重点也没放在我身上,它们追我追的不是很快,只是慢慢悠悠的跟着我,每当我一回头,便恶狠狠的冲我吼叫一声,象征性的往前猛窜两步,但是我一加速,它们却又慢下步子,不紧不慢的跟着我。
  我虽然害怕,但是心里却担心要饭,他抱着那豺往山下滚了一会,就算没事,现在也被豺狼堵住了路,想在往山上跑也不可能了,而他之前又不让我俩往山下跑,显然山下的危险更大,也许有更多的豺。
  一想到他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干,我的内疚感不禁便涌了上来,东北小伙注重的就是义气,讲究知恩图报,人家帮你一次,你便会记挂人家一生,我更是这样,最恨的就是那些平白受人恩惠,却又不懂得感恩的人,绕是如此,那做人还不如做只牲口,更何况要饭的是我最好的哥们,这一天之内,便救了我多次,我若是不管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以后哪还有脸在去见他的家人,想到这里,我索性心一横,决定回头跟那群豺玩命。
  我虽然决定要拼命,却知道做事不能莽撞,知恩图报并不代表就必须要两肋插刀,以身相许,凡是都讲究方式方法,哥们一被欺负,便拎着菜刀去砍人,那是莽夫,那不叫报恩,也不叫讲义气,真正讲义气的人,想得是怎么似的别人便的更好,怎么样更能保护朋友,正所谓:大恩不言谢,大义不见血,我虽然初读《水浒》的时候也觉得宋江就是一脑残,天天想着归顺招安,但是后来却也懂得,他那么做其实是最能保全一干兄弟的做法,挂着个强盗反贼的头衔,当虚拟的故事人物可能还挺牛逼,但是现实里那却跟过街老鼠没什么区别,最后宋江是让朝廷给涮了,但是他最起码把施耐庵给感动了,为他们写了本书,他要是不去招安,不去弃暗投明,那就梁山泊起义的规模和影响力来说,很可能跟湮没在历史中千千万万的农民起义一样,都只是走个过场,最后成为了那‘千千万万’四个数词中的一员,连留个名字都难,谁还知道你一百零八将是谁啊?所以,把哥们义气跟梁山好汉和古惑仔直接挂钩的人那都是傻X,没脑子的人才干的事。
  我想着回头去救要饭的办法,跑了几步,忽然看见前面有一颗大树,周围太黑,我也看不清楚那是什么树,但是上面的树枝却很茂盛,我扭头看了看追我的那两只豺,算了算他们跟我的距离,突然一个加速,跑到那颗大树旁边,顺着树干就爬了上去。
  豺的灵活度有些接近于一部分猫科动物,敏捷性极高,他们虽然不爬树,但是跳的很高,好在我爬的这棵树,树枝很茂盛,跳起来全是障碍,不利于施展,我往树上爬了一段,见那两只豺没法追来,不仅松了口气,双腿弯曲着盘在树上,稳定住身体,倒出双手来去掰树杈。
  要回去救助要饭,那必须也先弄个武器防身,赤手空拳杀回去,除非我有张飞那大嗓门子,冲那几只畜生雷霆一吼,把它们吓死,不然基本上跟小猫调戏大狗一样,也就是去得瑟得瑟,人家一瞪眼自己就的先被吓跑。
  我掰下来一截树杈,从兜里摸了摸,掏出来一个打火机,这打火机是我来之前,特意从我父亲那偷来的,是那种老毛子产的防风式的打火机,我父亲经常抽烟,附带着也喜欢搜集打火机,我们家收藏的打火机样式,少说也的超过了一百种,我跟要饭决定来挖药根儿的时候,曾幻想着在山上找个空地支点柴火学人家点一把篝火,烤个野兔啥的吃,我虽然不喜欢吃肉,但是却觉得这意境不错,来之前专门从我父亲搜集的打火机中挑了一个火力旺盛还防风的,我听我父亲之前说过,老毛子的东西就是耐用,用这种打火机点柴火就别说了,弄点好烧的煤都能直接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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