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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犯过罪,我有恋尸癖,我有我的过去,可以讲出来么?

  ********************* 8月4日 更新开始 *****************************


  那艘足足坐八个人的钢化塑料船,昨晚上蒋南已经试过了:搁在沙滩上,谁都未必有把握将它毫无声息、非常顺利地推到海里去。难道是我昨晚睡得太沉了,其实动静很大,只是我没听见?
  我跑过去一看,果然,空空如也。转向问杨滔道:“你昨天第一个守夜,发生过什么事没有?”
  杨滔道:“不知道。我是在大家睡觉的地方守夜的,没盯着船,但是没听见有人推船的声音。”
  “昨天有谁起来的?”
  “只有明空去上了厕所。后来换蒋南守夜了。”
  我向蒋南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守夜的?发生过什么事?谁起来过?”
  蒋南道:“我是10点半开始守夜的,芊羽和辛空都去上过厕所。我还不放心,辛空回来之后,还去看了一眼。那时候,船还在。”
  “然后呢?”明莹继续问道。
  蒋南的眼睛看向辛晓鑫时,突然,附近的高高的灌木里一阵骚动,窜出六个蒙着黑布的家伙,和前天偷袭我们的人一样,口里嗬嗬做声,看起来似乎也是活死人,挥舞着棍棒,朝我们杀过来。
  杨滔转头一见有人偷袭,立刻就去摸枪。我说且慢,别浪费子弹,这些家伙靠枪是打不死的,上拳脚。
  忽地一个身影窜了上去,一个箭步跳起来,双脚一字马撑开,直接踢在最前面两个家伙的头上,所谓“爆头”,不过如此。那两个倒霉蛋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散落两边,头骨都变形了。此人脚刚落地,毫不停留,行云流水般的运起双脚,连踹带蹬,那腿速,嗖嗖的,根本看不清楚,所到之处,敌人无不披靡,只听噼里啪啦倒地之声接连响起,那真叫一个此起彼伏。哪怕是电影上排练好了的武打动作,都不及这一架精彩程度的十分之一,近距离观赏这种把人类体能发挥得淋漓尽致的打架镜头,实在是让人热血喷张,心旷神怡。
  转眼之间,我们后面几个男人还没来得及动,六个敌人已经全数倒在地上。最远处的草丛边缘,赵辰英气逼人地背对着我们站着,脑后的马尾还兀自轻轻摆动。这背影,啧啧,真TM酷毙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如此完整地打架。之前那三次出脚,都是一招制一敌。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打架就怕人多。如今见了这以一敌六而速胜的场面,实在让我目瞪口呆,这速度,这力量,很难想象是从那么纤细的腰肢里迸发出来的。
  赵辰,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吃货大条女,平时话不多,但是我相信,她很在意她的队友,很在意她身边的人,所以一旦有危险,她第一个冲上去,尽可能地保护我们。而这种保护,也是她实现自己的价值的方式。
  杨滔担心她有危险,马上提着来复枪冲上去。搜索了一下草丛,再也不见有敌人埋伏,这才放下心来。
  我摸了摸倒地的打手,入手都是冰凉的感觉。看来,这次的偷袭,和昨天的那次,是一伙人马,都是这种活死人特工队。
  突然,李芊羽惊呼道:“船来了!”
  转头向海滩望去,那艘董昊的游艇从北面岛侧绕了过来,向我们推进着。
  我向杨滔使了个颜色,道:“我们先躲一下,不要这么早露头,看看情况再说。”杨滔点头,让所有人躲在岸边的大石后面。
  船慢慢接近了岸边,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在深水区下锚,却是直接开到了岸边不远处。
  蒋南转头对我们道:“上船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我看着李芊羽,向外挪了挪身子,道:“走吧,这一趟真不容易,差点就死了,幸好我们护着小羽没事。”
  突然,李芊羽脸上神色变了,一丝后悔和惭愧的表情,一闪而过。这就是所谓的人类微表情,绝大多数时候,你很难控制它的出现,会出卖你的内心。
  我一步踏出,抓住蒋南的衣服,猛地把他扯了回来,道:“大家别出去!躲在石头后面!”
  说时迟那时快,砰砰两声枪响,蒋南站过的地方,已经出现两个枪孔。
  所有人都一齐变了脸色:游艇上居然有人向我们开枪!我知道事情没这么容易就结束,悄声道:“杨空掩护,其他人往那边草丛里跑!”
  杨滔早已拿出手枪,我扯着李芊羽,所有人都跟在他后面,仓皇狼狈地从巨石后面逃出,奔进草丛中。
  一颗手雷扔了下来,正落在石头旁边。落地时,啪啦啪啦跳了两下。
  没有两秒钟,手雷爆裂开来,碎片四溅飞射,贴着我们的头皮飞过。
  我艹,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生怕对方再扔手雷,大家其他人也都像被逼入绝路的狗一样,向前连滚带爬,扯着草皮和灌木,匍匐前进。这两天的断水断粮的折磨,我们的信心和体力都几乎到了绝望的边缘,突然又遭遇这种变故,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好在那艘游艇此刻靠近海岸,这里的石壁很高,所以往前爬出十几米,岩石就把我们双方隔离开来。但是枪声,还是响了两下,却不见子弹飞来。
  李芊羽胆战心惊,生怕我拿她泄愤,两只手不断地抓挠我揪着她的手,嘶叫着:“放开我!放开我!”
  我怒喝一声:“闭嘴!如果没拉着你,那颗手雷就要了你的命!”
  李芊羽一听这话,陡然安静下来。她意识到,自己也被出卖了,成了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扔手雷的那个人,也许是董昊吧,其实根本没有考虑过她的安全,一心只想把我们干掉。如果代价是把她一起搭上,恐怕对方绝不含糊。
  我们一边拨开灌木一边奔跑,很多灌木是有尖刺的,扎着、撕扯着我们的衣服和皮肉,我们七人都是苦不堪言。李芊羽一开始还是被我扯着跑,后来竟变成了自己跑。
  一口气跑出很远,杨滔问我现在怎么办?我没答他,一伸手,把李芊羽两手制住。我向所有人做了个噤声的口型,让明莹在她胸前口袋里摸了一下,摸出一个极小的对讲机。李芊羽马上变了脸色。我对其他人道:“就是这个,出卖了我们。”
  蒋南还没从刚刚那一枪下逃命的危机情况里恢复过来,听了这话,忙问怎么办?
  杨滔一手拿着微型对讲机,一手举枪指着李芊羽道:“说,这是和谁联系的?”
  李芊羽被吓傻了似的,吞吞吐吐地道:“董……”
  果然是董昊!我示意杨滔把她反绑起来,堵上嘴,然后按下对讲机的按钮,大声道:“去营房里躲起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出出这口鸟气!”
  不多时,我们所有人都已经藏在灌木丛里。我和杨滔两人,一人一把枪。明莹拿的是前天从那个偷袭我们的家伙手里缴获的枪,大家都是一瞬不眨地盯着前方。董昊在队伍里安插奸细,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对于这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官二代还是富二代的家伙,我们也没有必要客气了。既然他们已经起了终极杀心,我们就放出假情报,把这群孙子都引过来,全部放倒,然后开船回去。
  果然,过了阵子,王安进带着刘育维和另外一个船员,抄着家伙摸了过来。
  我悄声对周围的人说不要动,先看看情况。
  王安进到了营房附近,看见地上的几具血肉模糊、已经腐烂了的死尸,骂了两句娘,蹲下看了看,却又道:“不是他们,他们上哪去了?”
  刘育维看了看营房里面,说没有见到他们几个。
  王安进道:“一路上只看见个炮弹坑,还有只死老虎,他们不是说没事么?这是搞TM什么花样?”
  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船员道:“他们为什么朝船上开枪?”
  王安进骂道:“你用点脑子!他们在下面,怎么可能朝船上开枪?”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回头看着李芊羽,真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突然,从王安进摸过来的路口,一声枪响传来,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船员应声而倒,血花四溅,一声都来不及吭就撂在地上。
  王安进和刘育维连忙伏身,找掩体藏起来。
  又是一颗手雷丢过来,却没落准位置,只掉在王安进的掩体外。一声炸裂,弹片四溅,有些甚至落在离我们不远处。
  我向杨滔道:“去把开枪的干掉!”
  杨滔点头,轻轻地摸了过去。
  不一会儿,两声来复枪的响声传来,震彻人心。杨滔又爬了回来,向我打了个OK的手势。
  我向王安进喊道:“王船长,没事吧?”
  王安进仍然伏着身子,骂道:“艹它奶奶个熊,打死额一个兄弟还社没事?”
  我喊道:“不是我们开枪的!”
  王安进没有起身,仍然骂道:“不是你们?尼玛的,敢做还TM不敢承认?”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停滞了一会儿,我道:“王船长,你别冲动!我出来,我没有枪!”
  说着,我把枪交给明莹,从灌木丛里爬起来,向营房一步步走去。
  王安进和刘育维都拿枪指着我,黑洞洞的枪口随时能要了我的小命。



  ******************** 8月4日 更新结束 *******************************



  我这人习惯了嬉笑怒骂自由自在的感觉,说话不注意,好像惹到了闷油瓶的粉丝。呵呵,其实我也挺喜欢这个角色的。不过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该怎么写,我还是会怎么写,不会顾忌的,没办法,就这德性。嘿嘿
  ******************* 8月5日 更新开始 ******************************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就像是周润发演的小马哥的那句经典台词一样——很容易让人惊得尿一裤子。我努力地控制着呼吸的节奏,慢慢地挪到他们近前,举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枪。他让我靠近些蹲下,搜了我的身,确认没有武器,才问道:“你们TM介是搞啥花样?”
  我苦笑一下,道:“被耍惨了,一场误会。你们没事吧?”
  王安进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濒死抽搐的船员,道:“这也叫没眉眼?你姥姥大,刚刚开枪的那个瓜屁的是谁?”
  “敌人。”我仍然蹲着身子道,“你们这两天干吗去了?”
  王安进瞪着我道:“不是你们说要在岛上呆两天,夜黑又让我来接你们的?”(夜黑,西安话,意思是昨天晚上)
  我一头黑线,看来这次被李芊羽耍的不轻,只能道:“先别说这么多了,赶紧回游艇上去,别再出乱子。”
  王安进看起来是个粗人,但其实有他粗中有细的一面,很警惕地问道:“其他娃子咧?”
  “在旁边。”我说着,让他们收起枪出来。
  杨滔还是很警惕,最后一个才出来,手里仍然握着枪。
  王安进看到被我们绑着还堵了嘴巴的李芊羽,朝我道:“啥情况?咋个把这姑娘绑了?”
  我摆摆手,说等一下会和你解释。说着,走到刚刚被杨滔干掉的那个家伙身边,蹲下身子先摸了摸他的口袋,从里面摸出一块白色桃核状的东西,在手里掂了掂,摇头叹了口气。接着把他的头转到另一侧,发现他耳朵上面挂着一个美国特工常戴的那种单耳耳机,下面连着接收器。我把这个东西扯下来递给王安进,让他戴上。拿了他腰间的手枪,顶着李芊羽,逼她走到其他人听不见我说话的远处,用正常的声音说道:“王船长,你听得见么?”
  远处传来王安进大声喊道:“艹你姥姥,额居然听到你社话!”
  我苦笑。果然,事情如想的那般:李芊羽是双料间谍。当然,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
  我扯下李芊羽嘴里的毛巾,正要开口问,她突然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冷酷眼神盯着我,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可是你会信我么?所以与其问我,不如去问王安进。”
  我被她的180度大转变吓了一跳:原本一个拖油瓶吊车尾、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居然有这么冷酷的眼神,还有如此凌厉的人心洞察力和思考能力!
  不得不承认的是,她说得一点没错。无论她承认或否认,我都要向王安进作确认,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问王安进。我看了她两秒钟,那眉眼依然如画,那鼻唇依然娇俏玲珑,但是整个粉白幼嫩的脸蛋上,竟似是蒙着层薄薄的雾气一样,这雾气,深寒,彻人心肺、颤人肝胆。
  她突然轻张檀口,低声对我道:“林佑。你终究还是会帮我的。”
  我缓过神来,心说你差点就把老子给做了,还帮你?玩蛋去吧!顺手就把封口的毛巾塞了回去。
  她的樱桃小嘴里塞着如此巨大的毛巾,看起来痛苦异常。好吧,我承认我有一点于心不忍,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城府极深还会装纯装可怜的女人来说,狠心是必要的。不然就会重演农夫与蛇的故事。
  我把她转过去,在背后推了一下,她鼻子里哼哼两声,似乎在说:“不用你推,自己会走!”
  走回去,王安进正瞪着我,道:“你俩嘀咕啥咧?”
  我没回答他,只问:“第一句听见了么?”
  “听到咧。咋回事?”
  杨滔在旁边道:“你不是那天晚上把她搜了一遍么?怎么没发现这窃听器?”
  我说这东西应该不在衣服里,八成是……直接缝进身体里了。
  蒋南抖着嗓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快被绕糊涂了。难道在岸边朝我们开枪的不是王安进?”
  王安进火起来骂道:“老子要开枪干你,你个碎崽子早奏见阎王去咧!”
  蒋南心情也不好,正要回骂,被我劝住,指着李芊羽道:“这次的事情,都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开枪的不是王船长。不说了,我们先回游艇上去。蒋南你也得好好洗个澡了。”
  蒋南那一身臭泥在腿上裹了整整两天,正难受得很,听了这话,想到王安进毕竟是游艇上的老大,只能把差点骂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王安进瞪着我道:“小子,额不信这小姑娘能干出介种事。咱们来对对词,如果对不上,别怪老子找你算额那兄弟的账。”
  蒋南此刻火气也大,听了这话,立刻回敬道:“我TM还差点被打死,我找你算账了?”
  我一边让大家不要停留,往游艇走,一边对王安进道:“王船长,你是不是平时不在董昊的游艇上开船?”
  王安进“嗯”了一声,道:“那天额接到电话,说要台风天出海,临时让额来开船的。”
  我点头,心想果不其然,前天王安进把船开进台风里的时候,说了句“拉着老子在暴风天出海”,就让我觉得他是被临时拉过来当船长的,可能是他的经验丰富吧。于是又问道:“前天你们游艇上是不是收到李芊羽用对讲机的传话?”
  王安进又“嗯”了一声,道:“说你们好地很,打算在岛上待两天,让额们先返航。”
  顿了一顿,我向王安进问道:“那你们回到码头以后,董昊做了什么?”
  王安进道:“他下了船。额哪知道他做啥去了?额又不是他保姆。他让额在船上等他通知,说他收到李芊羽的消息之后,就会通知额来接你们。”
  蒋南听了王安进的说话,忍不住怒道:“好得很个蛋!没水没粮,差点就挂球了!”
  王安进骂道:“瓜弥十捻的,老子哪知道你们?不是说艇子上带了许多吃食?”
  我苦笑道:“皮划艇里没有东西,李芊羽骗你的。就算有,后来也被人割断了绳子,皮划艇早就漂走了。”
  王安进把枪插进裤腰里,道:“小子,这就莫得意思咧,额还不晓得,个绳子牢靠得很,这小姑娘有力气割断它?”
  我摇头说办法很多,比如事先在外面割一圈,只剩里面的芯,就容易割断了;或者事先割断,用订书机订上,只要海浪的力量一扯,绳子也断了。怎么都有办法的。
  蒋南听了这话,大概是想到这两天压抑郁闷的荒岛余生,骂骂咧咧,气得恨不得冲上去抡李芊羽,被杨滔扯住。辛晓鑫也按捺不住,向我问道:“林教授,你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吧,我只想知道这稀里糊涂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道:“我先说李芊羽的那个对讲机吧。前天蒋南下洞去救赵空,我们和他用对讲机联系,却是一片杂音,这说明附近有一个干扰源。因为之前在海里也受过干扰,我当时一度以为是这个干扰源是地下的磁场。后来杨空下洞,那时候李芊羽被明空带远了,杨空用蒋南带下去的对讲机和我们联系上了,虽然很不清楚,但说明磁场并不存在。等李芊羽走过来帮着搬赵空的时候,对讲机又不起作用了。我就纳闷:似乎李芊羽离我们的远近,和对讲机能否使用有关系。所以怀疑干扰源在她那里。
  既然有了这样的怀疑,我前天和杨空两个人去收集干柴的时候,悄悄商量了对策,前天晚上我分给你们野菜吃的时候,都在李芊羽那份掺了些八角枫的根和博落回的叶子,这些都是强力的催眠药材,虽然量不大,但是足以让一个人死沉死沉地睡着。然后我故意假装肾上腺素中毒晕倒,让杨空把我和李芊羽安排在一个帐篷里,晚上我就趁李芊羽睡着搜了一下她的身,果然找到了那个对讲机。”
  辛晓鑫听到这里嘿嘿笑道:“林教授,你只搜了她的衣服么?这女人,把我们都卖了,应该给她个教训,嘿嘿……”
  我望了李芊羽一眼。一般的女孩子听说自己沉睡时被人搜身,这会儿肯定羞成一团。但是李芊羽嘴巴虽然被封着,却是一脸平静的表情。似乎完全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明莹也是那种一贯以来淡淡的口气,道:“不同的对讲机,信道是不一样的,互相之间应该不会影响的。”
  我点头道:“杨空也是这么说,但是我找到对讲机之后,就没多想。现在看来,干扰源其实是她身上的窃听器。”
  明莹接着又问:“你发现对讲机之后,为什么不把李芊羽控制住?”
  我说那天拾柴火的时候,已经和杨空商量过了。按理说,李芊羽是董昊的人,却带着对讲机到我们队里来做卧底,这让我觉得董昊的目的不是要把我们留在荒岛上任由我们渴死饿死。你们也说过,董昊和组织关系很深,我估计他没有胆子真的害死我们,而只是想把我们困住。这样他就可以独自去寻找西施墓,把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如果他只是想干掉我们,何必让李芊羽做卧底,和我们一起困在荒岛上?李芊羽有次和我聊天,不经意说起董昊是个表现欲很强、总想向长辈证明自己的人。这一点,更证明了我对他的目的所作的猜测,并非是乱猜的。
  明莹哦了一下,道:“所以你就不动声色,看着李芊羽演戏?”
  我又点头道:“除了李芊羽,我们任何人用她的对讲机联系董昊,都没有用。因此,我就和杨空商量,利用自己这个不属于组织的临时顾问的身份,由我来做这次荒岛求生的话事人。这是为了让李芊羽对我产生信任度,然后打动她,好让她去和董昊说一下,早点放我们回去。很多野外求生技巧,其实都是杨空教给我的。”
  “不对!”明莹道,“从今天这个窃听器来看,李芊羽和董昊,明明就与攻击我们的敌人有勾结!”
  我苦笑道:“没错,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在蒋南下洞的时候,李芊羽捂着嘴巴,嘴巴在不停地动着。过了不久,当我们因为蒋南也陷在洞里、乱作一团的时候,却突然遭到一群和今天一样的黑面杀手的袭击。如果说他们是碰巧遇到我们,这时机把握得未免也太好了。多半是李芊羽把我们的位置告诉了董昊,董昊派出了藏在船上的杀手来干掉我们。
  王安进叫了声“屁”,然后道:“额的船难道额不知道?你哪只眼睛看到额的船上有藏人了?
  我苦笑一下,说不是有个一直关着门的客房,没有人出来过么?我以为藏在那里面。王船长,那个房间里是什么人?
  王安进哑了声,接不下去。明莹突然插话道:“继续说。”
  “后来我想通了董昊派李芊羽做卧底的目的是把拖住我们,自己去找西施墓之后,就认为那些杀手不是他派的。只是我当时没想到,李芊羽竟然是个双料间谍,不但为董昊做卧底,还是敌人派在董昊身边的卧底!”
  所有人听了这话,都把头转向李芊羽,她一脸平静,似乎完全不担心我戳穿了她两个身份似的。
  辛晓鑫捂着脑袋道:“双料间谍?你说这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是个双料间谍?我的妈呀,真不敢想!”



  *********************** 8月5日 更新结束 ***************************


  明天又要出差北京了,唉唉。我在磨铁上一直坚持每天推荐歌曲,明天推荐的歌曲就是《神啊救救我吧》。老是出差,顶不住了啊……欲哭无泪,欲更无字
  ******************** 8月6日 更新开始 **************************


  我嗯了一声,道:“我也是直到刚才,才确认了这个事实。她是敌人早就安插在董昊身边的卧底,这次敌人和我们抢西施墓,她跟着董昊一起上船,也许就是她怂恿了董昊,让他把我们困在这个荒岛上几天,独自去邀功。我估计董昊是担心王安进或者我们把这件事告诉组织的高层,他自己也会被牵连责怪。于是李芊羽自告奋勇来当卧底,一方面把我们稳住,如果我们怀疑董昊搞鬼,她会配合董昊圆谎;一方面又欺骗王船长,让他以为我们在岛上没事,这样一来,董昊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去炸西施墓了。但是董昊没想到,这姑娘还另有居心,她串通了敌人,想把我们一举消灭在这个岛上,她自己则假装逃脱或直接死遁,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董昊头上。于是利用身上的窃听器,向敌人传送信息,先后两次找人来围剿我们。”
  “就是岸边的那几个黑衣服的?”王安进听到这里问道。
  “没错,”我点头道,“刚才我们遇到子弹和手雷的袭击,下意识地以为是游艇上的人开的枪。当时我也急懵了,忘记了一个事情:前天第一波袭击我们的杀手们,人数有一个配置,是一个枪手带着五个打手。这次只出现了打手,却没有枪手。原来那个枪手不是跟在打手后面,而是躲在高出的岩壁上,向我们放冷枪。后来我们逃脱之后,还听到了两声枪响,应该就是那个枪手,为了挑起我们和王船长之间的争斗,故意朝船上开的枪。王船长,是这样吧?”
  王安进没说话,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刘育维开口道:“是的,我们听到枪声和爆炸声,正要冲出来,甲板上就被打了两枪。我当时还以为是你们开的枪呢。”
  我叹了口气,指了指李芊羽道:“这只能说是她太懂得运筹帷幄了:在我们面前装鹌鹑;在董昊那里按事先计划好的谎话瞒住王船长;还偷偷联络敌人来杀我们。我们找到了皮划艇之后,她就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让董昊通知王船长来接我们,同时又让敌人派出第二波杀手。这样一来,要么我们和王船长都被杀手干掉;要么我们被杀手挑起矛盾,自相残杀;最不济的情况,如果杀手没及时赶来,我们跟着王船长回去,她也实现了董昊的意图。无论哪种结果,她都不会暴露,如果运气好,还能大伤我们的元气,让我们无力再找西施墓。”
  所有人似乎都深吸了一口气:想不到这个表面柔弱的小姑娘,内心竟然如此厚黑。
  蒋南犹自后怕地咽了口唾沫,如果之前不是我拉住他,恐怕他已经是死人了。他道:“那么,今天早上皮划艇不见了,也是她干的?她有那么大劲?那玩意陷在沙里的话,连我都推不动。你说赵空力气比我大,这我信。但人家是腰码合一才做到的。你说我力气比这小姑娘小,打死我也不信。”
  我看了一眼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赵辰,听了蒋南这话里的奉承,也是面露得色,不禁心中莞尔,对着蒋南道:“她力气不比你大,这你放心。但是她心眼儿多。告诉你,不只是皮划艇,恐怕她为了弄死我们,还想在那窝脏水里下毒。”
  “啊?就是她沾上蚂蝗那时候?”蒋南惊道。
  “没错。她说要去帮忙打水,但是当时两个瓶子都在辛空手里,她拿什么去打水?”
  蒋南倒抽几口凉气,道:“她下了毒,自己喝什么?”
  杨滔接上去道:“她还需要喝么?我们一死,她就叫来王船长,把她接回去了。”
  我点头道:“便是如此。至于我们的死,有谁能证明是她做的?至于皮划艇,其实很简单。我们是8点半左右把皮划艇拖上岸的,当时还没有涨潮。她只要趁着上厕所的机会,把几根用剩的竹竿插在船头下面的沙子里增加浮力,等10点半左右涨潮了,船就会慢慢被海水托起来,再过一阵子,涨潮到了最高水位,吃水最浅的船头已经被竹竿托起来的时候,她只要稍微一用力,船就随着波浪飘走了。”
  蒋南想起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皮划艇,居然被这小姑娘处心积虑地弄没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不忿地道:“难不成,她之前那一惊一乍地大呼小叫,都是有目的的?”
  我苦笑一下,道:“你看她现在的表情,被我们戳穿了还能如此平静,难道你相信一只老鼠能把她吓得叫起来么?我们刚登岛的时候,遇到几只在丛林里穿行的大猕猴,她多半以为是来杀我们的杀手,想要引起他们注意,才装作被老鼠吓到,叫了一声的。还有那次,她一口气把塑料袋里的水都喝光,估计也是故意要缩减我们的水源,而且还想挑起我们之间的内讧,辛空不就因此和杨空吵起来了么?”
  蒋南气得伸手抓住李芊羽的胳膊,骂着“枉我们这么照顾你,你就这样对我们!”另一只拳头差点就要打上去,杨滔出手拦住,道:“别冲动,反正她也跑不了。留着她,我们可以问出很多东西。”
  蒋南听了这话,松开了手,指着李芊羽骂道:“你TM最好乖乖把你知道的都吐出来,否则我非让你生不如死不可!”
  我在旁边道:“她是做了很多坏事,但至少,杨空把她从炮弹下救出来,我又带着她虎口逃生,她也并非一点良知也没有,刚才我就是从她的一丝歉疚的表情里,发现不对头,才把你拉住的。唉,当时我真没想到,她竟然串通了敌人,是个双料间谍……”
  明莹插话道:“这些说得通。也难怪会疏忽,上次敌人来了六个人,这次却是七个人。”
  “没错。其实杀手不管有几个,肯定至少有一个拿枪的。”
  “为什么?”杨滔道。
  我掏出之前从枪明莹插话道:“这些说得通。也难怪会疏忽,上次敌人来了六个人,这次却是七个人。”
  “没错。其实杀手不管有几个,肯定至少有一个拿枪的。”
  “为什么?”杨滔道。
  我掏出之前从枪手尸体上搜出来的白色桃核状物体,道:“因为这个。”
  “这是什么?”蒋南拿过去捏了捏,问道。
  “猫的卵巢囊肿……”我见他捏得起劲,都不敢大声说。
  蒋南像是触了电一样,把这东西丢还给我:“什么什么?”
  “母猫的卵巢,长了囊肿,就是变成一团白色的泡状物或者囊状物,总之很恶心,你不会想知道到底是啥样的。但是这玩意……”
  手尸体上搜出来的白色桃核状物体,道:“因为这个。”
  “这是什么?”蒋南拿过去捏了捏,问道。
  “猫的卵巢囊肿……”我见他捏得起劲,都不敢大声说。
  蒋南像是触了电一样,把这东西丢还给我:“什么什么?”
  “母猫的卵巢,长了囊肿,就是变成一团白色的泡状物或者囊状物,总之很恶心,你不会想知道到底是啥样的。但是这玩意……”
  我还没说完,李芊羽脚下一拌,跌倒在地,摔得满身是土。
  因为反绑着手,她自己站不起来。杨滔只得弯腰下去,把她扶起来。我看了看她摔在地上的前身,最脏的部位是膝盖和小腿外侧。一般来说,如果是无意跌倒,因为事出突然,根本没防备,应该是整个身子都很脏才对,但是如果是假意摔倒,人会下意识地避免摔伤,小腿和膝盖先着地,然后才是其他部分,也就是说,李芊羽这一次,是假摔。
  不过,她这灰头土脸的模样,连嘴里的毛巾都摔掉了。这假摔,比足球赛的假摔要真实得多。
  看来,她是不想我把关于猫的卵巢囊肿的秘密,告诉别人。
  我之所以说敌人的每一队打手都必定跟着一个枪手,是因为那些打手都是些活死人,要控制他们,就离不了这个白色桃核状的猫的卵巢囊肿的特殊气味,而且控制他们的人,必定是个带枪的活人。今天早上的那些活死人,身边没有一个活人同行,这就是最大的漏洞。只是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后来我听王船长说他们的游艇也被人枪击,才想起,早上攻击我们的人,除了那六个被赵空打翻的家伙之外,必定还有一个枪手。
  忘记了这个卵巢囊肿的存在,差点和王船长火并起来,中了那枪手和李芊羽的计策,想到这一点,我就不住地自责。
  因为在那个海鲜仓库里,我曾经用这东西弄醒过那个不知名的豹纹内衣的女尸,害得明莹几乎挂在那个密室里。担心她苛责于我,所以关于卵巢囊肿的作用,其实我连明莹也没有透露过。
  既然李芊羽不想让我说出来,我就打算再瞒一瞒,看她想耍什么花样。于是压住了性子,把卵巢囊肿塞进兜里,继续向前走去,没有再提起。
  蒋南捡起那条掉在地上沾满泥巴的毛巾,想要塞回李芊羽的嘴里去,但是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睛,又心软了。也许真正的男人,总是没法控制那种与生俱来的保护女人的天性吧。看了看杨滔,杨滔说了句:“算了,反正她也跑不了,这里除了我们也没其他人……不必塞了。”
  正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灌木的尽头处,那六个穿着宽大的黑衣、头上包着黑布的活死人还躺在那里,看来赵辰下手够黑的,想当年我用来复枪的枪托猛捶这些家伙的太阳穴都没啥作用,她竟然能几脚下去,让这些家伙躺到现在,可谓是活死人打手克星。
  单从身材上看,这些人有壮有瘦,有一个瘦得简直不像话。看来这些人都是临时抓来的壮丁,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却被下了毒药,弄到这番田地,任人驱使,成了杀人的工具。敌人草菅人命到了这等地步,实在让人发指。
  王安进走过去,掀开其中一个家伙头上的黑布,是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小伙子,长得倒是颇为俊朗,令人扼腕叹息。王安进仔细看了看,回头道:“奇怪,这些家伙没有气息,你打死他们咧?”说着,看向赵辰。
  赵辰摇头,说她只是踢得狠了些,但不至于要了人命才对。
  王安进望向我,道:“你说这些是活死人?”
  我点头。
  王安进奇道:“额好像在哪见过这种玩意来着。”
  我一听这话,连忙问道:“在哪?”
  “不记得咧,额以前在美国的时候,给一个贪了不少钱之后逃到美国去的当官的,开过阵子船,那时候好像见过。”
  “在哪开船?”
  “佛罗里达那边。”
  我浑身一震,顿时想起了王永顺办公桌上的那本旅游杂志,最常翻动的一页指向的正是加勒比海。
  美国的佛罗里达州正是挨着加勒比海的。这里面难道有什么关联么?
  杨滔走过去,挨个儿揭开头上的黑布,一一查看。
  王安进突然道:“海地!对,额在海地见过这玩意!”
  “海地?”我盯着王安进,“你确定么?”
  还没等王安进回答,杨滔已经看到了最后一个,怪异地道了声:“怎么还有个女的?”
  女的?我不由地望向他的方向,那一瞬间,空气变得像冰窖一样冷,我全身都僵住了,眼神直挺挺地直了两秒,几乎忘了呼吸————
  躺在地上的,是萧璐琪!
  我不假思索地飞一般地奔过去,一把推开杨滔,向她的脸看去。
  没错,确实是萧璐琪!


  ***************** 8月6日 更新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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