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点灯问鬼》—再现诡异往事,凡是错过的再回来看看

  即墨即墨和一念,你们两个要掐架去群里,别在楼里瞎捣乱。

  
  第二十五章 问鬼
  我在想老大之所以藏在这边实际上就是想吓吓我们,让我们知难而退,如果我们真得放弃了,对于他而言当然最好不过了。所以我估计,我和老憨给第一座坟上完香时,就是他趴在坟头上用土块打我们的,所以我一回头看到的头应该是他的。而唱大戏的声音正是这个录音机播放出来,至于后面的鬼串门儿,估计也是他干的事,因为他确实有一根棍子。
  所以他本以为可以吓到我们,却没料到我这个人一向很沉着,虽然看到了,但是一直没说。我不说,冷超凡他们自然就不会害怕,所以我们相当于眯着眼把事情办了。
  对于他而言,碰到我,也算是一种万一吧。
  老大装神弄鬼,没想到最后竟然栽在真家伙的手里。他不知道,在一些比较邪的地方,万不可装神弄鬼,搞不好会被鬼捉弄。
  我们一行人匆忙之间上堰顶,大概都跑累了,把手里的家伙扔在一边,弯着腰大口喘着气。我脑袋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直响,眼前一片金星闪烁。一定是跑缺氧了,我最怕长跑,从小学就怕,跑一次吐一次。冷超凡跟我一样,双手扶住膝盖,弓着腰,低着头不停地喘。
  我深呼吸一口气,咽了口唾沫,站直身子,刚要说“累死我了”。我这“死”字还没说出来,猛然发现冷超凡的背后趴着一个东西,小鼻子小嘴巴,白脸红唇,腮红抹得很重,粉色的坎肩连着蓝色的衬里。一双大眼睛十分木讷,就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盯着一处。这分明就是殡葬的纸人,我的头嗡的一下懵了,心差点没从嘴里蹦出来。这时她好像发觉我在看她,头慢慢转了过来,随着头的转动,发出咯咯的声响,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身上一冷,汗毛都立起来了,一下反应过来。
  “妈的!”我跳起来一巴掌对着冷超凡的后背就抽了过去。“啪” 一声巨响,这一巴掌干脆利索不带任何拖沓地打在了冷超凡的背上,冷超凡一时没有防备,脚下踉跄几步,差点翻到在地上。我低头一看,那纸人早已不见了。我忙晃了晃头,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老乞丐,他一脸不解看着我。
  难道我看错了?是我大脑缺氧看花了眼,还是我脑海一直在回想老大的话产生了幻觉。
  我一下回过神来赶忙抽回手,使劲的揉着,劲儿用得太大了,整个手又疼又麻。与此同时,冷超凡那边“哎呦”一声惨叫,不断用手去摸后背,但是够不着,疼得直跺脚。
  “他妈的疯了,想扇死我啊!”冷超凡骂道,也是他第一次骂人。
  这时一阵风自北面吹来,就听见从远处的坟地里传来悠悠的唱大戏的声音,朦朦胧胧的感觉,时有时无,不由得让人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快走!”我们一路狂奔往家跑去,我心里清楚冷超凡现在的柳弓煞还没化解,刚才的纸人也许就趁机盯上他的,现在这个点儿,又摊上这么个地方,搞不好还会围来一群东西。本来是想点燃老乞丐的鞭炮,震一震他们,但是现在一想还没到那种程度,这种事能避则避,除非万不得已才考虑驱散他们。
  “点灯!”我坐在文书案前,望着前方的黑暗中喊道。
  “一点乾坤正!”
  “二点阴阳清!”
  “三点纲常明!”
  我虽然还没参透这里面的玄机,但是栓子每次都不肯落下,必然是有一番道理的。至于有什么玄机,我倒是想过,“乾坤正”也就是“正乾坤”,是说天地万物必须有章可循,必须以法来正。“阴阳清”,这里的阴阳广义上就是事物变化规律,但是从这个层面来说的话,我还真没猜透。但是如果联系到我的职位,则似乎这里的阴阳即是阴人个阳人,说白了就是死人和活人,两者的存在各有章法,界限自然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不允许越界犯法。“纲常明”,我感觉倒是说给我听的,身为判书当明纲常通法纪,时刻要让人伦纲常明正,不可以权谋私混淆是非。而栓子又曾称此为三烛清光,光照乾坤阴阳,无论阴人位于何处,只要我点的出名字,就能问到他们,虽然说这个玩意到底有没有这样的神奇的功能还不好,但定下的规矩还是不能破坏的。
  三盏灯,自远处飘飘悠悠飞了过来,落在文书案一角,我抽出一支香燃了起来。这些本来都该由栓子来做,但是他说他最近忙,而且我已经上手了,所以不再过问我的事情。
  “李翠儿现身!”李翠就是冷超凡的母亲,我之前特意问过的。
  话音一落,三盏灯的火苗晃了晃,在灯火未稳之时,我前面逐渐现出一个人来。那人一出现就朝我快速跑过来,说是快速跑,但是一个老太太再快也就是那回事。她一脸怒色,双臂平举如箕,五指张开,就要来抓我。
  我心里暗惊,老太太竟然敢对我耍硬这是不想好了,我却不担心她能碰到我,因为栓子说过我身上火旺,他们不敢碰我,只是我不明白老太太何以有如此胆量敢跟我叫板。
  果然老太太距离有我还有三步远的时候,身子就逐渐发生了变形,朦胧了起来,欲隐欲现,而且就像把铁块放到了水里淬火一样,腾起一阵白色的浓烟。老太太不断恶吼着,却始终不能再近前半步。
  我向老太太轻轻吹了口气,因为鬼魂是一股气,是三魂七魄凝聚而成的另一种存在形式,因为没有肉体的支撑,是禁不住人吹的,这个我之前从书本上看到过,如果吹得太猛很可能直接就给吹散了。
  老太太经我这一口气直接飞了出去,趴在地上抬头瞪着我。
  我一拍惊堂木,喝道,“李翠儿,你敢犯上,不怕我散了你的魂魄?”
  这时老太太现在倒是有了几分冷静,用手指着我,无力地说道,“作为判书,你自当审阴问阳以正天地之法,却也没权利坏我宅院。我三番五次阻拦你,你却一意孤行,就不怕折了阳寿?”
  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她才恼羞成怒的,对于这个问题我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就算她不找我我也得找她,于是我说道,“我问你,你知道冷超凡身边为何会有这么多邪祟跟着吗?”
  老太太摇摇头。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开破你的宅院吗?”
  老太太又摇了摇头。
  “冷超凡与老爷子下午给你送钱去时,说得那些话,你听到了吗?”
  老太太还是摇摇头。
  “最后一个问题,”我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存不存在,所以心里多少有点发虚,“你知道你为何有家难回吗?”
  此话一出,老太太似乎很是惊讶,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不去的?”
  她既然这么问,看来我猜想的不错。老太太坟里的那块石头果然让她有家难回,只得四处漂泊沦为孤魂野鬼,同时因为冷超凡身犯柳弓煞,老太太才得以靠近,才有了后来她跟着冷超凡和水清灵的那一段。
  对于老太太这个问题,我也说不清,因为那块石头的玄机我也闹不清楚,不敢妄下结论,而且她也没有必要知道,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个并不是问题的关键点。于是我摆了摆手,“这个问题暂且不议,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动你宅院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冷超凡,他身中柳弓煞,才招来这么多东西,化解的方法需要起坟,取出阴弓,我们也是不得已为之。”
  “三娃子怎么会中了柳弓煞,柳弓煞又是什么?”
  我想现在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在跟他科普柳弓煞是什么,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问,于是我说道,“冷超凡之所以会中柳弓煞,是你大儿子作得手脚,目的就是要他死。只是我没闹明白,老大何以如此狠心,竟然会对自己的弟弟下手。”
  老太太慢慢站了起来,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然后叹一口气,“老一辈人种下的因果,已成定数,他却偏偏以身试命,不知世间事数占七分理占三分!”
  我一下站了起来,老太太说这番话,必然是知道其中原委的,“说清楚一点!”
  老太太连连摆了摆手,似乎非常失落,自言自语说道,“枉我还照顾你十多年,枉我为了你还犯险推判书的魂魄,没想到你隐藏几十年的仇恨,到头来还反咬一口。”老太太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低沉,声音都有点颤抖,虽是自言自语,但听起来更像是自责。她说到这里,突然语气一转,“罢了罢了,既然你想与命抗争,那就随你去吧。我也操了一辈子的心,看透了,也累了!”
  我彻底迷糊了,老太太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究竟在说什么,这里的因果到底是什么,我怎么就没听出来呢,于是我忙追问道,“你这说了半天,到底在说什么呢?”
  “你会知道真相的,老大这一家怕是要出事了。”
  我都快急死了,明明答案就在咫尺之间,我却抓不到。于是我一拍惊堂木,把脸一板,心想不能再跟你打哈哈了,得先把事情搞清楚,“李翠儿,快把事情经过详细说来!”
  我这话一说出口,突然从前方黑暗中,飘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拉得很长,带着颤音,“判书,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稳都稳不住。
  这时桌子上的三根蜡烛的火苗一个劲儿地往一边偏去,像是受到了什么压力一样,将周围映得忽明忽暗,而我也感觉从前面传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我险些喘不过起来,我忙定了定神,低头看了看灯火,唯恐它突然灭。不过那三个火焰只是闪了一会,又安静地烧了起来。我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再一抬头时,老太太早没了,取而代之就是那个两次入我梦境的黑衣女子。
  我暗想你胆子也太大了,我在问案,你也来瞎搀和,于是我把一摔惊堂木,喝道,“黑蛇,你藏身吴瑞兰家以避天劫,却也自暴行踪,一招金蝉脱壳之计自以为逃过法眼,岂知身在定数之中,任你也摆脱不了。而后你竟然错上加错,犯大志之躯。两次犯境,莫不是欺人间无能人焉?如今你又不宣而来,阻碍我审阴,此又一大罪也。三罪同罚,你即便有回天之力,怕也难以自保!”
  那女子见自己被揭了底牌顿时如同斗败的公鸡,跪了下去,哭道,“恳请判书救我一命,我愿身往深山老林,再不涉足人间之事!”
  “你气数已尽,我也无能为力。”
  那黑蛇依然趴在地上哭,死活不愿意走,我真想上去踹她几脚,但是又怕弄不过她。我该怎么办,对于黑蛇我和老乞丐是讨论过的,老乞丐的意思是天地法则,它必须死。但是我想上天有好生之德,黑蛇也是为躲避天劫才犯了境,也没有太大的过错。她要是愿意洗心革面,我又何必将她往死里赶呢。可是我要是把她藏匿起来,老乞丐那里我又该如何交代。我一时犹豫不定,心里乱成一团,用手指敲着桌面。过了很久,我看了看那黑蛇,心里一狠,罢了,反正老乞丐也快退了,出了啥事就让下边的新人扛着。
  “别哭了。”我喝道,“我虽能救你一时,却不能救你一世,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看你的造化了。这里是我审阴所在,凡人必然不能进来,你就在这里避一避,是福是祸,日后才能见分晓。”说着,我拿起桌上一本书,就是通篇鬼画符的书,随意翻开一页。那黑蛇一下领会我的意思,说了声谢谢,就化作一缕青烟飘了进来。
  这时位于两侧的那两盏灯的火焰突然晃了晃两晃,然后又恢复了平静,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在警示我什么,不过之后就没在出现什么异常。
  我把书放下,暗想这都什么事儿,一条蛇,年头久了,不但能化身人形,还懂得进退,真是怪谈。
  “徐玲现身!”
  话音刚落,就见徐玲拎着吊绳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还是那一副恐怖的嘴脸,舌头伸出尺把长,眼睛凸着,一脸铁青色。我一拍惊堂木说道,“你就站在那里,别动。”
  我都不敢看那副嘴脸,恶心。
  “徐玲,你因怨而死,死后怨气缠身,不能轮回,却不该扰人间清净。你本想抓水清灵替身,说明你已有放下仇怨的念头,想轮回解脱,却误打误撞碰上了我。我曾许你十日之内度你轮回,不料你耐不住欲念竟然出尔反尔,二次欲乘机勾水清灵魂魄。一罪尚可免去,二罪不可再免,你自己说说当何去何从。”
  回复第7684楼,@粥桑

  二郎是怎么睡着的呀

  [消息来自掌中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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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需要写这么细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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