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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犯过罪,我有恋尸癖,我有我的过去,可以讲出来么?

  ************************ 8月1日 更新开始 *****************************

  吃过晚饭,我凑了一下大家所剩的饮用水,撑到明天早上应该不成问题。但是为了防止万一,我还是拿了两个装食品的塑料袋交给李芊羽,让她在附近找几颗叶子宽大的灌木,把袋子套上,以此取一些水。李芊羽显然不觉得这样能搞到多少水,却也懵懵懂懂地点头,去了。
  杨滔问我是不是担心水不够,我点头说我这人就喜欢有备无患。杨滔从包里掏出一把军用匕首,说我去砍些竹子来取水。我说也好,顺便找几根长的竹竿,一来可以搭个帐篷,二来做个钓竿,我试试看能不能钓些鱼,给大家补充蛋白质。
  杨滔点头答应,给了我一把手枪,自己揣着仅剩的四颗子弹,还有来复枪里面存的两颗,向深林里面走去。
  我嘱咐明莹洗一下那块餐布,便走到一边,坐在一块礁石上,静静地听着海浪,把下午救人用的绳子拆开来,挑出三缕缕,放在手心里一段段地揉搓着。
  李芊羽悄悄地走过来,坐在我的左后方,问道:“林佑哥,你是不是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这么冷静?”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不是。”
  她好奇地问我什么情况下我会失去冷静。
  我说如果萧璐琪真的死了,恐怕我就没这么冷静了。
  她又好奇地问我萧璐琪是谁,是女朋友么?
  我本想说不是,但是又怕这小姑娘继续问下去,便点了点头。
  她沉默了。我继续揉着绳子,见她扭扭妮妮不开口,便问道:“你是董昊的助理吧?跟他有多久了?”
  李芊羽眼神一黯,道:“有三年了吧。”
  “董昊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他有男朋友的。”
  我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接着问道:“那董昊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虽然是……是个公子哥,但是我总感觉,他好像缺少别人的认同感,总想要去反驳别人、出风头,让他的长辈在乎他……算了,不说这个,林佑哥,刚刚你没骗我么?我很担心我们都被困在这里,回不去了。
  我笑道:“有什么可怕的?这里的海边都是生蚝,我就喜欢吃这东西,这次可不怕吃不够了。大自然给了我们足够赖以生存的东西,我们只要开动这里,就一定会有办法。”说着,我指了指脑袋,
  李芊羽突然嗫嚅道:“林佑哥,你为什么喜欢吃生蚝?”
  我说这东西鲜啊,好吃。谁不爱吃?
  她低着头,轻轻地说了句话,便起身快步走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发愣。
  她说:“我还以为是因为吃生蚝壮阳呢。”
  我一身冷汗,现在的小丫头片子,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啊?
  等我搓完了一条6、7米长的线,杨滔正好也回来了。他把一根粗壮的毛竹劈成两半,灌满海水,架在火上烧。上面又横着拉了条毛巾。
  我接过他递来的竹竿,拗了一下,很有韧性,满意地点点头,从背包上扯下一截金属的挂扣,在礁石上磨了起来。
  李芊羽和明莹把省下来的一些饼干弄成糊,喂给蒋南和赵辰吃,又喂他们喝了些水。他们就这样一直昏迷着,呼吸也很微弱。不过只要不发烧,就还算是理想的情况了。
  杨滔把两根竹竿靠着火堆旁的大石头插牢,把刚刚洗完、还是湿乎乎的餐布搭上竹竿,绑了绳子,餐布的末端就埋在沙里,压上石头,做成一个简易帐篷。然后把蒋南和赵辰塞进去。既然是病号,还是要享受一点高级待遇的。
  辛晓鑫则一个人在礁石间找来找去,收集着蛤蜊、生蚝以及一切能吃的海洋生物。
  海浪声一阵接一阵传来,让我的心境飘忽空灵起来。看着这些人与世无争的样子,只是用心地照顾伙伴、寻找食物,仿佛回到了原始社会时代,回到了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小国寡民、无忧无虑没有利益冲突的时代。经历了这么多七七八八的生死考验,我突然对这样写意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和眷恋,全然忘记了现在的处境背后可能潜伏的危险。
  其实我没有忘记。危险一直都在我们身边。比如那几个偷袭我们的人,肯定也是坐着船来的。那么,那艘船现在在哪里?偷袭我们的人,就是那艘船上的全部人么?如果还有其他人留在船上,迟迟不见登岛的人回来,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又或者,这些人是不是开着船,袭击了董昊他们,迫使他们驶离,与我们分散的?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这么想着,手下不停,那挂扣已经被磨得十分锋利。我用搓好的绳子把挂扣和竹竿连起来,做成原始的鱼竿。在鱼钩上挂了些吃剩下的东西作饵,便将钩子甩进礁石前的海水里。
  要玩海钓,潮汐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涨潮,海水上泛,便于海鱼觅食,它们自然活跃非常。作为一个海钓爱好者,我不敢说脑袋里装着黄海东海主要海岸的涨落潮时间表,但是杭州湾这附近,我还是了解的。今天是6月10日,农历四月二十五,杭州湾附近的涨潮时间,是早上8点和晚上8点24分,现在刚好是临近涨潮,正好海钓。但是有一个问题:在海钓圈里,农历二十二到二十七之间,海水涨退潮差异不大,水流较缓,这段时间被称为“死流”,钓到鱼的难度比较大。
  好在现在处于天气回暖期,不少鱼类都从深海返回浅水区觅食,而且海水鱼的性子比淡水鱼更凶猛,也更爽利,简直是一副见饵即咬、饿死鬼投胎的做派,因此更易有所收获。我抱着一线希望,在礁石附近寻找着机会。
  过了许久,赵辰虽然瘦弱,但身体素质比较好,已经先蒋南一步,从昏迷中逐渐清醒过来。
  所有人都知道,她醒来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告诉她我们已经把所有食物都吃掉了之后,她会处于什么状态————
  海岸上传来一声怒吼,比虎啸声还要令人可怖:“我饿了!我要吃肉!”
  辛晓鑫苦笑着说先拿这些牡蛎蛤蜊什么的垫垫肚子吧。赵辰满脸不高兴道:“这些玩意,烤干了不够塞牙缝!我要吃肉!你们这些人,把我带的东西全吃光了……你们……”
  话音没落,三条又大又肥的海鱼从天而降,掉落在她面前。借着火光看去,一条红色真鲷,两条斑头鱼。
  没错,这正是我刚刚一阵海钓的战利品。我笑道:“赵空,我偷了你的一点粉团作鱼饵,现在还给你三条肥鱼。你看怎么样?”
  赵辰二话不说,劈手抓下撑着餐布做帐篷的一根竹竿,撸掉上面的餐布,将那竹竿从真鲷的口中插入,谷道戳出。我说别急,和杨滔要了刀子划开鱼腹,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才交给赵辰,任由她把竹竿伸到火堆上烤了起来。
  这只巨大的真鲷,已经把那竹竿压得弯成了抛物线。想我刚才钓它起来时,那股要线的力道之大,如果不是我精于就鱼之术,恐怕这鱼就要把我拉进大海,被戳谷道的,就是我而不是它了。此时见赵辰这般架势,莫不是想独吞此鱼?
  被赵辰掀翻的湿哒哒的帐篷,盖在蒋南脸上,这货也醒了过来,眯瞪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满嘴的饼干渣,呸了半天。接着也有样学样,扯过另一根帐篷杆,穿上斑头鱼烤了起来。我见杨滔用来提炼淡水的毛竹里,剩下不少蒸腾剩下的海盐,忙不迭端起,在一旁伺候着久病初愈的两位爷。鱼烤熟之后,纯自然的香味四下溢开,赵辰一口下去,但觉脂滑肉厚,肥美无比,加上天然海盐佐料,吃的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这两人正在大快朵颐,我突然捂着心脏喊疼,疼得呲牙咧嘴,疼得冷汗直冒,疼得昏天黑地。我大喘气了两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依稀中,还听见杨滔说肾上腺素中毒了云云,很快,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躺在帐篷里。坐起来晃了晃脑袋,略微有点疼,大概是吹了一夜海风的缘故。最柔弱的李芊羽,也在帐篷里睡着,这地方不大,我和她几乎算是共枕了一夜。
  拉开帐篷走出去,天蒙蒙放亮。我见到蒋南和辛晓鑫两个人已经醒了,坐在旁边的礁石上看海登船,便走过去拍拍蒋南的肩膀说没事了吧?
  他转过头见是我,反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没事了吧?
  我们相视而笑,都摇了摇头。
  我问蒋南,进入那个孔穴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提到这事,蒋南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不过深呼吸两下之后,他还是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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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洞里之后,绳子一到头,他就摸到了赵辰的身体,不过外面裹着餐布,整个人陷在污泥里。这时候对讲机里发出滋滋的声音,他知道是杨滔在说话,但是杂音太大,完全听不清在说什么。突然,他感到淤泥下面有什么东西在震动,接着嗤啦一声响,像是石头摩擦敲打的声音。没过几秒钟,脚下就像是有一个巨大的吸尘器似的,把淤泥、他和赵辰一起吸了下去,两个人就彻底陷进了淤泥里,像是被卷进洗衣机一样,不知道翻了多少个滚,终于停了下来。幸好他机灵,在被卷入之前用衣服裹住了头脸,否则就非得窒息而死不可。
  此时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道是头朝上还是头朝下,也不知道顶上的淤泥覆盖了多少。虽然用外套裹住了脸,周围的空气总归是被淤泥隔绝了,时间一长,就已经憋得脸红脖子粗,几乎要断气。就在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他感觉身体在淤泥里慢慢移动,似乎被什么东西推着走,不一会,脑袋一激灵,头露出了泥面。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喘了几口气。但是越是喘气,越是抑制不住地觉得自己这样很可笑,很想大笑,结果还真的笑出来了……
  他一笑,旁边的女声——应该是赵辰,跟着也笑了起来,他和赵辰就像是互飙山歌一样,你方笑罢我登场,到后来笑得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是一阵隆隆声、石头敲打的声音传来,淤泥突然抖动了一下,又像是水壶里沸腾的水一样,翻滚起来。他又重新被这臭泥翻来覆去搅拌蹂躏了一阵子,最后竟然又缓缓地浮出泥来,他还是忍不住想笑,于是又和赵辰对笑了一回。终于没了一丁点力气,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海滩上躺着了。
  辛晓鑫听了蒋南这番话,连连摇头,说蒋南,你说了半天,就感觉你掉一洗衣机里了,只不过里面不是水,是烂泥巴,洗的不是衣服,而是你这个大活人。你这语无伦次的,我都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我也摇摇头,道:“不知道赵辰……额,赵空是不是也如你这般经历?”
  蒋南摇头道:“不知道,但是她那时候既然能笑,肯定也醒着吧。你自己去问吧。”
  我站起来,见赵辰吃得心满意足之后,又躲到石头后面去,不知道在干吗。只得摇了摇头,往石头后面走去。
  刚转过石头,突然一把匕首指着我,吓得我哆嗦了一下。定神看时,才发现是明莹。她见是我,冷着脸道:“你做什么?”
  我心说这光天化日之下,大家又都是熟人,有必要这么防备么?我们又不玩天体沙滩那一套,紧张个啥啊。不过见她这副冷脸,摊摊手道:“有句话想要问赵空。”
  赵辰正在换下沾满泥巴的脏衣服,听我这话,问道:“什么事?又钓到什么好吃的鱼了么?”
  我不禁莞尔,只道:“赵空你昏迷的时候一直说你掉下孔穴之后遇到了鬼,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明莹不满地看了我一眼,道:“赵空受了刺激,你能不能不提这事儿?”
  赵辰一副心有余悸的语气,道:“没事。那个……那个洞里确实有鬼,还是个女鬼。我听到了她的笑声,还听见她在我耳边说了句话,那声音轻飘飘的,吓死我了。”
  我连忙问什么话?
  “她像是说梦话似的,我也听得很模糊,好像是说:我是李飞娜,你是谁?她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她呵出来的气,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凉冰凉。我的妈呀……现在想想还害怕,要不是我困在泥里,肯定出拳了。你说,这不是鬼是什么?”
  我“哦”了一声,本还想再问下去,看了一眼明莹,她对我这不识好歹的行为似乎很不快,我只得压下好奇心,说打扰了,你们好好休息,便退了出来。
  这什么节奏啊?看这明莹的表情,这么紧张赵辰,莫不是两人擦出爱情火花了?
  刚从石头后面走出来,杨滔摸了摸毫无赘肉的腹肌,道:“我也有点饿了。你又要去钓鱼?走,我跟你去看看,怎么钓到这么大的鱼的!”
  说着,我们站起来,拿了钓竿。杨滔问我要不要鱼内脏或者老虎肉作饵,我说不用,去礁石缝里挖点小贝壳肉作饵就行。
  我向杨滔仔细讲着海钓的要点。他之前是在西北作特种兵的,海钓这块没接触过,听得很认真。我下了钩,坐在石头上,问道:“把人弄成昨天那种活死人的办法,你知道么?”
  杨滔摇摇头,说他只是个干活的,上面交代什么,他就做什么,说白了就是个雇佣兵。至于其他的事,他知道的也不多。也许明空比较了解,你没问过她?
  我说没问过,她看起来不好打交道。她是怎么加入组织的?
  杨滔说其实组织早就注意到明空了,之前就和她接触过,只是她最近才加入组织的。令空说她是可靠的人,我也就比较信任她。
  我知道明莹是因为苏楚君的遇害才决心加入组织的。其实我很想问问,这个组织到底幕后是什么,但是虽然现在和杨滔聊了不少,问到这种问题,怕是他也不一定肯说。还是忍住了没问。
  生命不息,钓鱼不止。如果说钓鱼也是种运动,这绝对是个需要平心静气才能享受的运动。但是此刻我们一直等不见董昊的船来接,心里着实着急,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日头已经晒了过来。虽然现在只是六月中旬,气温还未必十分炎热,但是在日光的直射之下,我们都感到口干舌燥。无奈饮用水已经不多。我把鱼竿收起,让杨滔把所有人都转移到近岸的树荫下去,避免出汗,水分流失。自己则继续把绳子拆下几缕,拴上长木棍,挑了几条钓到的小鱼,把木棍塞进鱼肚子里。把这几条鱼扔在了石崖边上。然后又拿了几个昨天用来装食物的塑料袋,找了几个叶子宽大的低矮灌木,套了上去。下面扎紧口。
  坐在一旁乘凉的李芊羽问我这是做什么,我说这样可以把植物的蒸腾作用释放的水汽吸收起来,到了晚上袋子里就有水了。
  李芊羽笑说这样能弄出多少水啊?
  我笑笑,没回答。和明莹、赵辰要了两块毛巾,洗洗干净。然后把火堆转移到阴凉的地方,把昨天剩下的那根粗毛竹横着劈开,装上海水,架在火上烧。再把毛巾横着搭在毛竹上方。
  李芊羽好奇地坐在地上看我忙来忙去,说林佑哥你别忙活了,这样根本弄不出多少水的。
  但是很快,所有的淡水就都喝完了。
  李芊羽开始叫口渴的时候,我把湿漉漉的毛巾递给她,竟然拧出了不少水。
  人就是这样,不到危机关头、不到资源枯竭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当你失去了平时随手可得的重要资源时,才知道此时的痛苦。到了这时,哪怕一滴水,都能让你和其他人打破头去争抢。
  现在这个苦逼的状态,比当年在上甘岭山洞里守着一个苹果传来传去的志愿军战士也好不了多少。只是我们传递的是湿漉漉的毛巾而已。
  传到谁手里,谁就轻轻地拧一下,挤几滴水出来润润嘴唇。然后继续这样躺着。真没想到,原本是坐着豪华游轮出行的一群人,居然两天不到就搞得如此凄凉。李芊羽挤着水尝了几口,又眼泪汪汪地想要哭出来。
  我坐在一棵树下冷冷地看着,这有关人性的一幕。
  到了这种濒死绝望的时候,人性的黑暗面,就会无法抑制地表露出来。有的人会偷偷地多拧一些水,有的人会抱怨怎么还没传到他的手上,有的人会哭爹喊娘,有的人会懊恼着怎么就上了这条贼船来了这个鬼地方,有的人会绝望地开始在肚子里打遗书的草稿。而且,这只是断水断粮的第一天。如果接下来几天都没有人解救我们,恐怕情况还会更糟。
  死亡也许不可怕,但是等死的过程,最是可怕。
  不过对我没有伸手去要那几条毛巾,只是把拧得一滴水不剩的毛巾拿过来,换一竹筒海水继续烧。蒸发完后留下的海盐,就装在吃剩了的贝壳备用。在我看来,其他人不停地喝毛巾里的水,不是因为口渴,而是出于对缺水而死的恐惧。其实只要不出汗,身体里的水分足够循环上几天的。
  我自己也惊讶于此时此刻面对慢慢接近的死亡时,竟然能如此平静,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萧璐琪的影子。也许,是我和死去的她相处了很久,死亡对萧璐琪来说,就像是沉眠一样平静自在。被此感染,我的心态也多少受了一些影响。
  中午一顿饭,谁也提不起兴致来吃,都懒散地躺在阴凉里。谁都知道,现在少活动,少浪费水分,就能多一点生存下去的希望。
  到了下午快日落,阴凉了些,终于算是所有人都饿得头昏眼花。但是赵辰还是对于杨滔提出的吃老虎肉的提案表示了强烈愤慨和抗议。蒋南说还是吃鱼吧,吃过人的老虎肉,我也接受不了。
  赵辰马上表示反对,不行!鱼已经吃了一顿了,一定要吃肉才行!不然没力气了!
  辛晓鑫不耐烦起来,说那老子拿着枪去给你打猎,行了吧?
  杨滔拦住他说这林子里太危险,而且不能浪费子弹。
  我在旁边,对杨滔说:“杨空,麻烦在这块地上挖个坑,再去取些海水来。”说完,在地上跺脚示意,然后默默向钓鱼的地方走去
  赵辰向着我的背影道:“小林子!别弄鱼了!我不吃!”
  擦……这姑奶奶真难伺候……小林子……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太监或者和太监没什么两样的林平之?
  等我回来的时候,杨滔已经在地上挖了个大坑,我提着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包,让辛晓鑫帮着把海水浇在挖出来的泥巴上,和成稀泥,从背包里掏出一只还在扑腾的大鸟,让杨滔去杀了放放血。赵辰瞪着眼睛看着我道:“小林子,你怎么总和变戏法似的?这什么鸟?哪来的?”
  我笑说运气好才能抓到这么大的信天翁。我就是把木棍系上线放在鱼肚子里,海鸟吃了鱼,就被线扯住飞不走了。这包里还有两只,应该够你吃了。
  杨滔把那信天翁的双脚绑住,在脖子上划了一刀,丢在地上乱扑腾。接着问我要不要拔毛。我摇头说不用。等它不动了,便把浸湿的烂泥糊满整个海鸟,丢在火堆旁边烧烤。
  赵辰如此看着,说好好的一只鸟被你糊上泥巴这样烤,真是糟蹋了。我只能笑笑,没多说什么。又从包里掏出一只大凤头鸥和一只海鸥,也如法炮制,裹上泥巴放在炉边。
  等了四十五分钟左右,我用树枝把烧得干透的泥球拿出来,敲开外壳,忍着烫手的温度迅速剥开,鸟毛就随着干泥巴一起脱落,露出白花花的肉。赵辰一见,实在忍不住这等诱惑,连忙撕下一根鸟腿吃了起来,我严肃地道:“各位,就算饿,这肉也不要多吃。现在水太少,如果蛋白质吃得多了,小便也自然就多……”
  赵辰嘟囔了一声,示意我注意用词,不要扰了她进食的雅兴。我把肉撕下来,分给每个人。三只鸟,四条鱼,一会儿就被这七个人解决掉了。等肉熟的时候,我去挖了些野菜,这时候也分给大家吃。
  赵辰满意地摸着肚子道:“小林子,味道不错。下一顿吃什么?”


  ******************* 8月2日 更新结束 ********************************


  跟大家道个歉。从7月30日开始,我在上海郊区参加一个培训,连续三天,从早上8点到晚上9点,因为是模拟商战的小组竞争赛,大家忙着分析大量数据、作决策,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晚上9点结束之后还要开作战会议。我也沉浸其中,实在是没有时间写文,所以这3天的更新都是好友帮我更新的,但是我中间偷空做了些修改,可能和我发在磨铁上的内容不一致,如果有什么偏差,请以磨铁上的内容为准。(这些内容都是免费的。)
  今晚终于结束培训,回来了,累得不行了,我先去补觉,明天努力写文。
  什么?你在呼唤女神么?很快就出来了,别着急哦!
  @是米死胃生 8032楼 2013-08-02 10:33:00
  猪脚太牛逼,高学历,懂法律,会撬锁,会反侦察,会格斗,朋友广,脑子精,逻辑强,运气好,还会野外生存等等,开过豪车坐过游艇美女les投怀送抱,账户里还有50万,这还是 屌丝 吗?和标题不符啊,渐入YY的套路,我正犹豫是否弃。
  -----------------------------
  好久没来回复大家了。我先来说这个问题。
  屌丝是什么?屌丝不是傻瓜,不是蠢货,也有朋友,也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有自己的爱好,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花费时间精力金钱去参与。屌丝逆袭,一定是需要什么法术、什么宠物吗?不能靠自己的能力么?
  屌丝是什么?屌丝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哪怕他能力很强,他仍然飞他
  @是米死胃生 8032楼 2013-08-02 10:33:00
  猪脚太牛逼,高学历,懂法律,会撬锁,会反侦察,会格斗,朋友广,脑子精,逻辑强,运气好,还会野外生存等等,开过豪车坐过游艇美女les投怀送抱,账户里还有50万,这还是 屌丝 吗?和标题不符啊,渐入YY的套路,我正犹豫是否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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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来回复大家了。我先来说这个问题。
  屌丝是什么?屌丝不是傻瓜,不是蠢货,也有朋友,也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有自己的爱好,他可能受过良好的教育,在空闲的大学时光里学习很多稀奇古怪的技能,也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花费时间精力金钱去参与。
  屌丝是什么?屌丝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哪怕他能力很强,他仍然默默无闻,仍然从事着一份可能很无聊很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这是谁的悲剧?也许是屌丝的悲剧,更是国家的悲剧,更是教育的悲剧,是这个越来越只看官僚、只看资本的社会,有一种滑向官僚资本主义的危险倾向的社会的悲剧。
  屌丝是什么?屌丝是一种在女神照片前会不停撸管而面对女神本人又羞赧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的动物。所以他恋尸,他其实不恋尸,而是他只有在面对一个不会对他表露嫌弃之情的死人面前,才能直接而不羞涩地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
  我所认为的屌丝,绝不是一
  @花姑娘别跑 8021楼 2013-08-01 22:28:00
  “我说野菜,补充些维生素和纤维素,免得营养失衡。杨滔道既然如此也给我些,我便抓了一把给他。”
  引用楼主原文中一处漏洞:杨涛既然是特种兵出身,那么他的野外生存能力是不用质疑的。他又怎么不会知道哪些野菜能不能吃,对身体有什么作用…
  小弟冒昧了楼主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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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这是当然。但是这不是漏洞,只是这里留了伏笔,看下去就知道啦!
  @伊林岛洋洋 8026楼 2013-08-01 22:35:00
  越来越扯,速度结尾吧! 女神 到底复活了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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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速的结尾方法是关闭网页窗口。
  *********************** 8月3日 更新开始 *************************


  听了这话,我只能苦笑。李芊羽满脸着急地站起来,跑到灌木后面去了。不一会儿,哭丧着脸跑出来,说口渴,要喝水。
  我想起她刚刚吃肉还不忘撒盐,这会儿又上了厕所,不口渴才怪。便指了指那条毛巾。李芊羽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说这点水根本不解渴。我无奈地道:“那你就去看看那几个塑料袋吧。”
  李芊羽闻言跑过去,惊喜地叫了一声都这么多了!二话不说摘下袋子就往嘴里灌。我连忙说留着给大家喝,可惜为时已晚,一袋水已经消失无踪,都进了她的肚子。
  所有人怒目而视下,李芊羽又委屈得要哭了出来。
  我摇摇头说算了,还有两袋。大家尽量省着点喝吧。
  辛晓鑫不满道:“凭什么她就喝一袋,我们要省着喝?”说着大踏步地向另一袋走过去。
  杨滔猛喝一声:“辛空!给我停下!”
  辛晓鑫骂了句老子渴得冒烟了,别人喝得,我就喝不得?MD,就是立马死了也要喝个爽先!
  回答他的是一声清脆的枪响。
  辛晓鑫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竟然全然不怕这声枪响,反倒暴怒地喝道:“你TM的手里有枪了不起啊?你打我试试看啊?我今天就要喝这水,你有种就打死我!”
  估计杨滔心里也清楚,这辛晓鑫平素并不是什么蛮横无理到了何等地步之人,只是渴得心情烦躁,就像是干透了的鞭炮,一点就响。但是这不过是断水一天而已,如果我们要在这个鸟地方困上十天半个月,那还不反了天去了?如果此刻镇不住,恐怕再过几天就是人吃人的节奏了。
  杨滔也不示弱,举着枪便朝辛晓鑫走过去,低声喝道:“我最后说一遍,给我住手!”
  我一阵蛋疼,杨滔这“最后说一遍”的话实在不高明,如果辛晓鑫仍然倔下去,那就没得商量,下面就是你死我活的搏斗了。若是不一枪崩了他,这队伍的人心必散无疑。
  当下我再也不能迟疑,一声大喝:“够了!都住手!”
  好歹之前的求生技巧大半都是我想出来的,此刻所有人朝我看来。我顿了一顿,朗声道:“都是有手有脚的人,为了TMD那么点水,搞得你死我活,丢人不丢人?有这功夫不如想想办法,去弄点水来!”
  杨滔也是机灵人,听我这么说,接上道:“难道要挖水井?我们没铲子!”
  我说不挖井也可以找水池啊。
  一直冷眼旁观的明莹突然在一旁道:“昨天芊羽说这附近就有个石头水池,不过里面的水很脏,不能喝。”
  我忙道:“带我去看看!辛空!”
  辛晓鑫手里还抓着袋子,听我叫他,木愣愣地转过头。
  “我们喝完剩下的矿泉水瓶呢?”
  辛晓鑫吞吞吐吐地道:“我……丢了……”
  “去,找回来!快点!”
  他听了这话,竟果然把袋子放下,跑去找瓶子了。
  我跟着明莹走到那个水池边,水池不大,里面的水很浑浊,确实没法饮用。我折返回来,辛晓鑫已经拿着两个瓶子走了过来。我说你再去捡点大贝壳过来,我要接水。他一听这事儿有门,忙不迭地又按我的话去做了。
  我和杨滔要了匕首,把一个矿泉水瓶的底部挖开,顶部的盖子上也挖了个洞,用手指堵住,倒转瓶子,找了些干燥的沙子灌进去,再从火堆里找出些没烧成灰的木炭,弄成小块,也填进去,最后找了些小粒的石子,填在上面一层。石子的上面铺了层卫生纸。
  灌了瓶脏水,李芊羽和赵辰见这水如此浑浊肮脏,纷纷表示压力很大,不敢下咽。我让辛晓鑫端着贝壳接着,将脏水缓缓地向卫生纸上倒去,经过瓶子里的石子、木炭和沙子三层过滤,最后从瓶盖的孔洞里漏出来的时候,竟然变成了清澈的净水。
  辛晓鑫见两个贝壳很快接满,小心翼翼地端起一个,尝了一口,道:“哎,虽然比不上矿泉水,不过也差不多了!”
  赵辰半信半疑地走过来,尝了一口,抿了抿嘴唇,确实不难喝。
  我笑道:“我们多找些干木头来,让这火保持不灭,就会一直有木炭,还怕水不够?”
  大家听了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至少有了三个取水的办法,只要都用上了,足以制造一堆淡水。
  我见天色已晚,让杨滔把之前采的猫薄荷分给大家,在手心碾碎了,涂在裸露的皮肤上,防止蚊子叮咬。再去收集些艾草,扔在火堆里,也可以驱蚊虫。自己则去礁石边继续钓鱼。不过今天是6月12日,农历四月二十七,要等到晚上10点整才涨潮。现在才8点,恐怕还有得等了。
  钓了一会儿,果然收获不大。明莹悄悄走过来,把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递给我,道:“你一天没喝水了。”
  我接过来喝了两口,又还给她,道:“谢谢。”
  “应该是我谢你。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我不知道她说的“这种事”,是这次被迫流落荒岛,还是刚刚杨滔和辛晓鑫之间的争斗,只笑了笑,说没事,我说了会帮你,就一定帮到底。也希望你们不要食言,把萧璐琪照看好。
  明莹轻轻点了下头,没说什么,自顾自回去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涌在心头。
  突然,那边传来一声娇叫,我连鱼竿都来不及放下,赶紧跑过去。除了辛晓鑫还在造水,没来得及动弹,一堆人都围着李芊羽,她的脚上叮着一只蚂蝗,正在摇头晃脑地大口大口吸着血,身子已经肥了一圈,让我不由得想起《仙剑奇侠传》的提到的金蚕蛊。
  杨滔对付这玩意很有经验,说了声你忍着疼,脱下鞋,照着那蚂蝗猛拍,pia、pia的响。拍得李芊羽叫声已经开始带着哭腔的时候,那蚂蝗终于顶不住,掉落下来。
  被明莹问到为什么会招惹上这玩意时,李芊羽委屈地说人家只不过是想来帮着接点水,滤水给大家喝……刚刚把水都喝光了,人家也不好意思啊。
  我看了看在场人,问道:“蒋南呢?”
  突然,传来一声充满欣喜的叫喊,是蒋南发出的:“喂!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
  他正在沙滩的礁石上拖拽着什么,艰难地向我们走着。
  李芊羽惊呼一声,欢欣鼓舞地跑了过去,全然忘了仍然红肿的腿脚。大家也都稀稀拉拉地跑过去。果然,蒋南找到了我们丢失的皮划艇,正抓着缆绳往这边拉扯。明莹讶道:“怎么会又漂回来?”我说之前是台风眼在东侧,风向和洋流都是从北向南的,台风过了之后,夏季的东南风又占据了主导,船就会往这边飘过来。
  说是皮划艇,其实是一个钢化塑料的船,因为添加了丁氰橡胶的催化剂,所以质地那是相当的硬。我去看时,虽然船壁上划痕很多,确实是在礁石上撞得不轻。但幸好这德国货的质量过硬,没有漏水的迹象,只是在漂流中,两只桨都被撞飞了。
  我对杨滔道:“如果能做出几把桨,我们就划回去。多大个事呢,不就是八九公里不大到十公里的路么?”
  李芊羽啊了一声,道:“能划回去么?那么远,万一遇到大浪怎么办?迷路了怎么办?”
  杨滔道:“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整整一天半,他们都消失无踪,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如果一直不来,我们在这耗没了体力,后悔都来不及。我看林教授的说法可行,我们就做几个桨出来。”
  蒋南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手。
  我说等等,我们先把船弄稳妥了再说。依我看,如果还是用绳子拴着,怕是会有个万一,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不如把船拖上岸来,这样就不担心绳子断了船又没了。
  明莹听了这话,话也不说便脱掉鞋子去拉船。大家见了,连忙七手八脚地拽了绳子,把船拖上岸来。蒋南在船尾,看我们拉得这么费劲,说了句让开我来,就在后面可劲儿地推。他也许以为沙子是可以滚动的,所以推起来很容易,其实并非如此。他如此用力,竟然推不了几步,那船底的龙骨前突就插进沙里,陷在里面。我们见了他那股子倔劲儿,都摇头。连忙上去帮忙,大家一起把船抬了起来,走了十几米,直接搁在沙滩上,这样一来就不怕断绳子之类的事了。
  接着,我们商量了一下,确定了船桨的草图:先用粗细合适的竹子,从中间劈开一条缝,再把一截粗大的竹子一劈两半,每一半左右对称地夹在缝里,用绳子捆牢。这样的船桨,两边的桨翼就是半圆形的,能更大地增加划水的力道,也方便操纵方向。
  说干就干。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只有李芊羽因为力气太小,掰了一根竹子就弄伤了手指关节,呜咽着蹲到一边去了。
  在城市里待得久了,星星总是那么几颗,到了这荒郊野外,满天密布的星星,看得人头皮发麻。但是到了满天群星璀璨、一条银河横亘中央天空的时候,我们已经做出了四根船桨。蒋南和赵辰的两件换下来的衣服,被撕成碎条,也当成了绳子捆在桨上,以免桨翼滑动或掉落。
  此时入夜已深,大家决定明天一早,吃些东西就出发。虽然没有罗盘,但是只要有太阳,用手表的时针指向太阳,时针和表盘12点的刻度之间的夹角的中分线,指的就是南方。我们一直往北略偏西的方向划,就一定能回到金山区。到时候有了手机信号,一个电话打给令空,所有问题就解决了。
  我们把做好的桨堆起来,这个把小时的努力成果,是所有人满头大汗换来的。我笑着对大家道:“明天早上,我们吃些东西,喝饱了水,就准备上路!”一想到能回家,这些家伙个个精神头十足,全然没了昨天那种濒死的苦波伊状态。
  疲倦饥渴了一整天,大家在草地上躺着,艾草的味道从火堆里传出来,弥漫在四周,少有蚊子敢来靠近。安排了几个人守夜之后,很快,大家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蒋南的骂声吵醒的。
  “船呢?船又不见了!”
  我听到这话,一个骨碌从地上滚起来:“怎么可能!”


  ********************** 8月3日 更新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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