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点灯问鬼》—再现诡异往事,凡是错过的再回来看看

  沙发
  

  老乞丐看到了,一下跳了过来,低头一看,不由得猛吸了一口气,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冷超凡问道。
  我一下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忙说道,“没事,没事,继续,继续!”我把那块石头塞给老乞丐,老乞丐从蛇皮口袋里掏出一块布,严严实实包了起来,又放到口袋里。
  “见到棺材盖了。”冷超凡低声说道。
  我连忙赶过去,叮嘱轻点,千万不可坏了棺顶!
  我们轻轻抹去棺盖上的土,黑色的棺木出现在我的面前,却始终没找到那枚阴弓,我和老憨把一边翻过来的土又淘了一遍,还是没有。奇怪,难不成它长腿跑了?
  这时老乞丐在突然一拍大腿,说道,“都别找了,我知道为什么有人动这坟了!”
  老乞丐此话一出,倒是让我灵光一闪惊悟过来,我们一直把挖坟和寻宝牵扯在一起了。所以一开始就武断的认为,挖此坟者,意在陪葬品。现在一想挖此坟者,志在取阴弓也未尝不可。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谁会吃饱了撑得,没事过来费了半天劲儿就为了取一枚阴弓,不用问一定是冷超凡他大哥。难怪我出手打了老大之后,他虽然扬言要报复,而且发誓说“谁要动娘的坟,我跟他拼命”,说得如此决绝,却一直没有动手。原来他是趁着这个功夫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想必他自认为难以阻止我们起坟,而如果把阴弓藏了起来,我们找不到就破不了煞,破不了煞,冷超凡就时刻有性命之忧,这样一来他还是赢了。
  他为什么要如此针对冷超凡呢,兄弟两人相处成这样,真是太可怕了。
  冷超凡长叹了一口气,很明显,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老乞丐从那个提袋里面取出新制的阴弓,搭桑箭上柳弓,置于棺盖前方,以黄纸包裹瓦片压住。于是我们开始把土回填,一切还算顺利。圆了坟之后,还需点檀香烧黄纸,进行二次祭拜。
  但是这时冷超凡如何也打不着火,就算打着了,也会噗一声熄灭。这种情况我前面提到过,这说明老太太生气了,压根就不收你的东西。
  “怎么办?”冷超凡抬头问道。
  “算了,回去吧,明天再来祭拜。”之所以说明天,因为今夜我就要审老太太,把这里的事跟她说明白,再不说清楚,现在老太太怒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而且这边也不能多呆,刚才鬼串门儿确实够吓人的,而且还有那棵老柳树年头太过久远,又长成畸形,保不齐也藏着一些东西。
  我们四个人把家伙带齐了,转身开步刚要走,就听见那片坟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啾啾”“啾啾”“啾啾”,和当初三伏误入吴瑞兰院子时,传出来的声音一模一样。
  “赶快走!”我忙催促道,我知道这个声音一出,就预示着没有好事。
  于是我们都甩开腿往大堰跑去,没想到刚跑出四五步,就听见那片坟后面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显得特别绝望,我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看来又有人被缠上了。紧接着,“啊——啊——”,连叫两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田野里回荡,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之后就没有了动静,只有微微的夜风袭来。
  我们都停了下来,并不说不怕了,而是因为这是老大的声音。我们都在纳闷,他半夜三更怎么会来这里。
  这时就见一个黑影从坟后面一蹦一跳走了出来,无论身材还是身高都和我之前看到鬼串门那个人一个样儿。
  那人蹦蹦跳跳朝我们走了过来,到了十米左右的位置,我们才发现这个人果然就是老大。他肩膀上扛着一根棍子,棍子上挂着一个东西,来到近处我才发现,挂着的是一个以前老式的录音机,即一个长方体,一边一个喇叭,中间有两个可以开合的磁带仓,下面有一排按钮,按一下,磁带仓可以打开,放入磁带。合上之后,既可以播放,倒带,快进,还可以洗带,录音。功能很齐全,但是因为体积过大,操作麻烦,已经被淘汰了。现在老大扛着的就是这么一个货,只不过破的非常厉害,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
  老大走了过来,满脸是泥,背心左肩膀处被刮坏了,手臂上落下好几条血痕。他本来就又矮又丑,加上现在这个狼狈相,我真不敢相信竟然还有鬼敢吓唬他。
  老大围着我们又蹦又跳转着圈,嘴里还念叨什么。我仔细听了一下,好像是“粉白脸,红嘴唇,宽额头,窄下巴,舞红袖,吹喇叭,叽叽喳喳花姑娘……”,就这几句一直在嘴里翻来覆去的捯饬着。不用问,这一定是他精神错乱前看到的东西,我按照他说的想像了一下这个东西的样子,怎么想都像是殡葬的纸人,白脸红唇,红袖黑鞋,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大哥,你怎么了?”老憨一把拽住他。
  老大猛然一惊,连忙挣扎着,拖着腚往撤,想从老憨手里挣脱出来。肩膀上的东西也掉了,那个破录音机也摔在了地上,所幸这是庄稼地,地面比较松软,没摔成两半儿。
  老大挣脱之后,拿手指了指那片枯坟,低声说道,“花姑娘,有花姑娘!”说完转身往大堰跑去。
  冷超凡把地上的东西都捡了起来,翻过来调过去,看了看,然后尝试按了一下录音机上的按钮。
  “哐嘁哐嘁哐嘁”,锣鼓夹传来出来,紧接着,又是一个女戏子,咿呀咿呀的唱着。我劈手将收音机夺了过来,卯足劲儿照着地面摔过去,摔成了几半儿。
  “这东西现在听不得,快走。”我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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