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惊魂——广西乐业天坑群的真实诡异经历

  接续 64 谜团
  (门突然被擂响。我俩都惊跳起来。
  我打开门,赫然看见一群人站在我面前,他们中间围着的那个人,让我和彭辉同时惊退了几步。)
  
  65 诱饵
  
  以我们在天坑下的经历,当然一眼就明白了“她”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用衣服蒙头看上去像是被绑架,所以“她”的装扮是把帽檐压低,帽舌几乎扣在脸上。再加上口罩和墨镜,完全看不到脸。她穿着长袖的外套,戴着手套,所有皮肤都被严严包裹。两个青年男子分列“她”的左右,几乎是把“她”架了起来。而“她”,耷拉着头,像没睡醒的样子。
  在人群中,我看见了给我们搭顺风车的那位叔叔和侄女,女孩子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惊慌的神色,她叔叔的则是一脸浓重的悲哀。
  趁我们一愣,蒙晋已随着那群人涌进房内,他把我拉进卫生间,关上门,打开排风扇。预示这是一场秘密谈话。
  我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问:“他们来干什么?”
  蒙晋悄悄说:“他们联系了我。是我把他们叫过来详谈的。”
  我有不妙预感,心情异常沉重:“谈什么?”
  他说:“出事的女孩叫小珺,她的来头很大。”他悄悄在我耳边说了个名字。我很震惊。她的父亲居然是自治区的一位高官。
  “她舅舅是惠客隆连锁超市的老总。她妈妈也是幕后老板。”他补充一句,暗示女孩子家底丰厚。
  他又补充介绍,让我们搭顺风车的黑胖子,则是小珺舅舅集团的副总。
  见我一脸迷惑,蒙晋对我耳语道。“他们有的是钱。我们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把蛊王逼出来。”
  我反感地盯着他,不客气地问:“这里面有我什么事?”
  这反应让他略有尴尬。他硬着头皮,说:“你要把自己对‘躯体’的了解告诉他们。他们才能做决定。”
  想起谢婉心人不人鬼不鬼的惨状,我心有隐痛,不悦地问:“谢婉心什么状态,你不是也看到了?”
  他提醒:“有天晚上,你不是说她一度很清醒?就像是……回光返照?”
  这才是他的目的所在,借助我的劝说,诱惑小珺的家人接受“金蛊”治疗。
  蒙晋强调:“郑远也有这个意思。”真让人无语。
  我郁闷地问:“可是,你不是有亲人也被放了蛊虫吗?放了蛊虫,生不如死,这话是谁说的?”
  他盯着我的眼睛:“你认为他们会放弃小珺吗?她才十六岁。”
  我反问:“那就给他们一个假象?”
  “只有你知道谢婉心那天晚上清醒状态是怎么样的,所以给他们一个建议。”蒙晋故意轻描淡写,他准备开门,又扭头说:“小珺的母亲住院了。父亲不方便出面。此事由她舅舅全权代表。”
  他开门走出去,黑胖子和一个同样体型的男人迅速挤了进来。
  于是,我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次谈话。
  
  谈话结束后,拿着一个装满钞票的沉甸甸的大信封。我惶惑了一下。房里那一堆人已经回避。
  借着窗外幽暗的灯光,我看见小珺以一个极为别扭的姿势坐在床上。她的身体僵硬。动作很不协调。
  她舅舅把她头上的帽子掀了起来。摘下墨镜。我被她的模样吓得打一个哆嗦。
  她的脸部极为浮肿,眼泡很大。甚至看不见眼珠,即使就着窗外的暗淡光线,我也看得出,她的皮肤也是死人般的灰暗和苍白。
  连黑胖子也不敢直视她,扭头,用苦涩的表情对我说:“蛊师说她得先消肿。如果能消肿——”
  小珺的舅舅接着说:“如果能消肿,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治疗。他也就能做到这一步。”
  他们喉咙里都像被巨大的悲伤卡住了。
  我小声说:“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我不认识什么高手。”
  小珺开始轻微摇晃,诡异的动作让我毛骨悚然。
  他俩假装视而不见。
  小珺的舅舅说:“蒙晋说你们会有办法找到他。”
  我下意识地掂了掂手上的大信封,低声说:“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谢婉心。你们见了人再做决定吧。”
  他俩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完全没料到我会提出这个建议。
  小珺的舅舅倒吸一口冷气:“她还在天坑底下?”
  “她被人带出来了。蒙晋还不知道此事。”我说。
  小珺的舅舅急迫地说:“马上带我们去看看。花多少钱都没问题。”他又要从包里掏钱,黑胖子拦住他,望着我,冷静地说:“你马上安排一下。如果能见到人是最好的。我们可以有个直观判断。”
  我叹了口气,警告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各人打着各人的算盘。大老板不惜一切,要救活爱女,郑远他们想用大老板的资金逼蛊王现形,而我是想拿到钱。
  我和蒙晋来到郑远房内商量此事。当他们得知谢婉心被小林的队友带出天坑,不出意外,都大吃一惊。
  因为取得了小珺舅舅的信任,又熟悉本地的情况,郑远让蒙晋全程配合我。
  不过,彭辉识破了我的真正用意。他深思熟虑地望着我,悄悄说:“你不是想挣这个钱,你是想见谢婉心而已。”
  
  我联系小林,把此事跟她说了。她答应配合,但坚持让我先见彭奇。
  “无间道那一套,我可玩不来哦。”秘密越多。我觉得自己越来越鬼祟。
  “你想挣钱,哪还有什么选择。”她的回答倒不客气。
  听她的口气,这就是一个交易条件。我觉得自己像一枚棋子,被掌握在他人手中。谁是那双翻云覆雨手?
  我们马上收拾行李,赶往目的地。而郑远他们直接回火卖村的大本营。
  我仍然没弄清楚,既然老金在“蛊洞”里碰到了“熟人”,男孩子的家庭背景也不是秘密,我们为什么不沿着这条线索,顺藤摸瓜?
  蒙晋摇头,即使是家属,也很难见到真正的蛊王。在本地,偷偷接单的蛊师不少,都是层层“转包”,极少数的人才能转到蛊王手中。而且他不见得会亲自动手。我们在蛊洞见到的那些人,未必都是蛊王亲自“腌制”的。
  “如果是层层‘转包’,我们又如何能见到蛊王?”我不解。
  蒙晋吞吞吐吐:“郑远的意思是,你可以找个借口,让他把你肚里的蛊虫清除出来。,借助这个机会。我们会会他。反正这次有人买单。”
  看来。我终究还是在扮演一个诱饵的角色。
  
  
  
  
  
  
  
  66 真相还有多远
  
  小林队友的落脚点是在黄猄洞的一个度假山庄。山庄很安静,给我一个错觉,这里似乎在关门谢客了。
  小林出面,把我们一行人安顿在一个独幢小楼。刚吃完饭,她就单独带着我,走进一个不起眼的员工小食堂,从楼梯走进地下室,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我们来到一个密闭的房间。一面墙上,有一排铁门。这里就像……牢房。
  一扇门半掩,一对男女显然在等我们。即使灯光昏暗,我也一眼就认出了彭奇,他和彭辉在眉眼上有相似之处。他的神情很严肃,气质沉稳,没有弟弟活泼灵动。
  一位二十多岁的美女站在他旁边,她身材高挑,气质干练。有一张典型的广西人的脸,宽额,高颧骨,眼睛深邃,五官个性强,组合起来却恰到好处,看她的神情,显然对我略有戒备。
  小林给我们彼此做了介绍。美女冲我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眼神妩媚,整张脸顿时生动起来。
   “我们会马上安排你的朋友们见见谢婉心。这种治疗值得一试。不过,她现在状况不稳定,所以只能见两分钟,”彭奇开门见山地说。
  他是不是太自信了?我都不忍想象谢婉心的状态。
   “她在哪里?”
  小林拿出钥匙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打开旁边一扇门,我跟着她,刚迈脚进去,就不由打个冷颤。我在野杏林旁边村子里做的那个梦,和这里的场景何其类似。
  一个女人站在我们面前,惨白的脸,头发披散,正是谢婉心。
  谢婉心凝视着我,微微一笑。
  “我们见过面。”即使声音有些含混,但她的眸子中的一丝笑意,把我完全震惊了。
   “你活着?”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惊讶、怀疑、欣喜和惶惑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我掐了下自己的虎口,这是一个梦吗?
  她望着我,伤感地说:“帮帮我,我想见见家里人。”
  她伸出手,似乎犹豫了一下。我一把握住。心里一酸,又一喜。
  她的手很烫。她望着我,她的灵魂正慢慢抽离。但这一切已经足够,她活着,而且有短暂的清醒。这就够了。我的眼睛湿润了。
  而她的眼神就一点点涣散了。
  小林把她扶到床上,把我拉出来,锁上门。
  我仍然沉浸在难以言喻的震惊中。
   “她真的活着?”我的声音变得很怪。
  小林怜悯地望着我,点头:“金蛊起作用了。但不知能维持多久。”
  
  随后,小林安排小珺舅舅见了谢婉心。仅仅两分钟的会面,他就下了决心,要不惜代价请蛊王出马。他答应支付的价格让人咂舌。当然,蒙晋把替我清除蛊虫的条件也加了进去,这笔交易将由中间人转达给蛊王。
  谢婉心在这两分钟里表现得很正常,有问必答,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何时来的乐业。
  “你来这里干什么?”小珺舅舅问。
  她奇怪地笑了:“找死。”
  会谈结束了。
  看到谢婉心这样的状态,包括蒙晋在内的五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撼。
  黑胖子把我扯到一边,结结巴巴地问:“这不是,起死回生嘛。真有这么离奇的事?”
  我含混地:“这要取决于她肚里的蛊虫——”
  他咄咄逼人:“蛊虫可以活多久?”
  我卡壳了,摇头。
  “你们该不是找个演员在给我们演戏吧?”他目瞪口呆。
  我把登有谢婉心的“寻人启示”拿给他看。他打了个冷颤。
  小珺的同学,那个叫小颖的女孩子,她看我们的目光,充满了恐惧。接着,她开始不停地呕吐。无论是在生理,还是心理上,此事都很难让人承受。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用到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中间人很快就回了话。蛊王答应接下这单活,但我们要接受苛刻的条件。这时候,还有人有退路吗?
  
  交易谈妥后,小林把我带到彭奇房间。
  在路上,我喃喃自语“她居然开始好转了。这也太神奇了。”
  小林嘟哝一句:“太邪了。”
  我当时还没悟出她这句话里的涵义。
  彭奇已经在房间了泡好了茶,看来准备和我要做一番长谈。
  郑远向我透露,他爷爷给他和彭奇各留下两条线索,而彭奇用伪造的两条线索,试图套出郑远手上的底牌。当然,郑远也不是傻子,扣下了其中一条线索。
  小林曾告诉过我,郑远是下天坑来找“爷爷”的,而他和彭奇是为了一个女人翻脸。
  我且听听彭奇是怎么一个说法。
  “郑教授,我的导师,他给我们各留了一封信,里面各有两条线索。郑远怀疑我替换了自己手里的线索。结果误会越积越深。”
  “你替换了吗?”
  “我没替换。不过,郑教授根本就没有把原件给我。他留给我一封摹仿他笔迹的信。”
  太扯了吧。这信可是郑教授在生前就写好的,类似遗嘱。
  我问:“信是从谁手里发出来的?”
  “郑远手里的信是他父亲给他的。我的信最近才收到的。寄信地址是柳州。”
  “托管人更换了信件?”
  他摇头:“我不知道托管人是谁。但信封上有我们师徒俩约定的记号。所以在我看来,信应该没有被人替换。”
  “郑教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也许他改变主意,不希望我们下去。所以才换了给我的信。”
  “他活着?”也许是看到刚才谢婉心的状态,我已经没有想象中的震惊。
  “也有个可能,在他死后,意识一度又被人控制。”他说。
  蛊师擅自更改了信件?这个推理是不是太牵强了?
  “如果你老师不希望你们下去,犯得着用这么迂回的方式吗?”
  “他还有其他方式吗?”彭奇也有点迷惑。“总之这事很蹊跷。我也没完全想明白。”
  我迷惑,彭奇会编这么离谱的故事来糊弄我?
   “既然你有师徒俩约定好的记号,为什么不向郑远解释?”
  “我们之所以约定记号,就是为了在极端情况下,避免猜测。外人自然无法了解。其实,我当时也疏忽了。没想到这事还有隐情。我猜郑远偷偷做了笔记鉴定。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刷不清了。”
  
  
  
  
  67四大家族
  
  “你派人跟着我们。就不怕郑远加深误会?”我问。
  “我担心你们。因为我弟弟也在队伍里面。”他严肃地说。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这是郑远给张芸留的信。”
  我打开。确实是郑远的笔迹。
  “如果真有地下国。我一定会留在那里。最好的了断,是身处两个世界。不用呼吸同一种空气。我俩也许到那时,才能完全了断,完全清静。”
  我的天。兄弟猜忌,又扯上男女关系,剪不断,理还乱。没想到郑远这么冷静的人,在感情方面也有冲动的一面。
  彭奇悄悄说:“他爷爷的事,给他很大打击。这两年,其实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调查,张也芸一直配合他在乐业寻找线索。但是很可惜,郑员已经不知不觉,偏离了轨道。”
  “什么意思?”
  “为了查明真相,他可以不惜一切手段,连张芸也看不下去了。”
  我反而变得冷静了,问:“比如?”
  “一年前,有三位摄影师失踪了。你知道此事吗?”
  我点头。心里一沉。他为什么提这个?
  “张芸认为他们的失踪和郑远有关。”
  “我听说他们是在观音山上拍摄日出的时候失踪了。”
  “甚至大家都把这笔帐算在了‘鬼魂骷髅’身上。”彭奇语气沉重:“张芸无意中在郑远的工作室里发现了摄影师的个人物品,她搜集资料,确认正是这三个人,当时揭穿了郑教授的所谓骗局。”
  “然后呢?”我的脊背一阵发凉。
  “张芸偷偷举报了郑远。证据不够,郑远摆脱了嫌疑。两人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貌合神离。”
  “后来呢?”
   “两个月前,有三个玩户外的,在一个野天坑里,发现有三具尸体被地下暗河冲了出来。”
  “是那三个摄影师吗?”
  彭奇点头:“这时候距离他们失踪,已经整整一年半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他们被囚禁在天坑里?”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
  “郑远曾不止一次,下过那个野天坑。”他高深莫测地望着我:“这个人很危险。我老师去世以后。尸体失踪了。郑远坚持说要土葬。把尸体转移了。因为我老师在行业内有一定影响,所以这事才没有被闹大。”
  “郑远把他爷爷送到了天坑下?”
  “对。他从贵州找到了一个高手。但两人不久后,都在天坑下失踪了。”
  “你怀疑这次郑远下天坑的目的是为了找爷爷?”
  彭奇点头:“他手上还有我老师给他的线索。关于水晶洞的。”
  我回忆:“”
  彭奇意味深长地笑了:“你认为他会把这个线索公开吗?其实,水晶洞最重要的线索,是气味和声音。”
  “气味?”
  “像是雨水滴嗒的声音,还有闷雷声,至于气味,是很奇特的香味,有点类似桂花香。至于另外一条线索。他扣下了。我也不知道。”
  彭奇为什么会把这个线索如此轻易地告诉我?在他眼中。我又是怎样一个角色?我迷惑了。一地碎片,我拼不成任何图像。
  他似乎猜到了我的疑虑。笑道:“你肚里的蛊虫,是有记忆的。我听小林说了你的事。你很有用,你可以带我们找到地獭。”
  我将信将疑:“你在编科幻小说吗?”
  他直视我的目光:“你的记忆被蓝浩波干扰了。那套虫子在蓝浩波体内呆过。等蓝浩波的记忆结束了。自然就轮到了地獭,找到它,自然就真相大白。”
  我提醒:“地獭被浇灌的时候,老金也在现场。”
  我记得老金跟我说过,那玩意儿是他一个堂伯买下来的。当时已给打得就剩出的气儿了。赶紧把它腌起来了。这事要不是我给他透了底。郑远还不知道他给自己玩了个花样。
  “蛊虫不是老金的堂伯喂的。他根本没有这么高超的技术。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怀疑,我老师的事件,也许和本地的某些势力有关。”彭奇说。
  
  乐业有四个做得很大的家族企业,一个是郁发集团,李容庭的后人,主营运输和酒店;一个是精鼎集团,做矿发家。现在房地产做得很大,还有一个是蓝方药业,蓝浩波就是副董的儿子。他们是做生物制药的。总部设在北海。
  精鼎集团和蓝方药业都开始涉足旅游业,除了最知名的几个天坑,其他的大部分都给他们用各种渠道和方式包下了。
  但奇怪的是,他们都是在浅层次开发,交通便利的地方弄几个度假村,基本没有赢利。
  先把资源抢到手,然后再见机行事。似乎是这些暴发户的普遍心态。
   “如果地獭和陶俑都是真的,那得给旅游业带来多大的促进啊。”我纳闷:“会不会是精鼎集团和蓝方药业在相互拆台?”
  “不可能。如果这两家掐上了,一定是势均力敌。真实的情况是,我们很悲惨,我老师成了替罪羊,他就像被人泼了一盆脏水,一直到去世,都没想通,明明是个惊人的发现,为什么有人要竭力掩盖,甚至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是什么人在幕后指使,又是出于什么动机?”
  “难道是想把这些陶俑据为己有?”
  他摇头:“他们的做法,已经是釜底抽薪。没留下任何翻案的余地。”
  “是不是洞里有稀有矿产?”
  彭奇摇头:“我们都分析过,排除了这些可能。”
  
  “飞猫队的幕后老板,是哪个集团的人?“
  “精鼎集团。”
  “野杏林就是他们承包的。”
  “没错。吴跃霞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调查行动。你们怀疑他们在里面饲养飞猫。这个秘密包不住了,她打来电话,希望你们不要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估计现在正在和你们老大谈判。”
   “鬼魂骷髅,也是从野杏林出来的吧?”
  “你听到些什么?”他冷静地反问。
  我不想和他卖关子:“这玩意和吴跃霞有关吗?”
  彭奇摇头:“野杏林的山后有片坟场。像个三不管地带。一般人从不轻易进入。本地人甚至很少谈论它。那地方很邪门。据说高明的蛊师会选那里作法。至于鬼魂骷髅,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所以大家都认为它只是传说。我也是头一次听说,鬼魂骷髅和此地有关。”
  老板娘的弟弟正是埋在野杏林,她也许无意中窥破了野杏林的秘密。
  “乐业的第四个家族,也许就藏在那里。本地的蛊术,超出了我们常人的想象。到目前为止,因为没有违法乱纪的事情发生,所以政府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第四家族?”
  “蛊王。据说见过他真面目的人,不超过三个。”
  他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脸色凝重起来:
  “火卖村又出事了。这次好像是你们的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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