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黄仙鬼话》(东北话、冷幽默)讲述那些你不知道的民俗、鬼事…

  二、费县高中

  火车到达济南站,车上上来一位老者。老者下巴留着一缕胡须,胡须已经花白了,加上他还是一个长脸尖下巴,身子也有些罗锅,乍一看就跟一只山羊似的。

  老者上车之后东张西望看了一会,最后在我身边坐下了。

  我一连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硬座,累的要死,也没有在意他,只是靠着窗户迷糊着想要睡觉。我迷糊了一会,总觉得脸上难受,就像是有人在看我一样。我睁眼一抬头,一眼就看到那个老者正用异常的眼光盯着我呢。

  他见我睁眼了,就问我:“小伙啊,上哪啊?”

  我说:“去临沂费县上学去。”

  他又问我:“你身上带没带不干净的东西?”

  我一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对他说:“大爷,我上学的,几本书,几件衣裳,哪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老者又端详了我一阵,微微摇了摇头,从他背着的脏兮兮的旧书包里掏出了一块红布。红布有手帕大小,他摊平放在腿上,用右手食指在上面比划了一阵,然后递给我说:“咱俩有缘啊,你要想起那个脏东西,就拿这块红布把它包起来,它就不会妨碍你了。看你面相,将来必是富贵之人,不过近几年你犯走马星,一时半会消停不了。”

  我可是生在新社会,在世纪交接之中长大的。虽然没有靠着青苹果充过饥,但是却听过“青苹果乐园”。我大小也是一个共青团员,属于党的后备力量,想用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糊弄我,那他真是选错对象了。

  我疑惑地看了看那个老者,问他:“大爷,您给我这个不会是问我要钱的吧?”

  老头一听,有些不乐意。小胡子一翘,想要训我。但是碍于周围还有旁人,只是哼的一声瞪了我一眼,但是手却没收回去。

  我一看老头要急眼,赶紧说了声谢谢,接过了那块红布。

  老者又看了看我,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我的态度有些不耐烦,就没说出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便起身去了别的车厢。

  我虽嘴上没显露,但是心却怦怦直跳。心想我在坟头子挖出来一块石头,这玩意肯定不干净啊,莫不是被他看出来了?

  说起高考,相信华夏大地上一听见山东学子,都是要抖上一抖的。中华礼仪之邦的名号,就是出自齐鲁之地。孔圣人教育后人的地方,中国的教育大省,那绝对不是吹出来的。

  每天早晨四、五点,校园里就已经人声鼎沸了。汉文、英文、文言文的朗读声就像是一锅沸水一样在校园的黎明中蒸腾,日出而读,日落还读。每一个面临高考的孩子,除了读书,就是读书。

  这让我一个出生在教育环境相对宽松的内蒙娃娃,大兴安岭的孩子来说,是完全无法理解的。这就像是一个机械工厂,里面的每一个学生都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每天千篇一律地重复着一样的事。

  一转眼熬过了几个月,我与学校里的同学们也算熟悉了,我才知道原来山东的学生也是良莠不齐的。所谓惺惺相惜、臭味相投,慢慢的我居然交到了几个跟自己有些共同点的朋友。当然都是那种一有机会就偷懒、逃课、看小说的所谓问题学生,其中一个就是羊种地。

  羊种地个子不高,黑黑瘦瘦的,倒是有一双特别大的眼睛。我最初看见他的时候,第一印象就是电影里的非洲女人。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杨忠笛,用山东的方言一读,就成了羊种地。

  羊种地是那种典型被死板教育束缚的孩子。在他身上有很多常人无法解释的怪毛病,其中之一就是胆子小。

  他最初跟我成了朋友,完全跟友情扯不上半点关系。他纯粹是害怕得罪我。自从我去了他们班级的第一天,他看我的眼神就充满了恐惧,就好像我是个能在白天里溜达的妖怪似的。我每次跟他说些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同意。比如逃课出去玩篮球、去网吧上网、早晨偷懒不去上晨读等等。

  羊种地开始跟我干这些的时候,完全是非自愿的。但是时间一长,却因此享受了起来,有时还主动撺掇我逃课出去玩。因为我是属于外地借读的,所以老师也懒的管我。每次被抓,老师都会狠狠地批他一顿。教我们的老师看我特别不顺眼,瞧我的眼光都是怪怪的,好像我是外星人似的。可能怕我这个来自内蒙古的小子带坏了他的学生。羊种地却不在乎。说来也怪,羊种地经常跟我鬼混,成绩却一直名列前茅。这可能就是砖家们所说的学习不能死板吧,该玩就得玩。
  我的另一个死党是高星星。和羊种地不同,高星星打我没去那里之前就是老师痛恨的坏学生了。用班主任的话说,这娃就是一个小痞子,抽烟、逃课不学好。我后来问高星星:“你还有什么缺点?”他挠着脑袋想了半天,说也没了,就是逃个课啊,抽个烟什么的,连女朋友都没交过。我拍拍他说,你真冤枉,这点毛病就成小痞子了,这呆子老师要是去了我们兴安岭,还不得以为进了古惑仔少年营啊。

  高星星在一群书呆子之中显得格格不入,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叛逆。他喜欢看小说,书桌上摆了各种各样的小说,而且都是名家的。他自己没事也喜欢写几段子,班主任不喜欢他,训斥了他许多次,他也不改。因为班主任就是教语文的,之后高星星的作文索性都被打了不及格分。老师还冷嘲热讽地告诉他:“你这水平,作文都不及格,还想写小说?作什么梦啊。”不过高星星不在乎,我就干我喜欢的事,关你毛事啊,爱咋咋地。

  第三个是冯超。冯超是我在这个班级第一个认识的同学。我去了班级第一天正赶上数学考试,老师说要摸摸大家的底细,测测水平。卷子发下来,我一下就得意了,数学可是我的强项。在家的时候,我数学是所有学科成绩里最好的。测试的卷子全是选择题,我自信地在草纸上稀里糊涂地算了算便得出了答案。当我快答完的时候,数学老师正巧走在了我的后面。他在我旁边停了停,皱着眉头看了我一会,我还满得意地抬头看了看他。本想炫耀一下我这东北小伙子的数学功底,可老师摇了摇头便走开了。

  答案出来之后,果不其然大吃一惊。不过吃惊的却不是老师,而是我。六十来道选择题,只对了四道,这概率比闭着眼睛蒙的都低。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心想这下坏了,想震慑老师怕是没戏了。扭头一看和我一个座位的小子,满篇的红色对号。我惊讶之余拿过来他的卷子一看,一百五十分的数学题,他得了一百四十分。下了课我激动地跟他套近乎。我说:“兄弟你这水平,咱们第一了吧?”那哥们摇了摇头,很淡定的跟我说:“不算你,我在这班级高考分数是倒数第二的。”

  我就读的高中有三栋宿舍楼。两栋是南北方向的,中间一栋是东西方向的,三栋楼是连体的,从上面看去就像是字母U一样。每栋楼都是七层,我被安排在了六层最里面靠近U字底部的房间。因为学校的学生多,所以一个宿舍里十二个学生。屋子里的空间很小,基本上都是床挤着床。我因为是后去的,所以被安排在了进门右面的上铺。

  我是东北来的,大家对我当然很热情,也很好奇。一个一个都扒着眼睛问我呼伦贝尔是什么样的。他们问的问题简直让我莫名其妙。问呼伦贝尔是不是到处都是草,遍地是牲口;问我们那里人是不是都住帐篷,天天穿着狼皮四处溜达。

  感情在这帮书呆子眼里呼伦贝尔一直生活在原始社会,估计连电都没有,还都钻木取火呢。我自然也不含糊,三寸不烂之舌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总体就是一个字“吹”。什么我们那牛羊满地啊,楼房都盖在草原上啊,上学都骑马啊,谁不服就真刀真枪的决斗之类的,赢了的就把输的人眼珠子挖下来,做成项链挂脖子上。总之他们觉得我们那里应该什么样,就说是什么样。我也懒得解释,还顺着他们的想法一顿神侃。

  没事的时候,高星星拉着我转了转宿舍楼。一边转,还一边对我伸出了大拇指。羡慕的对我说:“王哥,你们呼伦贝尔啥样我是知道的,但是你这啦呱的功夫我是真服了。以后我写小说就把你写成主角,你就是活着的韦小宝,醒着的南柯啊。”我哈哈一笑,对他说当南柯那好说,只要别是柯南就行,不然去哪都的有人死。说完,我又问他什么是“啦呱”?他说就是你们东北话的吹牛逼。

  宿舍楼没什么可转的。我们宿舍出门左转是墙,右转是厕所。厕所和水房是连着的,过了厕所就是楼梯。不过让我好奇的是我们住在六楼,但是七楼却没人住。六楼和七楼之间被一个简易的铁栅栏拦住了,中间一个铁门还上了锁。

  我问高星星:“这是怎么回事,七层咋不住人?咱们宿舍人多的都快脸对脸了,肺活量小的进去都抢不到氧气。感情七层还有单间是怎么的?”

  高星星摇了摇头,对我说:“什么单间啊,倒给你钱你也不想住进去。七层去年死人了,一个女生,割腕死的,特别惨。血流了一地,楼道的墙上都是血手印子。”
  *鄙人插话(非正文):不好意思啊,早晨没弄好,发重复了一段,网速慢,刷新的时候我没看见,以为没发成功呢,作为补偿,我今天多发点,在晚上在更新一段。

  再次正好回复以为朋友的话:有位朋友说,建议不要发图了。我也觉得发多了不好,那么下面就不发了,等全文更新完,在最后插入。
  还有问我是哪的人,我就是土生土长的扎兰屯人,县城虽然不大,但是景色非常好,但是在外面漂流了几年,现在甚是怀念故乡,希望以后能回去扎根……
  关于文章会不会成坑,太监的问题,鄙人再次保证,绝不会!鄙人初来乍到,本着写一段好故事的初衷,会义无反顾的将此文写完,同时希望结交更多的书友,而且鄙人还有一个承诺,那就是无论是以后签约还是出版,都不会在这里停更的,不让在天涯连载的合同,我都没答应。
  最后再此卖个可怜,既然鄙人写东西既然都没有收入,那众位看官就用回复打赏打赏鄙人吧,也让鄙人多少有点安慰。
  看的多,回复多,我写的就更有激情。
  最后再说一句群里的事,群里现在人还不算太多,众位看官若是加了群,希望不要加了就退,鄙人虽不多言,但是没看到一个退群的朋友,心中也是难过一阵子,当然进了群一定要保证素质,素质不好的,就别加了。
  插话结束,在第一卷结束之前,鄙人只发文,不冒泡了,后面的问题,鄙人在第二个故事之前,统一回答,有问题就去群里私密我吧。

  燕归辞和他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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