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江南女纸讲述诡异亲身经历,那一年我被一群神秘人掳走进了深山…

  林医生说 坚持经常瞪眼 可以锻炼眼球后方的肌肉
  

  另外撒糖豆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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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三个全坐下也不行。”林医生给为难的我们救了场,“金人拉力再大,链条撑开的洞口也是有限的,既然大鼎是长方形的,不如就把短边那个角再撑大一些,尽量让它从洞口斜着掉出来!”

  他们只是从只言片语里听得葡萄胎的描述,不亲眼见识一下压根不晓得那玩意有多恶心!但我和眼镜四肢健全、责任在肩,这个任务还真是由不得推辞。

  我们俩相互鼓励着,慢吞吞走到旁边一个鼎足对应的金人脚下,顺着它长及脚踝的发辫攀爬了好久,才在它被长发覆盖住的后背上找到了洞口。

  这里果然是和看门金人相同的构造!我们俩熟门熟路的下了一大圈台阶,停在了伸向盆腔的通道前。

  “做好心理准备了吗?”眼镜回头问了一声。

  “走吧,一开始晃动,咱俩就跑!”

  我卯足了对抗葡萄胎的劲头,和眼镜点了点头,咬着牙走到跟前,刚要掏出小刀往上面敲击,却突然发现里面的胎儿有点异样。
  看门金人身体里的那个胎儿,是始终蜷缩成一团沉在吊坠底部的,我确定它有生命是因为我看到了它的游动。可面前的这个新胎儿,却漂浮在水滴形吊坠最上面的尖角位置,躯体虽然也是一团红肉,可形态有点散。

  我盯着它好久,突然觉得,它……好像是个死胎啊?!

  眼镜也歪着脖子观察了好一会儿,开口道:“你仔细看看,里面的液体是静止的,脊椎链已经不给它提供养料了!”

  我强忍着恶心,在吊坠上使劲踢了一脚,链条微微颤动起来,里面散开的小胎儿晃晃悠悠的旋转了一圈,又静静的漂浮着了,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反应。

  “龙的心脏也有喂不活的娃啊?”眼镜掏出手电轻轻敲了两下,“可是如果它死了,就不会向外面爬了,大金人还会坐下去吗?”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一直不明白金人把胎儿封进肚子里的动机,上一个是因为表面的玉壳破了吧?胎儿想出生,但是时机还不够,所以金人要留它在体内继续发育吗?”

  “但是现在这个都死了,金人还管它干嘛?”眼镜边说着边把灯盘拆了下来,将电筒变身成了一支趁手的武器,“要不先试试吧,咱们把它的壳给敲破,看看金人到底有没有反应!”
  我把视线尽量避开漂浮的胎儿,将刀尖抵在玉壳上,紧紧的扶着刀柄。

  眼镜双腿做好了随时逃跑的架势,抄起电筒就狠狠朝向刀柄敲了下去!

  “叮!”

  “喀拉——”

  我们俩刚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葡萄壳裂开了,默契的大叫一声“跑啊!”就往台阶上撒丫子狂奔!生怕金人突然把我俩坐死在肚子里!

  可眼看着就要跑回洞口了,金人丝毫没有反应。

  “这个死去的孩子被抛弃了……”我尴尬的停下脚步,支起耳朵等着动静。

  “是不是裂口不够大?”眼镜甩甩头,擦干脑门上的一层汗珠决定道,“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再去狠敲它一次吧!”

  我一听不用我回去了,赶紧特没出息的点点头,巴不得现在就走出洞口,和外面的人坐在一起。

  眼镜其实吓得也挺够呛,他哆哆嗦嗦返回去,抄家伙又是几下敲打。
  我想起了房东那个信仰基督的老妈,她说胎儿自打成型起,就被赋予了从天国降临下来的灵魂。眼前这个肉团子只是成了型还没完全成熟,不知道它是否拥有过自己的灵魂?我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这样凿一个死胎蛋壳实在太过怪异了。

  就像煮熟的鸡蛋掉到了地上似的,葡萄胎一层玉皮被眼镜击打的全是裂痕。他停了手,再这样凿下去,里面的液体都该流出来了,看来金人真的不会再搭理这个可怜的孩子了。

  我们俩都有些失望,我安慰了他一句:“金人就是个可以活动的简单模型而已,它怎么可能会感觉到胎儿要出生呢?咱们都被神神叨叨的心脏迷晕了,你还是用你科学的脑袋想想办法吧!”

  眼镜立刻精神一振:“如果用我的那一套,所有机械型的运作都是由某个外力引起的,和这个破玩意出不出生没有关系!”

  他比划着金人的盆骨,接着说道:“想带动它工作,肯定得有个力的刺激,这里的结构其实都是非常简单的,咱们俩肯定是有了什么大动作,大到能触发金人的运作!让我好好想想……”

  我看着他蹲在葡萄胎前的画面,突然就知道答案了:“别想了,咱们俩最大的动作,就是你站在它的上面,荡了一会儿秋千!”
  “对对!那个东西带着我的体重,荡了那么高!撞击力把它的皮都敲碎了,肯定是那个力量没错!”

  眼镜欢呼一声蹦了起来,却马上又阴沉了脸:“可是这个玩意已经被我凿裂了……现在它经受很小的一个撞击,都肯定要碎掉的……”

  “没事儿,这个不成还有其他两个金人,你先试试吧!”我说出这话,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不人道,人家怪胎虽然死了,但也是个曾经很牛逼的生命,我们这样闯进人家的密室,又把人家的壳给撞碎,和入室抢劫有啥区别?

  眼镜已经把脚抵在玉皮上了,他打算把这东西给踢出去!我赶紧往下面跑两步给他照亮一些,做好接应的准备。

  “走着!”

  他大吼一声,一脚把可怜的葡萄胎开了出去!

  “再去!”

  脊椎链荡过去又荡回来,眼镜后退几步,趁着它伸到面前的时机,又给了一脚!

  “咣——”

  来了来了!
  久违的超级大噪音又响起来了!这枚葡萄胎狠狠的撞在了盆骨上!

  “还不够呢,再助你一臂之力!”他面露喜色,高抬着腿等待着。

  我正站在金人后背的洞口处,距眼镜的位置正好是对面偏上,那个葡萄胎荡过来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它一层玉皮已经向外掉渣了,眼镜这最后一脚开过去,壳肯定要碎掉!

  “咣——”

  果真碎了……吊坠的上半截玉石破了个窟窿,里面的汁水都洒成了一条抛物线!

  “接应我!”

  眼镜狂吼一声就转身开始跑向台阶,这尊金人明显的颤动了!

  我试图一边伸出手抓牢洞口边缘,一边扭过脸来用头灯给他照亮台阶。

  哪知刚一回头,我的心脏就猛的一沉:

  大吊坠上半截的裂口完全张开了,它边向外滴漏着葡萄汁,边向眼镜的方向荡过去!里面的那具死胎瞬间被甩了出来,直接贴到了台阶一侧的铜壁上!

  那简直就像是一滩红色的稀泥被拍碎一样,死去多时的胎儿软软的、狠狠的被摔的稀巴烂,从墙壁上飞溅到四面八方!

  狂奔的眼镜正好从那面墙下穿过,被胎儿肉的残渣乎了一头一脸!

  我靠……在这个世界上,实在不能找到更恶心的画面了……

  我根本来不及蹲下就狂呕起来!这时金人腰间的搭扣已经开始了有节奏的运作,我刚一张嘴就站不稳了,又怕吐到自己身上,只好赶紧捂着嘴巴,奔出洞口去!
  “小六一出来啦?快扶稳了!我看这金人的腿马上就要弯下去了,你在那个位置站着别动就行!”耗子一看到我就赶紧挥手示意,让我先注意自身的安全。

  “让我死吧……呕……”

  我张嘴刚要诉苦,胃里的酸水就喷涌而出了!

  “呜呜呜……小六一!”

  眼镜凄惨的哭嚎着,随后也奔了出来,抓牢了金人的发辫,跟随着金人身体的起伏抖动,和我一起大吐特吐!

  我们的身体突然倾斜起来,金人腰上的缝隙张开了,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吐出一大片肉红色的碎末,然后猛然闭合,把剩下的残渣永远的吞进了肚子里。

  耳边的空气“呼”的一声掠过,金人坐下去了!

  天上的蜘蛛网传来“哗啦哗啦”的一阵碰撞声,应该是金人的拉力又把蛛网的破铜撑开了一些,我顾不得抬头去看,因为眼镜低头呕吐的时候,后脑勺的一捧红肉馅正好对着我的脸!

  金人的叹息声从身后的洞穴中传出来,多余的空气全被挤压到了我们的后背上!我身上的冲锋衣被密集的碎末击中了……
  我心力交瘁的松开手,一路跌跌撞撞滚回地面上,还没刚站稳,头顶上的动静就突然大了起来,那种金属发出的特殊声响让我突然意识过来:蜘蛛网的口子拉开了,大方鼎要掉下来!

  可我从金人的鞋面上滑了一跤,已经几个跟头滚到还魂草活着时的位置了……

  “嗡”的一声剧烈摩擦声瞬间传递到这个密室的各个角落,我心说这不完蛋吗,刚被呼了一后背肉泥,现在自己也要被砸成肉泥了!

  我绝望的朝着墙角根的他们扫视了一眼,怪人正大鹏展翅似的飞奔过来,我知道他速度是很快的,但再快也赶不上一个超大青铜块的自由落体,我已经听到了大鼎破空而来的声音。

  拜拜啦!我这短暂的一生能在霸王宝藏里终结,还是比较有面子的……

  我抬起手来朝他挥了挥,他却一个冲刺扑到了我的面前。

  哎?这时间够吗?

  他自己也愣住了,我们俩抬头一看,大鼎的底部悬在距离我们四五米的头顶,嘎吱嘎吱晃来晃去的,丝毫没有将要砸下来的意思。

  我靠,他有特异功能,让时间凝固了啊?

  “你们俩傻逼!快点跑出来!”

  耗子大吼一声,把怪人从愣神中惊醒,他一把拎起我,几步又冲回了大部队的身边。

  我一看,真是积了八辈子的德了!蛛网果然是像眼镜说的,一头正拴着垂下来的大鼎,中心的那块区域全都空了!只不过蜘蛛网边缘上的链条、脊椎链、和被撑开的破洞全都乱七八糟的纠缠在一起,它们好像打了个死结,使得剩下的两圈蛛网被卡住了,大鼎无法完全被放下来!
  “吓人不……”怪人长舒一声,干咽了口唾沫。

  我本来在金人体内就糟了精神上的大罪,冲出来以后一肚子委屈还没来得及说出,这又惊魂未定的险些被砸死!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冬煌挪过来,摸摸我的头安慰道:“没事儿,咱这不是福大命大吗?再说你立了大功,鼎差不多已经被拉下来了,一会儿战利品就由你来取出来吧!”

  你们哪知我经历了什么啊!我一把扯开冲锋衣的拉链,从里面挣脱出来,指着后背上星星点点的小肉渣和污水,结结巴巴的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是肉……这……这是……”

  “肉?怎么了?”怪人好奇的凑过来,用手指揩下来一丝放在鼻尖嗅了嗅,歪着头问我,“这么碎啊?”

  我一想到那个胎儿满天飞的画面,又是一股恶心的感觉直往上顶:“能不碎吗?都变成肉馅了!我的胃……我靠啊!你吃了?!”

  怪人还没等我把话表达完全,就伸出舌头,把指尖上的胎儿肉末卷了进去!

  你……你是人嘛你!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胃疼的直抽搐,他居然还咂了一下舌头:“微甜的。”

  “那是,死胎的尸体。”上半身湿哒哒的眼镜连滚带滑的从金人脚上下来,泪眼模糊的指了指自己头发上的红点点,“这些都是……”
  怪人一句话没说,接过手电就扶着冬煌去查看那个大鼎了。其他几个人都沉默着不吭声,静静的听着我和眼镜疯了一样发泄着心里的感慨。

  等到我们俩都胆汁吐尽、喉咙沙哑、精疲力竭的平复好心情之后,冬煌才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行了不?咱们能切入大鼎的主题了不?”

  眼镜头皮上的红点黏糊糊的很难择干净,他放弃了挣扎,叹了口气说:“哎……切吧,反正下学期,我是再也不会吃食堂的香菇肉酱面了……”

  我想着他说的那道面点,胃里又是一阵翻腾,金人里的那个画面肯定要成为我此生的阴影了……

  “来来,咱们都换个心情,听小幺妹给大家讲个故事吧!”冬煌看我一脸诧异,微笑道,“九州方鼎的故事你肯定知道吧?我嘴笨,还是让你这个口才好的孩子来讲吧!”

  “扯那个干啥?和这个鼎有什么关系?”我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想说,咱们面前这个就是九州鼎吧?”

  他很欣慰的点了点头,示意我先讲故事。
  “好吧……九鼎的故事啊,可就比秦始皇这些两千多年的长明灯要牛逼多了!它们的历史是四千多年,铸成于大禹建立夏朝之初。”我深吸一口气,尽量把死胎什么的抛在脑后,努力发挥着我在这个队伍中最主要的作用。

  夏朝建立后,大禹把整个天下划分为九州,并将各州特有的名山大川、珍奇异物镌刻在九只方鼎之上,陈列于宫门之外,使人们一看便知道所去之处,有哪些鬼神精怪,有哪些险山奇海,以了解天下的地貌,避凶就吉。

  这样几件国之重器,在夏亡后,迁于商,商亡之后,迁于周。到了春秋时期,群雄四起,九鼎代表天下九州,意示国家统一和王权至上,象征着统治阶级最高的权利,自然就成为了诸侯觊觎的目标。
  《水注经》记载:“周显王四十二年,九鼎沦没泗渊,秦始皇时而鼎见于斯水,始皇自以德合三代,大喜,使数千人没水求之,不得,亦云系而行之,未出,龙齿啮断其系。”

  也就是说,九鼎传承至今,有其中一尊在战乱中被沉入了徐州的泗水之下,秦始皇东巡路过这里,见到水中露出一只周鼎,马上命令数千名随从下水打捞。但是,就在即将把它捞起之时,鼎里突然伸出了一颗龙头,咬断了系鼎的绳索。就这样,所有的功夫都白搭了,这个鼎又沉入了水下,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被人找到过。

  冬煌满意的点点头,举着没受伤的手臂,指向半空中说道:“看见没,小幺妹嘴里的说的那些九州方鼎,其中之一就在这里!”

  耗子啪啪啪的鼓起掌来:“牛逼啊冬爷,还真的让你给猜中了!大掌柜的要高兴死了!”
  “等等,什么叫‘猜中了’?”我疑惑道,“你们知道鼎在这里?”
  冬煌哈哈一笑道:“赌个运气罢了,大掌柜的想找到九鼎的下落,恰巧张小爷又透露了一个地下宝藏的风声,我们一合计,既然都在徐州,干脆来一趟看看吧!”

  “那龙的心脏你们就别要了,鼎归你们,里面的东西是我的。”

  林医生抓紧一切时机透露出带走心脏的决心,耗子不耐烦的打断道:“行了知道了!像个娘们儿似的啰嗦!”

  冬煌继续说道:“大掌柜的认为秦始皇想打捞的那个鼎,就是九鼎之一的徐州鼎。那么多史料都言之凿凿的说它确实出现在徐州过,可如果这么多年还是找不到,要么是被运走了,要么是藏在了没人能看见的地方,比如地下。”

  我心说原来他们是以寻宝为名义,抢了林医生他们的先机,然后顺便看看九州鼎是不是被项羽给运走了啊!秦始皇如果泉下有知,肯定要让项羽给气疯了:人家灭了大秦,烧了秦陵,他捞不出来的大鼎还让人家给得到手了,现在原本属于他的、和他想得到但未遂的这些物件,全都埋进了人家的藏宝室里!
  “这鼎的外形、尺寸,都和大掌柜的描述的一模一样!来来,一起看看这个疑似徐州鼎的宝贝上,都印刻着四千年前什么样的信息吧!”

  冬煌极富号召力的挥了一下手,我们全都凑过去,拉长脖子,仰望着这个传说中的古老物件:

  四根金人的脊椎链从四个方向分别伸入大鼎的内部,里面的东西从我们几个人的角度还一点儿都看不到,大家只得先把目光锁定在它的表面上。

  大鼎的外侧雕琢着四面各不相同的图案,仔细看上去,我能大致的分辨出一些河流山川、飞禽走兽,整体来说,它的外部就是一幅精雕细琢的风景画卷。

  “景色可真不错啊!四千年前的原生环境果真比现在要赏心悦目多了,咱们这个时代怕是见不到这幅景象喽!”眼镜啧啧赞叹着,对着愣神的耗子说道,“等我哥退了休,咱俩把他家那块地好好拾掇拾掇,开个鱼塘享受一回青山绿水吧!”

  “我可能已经享受过一回了……”耗子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句,立刻朝怪人摆了摆手,急切的说道:“快把老子背起来,不会碰到你左手伤口的,快!”

  怪人倒是很听话,看着他的样子也没多问,蹲下去把他扶上后肩,晃晃悠悠的举了起来。

  耗子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老头脸,一副要把大鼎给吃下去的模样,语调发颤的说道:“圆月火山……是圆月火山准没错!冬爷,我找到我失踪四年的小岛了!这鼎上雕刻的地方就是!”

  “日……你没开玩笑吧!”冬煌一听,表情马上就严肃了,赶紧凑到他的角度。

  我们其他几个都一脸茫然的跟着挤了过去,盯着耗子头顶的那片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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