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河蟹的马甲 601楼 2013-04-06 22:33:00
写的很有趣。第一个故事我去年就看过了,那个也是楼主写的帖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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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的发过。
@菜煲汤 600楼 2013-04-06 22:31:00
感冒发热撑着等LZ更啊,希望别是H7N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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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哈。相信你没事的。
第三天的晚上,小陈早就有心理准备。果然,深夜两点多的时候,又传来了敲门声。小陈也不问“谁啊”了,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从观察孔悄悄往外看,还是那个小孩。这回小陈注意到,小孩穿的是红色的羽绒服。而当时已经是夏天了,大家都穿衬衫。这似乎更证实了这小孩不是一个活人。小陈看了不大一会,就听见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又听到有人扯着破嗓门唱歌,然后马上又听到掏钥匙开门的声音。小陈知道,这是与他同一楼层的那个二逼哥们回来了。这哥们也不知是干嘛的,每天晚上三更半夜才回来,一出电梯就在楼道里开唱,也不管别人在睡觉,更主要的是,这丫唱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因为这哥们是个二逼青年,小陈几次在楼道和电梯里见着,都没搭理他。现在小陈一听见这哥们在楼道里,像遇见救星似的,胆一下子就壮了,猛地把门拉开,大吼一声“嘿!”。结果哪有什么小孩,楼道里就那哥们正在开门呢。他这一吼把那哥们吓一跳。他看来是跟朋友喝夜酒回来,有点醉熏熏的。两只红眼瞪着小陈“哥们你干嘛呢”,拉开架势想打架。小陈连忙给他解释,问他刚才是不是看到楼道里有个小孩。那哥们瞪着眼说“哪有什么小孩啊,别扯蛋。”小陈就把这几天晚上的事跟他说了,并问他知不知道自己这间房子以前发生过什么。那哥们很不耐烦地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小陈本想赖在那哥们屋里等天亮,无奈那哥们对自己太不友好,况且以前见面连头都没点过。因此只好回到自己屋里,因为害怕,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台灯,厕所的灯,等等。又把电视开到最大声。睡不着,又没心思干活,便在业主论坛上转悠,想看看以前有没有与这事有关的贴子。结果翻到5个月前的一个热贴《西门发生车祸,一小孩被撞飞》,跟贴的人很多,还有人上传了用手机拍的现场照片,照片中,死亡小孩的脸看不清楚,但衣服,我靠,正是这件红色羽绒服!还有人在跟贴中说,这是某号楼某层一业主家的孩子。小陈一看,我靠,这不就是我现在住的楼层吗。虽然没明确说是谁家的孩子,但一个楼层就这么几户,已经很清楚了,刚才小陈看见的这个红衣小孩,就是房东家的孩子。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小陈一早就给房东打电话,要求退房。房东问什么原因,小陈就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房东说你这不是理由,闹鬼,闹什么鬼啊,我这从来没闹过鬼,死活不肯退还租金。小陈没折,就打电话咨询律师,说我能不能跟他打官司。律师听了后说,闹鬼的理由法庭是肯定不会采信的,房东也没有义务要把以前家人的死亡情况告诉房客,何况小孩还不是死在房间里。除非是房间发生过凶杀案,房东才有义务告知房客。这样一说,小陈也泄气了,只好再来与房东商量,软磨硬泡,威胁带哀求,最后房东终于同意退回一半钱。小陈立马另找了一房子,搬了过去。他实在没时间耗下去了,急需把活做完,要是不能如期交活,这损失就大了。现在,他一切都明白了。因为闹鬼,许MM要退房,房东拒退租金,要求她们找一接手者。正好小陈来看房,但小陈有点嫌房子太小,比较犹豫,被许MM看出来了。许MM急着把房子转手,因此,故意在“错误”的时间打了一个“错误”的电话,不惜牺牲色相把小陈拉住,自己成功实现胜利大逃亡。想到这里,他拨通了许MM的电话。
小陈:“美女,我退房了。”
许MM:“啊,为什么?”
小陈:“原因么,你懂的。”
许MM:“呵呵,因为那个小孩?”
小陈:“对!”
许MM:“陈哥啊,不是我要害你,那个死鬼房东死活不退我们钱啊。几千块钱对你不算什么,可对我们刚参加工作的小文员来说,没有它就活不下去啊。”
小陈:“呵呵,理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这个故事就到此为止,下面讲另一个。
先发手词休息一下:
臨江仙
你到世間來一趟,他們不說原因。一方屋頂一張門。門前有條路,比腳更延伸。 一塊石頭三不管,你來安下腰身。遠離青史與良辰。公元年月日,你是某行人。
十一:上吊的纸人
上世纪70年代前期,文革还没有结束,但闹腾得不那么厉害了。那时,文化娱乐活动很少,全国只有几部电影,翻来复去地放,连小说也只有几本,当然更没有电视之类的了。特别是冬天,最快乐的时光也就是几个邻居串串门,一起围在火盆边,一边烤火,一天扯蛋,讲一些海阔天空、稀奇古怪的事。好在那时候的政治气候,已经不象文革高潮那样严酷了,虽然政府还在高调反封建迷信,但老百姓在家里讲讲,一般也没事。我现在要讲的这个故事,就是那时候在火盆边听来的。它应该是一件真事,我们矿里很多人知道,据说它就发生在我们隔壁的另一个矿。这个事讲的是一个初一年级的小男孩,他有一天跟两三个小伙伴,一起去挖冬笋。前面的故事里已经提到过,冬笋是可以挖的,而且是当年我们小孩们的一项重要山活,我自己就是一个挖冬笋的高手。话说这个小孩,跟其他几个孩子,在山里挖冬笋,那天他们走得比较远,走到一个大山中了。到了山中的竹窝,也就是成片毛竹的地方,他们开始分头在地上找起冬笋来。找着找着,这个孩子猛然看见地上有两张十元的钞票。那个时候,十块钱是很多的了,一般一个学徒工一个月工资才十几块钱。要按购买力算,十块钱至少相当于现在四五百元。他看见这两张钱,便很快地捡起放进衣兜里,生怕其他伙伴看见了要求平分,所以就蒙不吱声地,装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挖他的冬笋。一边挖冬笋,他一边在心里捉摸,心想奇怪啊,谁会把钱丢在大山里呢。那时候,一般人即使进城,也只要带十块钱就够了,上山干活,没有带钱的,因为没有必要,而且怕丢。不过,捡到钱总是好事,何况20块可是一笔大数额。挖完冬笋,他高高兴兴地回家,把钱交给了父母。
LZ起来了,半夜还有这么多同学回贴啊,呵呵,真不错。
发首词先,马上开更了。
西江月
秋雨三千白箭,春花十萬紅唇。流年舊事候車人,背對山間小鎮。 酒肆闌珊燈火,歌樓午夜風塵。繁華似夢似青春,似你回眸一瞬。
@天际之雷 664楼 2013-04-07 01:28:00
不会变纸钱(我所在地方叫启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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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鬼话的常规思维方式。
@Iris_4 652楼 2013-04-07 00:29:00
回复第4楼(作者: @lizi 于 2013-04-02 16:56)
本贴在这里和诗联盟网站我的专栏“远离青史与良辰”两个地方同步更新,诗联盟那里的排版方式与这里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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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和我是老乡?赣南矿山,是钨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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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把钱给父母后,他就象平时一样地上学,星期天就上山挖笋,也没再掂记。过了一段时间,当他又与几个小伙伴一起去挖笋时,发生了一件怪事。他们走到山里,发现一棵大树上,有一个上吊的纸人。纸人是用硬纸板做的,就是我们平时见的白纸箱的那种纸板,通体白色,有半个人大小,是个男的,还用蜡笔画了张脸,鼻子、眉毛、眼睛、嘴巴都有,特别是,还做了一条红红的伸出的舌头。一根细线挂在他的脖子上,吊在斜伸出的树枝上,完全就是一个上吊的姿势。更令人惊奇的是,他的双脚上各吊了一块石头。因为石头的重力作用,他不会随风摆动,而是直直地吊在那里,活脱脱像一个吊死鬼一样。几个孩子围着这个上吊的纸人,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就在那议论开了。有的说可能是别人闹着玩的,有的说可能是用来害人的巫术,要咒死谁。大家围着纸人转了几圈,发现纸人身上没写字,也不知道是要咒谁。这时,这个捡到钱的初一的孩子,不知是因为看他吊在那里感到害怕,还是想在伙伴们面前显摆一把勇敢,反正是一把将纸人扯了下来,用脚踏了几脚,又用挖笋的锄头,将他砸了个稀巴烂。
他砸那个东西的时候,边上就有同伴说不能砸,砸了要倒霉的。但他不听,有的孩子佩服他的大胆,也有的孩子在边上起哄、怂踊,大伙说笑一阵也就过去了。那次挖笋回到家后,一直很平静。他以后也上山干过活,再没有异常发生。就这样过了有两三个月时间,终于出现倒霉的事了。他们家四个孩子,只有父亲一人有工作,因此生活并不太好。那两张钱,他爸一直放在抽屉里没敢用,因为他爸觉得,那两张钱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谁也说不清楚,反正他爸觉得,那不像真钱。可是有一次,他们家不知办了件什么事,花钱比较多,所以那个月就入不敷出了。眼看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月底却没钱了,又不好意思问别人借,他爸于是就想起那两张钱来。心想就算不是真钱,也不妨救下急,估计也不会被发现,因为它们表面看跟真钱一模一样。于是有一天在菜市场,趁着人多混乱,就把其中一张给花出去了。谁知第二天早上一上班,他爸就被保卫科的人给拘了起来,说他使用了假币,然后就派人到他们家来,把他们家的人全部拘留了,然后开始搜查,把另一张钱也给搜了出来。他们全家都很震惊,心想,使用假币按理说不致于这么严重啊,事情恐怕不是假币这么简单。
@启程归乡 690楼 2013-04-07 06:56:00
本来是来看我弟的帖子,然后发现楼主的。这种没有过分文字修饰的文章是最好不过了。楼猪加油。帖子哥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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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无论是写诗词还是写别的东西,都特别反对装逼,反对装文艺青年,呵呵,LZ曾在网上写过大量反装逼的贴子。
说实话,鬼话大量的贴子LZ也看不下去,原因一是假,二是装,让人受不了。真实自然,才是LZ追求的境界。
马上翻页了,发手词,翻过这页再更。
采桑子
亡魂撞響回車鍵。槍眼如坑,字眼如坑。智者從來拒出生。 街頭走失新鞋子。燈火之城,人類之城。夜色收容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