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恐怖而离奇的经历。”--陈启
事情大概发生在我复员后的第二年,也就是74年,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了,应该是在八九月份。当时我退下来后就转在和硕县邮局做跑差工作。接到命令时我很诧异,但更多的是兴奋。你很难想象一个从战场下来的老兵,窝在边缘时的心情。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执行一次普通任务,那些所谓的专家组打的是“陕西民间地质考察队”的旗号,要到塔克拉玛干沙漠东部边缘,进行实地考察和测绘,以做完整资料。一般这种事情是由专门的国家勘探和地质队在工作,那次显然不同。
后来我也亲自到陕西查过,才知道压根就没这个扯淡的组织。
如今回想起来,那段遭遇的影响基本一直伴随着我的后半生,我原本以为事隔三十多年,应该早已结束。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它又出现了……
我现在把事情讲出来,是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说。如果我没再出现,那证明我又回去了那个地方。记住,如果我失踪了,千万不要去找我,也不要跟这件事情产生任何一丝联系,不然它也会找上你……
当时带命令书过去的,是援越部队316下的第二步兵连的班长,同行的还有步兵连的老常。接到命令后,我们就到青山石与专家组队伍会合。之后就进了沙漠。开始还一切正常,但没几天就队伍里就开始出现怪事。
那是我们进入塔克拉干沙漠的第七天,那一晚沙漠里下起了滂沱大雨,对于平均降雨量不到50毫米的西北大漠来说,这场雨几乎堪称奇迹。
外面的风很大,呜呜咽咽的像鬼哭似的。七几年用的还是老式的行军帐篷,固定钎在沙漠打不好,只遮雨不扛风。沙子和雨水顺着缝儿卷进来,冻的我们直哆嗦。帐篷里的风灯悠悠直晃,炉子上的水壶兹兹冒着热气。
我们四个人都没说话,直勾勾盯着冒烟的水壶,小刘脸色苍白,显然被吓的不轻。就在刚才,我们冒着沙雨亲手埋了一个死人。那人是随专家组一起过来的,姓李,我们都叫他李工。
对我来说,死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死的太过诡异,我这里也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一小时前沙暴刚刮起来的时候,我们都忙着打固定搭帐篷,卸货拴骆驼。正忙碌着,很突然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叫声很凄厉,猛的让我想起在越南时虎子被流弹炸断大腿的情境。
一听声音,我们扔下东西就朝发声音的地方,等在昏暗中找到他时,他已经死透了。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的死相,我从没见过无缘无故就全身浮肿,长满脓疮和水燎泡的尸体。尤其是他的脸,已经被他自己抓的血肉模糊,露出里面森森白骨。即使我们从越战下来的老兵都看着心惊胆战,新兵小刘直接就吐了。
我,常麻子还有班长,我们三个人小心翼翼检查了一下尸体,却没有发现他的死因,这人就好像被超高温的火瞬间烧死似的,几乎熟透了。可是附近根本没有火源,甚至我们连风灯都没来得及点。他是怎么死的,我们最后也没检查出来。
外面沙雨太大,尸体又没人敢抬进帐篷,只能用他的棉袄裹起来就地掩埋。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从叫声开始,到挖坑掩埋,整个过程连半个小时都不到。突兀的让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相信当时其他人也有这种感觉。
这时候,帐篷被打开,沙雨一下子灌进来。我们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扭头看过去,是录洋片的巴子,他扛着三脚架和洋片机卡在门口。常麻子骂骂咧咧道:“你他娘赶紧进来,把帐篷压好,小刘你去。”
刘长全也是部队的人,临时从步兵医疗站调过来的,很胆小的一个新兵蛋子。小刘连忙帮巴子把东西扛进来,压好帐篷才坐回火边。
上过战场的一般脾气都不大好,而且刚刚又无故死个人,谁的心情都不好。巴子边搭洋片机边小心翼翼说:“同志别见怪,我也是例行公事,这些资料片以后要给上面看的。”
老常还要说什么,被班长狠狠瞪了一眼才作罢。班长说:“没事,你按程序走就是了。”
“中。”巴子搭好洋片机把镜头对准班长,犹豫了一下说:“就说说刚才事情吧。”
其实我们几个对录洋片机都不陌生,录洋片就是现在所说的录影。我们在越南时,连里就有这个技术角色。当时科技并不发达,用的是苏联制52年的老玩意,零零散散装起来要装两个箱子,很占地方。一开始我真的以为是要给上级看的,那样的话倒也无可厚非,但后来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是后话,现在不提。
李工死的时候巴子也在,我们检查尸体的过程,他全拍了下来。事情始末他大概都知道,但为了资料的完整,班长又重新叙述了一遍。
“这是到塔,塔个老干妈的第七天晚上,外面的雨很大。俺们当时正在搭帐篷,常麻子,不,常建军同志去拴骆驼,刘长全同志在,小刘你那会儿在做啥?哦,他在卸东西,其他专家组同志也在忙碌其他事情、等俺们准备好东西,又去帮专家组搭帐篷,完事了俺还专门点查了一下人员,全都在。那个,那个李工,李同志也在。可我们刚到帐篷后,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叫……”
班长是东北人,文化程度不高,加上以为这些资料将来要给上级看,他有点紧张,等磕磕巴巴说完后。巴子又把镜头对准备我,我连忙止住说:“巴子,我就算了,我没啥看法,就是他死的太奇怪。”
常麻子在旁边插嘴说,他死的跟炸过的麻花似的,谁知道怎么回事。巴子,你他娘也别聂了,俺们这些大头兵知道屁。
常麻子原名叫常建军,脸上有一片麻豆子,我们在越南时就喜欢叫他麻子。他是直肠子,暴脾气,有什么就说什么,这对死去的同志很不尊敬。班长使劲踹了他屁股一脚让他闭上拉屎的嘴。最后巴子问了小刘,小刘又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打死不也往黑镜头前坐。队伍里死了人,我们这些兵都有责任,虽说回去之后免不了挨批评,但出现在事故的镜头里,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小刘不像我们退下来的,他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这也是班长的意思。
巴子刚才也吓的不轻,走完程序他点点头,扛着洋片机又出去了,临走时,还专门把帐篷压好了。
巴子一出去,常麻子就迫不及待的问班长:“班长,你说,那人是咋死的?”
“谁他娘的知道,真邪门,当时弄帐篷时我还见他了,就一眨眼功夫好端端的人就给整没了。”班长也想不通,他从军大袄里掏出瘪扁的烟盒,抖出两根烟递给我和老常,向小刘道:“你抽不?”
小刘裹着大军袄摇摇头,脸色很难看。班长也不勉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刘,虽说你调过来的时候,没走保密程序,不过这事儿你回部队后也别往外说,没啥好处。”
“班长,我知道。”小刘抬起头来,看着我们三个,犹豫了一下说:“班长,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咱们不兴官僚主义那一套。”
小刘端起大瓷缸暖手,想了下道:“我在部队时,听内蒙一个战友说过,沙漠里有个老传说……那个人死的样子,就和他说的好像。”
我们一听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怪力乱神那一套在当时根本不能提。班长刚要拦着,但我却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某种可能性,就道:“班长,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听听小刘怎么说,反正咱们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听荤段子了,都别往外说就行。”
班长这才作罢,接着小刘就说了起来,他说,在内蒙沙漠一直有个神秘的传说,在这片沙漠下,生活着另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生物,叫“死亡之虫”,这种虫非常大,长相恶心,更可怕的是它嘴里能发出强酸和电,在几米远的位置就能把人电死。而这些古怪的虫子,是成吉思汗用邪门的法术将自己忠诚侍卫变成的,专门守护他的陵墓,但凡企图破坏大汗陵墓安宁的,都要用极刑处死……
说到这里时,外面猛然就响起一声惊天霹雳,轰隆隆的雷声仿佛在为死去的人凑哀乐。这场雨本身就很不寻常,事后我想了一下,冥冥之中,那场沙暴雨似乎一直在向我们昭示着什么,只是我们一直不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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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缩了缩脖子,整个人就窝在军大袄中,他艰难的开口:“专家组的人,多半,多半是在找那座墓,所以李工才……”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班长心烦意乱的打断他,闷头抽起烟。
这时,外面的风突然变大了,呼的一下子就把门帘掀开了,沙雨猛的刮进来,甩了我们一脸。突如其来的风,把我们吓了一跳,小刘差点就坐倒在地上。
“他妈的,快把帘子压住。”阴森森的冷风灌进来,火炉里蹿起一团火星子,差点烧到常麻子的脸。小刘慌慌张张起来就去压帐篷,但刚到门口时,就突然鬼叫了一声,回头哆嗦道:“班长,外面,外面好像有动静。”
“啥?”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抄起家伙就往跑,但刚到门口班长就火急火燎回头叫了一声:“老陈,把手电带上,他妈的好像是骆驼跑了,快点。”说完,他抹了一把脸,和常麻子就跑出去钻了黑夜之中。我回头把手电带上,叫小刘在帐篷里看着,拔腿就朝拴骆驼的地方跑。旁边专家组的帐篷也掀开了,几个人拿着风灯和手电看了一下,也撒腿跟过来。
骆驼就拴在我们帐篷不远处的固定钎上,我过去时,发现骆驼还在,稍微松了口气。班长他们正低头看着什么,这时候常麻子回头说道:“妈了个巴子!少了一头!”
作者:@鬼道小手 来自:手机版 时间:2013-05-05 17: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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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头?!
我抹了把脸用手电一仔细数,果然发现拴在一起的八只骆驼,如今只剩下七只了。骆驼不安的嘶鸣着,显然之前发生过什么,或者是被雷声闪电吓到了。当时为了防止骆驼逃跑,我们是将缰绳先拴在一起,打的死结,系在三根固定钎上的,照理来说,就算跑,也不应该只跑一头。班长似乎有了发现,上前缰绳检查了一下,向我叫道:“老陈,快把手电拿过来!”
我依言上前一照,就发现那股缰绳断口平齐,分明是有人用刀子割断的……
专家组四个人跑过来,其中一个疤脸把风灯凑过来,先看了下骆驼,又问我们:“咋回事?”
班长知道这事瞒不住,也不该瞒,就把缰绳的断口拽过来给他看一眼,说道:“跑了头骆驼,缰绳被人割断了。”
“啥?”疤脸上前一看,就道:“是谁割断的?”他扫视一眼望不穿的黑暗,抹了一把脸沙和水,向我们道:“是不是你们?”
“放你娘的屁!”常麻子当场就爆发了。我还没拽他,班长一脚把他踹翻,大怒道:“常建军,你他娘的再无组织无纪律,老子立马撤了你……”班长发火了,也没意识到此时并不在越南。常麻子滚在沙地里,大袄上全是沙和水,他不服别人,但对班长他从不敢放肆。我把他拽起来,常麻子就朝着疤脸叫道:“凭什么好端端让他们怀疑!你说是我们,老子还说是你们呢!”
班长又要动手,我连忙拦着他。被人无故怀疑,我心理很不舒服,但此时不好做怒,擦了擦脸上的沙子,向专家组的几个人说:“事情发生时,我们都在帐篷里,是小刘听到动静我们才跑出来的。现在不是怀疑的时候,估计有人趁我们不注意把骆驼放跑了。这会儿风雨太大,也很难找回来,不如先回帐篷,我们晚上轮流看守,到明天再找找看。”
那时我更愿意相信是专家组里面的人偷偷干的,不然,一下就会衍生出许多问题来。
疤脸身边有个年轻人,我们暗地里叫他黑布包。因为从我们见到他开始,他就一直背着一个黑布包裹起来方形东西,大概有战地药箱那么大,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古怪的东西。而且这人很少说话,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屁。
黑布包拎着马灯蹲下查看骆驼附近,半晌才站起来:“地上有脚印,向那边跑了。”
他指的是我们营地的反方向,我们望过去,除了令人窒息的黑暗外,什么都看不到。难道这片沙漠附近,除了我们之外,还真的有其他人?他们又为何要放走我们的骆驼?
“这么大的风沙,怕现在也找不回来了。”另一个叫薛徊的人,很耐人寻味的看了我们一眼,那种眼神似乎在向我们传递某种信息。薛徊接着道:“现在都回去吧,晚上大家轮流值夜,看着骆驼。”
作者:@qyl643 来自:手机版 时间:2013-05-05 17: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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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雨交加的沙漠晚上,出去找骆驼是一件非常傻的事情,找不到是小事,要是迷失在沙漠里就得不偿失了。虽然心中不服,但名义上还是要听专家组的话,见他们没有为难,我们也乐的省心。薛徊说完我们就往回,这时候我看到巴子正端着洋片机,用手遮着镜头在拍摄。我不得不佩服巴子这老实人的敬业精神,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这能拍到个屁。薛徊帮巴子收拾东西,说道:“这大晚上的你就别瞎折腾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
巴子脸色都有点发青,他边收拾三脚架,边磕磕巴巴说道:“薛,薛工,刚才我路过那个李工的坟头时,看到,看到那儿变成了一个坑,人,人好像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
他一开口,我们齐齐变了脸色,再一联想到之前割绳子的人,班长夺过我的手电就往坟头跑去。其他专家组的人也跟着向那边蹿,等我们火急火燎赶过去时,果然发现,原本捂的坟头不见了……
坟头变成了一个浅浅的沙坑,附近的水直溜溜的往里灌。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像在黑暗中撕开一条狰狞的疤痕。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说话。之前我们埋他的时候,还专门捂成半米高的坟头形状。就算风雨再大,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断然不会把坟头吹成坑。
班长是最不信邪的人,也不顾地上的水,跪在沙坑边就开始徒手挖。常麻子刚要说话,我就说道:“老常,你去帐篷里拿个锹。各位,麻烦把灯拿过来一点。”
我和班长徒手挖下去,混合着水的沙子就像一泡泡稀屎一样,我们一泡一泡往外摔。薛徊回头向疤脸说道:“老廖,你也去拿个铁锹过来,快点。”说着,他也蹲下来,和我们一起挖起来。
其实我对薛徊这人的印象不错,无论他是不是专家,至少凡是都亲力亲为,不像疤脸、络腮胡和之前的李工,有点难事就喜欢吩咐我们。
等常麻子把铁锹拿过来时,我们已经挖了差不多半米,当时死人埋的差不多也就这个深度。我忍着恶心,用手使劲往里一插,至少插下去二十公分,发现底下根本就没人,全是稀屎一样的软沙。
那时候我心理的感觉非常不好,这好端端的尸体,怎么就不见了!
“班长,别挖了,没人。”
班长也用手捞了捞其他地方,也没发现尸体。这下所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薛徊面色古怪和黑布包对视一眼,甩着手上的泥,环顾四周说道:“都先回去吧,今晚这事儿就到这里,晚上轮流值夜,一发现动静,立即叫醒其他人。”
当时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那人死的时候,我们都检查过,整个人几乎熟透了,不可能再活过来。专家组走后,班长拿着铁锹又往下挖了半米,几乎挖了一个坑,直到确定真的没人后,才一脸难看的回到帐篷。
我们把披着湿淋淋的军大袄围在火炉边直搓手,小刘很不安的问我们咋回事,不过没人回答。班长冻得脸色发青,依然难以相信:“这人莫名其妙就死了,现在连尸体怎么就不见了,真他娘古怪!”
作者:@万恶的执念 来自:手机版 时间:2013-05-05 17:49:00
没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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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下就说:“会不会是被什么野兽拖走了,或者就是放骆驼的人刨了。”
“不可能,你们估计没注意,我还特意看了坟头边上,根本没有其他脚印。现在外面下着雨,一踩一个坑,要是被人或野兽刨走了,肯定会留下痕迹。当时我过去的时候,一个脚印也没看到。那人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班长从贴身的兜里掏出瘪扁的烟盒,看了老常一眼,叹道:“你他娘的也别埋怨老子,老子也是没办法,拿根烟抽……”
常麻子也知道那一脚是给专家组看的,当兵的头儿就是护仔的狼,没有不爱自己兵的头儿。常麻子捏了一根烟,咬牙道:“真他娘的憋屈。”
这是上级领导的命令,我们没办法违抗。只能想开点,让自己舒服一些,而且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那些所谓的专家,也并不像专家。用常麻子的话说,倒是有点像坏分子。
我拍了拍常麻子的肩膀:“行了老常,忍忍吧,就当自己是个新兵蛋子挨熊了。”
“我倒不是在想那件事儿,你们觉得那个死人究竟跑哪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看向班长,他比我们考虑的要多,心事重重的闷头抽烟,片刻才说:“这事儿咱们都别管了,也管不了。等他们办完事,咱们复了命,就结束了。”
“那咱们就傻啦吧唧的看着人死了,尸体也没……”常麻子刚说道这里,班长抬头瞪他一眼:“让你别管就别管,哪那么多屁话!”
我有点诧异,他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脾气。但稍稍一想,我心里就有了点底。班长一定是无意中发现了什么。
我很想问个究竟,但又一想,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所顾忌。我看看小刘有点明白了,这时候我想起看骆驼的事,忙向他道:“小刘,你去那边把帐篷上戳个窟窿,看着点骆驼,晚上咱们要轮流值夜。”想了想,我感觉不放心,又道:“对了,把枪拿出来,你摸过枪没?”
小刘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没,还没,我是医疗兵,才进部队三个月。”
“我去吧。”老常去箱子里翻出两杆56式半自动,和一只51式手枪,检查了一下弹药,把保险关了把手枪递给小刘:“你拿着这支枪,别乱动就行,有情况先叫我们。”
新兵摸枪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枪一走火指不定会打在谁脑门上。我看了一眼揣起枪去戳窟窿的小刘,低声向班长道:“班长,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作者:@逍遥游6561 来自:UC浏览器 时间:2013-05-05 18:05:00
再看,楼主加油。
举报回复收藏35楼
作者:@梦飘橄榄 来自:手机版 时间:2013-05-05 18:07:00
楼主太监,么有jj!
回复收藏36楼
作者:@滚动的桔子 时间:2013-05-05 18:08:00
等养肥了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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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楼主既然开坑了,不会太监的。只不过没有存稿,一边回忆他说的,我一边写,速度可能有点慢。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班长瞟了一眼小刘,犹豫了一下,才往火边凑了凑说道:“按理来说咱们当兵的不该乱说话,不过,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头。”
我们都感觉到了整个事情的古怪,但偏偏又说不上来。常麻子把枪竖在帐篷边,听到班长话,就凑过来,让他继续。
班长显然顾忌颇深,老大一阵才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发现李工尸体时,那些专家的表情?”
我回忆了一下,先时没感觉出什么,当时埋人的时候薛徊和黑布包还帮我们挖过坑,不过仔细一想,就发现他们的反应有些不太对,似乎太镇定了。我把猜测向班长一说,常麻子拍了拍大腿,恍然道:“对啊,他们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不止这些。”班长想了一下,扭头向小刘道:“小刘,外面的风大不大?”
“大,挺大的。”小刘正用匕首在戳窟窿,扭头回了一句。
“那你能不能听到我们说话。”
小刘诧异的回头看我们,怔了两秒才道:“听得,听不到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好大的风。”
他是个机灵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虽说班长的做法有些自欺欺人,不过在当时的大环境下,这样的举动还是很有用。我明白班长的意图时,也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会是一些秘密的事儿。
班长压低了声音,道:“那张命令书,你们都见过。如果你们都仔细看了就应该知道,下达命令的批文上,没有军部政委几个上级的签字,其实说白了,我估摸着这是老指导员私自批的任务。”
部队人员执行任务的调令,一般都需要所部的政委及队长签字。虽说我们已经退下来,调令也不该这么简单。我没有退兵再役的经历,也知道手续很繁琐。起码得有再役军区几个上级的签字批准。
老指导员是我们在越南时连部的指导员,属于新疆军区,不是边防军。当时的命令书是他签发由班长传达的。理论上来讲,他已经不属于我们的上级领导,只不过军人的服从职责,让我们三个来到了沙漠。如今班长说起来,我也开始感觉,这里面的问题还相当大。
当时部队没有退役这个说法,退役是后来从台传过来的。我们一般都成为退下来或者并不准确的说转业和复员。如果事情真像我们猜测的那样,那指导员的罪名可就大发了。我也着实想不通他为何要这样做,但往深里一想,我们三个都有了点头绪。
绝对和这次的任务有关,这群专家目的性很强,匆忙忙赶路,绝不是像他们所说的在做实地测绘,我们随行的装备中,也根本没有测绘工具。
绝对和这次的任务有关,这群专家目的性很强,匆忙忙赶路,绝不是像他们所说的在做实地测绘,我们随行的装备中,也根本没有测绘工具。
可究竟是什么任务,会让老指导员冒如此风险来做这样的事情。而那些所谓的专家组又是什么身份,为何能让老指导员下命令,又为何选择我们几个人?
我们三个闷头抽着烟,湿漉漉的大袄袖子开始冒烟。我扭头看小刘,他显然一直听。我就问他:“小刘,你当时是怎么调过来的?”
小刘说,是我们班长让我来的,具体的我也没敢多问。
“有命令书吗?”
他先摇摇头,又说,有估计也到不了我手上。
@我睡不着你受不了 @巴米巴米红 @hillkimhy @华夏新时代 @争渡P @az_cc @心上人3 @小香猪no1 @zhouli528 @酥心糖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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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歪脖子猥琐怪蜀黍 来自:手机版 时间:2013-05-05 18:38:00
貌似很好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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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怪菽粟支持~
我叹了口气,示意他继续。知道这回肯定没错了,我们的怀疑不是无的放矢。那眼下该怎么办?开诚布公和所谓的专家谈一谈?还是闷头装作不知道。前者的风险比较大,对于我们已经退下来的人来说,后面的选择是比较明智的,班长烦躁的摆摆手:“不提了不提了,老常老陈,还有小刘,你们都睡觉去,我先值夜。半夜叫你们,就这么着了。”
现在不比在越南,打着枪都能睡着。我躺下后脑子里有点乱,躺了几分钟实在没有睡意,就起来和班长说了会儿话。一直到十点多,才开始进入梦乡。
半夜我被冻醒时,外面的风还是很大,我迷迷糊糊坐起来环顾四周,风灯里的火苗只剩黄豆那么大,帐篷里非常昏暗。我看向值夜的位置,发现小刘正搂着枪靠在帐篷支架上睡着了。我爬起来走过去,先冲着窟窿往外看了一眼,天还是很黑,不过雨已经停了。之后我把风灯罩子取下来挑了挑灯芯,才准备坐回去值夜,可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猛然就瞥见窟窿的黑暗里,正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
在漆黑的沙漠里,正刮着暴风的同时,冷不丁有双眼睛在暗中窥视你,这种突兀的心理恐惧,远比现实要来的强烈。尤其是刚刚还莫名其妙死了人。
我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他立即就消失了。我头皮麻了一下,瞬间就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我操,有人!”拽起小刘怀里的手枪,踢开帘子就往外跑。外面的风非常大,我一出帐篷就被扬了一脸沙,等我跑到帐篷对面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沙子上有浅浅的凌乱脚印,起初我以为是那人留下来的,但在附近一找,却发现是我们之前跑出来时踩出来的。我打开枪的保险,眯着眼在附近找了一圈,风沙卷扬的黑暗里,什么也看不到。
难道是错觉?可为何偏偏如此真实?我几乎能感觉到刚才那双眼睛里的冰冷。
班长他们三个匆匆忙蹿出来,打手电到我身边,大声问:“咋回事?”
我用同样的音量回道:“刚才我看到个人,就在帐篷外面偷看,现在找不到了!”
“快去看看骆驼!”班长忙不迭就朝拴骆驼的地方跑去,一跑到那就见拴骆驼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沙堆,我吓了一跳,以为这群骆驼傻乎乎的被活埋了。但跑近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这群牲口也不傻,竟拱了一个大沙坑,七头骆驼头朝内窝在一起,渐少风沙的侵袭。
班长松了口气,看着越来越大的风沙,骂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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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致检查了一下四周,等确实没发现人后才又跑回去。到帐篷口时,我朝专家组的帐篷看了一下,他们在上风口,估计没听到动静,屋里亮着灯,但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经过这一段插曲,我们回到帐篷后便没了睡意。我心理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远比在战场上要诡异,躲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那双眼睛的出现,让事情变的更加诡谲,偏偏之前无故惨死的尸体又不见了,这几件事儿同发生在晚上,很难让人不去联想。
而当下有几个疑问,我觉得必须搞清楚。第一就是,李工是怎么死的,他的尸体又如何消失的。其二,是谁放走了骆驼,又是谁半夜在帐篷外窥视。其三也是我心中最大的疑问,这些专家组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常麻子说,第一个不好解决,现在尸体都没了,想找线索都没可能。第二个倒是值得好好探讨,在广褒的沙漠里寻找一只队伍,是非常艰难的。如果沙漠里真的存在另一只队伍,那必定从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但白天晴空万里,视野极佳的情况下,如果有人跟随,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这样看下去,只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除我们之外,沙漠里还有一只非常适应沙漠环境,有高超追踪手段的敌特分子存在。第二种,搞破坏的是我们队伍的人,老常的意思明显是在说专家组的成员。最后一种老常没说,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联想到那具尸体了。
我很诧异平时大老粗的老常会有这般心思细腻的时刻,我们讨论着,班长闷头抽着烟,小刘面色不好看,也插不上嘴。我估摸着,他现在还在纠结他口中的传说。
最后班长说了表决性的话,大概意思就是如果队伍再有什么意外,一定要让他们给个解释。
这其中要涉及到老指导员,甚至更为复杂,不得不慎重对待,班长如此说已经算是最大程度上的表达,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原本我以为随着天色变化门外面的风沙会渐渐停息,但没想到风沙不但没停,反而越演越烈。到凌晨四点时,我们的帐篷已经摇摇欲坠,支架嘎吱吱作响,似乎随时都有吹散的可能。外面已经成了一片苍茫,风沙充斥着整个世界。
“快找东西压住!”班长搬着箱子压在一角。门帘被吹开,沙暴一下灌进来,我只觉得整个头顶嗡的一声,帐篷就像吹足的气球胀起来,压缝崩开,门口两侧的固定钎上的绳子拉环,一下就被扯开了。
“我操,帐篷要散了!”老常鬼叫了一声,我们俩赶忙就跑出去,拽着固定绳往下拉,但发现根本不顶用。专家组的帐篷门口背风,此时还堪堪支撑。这时候薛徊几个跑出来,先看了我们的情况,之后大声叫了几声,扭身就跑回帐篷里拿出几把铁锹,黑布包打了几个手势,他们匆匆忙忙就往之前埋李工的地方跑去。
“快把帐篷拆了,把重要物资收拾起来。”薛徊朝我们大吼一声。老常大骂了一句,就去拆帐篷。小刘手忙脚乱把帐篷里的水、食物、药品和重要物资箱全部放倒。
帐篷两角刚被拆下来,架子上挂着的风灯一下就吹翻了,里面的煤油哄的炸开,一团火苗就飞到帐篷上,立即就烧起来。
“他娘的!”老常军大袄袖子上沾了一大片火油,里面的棉套子都烧着了。他忙松手去拍袖子上的火苗,帐篷顶一下就被掀飞,另外几条固定绳也被扯开。帐篷就带着熊熊火苗,随风沙飞向无际的黑暗。就在暴风中消失的一刹那,我看到十几米外的黑暗中,一个人影在火光中一闪而过,而那个人的样子似乎就是我们之前埋下的李工……
“妈了个巴!”班长眼看着帐篷飞走了,老常身上又着火,连忙把老常踹翻用沙子捂灭。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看到黑暗中站的那个人,但在那一瞬间我头皮一下炸起来。我从不认为自己胆小,能在雨林摸滚打爬两年活下来,就算是阿斗也能骑上墙头。但那一瞬间的诡异,让我背脊猛然寒了一下。
真的是个他?熟透的死人也能复活?
班长把老常身上的火扑灭,一抬头见我正在发愣就大吼道:“老陈,快去帮小刘。”,我回过神扭头一看,小刘身边的几个箱子和衣服滚着圈飞出去,小刘整个人就趴在物资上,大叫帮忙。
地面风沙飞扬,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飘动。我跑过去帮小刘把箱子压住,边压边在地上用手挖坑,只要把东西埋在沙子底下就安全了,但背后的沙实在太大了,我眯着眼睛往后一回头。
只见,薛徊几个人挖坑的地方是我们上风口,撩起来的沙全都吹到我们这里。他们的帐篷几乎要掀飞,我模糊的还看到巴子正端着洋片机在摄。
“妈了个逼的!”我恨不得抽巴子俩耳光,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还摄个蛋!
老常往专家组那边跑,很快就蹿了回来,冲着我大叫说着什么,我压根没听清。接着他有趴在我耳边叫道:“快把物资扔进沙坑里!快点!”
我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薛徊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我们三个加上后来的班长,先把水和食物搬过去。薛徊他们挖坑的速度非常快,短短的十几分钟就在原本李工尸体消失的坑里,挖出一个长方形的大坑来。
这会儿也根本没有那么顾忌,一旦风沙把物资吹飞,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把东西扔进坑里,正打算继续回去搬。薛徊从坑里爬上来一把拽住我,大叫道:“去拆帐篷,把帐篷挪到坑里。快点!!”
我被他这个提议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比我们想的要深,只是有个致命的问题。把帐篷移到沙坑里,如果风沙刮的时间太长,我们会被捂死在厚厚的沙层底下。
薛徊没理会我的疑问,而眼下貌似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小刘和老常继续去搬物资,我和班长去帮忙拆帐篷,之后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门全扔进坑里,等在坑底支起帐篷时,我们已经累的精疲力尽。
行军帐篷并不大,我们九个人加上物资几乎把里面都挤满了。黑暗中就打着一只手电,也不知道谁的脚伸在我裤裆,一个劲儿乱动,实在难受的要命,比在雨林里爬着还憋屈。我还忍受得了,老常喘着粗气叫道:“谁他娘把手伸到老子怀里了,快拿出来了。”
也不知道班长被挤在哪个角落,有气无力骂道:“你他娘忍忍吧,狗日的,这风沙到底啥时候才是个头儿?”
我们头顶被埋了一层层的沙,此时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也不知究竟埋有多深,更可怕的是空气开始逐渐变少。先时身上还非常冷,但不到半小时我身上就捂出一层臭汗。几个人至少半个月没洗澡,一出汗那股味儿哄的就冒出来,整个帐篷臭烘烘的。
“妈的,谁的脚这么臭!狗日的,让老子出去!!”疤脸顶不住了。
“你们都别埋怨了,我还不知道在谁屁股底下,都别放屁!”巴子声音很小,我一听就知道这小子被埋在最底下,我、老常还有小刘就坐在他身上。
“巴工,要不我给你让让?”小刘于心不忍,但空间就这么大,也没办法挪动。
这时,我左边的年轻人突然开口,他嘘了一声:“都别说话,你们听……”
我以为他是让我们听头顶的风声,但很快就发现根本不是。我们屏住呼吸后,就隐约听到我们身子底下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有一个非常微弱的声音。
声音很古怪,似乎有人在捏着嗓子咳嗽一样。
“好像,好像有人在说话!”小刘浑身哆嗦起来。
“他娘的,谁在装神弄鬼!”疤脸骂了一声,帐篷里的人都动起来,薛徊立即说道:“都别乱动!是谁弄出来的?”
“不是我。”
“不是我。”
…………
我们逐一否认,等九个人过了一遍,帐篷里猛的安静下来,不是我们九个,难道帐篷里还有其他人不成?之前钻帐篷时,由于时间和空间的紧迫性,加上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曾出现过一阵混乱,如果有人趁乱摸进来,我们根本发现不了。我不由得想起之前匆匆一瞥的人影,难道,难道他也在这里?
我背脊发寒,倒抽一口冷气,不敢再往下想。
我们屏住呼吸,一点动静都不发出,整个帐篷陷入空前死寂,两三秒后,果然就听到一个用非常古怪的音调,仿佛在断断续续喊着:“救命…救命…”
“我操,底下有人!”疤脸一下炸了,他这一叫不要紧,立即就引起连锁反应,场面顿时混乱起来。窝成一团的九个人动起来,吵声骂声响成一片。就算我想安静下来都不能,而不知不觉我怀里又塞进来两只臭烘烘脚,气的我只想大骂。
这时候“嘭”的一声炸响,我眼前火光一闪,耳边立即轰鸣起来,紧接着我就听到薛徊大吼道:“都给我停下!!”
在我的印象里,薛徊这个人一直很温和,而且人比较稳重,我很少见他有脾气的时候。此时他竟然开了枪,幸运的是这一枪是朝头顶打的,不然非弄死几个人不可。我们安静下来,等轰鸣声过了,就听到头顶悉悉索索往下掉沙子,很快停了下来。
“谁在最底下!”薛徊拿着手电在附近照了一下,只见所有人腿脚屁股交织在一起,无法分辨,也根本看不到底下的情况,只能无奈放弃。
巴子虚弱道:“估计是我了,你们都别乱动,再动我就死了……”
“你听听声音是从哪出来的。”黑布包开口说道。
帐篷里静了几秒,巴子有气无力回道:“在,在下面,物资底下。”
“你摸摸底下有没有人!”
巴子犹豫,显然对这莫名其妙的声音相当恐惧,他磕磕巴巴道:“这,这应该没人。薛工,我底下全是物资,除非是从沙子里钻进来的。”
小刘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失声叫道:“是,是李工……”
其他人也猛然想到这一种可能,先前李工的尸体莫名其妙的消失,如今看来难道只是被流沙带进了沙子地下?可如果就算是他,也断然不会再呼救才是,除非……
“不可能!别乱说!”薛徊打断小刘的话,他的脸隐藏在黑暗里,看不到表情,不过听声音似乎轻松了许多:“巴子,你身子底下都有什么东西?”
“洋片机,水袋……”巴子声音颤抖,还没说完,班长就插了一句:“别猜了,应该是电台。”
这时候我们才猛然想起,原本拉过来一直由专家组保管的物资里,装着一只老式电台。
这只电台和我们在越南时用一样,是五十年代的71型,我们一般称为步话机,如果家里有在部队呆过的老人应该知道这种东西,在当时那个年代非常有名。国内曾有一部抗美援朝的电影叫《英雄儿女》,里面的王成背的就是这种电台。
可如果是电台发出的声音,至少应该有噪音才对,而我们此时听到的仅仅是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但班长的话,明显让所有人轻松不少。
薛徊用手电照着我们四周:“大家尽量缩下身子,让巴子把电台掏出来。”
我们又开始动,等到腾出地方后,巴子在暗黑中摸索了一阵,才摸到电台的箱子。他一拽,我们就听到巨大的呼救声,以及声音背后嘈杂的噪音。也不知道巴子究竟碰到了什么,我们立即又听到一声校准哑点时儿的尖锐声,熟悉电台的人应该知道,这声音非常刺耳,乍一听就像小孩儿在哭似一样。老常立即骂道:“妈了个巴子,把那破玩意关掉!”
“先别关。”薛徊又凝重起来,半晌才问道:“你们说刚才的声音,是从哪传来的?”
老常愣了一下,倒抽一口冷气:“难道是……”
我们脑子里,不由闪出一个词汇:“幽灵电波”。
作者:@ddth 来自:手机版 时间:2013-05-05 21:13:00
楼主,这是真实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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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随意那么一听,随意那么一些,你就随意那么一听,权当听故事了。
作者:xtccc 来自:手机版 时间:2013-05-05 20:42:00
@枫林晚约 57楼
而当下有几个疑问,我觉得必须搞清楚。第一就是,李工是怎么死的,他的尸体又如何消失的。其二,是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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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错,适合拍电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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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估计不太可能。我还担心螃蟹问题呢。
其实关于幽灵电波,国外国内都有大量传闻,不过一般也只在部队和无线电部门互传。基本“幽灵电波”的内容都类似,不外乎“SOS”的摩斯码,或者是求救之类的信号。据传六几年时美国曾在太平洋深处捕捉到一段神秘电波,为了解开这段电波的来源,从夏威夷派出一支舰队去寻找。但舰队航行14天后,神秘失踪了,那段电波也没随之没了踪影。但事情并没有结束,这支舰队在16年后,在太平洋中途岛重新出现,令人奇怪的是,舰队上面食物水都非常充足,但人全部神秘消失了。
最真实的一次经历是在越南,不过我是听一个老兵说的,他们连队的电台也曾接收到一段无来源的求救电波,因为当时是战时,加上军用电台和民用波段有一部分是重合的,他们也没在意,但后来才听当地人说那段电波是二战时越南民兵队留在死人沟的最后一条电波信息,那些民兵队已经死了近三十年。
(与那些离奇的怪事想必,这或许并没让你感到恐惧,但如果真的亲身经历时,你就能体会其中的可怕之处。)
一般来说,幽灵电波的发送与接收时间跨度可以很大,三五年乃至三五十年都有。当时发送电波的人基本已经死很长时间,他们所发的电波是如何在几十年后被电台接收,这谁也没能搞清。
我们就把这些鬼电波称之为“幽灵电波”,不过这在部队也算是个禁忌话题,也很少有人议论。
所以老常一开口就遭到了班长的反对,班长挤了挤身子,说道:“不一定,也可能是附近有人遇到了沙暴,此时正在发求救信号。巴子,你把电台推上去,让上面方便的人瞅瞅。”
班长的说法极有可能,外面沙暴如此大,难保有人落难,正用电台求救。只是电台上根本没插天线,这样看来,如果真是有人在求救,那肯定在我们扎营的附近。
作者:@歪脖子猥琐怪蜀黍 来自:手机版 时间:2013-05-05 21:43:00
楼主!!你若不坑,我必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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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追更,必不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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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子费了老大力气才把电台箱子推到我们面前,我对电台并不陌生,当先就让薛徊用手电照着,先把校准开关掰下来,那尖锐的噪音消失后,便是断断续续的呼救声,离着近了,声音变得清晰许多。可这乍一听,我心理又生出不好的感觉来,呼救声非常像死去的李工。我特别不想把这些事情和死人联系到一起,可这个念头却偏偏脑海挥之不去。
小刘就在我身边,一听声音就哆嗦起来,薛徊的手电就放在电台前,我能瞧见的几个人脸色都很难看。帐篷内一片死寂,只剩下电台里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我见他们都没个主意,就用拽下声筒捏住发声钮,我瞟了薛徊一样,能感觉他正盯着我。
“求救人员,请标明身份和位置,请表明身份和位置……”
我松开手,听到的依旧是:“嗤嗤……救…救命……嗤嗤……救救我们……”
我又重复了几遍,结果还是一样。正打算先关小声音,和其他人商量一下时,突然年轻人就开口了:“先别关,放大声音……”
我不明所以看他一眼,之后依言把声音放大,吱吱咔咔的嘈杂声震的耳膜发疼。
“仔细听,听杂音里的声音……”
我们竖着耳朵仔细一听,先时还未发现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果然发现嘈杂的声音中,隐约有类似某种指示仪的滴滴声,很模糊,夹杂在噪音中几乎细不可闻。
时隔近四十年,直到我都没想明白那个不知姓名的黑布包,究竟是如何在噪音中清晰捕捉到这一细节的。总之,当时我很诧异。但班长的话,很快又把我注意力拉了过去。他比我们资格要老的多,听了片刻,他才咦了一声,很诧异的说:“这好像是飞机仪器失灵的告警声……”
飞机?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外面风沙狂虐,能见度低的可怕,空中和地面根本无法分辨。如果此时真有一架飞机从这里经过,强大的气流冲击瞬间就能它卷进沙子里。
一想到这儿,我就坐不住了,立即说道:“咱们得出去看看,如果真有飞机失事,可能还有生还者。”
“不行,不能出去!”薛徊语气很坚决:“现在咱们的帐篷已经被埋在了沙子底下,一旦破洞而出,上面的沙全部会压下来,到时候就算把人救出来,也没地方躲,食物,水,药品和其他设备都会被埋在沙里。”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志见死不救?我们可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你们不去,我去!”老常当场就叫了起来。按照我们下来时地面上的情况来看,一架飞机坠毁,不出两个小时就会被埋下去。
“别说话,你们仔细听。”黑布包又开口了。
他很少说话,基本算是队伍里最沉默的一个人,但凡开口必定是重要的发现。老常安静下来,我们接着听下去,很快就听出不对劲儿的地方,这段电波并不是即时发送出来的,而是一直在循环重复。
班长听了一阵,沉默了,半晌才说:别出去了,这不是刚发出来的。他一开口确定,我和老常脸色一下都难看了。班长的话说明,这段暴风中的求救信号,绝对是段鬼电波,也就是“幽灵电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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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更到这里,因为不是专门搞写作的,所以更新可能会慢一点,希望大家能见谅。各位也早点睡觉,明天我们见。晚安,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