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江南女纸讲述诡异亲身经历,那一年我被一群神秘人掳走进了深山…

  林医生在前面那面墙上一无所获,转过身往对面走去。

  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不幸踩中了我抹在地上的一片稀泥。

  我来不及提醒,他“啪”一下就仰面朝天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没事吧?!”我吓了一跳,赶忙起身过去扶他。

  他纹丝不动,瞪着眼睛张大嘴巴躺在那里。

  我的妈呀,不会是摔坏了吧!

  我扑上去左右开弓拍打他呆掉的脸:“快起来!别吓我啊!”

  他任由我继续拍打着,突然冒出一句话:“摔的好。”
  完了完了,这下可真把脑子摔坏了!我暗自懊恼着那滩稀泥,他傻了我还怎么出去啊!

  我正想站起来,林医生一把拉住我胳膊往地上一拽——我顺势倒在了他手边,他接着举起手往上面一指:“你看。”

  内裤头灯的光斑打在天花板的正中央,那里镶嵌着一只熟悉的方向盘!

  方向盘与锁住大螭吻的那道机关一模一样,我隐约想起来耗子说这叫铺首,也就是古代的门环。

  我注视着头灯那道垂直的光线,心说还真是摔的好!如果不是这一跤,林医生很难抬头照射到天花板的这个位置,而我更是想不到这间房除了螭吻连环计,还存在一个隐藏的机关!
  “这是一扇门,我们之前打开过另一扇!”我难得有机会给林医生作解释,“不过凭咱俩是打不开了,这上头还有个锁。”

  “谁会开?”

  “耗子呗!”我话一出口就感到一阵难过,我们恐怕是再也出不去了,唯一会这项技术的人已经死掉了。

  林医生撑着上身起来,从瑞士刀里掰出各种倒钩、镊子、螺丝刀、启瓶器,他头灯正对着我的脸问道:“他是暴力砸开,还是用什么工具?”

  我被强光照的睁不开眼,眯起一条缝接过螃蟹一样的瑞士刀,种类是不少,但这些和耗子金属盒里的工具截然不同,我记得他当时是用了一根极细的金属棒操作的。

  “都不行,而且有了工具你也不会开啊,哪儿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人死百怨消,我愈发的怀念起那个满嘴脏话的开路先锋。
  “你上去看看构造,研究研究试试看。”林医生摘下内裤头灯,调节了一下大小套在我脑袋上,他又站起身来活动了两下脖子。

  “我上去?”我简直弄不明白他怎么做出这个决定的,“这天花板少说也得3米高吧!连你都够不着,我怎么研究!”

  他平静的指了指自己双肩。

  我忽然觉得他是搞杂耍的,而我就是被耍的猴,我总得按着他的指挥、听着他的命令爬上爬下,干这干那,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半蹲下来背对着我说:“来吧。”
  “我只能帮你看一眼,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啊!”我叹了口气,抓着他的后领子爬上去,骑在他脖子上。

  在我们徐州,这种玩法土话叫“骑尿脖”,意思是大人把小孩放到脖子上坐着,孩子年纪小,玩开心了通常会直接在脖子上开尿起来,大人的脖子就成了“尿脖”。

  小时候我和老爸也常常这么玩,尤其是乡村剧团巡演到我家附近时,老爸再累也会一把扛起我,任由我占领制高点观看两三个小时的柳琴戏。

  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我还能享受一次这样的待遇。

  林医生晃悠着直起身来,我努力挺直后腰,伸长了手臂,但拼了老命累到胳膊发酸都还没碰到圆环。
  这什么馊主意!我甩甩胳膊拍了一下他的脑门:“你个头显然不够啊!放我下去吧!”
  他抓住我满是泥巴的脚往上托了托:“站起来试试。”

  “别!太高了,站不稳我会摔死的!”我心里一阵恐慌,真玩儿杂耍呢?

  林医生完全不为之所动,铁了心把我训练成猴。

  得,不研究出个一二三来,恐怕今天是下不去地面了!

  我只好一手按着他脑袋,一手保持平衡,哆哆嗦嗦的蹲起来。我摸到他后脑勺鼓起一个大包,看来刚才那一跤摔的不轻。我一点点直起膝盖,他扶着我的腿,慢慢往上举。

  我头一回站如此贴近天花板。这扇门上的铺首也雕刻着精致的纹路,耗子生前是用撬锁的方式开了门,我微微抬了点头,让灯光对准这巧妙的机关。

  果然我找到了能插入金属棒的小孔,但在小孔四周,却明显的出现了几条擦痕。
  这扇门是石质的,那几条白色的道道很像石块与金属碰擦留下的痕迹。

  难道已经有人动过了手脚?!

  我心里一惊,想着耗子一路都和我在一起,直到死在翻版下,他什么时候爬到这里开过锁?

  我几乎全站了起来,我必须近距离的看清楚那些划痕!

  林医生的肩膀有些摇摆,我想稳住身形冷静下来,赶忙去抓住铺首垂下来的环作为支撑,可我刚刚用了点力气一拉,脚下就突然空了!

  风声“呼”的一下掠过耳边,我的头灯快速扫过房间的墙壁就脱离了下来,我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到了一块软软的东西上面!
  楼主十分饥饿,决定去吃宵夜然后洗洗睡了~

  今天猛更一整天,帖子翻了一整页,很累也很开心,毕竟还有人愿意看这个故事,楼主的字总算是没有白码~

  非常感谢各位的鼓励,有什么想发表的反馈,请尽情的刷帖留言吧!

  晚安~好梦~明天见~!
  早安哟~我终于爬起来了……
  “啊哟……”

  我和屁股下的林医生同时惨叫了一声,我是被吓的,他应该是被痛的。

  “什么情况!”

  我赶紧翻了个身,刚想起来从他身上下去,结果一抬头就撞上了坚硬的石板,我痛的直哼哼,边捂着头,边摸索着爬下去。

  我捡起滚落在旁边的头灯戴上,借助光线,我发现我们根本就不在刚才的房间里了,这里是一条完全陌生的,又矮又狭窄的通道!

  林医生挣扎着坐起来,痛的直抽气,我看他一直紧捂着右脚,连忙帮他解开鞋带,也顾不得扑面而来的脚臭味褪下他的袜子一看——他的右脚肿起来好大一块!

  糟了,这恐怕是崴着踝关节了!
  我有过崴脚的经历,深知那种动一下就牵全身的疼痛。林医生紧皱着眉头,冷汗都从发际线里滴了出来。他的脚面高高鼓起,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都无法动弹了。我小心翼翼的把鞋子扯掉,按照经验给他的袜子浇上水,盖在上面敷着。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他做了一个向下的手势说:“你牵动了机关,这块地板翻了个个儿,我们掉进了密室之下。”

  我揉捏着太阳穴回顾起这一路的遭遇,忍不住破口骂了一句:“又是那该死的先入为主!”

  这个地下宝库的设计者有个惯用而且及其有效的伎俩,那就是利用人们先入为主的观念设置二次陷阱。
  我们逃脱了蝙蝠的袭击后,耗子顺利的开了第一道门,于是在面对凤凰石门的时候,我们都以为那是故伎重演,谁也没料到会飞出暗箭;在第一次中了大螭吻的迷幻计后,我们得到了水满门开的信息,所以在后面见到相似的神兽时,我们毫不犹豫的将其逐一灌满了,结果险些脱水而死;之前没发现天花板上的铺首,首先是因为它隐藏的很好,其次就是有那么多只螭吻诱导着我们按照先前的观念,只关注关于水的线索;而在我的观念中,见到铺首就意味着它是一扇可以打开的门,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扇门的入口就是脚下的地板!
  我懊恼着自己的惯性思维,但又对此无可奈何。不过话又说回来,事已至此,现在我可以确定铺首的锁是被打开过的!但耗子死了,按理说没人有这技术,更何况天花板那么高,什么人能满足开锁的条件呢?

  耗子的鬼魂。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把思路拉回眼下的处境中来。

  “你包里有没有什么药?”我觉得用湿袜子敷肿块的方法起不到什么作用,林医生不仅崴了脚,还被我当肉垫狠砸了一次,这个通道的空间如此狭小,他只能半躺半坐的靠在背包上,可想而知他正难受成什么样子。

  “24小时以内只能冰敷,给我点时间休息一下就好了。”他正把浸湿的棉袜往墙壁上贴,说话都有气无力。

  地下的石室里冰凉冰凉的,我幸好是披着怪人的冲锋衣才不至于冻得发抖。林医生自制的冰袜虽然达不到冰敷的效果,但这些发着凉气的石板多少还有点作用。
  想到怪人他们的消失,我明白林医生所指的猫腻就是这条隐藏的通道,先不管是谁打开了铺首,他们三个都极有可能顺着通道前往了其他地方。

  这样的话,通道里的危险应该早被他们破除了,我们只要跟着向前,就一定能与他们会合!

  我心里顿时舒坦了很多,耗子的死终于没有那么沉重了。我如果摒弃先入为主的误导,再头脑灵活手脚利索一点,还是很有希望活到开学那一天的!更说不定临走时可以蹭点
  金砖宝石带回去!

  接下来的探索一定要加油!我在心里鼓励着自己,鼓足干劲准备检查一下头顶的石板,却发现浑身都没了力气,脑袋还有点发晕。

  算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必须填饱肚子补充一下能量才行。
  我拉过满是泥巴的背包,耗子把干粮和电炊炉都放在我这里了,林医生是病号,更需要一顿美美的大餐!

  我饿的手都发抖了,放平小炊炉,给瓷缸里倒点水摆了上去。

  做完这几个动作就几乎用光了我的力气,怎么突然饿的这么快呢?果然人是铁饭是钢啊!

  我软软的伏在地上,拧开打火按钮。

  林医生却猛然坐起来,伸出手臂试图阻止我!

  但火已经打着了,林医生的脑门直接撞上了顶板!

  我还没闹明白他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四周的空气就忽然灼热起来,电炊炉的火焰“噌”的一下烧的老高老高!
  林医生脑门青了一大块,一脸愤怒的张开双臂扑过来推开我,果断关闭了点火按钮。

  但火焰并没有就此熄灭,我惊恐的发现不仅在炊炉上方,在我们四周、在这通道看不见的空气里,浅黄色的火焰星星点点的亮起来,逐渐的顺着着前方的道路蔓延开去!

  “坏了!伏火!”

  林医生反手从背包里掏出两只有点反光的东西,一只摔在我脸上,他取开另一只快速的往自己往头上卡去。

  我浑身没劲,既不知道这东西的用法,也不明白这些火焰是怎么回事。

  “走!走!快往前走!”林医生脸上戴着个古怪的半截面罩,由半躺的姿势改为前趴,他匍匐着爬过来,粗暴的把手上的面罩摁在我脸上,我的鼻子被挤压的生疼生疼,用力一呼吸我才明白过来这是个防毒面具!

  林医生一把扛起我的食物包甩在后背上,我拉链没拉,里面的火腿肠能量棒瞬间都飞了出来!他也不顾自己的脚伤,拎着我的冲锋衣调了个个儿,几乎要把我摔死一样顺着通道扔了出去!
  我像一滩稀泥似的“啪叽”一声贴在黑暗的通道里,林医生匍匐着跟上来,死命的向前推我。

  黄色的火苗逐渐也蔓延到前方的路上,林医生急切的在后面拍打着我的屁股,无需照明设备我就能清楚的看到前面的路况和方向。

  我浑浑噩噩的头脑稍微清晰了一点:好像闯了祸了,我们得马上逃命!

  我不明白空气为什么也会着火?火势的发展比我爬行的速度还要快!通道里的温度从冰冷、到暖和、到灼热,我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步伐也越来越迟钝。

  不爬快点,就一定会死!我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处境,狠咬着嘴唇拼出所有的力气,弓着腰、背与顶板保持着平齐的姿势,发疯一样追逐着火焰。
  回头一看,林医生比我更不如,他像条蚯蚓一样跪着往前赶,左右两个背包垂在他身体两侧大幅度甩动着,已经落后了我一大段距离,一片黄色的火焰眼看就要烧着他的左肩!

  对了!他的腿有伤啊!

  我猛然停下,做好接应的姿势等着,绝对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就像接力跑似的,他刚刚跟上来,我就一把从他脖子上扯过我瘪瘪的背包——其实里面的东西几乎都甩出去了。我又保持和他相对的速度往后退了几步,他理解了我的意思,低下头反手一抓,把他的背包也砸在我身上。

  好重……我被砸了一个趔趄,险些仰倒过去!

  火焰已经包围了我们!
  通道的高度有限,两个背包叠加背在肩上之后,我只能换成爬行的姿势,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往前冲。

  通道里热的像个火炉,我的手每接触一次地面都像摊煎饼一样烫的生疼。我懊恼于自己的邋遢懒惰,同样在浓痰里裹了一身泥,林医生早就清理的干干净净了,而我的全身依然遍布着一层泥巴,它们粘稠的水份这会儿全数蒸发出去,形成了一层又干又硬又烫的盔甲包裹着我。
  我欲哭无泪,这分明就是人体叫花鸡的做法!

  小时候,在这座宝藏上方的九里山树林中,还生活着不少野山鸡。我老爸隔一段时间就带我来开开荤腥。捉住野鸡,除去内脏,直接糊上一层泥巴,再挖个坑填上树枝,把它扔进去烤上一个小时。到了时间挖出来,剥开泥层时野鸡的羽毛就褪的一干二净了,那种带着天然香气的肉质既解馋又压饿!

  时过境迁,野山鸡的报复最终还是来了,等会我熟透之后,野鸡之神扒开一层泥巴,我锃亮细滑的光头就会冒着热气呈现在它眼前。
  “呼——呼——”

  我正像小狗一样拔腿飞奔着,突然听到后面林医生要死了一样的声音。

  我也很累,我也在“呼呼”的狂喘气,但这种气息跟不上的声音和林医生所发出来的不同,我不颤动声带,而他是从喉咙发出来的。

  要累到怎样的一种境地,才能让呼吸都变成惨叫?

  我很想回过头去看看他,但我在高速运动的状态下根本就无法顺利的停止下来!我脖子上的大泥块坚固的像个瓷器一样限制了我头部的转动,我能帮他些什么呢?我不能代替他往前爬,也不能立即成为他的脚。

  唯一的办法就是:撒丫子狂奔,通道总归该有出路的!
  灼热的空气烫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我的心脏承受力到了极限,它几乎都要从我嘴里跳了出来!

  妈的,别让我死!

  我紧闭双眼咬着牙,恶狠狠的诅咒着宝藏设计者。没过多久,仿佛诅咒灵验了似的,我觉得脸边空气的温度降低了!

  是错觉吗?我不敢放慢动作,慢慢的尝试睁开眼睛——我的周围从什么时候起居然没有火焰了?脸上裸露出来的的毛孔明显的感觉到一丝久违的凉意,这会儿我才意识到脚底的路是不断向下倾斜的!

  有救了!我激动的热泪盈眶,却突然发觉耳边没了林医生惨烈的喘息声。
  我心里一慌,赶忙停下来,硬生生掰下脖子上的泥巴大围脖,费力的转过身去——妈呀,他倒在后面的地上,靠两只手向前慢慢的拖动身体!

  火都烧到他头发上了!我甩掉背包弯腰站起来向他狂奔而去!身上的干泥块哗啦哗啦的往下掉着,他抬头看着我,向我伸出一只手来。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这一刻的眼神:那是一种在彻底的绝望中透露出的、如此微小却坚毅的、强烈的求生欲望。

  我一把拉住他潮湿的手,上面竟然满是滚烫的鲜血!我不断被顶板碰着头,半蹲着使出吃奶的力气,吼叫着把他往前拉!

  虽然我没吃过奶,但那一刻我真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别说吃奶了,我连尿都快挤出来了!
  终于,我把他拉回了地势下降的坡道上,火焰并没有跟过来,它们似乎只飘在空气的上半部分中。
  地上除了焦黑的印迹,还有两条触目惊心的血道,它们是从林医生的膝盖上磨出来的!
  我摘掉防毒面罩,瘫坐在地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消防队员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牛掰的人,火焰什么的实在是太危险太难对付了!

  林医生没了动静,像个死去的壁虎一样四肢扭曲的趴着。我怕他真一口气上不来死掉,连忙给他翻了个身,摘下面罩。

  他的形象真的惨不忍睹!头顶的一撮毛发还散发着焦味,两只手掌上满是死皮和血迹,手肘的袖口破了长长一条口子,裤腿的中间磨出大大小小五六个破洞,露出来的膝盖那叫一个血肉模糊,到现在还正往外冒着血丝!

  我捧起他没穿鞋袜的脚一看——脚背肿成了一个半球,乌紫乌紫的!他已经没有右脚踝关节的概念可言了,五个脚趾也不同程度的磨出了已经破裂的水泡。

  老天啊,我救下的这个人刚才遭受了怎样的一场浩劫啊!
  我也躺倒在他身边,就像做了个干洗似的,把鼻头上的干泥巴撕下来,上面都拔出了几颗黑头。我费力的脱下硬成盔甲的冲锋衣,把糊在皮肤上的泥巴倒模统统撕扯下来——上面都粘着我一层细密的绒毛。

  休息片刻,我从林医生包里找出医药盒,仔细的给他剪掉死皮,擦了擦伤口。

  这个过程是非常揪心的,可说实话,我心里还很内疚。火是我放的,虽然本意是为了给他煮碗热饭,但在浓痰深渊里,人家也救过我的命,我总归是亏欠的一方。

  上坡的火势愈加凶猛起来,如果没有这条陡坡,如果火焰不是只在空气上部燃烧,我们俩这会儿都该外焦里嫩、入口即化了!

  看着地上的防毒面罩,我猜着火的应该是可燃气体,它们混合在空气中,却又轻于空气。

  我们还没窒息而死,这说明通道前面有出口,生命安全暂时不用担心,不过我没胆子自己探路,只能一脸怂样的祈求林医生尽快苏醒。
  实际上他早就醒了,只是没力气动弹,我给他剪烧焦的头发时,正对上他冰刀一样锐利的眼神,惊得我一后背冷汗!

  上头的石板中隐约传来“呲咔呲咔”的声音,这种动静我实在熟悉无比,顶上一定有机关在运作!

  听着声音的逐渐远去,我感觉大螭吻正从房间的一边滑到另一边。

  紧接着,更远的地方也传来接二连三的石头摩擦声。难道上面还有其他人?谁又触动了机关?

  “霸王宝藏……又被封存了,这下你该明白那具干尸了。”林医生闭上眼,轻叹了一口气。

  想到那具干尸……我恍然大悟,林医生的验尸报告是这个意思!

  他说尸体之所以变成干尸,是因为在高温下脱了水。

  通道里起火,上面螭吻的房间就等于是个烤炉,原来那倒霉的西汉人是被烘烤成牛肉干的!
  怪不得他灌进小螭吻的血都变成了黑色的粉末,怪不得我们进来时所有的机关都要重新开启——因为高温把所有的水都蒸发了,螭吻空着肚子退回了第一道铺首所在的拱洞,而蝙蝠洞的石柱也应该升回去封住了入口,一切就像我们没来过一样!

  那么上一次通道里是怎么起的火?除了西汉牛肉干之外,还有谁来过这里,向我一样闯了祸?他们有没有挖出宝藏?霸王的藏宝室里究竟是什么?

  “把手术刀抽出来给我。”

  林医生打断了我排山倒海的疑问,半倚着温热的墙壁坐起来。我顺手把医药盒递了过去,他大概是要亲自动手处理伤口了。

  “你来,帮我挤。”

  “挤啥?”我从牛肉干问题上回过神,看到他正用酒精棉球擦拭着刀尖。
  他极其艰难的探着身,把锋利的刀尖抵在紫黑色的脚踝肿块上说:“把淤血挤出来就行。”

  我看他马上就要发力下刀,急忙喊停:“等等!你脚不想要了?过段时间就消肿了,不至于这么暴力吧!”

  “放血最快。”

  他根本不理会我一脸的惊恐,直接在肿块侧面划了一道小口!

  “我的……妈呀……”

  肿块里的脓血终于得到了释放,一涌而出!我吓得还没来得及躲开,林医生毫不停顿的在另一边又开了个口子!

  “按住,帮我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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