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尸(报社记者的真实经历,每日更新,主贴在舞文弄墨)




  第七十章



  “诶,你是跟游教授一起的吗?”看我半天不说话只是呆站着,来的这三个人中,其中唯一一个撑着把伞的人突然问我道。
  或许是看我头发被淋湿,耷拉在眼前,穿着也不是很高级,样子还有些狼狈,这人问话的口气就很不礼貌,很有点趾高气扬的味道,似乎把我当下人看的感觉。
  我慢慢地把眼神收了回来,看了他一会,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哪里?”他又对我发问到。
  我在雨里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这人理着一个标准的干部式平头,皮肤细嫩而白皙;鹅蛋型饱满又不肥不瘦的脸上,眉毛跟蚕豆一样粗短,还额外架着一副精致的金丝边眼镜。
  尽管是在云南这种自助旅游者和驴友常到的地方,天又下着雨,但问我话的人却穿着标准而整齐的白色条纹衬衫,下摆还扎进灰色西裤里。如果不是他细皮嫩肉地暴露了自己的年龄,我还真会以为面前这个撑着黑伞的人是他娘的哪个小领导驾临了。
  “这位……同学,”看我不答话,他伸出一只手来用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捏着一条眼镜腿,往上挪了挪镜框,其他三个指头在空中翘着问我说,“不要怕嘛,游老师在哪里啊?”
  他这语调很有些当年长征老干部叫小鬼的味道,我恶心得只想吐。
  我没说话,头向车子那边偏了偏。
  他也没再理我了,带着剩下的那两个人向车门边走过去。
  我又去看那个带着奇怪手链的人,他却也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我。
  打伞的干部型小伙子在车门口热情地说了一会话,然后车子就轻微晃动起来。我眼见着打伞的人,一只手伸到游教授胳膊底下将教授扶下车,又一边给教授打着伞,满脸堆笑地几乎贴到了教授身上问寒问暖,却对其他人几乎不理不睬。这才想起来,此人或许就是帮教授打前站的学生。

  或许是受不了这人的做派,包括刘蓓他们在内的人都朝我这边涌过来。
  “毛哥,你说这个四眼田鸡是从哪里来的?”瑶瑶在我边上义愤填膺地问道,完全忘了自己其实也是个四眼田鸡,“这你妹的简直就是活新闻联播啊!”
  听了瑶瑶的话,旁边的人也都小声议论着。学生们都处在一腔热血的年龄段,瑶瑶这番挑拨很容易让之后我们的相处不融洽。于是,我提醒他说,让他不要人身攻击,尤其是不能攻击自己的同类。什么叫活新闻联播?这说法太损了,容易折阳寿。
  我不断地说着话,尽量打消大家这不团结的势头,眼睛却盯着那个戴手链的人。
  这手链上的标志我实在是太熟悉了——这个似笑非笑的鬼脸模样的记号,不但在那个棺材样的铁盒子里的《幽冥指掌图》上出现过,甚至在惊惧鬼国地宫前的门口,黄亮也正是凭着这个标记,认出了陈正的项链。
  这两人虽然来得神秘,但都相继死在鬼国的王宫里了。陈正死亡的过程虽然我不知道,但尸体却是亲眼所见。现在他的标志又出现在这里,难道他真的如鬼国王宫里的石刻壁画一般,灵魂飞升复活了不成?
  但佩戴这个手链的人我却不认识,虽然也跟陈正一样消瘦,但却明显高出很多,披着有些卷曲的头发,一看就不是汉族人。

  正想着,裴丹也从车上下来了。从游教授他们几个身旁走过,径直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那打伞的干部式学生看到裴丹时,原本笑容灿烂的脸一下子凝固了,盯着裴丹的背影发起了呆。
  瑶瑶用胳膊肘轻轻碰碰我,小声说到:“好色!”
  正想着,裴丹也从车上下来了。从游教授他们几个身旁走过,径直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那打伞的干部式学生看到裴丹时,原本笑容灿烂的脸一下子凝固了,盯着裴丹的背影发起了呆。
  瑶瑶用胳膊肘轻轻碰碰我,小声说到:“好色!”

  可能是发现我们几个眼神不太对劲,裴丹走到我们面前停了下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说话,瑶瑶却笑着说什么出水芙蓉,人见人爱。说完了,裴丹的脸色也变了,瑶瑶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住了嘴。
  这会功夫,游教授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指着帮他打伞的人说,这是他的学生叫袁冀拔,让我们称呼他小袁。
  这名字比较拗口,我和瑶瑶听着却像另一个词,不由得暗自好笑。
  “是希冀的冀,提拔的拔。”可能是看我和瑶瑶两个笑容阴险,袁冀拔一脸严肃地解释道,同时眼睛又瞟了瞟裴丹似乎是看她的反应。

  游教授说住宿的地方有点变化,他让袁冀拔具体解释一下。
  那学生请了请嗓子,对我们说原本让大家住在摩梭老板开的客栈里,但前两天来了个旅行团,这会那边几乎客满了。所以,我们不得不住到另外的地方去。他用手点了点旁边两个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人说,这两个就是老板,他们是摩梭人,今晚我们就住到他们的老屋里去。
  “条件艰苦,大家就都将就一下吧!”小袁说完,破有点领导检阅部队的感觉,皱着眉头严肃地将我们现场每一个人都扫了一遍。
  “遵命,冀拔……同志!”瑶瑶行了个军礼大声说道,引来大家一片笑声。

  小袁瞪了瑶瑶一眼,拉着游教授当先往前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也适应不了小袁的为人处事,还是为了照顾我们这些新来的人,两个摩梭老板没有跟着小袁一起走,而是故意走在后面跟我们在一起。
  我们中间有学生,好奇而热情,没多久两个摩梭人就已经跟我们混得很熟了。我得知,两人中瘦高的叫扎西,另一个叫扎实。扎实人如其名,身形健美而壮硕,虽然皮肤十分黝黑,但脸相上却兼顾了少数民族的豪爽和汉族标准的英俊,很得小白和晶晶等的喜欢。
  我仔细观察着扎西脸上的表情,他和扎实不同,没那么健谈,也显得更为稳重。但一路上并没有任何躲躲闪闪,说话做事也很自然。
  难道是巧合?我心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那手链可能不过是路边买的装饰品而已。

  路行距离比我想象的要长,好在有两个老板陪着,在雨里边走边聊倒也不觉得多累。
  摩梭人的村子与湖边的客栈不同,并没有那种专为招揽客人的建筑的招摇。只是每户房子外面都有厚实的院墙,而院门的门槛虽然离地很高,但却矮小得吓人,要进去只有抬腿弯腰才行。

  扎西他们的房子也是如此,看我们很惊讶。扎实解释说,这是防僵尸用的,因为他们的祖辈都说僵尸不能弯腿,所以这样的门进不来。
  “你们这里,真的有诈尸的事吗?”我很严肃地问道。
  可能以为我是胆小害怕,扎实和扎西都笑了,安慰我说放心,那些坏东西绝对进不来。
  大家都好奇地依次从门里弯腰过去,我也弯着腰准备往里走,抬腿之间却见到侧面的门框上也刻着一个拇指大小的怪脸,这脸不阴不阳,皮笑肉不笑地冲着进门地人微微咧着嘴。
  我擦,这是进了鬼门关了。
  第七十章 完
  第七十一章

  “怎么了毛哥!”看我一条腿架在门槛上发呆,跟在后面准备躬身通过的瑶瑶问道。
  我回过头去,却看到扎西那张充满疑惑的脸。扎西的脸很长,本就不易吐露自己的表情,这下子就更显得诡异了。
  “没怎么……”我勉强对瑶瑶笑了笑,抬腿跨了过去。
  摩梭人祖先以渔猎为生,后来又在茶马古道上经营马帮,因此也崇拜勇猛刚毅的人;院子的墙壁上也挂了一些蓑衣、兽皮、弓箭之类的物品,与中原汉族的农家院子气氛迥异。
  院子中央伫立着一座两层高的木质小楼,廊柱和屋檐下都雕刻了精美的画像。当年这屋子新建成时,或许配上木料鲜黄颜色的画像,会让屋子十分精美;不过,现在可能由于年深日久,木屋子已经几乎变成深黑色。在漫天乌云下的细雨中,房子静静的立着,不由得让人有些觉得寒意扑面。
  “这是老屋子,以前也做过客栈,有了新客栈以后这里的房间就空下来了。”看我认真地打量这所老屋,扎实撇开还围着他的几个学生对我说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或许过于凝重了,于是转过去对他笑笑,示意自己很是放松很是欣赏。
  瑶瑶凑到我边上,悄声商量道是不是可以出面向他们打听一下有关走婚的事情。
  我瞪了他一眼说,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习俗和禁忌,一上来就冒然打听跟性有关事情,且不说少数民族,就是汉族也接受不了;再者,走婚作为一项民族习俗,跟他娘的足浴桑拿是两回事,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当然,我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没说。从目前情况来看,还说不清楚这家人跟黄亮陈正有什么样的牵连,是敌是友还都难说。
  出门办事,晚间继续。
  抱歉,刚到家,准备写。今天晚了些。
  先写在前面,有读者在QQ和私信上问我,里面的杂毛哥是否和书中毛哥是一个人。我想说,这是小说,书里的人物与现实是有差距的。我是作者但不是主角,虽然部分经历相同比如职业,但我在很多地方不如他。
  第七十一章

  “怎么了毛哥!”看我一条腿架在门槛上发呆,跟在后面准备躬身通过的瑶瑶问道。
  我回过头去,却看到扎西那张充满疑惑的脸。扎西的脸很长,本就不易吐露自己的表情,这下子就更显得诡异了。
  “没怎么……”我勉强对瑶瑶笑了笑,抬腿跨了过去。
  摩梭人祖先以渔猎为生,后来又在茶马古道上经营马帮,因此也崇拜勇猛刚毅的人;院子的墙壁上也挂了一些蓑衣、兽皮、弓箭之类的物品,与中原汉族的农家院子气氛迥异。
  院子中央伫立着一座两层高的木质小楼,廊柱和屋檐下都雕刻了精美的画像。当年这屋子新建成时,或许配上木料鲜黄颜色的画像,会让屋子十分精美;不过,现在可能由于年深日久,木屋子已经几乎变成深黑色。在漫天乌云下的细雨中,房子静静的立着,不由得让人有些觉得寒意扑面。
  “这是老屋子,以前也做过客栈,有了新客栈以后这里的房间就空下来了。”看我认真地打量这所老屋,扎实撇开还围着他的几个学生对我说道。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或许过于凝重了,于是转过去对他笑笑,示意自己很是放松很是欣赏。
  瑶瑶凑到我边上,悄声商量道是不是可以出面向他们打听一下有关走婚的事情。
  我瞪了他一眼说,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习俗和禁忌,一上来就冒然打听跟性有关事情,且不说少数民族,就是汉族也接受不了;再者,走婚作为一项民族习俗,跟他娘的足浴桑拿是两回事,就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当然,我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没说。从目前情况来看,还说不清楚这家人跟黄亮陈正有什么样的牵连,是敌是友还都难说。
  “都别站着了,进屋吧,进屋吧!”小袁和游教授站在屋檐下躲着雨,一边冲着院子里的众人喊道。这话虽然是对大家讲的,但他的脸却冲着裴丹,一脸媚笑。
  “毛哥,这个狗娘养的,也要跟着我们去吗?”瑶瑶在边上小声问道。
  “我看,多半是。”我回答道,一边往屋子里走去。
  我们进的是一间类似于大堂的屋子,这会外面天气阴暗又已经是黄昏,所以房间里也显得光线不足。
  这房间很奇怪,除了两根柱子惹人注目之外,在显眼的一角还有一盆火,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正坐在火旁,摇着手里的转经筒。
  小袁带头进来,先到火堆旁向老妇人点头行礼问好,然后站在一旁向我们示意。我们虽然不明就里,但这时也看出可能是某种礼仪。
  于是也都有样学样的一一过去行礼问好。
  小袁站在旁边,微笑着看着我们点着头,颇有点孺子可教的感觉。我和瑶瑶都觉得小袁实在太恶心,但好在老妇人十分和蔼可亲,也冲着我们频频点头。
  行礼问安完毕,大家都聚在一张方桌旁等待。坐了一会,游教授说头疼,就让赵楞扶着他先去房间休息了,临走让我和瑶瑶帮忙盯着,别让师弟师妹们太闹腾,这毕竟是在别人家里。
  我和瑶瑶都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小袁却朗声道:“老师,您放心,我会留意的。”
  瑶瑶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诶,这是什么地方?”我对面小白悄悄地问旁边的瘦子。毕竟人生地不熟,又不是旅馆酒店,大家说话做事都有点放不开。
  瘦子似乎对小白是言听计从,听她发问赶紧回答说,这里应该是摩梭人的祖母屋,证据嘛,首当其冲就是角落里的那个老奶奶,她就是祖母,是摩梭人家庭的核心人物。
  而她面前的那盆火就是另外一个证据:那盆火应该叫塘火,是家族兴旺的象征,老祖母守着就是为了不让它熄灭;如果灭了,那全家人都会遭厄运。
  再一个证据,当然就是房间里最奇怪的那两根柱子。瘦子说,房间里太昏暗,他看不清楚,但就以前他读过的资料来说,再没有哪个特定的房间会在本来空畅的地方放两个柱子的了。
  “柱子有什么奇怪。”小白问道。
  瘦子看着小白,宽厚地笑着解释说,如果他没猜错,这两根应该是取自同一棵树,不但能起到支撑作用,还分别代表了男性和女性。
  说完,瘦子顿了顿,又看着我说:“摩梭人的门槛很高,门很矮,并不一定是为了防僵尸。僵尸这种东西谁都没见过,也没有可靠的史料记载。所以,这门的作用应该是为了故意让人低头弯腰迈腿的,这也是进主人家应该的礼节。”
  瘦子跟别人说话哪怕是跟游教授,都是一副公事公办,就事论事的小知识分子形象。唯独对小白,讲话的样子才像个活人。
  听了瘦子讲的,小白嘴唇圆着做了一个哦的口型,又用小臂轻轻撞了一下瘦子的肩膀夸奖道:“不愧是百科全书,知道的真多。”
  听了这话,瘦子扶了扶眼镜,笑得十分不自然。我虽然对瘦子不感冒,但也仅是因为他讲话似乎跟我不是一路人而已,对于他见什么就能说什么,而且还头头是道的这种本事还是十分佩服的。
  不过,这时正在给裴丹斟茶的袁冀拔却瘪了瘪嘴,哼了声说道: “道听途说。”
  裴丹端起茶杯放到嘴边轻轻吸着,瞟了一眼正在一本正经献殷勤的袁冀拔,又看了看我意味深长地笑了。
  等到赵楞从游教授那里回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不一会的功夫,扎西和扎实端着菜碗上了桌。除了我们日常能见到的几样寻常菜以外,桌上还摆了一大碗似乎很厚的腊肥肉、腌鱼以及一坛子酒。
  我知道有些地方会用口味较重的食物来招待客人,以显示礼数的隆重,所以尽管我们可能对肥肉、腌鱼等少下筷子,但也会感激屋主的盛情。
  但这坛子酒,我却很有疑问。之前在火车上,我从自己杯子里喝水都不幸中毒,如果不是晶晶在我是否还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因此,看着扎西将我们面前的大杯子一一斟满看着略泛黄色的液体时,我十分疑虑,不知道该不该喝。
  第七十二章

  “好喝,不醉!”可能是看我的样子有点担心,扎实举起杯子对我大声说道,然后将杯子里东西一干而尽。
  “师兄,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应该是苏里玛酒,”瘦子端着杯子对我说,“这是用青稞、红米、大麦等酿制而成的,其实也就相当于饮料,不会醉人。”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大家都把我当成酒风不好的人了。
  “来来,喝吧没事!”袁冀拔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对大家说,“你们干了,我随意。”
  一般来说,只有下属向领导敬酒时,才会献媚地说,领导,我干了您随意。小袁这话居然反了过来说,而且脸色上十分自得,似乎在我们这群人当中已然以领导自居。
  我这人,生活但求快意安心,从没想过当什么领导,哪怕在报社吃饭时,也从不向领导摇尾。是以,这种话我非但不说,而且预知有这样的话要被别人说出口时都会避开三丈;瑶瑶虽然略微比我上进,但那也只是在讨好女性上,向领导献媚却也基本不做。
  现在这狗日的居然自己把话说了出来,我感觉就像被迫吃了大便一样恶心;瑶瑶更是惊奇地眼镜框都滑下来一截,两只手的拳头都握紧了。

  “小袁,来,我敬你!”不等我们有所反应,裴丹却已经举起了手里的杯子,微笑着低声说,而且样子竟然有点羞涩。、
  在火光的照耀下,裴丹这幅表情更是让正常男人难以拒绝。袁冀拔看了,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半站起身应下了裴丹这一杯,一仰脖子将酒倒进了肚子里。
  裴丹的性格我基本清楚,她拉得下这个面子,那对对方来说一定不是好事。只不过,袁冀拔现在心花怒放,脑子里估计除了裴丹的美貌,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一杯刚下肚,裴丹又立即给斟满了,拉着袁冀拔坐下,手里的杯子再次端了起来。
  我还在发愣,瑶瑶捅了捅我,然后端起杯子也躬身过去,嘴里喊道敬领导一杯。
  酒桌上的气氛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拉动了起来。

  我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感觉的确如瘦子所说,确实像饮料般有些酸甜,只略带了几分酒味,不由得放了心。
  可能是看我们喝得豪爽,扎西和扎实也很高兴,大口喝酒聊天,十分潇洒。
  吃喝了一阵,我和扎西也聊得来了,这才趁机提议,能不能看下他的手链。扎西笑了,一边摘手链一边说,知道我一直盯着,一定会要来看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起来。没错,那鬼脸跟陈正那根项链上的相似到了极点。
  “那年遭了灾,这是一个大和尚给的。”扎西看我看得仔细,在一旁解释开了。他说,之前这里的房子并不全像他们村一样,离泸沽湖那么远。有不少跟他们一样的木楞房,就建在泸沽湖边上。那些房子也主任也当客栈,客人虽然不如现在多,但也还过得去。
  2006年,生意最冷淡的时候,来了几个年轻人住宿。本来一切还好,但他们到的第二晚,那排木楞房就突然失火了,这火来得十分凶猛,怎么扑都扑不灭。直烧了一夜,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湖边的木楞房就全部烧没了。
  大家都说,这是火神发怒了;也有些常年住在这边的汉人说,火太古怪,恐怕不是吉兆,所以大家都多少有些害怕。
  第二年,房子开始重建的时候,他家里来了好几个和尚。住了几晚,天天去湖边转湖念经。走的时候,谈到去年的怪火,其中一个和尚说他们能驱邪避灾,于是给了扎西这个手链,还在屋子不少地方刻画了痕迹。说这是辟火咒,邪火不敢妄近。

  扎西一边讲,我一边盯着手里的链子。
  这古里古怪阴险的笑脸,真的是和尚的咒语吗?
  七十二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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