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木有小J鸡 2012-4-24 21:42:00
快了,快翻页了~·····谁来捣蛋,我跟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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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ye
@楼主木有小J鸡 2012-4-24 21:43:00
等会刷新下,看翻页成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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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险!
@叶猫仔 2012-4-24 22:05:00
嘿,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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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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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问更新时间的同箫们,我更新的时间一般是在凌晨2点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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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鬼钱
明伢子的手指在我手腕上用力地握了握,这才松开了手,双眼亮着充满了希冀。
我看了一眼昏暗中明伢子的脸,慢慢地翻身坐起,将手提起来放到眼前,就着床脚不远处的黄灯光开始查看。
这圆圆的东西身体扁平,金属质地,应该是一枚古代钱币。
“怎么样?这大洋值不少钱吧!”看我在仔细观察,明伢子耐不住兴奋,压低着嗓子声音尖细地问。可能是因为激动的缘故,说话时竟然有些颤抖。
听了他的问题,我摇了摇头。
虽然我对古玩的知识仅限于司母戊大方鼎之类,中学历史课本上的玩意;但眼前的古钱币,比我并排的三根手指还宽出一点,中间有方孔,与通常意义上所说的袁大头、光洋等近代民国时期曾通用的钱币差距较大,看上去倒像是古代的方孔钱。
不过,这个方孔钱又跟我在路边地摊上和古玩市场里所见的布满绿色铜臭的古钱币不一样,全身略成黄色且表面光滑,看来被人使用或者把玩的次数较多。
钱币正面的方孔四周写着“利用通宝”四个字,翻过来背面的方孔两端写着“壹分”两个字。我看不出来这东西的年代,至于值多少钱,我更是不知道。
“怎么样?值钱吗?”我还在看,身后的明伢子却按耐不住了,不断地催促我谈谈感想。
我叹了口气,感慨了一下自己历史知识的匮乏,对明伢子讲了我对这枚古钱的分析。
“那就是更值钱啦!”明伢子一拍大腿喊道,兴奋得忘记压低声音。
这时周围床上传来一阵翻动的响声,显是有人被明伢子弄醒了。
明伢子吐了吐舌头,又把嗓音压低了对我说:“比大洋更值钱是不是?”
我本想说不知道,但转念之间又觉得不能轻易地将实情合盘托出,于是又在灯下转了转了手里的钱币,故作深沉地问他:“明伢子,古玩的价值不仅仅靠看,还得知道它的来历才能判断,这钱你从哪里弄来的。”
听我问到这个问题,明伢子一怔,先前放亮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挖到的!”他嘴里嘟哝着说。
“你挖的?”我问。
“不是。是蛮猛叔挖的。”明伢子说。
蛮猛?!听到这个名字,我连忙把背后的枕头垫高了点,让明伢子仔细说。
蛮猛并不是真名,他也不姓蛮。
不过,自小开始蛮猛就比别的孩子更加蛮横调皮。在一起玩的时候,也常常争强斗胜,时不时惹事。从那时起大家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蛮猛;由于湖南一带的习惯,叫年轻男子的名字往往在后面带上“伢子”两个字,因此久而久之蛮猛的名字也就变成了蛮猛伢子了。
蛮猛长大后脾气依旧,整天不务正业横行乡里,惹得大家生厌;加上又喜欢赌博,终于弄得穷困潦倒,几乎到了吃饭都要发愁的地步了。
由于早有恶名在先,看到蛮猛吃亏乡里四邻都暗暗高兴,没有人愿意出手相助。
看到日子过不下去,蛮猛伢子只好卖了房子搬去和丈人丈母娘一起生活。
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这时候生活窘迫,被人指指点点蛮猛很不是滋味;加上夜里枕边人长吁短叹没个好脸色,蛮猛更是受不了。索性,霸蛮了一把,强迫着丈人家再次卖掉房产,一起去外地生活。
钱少人多,蛮猛一家并没走多远,也没办法去大城市谋生。只是在衡阳市郊找了个破旧的房子住下来。
一家人住下不久,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不知道是准备加盖打地基还是凿地掘井,蛮猛在屋子背后的地里挖出来好几个重重封口的大坛子。
坛子里满满当当装的全是中间带方孔的钱币,也分不清究竟是什么年代的;跟大坛子一起被挖出来的,还有底下一个倒着埋着的黑色铁匣子。
蛮猛招呼媳妇和丈人一起把坛子搬进屋里,又冒雨连夜把地埋平整,让人看不出痕迹。
一家人看着挖出来的东西都欣喜万分,蛮猛更是觉得这是老天爷看重,自己的福运到了。
第二天,蛮猛就检出几枚钱币带着黑铁匣子去了城里。衡阳城市不算大,蛮猛转了几圈,连着当铺、古玩店在内问了好几家。钱币倒是有人喜欢,但那匣子却没人认得。不过,蛮猛也没放在心上,想着凭手里的古钱就能换出个大数目。
回到家里把情况一说,几个人都很高兴。蛮猛的媳妇连忙做了几个好菜,一家人围坐一桌庆祝,蛮猛更是尝到了好久都没福享用的邵阳大曲。
不过,怪异的事情也就从此开始了。
一到入夜,蛮猛的媳妇就常常惊醒,说是听到屋子外头有人走动,后来又说是听到堂屋的门经常自己作响,屋子里像是进来了人。
刚开始,蛮猛还常常骂媳妇神经病。
但是次数多了,蛮猛也觉得有些蹊跷。不过,他天生胆大,事情不目见耳闻还不至于怀疑到鬼神身上;只是疑心事情传开了,有小偷想盗取他家的古物。
后来,渐渐的连丈人丈母娘都开始觉得睡不安稳,丈母娘甚至说晚上睡觉时还听见耳边有人呼吸的声音。
有一天夜里吃完晚饭,蛮猛的媳妇去洗澡。
刚去了一会,就大叫一声光着身子冲进睡房里来;湿漉漉地哆嗦着就展开被窝,一咕噜钻进去蒙住了头,浑身打颤。
无论蛮猛和丈母娘怎么喊叫,怎么扯被子,媳妇就是死死抓住被角不肯出来。
直到闹了半宿,蛮猛也困了,上床钻被窝后媳妇才断断续续地说,晚上她到屋后把热水倒上,淋湿了身子要打肥皂,刚要转身就看到窗户里一张人脸正贴在玻璃上对着她笑。
男的,女的?蛮猛听媳妇这么一说,鼻子都气歪了。
媳妇摇了摇头,说是不管男女,但那东西脸色惨白一看就不像活人。
蛮猛要起身去屋后查看,但媳妇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说什么都不肯松手。那天晚上,蛮猛只觉得自己女人的手冰凉冰凉的,怎么也捂不热。
第二天,蛮猛起床发现媳妇仍旧躺在床上,用手一推只觉得烫的吓人。
去医院看了病回来,把媳妇背上床,蛮猛坐在堂屋门口发呆。
丈人走过来跟他说,最近这事看来跟挖出来的东西有关,要不干脆把钱和匣子都丢了了事,他小时候就听老人们说过,碰到生前就守财的,这鬼钱万万不能要,要了就会有东西来索命的。
@北林似桥 2012-4-25 2:07:00
为啥我用手机在贴子里点击你的名字时,却显示“对不起,该用户不存在或已注销”了呢?毛哥,你这是肿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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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哈哈以前也有人反映过,估计……你就当我不存在吧!
@onewdayso 2012-4-25 13:00:00
呃。。。不知道是不是第二卷会介绍。。。主角的身份也不清楚。。。不过,一口气看完了,情节很吸引人!!毛哥,再行行好点解点解他们下悬崖进鬼洞的收获不??!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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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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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半鬼哭
蛮猛没有听丈人的话。
看着丈母娘帮媳妇盖上被子,他从床下摸出那个黑匣子又装上一大袋子钱币就出了门。晚上蛮猛两手空空地回到家里,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应声。绕着屋子转了几圈,蛮猛也没瞧出来房里究竟有没有人。
在堂屋门口坐了半天,蛮猛不耐烦了,索性一脚将大门踹开。一条腿刚迈过门槛,就听到睡房里传来喘着粗气的哀嚎声。
站在房门口听了一会,蛮猛才分辨出来这是媳妇的声音。赶紧两步跑到房里拉开了电灯,就看到房里的窗子居然已经打开了,媳妇脸色煞白地躺在床上喘粗气。
屋里屋外地再看了几遍,确定没有外人以后,蛮猛这才问媳妇怎么回事。媳妇两眼发直,话也说不清楚,只是反反复复地说索命的来了。
晚上,丈母娘和丈人回来才知道他们两个在蛮猛走后不久,就被派出所叫去问话,问的事情就跟地里挖出来的东西有关。
夜里关灯以后,媳妇依旧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满嘴尽说胡话。蛮猛不耐烦,一个人夹着枕头到堂屋里去睡。
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就听见媳妇似乎在房里跟什么人讲话。蛮猛睁开眼睛,仔细听了一会,却只能听到媳妇一个人的声音。刚要睡去,又听到媳妇一个人“咯咯咯”地小声笑个不停,听的人心里发毛。
蛮猛翻身起来,撞开门进去,四处看了个遍也没发现第二个人。倒是媳妇已经起床了,穿着崭新的衣服,坐在镜子前面面容呆滞地梳着头,好像刚才根本没出过声一样。
蛮猛看媳妇的病似乎好了,以为她故意捉弄自己,心里火起一个耳光抽到媳妇脸上,左半边脸直留下红彤彤一大块印记。媳妇头歪了两下,也不哭也不闹,依旧回过来对着镜子打扮。
蛮猛转过身来,回到堂屋继续睡觉。
这一晚再也没任何动静,只是刚才闹腾了一阵,蛮猛怎么也睡不踏实,老是听到房里梁上吱吱嘎嘎地响。他也懒得起身,只当是闹耗子,想挨到天亮再去收拾。
睡意正浓,蛮猛却被丈母娘的一声惨叫惊醒了。揉了揉眼,发现时候还早,东方才刚刚露出白色。
还没完全清醒,这个时候丈母娘已经哭天抢地地嚎起来了。蛮猛鞋子都没穿好,就往房里走。到了门口这才傻了眼,原来媳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吊死在里屋的房梁上了。身上就穿着昨晚蛮猛看到的新衣服,头也梳得整整齐齐的;只是嘴巴张的很大,伸出一截舌头,眼睛直瞪瞪地看着房门口。
蛮猛心里一惊,觉得媳妇这眼睛好像是在盯着自己看。
媳妇没了,蛮猛倒也不是多伤心——当时自己结婚的时候就没看中这个媳妇,只是一条村里就这个女人愿意跟了自己。现在她走了,想到日后可能的富贵,蛮猛倒觉得有点轻松。只不过,媳妇上吊的那眼神让他多少有点担心。
闹了一上午,医生警察都走了,蛮猛连哄带唬地才把丈母娘劝住,坐下来跟丈人商量好了赔偿,转了好几圈买了口棺材给媳妇放好。
农村不时兴火葬,衡阳又人生地不熟。蛮猛就跟丈人商量好,停几日运回村里再操办丧事,棺材就暂时放在堂屋里。
眼看事情就要过去了,哪知道当天晚上丈母娘上过厕所回来,就说在屋外看到女儿了。说女儿就站在里屋外面的窗子底下,叫了几声都答应,肯定是有心事。
晚上洗脸的时候,丈母娘又说看到脸盆里有血,吓得大叫硬说女儿是屈死的,嚷着一定要买香火纸钱先给烧过去。然后,整晚神神叨叨地说个不停,尽是些跟女儿以往有关的事情,连丈人都劝不住。直闹到天明,方才歇气。
蛮猛一觉睡到中午,被丈人叫起来一起去城里买香火纸钱。两人不熟路,绕了一圈才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铺子买齐了东西,往回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开了门拉亮了电灯,蛮猛就感觉不对劲——堂屋里的棺材盖怎么打开了。看到里屋的门也开着,蛮猛连忙走进去。
刚进门,就看到床上的被子鼓鼓囊囊的,好像躺着一个人。
蛮猛伸手掀开被子,却看到媳妇的尸体正直挺挺地躺在里面。饶是他胆子大,但这一下也有点胆颤。
过了一会,蛮猛反应过来,才开始放声大骂,言语里杂七杂八地尽是说丈母娘心肠坏,答应给那么多钱还拿自己女儿的尸体来要挟女婿。听到声音,丈人过来看了也惊得在一旁半天说不出来话。
蛮猛骂了好一阵,才听到丈母娘在身后呆呆地说,是女儿自己爬起来的。
折腾了一阵,蛮猛和丈人都累了,这才过去抬起尸体往棺材里放。
媳妇的尸体一离开床面,蛮猛才意识到丈母娘可能没有说谎——这人死不比生前,四肢没力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抬她的人身上——媳妇的尸体入手沉重,两个男人能抬起来,丈母娘一个人又怎么能弄得动的?
何况虽然这不是什么上等木料的棺材,但那棺盖对于上了年纪的女性来说也是十分笨重的,丈母娘一个人弄开还要好生摆放在一旁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都是你亲眼所见的?”我突然打断明伢子的话问道——做了几年的新闻,对于初期英雄类型的高大全描写十分痛恨,这里明伢子所说的细节历历在目也与那些新闻作者大同小异,甚至还出现了心里活动,让我无法相信。
“这……”明伢子犹豫了一下,“是蛮猛叔自己跟我说的。”
我没说话——蛮猛无后,拿个侄子当亲儿子看待无话不说也有可能——点了点头,示意明伢子继续讲下去。
明伢子咽了咽唾沫继续讲道:
在堂屋里摆弄完了棺材,看着门旁摆放着的香火纸钱等物事,蛮猛觉得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了。尽管累了一天饭都没扒一口,还是先从里面拎出几件来,到屋外去烧了。
晚上一家人无言以对,匆匆吃了点东西,都各自回房睡了。
蛮猛胆子大,加上也累了,倒头就在里屋的床上睡去。
合上眼睛,蛮猛就开始做梦。梦里媳妇龇牙咧嘴地朝他扑过来,呜呜咽咽地边哭边喊着要他赔命!
梦正做到难解难分处,蛮猛却觉得媳妇这哭声越来越真实,听到那么实在。想到这,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躺在床上听了一会,蛮猛明白了,这根本不是自己在做梦,而是的的确确有个女人在呜呜咽咽地哭。
不过声音并不是在屋里,听上去更像是在屋后的厕所附近。
蛮猛灯也没开就悄悄起身,从堂屋里摸了一个木棒拿在手上,打开门顺着墙根就往屋后摸过去。
在厕所门口停了一会,蛮猛确定那瘆人的哭声就是从里面传来,连忙打开门拉亮了电灯,举起木棒。
棒子还没有落下去,蛮猛就呆了——他看见在厕所的一角背对着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伴随着哭声,那女人双肩不断地抽动;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个女人身上穿的就是媳妇生前最爱的那件碎花布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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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半鬼哭
蛮猛没有听丈人的话。
看着丈母娘帮媳妇盖上被子,他从床下摸出那个黑匣子又装上一大袋子钱币就出了门。晚上蛮猛两手空空地回到家里,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应声。绕着屋子转了几圈,蛮猛也没瞧出来房里究竟有没有人。
在堂屋门口坐了半天,蛮猛不耐烦了,索性一脚将大门踹开。一条腿刚迈过门槛,就听到睡房里传来喘着粗气的哀嚎声。
站在房门口听了一会,蛮猛才分辨出来这是媳妇的声音。赶紧两步跑到房里拉开了电灯,就看到房里的窗子居然已经打开了,媳妇脸色煞白地躺在床上喘粗气。
屋里屋外地再看了几遍,确定没有外人以后,蛮猛这才问媳妇怎么回事。媳妇两眼发直,话也说不清楚,只是反反复复地说索命的来了。
晚上,丈母娘和丈人回来才知道他们两个在蛮猛走后不久,就被派出所叫去问话,问的事情就跟地里挖出来的东西有关。
夜里关灯以后,媳妇依旧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满嘴尽说胡话。蛮猛不耐烦,一个人夹着枕头到堂屋里去睡。
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就听见媳妇似乎在房里跟什么人讲话。蛮猛睁开眼睛,仔细听了一会,却只能听到媳妇一个人的声音。刚要睡去,又听到媳妇一个人“咯咯咯”地小声笑个不停,听的人心里发毛。
蛮猛翻身起来,撞开门进去,四处看了个遍也没发现第二个人。倒是媳妇已经起床了,穿着崭新的衣服,坐在镜子前面面容呆滞地梳着头,好像刚才根本没出过声一样。
蛮猛看媳妇的病似乎好了,以为她故意捉弄自己,心里火起一个耳光抽到媳妇脸上,左半边脸直留下红彤彤一大块印记。媳妇头歪了两下,也不哭也不闹,依旧回过来对着镜子打扮。
蛮猛转过身来,回到堂屋继续睡觉。
这一晚再也没任何动静,只是刚才闹腾了一阵,蛮猛怎么也睡不踏实,老是听到房里梁上吱吱嘎嘎地响。他也懒得起身,只当是闹耗子,想挨到天亮再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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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猛心里一惊,觉得媳妇这眼睛好像是在盯着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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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事情就要过去了,哪知道当天晚上丈母娘上过厕所回来,就说在屋外看到女儿了。说女儿就站在里屋外面的窗子底下,叫了几声都答应,肯定是有心事。
晚上洗脸的时候,丈母娘又说看到脸盆里有血,吓得大叫硬说女儿是屈死的,嚷着一定要买香火纸钱先给烧过去。然后,整晚神神叨叨地说个不停,尽是些跟女儿以往有关的事情,连丈人都劝不住。直闹到天明,方才歇气。
蛮猛一觉睡到中午,被丈人叫起来一起去城里买香火纸钱。两人不熟路,绕了一圈才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铺子买齐了东西,往回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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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门,就看到床上的被子鼓鼓囊囊的,好像躺着一个人。
蛮猛伸手掀开被子,却看到媳妇的尸体正直挺挺地躺在里面。饶是他胆子大,但这一下也有点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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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猛骂了好一阵,才听到丈母娘在身后呆呆地说,是女儿自己爬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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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的尸体一离开床面,蛮猛才意识到丈母娘可能没有说谎——这人死不比生前,四肢没力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抬她的人身上——媳妇的尸体入手沉重,两个男人能抬起来,丈母娘一个人又怎么能弄得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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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家人无言以对,匆匆吃了点东西,都各自回房睡了。
蛮猛胆子大,加上也累了,倒头就在里屋的床上睡去。
合上眼睛,蛮猛就开始做梦。梦里媳妇龇牙咧嘴地朝他扑过来,呜呜咽咽地边哭边喊着要他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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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声音并不是在屋里,听上去更像是在屋后的厕所附近。
蛮猛灯也没开就悄悄起身,从堂屋里摸了一个木棒拿在手上,打开门顺着墙根就往屋后摸过去。
在厕所门口停了一会,蛮猛确定那瘆人的哭声就是从里面传来,连忙打开门拉亮了电灯,举起木棒。
棒子还没有落下去,蛮猛就呆了——他看见在厕所的一角背对着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伴随着哭声,那女人双肩不断地抽动;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个女人身上穿的就是媳妇生前最爱的那件碎花布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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