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土豆——Alex和我的六年

  不知道说什么……
  就当来报平安……
  我最喜欢 芭蕉树下吃樱桃 那个夸我的话 嘿嘿:)
  我上来了,说什么呢?
  在学校bbs上看到有人拍的这几天的校园风景
  
  觉得太漂亮了
  
  不过这些天学校里真的很美。。:)
  
  盗过来给大家看看:P:P

  :))))

  那个。。。
  
  几件事要说明一下。。。
  1,尽量不要给我的站内信箱mes,因为我在学校比如图书馆或者实验室的时候会上天涯(在家上得不多。。。),学校的网络比家里的网烂很多,我的天涯blog和讯息箱是打不开的;
  
  2,如果要说什么,就尽量用我的邮箱吧,我每天会查信的,Timvan2000@hotmail.com。但是不要用站内信箱了
  
  3,因为天涯教育网不好开的缘故,所以我另外换了一个blog地址: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aluckygay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时间写,不过我想我每天会看看他的,哪怕只是看留言也好:P
  
  4,因为最近真的很忙,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写,对不起。。。
  
  
  大家周末快乐
  38,
  
  I don’t know if we each have a destiny,
  or if we’re all just floating around accidentally like on a breeze.
  
  我不懂,到底是因为我们有各自的命运
  还是因为,我们彼此不过是在风里 茫然飘荡
  
  
  
  ————————
  
  在王尧宿舍住的暑假那一个月里,我们的相处和别人设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们并没有特别地熟悉,至少,绝对不会熟悉到可以无话不谈的地步。
  
  王尧是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是党员骨干,是一名学生干部。是一个官很大的学生干部。我这么一说,经历过大学生活的人就可以对他猜测大概了,这样可以省掉我好多笔墨。
  
  所以,说他滑头也好、说他深沉也好;总之,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很懂得说话技巧、自控力也很强的人。他行为非常谨慎。当别人在他面前对什么事情有所抱怨的时候,他会微笑着听,然后不置可否。听的人以为他同意自己的观点,心里很满意;但是事后回想起来,会猛然发现,其实在整个谈话过程里,王尧说的所有话,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都无可指摘;换一个角度说,王尧说的所有话都是废话,但是那些话从逻辑上说完全是密不透风,无法在非常时刻被引用来诽谤他。
  
  王尧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至今,即使事情过去了很多年,他的形象在我心中依然模糊不清。我很困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忆他、怎样描述他。因为,以我的眼睛,我理解不了他。
  
  有一句话说,“我们所能看见的,只是我们能理解的;我们不能理解的,我们根本看不见。”我们只能理解那些和我们具有相似思维方式和逻辑结构的人。我想,我和王尧根本在结构上就不同,我们缺乏一个共同的逻辑,所以我完全不了解他。到现在,我都搞不懂他到底是个有小人外表的君子、还是个有君子外表的小人。我之所以要在我和Alex的故事里写他,是因为,这样一个我无法理解的人,他在我们的时间长链里占了一段。并且,王尧的存在,可以再次证明,这个世界是多么小。
  
  我曾经觉得王尧是一个浅薄的人,他惯于站在舞台中央、镁光灯的所有光芒都照耀他。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并不完全是这样。在有些时刻,他的行事其实是非常谨慎的。
  
  我又曾经以为王尧是一个亲切善良的人,可以直率地向他表达自己所思所想。但是,我后来又觉得,他心里并不一定就与我有相同感受,也许他在内心里嘲笑我也说不定。
  
  我不知道是自己太简单,看人太不准;还是王尧太复杂,讨厌被人看清楚,故意地要虚虚实实。
  
  和他相比,Alex反而就好理解了。他至多是不露声色,不想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流露出来;他不会象王尧那样,表象和本质可以做到完全分裂,心中所想和表面行为可以完全相左。
  
  暑假里那一个月,王尧和我的时间多半都是错开的。那时候我的生活很规律,每天早睡早起;王尧很忙;不知道在忙什么,因为我在实验室也很少看见他。他晚上很晚回来,他回来的时候,我往往已经睡着;在睡梦中,我总是蒙蒙胧胧感觉到门开阖的声音、轻微的脚步声。蒙蒙胧胧地我会半醒来,然后不知道何时再接着沉沉睡去。早晨我走的时候,他多半还在睡觉。所以,尽管住一个宿舍,我们的状态很像“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没有太多的交流。
  
  我的学习生活完全是乏味可陈的。在所里的第一周,我已经开始发现未来的研究生生活会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选择的专业和我之前设想的内容也有很大差别。而且,有八卦的师姐告诉我,我未来的老板是个典型的三不管,他的学生多半都在放羊,聪明点的都各奔明主,投奔到所里其他老板名下去了。我之前的期望太高,我以为读研究生的话,导师和学生之间会有父子一般的亲密的关系,老师会举凡学习和生活都关怀备至。师姐的话让我对后面的三年生活感觉恐慌;我完全不清楚自己具体要做哪个方向。
  
  我想,尽管如此,我也不能消极等待坐以待毙吧。多接触接触各个方面,再看看,也许可以从中发现让我感兴趣的也说不定。所以,那个时候我还是很努力地每天跑实验室、跑图书馆。
  
  但是,这样起早贪黑的日子持续下去,中间总会有些时候,突然对一切感到厌倦。如果是在晚上,黑夜降临,周围安静下来,一个人躺在宿舍里,心里会很烦躁,忧伤和茫然混杂在一起,象秋夜里的风裹杂雨和落叶,孤独和绝望的寂寞沉重地涌入心里。
  
  有时候拿起电话,和老大或者阿may或者ada说话。拿起话筒前,想说的是心中空洞的寂寞和痛苦,但是电话接通后,口中说出的却完全不是心中所想。所说出来的,不过就是那些泛泛言辞,假期过得怎样、去了哪里、最近有什么好电影、所在地的天气、以前的旧同学旧朋友去向、等等等等。完全不是我所想说的、想听的。
  
  其实我自己心里明白,说什么听什么又有什么重要?如果这时候Alex在我身边,那么一切都不会是问题。以前和他在一起,我们不就是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是坐在黑暗的石阶上,听虫鸣听风声吗。
  
  这段时间,Alex给我的电话很少。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们没有通过电话,也没有通过邮件。自然,我会解释说,他很忙,我也很忙;忙的时候,时间过得快,半个月并不算什么。我以前没有认真谈过恋爱,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正常。但是我会胡思乱想,完全遏制不住。
  
  Alex离开已经一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我多心,我总觉得他离我的生活越来越远。我还觉得,他对我很冷淡,和我曾经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也许他并没有变,他从来就是那样的,不说多余的话;但是我总以为,他在机场说得那么清楚、那么好,那张表白的字条就应该是分界线;他总应该有些变化的。
  
  我以为美国是很OPEN的地方;我听阿Paul和simon描述过那里的情形。很多地方和国内、尤其是北京完全不一样。Alex会不会忍不住寂寞?Ian,或者其他男孩子,会不会去找他?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正常的年轻男人,我经历过那样的快乐,我实在没有理由苛求Alex。也许这是一段感情关系里没有女性的好处;我们还在父权社会,无论是在同性恋异性恋的意识里,好像都不会有人要求女人一样去要求男人。也许这也是为什么同志关系很难长久的缘故:因为太缺乏约束。因为出轨太过容易。
  
  虽然我爱他,但是我并不会傻到把他当圣人看待。我知道Alex也是普通人。我也知道,他不过比我高一个年级;他并不是早熟到每个方面都象核桃壳一样坚不可破。
  
  我有疑惑;可是无从证实。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笑话里多疑的太太质问丈夫是否在外有私情的片段,其实也不是那么可笑;如果自己经历过那种猜忌和不安的话,会明白那样的心理完全是自然而然、实在没有什么可笑的地方。
  
  开学前一周多几天,不记得那天是星期几。也许是周三,也许是周四。因为我模模糊糊记得那天离周末很近。那天我觉得累,在实验室屡屡出错,还弄坏了一台仪器。虽然师姐安慰说那不是我的错,暑假前就该送去检修一次,但是坏在我手里,我的心情糟透了。我收拾了东西,无精打采地回宿舍。回到宿舍,往床上一躺,就开始发呆。脑袋里浮现许许多多混乱碎片,完全脱离正轨的过往那些家庭生活、发现自己是gay的那种负罪感、失败的大学生活、对自己天资愚钝的忿怒、以及缺乏目标和希望的那些不可知的未来。外面天已经黑了,我懒得起来开灯,就任由屋子里黑着。电话铃响的时候,我跳起来,借着从门上房玻璃里投进来的走廊灯光,我拿起话筒。
  
  我以为是Alex的电话。因为王尧出门,从来都是留手机电话的,不会留宿舍的号码。
  
  最意外的,电话是Ian打来的。Ian的声音还是那样,清晰、干净,音色纯正没有杂音。他说话有柔和的节奏,听起来永远是不慌不忙、心情很好的声音。很容易辨认出来。
  
  我不是一个容易记仇的人。不管怎样,我一直是把Ian当小弟弟,就算是不懂事,也是可以原谅的。也许本质上我也是个浅薄的人,我不相信长相象Ian那样漂亮的人会是彻头彻尾的坏。无论他做了什么,我总是心甘情愿想给他开脱,即使他伤害的那个人是我。
  
  要不然就是我愚蠢,要不然就是Ian有特殊的魅力,让人恨不起他。
  
  Ian跟我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缠着问我,我身边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就像小孩子,缠着从远处旅行回来的人问新鲜见闻;又像是缠着大人要听故事。我绞尽脑汁,搜罗了几件同学里实验室里发生的八卦讲给他听。Ian听得很开心,在电话那面笑。
  
  我几乎都忘记过去他对我说的,对我做的。
  
  聊了一些时候,我实在没有什么可讲了,我说,我这里很晚了,……
  
  我想说,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Ian很聪明,他说,哎呀,我忘了我也有事呢。
  
  我说,那要不我们今天到这,下次再聊吧?
  
  Ian说,好啊。
  
  我松了口气,正要说再见的时候,Ian突然象想起什么似的说,
  
  “对了,Alex也在我这里。”
  
  这句话来的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我说:“他来M城做什么?”
  
  Ian说:“不清楚耶。好像是来W大开会。”
  
  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我说,“哦。”
  
  Ian说:“他上上周来的,不过明天论坛就结束了。”
  
  Ian说:“Alex瘦了很多啊。我们常在一起吃饭。对了,你要不要看照片?M城的秋景还是很不错的,比北京还漂亮。要不要看?我发给你……”
  
  我下意识地摇头:“不用了。”
  
  Ian说:“哎呀,糟了,我要出去了。我约了人,要不该迟到了。”
  
  我说,那好的,再见。
  
  Ian说,不要吃醋哦,我们什么都没干,就吃了饭。byebye。
  
  我以为他说完了,听到他说的bye,我就放下话筒。在放下之前的瞬间,远远地好像听到他在电话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是我的中文名字,不是英文名。然后咔嚓一声,电话切断了。
  
  我放了电话,在黑暗里摸索回去,爬上床接着躺着。心中并不生气,就是觉得又空虚又烦躁。好像自己是一只笨鸟,永远飞不高,被局限在小小一方庭院,眼呆呆地望着鹰枭在高空盘旋。猜疑得到证实,我心中反而比较平静。算了,该来的就会来,该怎样就怎样好了。我甚至安慰自己说,不管怎样,是Ian总好些;总比提心吊胆地忧虑,如果是个鬼子怎么办;一想到白种人的长毛和粗皮肤,我就觉得恶心。而且,和老外在一起,我总觉得不安全。我安慰自己说,Alex和Ian在一起,总算不是最坏的情况。至少Alex不会有事。他们总算是彼此熟悉的。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毫无意识地想,做了一夜逻辑混乱的梦,有时候夹杂着一些往事片段,比如Alex和我在一起的那些夜晚,水晶灯低低悬挂在雪白天花板上,我身边有他熟悉的味道,香水、汗水和烟草,混杂了他的热度和能量;他的呼吸仿佛就在离我耳边一寸远的地方。我觉得痛苦,不仅仅是心理上的。
  
  
  
  半夜里我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喝水。
  
  下了床,我摸索着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望。月光很好;北京的夏夜没有云,银白色的月光直泻下来,照得楼前空地亮如白昼。有乌鸦或者喜鹊之类的什么鸟在树林里长声呻吟,听起来就像是老人的哭声。
  
  我放下窗帘,回身去拿水。屋子里漆黑一片,椅子被我绊了一下,发出沉重的一声响。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王尧醒了。我听到他翻了个身,用显然是在困意中的浓重鼻音问:“Tim?”
  
  我说:“对不起,我起来喝水……”
  
  王尧呼了口气。我眼前一晃,是他开了床头的台灯。我的眼睛有点刺痛,掉过了头去倒水。
  
  热水瓶是空的。我晃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我拿了杯子,打算去水房接自来水。
  
  王尧坐起来,垂着头揉眼睛。因为是夏天,他光穿了条沙滩裤,光着上身。他打了个哈欠,顺手往什么地方一指:“我包里有瓶水。”
  
  我不清楚他的包放在什么地方,目光搜索了一通,没有找到。
  
  王尧还垂着头犯困。知道我站在那里没动,他叹口长气,又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站起来,在什么地方找到他的书包扔给我。
  
  我找到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准备上床接着睡觉。
  
  王尧伸手说:“给我。渴死了。”
  
  我把水给他。王尧伸手过来接的时候,碰了我一下。或许是我太敏感;我一惊,失手把水摔了。
  
  我愣在那里,退后一步。王尧看了我一眼,好像清醒一点,他没说什么,自己弯腰捡了水。
  
  我爬上床,接着睡觉。我听到王尧喝完水,趿拉着拖鞋出去了一趟,也许是水房冲了把脸,因为时间很短。然后我听到对面的床咯吱一声,他重重地上床也睡了。
  
  一夜里做了很多纷繁复杂的梦。都是一些过往的片段,真真假假,夹杂歇斯底里的一些欲望,无法连贯成章。
  
  早晨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绿色的窗帘透出一点青,我盯着上面**网站的标记发了很久呆。
  
  王尧面向墙,还在睡觉。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因为是夏天,他只穿着条沙滩裤,蜷曲着身体,毯子团成一团,一半在床上、一半拖在地上。恍恍惚惚地,我看到了Alex。他就睡在我对面;如果我没有记错,夏天里,他也总是穿条色彩斑斓的沙滩裤在家里走来走去。
  
  光线晦暗不明;我努力想要分辨出王尧那条沙滩裤印着的图案:是不是海南岛的椰子树;还是毕加索的后现代色板。Alex有一条蓝色短裤,上面印着机器猫小叮当和铜锣烧。我还嘲笑过他。印象里自从我笑话过他那条裤子,他就扔柜子里再也没上过身。
  
  王尧动了一动;他翻了个身。
  
  我起床,觉得头很痛,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我下了床,到桌子上找昨天那瓶水。桌子上没有,我搜索了一遍,看见王尧把它扔在他床上。
  
  我走过去,探身到他床上摸到那瓶水,拿出来。
  
  弯腰的时候,我的脸离他很近;他闭着眼睛,睫毛微微地动,呼吸很轻。我的动作停止在他上方,我有一点寂寞有一点自暴自弃地想,就这样算了吧。我又何必这么舍易求难。
  
  所以,我拿了水,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其实我当时头脑里并没有多少逻辑可言,也许我正在想下一步我要怎样做。我是走开,重新做那个小小心心,普普通通正正常常的小Tim;还是放纵自己一次,做一个讨人厌的人,冒一次险。
  
  我想我的无意识已经给我做了选择。因为我一直保持同样的姿势站在那里没有动。
  
  
  天亮了。八月中旬的阳光,象金黄色一把锋锐的刀,从窗帘的缝隙里直射进来。
  
  我稍微让开身体,让阳光落在王尧的脸上。
  
  他的皮肤比Alex黑,我知道他爱打网球。因为这个缘故,他右胳膊比左胳膊要粗一些。秋日阳光晶莹透亮,他脸颊和肩膀上的皮肤镀着一层金。
  
  王尧醒了;他眨了两下眼睛;然后翻过身。我一只手拿着水,背对阳光瞅着他。
  
  他看着我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害怕;我好像没有什么害怕的了。我曾经很怕某个人;但是除了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再能让我真正害怕。
  
  就算是后来我的老板责备我,我也不过横下心想,大不了我不读了。大不了我不要这毕业证;到哪里混不是混?
  
  就算王尧是个str,那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被他嘲笑,被他鄙视,被他敬而远之。那又怎样?我的人生还那么长,我总要遇到许许多多的人,王尧在将来,不过是我曾经认识的许多人里的一个。他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现在很难过,我很寂寞,我不想一个人度过这一天这一时刻。
  
  也许这是长久以来的爆发。也许不只是因为Ian那个电话。三百个日夜里的孤寂而无望的等待,换取的是这样一个结果,也许我可以用此为自己开脱。也许这不能怪我,先做错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所以,当王尧醒来,转过脸,有点疑惑有点惊讶地看我的眼睛的时候,我没有躲闪他的目光。
  
  金色的阳光里,万千微尘在破旧的窗棂前缓缓飞舞。同样的情境曾经发生在许久前,那时候我还没有经历爱情,心中总是恐慌然而甜蜜幸福。面对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连微笑都需要时刻隐藏。
  
  而今我心下坦然,我大胆望着王尧的眼睛。我再次明白,微笑和快乐是可以没有关联的。因为,心中苦涩,然而我迎着阳光,向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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