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尸(报社记者的真实经历,每日更新,主贴在舞文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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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似曾相识阎罗殿

  刚把手放在瑶瑶的嘴上,面前刷的几声,有人滑了下来。还没等我举起手电筒,就听见像是击打在厚棉被上的一声闷响,跟着地上的碎石擦拉拉地向两旁划开。那姓陈的教授尖细着嗓子骂了声“日”。
  我拿手电筒朝着声响滑过的地方照去,看到灰尘里陈教授的一个学生正抱着肚子卷曲在地上浑身发抖,看来刚才是被人踢了一脚。而那老头似乎也借着我手电的余光看到了黑暗中的人影,此刻正俯身在地上一动不动。
  落下来的仅有两人,其中并没有裴丹。
  人处在危险当中最害怕的就是黑暗,这点之前我深有体会。尽管也明白这光照亮了目标,同时也会暴露自己,但我还是不肯轻易将它关掉。只好将手电轻轻地放在地上,拖着瑶瑶往旁边靠了靠。

  还没站定,盗洞里又传来下落的声音。我赶紧抬头看去,就见一个女人的身影从洞口滑出,似乎身后还拖着什么。出洞口的一刹那,女人瞬间揉身在空中翻滚了一下,同时将拖着的黑影向前斜斜地抛出,跟着轻盈地落在地上,没发出太大的动静。
  那黑影似乎很沉,但着地的角度很小,擦着地翻出一段距离,也并没有摔得很重。

  女人肯定就是裴丹无疑,只是直到那黑影倒在地上之后发出呻吟声,我才想起这是陈教授的学生之一。
  裴丹也看到了那些黑影,却并没有立刻趴下,也没有走去陈教授身旁,反而轻手轻脚地向手电筒这边走来。发现我和瑶瑶之后,裴丹靠了过来,轻轻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我拉着瑶瑶往旁边靠了靠没说话,只是用嘴朝黑影的方向努了努——虽然不知道盗洞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已经明白,顺着盗洞再上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至少我是不会愿意爬到里面去面对不知名的危险;而我们能有幸到现在这种境地,完全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离她越近我越觉得危险。

  “是石像?”裴丹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后问道。我摇了摇头,还是没有搭腔。
  她白了我一眼,从地上捡起手电筒慢慢向前走。
  女人的白眼是很刺激男性神经的,尤其是像裴丹这样漂亮的女人——鄙视、轻蔑、同情等等各种情绪,虽然没有讲一句话却毫无保留地通过那个眼神针扎一样刺进我眼里;那一刹那我几乎有一种冲动,想立刻跑上去从她手里夺过手电筒,不顾死活地跑到前面去证明自己男人的本性。
  然而,脚步挪了两下,我还是忍住了。

  裴丹手电筒的光芒在黑影周围来回扫了几下,就晃动着示意我们过去。陈教授从地上爬起来,佝偻着背走过去,我和瑶瑶也从地上起来。
  走到近处才看出来,那些伫立的黑影确实是石像,但是数量并非只有伫立的那几尊,地上也横七竖八地躺倒着好几个,看上去好像是被人从什么地方搬运过来,随便地堆放在这里。
  这些石像所刻的穿着都很同意,有点官服朝袍的意思,但看来既不像明代也不像清朝,弄不清这些是什么官。其实,无论是站立或是躺倒,每尊石像的姿势都与众不同,似乎并非秦皇兵马俑那种表示芸芸众生的路人甲雕像,如果没有猜错每一尊可能都是照着特定的人生前的形态雕刻的。
  但令人费解的是,这些石像的脸部损毁极大,有些脸上已经没了五官,有些眼珠被生生凿去,有些被砍掉了口鼻,看得让人肉疼。从损毁的痕迹来看,我相信这不是雕刻者所为,或许是那将石像搬运至此的人干的。
  这得多大的冤仇才能干出这种挫骨扬灰的事情来啊,我心想。
  身后被陈教授踢了一脚的学生这时也硬撑着站了起来,扶起地上还在呻吟的同伴,走到我们旁边在一个躺倒的雕像身上坐下。

  “怎么样?疼得厉害吗?”裴丹走过去,俯下身子关切地问。那人双手成环状按着腿部,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脸色苍白,显然伤得不轻。
  我顺着裴丹的目光看到,那人的小腿肚已经缺了半边,虽然血肉模糊却也能看出锯齿般的伤口。虽然我们也都随身带了应急用的药品,但面对这样的伤势也是一筹莫展。
  裴丹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站起身来问我是否有带香烟。
  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相当于弹药,没了烟几乎都不能思考了,哪能不带,于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放到她手里。
  裴丹从另一个学生的手里接过治伤和消毒的药品,仔细地涂抹好;再抽出几根香烟来,将烟卷拆散,取出里面的烟丝放在嘴里嚼一会,然后敷在那人的伤口上。
  烟丝其实并不能治愈伤口,用量过大反而会对伤口有伤害,但里面含有尼古丁等成分有一定的镇静止痛的效果。而目前,想彻底治愈是不可能的了,只要能缓解剧痛就是对伤者最好的帮助。
  敷上以后,裴丹伸手轻轻地将挡在额前的一绺头发捋到耳后,取出纱布帮那人包扎。我看着裴丹的侧脸,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之前在哪里还看到过她这幅神情。

  还在包扎,瑶瑶却突然坐了下来,在一旁哼哼唧唧地嚷疼。
  我心里一惊,难道他也受伤了?但从洞里一路滑下,他都紧跟在我身后,落地的时候又摔在我身上,我实在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转眼过去看他,却发现他一边捂着胸口,一边不断地拿眼观察裴丹的反应。我这才明白,这是他娘的旧病复发无药可救了。

  果然,裴丹并不理会,安顿好了伤者,就直起身来问我:“你是向导,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被这句话问得一愣,几乎忘记了下来之前还在心里暗恨这个女人的歹毒,脱口而出说道:“总得弄清楚周围的情况再决定吧!”
  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就这么没警惕性,在残酷的斗争面前屡屡被这个女人点晃得死去活来。
  “好,你们俩领头!”裴丹恢复了神态,冷冰冰地对我说。
  裴丹的身手刚才已经见到了,我和瑶瑶绝不是她加上那个叫兽的对手。我踢了一脚还在旁边装病的瑶瑶,拿过手电筒就朝石像相对的黑暗里走去。

  手电筒晃了几圈,我对自己所处的位置大致有了了解。这个地方应该是山腹中一个天然的洞穴,上下左右的距离都十分宽广,虽然不及黄龙洞等大型溶洞,但这个身处大云山的深处,已然足以让人惊叹。
  向前走了一会,我突然在手电筒的光圈内看到一个类似屋檐的结构,赶紧停下脚步,用手电筒来来回回的扫着。不过手电的光过于集中,很难看到这屋子的全部。
  正在想要不要继续往前走,就听到身后一声轻响,紧接着空中飞过一个泛着绿色光芒的荧光棒。我惊讶地回过头去,却看到裴丹正迅速地从摆在放在一旁的包里将荧光棒取出,在地上轻轻一敲便向前面扔去。
  这荧光棒的光开始很弱,但过了几秒钟就变得晶莹透亮,光照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四五只荧光棒扔出去,我已经看得很清楚——前方数十米远处果然立着一个类似古代宫殿的房屋。雕花门窗、飞檐斗角、门廊石柱都展现在我们面前。
  只不过这个宫殿除了门窗外通体惨白,在荧光棒的绿色光芒映衬下显得阴气沉沉。
  我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心里暗自思索这鬼气森森的宫殿究竟是什么人建造的,却听瑶瑶在旁边悄声问道:“阎罗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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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寿与天齐

  瑶瑶的嘴几乎都挨到我耳朵上了,讲话的又轻声轻气,那句阎罗殿合着呼吸几乎直接吹到我耳膜上。
  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这幢毫无生气的宫殿,突然被他这么一弄,不禁全身一抖,这才发现瑶瑶不禁嘴贴过来了,而且连双手也都搭在我背上。
  我晃了晃肩膀将他的手甩开,转回头去龇牙咧嘴地小声对他说:“都这时候了,你他娘的能不能别这么说话。”
  “配合气氛嘛!”瑶瑶也小声回答说。我心里明白,越是紧张的时候瑶瑶越容易做出一些让人难以忍受的举动。在山腹里居然见到房子,别说是我和瑶瑶两人,就是裴丹和那只老狐狸也都是小心翼翼的,除了我和瑶瑶这时候其他人都没有出声。

  四个人都俯着身子屏息凝视了好一阵,也没见眼前的宫殿有任何异常。这时候,我脑子也活泛过来了,四处看了看发现宫殿前其实还用石板铺了路。不过这路只修了不到十米的样子就断了,两边还散落着一些类似砖块的方形石头以及大型长条石。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还没来得及收尾的工地。
  不过,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这些东西的摆放都极为凌乱,并不像有序地停工离开;看样子很像是施工队在工作途中突然遇到了什么事情,所有人将手上的东西就地一扔,就匆忙离开了。
  “怎么样?听到什么了没有?”身旁那老狐狸悄声问蹭上来的两个徒弟。
  “没!”其中一个摇了摇头回答说。另一个仍旧面色苍白额头冒汗,但疼痛已经明显减轻,可以咬牙忍受了。

  我想回头问问裴丹是不是可以走过去了,毕竟一堆人在这里趴着也不是个事。刚一扭头,就看到裴丹正望着我。
  想起刚才她的那个白眼,我一时间觉得自己很是有点气不过;抓牢了手电筒,领头慢慢地向那宫殿靠过去。
  这种靠过去与通常意义上的走是完全不同的——我上半身依然放低,拿着手电筒的手与头齐平,而另一只手几乎可以触到地面。我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的确定含义,但天性驱使下让我觉得保持这种动作可以在危险不期而至时迅速逃离。

  走过没有修葺完整的道路,轻轻跨上台阶,略过门廊上第一根柱子,我已经来到了这宫殿的大门前。这宫殿的门和窗统统用黑色的木头造就,显得高大而结实。但这种本应庄重肃穆的大殿之门却并没有给我任何安全感,因为历史上我还从没有见过用两种反差如此之大的颜色造就的房屋。同时,黑白两色反衬,在习俗中我似乎仅在葬礼上看到过。
  虽然一路上并没有任何异常,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总是觉得越靠近这山腹里的宫殿,身上就越发寒冷。此时此刻站在宫殿的大门前,甚至有点微微发抖的迹象。

  我用手在大门上试着推了推,发现里面并没有栓住。再朝两扇门闭合处看了看,这才发现这黑色的大门居然打开了一条缝隙,大小似乎刚好够一个人侧身通过。
  还在犹豫,身后的几个人也跟上来了。
  瑶瑶也发现了大门的异常,问我道:“怎么?有人进去过?”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对于这道缝隙我实在不知道是该理解成有人进去了,还是……有什么东西出来过。
  不过,现在犹豫也不是办法,丑媳妇最终还是要见公婆的,是好是歹就交给老天爷去判断吧!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横,从背包里抽出折叠铲来握在手里,举着手电筒一个跨步闪身走进门里。这一步刚刚跨完,我一只脚赶紧缩进门里,另一只脚向旁边快速挪动,背紧靠着另一侧的大门站定,同时举起手电筒来四处照了照,另一只手则将折叠铲抬到胸口前方护住。
  虽然手电筒光照范围有限,不能完全看清楚室内的情况,但我已经大致可以确认自己的安全。于是,用手电筒朝门缝里晃了两下,示意他们进来。

  瑶瑶跨进门里,赶紧贴着我站着。随后姓陈的老贼和他的两个徒弟也跨过门槛走了进来。走在最后的是裴丹,她刚进门就敲亮手里的荧光棒,先后向室内的不同的方向扔去。
  过了几秒钟,荧光棒的光亮达到了极致,我也终于看清楚了室内的结构——看来我刚才在门口的确是多心了,宫殿内部也没有完工,除了正中间的一把龙椅外,四下里空空如也一目了然,不像是可以藏得住人的地方。
  不过说也奇怪,这正中间的龙椅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通体呈暗红色,像是涂满了已经凝固的血液;而它的底座竟然有一人多高,上面盘旋着一条没有四肢的金黄色怪兽。
  这怪兽做工极为细致,头上长角,嘴部生有口须,与龙有几分相似,更像像传说中的睚眦;但睚眦有四足,而且身子也不长,不可能像蛇一样盘旋;同时,一般来说都认为睚眦煞气过重,一般都雕刻在利刃上,几乎没有见过用来做龙椅的装饰的。
  “这他娘的是给什么人做的龙椅呢?”我想着不禁脱口而出的问道。
  “这不是给人坐的。”裴丹从后面走了上来,用手指着龙椅上方挂着的一个写有“天地同寿”匾额说道,这匾故意少写了一个“与”字,原意应该是指坐在这把交椅上的人,能够与天地同寿。
  “与天地同寿……”裴丹嘴里小声念着,突然问我说,“为什么有些人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却还嫌不够,非要夺天地造化之功不可呢?”
  我不知道她是指吴三桂还是别的什么人,对于这个问题我毫无准备,只好耸了耸肩表示惊讶。裴丹转过脸去,怔怔地看着那块牌子发呆。
  从攀爬大云山开始,裴丹的神情就越来越冷淡,眉宇间总是好像有什么心事;我之前对这种现象的看法,就是她老在算计如何赚我们入局,而现在听她问了这句话却似乎觉得一切远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当然,我也可以单纯地相信瑶瑶的判断——她远房亲戚来了。不过,我为什么会觉得裴丹似曾相识呢?
  刚想到这,我突然听见瑶瑶在身后嚷着:“毛哥,快来看,这里有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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