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鬼在四面佛佛头上是浑身发冷,一阵寒噤,我再把手电转向那大悲脸,那右眼却又是低眉内敛,那里眨过眼?
赶紧的,下吧。
我和老鬼抖抖索索的下了这四面佛,来到地面。这女声兀自反复的在四个角落里低声吟唱,不绝于耳。
我们五人都在不停的张望,每人脸上神情各异,都想知道这哪儿来的女声?抑或是真有一个女人在黑暗的尽头幽怨?
难道是那湿婆明王在暗处装神弄鬼?
老陈咔嚓拉开枪机,我们几人握着手中的武器,慢慢往发出女声的大殿其中一个角落靠了过去。
走着走着,虽说是离这声音是越来越近。我们的心跳一阵加快,谁也不知道马上就要看到什么。我总觉得不好。这会不会是什么陷阱?
我一把拉住老陈说道:老陈,我们在明处,这湿婆和地藏明王在暗处。我们这样过去,别中了什么诡计陷阱。我还是老办法,我们先看看地理地形。想个辙,把这大殿看个清楚才成。
老陈和老鬼他们听了,都觉得我说的有理,
老陈说:不要分开,就近看看这大殿之内有没有什么油灯或者其它照明的东西。
我手电光晃动之下,老鬼指着那大殿的边上说:
“那儿有两个石柱,是什么?”
我们赶忙跑过去,这大殿的边上立着两个一人合抱大小的石柱,石柱上刻着精美的莲瓣花饰,柱顶上挖出了一个圆圆的油槽。想那里面原来应该注满了酥油,只是时光荏苒,里面的酥油早已点尽干涸。
这不是石刻酥油灯是什么?
老鬼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两大块固体燃料,放在这石刻酥油灯里的凹槽里就点了起来。
这酥油灯加上我们的手电光和火把所造成的光影,大殿里顿然就不似那么黑暗。
光影中,我们往这发出女声的角落里一瞧。
这一瞧,让我们五人汗毛倒竖,犹如掉进了冰窖。
那儿来的人。那是两具骷髅依偎着在那大殿墙壁的尽头,那骷髅眼冒荧光,腰缠红带,身披绿幡,手握竖笛,正相对而舞,女声正是从这两具白骨口中所出。
我们的眼睛刚和这光影下的两具舞骷甫一接触,茗雅“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一把拽住茗雅把她掩在身后,眼睛死盯着那两具舞骷,只待它扑过来,就和它拼个你死我活!
舞骷也叫坟墓主
我们都没有动,老陈、茗雅、老鬼和贡松旺布万分紧张,都盯着这两具跳舞的骷髅,看这两具白骨有什么异动。
没有声音,除了那反复吟唱楚辞的女声,剩下的只有贡松旺布手中的火把燃烧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可是,这女声渐渐的,渐渐的愈来愈弱。
而两具舞骷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凶恶,始终在那光影下保持着交缠而舞的姿势,没有动。
那幽怨的女声渐行遥远,我们终于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们五人壮着胆子向那舞骷走了过去,越来越近,看得清楚,那竟然是大殿墙壁上的一幅壁画,这壁画画得是浓墨重彩,形态逼真,竟然让我们认为了是活动的两具白骨。
可是那女声是怎么从这壁画背后发出来的呢?这壁画背后难道还有什么妖孽?
不可能。
我们在这舞骷壁画的四周,仔细搜寻,想看出究竟有什么古怪。
因为那女声吸引了我们所有的注意力,等我们发现这是一幅壁画的时候,我们的心情都放松了下来。
这舞骷图,后来我回到阳州,查找显教密宗护法神图谱,我才知道,舞骷只是我们当时取得的名字。事实上也是护法神中的一类,有着一个毛骨悚然的名号,名叫:坟墓主
这壁画往前面倒排,一直画到四面佛的左侧,那上面除了画着舞骷,还有洞伏骷髅诸像和鱼、龟、水怪等画图。
我沿着这墙壁一路看过来,逐渐走到离四面佛左侧不远的一幅壁画。
咦?那儿有个什么圆圆东西,贴在墙脚上?我靠。
那是我随手扔掉的二锅头瓶盖儿。
我在四面佛那儿给老陈开的二锅头,离着这里也有几米,这二锅头瓶盖子怎么不趴在地上,还立着贴在这墙脚?
我把这瓶盖儿从墙脚上揭下来,可这镔铁皮瓶盖子刚离开墙脚,“啪”的又被吸了回去。
什么东东,这墙壁有磁性?
修建这大殿画壁的岩石是磁矿石?
@banner2009是剩女 2011-11-26 18:00:00
顶楼,不好意思打扰下,
草泥妈@banner2009, 你今天舔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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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子从楼里滚出去!!!
老陈、茗雅、老鬼和贡松旺布都围了过来。茗雅从我手中拿过这二锅头瓶盖儿,啪啪的在墙壁上反反复复试了几次。
茗雅说:“如果是这样,这墙壁里发出的女声就好解释了。类似这样的情况在世界各地都有,多有游客晚上在雷雨时听到山谷中发出人喊马嘶的声音。在富含磁铁矿的山谷中,那些巨大的磁岩石就是天然制造的刻录机。这雪崩造成的共振谐波,使这磁矿石中的千年录音打开了回放,包括这四面佛像的神秘表情,有可能都和这磁矿石画壁有关”
茗雅接着说:疑问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这楚辞是她所写?她、她究竟是谁?
茗雅说着说着,忽然一顿,好像想到了非常重要的问题,茗雅说:“她会不会就是转轮烹婴铜牌正面,那个坐在喜马拉雅蓝罂粟上祈佛的女人呢?
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这唱楚辞的女人和转轮烹婴铜牌之间的联系,茗雅这一说,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铜牌正面那个对着壁龛上小鼎祈佛的女人形象。
难道真的是她?她祈求的到底又是什么呢?
我正在搜肠刮肚的想这唱楚歌的女声和铜牌之间的关系,老陈听完茗雅的分析说话了:“我们现在已经基本可以断定,这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圣水古寺。但有没有圣水还说不清楚。如果这湿婆和地藏明王也潜了进来,我想他们此刻也在找这千年圣水。大家都小心点,一定注意,不要掉队,不要分开。”
我们说话的时候,老鬼在这大殿四周又陆续找到了七八根石刻酥油灯柱,老鬼把固体燃料加上点燃,这整个大殿的布局顿时就呈现在我们面前。
抬头仰望,这大殿内的建筑统共显示出三层,我们进入的这竟然是底层,而不是顶层,这上面还有两层。
这和我当初的分析可是大相径庭,说明这山顶寺院的修建不是往地下,而是往这山体中的上方延伸。
火光之中,我们隐约看见,除了这大殿之内的三层建筑,这大殿的四方还各有一殿。在这四方各殿的附近,还各有两座小殿。再望过去,就是无尽的黑暗了,但是如果按照我的分析,殿四角还应该有红、绿、黑、白四塔。
老陈说:“无畏,看来这圣水古寺的布局结构和你的分析很吻合啊。”
我说:“只是基本吻合,这三层建筑的山顶寺院格局,我还是第一次见识。不过,这底层和外面的建筑和我的猜测还是差不多。可是老陈,我们上哪儿去找那千年圣水?
我看我们只有用笨办法,我们由外到内,就先从那红、绿、黑、白四塔开始,然后到八小洲、四大部州,逐步缩小范围,最后搜索这大殿的三层建筑,一层一层的找上去。这样做一是可以查证这到底有没有千年圣水。第二就是看能不能发现冰川坍塌形成的狭管风洞,这样我们可以先出去再做计较。第三我想我们能不能在找的同时兜兜圈子,把那湿婆和地藏明王引出来干掉。
老陈、茗雅、老鬼和贡松旺布听了都觉得可行。
老陈说:对表,现在是下午三点。我们是下午1点左右进入的。如果今晚八点前再没有什么进展,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不能透支体力。
老陈说完,老陈在前面,我和茗雅在中间,老鬼和贡松旺布在后,我们转身向大殿的东南角方向走去。
茗雅问我:无畏,这红、绿、黑、白四塔是干什么的啊?
我说:“这红、绿、黑、白四塔嘛。就我看过的四塔来说:这白塔是大菩提塔,以狮装饰。这红塔采长寿菩萨之风格,其上饰有莲花。黑塔嘛是以如来佛之遗骨为饰物,其形制为独觉佛造型。绿塔是法轮如来风格,以十六门为饰物。不过这圣水古寺里面的四塔是不是这样,还要看了才清楚,没准儿这四塔之中还主供着双修佛呢。”
茗雅一听问道:什么佛?双修佛?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啊?
我笑了起来:“这个不给你说,这儿童不宜啊这个。”
茗雅说:“你说不说,不说我给你急。”
“别急别急,我招我招。”
我说:“这双修佛就是西藏密宗通过ml进行修行的佛,在西藏,成佛的男性,也就是男佛,叫佛父。成佛的女性叫佛母。像这个移喜蹉嘉就是密宗教主莲花生大士的明妃,也就是双修的对象。不过,这是对密宗修行方式一般的理解,按照台湾南怀瑾大师的说法,真正的密宗双修指的是气脉成就。”
我刚说完,茗雅就在腰间使力掐了我一把,还泯嘴偷笑:你从那儿知道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嘉湘人2011 2011-11-26 22:29:00
小说好看,有些回帖就没意思了。比如那个叫:“草泥妈@banner2009”的,在好多小说的回帖里都有他满嘴脏话的影子,在网络上满嘴喷粪不是英雄好汉,有本事在现实生活中也那样子试试,不被扁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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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湘人给俺扎起哦!呵呵
@熊牌_棉花糖 2011-11-27 9:53:00
不过瘾~初雪等你噢~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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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传说的熊抱?哈哈
我们转出大殿的壁画回廊,手电光柱之中,外面那是悬挂着长长的一排转经筒。
老陈、我和茗雅走在前面,沿着这转经筒走向东南角的白塔。死寂的暗夜里,就听得我们几人的脚步声分外惹耳。我们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竖起耳朵倾听着这四周的黑暗,唯恐有一点点除了我们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之外的动静儿漏掉。
茗雅的手在我的手里暗暗的用力,这不奇怪。我这样的老爷儿们在这怪异的暗夜里行走都感觉脊背发冷,她一女孩子怎么能不有点紧张和害怕?
在这排转经筒走到快一半的时候,老鬼忽然紧跟着几步靠在我耳朵边,说:无畏,我怎么老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啊。
听老鬼这么一说,我猛的转回身去,手电光晃射之间。哪儿有什么人跟着。
我转回头看着老鬼:“你个死胖子,你是怕我们神经不闲不是”
老鬼嗫嚅了半天:“我感觉嘛,真的,感觉有”
“感觉个屁”,说完,我随手把手电往我左侧的那排转经筒扫了一下,
这一扫不打紧,在几个转经筒之间的缝隙里,赫然就见一双眼睛正盯着我们!
“有人”,我大喊一声。我这一喊,这眼睛“嗖”的闪在转经筒后就不见了。
老陈几乎在我喊的同时,手里的五四已经指向了转经筒背后。
“叮铃哐啷”,转经筒发出一声大响。这家伙闪得极快,饶是老陈的迅速反应仍然没有追上。
我们一直防着这湿婆和地藏明王在后面跟踪我们,但我们都没想到,这湿婆和地藏明王竟然就在转经筒的另一边,在暗夜中和我们并行!
更奇怪的我们竟然就就听不到他们的一点点脚步声。难道这两个明王是踩在我们的脚步声里跟着我们?用我们的脚步声来掩护自己?忍术?
“靠,还成精了”我恨恨的骂了句。
老陈低声说道:“大家跟紧点,这两个明王我们要小心,来者不善”。
我边听老陈说话,一边用手电扫视这排转经筒的上下左右,唯恐这两个神出鬼没的明王又躲在暗处。
这转经筒的上方都是厚实的木檩子,藏族有崇黑的习俗,把这些木檩都涂成了黑色。
在这些个木檩之上又有多层小椽逐层挑出,突出的椽上绘着像眼睛一样的花纹。在我的手电光晃动照射中,黑色的木檩隐入了黑暗,剩下这些血红色的眼睛状花纹,就像是有千百双眼睛在看着我们,看得我们一阵发毛。
这排转经筒的尽头,果然是和我的猜测相同,那里是一座白塔。
这白塔建在大殿东南角,皆用石块,石板砌成,塔体全白。在塔基的方形围墙上,立有108座小塔,塔身方形,在腰部以上逐层收分如阶梯,阶梯上有十六罗汉石刻像,分别雕刻在边长为0.74米的方形石板上,极为精致。
老陈对老鬼和贡松旺布说:你们两个守在塔门口,我和无畏,茗雅进去看看。
我们进入了这方形古塔的内部,只见满地的碎砖,佛龛内的佛像已经不知所终,墙壁上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壁画已经脱落。哪儿来的一点千年圣水的迹象。难道这圣水寺被掩埋之前有人来过?
7点30分,我们相继把建在大殿西南角的红塔和大殿西北角的黑塔进行了搜索,却都没有发现有关千年圣水的任何线索。
从四塔搜索情况看,只剩下这建在大殿东北角的绿塔了。
这绿塔建在大殿的东北角,平面呈四方多角形。塔基很高,沿阶数级而达第一层。这绿塔和其它三塔不一样,从下面看三层都有龛室。
这第一层龛室我们看了,和白塔、红塔和黑塔差不多。可是这二层每面还有一间龛室,手电光照不进去,不知道里面黑黢黢的有什么。
我攀着这明梯往第二层去,想看看那些龛室里有没有什么佛像或者经卷。
这些龛室修得极高,我很怀疑当时修建这些建筑的民工是不是都长得和姚明差不多。
我站在这塔的明梯上,用力伸手也照不见那龛室里面,我捏着手电尾部,再用力往前一照。
“啪”的一声,手中一滑,手电居然就从塔上掉了下去,弹在这明梯上,两个翻转,掉到了塔下。
老陈在下面说:“无畏,下来吧。”
我说:“都上来了,不能白下去啊。老陈,茗雅,你们在下面给我点远光。我再看看”
我踮起脚尖,伸出右手,朝那个黑乎乎的龛室里面伸了进去……
千年前的龛室石壁,触手冰凉。我的右手在这龛室里四周一阵摸索,好像没有摸到什么。
我右手再往里一伸,忽然就感觉碰到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这东西在我用力触碰之间,竟然往里缩了一缩。
“靠,什么东东”,我一哆嗦,赶紧把右手从龛室里缩了回来。
“不对啊,这应该不是活物啊,冰冷冰冷的”。
我咬了咬牙,又伸出手去,想再摸摸看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两次用力刚刚够着,却都只能使这东西滴溜溜在龛室打转。
我用尽全身力气,左手撑住这塔的边缘,纵身往上一跳,在起跳的同时右手食指把那东西往外一拨,这东西“呼”的就从龛室里滑了出来。
这东西滑出龛室,我刚刚落地,没来得及接住。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弹在明梯上,几声闷响,骨碌骨碌在地上打了个翻转,正好滚落在塔下给我打手电光的茗雅脚下。
那东西下落速度极快,老陈和茗雅都只看见有个东西掉下来,却不知是什么东西。
茗雅调转手电往脚边一照,顿时“哇”的尖叫起来。
只见一颗人头呲牙咧嘴就要扑噬她的脚腕!
我站在第二层明梯上,正想给老陈和茗雅说有东西掉下来,听得茗雅大叫,我顿觉不好。
赶紧往茗雅那里一看,只见一个骷髅头骨滚落在茗雅脚边,下颌骨与上颌摔开,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大张,就像是黑夜里涌出的恶鬼头颅。茗雅怎么能不害怕?
老陈用手电晃着这骷髅头,叫我赶紧下来。我蹭蹭几步的从明梯上蹿下来,来到茗雅身边。
茗雅还是有点吓得不轻,眼见着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我抚抚茗雅的肩头,安慰说:没事儿,不就一头骨吗?你张茗雅什么没见过?这东西佩服着你呢,这不拜倒在你脚下磕头作揖嘛.omz,拜服你,知道不?
茗雅破涕为笑:“谁要这东西拜服我。”
老鬼和贡松旺布靠过来,都来看这骷髅头颅。
我说:这龛室里面怎么会有骷髅头?假设这第二层的龛室如果都有,是否是第三层也有?还有,这塔里我们还没有进去细看。老陈,我看这样,老鬼和贡松旺布去第二层和第三层的龛室看看,我们进塔里去。
老陈,我和茗雅推开绿塔石门。一股腐腥味迎面扑来,呛得我和茗雅一阵咳嗽。
手电光之下,我们看的是瞠目结舌。这绿塔底部,竟然垒着一座骷髅头骨塔,大约一百个左右的骷髅头,按金字塔形摆放,就像梅超风九阴白骨爪杀人后的搭法,只不过这些个头骨没有指洞,表面光滑,也没有粉碎性骨折外伤。但是这些头骨颈椎断裂处的整齐程度还是引起了老陈的高度怀疑。
我说:照这样看,这二、三层上面的龛室也一定供奉着骷髅头骨。
果不其然,正说着,就听见外面老鬼在第三层塔上大呼小叫起来:“老陈,这里也是。这里也是。”
我们赶紧都从塔里出来。
老陈眉头紧锁:看这样子,这些人是被斩首的啊。这些人是修建这里的技工?是喇嘛?还是藏传佛教的密规?
我接过老陈的话说:如果仅仅是座骨塔,这不足为奇。这种类似的骷髅墙在西藏是有的。叫达摩寺多多卡天葬台,位于西藏那曲的比如县,也就是骷髅墙所在地。关于天葬,藏传佛教认为,点燃桑烟是铺上五彩路,恭请空行母到天葬台,尸体作为供品,敬献诸神,以祈祷赎去逝者在世时的罪孽,请诸神把其灵魂带到天界。天葬台上桑烟引来的鹰鹫,除吃人尸体外,不伤害任何动物,藏人称之为“神鸟”。据说,如此葬法是效仿释迦牟尼“舍身饲虎”的行为
奇怪的是在这里怎么会有头骨塔,这和千年圣水有没有关系呢?又是谁垒的这塔呢?
难道说这千年圣水就是天葬?
不可能,因为我们还有一样极其重要的东西没有得到验证,那就是甘露,这甘露在那里?是什么?
我们带着这些疑问回到了大殿,看表已近晚上9点,大殿上那些石刻酥油灯里的固体燃料还在燃烧,但火光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明亮了。
我们几人踏进这空旷的大殿,噼噼啪啪的脚步声在四壁上引起阵阵回响。
商量之后,我们觉得还是要保存保存体力,因为今天遇到了那么些古怪。虽然我们不相信鬼神,但毕竟还是碰到了让我们至少在现在看来还无法解释的东西。
明天会遇到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商量明天上午搜索那八个小殿和四个大殿也就是四大部洲。即东胜身洲、南澹部洲、西牛货洲、北俱卢洲。如果不出意外,下午搜索这主殿的三层主要建筑。
我坐了下来,背靠着墙壁,感觉胸口发闷。这圣水寺里面虽然有空气,但毕竟氧含量不足。
茗雅在我旁边,合着双眼。疲惫的神色爬上了她的脸颊。
我忽然有点后悔,当初怎么能让她来呢。如果她不参加这次行动,也许这个时候在温暖的阳洲笑颜如花?
四天的给养,看来好像充足,实际上在我的心里,那手腕上夜光表的秒针嘀嘀嗒嗒的走动,每一秒都像敲在我心里的一声大锤。如果这明天、后天、还找不到出口,我们还能在这死城一般的圣水寺里撑几天?
找不到出口,这每一秒钟的流逝都好像我生命的沙漏,我会眼睁睁看着我自己走向绝境。
甘露!你在哪里?你是水吗?如果你要是水,就算我们没有食品,我们还可以有办法啊。如果你不是水,你又是什么呢?
“哎”,我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老陈他们在大殿的一个角落里围坐在一起,我趁着这休息的时间看了看后面。
事实上,我们现在所处这个地方准确说是大殿中的经堂,这经堂后面还有三道殿门,这门上镂空雕琢着龙和升云纹。围绕佛殿还有一周回廊,回廊两壁遍绘壁画。
这回廊都黑黢黢的,透着诡异,我很是害怕这回廊里会钻出什么东西,或许趁我们睡着就来袭击。
那三道殿门更是紧闭,那里面是什么?
不会又是头骨塔吧?我想着就打了个寒噤。
茗雅小眯了会儿,醒了,看见我在想心事。
茗雅小声问我:无畏,想什么呢?
听到茗雅问我,我扭过头去。
“嗯,我想。这回我们要是出去了,你请我吃撒子?”
茗雅托着腮帮,看着我说:“你想吃什么都行,我老爸哪儿还藏着瓶老茅台,到时候我给你拿去!”
我心里苦笑:“这妮子,我说什么都信!”
我说:“别介,等我们找到了千年圣水。我俩还是喝这圣水吧,喝完这圣水,我们变成俩千年老妖,不生不死,要得不?”
茗雅知道我在打趣,锤了下我肩膀:“你才千年老妖呢,丑得要死!”
没有了往日的晨光,但我依然记得很清楚,今天是2010年8月28日上午8点10分。
在我的人生记忆中,我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记得这么清晰而深刻。因为这不是时间,这是我们的命!
按照昨晚的行动安排,填吧填吧肚子,我们出发前往大殿四周的八小殿和四部洲查看情况。
因为怕这暗处的湿婆和地藏明王,我们不能分头寻找这千年圣水和风洞,只能汇合在一起行动。
然而,这一次的搜寻,我们是大大的失望了,在这八小殿和四部洲中,不仅仍然没有千年圣水的线索,那空气流通的去向,风洞的所在,也没有任何头绪和进展。
更让我们紧张的是,时间过去了4个小时。而我们竟然一无所获。
老陈面色镇定:“不着急,这八小殿和四部洲中没有千年圣水和风洞的痕迹。想必就一定在那大殿的三层主楼建筑中,这样缩小范围也好,我们还能节省体力。”
事实上我清楚,他哪儿不急?
回到大殿,推开我昨晚一直忌惮的那三道殿门。我们就看见这佛殿内主供着一尊高大的释迦牟尼像。
这释迦牟尼像非金非铜,竟然是用整块巨石雕刻而成。高约4米,头戴高冠,内着僧祗支,外着右袒式大衣,手结触地印,结跏趺坐。
释迦像前方左右两边各有5尊菩萨和1尊护法神尼塑像。佛殿后列着置经架,按道理应该有很多佛经,可这架子上扑满了灰尘,是空空如也。这些经卷到哪儿去了?
“娘的,你给俺留下点纸片片,也让俺有个解密的机会嘛。要人命了。”我暗暗叫苦。
在这释迦牟尼石像座前,我们小憩了片刻,随即转往第二层查看。
这二层回廊上一排都是黑乎乎的房间,我们挨个儿细看起来。
我忽然发现,这第二层和第一层迥然不同,如果说这第一层的建筑风格是藏式,这第二层倒像是我们汉家风格。
这大小六间房内供奉着四臂、八臂观音菩萨像6尊。这
些个高浮雕观音造像,头戴宝冠,丰乳细腰,身着长裙,右手置于腰际,左手下垂持莲花,线条明晰流畅,造型生动。
“这都是国宝啊,可惜可惜了,竟然湮没在这里。”我边看边和老陈说道。
这第三层更是让我吃惊,居然是印度风格。那是五顶相峙,按印度法式建造。殿中供着大日如来佛像,两边塑有阿閦佛、宝生佛、不空佛、阿弥陀佛和文殊、弥勒、观音、普贤、大势至、虚空藏、地藏、除盖障等八大菩萨,四角塑欢喜佛。
这他娘的居然是座三样寺!
是按照藏、汉、印度三种风格修造的圣水古寺!
难怪除了外面的平面建筑和大殿我基本推测准确,这上面两层我是一无所知、一头雾水。
我顿时有点明白过来,我们找不到这千年圣水的线索,也找不到风洞的任何痕迹,和我们很不熟悉这风格迥异的寺庙很有关系。
找不到,并不是就意味着没有!
可是时间呢!搞清了这圣水寺是特异类的三样寺,我们已经耗尽了1天半的时间。
我们还剩下2天半时间。
2天半,我们能查清圣水之谜,逃出生天吗?
@嘉湘人2011 2011-11-30 21:12:00
上官是个写故事的高手,明年一定要投你的牛人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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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嘉湘人,我哪儿是什么高手啊。有你和几个朋友能喜欢看我写的,我都高兴得很呢!哈哈
晚上7点,我们几人回到昨晚休息的大殿经堂旁一角,老鬼把石刻酥油灯点上,我们疲惫的靠坐在一起。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老陈为了稳定我们的心境,哼起了《智取威虎山》京剧唱段。只是老陈却改了唱词,唱的竟然是杨子荣进威虎山受考验时说的那句黑话、暗语。
我喝了口水,从背包里拿出怀素笔意图、丹巴顿珠指骨配饰和装有喜马拉雅蓝罂粟的檀木盒子,在哪里反复摩挲。脑海里却用记忆成像法一幅幅回放我们这1天半搜索过的地方。
我问茗雅:咱们这1天半把这殿内殿外都走遍了,你觉得还有哪儿我们最值得怀疑的地方?
茗雅说:“你开始不在说吗?说这圣水古寺是什么三样寺嘛。不是这个?”
我说:“不是这个,除了这个以外的。”
茗雅听我这么说,张口就说道:“那还用说?你没听见老陈在哪儿唱宝塔镇河妖吗?就是那大殿东北角的头骨绿塔撒”
“是不是,老陈”,茗雅转过头去对着老陈说。
老陈和老鬼、贡松旺布也在一旁沉思,听茗雅这么说,都“嗯、嗯”赞同。
“宝塔镇河妖、宝塔镇河妖?有点味道”,我顿时心中一亮。
老陈他们忽然见我痴痴的在念叨着什么,都有点紧张。
老陈说“无畏,你没事儿吧?”
我呵呵一笑:“没什么啊,走,我们抓河妖去”
茗雅一听,张大了嘴巴,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无畏,你说什么,抓河妖?哪儿去抓河妖?”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拿起手电说:“嗯,我们回这大殿东北角的头骨塔抓河妖去!”
老陈“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兴奋的看着我。
“好小子,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我连忙说道:“没有没有,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有没有河妖,我们去看了再说。”
老鬼听说捉河妖,顿时来了精神,可这家伙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老鬼说:“无畏,你啥时去过崂山?下次去把我带着呗。”
这家伙说完,就鬼眉鬼眼的瞧着我,我知道这功夫熊猫在挖坑讽我。
我说:“你个死胖子,有能耐你捉去”
老鬼嘿嘿的笑着说:“我不敢,不敢,您那道行,再给三百年我也赶不上。
说话间,我们5人再次向大殿东北角的那处绿塔奔去。
不用多时,我们都进了这绿塔的底部,老鬼和贡松旺布没进过这塔底,突然看见恐怖阴森的头骨塔,都呆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我面色肃穆,神情庄严,站在这头骨塔前双手合十,低头闭目颔首,嘴里念道:“这四方的神灵,地上地下的游魂。如有得罪,有吾在此,勿扰他人。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几人看着我对这头骨塔念念有词,当真以为我是做什么法事儿,都莫名惊诧的看着我。
我说:“看啥子嘛。是撒,这要动别个的头骨,说几句敬辞也不否认我们是无神论者嘛”
老鬼在一旁连连点头称是。
我强忍住笑,对老陈说“老陈,来,帮我把这头骨塔拆了,我们看看这塔底是不是镇着河妖。”
老陈正准备帮我动手,看见老鬼和贡松旺布呆立在旁边。老陈说:“还真把你俩忘了,你俩去塔门把风,茗雅在里面”
等老陈说完,我戴上手套,挪开了这头骨塔塔尖上的第一个骷髅头。这大约一百多个骷髅头,我和老陈忙乎了好一阵才逐渐搬到了塔底最后三层。
这越往下,我的呼吸越急促。因为这塔底究竟有没有东西,其实我也不是很有底,不过根据这绿塔的形制和头骨塔的怪异,这塔底应该有点什么吧。
三层、两层、底层!
我和老陈移开到最后一层,我却傻了眼。从这铺满底层的头盖骨缝隙间看,哪儿掩埋有什么巨大箱子,铜像怪兽。
我的心在刹那间沉入了冰点,老陈也知道,我们想从这头骨塔找出线索的希望破灭了。
我们两人的表情在这瞬间都变得沉重起来。
我直起腰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对茗雅和老陈说:“看来这大神不赏脸啊这个,我们回去休息休息再想辄?”
茗雅在一旁却说:“等等,你们看,这中心点那个位置,诺,就是那个骷髅头怎么比其他的要大些呢?”
茗雅指着头骨塔底层中间那个硕大的骷髅头说道。
我说:哪儿?
茗雅说:“就是中心点那个。”
刚才我和老陈的注意焦点都在这底层面上,这细节之处难免忽略。茗雅这么一说,我和老陈仔细一看,中心那个骷髅头骨,是比其他的要大些。
我迈进去,把这中心的骷髅头骨就端了起来。
刚把这头骨端开,老陈就喊出了声:“无畏。头骨底下那是什么?”
我这一端起来,我们就看见了一个铜盒,一个长满了绿色铜锈的铜盒。这铜盒不大,仅半个巴掌大小。怪不得我们看不见,好在茗雅的敏锐观察!
我小心翼翼的把这铜盒子拿起来,这铜盒子造像怪异,哪儿像是铜盒子,到像是一头小怪兽。
老陈和茗雅一起围了过来。
“快,打开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老陈急促的说。
我生怕我们着急打开这铜盒,损坏了这来之不易的重要线索。
我说:“老陈、茗雅,不急。我们既然抓住了这河妖,就不怕它跑啰。这绿塔处处诡异,我觉着我们还是回大殿经堂那儿安全些,哪儿有石刻酥油灯。”
走出塔门,老鬼和贡松旺布看见我们的表情,老鬼在旁边悄悄的问我:“真抓住河妖了?”
我说:“嗯,本法师出马,专擒妖降魔”,我指了指我右边裤兜说:“这儿呢,看见没”
老鬼满脸的膜拜:“无畏哥,你神人啊真是!”
我心里暗自发笑,哪儿来的什么河妖,那就是老陈说的人祸。
回到大殿,我和老陈立即对这东西展开勘查。
这东西也是铜盒的一种,不过做成了怪兽形制。上面鎏金镶嵌。高6.5公分,长12.5公分,四足伏地,作起扑状,两眼圆瞪,龇牙咧嘴,像是蟾蜍,但又不是,它头生角,身添双翼,后有短尾。最奇诡的是嘴上竟然锁着一把螭龙铜锁,锁住了上下颌。让我们掰不开这怪兽嘴。
但这螭龙铜锁年代久远,早已锈蚀了。
我拔出腰间的匕首,伸入这铜锁缝隙之间,用力一撬。
“啪的”轻响,这螭龙铜锁断成了两截。
撬开这怪兽的嘴,手电光下,里面似乎塞着一束黄色的丝绸。我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镊子,伸进这怪兽盒子的嘴里,慢慢的把一块黄色丝绢夹了出来。
由于担心这黄色丝绢破损,茗雅给我和老陈掌着手电光,我和老陈跪在地上,找了一块较为平整的地面,小心翼翼的把这黄色丝绢摊开来。
这黄色丝绢一摊开,我们看见的是一大块血渍。
这暗黑色的血渍不知干涸了多年。在这黄色丝绢的中心向四角延伸,划出一个了大大的“X”符号。
这就是河妖?
“X”符号?
什么意思?奶奶的,还要考我密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