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为了入党,我跟上吊死的红衣女尸睡了一晚上,从那天开始……

  @婆娑弥勒 左红军听见我的话,对着旁边的两个警察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过了一会,他吐了一口烟,问道我:“你说,浅浅还在三儿照相馆?”我点头,要是那天晚上我带回来的只是浅浅的鬼魂,那浅浅的身子一定还在那里面。
  左红军幽幽的对我道:“我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你也知道,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就算是世界上真的都有鬼,也是鬼害怕我们,但是一直有一个事,压在我的心底,多少年了,我不敢回想。”
  左红军给我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他妻子的故事,十几年前,浅浅刚五六岁的时候,左红军带着媳妇回老家,话说左红军的老家可是在一个山沟沟里,封建愚昧,左红军是很不想回家的,但是年底了,于情于理都得带着老婆孩子回家过年。
  回家的当天夜里,就发生了一件怪事,左红军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觉得憋得慌,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人掐着自己的脖子一样,他醒来后,居然发现自己的媳妇不在自己的身边了,本来是以为起夜,没在乎,但是模模糊糊半小时过去后,左红军还是没有摸到媳妇回来。
  左红军当年当红卫兵的时候在村里可没少为非作歹,不少的人都被他们逼死了,这也是左红军不想回老家的原因之一。
  他拿起手电去厕所找了找,发现在自己的媳妇没在厕所,倒是自己家的大门敞开了,他心中有些嘀咕,这大半夜的自己媳妇不睡觉,出去干什么/?
  他拿着手灯走了出去,刚出大门,就看见自己正前方有个白影子一闪而过,像是自己媳妇的衣服,他喊了一声他媳妇的名字,可是前面的白影非但是没有停下,走的反而更快了。
  现在虽然是深夜,又在古老的小山村中,但是左红军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再加上自己是警察这职业,所以一身的刚气,冲着前面的白影就追了上去。
  左红军一边叫着自己媳妇的名字,一边快步的追着,可说来也怪,左红军追得快,前面的那个影子跑的也快,追的慢,前面的影子也慢,就像是戏弄左红军一般。
  就这样,左红军跟前面的那个东西一前一后,从村子中走了出来,到了村后头,到了这里后,前面的影子突然消失不见了,左红军揉揉眼睛,开始破口大骂,以为是自己媳妇给他闹着玩呢!
  就在左红军想要回去的时候,他手电划过村后头的那一颗歪脖子树,他很不想看见这个树,但是那时候他不得不仔细到底看着那棵树了,因为,那颗歪脖子树上,挂着一个人,两脚凌空。
  衣服左红军很熟悉,就是自己媳妇穿的那睡衣,左红军像是野兽般嚎叫着冲了上去,将他媳妇给抱了下来,还好左红军来的及时,他媳妇显然是挂上去不长时间,左红军推拿了几下,居然是将他媳妇救了回来。
  不过醒来之后,他媳妇就嚎啕大哭,说睡觉的时候有个老头硬要拽着她往村后头走,到了这里,她看见有一个绳套,那个老头就说活着没意思,还是死了吧,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把头伸了进去。
  左红军听了他媳妇描述的老头摸样后,心里开始发慌了,这老头跟早前自己当红卫兵的时候逼死的一个人一模一样,当时那个老头就诅咒他家破人亡,那老头当时就是吊死在这颗树上的,算算时间,也是年前这个点。
  再后来,左红军带着他媳妇回去,家里一家人都没睡好,他爹专门找了一个人看了下,可谁知道,三天后,大过年的,他媳妇最终还是吊死在那颗歪脖子老树上。
  从那以后,左红军虽然心里知道有那东西存在,但越是这样,他越不原意承认,自己的老婆是被鬼给害死的尤其那鬼还是他年轻时候逼死的人。
  听了这话后,我叹了口气,道:“事情有因就有果,过去了就过去吧,现在救浅浅要紧。”
  左红军本来就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刷的一下站的笔直,对我道:“我希望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要是你说了一句假话,就算你是愿望的,我也会让你受尽苦头!”
  说着他带着我出来,对着那两个警察道:“这个人暂时跟着我,协助调查那尸体丢失案,另外,核实一下那视频上那个白脸女子是谁,将她带过来谈话。”
  两人苦着脸,视频上的那个女的,是人吗,张的这么吓人。
  至于我,就跟着左红军从派出所出来了,坐着警车,朝着三儿照相馆开去。
  由于左红军身上的这身制服,我们能够顺利进入到了三儿照相馆的总经理办公室,不过看总经理那有恃无恐的样子,这三儿照相馆肯定有人后台的人,说不定就是这个地方的某个领导,左红军也就是派出所的一个大队长,连局长都不是,所以位微言轻。
  我们进来之后,左红军开门见山道:“有人举报你们这里藏毒品,我过来调查一下。”左红军是个老油条,没有一上来就说找人,私藏毒品这个罪名很大,所以三儿照相的总经理脸一下都白了。
  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道:“你们想要搜查,有搜查证吗?”左红军本来就是火爆脾气,掏出手中的抢,往桌上一拍,喊道:“老子有这个!”
  他从年轻就开始霸道,到了现在,几乎没有在人上面吃过什么大亏,那个总经理虽然脸上表情不屑,但是好歹态度好了一些,答应带着我们搜查。
  现在是白天,三儿照相馆里面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所以左红军这行动是曝光在公众之下的,不管我们这次能不能搜出东西来,明天左红军一定是会上新闻。
  一楼的布置跟昨天一样, 不少的假人模特,但是镜子没有碎,没有线索,上到二楼后,里面的布置就变了很多,虽然还是古装比较多,但是少了那种阴气森森的氛围,还是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肯定不会找到东西,浅浅虽然是在三儿照相馆中,但说白了,不是在这个三儿照相馆,是在阴间的那个,我们除非在误打误撞进到那里面,否则就算是将这个地方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浅浅。
  很快左红军就接到了电话,是他们局局长亲自打来的,勒令他赶紧回去,左红军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然后开车回了警局,他回去的时候,冲我道:“浅浅是个可怜的孩子,救救她,我相信你!”
  说完这话,他开车就走了,剩我一个人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我从三儿照相馆出来后,倒退着打量了几步,没有看出此地的风水格局到底是啥,乍看起来,是一个风水宝地,像是聚宝盆,敛财,但是仔细看的话,又不像。
  我看了一会就离开了,现在是大白天的,根本不可能进到那阴间的照相馆。
  我溜达着超陈静家走去,这陈静是知道黑手印的唯一人物了,而且她知道关于三儿照相馆的不少事情,不过就是精神太不正常了,我去她家的时候,发现她家里也神秘兮兮的,有秘密。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钟,这一天时间过的可真快。
  现在到天短了, 明天就是阳历年,我现在又是在内蒙,大概是下午五点多久会天黑,今天天气又不好,所以从陈静家出来后,我就可以三儿照相馆了。
  不过那牛头马面是个难题,我现在虽然身子恢复了,但是我不是那两个畜生的对手啊!走到陈静家,我推了推门,里面反锁上了,有人了。
  我抬起手来,想要敲门,但是手还没有落下,那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门后面站着一个腰都弯到地面的人,背后鼓着一个疙瘩,现在能看见他的脸了,满面坑坑洼洼的麻子,右眼睛蒙着一层白翳,瞎了,嘴巴是个地包天,下面的牙齿露出来,黑黄。
  我看了这男人一眼,心里打了一个突突,这男的这么丑,陈静为什么和他合租一个院子呢,有了浅浅那事的经历,陈静还交代了,驼子是鬼,我特别注意了一下这人有没有影子,现在他的状态,是鬼的可能性很大。
  那人开门后,给给冲我怪笑了几下,沙哑着嗓子道:“你又来干嘛呢?找陈静啊?我不是跟你说么,千完不要爱上陈静啊!”
  我皱着眉头道:“你究竟是人是鬼?”那人听了之后,身子往我靠过来,努力的想要站直身子,舔着脸,瞪着那唯一还算清亮的眼睛,阴阳怪气的道:“陈静跟你说我是鬼么?给给给,那我就是鬼了!”
  说完这话,他嘴巴一张,伸开自己干枯的手,冲我抱过来。
  他身子还没有过来,那身上的恶臭就扑了过来,我皱了皱眉头,这是尸臭,这狗日的东西果然是鬼!还不等他冲过来,我手上皆字印决结出,用八臂之力,狠狠的朝着那驼子的胸口打去。
  碰的一声,我打中那驼子,但是自己发晕了。
  我结好印,冲着驼子胸口打去,倒不是说驼子多么厉害,而是太弱了,在我一拳之威下,他就想时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后跌了去,他不是鬼!
  驼子摔倒在地上,咳嗽了几下,然后慢吞吞的蜷缩起身子,在地上缩成一团,嘴角处有血迹流出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就算是在傻也知道鬼事不会流血的。
  我走过去,尴尬的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真是的,干嘛要吓唬我。”地上的驼子咳出几口鲜血,瞪着那唯一的眼睛看着我,没有怨毒,有些解脱的欣慰,他道:“再来一下,在来一下好不好?”
  一边说着,他从地上冲我爬来,我看和地上像是乌龟一般的驼子,心里发寒,他怎么跟陈静一样,都是精神不正常么,难道他是想敲诈我?
  我往后退了几步,对着驼子道:“真的对不起,我只是过来问问你关于陈静还有三儿照相馆的事,我一个朋友,好像是被包冥戚给抓走了。”那个驼子听到这,忍不住的打断道:“你也知道包冥戚?”
  我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事情肯定有线索了,我过去扶起地上的驼子,道:“对啊,我听说过包冥戚,据说那个组织是专门给别人包办冥婚的,我朋友不小心就找了他的道!”
  驼子脸上惨笑一声,喃喃的道:“包冥戚,包冥戚……给给,这群噶跑!”我道:“你知道他们,那个三儿照相馆是不是就是包冥戚的老巢?还有,我为什么在三儿照相馆看见很多死人拍照片,还是结婚照,还有还有,你知道活人进了三儿照相馆后怎么出来吗?”
  好容易找到一个懂包冥戚的人,我恨不得一股脑的将所有的疑问都提出来。
  在我期待的目光中,那个驼子怪怪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包冥戚,什么冥婚,你在说什么!”一边说着,他佝偻着身子朝着一个低矮的房子走去。
  “再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我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略带尖锐的女声,我回头一看,居然是陈静,不过今天她又换了妆,这次就像是戏台上的青衣一般,粉面,红唇,火红的眼影,双颊处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
  我看见陈静心里就发毛,气短的道:“没,没说什么,对了,你上次去医院为什么找我?”陈静脸上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猛的拉了我一把,她的力气好大,居然拉了我一个趔趄,我想挣脱,她突然压低声音道:“不要动,有鬼!”语气森森如岁寒之冰。
  相比起她嘴里说的鬼,我更怕的是她发疯,我被她连拖带拽的朝着她的房子里拉去,进来之后,我刚想说话,她猛的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冲我嘘了起来,她瞪着直直的眼睛朝着窗外看去,然后转过身来,跑到我身边,神秘兮兮的道:“驼子是个鬼,你要小心他!”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人家就是长的像鬼罢了,不是真鬼。
  我继续道:“陈静,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关于你知道的三儿照相馆的事情,还有,你知道包冥戚吗?”一提到包冥戚,陈静嗷的尖叫一声,冲到那屋子里的布毡之后,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
  我皱了皱眉头,冲着那布毡走去,可是院子里面一个声音惊响:“助手!不要进去!”驼子碰的一声,冲进门口,牢牢的抓住我的手,那唯一看的见的眼一片赤红,他身子挤在我和那布毡中间,想用身子挡住我的脚步。
  里面究竟有什么,今天中午差点就看见了,就是因为一群傻逼警察。驼子将使劲的推着我,将我推开后,双手张开,嘴里喊着:“不准你进去,不准!”由于激动,声音偶变了腔调,现在的驼子,神情有些狰狞,像是护崽的母鸡。
  我心中一动道:“好,我不进去,那你答应我,告诉我关于你知道包冥戚的所有事情,还有三儿照相馆的一切!”
  驼子脸上挣扎了一下,但是最后妥协了,点了点头,他蹒跚着,示意我走出去。
  我们走到院子里,驼子找了一个马扎坐下,幽幽的道:“包冥戚么……”驼子知道的关于包冥戚的事情不多,就是知道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专门给别人配冥婚,以前虽然听说过,但是没有近些年来猖狂,至于这三儿照相馆,跟那包冥戚确实有联系,据驼子说,所有的阴亲必须上这来照相,照相之后,就相当于是我们阳间颁布了结婚证一般,就可以合法的在一起了。
  驼子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就是因为他一个朋友酒醉后告诉他的,驼子压低声音道:“其实,三儿照相馆不光是我们表面上看见的那样,要是机缘巧合,晚上去的话,可能看见很恐怖的事情……”
  他说完这话,我急忙点头,道:“昨天我就见到了不一样的三儿照相馆,那就是应该给鬼照相的地方,关键是,我现在一个朋友被困在那了,我要找她去!”
  驼子想要说什么,但是门口传来敲门声,现在天已经黑了,听见敲门声的驼子一下子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发生,我感觉到驼子的恐惧,没有说话。
  外面敲门几乎是五秒一下,不徐不缓,持续了将近一分钟,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在那敲门,到了最后,一个声音飘乎乎的在外面响起来:“陈……静,走……”
  驼子站起来,嘴里叽里咕噜骂起来,那恶毒的声音让我都听不过去了,外面的人听见驼子的话也不生气,只是给给的笑着,道:“快了……快了……”
  驼子骂完之后,像是虚脱了一般,瘫在地上,似乎是衰老了几分,我想着将他扶起来,可是他猛的一推我,瞪着那独眼道:“快追,那东西就是从三儿照相馆里出来的,你要是想救你朋友,跟着他!”
  他口中的三儿照相馆肯定就是阴间的那个,我听了之后,赶紧站起来,冲着外面追去。
  天晚路黑,但是我夜里视线好,加上前面的东西穿着花花绿绿,想看不见都难,那东西在前面飘着往前,荡来荡去,一看就知道是个鬼。
  我在后面一声不吭,只是悄悄的跟着,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那些进到阴间三儿照相馆里面的鬼,想都不能出来吧,就算是出来,也会被牛头马面宰了,可是怎么会出现这种奇葩呢?
  一人一鬼,在大街上一前一后的走着,不一会,就到了三儿照相馆,不过此时的三儿照相馆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不是那森森阎罗殿的摸样,我心头微沉,难道今天进不去了,可是前面的那个鬼一声不吭,慢慢的往前飘着,难道是个人,我心里嘀咕,可是灯光下的这货没有影子。
  也就是走了三步,我感觉自己周身一凉,眼前景象一遍,昨天那个鬼气森森的照相馆又出现了,除了照相馆,我前面就是那个穿这绿袍子带着红帽子的鬼了。
  他这次也不走了,幽幽的道:“你……干嘛……追我?”我道:“我跟你进来找个人,行了,没事了,不打扰了,你自便。”
  前面的那个鬼或许是感觉到我不好惹,犹豫再三,轻轻的道了一句:“你也喜欢陈静么?”我啊的惊叫一声,这是哪跟哪,我怎么会喜欢陈静?他还用了一个也字,我忍不住的想起驼子好像是说过,千万不要爱上陈静,否则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陈静就是一般人,皮肤好了点,我怎么会喜欢上她?
  我道:“没有的事,我和朋友昨天误入了这里,今天来接我朋友回家的。”听见我否认喜欢陈静,前面背对着我的那个鬼语气明亮了几分,他幽幽的道:“那你可要快一些,晚了,那灵魂可就带不出去了。”
  我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前面穿着袍子的鬼消失不见。
  灵魂带不出去,但是昨天好像我已经将浅浅的灵魂带出去了!事情好像是没有坏到不可救治的地步,身体,一定要找到浅浅的身体!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在三儿照相馆里面转了一圈,然后径直走到二楼,既然昨天浅浅他们能从那里出来,也就是说那个地方是第三个空间跟阴间最薄的一个接触点,他们能出来,我自然也能进去,进去后,我就能带回浅浅的身体了,到时候再找到浅浅的生魂,就能让浅浅好好的活过来。
  跟昨天一样,这里又是出现了很多照片,不过昨天那两个鬼的照片不见了,就有一个空空的相框,中间裂开一道缝隙,那比较薄弱的空间壁垒就在这。
  我刚刚打通的这阳维脉配合手上的列字印,正是对结界封印之类的东西有想不到的作用,着所谓的第三种空间,其实在我看来就是一种结界,打破了就能进去。
  八臂决配合列字印决,狠狠的朝着那裂缝打去。碰的一声,这三儿照相馆都颤抖了一下,不知道在哪,传来一声闷闷的牛吼声,不好,我要快一些,那牛头就要来了,今天是来救人的不是打架的!
  我结好印,冲着驼子胸口打去,倒不是说驼子多么厉害,而是太弱了,在我一拳之威下,他就想时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后跌了去,他不是鬼!
  驼子摔倒在地上,咳嗽了几下,然后慢吞吞的蜷缩起身子,在地上缩成一团,嘴角处有血迹流出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就算是在傻也知道鬼事不会流血的。
  我走过去,尴尬的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真是的,干嘛要吓唬我。”地上的驼子咳出几口鲜血,瞪着那唯一的眼睛看着我,没有怨毒,有些解脱的欣慰,他道:“再来一下,在来一下好不好?”
  一边说着,他从地上冲我爬来,我看和地上像是乌龟一般的驼子,心里发寒,他怎么跟陈静一样,都是精神不正常么,难道他是想敲诈我?
  我往后退了几步,对着驼子道:“真的对不起,我只是过来问问你关于陈静还有三儿照相馆的事,我一个朋友,好像是被包冥戚给抓走了。”那个驼子听到这,忍不住的打断道:“你也知道包冥戚?”
  我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事情肯定有线索了,我过去扶起地上的驼子,道:“对啊,我听说过包冥戚,据说那个组织是专门给别人包办冥婚的,我朋友不小心就找了他的道!”
  驼子脸上惨笑一声,喃喃的道:“包冥戚,包冥戚……给给,这群噶跑!”我道:“你知道他们,那个三儿照相馆是不是就是包冥戚的老巢?还有,我为什么在三儿照相馆看见很多死人拍照片,还是结婚照,还有还有,你知道活人进了三儿照相馆后怎么出来吗?”
  好容易找到一个懂包冥戚的人,我恨不得一股脑的将所有的疑问都提出来。
  在我期待的目光中,那个驼子怪怪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包冥戚,什么冥婚,你在说什么!”一边说着,他佝偻着身子朝着一个低矮的房子走去。
  “再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我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略带尖锐的女声,我回头一看,居然是陈静,不过今天她又换了妆,这次就像是戏台上的青衣一般,粉面,红唇,火红的眼影,双颊处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
  我看见陈静心里就发毛,气短的道:“没,没说什么,对了,你上次去医院为什么找我?”陈静脸上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猛的拉了我一把,她的力气好大,居然拉了我一个趔趄,我想挣脱,她突然压低声音道:“不要动,有鬼!”语气森森如岁寒之冰。
  相比起她嘴里说的鬼,我更怕的是她发疯,我被她连拖带拽的朝着她的房子里拉去,进来之后,我刚想说话,她猛的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冲我嘘了起来,她瞪着直直的眼睛朝着窗外看去,然后转过身来,跑到我身边,神秘兮兮的道:“驼子是个鬼,你要小心他!”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人家就是长的像鬼罢了,不是真鬼。
  我继续道:“陈静,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关于你知道的三儿照相馆的事情,还有,你知道包冥戚吗?”一提到包冥戚,陈静嗷的尖叫一声,冲到那屋子里的布毡之后,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
  我皱了皱眉头,冲着那布毡走去,可是院子里面一个声音惊响:“助手!不要进去!”驼子碰的一声,冲进门口,牢牢的抓住我的手,那唯一看的见的眼一片赤红,他身子挤在我和那布毡中间,想用身子挡住我的脚步。
  里面究竟有什么,今天中午差点就看见了,就是因为一群傻逼警察。驼子将使劲的推着我,将我推开后,双手张开,嘴里喊着:“不准你进去,不准!”由于激动,声音偶变了腔调,现在的驼子,神情有些狰狞,像是护崽的母鸡。
  我心中一动道:“好,我不进去,那你答应我,告诉我关于你知道包冥戚的所有事情,还有三儿照相馆的一切!”
  驼子脸上挣扎了一下,但是最后妥协了,点了点头,他蹒跚着,示意我走出去。
  我们走到院子里,驼子找了一个马扎坐下,幽幽的道:“包冥戚么……”驼子知道的关于包冥戚的事情不多,就是知道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专门给别人配冥婚,以前虽然听说过,但是没有近些年来猖狂,至于这三儿照相馆,跟那包冥戚确实有联系,据驼子说,所有的阴亲必须上这来照相,照相之后,就相当于是我们阳间颁布了结婚证一般,就可以合法的在一起了。
  驼子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就是因为他一个朋友酒醉后告诉他的,驼子压低声音道:“其实,三儿照相馆不光是我们表面上看见的那样,要是机缘巧合,晚上去的话,可能看见很恐怖的事情……”
  他说完这话,我急忙点头,道:“昨天我就见到了不一样的三儿照相馆,那就是应该给鬼照相的地方,关键是,我现在一个朋友被困在那了,我要找她去!”
  驼子想要说什么,但是门口传来敲门声,现在天已经黑了,听见敲门声的驼子一下子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发生,我感觉到驼子的恐惧,没有说话。
  外面敲门几乎是五秒一下,不徐不缓,持续了将近一分钟,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在那敲门,到了最后,一个声音飘乎乎的在外面响起来:“陈……静,走……”
  驼子站起来,嘴里叽里咕噜骂起来,那恶毒的声音让我都听不过去了,外面的人听见驼子的话也不生气,只是给给的笑着,道:“快了……快了……”
  驼子骂完之后,像是虚脱了一般,瘫在地上,似乎是衰老了几分,我想着将他扶起来,可是他猛的一推我,瞪着那独眼道:“快追,那东西就是从三儿照相馆里出来的,你要是想救你朋友,跟着他!”
  他口中的三儿照相馆肯定就是阴间的那个,我听了之后,赶紧站起来,冲着外面追去。
  天晚路黑,但是我夜里视线好,加上前面的东西穿着花花绿绿,想看不见都难,那东西在前面飘着往前,荡来荡去,一看就知道是个鬼。
  我在后面一声不吭,只是悄悄的跟着,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那些进到阴间三儿照相馆里面的鬼,想都不能出来吧,就算是出来,也会被牛头马面宰了,可是怎么会出现这种奇葩呢?
  一人一鬼,在大街上一前一后的走着,不一会,就到了三儿照相馆,不过此时的三儿照相馆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不是那森森阎罗殿的摸样,我心头微沉,难道今天进不去了,可是前面的那个鬼一声不吭,慢慢的往前飘着,难道是个人,我心里嘀咕,可是灯光下的这货没有影子。
  也就是走了三步,我感觉自己周身一凉,眼前景象一遍,昨天那个鬼气森森的照相馆又出现了,除了照相馆,我前面就是那个穿这绿袍子带着红帽子的鬼了。
  他这次也不走了,幽幽的道:“你……干嘛……追我?”我道:“我跟你进来找个人,行了,没事了,不打扰了,你自便。”
  前面的那个鬼或许是感觉到我不好惹,犹豫再三,轻轻的道了一句:“你也喜欢陈静么?”我啊的惊叫一声,这是哪跟哪,我怎么会喜欢陈静?他还用了一个也字,我忍不住的想起驼子好像是说过,千万不要爱上陈静,否则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陈静就是一般人,皮肤好了点,我怎么会喜欢上她?
  我道:“没有的事,我和朋友昨天误入了这里,今天来接我朋友回家的。”听见我否认喜欢陈静,前面背对着我的那个鬼语气明亮了几分,他幽幽的道:“那你可要快一些,晚了,那灵魂可就带不出去了。”
  我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前面穿着袍子的鬼消失不见。
  灵魂带不出去,但是昨天好像我已经将浅浅的灵魂带出去了!事情好像是没有坏到不可救治的地步,身体,一定要找到浅浅的身体!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在三儿照相馆里面转了一圈,然后径直走到二楼,既然昨天浅浅他们能从那里出来,也就是说那个地方是第三个空间跟阴间最薄的一个接触点,他们能出来,我自然也能进去,进去后,我就能带回浅浅的身体了,到时候再找到浅浅的生魂,就能让浅浅好好的活过来。
  跟昨天一样,这里又是出现了很多照片,不过昨天那两个鬼的照片不见了,就有一个空空的相框,中间裂开一道缝隙,那比较薄弱的空间壁垒就在这。
  我刚刚打通的这阳维脉配合手上的列字印,正是对结界封印之类的东西有想不到的作用,着所谓的第三种空间,其实在我看来就是一种结界,打破了就能进去。
  八臂决配合列字印决,狠狠的朝着那裂缝打去。碰的一声,这三儿照相馆都颤抖了一下,不知道在哪,传来一声闷闷的牛吼声,不好,我要快一些,那牛头就要来了,今天是来救人的不是打架的!
  或许是因为情况危急,自己潜能爆发,又或者是因为列字决对着结界类的东西实在有效,我打了十几下,那口子虽然一点没有变大,但是我站在外面,已经感觉到了森森阴气,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面对着一个黑洞般,小,但是能吞噬万物。
  牛头那愤怒的低吼在整个三儿照相馆里面蔓延着,沉闷如雷,地抖似船,我手上加力,眼睛余光瞄见牛头在后面蹬蹬的冲了过来。
  它身上盘结的肌肉一抖,那大铁链子直勾勾的冲我打来,我感觉背后一凉,一股寒意从尾椎往上窜起来。
  我眼睛一红,那股蛮劲也上来了,嘴里大喝一声:“开!”碰的一声将印决打在那裂缝上,可是这次手上没有受力点,我手上的大力大空,身子被往前一带,趔趄的栽了过去。
  噔的一声,我听见后面有东西打在身后,我往背后一转身,背后是一堵墙,能听见见牛头愤怒的在外面墙上使劲的捶打着。
  刚一进来,我有些好奇,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所在的环境跟外面一模一样,那种感觉就像是我们所在的空间以那堵墙为一面镜子,两边完全对称。
  要是真的完全对称的话,那是不是这里面也会有那些死人照的结婚照?我一边想着,一边这顺着墙开始走动,至于牛头,能听出来,还在傻忽忽的在那用自己的尖角撞击着那裂缝。
  这里的光线不好,我往前看去,能依稀看见前面有人影,我戒备着,慢慢的往前走过去,那个人影没有动静,我不记得外面的那个空间里这个地方有人啊,我咳嗽了一声,说了句:“你好,我是来找人的,请问你是干嘛的?”
  那东西么有回应我,靠近了,我才看见,那人静悄悄的,艹,吓了我半天,居然是假人,我没劲的挥了挥手,不好奇了,还是找浅浅的身体重要。
  我刚走了两步,身子站住了,不对啊,要是假人的话,应该没有五官才对的,为什么我刚才看到的那个假人有五官呢?
  我重新退了回去,专门拿出手机,照了照那个假人,眉目清晰,就像是正常的人一般,脸上表情僵硬,眼圈深黑,闭着眼睛,是死人的那种表情,我依稀看的眼熟,这张脸说的恐怖一些,就像是将人脸割下来,然后贴在了假人脸上。
  在这个空间里,我不相信有人无聊的做这么精致的人面,在这个假人旁边,成双成对的还有另一个,照过去,是个脸上同样没有表情的女子,这次看仔细了,两人胸前还带着白色的大花,如果只取上半身的话,就跟我从外面看的那照片上的鬼结婚照一模一样。
  我一个个走过去,发现在这堵墙前面,一对对原本属于照片上的那些鬼物,都成了这个空间的假人雕塑,我一个个的确认,期望又害怕找到那熟悉的身影。
  幸好,找遍了所有的雕像,并没有看到赶尸匠跟浅浅的身影,我送了一口气,朝着楼下走去,我记得不错的话,浅浅说过,她是在一楼被拉近这个空间的。
  这个空间基本跟外面的那个空间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假人太多了一些,除了那些有脸的,还有一个个没有脸的假人在这里站着,楼梯的位置,假人更多,不宽的楼道上,居然并列着两排假人,几乎是人挨着人,在他们之间,就留下一条小道,仅容人侧身通过。
  下到楼下,我大眼一看,心中一阵激动,在一楼那天我看见浅浅的镜子旁边,有一个人斜斜的趴在地上,看那体态衣服,就是浅浅无疑。浅浅这个傻丫头,自己跑着跑着把魂跑出来都没有意识到。
  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么顺利,跑到浅浅身边,浅浅这时候是趴在地上,看不见她的脸,我将她身子翻了过来,我傻了眼。
  不是说这不是浅浅,这身形和衣服都是浅浅的,但是这身体上并没有五官,跟那些人体模特一模一样!我看着这个摸样的浅浅,有些欲哭无泪。
  没有丝毫征兆的,我抬起头,身子定住了,我对面是一个镜子,镜子里面的人不是我,是一个马首人身的壮汉,两把门扇大小的血红斧子插在地面上,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马面手里提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头,那人脸色苍白,眼睛睁大大的,无神的看着我,嘴巴成了一个o形,他手中的人头我很熟悉,可是那经常变成粉红的脸蛋再也没了一丝生气,浅浅。
  马面一句话没有说,慢慢的提起人头,朝着我抛来,我双手一张,想要接住它,可是那人头到了镜子上,慢慢的滑了下去,镜子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迹。
  我看看怀里那没有脸的浅浅,然后又看了看那镜子下的那个长着嘴巴的浅浅头,我啊的尖叫一声,朝着那镜子扑去。
  哐啷一声,镜子碎成了一片片,马面的脸也被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我脑子里乱哄哄的,那真的是浅浅的头吗?要是真的话,我一定要把马面的头割下来!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抱着没有脸的浅浅,朝着二楼走去,这里肯定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牛头守着的那个缝隙。
  刚走上了楼梯,就听见身后传来咯吱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踩着地板,有人?我感觉这个姿势不舒服,就将浅浅背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一楼光线不足,不少的假人都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声音在哪传出来的,事情有些不简单,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楼梯走去。
  咯吱咯吱,那动静越发的密集起来,我这次没有回头,这里肯定没有别人,除了我,就是那些假人,能发出这么密集的声响,肯定是那些假人了,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些假人根本就不是假人,昨天那两个才来拍照的人身上也慢慢的变成了假人,这里所有的假人,最初肯定都是一个个的鬼物!
  昨天浅浅就是被这些东西追着满地跑的,浅浅昨天跑的时候是魂出来,身体没动,我别是也跟她一样,回头一看,身后已经站了两三个假人。
  已经开始动了么?
  那两个假人看见我回头,僵硬的朝着伸过胳膊,一个个像是电子音的动静从他们腹部传出来:“带……我出去……带我出去。”我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道:“我们无冤无仇,不要惹事。”
  说完,我背着浅浅继续往前走,身后的那些假人似乎能感到我身上的杀气,嘴上虽然叫嚷着,但是手不敢接触我,我见他们这样,也懒得管他们,朝着楼梯上走去。
  可是到了楼梯最下面,我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刚才下来的那一条小小的通道,已经牢牢被堵住,假人一个挨着一个,甚至都摞了起来,这次他们不是老老实实的站着的,一个个伸着手,抖着腿,探着脖子,听到我过来,原本闹哄哄的他们,刷的一下将头转了过来,用那空白的人脸看着我。
  这次,我心里忍不住的发毛了,这些东西交织在一起,我怎么才能出去?况且,我身后还背着一个浅浅。
  我对着那些东西道:“让我出去,咱们大家都好。”前面那些已经分不出谁是谁的假人立马炸开了锅,声音不同,但是都叫嚷着:“带我出去,带我出去……”
  身后风声袭来,背后的那几个假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攻击我,虽然我不知道它们为什么想要攻击我,或许是我身上的阳气勾动了他们身上的邪性。
  我飞起一脚,阴跷脉运转,将背后的东西踢飞,这东西说是鬼不是鬼,身体坚硬,我这一脚混着八臂决之力,只是将他们给踹飞,没有伤到根本。
  一个就难办如斯,那这里面数以百计的假人该怎么办?这些东西已经不会给我时间来想对策了,那堵在楼道里面的假人慢吞吞的冲我比逼来,我身后的那些假人,像是蚂蚱一般,高高跳起,朝我压来。
  不等这些东西冲过来,我一把扯下自己胸口的那镇尸钉,含在嘴里,一手拖着浅浅的身体,另一只手上尸牙爆增,狠狠的拍在那跳过来的假人身上。
  假人的身体被我提在半空中,身子抽搐了几下,刚巧另一个假人逼来,我手上一摔,将这两个东西砸在一起,本来就是塑料的身体,居然发出铿锵的铁鸣之声。
  要是我还正常,听见这动静后,肯定是想着赶紧离开这里,但是看见浅浅惨死的我,心里一直郁结,再加上化身僵尸,我身上那嗜血的冲动已经冲昏了理智,我当时就一个想法,杀,杀,杀!
  我单手拖着浅浅,右手吐着尸牙,在假人身上留下了一个个的伤口,但是无往不利的尸牙,只是给这些东西留下一个个的伤口,并没有将这些东西打死,甚至都没有打残!
  我给给惨笑一声,身上暴虐的情绪更加肆虐,当时我做了一个无比疯狂的举动,我将浅浅往地下一放,使劲的挠了挠脸上的那钻出来的绿色尸毛,然后抓住一个假人的胳膊,冲他怪叫一声:“想要出去吗?”
  假人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我,我双手用力,咔嚓一声,化身僵尸的我居然将其胳膊扯了下来。


  混战,我脑子里只剩下了杀戮,在这精神和身体高度集中的时刻,在这处处濒临死亡的时刻,我居然获得了久违的快感,虽然现在我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了,但是我的精神上,无疑是很快乐的。
  这样的时间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眼前那假人还是像潮水一般的冲着我扑来,我身体上的尸毒混合着八臂决,丝毫没有脱力的迹象,反而在这生与死的交锋中,一次次磨练着我身体的本能。
  哎……,激战中的我似乎是听见了一声叹息,但这时候的我怎么会注意道这声音呢?现在不少的假人被我打的已经脱去了那层外面的塑料皮,露出里面真实的面貌。
  虽然现在脑子不大清醒,但是我看见这些东西还是有些恶心,他们一个个像是被扒了皮的人,红彤彤的,血肉模糊,如果这种描述不直观,那东西就像是没长齐毛的小老鼠,恶心的让人作呕。
  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多,脱了那层假皮的东西动作灵活的不像话,力大无穷不说,动作一个个的迅猛无比,饶是我现在皮糙肉厚,但是身上传来的震痛让我苦不堪言。
  我现在跟这些东西完全都是搏命的打法,脱了皮这些东西虽然动作更灵敏了,但是更忌讳尸牙了,只要是被尸牙扎住,那受伤的部位立即溃烂。
  在这似乎永无止境的杀戮当中,我突然看见前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乱哄哄的脑子中注入了一丝清明,米字型的伤口,让其英俊的伤口略显狰狞,是赶尸匠。
  赶尸匠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我,让我暴躁的情绪迅速的安稳了下来,赶尸匠伸出手朝着门口指了过去,赶尸匠的出现及时制止了我暴走的趋势,不过同样的,我呆滞的一刻,那许许多多的红皮恶鬼朝我压来。
  这次我没能挣脱下来,被这些东西牢牢的压在时身体下面,紧接而来的就是撕扯感觉,这些红皮恶鬼拽住我身体里的某个东西,使劲的往外拖着。
  我怒喝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嘴里闷喝三声音,皆,阵,列!我身上的压力小了很多,我红着眼睛抽回双手,十指跳动,分别结了三个印决,先后朝着周围的那些红皮恶鬼打去。
  碰碰碰,我周围的那些恶鬼一个个的被打飞,我中间暂时留下空白地方,我麻利的弹起来,没有看见赶尸匠的身影,他刚才冲我指着照相馆的外面,难道那里是通道?
  来不及多想,也没有纠结刚才看到的究竟是不是赶尸匠,我弯腰抱起地上浅浅,高高的跳起,朝着门口窜去。
  我现在的感觉自己像是袋鼠一般,现在这个照相馆里面的假人居多,那些东西基本上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红皮恶鬼就厉害的多了,就算是现在状态下的我见到他们也要费一些手脚,不过我背着浅浅还是成功的冲出了三儿照相馆。
  马面闷声吼叫了一下,地面震颤等我出来之后,眼前的景象跟阴间的照相馆不同,这不是出口,而像是一个洞,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些红皮恶鬼没有追过来,和那些假人一起,站在门口,冷冰冰的看着我。
  不过这次我发现出一些比较蹊跷的事情,刚才在三儿照相馆里面没有看出来,现在我在这个洞口,能看见那些红皮恶鬼还有那些假人身上渗出淡淡的红光,这些红光在三儿照相馆房间上慢慢的汇集在一起,形成一条条粗细不同的红色光线,朝着我所在的洞走了进来。
  我现在身上的八臂决运行着,所以意识比较清醒,我看了地上的浅浅一眼,叹了口气。
  刚才那真的是赶尸匠吗?他让我出来是为了什么?顺着三儿照相馆里面那些假人和红皮恶鬼身上传来的那丝丝红线,我在自己所在的洞里面找到了一个东西,拇指大小,猩红,嵌在石头里面,晶莹剔透,像是樱桃。
  我心中好奇,这是什么东西,显然这个东西是从三儿照相馆里面所有恶鬼的身上吸来的东西,我吸了吸鼻子,使劲的吞了一口吐沫,这玩意血腥气好大,凑过来才能闻到。
  虽然我现在意识清醒,但不代表我能控制自己那嗜血的冲动,嗤啦嗤啦,在我背后那三儿照相馆里面传来铁器的剧烈摩擦声,我瞪着猩红的眼睛一看,那站的拥挤的假人和红皮恶鬼朝这两边站开,给里面的东西留出一条路。
  听这动静,我心里已经知道了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嘿嘿惨笑了几下,内心萌发了一个非常荒诞的念头,这个念头出现之后,我就再也没办法遏制住了。
  这个红彤彤的东西,应该很重要吧,把这些鬼物都圈在一起,不就是为了滋养这些东西么!马面,既然你敢杀浅浅的鬼魂,那我就破坏了你们的这鬼果!
  我转过身子,朝着那墙壁上红彤彤的果子扣去,这东西软绵绵的,像是没皮的鸡蛋,里面是液体,我尝试了用手指头戳破,但是没有成功,身后马面的动静已经快要到了。
  既然这样,我干脆祭出尸牙,冲着鬼果狠狠的扎去,破的一声,就像是装着水的气球被扎破了,只不过那红果里面的液体没有滴下去,像是破壳而出的小蛇嗖的一下,冲着我的身体钻了进来。
  那东西动作是在是太快了,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那红线一般的小蛇就钻进我的胳膊中,消失不见,我摸着自己胳膊那里被红蛇钻进的部位,凉凉的,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感觉。
  看着墙上那原本有鬼果的空洞,我嘴角浮起微笑,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正好,马面也在三儿照相馆露出了身影。
  现在的三儿照相馆出了大事了,那一个个的假人,身上那层塑料外壳慢慢的的掉下,不过这次掉下不像是我刚才用尸牙将他们的外壳打掉一样,那外壳掉了之后,里面空荡荡的,换句话说,那一个个的假人,碎了,里面的鬼魂,也随着塑料壳的破碎而消散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做了什么,原本我以为自己这样做能把他们解放出来的,但是谁想到他们跟那鬼果上的联系消失,居然自己魂飞魄散了。
  马面不去看周围那一个个裂开碎成一片片的假人,只是瞪着红眼,跟我一起对视,我们两个现在都是红眼,像是兔子一般。
  不过,现在的两只兔子,满满的都是敌意。马面一句话不说,猛的抖了一下手中的血斧,嗖的一下冲我扎来,那东西带着铺天的血煞之气朝我面门飞来,我甚至感觉到自己在那一刻被熏的窒息了。
  我猛的一咬舌尖,让自己心神回复过来,在血斧砍中我之前,轻巧跳开,嘴里怪叫一声,不退反进,朝着马面扑去。
  刚冲到马面身边,我感觉到自己脑门上突然传来劲风,我猛的往边上一侧,马面的那巨大的血斧砍在地下,碰,我感觉自己身体飞了起来,在我刚才躲斧子的时候,马面踢中了我,这狗日的比牛头厉害多了。
  这马面得理不饶人,足下一蹬,身子比我还快,直接冲我飞来,手上那厚重的斧子像是鹅毛一般,轻飘飘的超我脖子抹来,我脑门渗出冷汗,难不成真的要挂在这了?
  在那么一瞬间,我身上的全部潜能爆发出来,身上的尸毒还有八臂决在那一刻运行到了极致,我感觉到身体上传来撕裂感,差点让我昏厥过去,最终还是要结束吗?身首异处了?浅浅,我对不起你,赶尸匠……癞皮狗……还有那最爱的程妞……永别了……
  不过我等了一会,还是身上的那撕裂感虽然还在,但是好像并没有身首异处的感觉,活动了一下脖子,还能动,我抬头一看,马面手里的血色斧头凌空举着,距离我的脖子就有不到三公分,但是现在再也没办法下降一分。
  良心发现了?不对,马面手里的斧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这时候又便宜不占才是傻逼,我右手的尸牙狠狠的朝着马面大腿上扎去,马面想要往后退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停顿了一下,直接被我扎在了腿上。
  这次我才是得不饶人了,噗噗噗,接连三下,硬是将马面刺成了一个瘸子。
  我从马面的斧子地下钻了出来,碰的一声,马面的斧子砍在了地上,地上裂开一条大口子。马面瘸着腿站在不远处。
  由于我把那个红色果子给弄破了,所以这个结界也已经破坏掉了,我们现在所在的环境已经是阴间的三儿照相的门口处了。
  ,哞哞的叫声从三儿照相馆里面传来出来,牛头也要出来了。
  我舔了舔自己嘴里的镇尸钉,冲着那个马面比了一个中指,然后淡淡的道:“你杀了浅浅?”马面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我嘿嘿的笑了一下,惨声道:“我跟你这畜生说什么,杀人偿命,杀鬼,一样偿命,既然你害死了浅浅,那就给浅浅偿命吧!就算你是马面,又怎么了!”
  说完这话,我慢慢的蹲了下去,捡起马面的那刚才仍在我脚下的血斧,挥舞了几下,厚重,沉甸,我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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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都做好大战的准备了,马面受了伤,我又捡了他的兵器,他现在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唯一有些难办的就是那即将冲出来的牛头了。
  “赵寅当……”我身后突然传出来一个女声,我回头一看,下巴都要惊掉了,浅浅,这货居然是浅浅?
  我结巴道:“浅……浅浅?”我身后站着的女人确切的说女鬼确实是浅浅无疑。
  浅浅看见我回头看她,煞白的脸上有红云闪过,浅浅看了看自己地上的尸体,有些不接受,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这,这是我吗?”
  我也搞不清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既然浅浅没死,找到她的魂魄,就没有必要在这呆着了,马面和牛头这两个,可不是我能对付的。
  我转过头来,轻轻的对浅浅道:“快跑!”然后立马弯腰将浅浅的身体抱了起来,冲着街道口跑去。现在留下来给牛头马面当柴火劈的才是傻子呢。
  我扛着浅浅的尸体,带着浅浅泡得飞快,那马面没有追来的想法,倒是那牛头的动静不时传来,不过最后也是慢慢的消失不见。
  我们跑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终于看见前面亮着的路灯,在往前的时候,路边的行人一下多了起来,我知道,这肯定是出来了!
  我将舌尖下的镇尸钉拿出来,重新压在胸口,这东西过不多久,应该就要失效了,我现在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尸毒慢慢流动,我倒是没有心理负担,因为尸毒没加重一分,我的力量就大了一分。
  我现在抱着一个没有脸的尸体,未必有些就惊世骇俗,我还想要不要脱下衣服来将这尸体盖住,不过在次看浅浅的尸体时候,发现像是变戏法一般,那张空白的脸上,重新出现了浅浅的面容。
  我送了一口气,但是旁边的鬼魂浅浅就不行了,她发出了一声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尖叫,歇斯底里的道:“这,这,这怎么是我,我刚才就觉得眼熟,这,这怎么会是我?”我挠了挠头皮道:“这个浅浅,有些复杂,就是你现在身体和灵魂已经分开了,不过没关系,没有超过七天,就一定能回去的!”
  浅浅显然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尖叫着,好容易我们两个到了陈静家门口,才暂时的让浅浅安稳了下来,接受了这个事实。
  至于为什么要来陈静家,其实我也没有想好,浅浅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去哪都不招人待见,说白了,浅浅现在就是一具尸体,加一个鬼魂,除了我和他爹,估计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接触这东西晦气。
  陈静家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解开,这将关系到浅浅的还魂,还有赶尸匠的下落,我不知道今天在结界那里见到的赶尸匠究竟是真还是假。
  再来陈静家之前,我给陈捷打了一个电话,但是没有通,估计应该是救住赖皮狗呢,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两个应该快要来找我了,到时候有了他们三个,别说是牛头马面了,就算是阎王老子,我也敢斗他一斗。
  那个时候,我还傻呵呵的认为自己碰到的还真的是阴间的牛头马面呢!
  我想着敲开陈静家的门,可是手贴到上面,大门就开了,驼子并没有像是昨天一样,拿着手电朝我脸上照过来。
  我背着浅浅的尸体,招呼了浅浅一下,然后两人走了进去,院子里有些凉气逼人,感觉像是在太平间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氛围的缘故,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尸臭。
  浅浅这才身体和灵魂分离一天,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臭了吧,我有些不相信,看了看浅浅,浅浅黄头晃脑的在找什么,这浅浅跟昨天照顾我的时候差了好多,昨天还是半死不活,冻的快死的,今天就成了生前那古灵精怪又极其害羞的摸样。
  “驼子!”有些受不了这院子里诡异的气氛,我干脆叫出声来,驼子没有回应,整个院子里都是黑乎乎的,没有人亮灯。
  驼子和陈静两人不在家?这么晚了,他们回去哪,驼子告诉我跟这前面的那个鬼能进到三儿照相馆的阴间模式,但是驼子怎么知道的?
  虽然捣毁了那个诡异的红果,并且将三儿照相馆里的那诡异的结界打破,但是我感觉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吱呀一声,陈静屋子的那个门自己打开了,我倒还好,但是浅浅见到那个门自己打开后,身子一颤,慢慢的缩回我的身后,在我后面探头探脑,显然有些害怕,我满头黑线,大姐,你现在是鬼好不好,能不能有些做鬼的觉悟?
  我朝着那自己打开的门走去,这个地方要是真的闹鬼,我估计驼子和陈静两人肯定能把鬼给折磨走,所以对刚才的那门自己打开,我怀疑就是陈静或者驼子两人干的。
  走到门口,我将浅浅的尸体放到院子里,回头看了看浅浅,浅浅本来想着呆在院子里,不跟我进那恐怖的屋子里,可是她看见院子里躺着一个死尸,果断不敢了,在我身后,像是个小尾巴,紧紧地跟着,我满头的黑线,那可是你自己的尸体啊,你连自己都害怕啊?
  算了,不管她了,我推开门,超里走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脚下有个东西,绊了我一下,差点让我摔倒,我低头一看,黑乎乎的,像是一个人。
  屋子里面比外面还黑,虽然我夜视不错,但这种情况下,看不清,我和浅浅蹲下身子,这人趴在地面上,背后隆着一个大疙瘩,是驼子!
  坏了,驼子要是挂了,我这唯一的线索可就真的丢了,我翻过驼子的身子,紧张的叫道:“驼子,驼子!”浅浅看见了驼子的丑脸,还有那跟死人一样的死灰色,吓的嗷的尖叫起来,往后飘去。
  可就在这时候,屋子里面不分前后的响起了男人的笑声还有女人的哭泣声,浅浅终于忍受不住,冲着门口跑去,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穿门出去的,这丫头没有做鬼的觉悟!
  我试了试驼子的鼻息,微弱,但是还有暖气,没有死,我轻轻的揉了揉驼子的心窝,轻轻的叫着:“驼子,驼子!”
  我这行为类似于民间的叫魂,是从程以二她娘给的小书上学来的,那本小书就像是一部百科全书般,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甚至还有怎么怀闺女儿子的!
  我一边给驼子推拿着,嘴里一边给他叫魂,不到一分钟,驼子猛的吸了一口气,重新活了过来,不过他活过来的那一刻,屋子里面传来的男人笑声越发的大了起来,张狂了起来。
  驼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看见我之后,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吃惊之色,他沙哑着嗓子道:“你,你怎么出来的?”
  我道:“救出我的朋友来了,然后就出来了,我来着问你点事,怎么给进过阴间三儿照相馆的人还魂啊,我那朋友身体和灵魂分离了 !”
  驼子像是看一个怪物一般看着我,不过那桀桀的男人笑声打断了他的注视,我这次听清了,这动静就是来自那布毡后面,那个驼子不让我进去的地方。
  驼子听见这动静后,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红晕,用哀求的动静道:“快,快阻止立面他们两个,快,快阻止那个男鬼!”
  驼子知道的很多,所以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很乐意他欠我人情,再说了,我早就想看看立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我掀开布毡,一股恶臭伴着尿素那刺鼻的味道袭来,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太臭了,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烂在里面了。
  没有灯,只能看见里模糊的东西,正对着门口,好像是有人端坐着,我掏出手机,想着看看里面的景象。
  “你来了……”一个飘忽声音,跟刚才的笑声是同一人发出。
  我纳闷的道:“你认识我?”这时候手机的亮光也照了过去,借着那昏黄的灯光,我看见里面的人影。
  “是你?!”看见那人的面容,我有些不淡定了,跟我说话的那个人,不对,那个鬼居然是今天带我去三儿照相馆的那个男鬼,在他旁边,陈静浑身发抖,但是同样无可奈何的端坐着。
  那个男鬼冲我笑了笑道:“你救出你的伙伴了吗?看,我结婚了!”我点了点头,在陈静跟男鬼的胸口处,确实有一个大大的白花。
  我吃惊的道:“你,你跟陈静接了冥婚?”那鬼一脸的幸福道:“是啊,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本来对着男鬼并没有多大恶意,但是听见他承认自己跟陈静配冥婚,这话让我火气中烧。
  我手上结印,对着那个男鬼道:“阴阳有隔,我不会让你祸害陈静的,放开她,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男鬼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他引言怪气的道:“阴阳有隔,你在看看陈静现在究竟是人是鬼!”
  现在的陈静穿着的是一个大红寿衣,脸上煞白,嘴唇发紫,的确像是鬼,但是有了之前的经验,我知道陈静精神不正常,经常扮鬼去三儿照相馆,这男鬼不是老眼昏花了吧?
  驼子在我身后慢慢的爬了过来,看着床上端坐着的男鬼跟陈静,有些歇斯底里,尖叫道:“快啊,快阻止他!陈静就要被他带走了,快啊!”



  不等驼子说完,我手上接好印决,朝着那个男鬼逼去,男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种表表情让我有些不舒服。
  冥顽不灵!我在心里暗骂到,男鬼轻轻的挥了挥手,一阵阴风刮过,那个小房子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刮了起来,这个屋子里味实在难闻,被风一刮,直接熏得我吐了起来,不得已,我往后退了几步。
  驼子在地上爬着,艰难的扶着门框站起了起来,用唯一好用的眼睛看着屋子里面的东西,紧接着,他嘴里呜呜叫着,冲着前面扑去。
  啪嗒一声,屋子里面灯亮了起来,我看见驼子爬在一张床上,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浑身高度腐烂,流着黑色尸液的尸体。
  那个男鬼对我轻轻的道:“你看,陈静究竟是人是鬼,究竟是谁阻碍谁在一起?”
  床上的那个尸体虽然高度腐烂,脸上露出几个腐烂的空洞,眼珠子都萎缩在眼眶里,但是依稀能看出,床上躺着的是陈静。
  看着架势,陈静已经死了一个多月有余!
  听见这个老头的话,我想笑又不敢笑,问了一句:“这个,有办法就她吗?”老头看了看吓的脸煞白的鬼魂浅浅,吧嗒吧嗒抽了一口,道:“找到那个脏东西,小丫头不就得救了么!”说了等于没说!现在时间不是不够用么!
  似乎是看出我在想什么,老头在桌子上磕了磕烟枪,道:“没大事,有太爷在这,保这个女娃几天没有问题,这丫头水灵,我看谁敢祸害她!”
  说着,老头瞪了瞪我,一口地道的东北强调差点噎死我。
  因为有左红军在场,所以癞皮狗一直没有说话,不过它一直对我挤眉弄眼,似乎状态不错,看到它没事,我心里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到一旁撅着嘴,无聊的看着冰箱里自己尸体的浅浅,我又开始犯愁了,是不是我真的就是一个衰货,只要是跟我亲近的人,都会受到无妄之灾。
  太爷走到浅浅的鬼魂前面,嘴里叽里咕噜,到了最后,太爷拿着烟枪指着浅浅的额头,烟斗上渗出一丝烟雾,从浅浅的眉心绕到了全身,太爷现在的状态有些怪异,双眼上翻,露出白眼,要不是他意识清醒,我还真以为他是鬼上身了。
  这烟雾蔓延到了鬼魂浅浅的全身,太爷就慢慢的收了起来,瞪着晶亮的眼睛,抽了一口烟枪,道:“中了,这女娃能撑到七天了。”
  跟赶尸匠一样的时间,我看了陈捷一眼,道:“那,咱现在赶紧去吧,我先带你们去看赶尸匠的尸体,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要不浅浅就留在家里吧?”
  浅浅的头摇晃的像是一个拨浪鼓,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家里冰柜里有死尸,不敢自己呆在这,太爷慢吞吞的说了一句:“让她跟着,魂魄之间有吸引力,我们还得靠她主魂来吸引那被带走的一魄呢。”
  左红军的世界观在今天完全被颠覆了,以前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世界上是有鬼的,但是今天,他先是见到了陈静的鬼魂,又是听见了我们神神叨叨的说了一通,他现在的眼神有些呆滞,听见我们说要走了,稍微回复了一下精神,道:“我,我能做些什么?”
  陈捷皱了皱眉头,道:“你先去暗中调查三儿照相馆吧,看看那里有什么可疑的人物,不要打草惊蛇。”
  左红军看了冰柜中的尸体,点了点头,随即,我们分开行动。
  其实也就是左红军单独行动。
  我们几个朝着蒙中医院的太平间赶去,在路上,癞皮狗终于打开了话匣子,那个把我一顿骂啊,骂的我面红脖子赤,唯唯诺诺的说不出话来,浅浅第一次听见癞皮狗说话,吓的往路中央跑去,不过幸好她是魂体,汽车穿着她的身子而过。
  路上给浅浅解释清楚,然后又给他们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当我说到自己将三儿照相馆里面的那个红彤彤的果实打烂,然后那东西钻到了我的胳膊之中时,太爷像是看鬼一般看着我,将我身子翻来覆去看了个遍,眼神中竟然有些羡慕。
  我们来到太平间后,有陈捷的面子,一路畅通,不过我作为重点照顾对象,那太平间管事人认出了我,不让我进去,我只好在外面等着。
  闲来无聊,我走到窗户旁边往外面看,人倒霉的时候,别管怎么样都会是倒霉,我往外面一看,居然又看见一辆灵车。
  灵车就灵车吧,静静的停在那,一动不动,这灵车我好像是见过,不过灵车差不多千篇一律,看花眼也没有什么,他们进去的时间不长,我在外面听见了他们几个的脚步声,浅浅没有跟着进去,同样是双手托腮,无聊的看着外面的车子。
  我见到浅浅这样,心里挺难受的,归根结底,要不是我强行拉着浅浅去找陈静,浅浅就进不去三儿照相馆,浅浅也就不会变成这样,我冲着浅浅道:“浅浅,对不起!”
  浅浅正在发呆,听见我说话,扭过头来,冲我道:“啥?”在太平间的某个拐角处,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我追了上去,看见那护士长正一瘸一拐的往前跑去,一定是她想要抓我的什么小辫子,然后就跟我来了,没有想到我居然跟空气说话,还说浅浅什么的,护士长一定是以为见鬼了,所以吓跑了。
  我和浅浅对视一笑,这个护士长啊!
  他们几个已经从太平间里出来了,脸上的表情不是多好看,应该是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癞皮狗龇牙咧嘴的被陈捷抱在怀里,太爷吧嗒吧嗒的抽着大烟枪。
  浅浅突然在后面尖叫了一声:“快看!”我回头朝着窗户外面看去,是那辆灵车,现在有个男的朝着灵车走去,两人穿着西服,中间那个被两人驾着,头低着,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有些吓人。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包冥戚!上次勾走赶尸匠魂魄的就是这两人!我冲着他们几人喊了一嗓子道:“赶紧追!包冥戚在外面灵车上!”说完我冲着外面跑去,浅浅更积极,飘得比我还快,我回头冲她喊道:“笨蛋,你是可以穿墙的!”浅浅恍然大悟,掉过身子,一头冲着墙扎去,我一边跑着,心里一边想着,一定要等一会,一定要再等一会,三儿照相馆那结界不是被破坏了吗,为什么包冥戚还要持续的来进行配冥婚,他们的目的不就是配冥婚然后将那些鬼物都圈在结界中,然后用秘法来将鬼魂身体中的某个东西抽出来?
  结界坏了,他们再去哪弄这个程序,或者说,他们还有另一个类似于三儿照相馆的地方?
  我跑了出来,可是正好看见那个灵车缓缓的朝着大门口走去,我马不停蹄的继续追赶,可是我们已经拉开距离,那灵车晦气所有人都不跟它抢道,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灵车绝尘而去。
  他们在后面跟了过来,看见跑走的灵车,癞皮狗尖声道:“你追那东西干什么?”我道:“上次赶尸匠就是被这两个穿西服的男人带着一个女尸给勾走了魂魄,这次我又看见了他们,可是没想到,让他们跑了!”
  癞皮狗道:“记下车牌号了吗?”我道:“记下了,蒙A67451,只要不是套牌的话,就错不了。”陈捷让我给左红军打一个电话,他是公安,想要调查一辆车的踪迹,相对来说简单的很。
  左红军听见有包冥戚的线索了,同样是很兴奋,不过他下一句话就让我惊了一身冷汗他道:“浅浅还好吧,没有被包冥戚的抓走吧?”
  我着急的转了一圈,周围除了他们几个在没有别人,那半透明的,穿墙过来的浅浅,还真的没有了!完了,我又把浅浅弄丢了!
  我支吾了几下,赶紧挂了电话,浅浅啊, 你又去哪里,不是卡在墙里了吧,太爷看着煞白脸色的我,慢吞吞的道:“那个鬼丫头,被那两人抓走了。”
  我感觉到有些天旋地转,神啊,要不要这么折磨我,我才刚救出来的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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