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尸(报社记者的真实经历,每日更新,主贴在舞文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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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呼唤瑶瑶和晶晶的声音此起彼伏,这种苗头很不好!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再次提醒一下大家,请注意故事的主人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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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叫魂



  “搅浑?怎么搅浑,还要怎么搅?现在不够乱的吗?”我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说——睡得太久嘴里十分干燥,头沉着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以为这事可能跟群架有关。想起在警察车上,蛮猛几兄弟看我的眼神就明白,对我那是恨到骨子里去了。要不是看警察对我态度格外好,恐怕在现场他们几个就已经把我大卸八块了。

  我倒不觉得他们恨我是因为与蛮猛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戚感情,倒是觉得多大半是跟警察抬出来的那个旅行箱有关。

  不过,我到现在也弄明白这几个人当中,到底是哪两个家伙晚上跑去房子外面装神弄鬼。记得一路上也留意过这几个人的手,倒没发觉哪个胳膊上有伤痕。



  “叫魂不是搅浑,我看你这个伢子就是够浑的。”姑姑笑出了声,转过去继续捣弄着手里的青菜,一边解释说,叫魂就是魂丢了,请人给叫回来。

  说实话,我的生活轨迹大部分是在城市里,即便小时候经常来农村,但那部分记忆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对于这种在姑姑说来都似乎有点司空见惯的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免觉得有些新鲜。

  看我有兴趣,姑姑又跟我说了一些人丢了魂的事情,描述得活灵活现眉飞色舞。不过,我听了以后反倒对丢魂的事情兴趣少了一大半;因为在我看来,这些个故事里的人虽然各有怪异,但其实无非就是我们所说的精神病。

  于是,我在门槛边上坐了下来,点上一根烟,开始跟姑姑进行精神疾病防治的科普讲座。不过,不知道是我水平太差,还是思维跳跃太厉害,还没等我将希特勒和斯大林的异同这一章讲完,姑姑已经听不下去了,打了几个哈欠端着青菜就往厨房里走。



  我跟着进了厨房,想找点东西先垫垫肚子。姑姑却说,城里的那一套未必管用。

  我没搭腔,想听她把话讲完。

  姑姑说,去年冬天快过春节的时候,村里有一家的女人就丢了魂了,开始还没什么就是不说话,到了那天下午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接着穿着单衣从被窝里爬起来就要往外冲。

  她老倌加上兄弟,好几个男人扯都扯不住,力气跟牛一样大。最后,冲出门去跑了一阵,跳进了别人家的鱼塘里。还好水不深,那女的就站在塘里大叫大唱。

  寒冬腊月的,谁都不敢冒然脱衣服下去,最后是看她动静小了,她老倌才脱了衣服下去把她拉上来的。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量体温发现居然一点都没问题。过了几天,也没有感冒的迹象。

  医院查不出原因,就建议送精神病院,家里人不肯,把她领回来了,请了人过来看才知道是魂丢了。



  “那最后叫回来了吗?”我在一旁问。

  “没有,”姑姑摇了摇头说,“请来的人说魂丢得太久了,走散了,又被阴鬼缠身,所以没得治。”

  我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那你下午要不要去看看?”看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姑姑关切地问。

  我这才明白过来,姑姑让我去看热闹是一方面,其实是想让叫魂的人也帮我看看,毕竟我昨晚所在地方太特别了,回来又一直睡到中午,她担心我是不是魂也没了,又不好直说。

  长辈都是好意,更何况我也给姑姑添了不少麻烦。“好,我去。”我加重语气地说了声。

  听到这个回答,姑姑脸上的深情明显放松了不少,一下子将手里的青菜全放进锅里,激得里面的一滴油暴起老高。



  吃过了午饭,我叫了声走了。

  刚迈出屋门,姑姑又从房里追了出来,将捆在一起的两瓶酒递到我手上;又嘱咐我说,去了人家家里千万不要乱说话,看着就行了,别多嘴。

  我对这话不太以为然,只当是姑姑还拿我做小孩子看,临出门还教我怎么做客。

  不过直到进了别人家的门,这才明白姑姑所说的意思。



  那家的堂屋里坐着好几个人,其中有老有少。但每一个人都神情严肃,坐着脸朝着外面。开始还以为自己的面子竟然有这么大,一家人都等着我上门。但转念一想又不对,我并非预约在先,纯属意外拜访,又怎么会这么大动静。

  果然,尽管我已经站在了门口,但屋里的人竟然谁都没正眼瞧我,仍旧眼睛笔直地看着门外。

  我尴尬地站了一阵,才听一个其中一个老人说了一声,“有客人来了啊!”

  这时,才从坐着的人里站起一个中年男子,极不情愿地走到我面前客气了几句——村里的人说白了,大部分都沾亲带故,像蛮猛那样的异性家族并不多,是以大多都认识;再加上昨天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我早就成了“公众人物”。

  看到我手上提着的酒,这中年男人说了句:“你看,我们家又没人喝酒。”

  我也没上心,随口就答道:“哦,这是给别人的。”

  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听了我的回答,中年男人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正觉得灰头土脸,手却不经意碰到裤兜上一大块硬东西。这才想起来,当时出于泄愤,从蛮猛旅行箱里拿出来的一叠钱还没来得及交给警察叔叔。

  于是,将手伸进去估摸着拿住几张,按着下面厚厚的一叠,慢慢抽了出来。放到面前才看清楚,自己拿了六百块出来。

  虽然有点多,但这时如果再往回收,说不定一板砖就拍在脑袋上了。于是只好递到那中年人面前说,知道得晚时间又紧,也知道你们这不缺啥,只好带点钱来了,别见怪!



  正所谓见钱眼开,这六张红纸扇面一样展开后,那男人的五官也跟着展开了。忙不迭地说没关系,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之类的话。

  我本想调侃一下,说反正是死人的钱不花白不花之类的,又觉得不太合适,话到了嘴边还是咽回去了。



  收了钱,那男人去里屋端了条板凳出来让我坐,自己也把凳子移过来陪着。我赶紧问怎么回事。

  男人叹了口气说,昨晚大女儿散学晚,回来以后说经过田埂旁边一排树林的时候觉得有些冷。大家都没当回事,哪知道今天一起来就成这样子了;男人指着众人中间一个面容呆滞,眼神涣散的女孩子说。

  他女儿今年17岁上高中了,以前从来没这样过——不吃不喝,喊她也没什么反应,整天就这样呆坐着——不知道这次请的师傅能不能治好。



  “请来的师傅人呢?”我看了看他女儿又问道。

  “叫魂去了,不知道撞不撞得到。”那男人又叹了口气。

  我还想打听点别的情况,就听到堂屋上刚才那个老者轻轻咳嗽了一声,那男人对我摆了摆手眼睛直望着门口。

  我顺着他的目光向屋外看去,却似乎看见远远一个干瘦的男人穿着件女士花T恤朝这屋子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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