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千年后复苏的G病毒,长生?灾难?它并不是源头……

  原来在很久以前,天使之泪还是一个普通的湖泊的时候,她是魔国控制的区域。当时的魔国藏在大山深处,外人很难到达。而魔国的军队则经常出入大山,袭击山外的藏民。附近的藏民忍受魔国欺压了几百年,但仍无可奈何,拿不出一点办法。

  在几百年中,藏族的圣者组织无数次敢于向魔国开战的勇士进山寻找,想摧毁魔国的巢穴。但一次次以失败告终,没有一个勇士再活着走出来。

  直到两千年前,活佛派来两位卓越的圣者,他们两个带领着藏民击退两次魔国的袭击,其中一位圣者预言说如果要摆脱魔国的纠缠,必须进山摧毁魔国的巢穴。

  当时的藏民已将他们当做神一样膜拜,听圣者说要摧毁魔国巢穴,马上为圣者选出最勇敢的三百勇士。可圣者并不打算带勇士进山,他们只是在藏地选出一位圣女。随后三个人向着魔国所在的大山深处走去。说到这,智者停了下来,神色肃穆。

  “那后来怎么样呢?有没有铲除魔国的巢穴?”我问。

  智者摇摇头说“不知道,没有一个人知道,自从圣者带着圣女进山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那么天使之泪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呢?”我问。

  智者看着我笑笑说“传说圣者找到魔国巢穴后,即刻与魔国的军队展开战斗。两位圣者施展浑身解术,但依然不能完全消灭魔国。最后两位圣者受了重伤,他们知道已经无法再摧毁魔国,就利用无边的佛法将魔国的军队困在丛林之中,而他们的尸身则化成两座雪峰,围绕在丛林两边,永远镇压着魔国的军队。而圣女在见识到魔国的残忍和圣者的无奈后,流下了晶莹的眼泪,眼泪汇成了湖泊,这个湖泊就被叫做天使之泪。”

  “那以后魔国的军队有没有再出现过呢?”周禹问。

  “从那以后,魔国的军队无法离开圣者所镇压的范围,始终游荡在天使之泪的周围,将仇恨转化在胆敢靠近她的人身上。”智者回答。

  “原来天使之泪的传说是这样的。”我心想。

  “孩子们,你们还敢去吗?”智者问我们。

  周禹坚定地点点头说“不但要去,而且这次多加一项任务,就是彻底摧毁魔国的残存势力。如果还有残存的话。”
  智者赞赏地看着我们说“你们的勇气就像珠穆朗玛峰一样巍峨,我衷心地祝福你们成功。活佛会保佑你们的。”

  这句话说完,智者又对索朗又说了些什么,我看到索朗明显的不太愿意。和智者争论几句,最后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索朗又转过来对我们说“波拉说你们其中有一个人是受到魔国诅咒的人,必须要在天使之泪洗掉自身背负的诅咒。让我带着你们进山,也算是积累功德。”

  ‘受到诅咒?我们两个?’智者的话让我惊讶无比,我和周禹两个人其中有一个被诅咒?这也太……

  我张大嘴巴转头看向周禹,周禹这时也在惊讶地看着我。我张张嘴想要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招惹上两千多年前的地痞流氓,谁知道周禹对我耸肩先我开口低声说“反正不是我。”

  ‘难道智者所说受到诅咒的是我?’我心里又是一惊,如果说我们两个人中只有一个被诅咒,那么是我的可能性还真的很大,因为在我的体内早已被感染G病毒。可是G病毒与传说中连个正式名字都没有的‘魔国’又有什么牵连?就算是有牵连,这个智者凭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我的与众不同?

  就算真的是我,那么这又是一个怎么样的诅咒呢?难道是要诅咒我长生不老?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一个两千多年前就被人类所发现并且已经运用的‘病毒’,它自身就是一个非常大的迷。再加上它对机体所产生的不同影响,比如蒙顶上的猴子、传说中罗布泊的僵尸、已死去一千多年的猴子僵尸、还有我和普布,对生物体竟然有着这么多不同的影响,让它更加是迷中之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为什么智者会说只有在‘天使之泪’才能洗掉我所背负的诅咒?

  我的脑海一片混乱,之后智者又说了些什么,我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直到周禹拉着我向智者鞠躬告辞离去。

  告辞了智者后,索朗将我们带到他的帐篷。既然要带领我们去寻找‘天使之泪’,就先要研究我们的路线。周禹拿出一张西藏地图,索朗指着地图上我们所在的位置说“我们就从这里进山,然后顺着山脉走向一直向东走。”

  他会带着我们尽量找低洼的地势走,但是我们的行动要快点,再有个把月就要大雪封山,我们只有一个月时间。
  “山里危险吗?我们需要带什么武器?”这时候我已从深思中清醒了过来,将那些我不知道的迷团全部先不去理会,既然智者说在‘天使之泪’有解除我身上诅咒的办法,那就先去看一看,G病毒的秘密很可能就隐藏在喜马拉雅山的深处。

  索朗想了想说“传说在山的深处有狼群守护着‘天使之泪’,我们必须要带武器。不过我们要从中,印,尼边界进山,然后还要沿着尼泊尔边境前进。而天使之泪很可能会在尼泊尔境内,如果带了枪支很容易与边界守军发生误会,这也是近年来人们不敢进山寻找天使之泪的原因。”

  我听到这里感到确实比较麻烦。不带武器不行,带了武器又怕遇见边境巡山队引起冲突。我转头看向周禹,看他有什么办法。

  周禹还没说话,索朗又说“我可以带着你们尽量避开哨所,只要进到雪山深处就不会有哨兵巡山,但是环境将会更加恶劣,那里面的深山我也没进去过。”

  周禹凝重地点点头说“就这样办。”然后吩咐我说“这两天你就在附近抓紧时间采购物资,主要是食物,顺便注意可疑的人进山。我去准备其它物资,武器的事我另想办法。两天以后我们出发。”说完以后周禹又表示时间紧迫,他现在要先离开这里做准备。随即就走出帐篷驾车离去。
  看着周禹的车子走远,索朗问我“什么可疑的人?难道还要有人进山?”

  既然索朗已做了我们向导,我也不想对他隐瞒此事,但我也不敢完全把事实托出。只对他说,在山的深处有一种神秘病毒,极有可能存在于传说中‘天使之泪’的地方。现在知道消息的国家都想得到这个病毒,增加他们的军事力量。他们不敢明着来抢,极有可能伪装成登山队或考察团之类进山搜索,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找到病毒,以防它落入其它国家之手。

  本来我还准备好多说辞应付索朗的提问,谁知索朗听完后直接问我“是不是像当初日本人搞的病毒武器一样?”

  我说“差不多吧。”

  索朗顿时咬牙切齿地说“这帮王八蛋竟然还想做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得手。”说完他还问我感染病毒会怎么样?是不是像生化危机上那样变成僵尸?

  我惊讶地看着索朗,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还真不能把这样一个还住在帐篷里的藏民和美国大片联系在一起。

  看着我惊讶的目光,索朗挠挠头笑笑说“以前在上大学的时候看过。挺好看的。”

  我忙问他在那里上的大学?我看他的皮肤不像大多数藏民一样黝黑发红。如果把藏袍脱掉换上夹克牛仔裤,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个藏民,他的说话方式也都趋近于汉人。

  通过索朗的自我介绍我才明白,原来他的家族自古以来都与汉人接触亲密。他的父亲一直在四川做生意。他虽然生在西藏,但是是在四川长大,并在成都上大学,毕业后还参了军,在湖南服役两年。退伍后由于爷爷年纪大,又不愿离开西藏搬到四川居住,受父母之命他回来照顾爷爷。

  由于自小与汉人接触,他没有像普通藏民那样有强烈的宗教信仰,反而热衷于现代科学。而爷爷这次让他带我们进山也不排除让他找到传说中的圣地,从而对大自然的神奇产生敬畏的意思。

  他还透露在刚听到我们说要去寻找天使之泪时,还对我们虔诚的朝圣之意不以为意。现在听到我们原来另有目的,而且这个目的对于像他这样热血燃烧充满冒险精神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有着莫大的诱惑,而且还能为国家做出贡献,所以他打算尽全力帮助我们。

  原来他当时答应他爷爷带我们进山,并不是自己的意思,也并不打算实心帮助我们。现在听了我们的真实目的,才让他改变初衷,我暗暗庆幸没对他隐瞒。
  我突然又对他产生了怀疑,既然自小生活在四川,如今能承担起向导的重任吗?

  索朗拍拍胸脯让我放心,他虽然是在四川长大,他身上依然流着藏民的血,年他都要回来住上一段时间。何况这几年他爷爷身体一直不好,他很少离开西藏,们要去的地方他和本地人采药时经常去。不过再往里面走,就是阿布拉冰川,那里面就没有人进去过了。

  由于我对于进山没多少经验,物资的准备全部听从索朗的意见。他让我多准备青稞酒和酥油茶,这能有效预防高原反应。食物不必准备过多,山里前段的路有不少野生动物,可以打猎,要多带盐巴。

  大部分东西都在当地准备,又到县城里买来一些常用**、氧气瓶、火炉,固体燃料,巧克力之类的必备品。索朗找来一套弩箭,说带这东西比枪安全,最起码在雪山使用不会引起雪崩,还可以避免与边防战士产生误会,遗憾的是就找到这一套。


  两天以后,周禹赶到。他带来了雪地帐篷,登山服还有一些我们在当地买不到的东西,但是没有武器。他说来不及搞武器了,他收到消息有一帮俄国人已进山,行迹可疑,我们必须赶到他们前面去。

  随后索朗又向本地藏民租借了两头牦牛驼上我们的物资,一切准备妥当,我们马上开始进山。

  进山以后,我们尽量避开边防哨所前进,刚开始还遇见来自印度和尼泊尔的朝圣者沿着喜马拉雅山中的小路进藏。两天以后渐渐稀少,但山路也越来越难走。

  索朗带着我们尽量走峡谷等一些地势比较低的路线,但我们的身体状况依然很难适应在高原地区做这么高体力的徒步运动,行进速度比较缓慢。

  在山深处,由于特殊的地质结构,在一些峡谷的深处海拔远远低于青藏高原的平均海拔。覆盖着厚厚的植被。走在峡谷里的丛林,我有一种像是到了热带雨林的错觉,站在丛林里看不远处的雪山,感觉这是一种奇异的景色。
  这样的路程一直走了一个星期,前方被一座座雪峰阻挡。索朗指着前面的雪峰说以后我们的路将不会这么轻松了,我们将在海拔超过五千米的高度从雪山中间的低洼处翻过,然后再翻过一座雪山就到达阿布拉冰川。

  周禹拿出望远镜观察地形,边看边骂“最低的地方也超过五千米,这不是要爷的命嘛!”

  看着看着,他停下转动望远镜,盯着一个地方仔细看,嘴里说“不对,那边好像有东西。”

  我和索朗忙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可什么也看不清。我忙问他“什么东西。”

  周禹回答“不太清楚,我们得走近看看。” 说完他就招呼我们继续向前出发。

  走到他所说的地方后,我们看到一地狼籍。啤酒罐、可乐瓶……各种食物的包装袋,各种各样的生活垃圾,还有几堆烧过的篝火堆,旁边散落着一些啃剩下的动物骨头。

  周禹踢着这些垃圾羡慕地说“这帮孙子非要把爷气死,竟然进山还带这个。”

  我看看周禹踢的东西,原来是一本情色杂志。上面全裸的女人照片,摆着各种诱人的动作。不禁心里也感叹在我们前面这些人丰富的探险精神。

  我看着遍地的垃圾说“看来他们还是赶在我们前面了,你说这会是李晓鳯的队伍吗?”

  “不是,这是俄国人。”周禹弯下腰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问。

  “你看看这个。”周禹从地上捡起一件物品。

  我走进一看,原来是个子弹壳。我问他“这个弹壳有什么不同?”

  “这是AK47的弹壳。俄国人喜欢的装备。”说完周禹看着远方凝重地说“看来他们不好对付。”

  索朗这时候插嘴说“我们要不要追上他们,把他们拦下来。我看他们留下的痕迹,像是离开时间不长,不会超过半天时间。”

  我心说得了吧,你还拦他们。就凭你这一把破弩,还没靠近就被突突了。

  “我们是得赶上去瞧瞧。”周禹盯着索朗说。

  我说“你还真想拦他们?这也太狂妄啦。”

  周禹说“不是拦他们,我们去暗中跟踪他们。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说完他一摆手说“出发。”
  在高原地区这样的赶路方法是很要命的,没多久身体素质最差的我就累的走不动。为了照顾我,索朗把一头牦牛身上的装备拿下来一些,把我放在牦牛背上,然后自己背起装备。周禹还调侃我怎么像个小媳妇一样,走这么点路就喘成这样,让我别把牦牛给压趴下,我们还指望它背物资呢。

  第二天,我们赶上前一队人,远远看到前面有十几个人在缓缓行走,身上都带有武器。

  我们把牦牛藏在不易被他们发现的山坡后,然后爬在高一点的地方观察他们。

  我看了一会,奇怪地问周禹“他们怎么没没带一头牦牛怎么背装备呢?难道现在的俄国鬼子已经强壮的赶上牦牛了?”

  “他们不是俄国人,这是一帮阿三。”周禹放下望远镜说。

  因为我们尽量轻装,望远镜只带了一部。我接过周禹递给我的望远镜看去,这帮人穿的衣服特别杂乱,有藏服,有汉服,就没有我们经常见到的那些印度服饰。

  我看着这些人的脸,确实长的都是一副阿三样,但是尼泊尔的人长相几乎也差不多呀,我问周禹“你怎么断定他们是印度人?”

  周禹说“我闻到了这帮孙子的狐臭味。”

  我看看周禹的鼻子,又摸摸自己的鼻子。不以为然地问他“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距离印度边界不近了,这里靠近尼泊尔边界,这帮阿三带着武器来这里干什么?”

  “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来找岔的。这帮阿三心术不正,经常在边界制造麻烦,与我们边防部队发生冲突。看他们的样子,这次又像是去找尼泊尔的麻烦。”索朗在我身边咬牙切齿地说“如果这时候有把八一步枪,我一定去解决他们几个,让他们知道狂妄的下场。”
  索朗话刚说完,突然前方响起了枪声。我急忙朝前看,那些阿三们已经倒在地上一多半,剩下的几个急忙寻找掩体。可他们附近地势平坦,根本就没有藏身的地方,又倒下几个人后,他们终于意识过来,急忙爬在地上朝四周盲目的射击。

  周禹一把抢过我的望远镜向前看去。我忙说“你怎么抢呀,精彩的部分你得让我先看看。”

  周禹边看边说“你别急,我看了讲给你听。”

  这时在印度人爬下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爆炸,我远远就能看到将爬在地上的两个人炸飞起几米高。

  爆炸停止后,不知道从那里又冒出来一群人冲从隐蔽的地方冲出来,边冲锋边抬枪射向躺在地上还能动的印度人。

  全部解决完后,他们在每具尸体身上又补上一枪,确保不会有人装死暗中突袭。

  确定没再有活着的人,其中一个人举起手打个招呼,从不远处的隐蔽点又走过来几个人,其中有个还扛着个火箭筒。

  “天哪,就是杀十几头猪,也没这么快呀。”索朗瞪大了眼说。

  那几个突袭的人在尸体身上搜着什么。周禹开口说“是那帮俄国人,他们装备的火力还真不小。”

  我看着他们搜索了一阵,然后打个呼哨离开。

  我们等着他们走远,周禹拍拍我说“走,去看看情况。”

  我们走到近前,看到满地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尸体,恶心的我只想反胃,而周禹和索朗都像没事人一样检查着这些尸体留下的武器。

  好大时候我才强忍住恶心的冲动,恢复过来。我看着这悲惨的一幕,仍是感觉很不是滋味。刚才还活生生的人,这才一顿饭功夫就成这样了,这帮俄国人可真狠。

  “这帮俄国人怎么只管杀不管埋呀,要不我们把这些尸体埋了吧!”我默默看着满地的尸体说。

  说完后我没听到任何反应,我扭头看看索朗,索朗马上把头转向其它地方,好像就没听到我说的话。我又看向周禹,周禹对我咧咧嘴说“爷可不想沾一身狐臭味。”说完又转过去查看其它武器。

  我无可奈何地坠坠肩,看着地上的阿三尸体说声抱歉,谁让他们人缘这么不好,我也没办法。

  这时周禹扔掉捡起来的枪,骂骂咧咧地说“这帮俄国鬼子还***缺德。HAPPY完了把子弹全部带走,留这几支破枪有**用。”
  “这些俄国人为什么突袭这些印度人呢?难道这些印度人也是要去找天使之泪?”索朗问。

  “不像,这帮俄国鬼子看来不是单纯地为民除害,他们是要清理一切所遇到的人,不光是这些阿三,估计在路上他们已经杀害不少边防的巡山士兵了。这些阿三只是运气不好,正好撞上他们。”周禹回答。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索朗接着问。

  周禹接着回答“这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寻找天使之泪就不免要带武器,可带着武器又不免遭遇边防战士引起冲突。他们索性一路突袭边防哨所和巡山队。只要动作干净利索,短时间内就不会被边防军察觉,就是被察觉了他们也可以栽脏到我们中国人头上,没有人会想到是他们干的。”

  “这些俄国人真阴险。”我听到周禹的话,幻想着已遭遇毒手的人们,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要跟着他们吗?俄国人肯定在路上布满眼线,万一察觉我们跟着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索朗担心地问。

  周禹嘴角冒出一丝怪笑道“你太小看爷了,不但要跟着他们,我们还要跟近点。我要想办法把他们的武器破坏掉,这样我们才有胜算。”

  周禹安排索朗赶着牦牛走在后面,而我们两个加快速度赶上那帮俄国人,伺机破坏他们的武器。

  我们带上一些必要的装备,索朗将唯一的一套弩箭交给我,而周禹不宵用这个东西,带上他的弹弓和拐杖出发。我看着他的拐杖问他这次是不是充满电了,可别在关键的时候哑火。

  周禹看看他的拐杖,瞟我一眼说“小爷这是太阳能的,不需要充电。”

  我俩加快速度,很快赶上那帮俄国人。远远地看到他们,他们有三十多个人,还赶着十几头牦牛,规模不小。他们在行进时依然保持着严密警戒,看来想靠近他们并不是容易的事。

  “你打算怎么靠近他们?”我问周禹。

  周禹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一阵说“等到太阳落山,我们摸黑过去。”
  傍晚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扎营。我们远远地望着,看着他们升起篝火,将打到的动物剥了皮架到火上面烤。还有人竟然拿出躺椅,安逸地躺在篝火边上喝着酒看书。

  “这帮孙子是来度假的。”看到这个情景,周禹又破口大骂。骂完后转过头看看我,我俩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都挺羡慕这帮俄国人,这么懂得享受生活。

  我们一直守到半夜,看着他们的篝火,听着他们划拳的声音啃着我们带的压缩干粮。我们不敢点火,怕被他们发现,冻得浑身哆嗦。

  等他们全部安静下来后,周禹拍拍已快要冻僵的我说“开始行动。”

  这时我已冻得手脚麻木,我忙搓着手活动一会,跟着周禹慢慢向他们的营地靠近。

  我们蹑手蹑脚慢慢靠近,我没做过类似这样的事,感觉心跳的厉害。我轻声对周禹说“我们这样怎么像做贼一样。”周禹扭头瞪我一眼,在月光下他的表情显的特别狰狞“我们本来就是在做贼,你还以为是做圣诞老人呢。”

  “你打算怎么破坏他们的武器?”我问。

  “一件一件破坏难度太大,我的目标是他们的牦牛群。”周禹回答。

  越来离的越近,我们也不敢再说话。我们躲在他们营地边的石头后面,周禹竖起拐杖,开启电流开关,我看到他的拐杖顶端冒出几点蓝色的火花,他指指离我们藏身处不远的篝火。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去偷袭篝火边守夜的人,让我为他掩护。

  我摇摇头,拿出弩箭,装上箭头,轻声对周禹说“我的箭头上带有麻药,不用你亲自上去,咱用这个解决他。”

  说完我不顾周禹诧异的目光,拿起弩箭瞄准那个守夜的人,正准备抠动扳机。突然从营地边的一个小山坡上向我们射出一道灯光,周禹忙拉我低下头,嘴里轻声低估着骂道“他妈的竟然还有暗哨。”

  我们听到营地那边传来几声俄语对话的声音,周禹忙拉着我顺着大石与旁边山坡的死角向一边躲去,在石头一侧不远处正好有一条地表的裂缝,我们忙跳下去,朝着裂缝的一端跑去。

  刚跑出两步,我突然看到前方空中飘荡着两点幽蓝的蓝光。我忙拉周禹站定,向他指指前面。周禹定神一看,轻声对我说“是狼。”
  一听是狼,我吓的忙举起弩箭瞄准,这时在我们头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前方是狼,后面又有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俄国鬼子。我也顾不上多想,抬起弩箭就准备射击。这时那狼好象感觉到了危险,猛地一下跳出裂缝朝一边跑去。上面立即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听到一阵枪声。

  我们忙贴近岩壁,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上面的枪声响了一阵就停了下来,远处传来问话声,好像惊醒了在帐篷里睡觉的人,声音还不少。我们头顶上的人大声喊了几句话,营地里的声音又渐渐稀少。

  头顶上的人这时又用手电筒朝着裂缝照过来,幸好我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处于头顶人的正下方,头顶又长有一些杂草遮挡,那个人并没有发现我们。他照了裂缝的两端,确定没有其它的狼就收起手电筒,骂骂咧咧往回走。

  我抱着弩箭松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和周禹对视一眼,谁也不敢说话。

  在裂缝中一直等到营地那边彻底安静下来,我们才悄悄地撤退,回到我们观察他们的地方。
  这时我的心跳才渐渐恢复正常,我对周禹说“这也太刺激了。”

  周禹呸了一口说“想不到他们这么警惕。这下麻烦了。”

  我说“要不我们再行动一次,这次知道了他们暗哨的位置,我们先拔掉他们的暗哨。”

  周禹摇摇头说“不行,刚才亮灯的时候我看到营地另一边也有灯光,看来暗哨不只一处,再去突袭难度太大。”

  我说“那这样我们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们行动。”

  周禹说“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我们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找他们大意的时候再想办法下手。”说着他起身向后面走去。

  “你干什么?”我问。

  周禹回头看着我说“回我们牦牛那里,难道你想就在这里睡觉?”

  我忙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跟着他走回去。

  我们距离索朗并不太远,走了半个多小时,走下一个山坡,就看到索朗在一块大石后面点着的篝火火光。

  我们走过去,索朗坐在篝火边并没睡觉,旁边支着一个帐篷。他见我们过来,忙拿出青稞酒递给我们,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他好像听到有枪声。
  我猛灌了几口青稞酒,将刚才发生的事向他讲了一遍。索朗听完,击了一下手掌说“这帮俄国人还真狡猾。”

  周禹拿出我们的睡袋丢给我说“赶紧睡觉吧。”说着走向帐篷。

  索朗也让我赶紧去休息一会,他来守夜。我知道我们三个人就属我体质最差,也没跟他推让,径直走进帐篷睡觉。

  第二天早上,依然留下索朗带着牦牛走在后面。我们远远跟在俄国人后面,观察着他们的举动。

  没跟多长时间,我们发现他们突然停了下来。几个人指着一边的山坡,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还有一个人举起了枪。

  我们所在的位置,由于角度原因,看不到他们指的方向,心里虽然好奇,但也没有一点办法。

  这时又有人走过来,我们用望远镜惊讶地看到那个人竟然是普布大叔。

  “普布大叔怎么跟他们在一起?”我拿着望远镜仔细看“难道就是被他们绑架的?”

  周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低声说“这下麻烦了。”

  他们停下看了一会,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依然继续向前出发。等我们赶到他们的位置,按照他们看的方向,只看到一个秃秃的小土坡,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无可奈何,只好继续跟下去。

  向前跟着没多长时间,周禹突然拉住我往一边的高处跑去,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被他拉着跑。

  跑到一个高地后,周禹按我爬在地上。我问他“怎么回事?被发现了吗?”

  周禹摇摇头说“不是,我感觉附近很不对劲。”

  我四下看看,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正要发问,周禹伸手制止我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俄国人慢慢走远。

  俄国人的队伍转过一个弯,从我们视线中消失掉。我又耐着性子趴了一阵,周禹还是没一点动静。我忍不住又想发问,突然周禹指着前方让我看,我照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愕然发现不知道从那里钻出来几匹狼,沿着俄国人消失的地方追了下去。
  “狼?”我惊讶地看着“这些狼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看着这些狼渐渐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掉,周禹轻轻地叹口气说“这些俄国人要遇上麻烦了。”

  “你是说这些狼吗?俄国人有那么强的火力,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这可不好说,我们不能再继续跟下去了,万一和狼群遭遇,一旦打起来就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到那时不是被狼群咬死就是被俄国鬼子嘣了。”说完周禹看看身后又说“我们先等着索朗过来,再研究下一步行动。”

  等了两个小时,索朗才赶着牦牛悠闲地走过来。见到我们,索朗急忙赶过来问我们怎么回事?

  索朗听我们说有狼跟着俄国人,深思一会说“在藏地,有规模的狼群都已经被打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狼也都被人们打怕,躲在深山里不敢出来,现在竟然还有狼跟踪他们,传说中恶魔和狼群守护着天使之泪,难道我们已进入天使之泪的范围?”

  周禹点点头说“有可能,目前我们不能太靠近他们,有他们在前面吸引狼群的注意力,我们也就能稍微安全一点。”说完他又咬着牙说“最好他们能和狼群干起来,削弱他们的实力。”
  听了他的话,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话听起来太血腥了。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多损失一个人,我们就多一分保障。反正这群俄国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一路上过来也不知道伤害多少无辜的人,对于他们的死亡我没多大的心理负担。

  周禹接着问索朗“我们应该与他们保持多远的距离才能不被狼群发觉?”

  索朗挠挠头,搭拉着脸说“这个……我从来没遇见过狼群,不太熟悉狼的习性。”

  我心里猛地打一楞,心想完了,我们进山的太匆忙,没顾上好好找一向导。当初被索朗蒙蔽到,都忘了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藏民,估计这次带我们进山还是他第一次做向导。

  索朗见我们都苦着脸,忙解释说“你们也别急呀,来时我向老牧民都打听过了。当初灭狼运动以后,被打散的狼也都被吓怕了,根本不敢主动攻击人类,何况还有我爷爷交给我的驱狼秘药。”说着他就去翻牦牛驼着的行李包。

  他从从牦牛背上翻了一阵,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牛皮口袋,他打开口袋递到我们面前。 周禹接过口袋,我忙探过头去看,顿时一股恶臭熏的我差点吐出来,我捏着鼻子看到里面黑乎乎的,像是膏药一样的东西。
  周禹捏着鼻子没一点口德地对索朗说“你是不是把你爷爷的大便带过来了,你想把小爷熏死还是怎么地。”

  索朗摆着手解释道“不、不……这是用藏法提取的牦牛激素,配上一些藏药,用古人带回来的天使之泪的圣水调配而成的秘药,专门用来驱狼的。我爷爷说,只要狼群闻到这个味道,根本就不敢靠近。”

  周禹把这秘药扔回给索朗瞪着眼说“你就拿这种过期几百年的东西来糊弄爷?”

  我忙制止周禹继续发飙,问向索朗“这东西到底有没有效?你以前用过没有?”

  索朗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我爷爷说了有用,就一定有用。”

  “你怎么证明他有用呢?”周禹问他。

  “这个……”索朗挠着头四下看看说“要不我们找只狼试试。”

  “先把你的宝贝收起来吧,我们按照刚才的计划,与他们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见机行事。”周禹没再和索朗争论,仰头看看天色。现在时间还早,刚刚到下午“今天我们就不再前进,就在这里扎营休息。”

  我们过去把牦牛身上背的物资全卸下来,原地扎下帐篷,索朗点起火堆煮上酥油茶。一直休息到第二天早上,我们才收拾好,继续出发。

  我们一路找着俄国人留下的痕迹向前走。一直走到下午,我看到前面被一座雪峰阻挡,索朗告诉我们,必须要翻过这座雪峰,没其它的路走。周禹查看俄国人留下的痕迹,确定他们也是向着雪峰上面走。拿出望远镜向雪峰上望,没有任何发现,看来他们的速度挺快。

  晚上我们在雪线下扎营,索朗边喝着青稞酒御寒边对我们说“这座雪峰最高处海拔才六千多米,不算太高,只是路不太好走,在山顶还有一处风口,常年大风不断。过了这座雪峰就是海拔五千米,积雪万年不化的阿布拉冰川,他也就只到过这里。”
  ‘六千米海拔还不算太高!’我抹了一头冷汗问索朗,翻这个雪峰需要多长时间?我们能不能顶的住。

  索朗说也就是一天时间就能翻过去,毕竟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将近五千米的海拔。翻雪山最可怕的是缺氧,不过我们带有两灌氧气,应该没什么大碍。另外看今夜的天象,明天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这对我们翻越雪峰来说大大的有利。

  第二天,我们把氧气瓶取出来,放在牦牛背的最上面,以便随时取用。我们三个轮流灌了几口青稞酒,开始朝雪线以上出发。

  刚开始走,路上还有零星的植物顽强地生长,上了雪线就已完全找不到生命的痕迹,遍地只有白色,和裸露着的黑色石头。越往上面走,地上的雪越厚,渐渐雪已没到膝盖。我们带着风镜口罩,也无法交谈,只能闷着头赶路。索朗牵着牦牛走在最前面,厚厚的积雪并没有对牦牛的行动带来太大不便,它们依然悠闲地走着,我不禁敬佩起这件藏民们赖以生存的交通工具。

  这样行走了几个小时,我们赶到索朗所说的风口。这个风口在雪峰的顶端,风口两端都是百十米高的峭壁,向两边延伸,看上去就像是整齐的牙床上缺了一颗门牙。而风口的前面是一块倾斜向下的缓坡,缓坡延伸大概有四百米远,然后像是被巨人突然斩断,出现一个悬崖。

  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我就听到狂风的吼叫声,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有这个风口,很可能会让我误会这附近有条大河。

  前面的索朗停了下来,摘掉口罩大声对我们说,让我们用绳子和牦牛栓在一起,这样在风中可以增加重量,以免被风吹走。并告诫我们,在风口行走千万不要跨的步子太大,或腿抬的过高,要慢慢谨慎地贴地而行。 我们拿出绳子照着索朗说的做,并给牦牛背上的物资做了固定。一切做完后,索朗检查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继续向着风口出发。
  这一路走的非常缓慢,前方的江排长仔细查看着路形,走的小心翼翼。

  我在上中学的时候,学校组织的登山活动时在山里也迷过一次路,那次因为贪玩,和几个同学趁老师不注意跑到山的深处去探险。本来是打算看看就出来,谁知道刚走进去就迷了路。转了两个多小时找不到回去的路。最后我发现有一条干枯的水道,突然想起在山口时就见过有山上流下来的小河。然后我们顺着这条小河往下走才走了出去。出去后被老师严厉地批评,然后回到学校每人做了一份深刻的检查。

  这件事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在深山里迷路太正常了,这么大的山想找到以前留下的痕迹可真是大海捞针。

  我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往事,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我忙转过头,只看到走在后面的一个战士抱着一个黑影滚下我们身边的小山坡。

  由于树木众多,他翻滚着下滑了七,八米就被树拦到。另一个战士看到此情景忙向下冲去接应,他刚冲下去我就看到那个黑影跳起来朝我们龇着牙,原来又是只猴子。

  冲下去接应的战士看到是猴子,心里也有点发虚,这些猴子让我们所有人都感觉不太自在。他忙举枪射击,那猴子猛地向下方跳去,钻进草丛不见了踪影。他朝猴子消失的草丛开了两枪,也不知道打没打中,悻悻骂了两句,急忙跑过去看被猴子扑倒的战士。

  他刚跑过去就大声地叫队医,声音里充满了焦急,看样子事态比较严重。白大褂赶紧抱着药箱也冲了下去。
  江排长看到这个情况也回头跑了回来,让我们在上面警戒,自己也跑下去看情况。
  离风口渐近,我慢慢看清风口的情景。这个风口并不算太大,只有几十米宽。肉眼并不能看到空气流动的样子,但是风口的地面上没有一点积雪,露出被风打磨光滑的黑色岩石,说明它与其它地方的与众不同。

  这时我隐隐看到在风口处有一条隐隐的黑线穿过风口,直达对面。索朗明显也看到这条黑线。伸手指指那条黑线。奈何我们已和牦牛捆在一起,不能加快速度前进,只好耐着性子向黑线靠近。

  靠近后我们才发现,这是一条登山绳。我们这边的一头栓在一块大石头上,另一头栓在对面的一块石头上。而绳子并不是呈直线,在中间每隔一定的距离,都被岩钉楔进岩石做了固定。

  周禹上前拉扯一下绳子,感觉还挺结实。他摘掉口罩大声对我们说着话。可我们现在太靠近风口,风的声音太大,压制住周禹的声音,我们只看到他嘴型在动,根本听不到他说的每一个字。

  周禹说了两句,可能也发现目前我们的环境根本没法进行语言交流,只得作罢,转而进行肢体语言。只见他拿出一个登山扣将自己与绳子连在一起,然后抓起绳子指指对面。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借助这条绳子为我们增加一道保险。这条绳子肯定就是前面的俄国人留下的,既然他们全部能过的去,可见这条绳子的结实程度,我和索朗毫不犹豫地拿出登山扣,也和绳子连在了一起。

  周禹见我们理解了他的意思,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打着手势调整一下我们的顺序。这次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我在中间,索朗牵着牦牛走在最后。安排妥当后又检查一遍我们的登山扣,确定没了问题,打个前进的手势,带头朝着风口走去。

  我看到他刚走进风口,身子就猛的一颤,他急忙拉紧绳子,稳定住身形,然后向后面打个没问题的手势,又缓慢地朝前走。

  我紧跟着走进风口,刚进风口我马上感受到大风的威力,吹的我差点飘起来。我忙拉紧绳子,努力稳住身子,也朝后面也打了个没问题的手势,缓缓朝前移动着步子。

  在大风中移动的相当吃力,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当我看到周禹只有两米的距离就将走出风口时,心里渐渐松下一口气。

  刚松口气,突然看到前面栓着绳子的石头前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人影,全身包在羊皮里面,正在盯着我们看。
  我大惊,这里怎么还有人?难道这是俄国人留下来要暗算我们的。

  周禹这时也发现对面的人,忙加快速度向对面走。可我们目前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加快速度,先不提在这么大的风中加速的危险性,单是我们三个连在一起,而后面连着的两头牦牛,除非他能得动几吨重的牦牛。

  我感觉到周禹加速向前冲时带动绳子,绳子猛的一紧,我配合着向前一冲,但依然是稳丝不动。我忙转头向后面看,只见最后面的牦牛已经停下脚步,并呈现出不安的躁动。

  我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两头牦牛出现异状,稳定不下重心,就很有可能被风吹倒,而在这个风口如果被吹倒,那还不眨眼就能被吹下四百米外的悬崖,那时被捆在一起的我们那里还会有命在。

  我这时把索朗恨的牙痒痒,进风口前他信誓旦旦地说,把我们和牦牛连在一起能增加安全系数。在风中,牦牛的体重绝对是重量级的,并且不容易受惊。但目前的状况明显是牦牛最先顶不住,受惊啦。

  牦牛的躁动越来越大,巨大的身躯在风中摇摆不定,随时都有可能摔倒。我看到索朗也被吓的不轻,忙掏出刀子去割连着牦牛的绳子。

  我又感到绳子一紧,忙又转过头看向前面。前面的周禹正在使劲地往前挣扎,而在绳子前端的那个白色人影已举起手,手里也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朝着绳子狠狠地挥下来。

  我心里大叫着不要,但丝毫阻止不了那白色人影的动作。绳子随着他手的挥下应声而断。几乎在同时,索朗已割断连着牦牛的绳子,我们三个马上被风吹了起来,顺风飘出几十米远,重重摔在地上,朝着悬崖的方向滚去。
  在地上滚出二百多米远,猛然身子猛的停顿下来,我顾不上喘气向上方看,原来周禹用登山镐砸进地面,止住我们向下滑的身体。看到这个情形,我也急忙拿出登山镐砸破地上的岩石,稳定身体给周禹减轻负担。最下面的索朗看到我们动作,马上也跟着做。

  刚稳定住身体,我就看到一团黑影从身旁呼啸而过。我盯着黑影仔细看,发现那是我们的牦牛。被风吹着根本就没做停留,直接摔下我们后面的悬崖。

  这样以来我们三个就像贴在地面的壁虎,由于受力面积小,暂时被风吹不走,但也丝毫不敢有什么动作。

  这样僵持了一会,渐渐适应了目前的情形。周禹回头朝我们打着手势,但我丝毫看不懂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我看向最下面的索朗,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可从他纹丝不动的姿势来看,他也没搞明白周禹想干什么。

  我仔细地看着周禹的动作,只见他用左手指指登山镐,做出拔出的动作,然后用手使劲地砸左侧距离登山镐几十厘米外的地方,依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瞪大眼看着周禹一遍一遍重复着这个动作,忽然觉得有些懂了周禹的意思。忙用右手抓紧连着我们三个的绳子,用左手用力拔出登山镐,向着左侧狠狠地砸下去。可在这样的状态下根本用不上力,我努力试了好多次,才终于将登山镐插进岩石,然后让身体稍稍地向左边移动一点。

  周禹看到我的动作,急忙点点头。我又看下下面,索朗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照着我的动作朝左边移动了一点。

  而最上面的周禹根本没什么供他固定身体移动登山镐,他只能找一些突出的岩石努力用手指紧紧抓住,慢慢的移动。

  就这样我们冰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彼此配合着艰难地移动了一个多小时,才感觉头顶的风渐渐地减弱,到这时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做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们又向左侧移动一阵,直到地面上出现少量的冰雪才停下来。这时已远离风口,虽然吹向我们身体的风还是不小,但已对我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我躺在地上,已累的气都喘不上来。索朗爬到我身边,帮我活动一下手脚,拿出一个小氧气瓶按到我嘴上,然后指指风口的上方。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再坚持一下,走到上面背风的安全地方再休息。

  吸了几口氧气,我才感觉稍微好受一点。我将氧气瓶递还给索朗,他接过去又爬到周禹身边按在周禹嘴上。

  我慢慢地站起来大口喘着气,浑身都已冻的麻木。如果再在风口挂上一段时间,我们三个非得被冻成冰棍风干了不可。

  三人互相搀扶着走到风口上方栓绳子的大石旁。看着被砍断的绳子,谁也没有力气去检查怎么回事,靠在石头上休息。

  等气息稍微平定一点,周禹抓过来被砍断的绳子认真查看。看了一会,他将绳子断掉的部位拿到我们面前指着让我们看。

  我看着绳子断掉的地方,发现有点不对劲。这不像是被利刃斩断,从断口处看,像是被钝器所斩断。我拿过来索朗割断的绳子断口做对比,发现索朗割断的断口平整光滑,而这个断口长满毛刺,倒像是被拉断。

  我认识这种登山专用绳,这种绳子的坚韧度能吊起一吨的重物,但不耐切割。如果用利刃切割,很容易将绳子割断。但是用钝器,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认真回想,在风口时我看到的那个白色人影确实只一下就斩断绳子,如果他手里拿的物体不够锋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斩断绳子。

  索朗看了一下绳子,然后指指山下。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到能说话的地方再讨论。那个斩断我们绳子的人如今隐藏在暗处,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并没有露面。如果被他发现我们并没有遇害,很难说不会再次出现袭击我们。

  另外我们的处境也不能再待在山顶处。损失了牦牛就等于损失了几乎大部分的物资,好在我们在过风口时已将一部分物资装进背包背在身上以增加重量,而雪地帐篷和睡袋火炉这些重要物资都在牦牛背上。到了晚上没有了这些东西保暖,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努力站起身子,活动一下四肢,三人互相搀扶着向山下出发。
  翻过前面的小山头,我们已看到山下不远处一大片平整的雪地。索朗指着那片雪地说那就是被大雪覆盖着的阿布拉冰川,我们必须走到冰川的边缘,找个低洼能御寒的地方过夜。但愿今天晚上不要下雪。

  我看着这片白茫茫的雪地,看不出一点危险。怎么也想不到这就是藏民谈之色变的阿布拉冰川。没见到之前,我想象中的阿布拉冰川是遍地怪石,冰柱林立,走在路上上方还能往下掉冰疙瘩,而到了地方我才发现我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

  索朗笑着说让我别大意,在雪山上,危险往往都隐藏在美丽的表面下面。你如果小看了大自然的威力,那么你就将要为此付出代价。

  周禹指着冰川的一边对我们说“那里有帐篷,像是俄国鬼子的营地。”

  我接过周禹手里的望远镜向下看。在冰川的边缘扎着三顶帐篷,而帐篷旁边的雪地上散落着十几头牦牛,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数量不对呀,他们的队伍有几十个人呢,怎么只有三顶帐篷。”我看着下面的情景问。

  “看来那些俄国鬼子已进入冰川,这里只留下几个人负责看守牦牛和物资。这下好了,今晚上我们不用挨冻,咱们赶紧过去借点装备用,说不定还能借几瓶伏特加喝。”周禹兴奋地说着马上加快速度,向着俄国人的营地赶过去。

  赶到营地附近,我们不敢盲目靠近,趴在营地附近的雪地里观察。

  趴在雪地有将近半个小时,营地始终没一点动静。我们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他们不可能连个篝火都不点。

  周禹让我们在原地警戒,他过去查看一下。

  周禹攥紧拐杖,慢慢地向帐篷靠近。到达帐篷前面,他侧着身子伸出拐杖挑开帐篷的缝隙朝里面看。

  看了一眼,周禹突然伸手将帐篷的帘子完全打开,整个人钻进帐篷。

  我不知道什么情况,正考虑着要不要过去看一下,周禹又钻了出来,对我们打个让我们过去的手势,然后接着去查看另外两个帐篷。

  我们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将三个帐篷查看一遍。我忙问他怎么回事,周禹只是指着帐篷让我们自己去看。

  我拉开帐篷往里看,只见里面显的特别凌乱,散落着几支步枪,还有一些背包,背包的口紧紧地扎着,并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帐篷的地上和四周还有大片的血迹。

  “怎么回事?人呢?”我忙又去看其它两个帐篷,那两个完全同这个一样,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怎么会是这样?”索朗看完后问周禹。

  周禹皱着眉摇摇头说“看来他们遭到了袭击。”

  是谁袭击他们呢?我看着帐篷里的情景,百思不得其解。首先袭击他们的人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可现在帐篷里的物资都还好好地打着包,这一点看来袭击他们的人不需要这些装备。而遍地的血迹说明留守的人已经遇难,可他们的尸体那去了?袭击他们的人带走他们的尸体有什么用?

  我边想着,边走进帐篷,捡起扔在地上的AK47,拿掉弹夹,发现里面满满地压满子弹,枪的保险还没有打开。

  我把枪仍给周禹说“看来袭击他们的人对他们的人员数量,以及武器配备有着相当的了解。袭击一次成功,被袭击者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我看看帐篷上的血迹继续说“袭击者用的是冷兵器,被袭击者被割破动脉,要不然不会造成帐篷上散发状的大片血迹。”

  听我说完周禹瞪着我眨眨眼说“可以呀,上次见你还是吴下阿蒙呢,现在就进化成柯南,还能推理了。”

  我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说“跟你们在一起,老是遇见这种难以理解的事,自己再不学学能行嘛!”

  “那你推理一下,这是谁干的?”周禹说。

  “这个我怎么能知道。不过我怀疑突袭他们的人,和在风口砍断我们绳子的是一伙人。这个地方目前除了我们和那些俄国人,还有第三方势力。并且这个第三方势力想完全除掉我们和俄国人。”我说。

  周禹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第三方应该不会太强大,但是绝对阴险。他们只是在暗中盯着我们,伺机偷袭。他们会是谁呢?”


  这时索朗突然喊我们,说发现一点情况,叫我们过去。刚才我在查看帐篷的时候,他一直在帐篷周围观察。

  索朗所说的是通向冰川深处的脚印。这几天天气出奇的好,俄国人从营地出发留下的脚印依然清晰,在雪地上这些脚印杂乱地向前延伸。

  索朗所指的是夹杂在这些脚印中间的一些小脚印,这些小脚印有巴掌大小,很明显不是人类的脚印。

  “这是狼的脚印。”索朗指着这些脚印对我们说。

  “难道那些狼还在跟着他们?”我疑惑地说。说完我又转头看着他们的营地“营地遭受的袭击跟狼有没有关系呢?”

  “我估计袭击营地的就是这些狼。”索朗看着脚印说“在传说中天使之泪由恶魔和狼群守护,阻止一切想靠近她的人,看来狼群将这一使命传承了下来。”

  我和周禹对望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我们都想到了蒙顶山的猴子,现在想起那些猴子仍然让我心有余悸。难道古人在这喜马拉雅山的深处训练了狼群来守护秘密,这可大大不妙了,我深知这些动物比起人来难对付的多。

  周禹把手一挥,转身走向帐篷说“真遇到狼群也没关系,我还不信这狼还能反了天,我们现在赶紧找些我们需要的装备,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了。”

  我也随周禹进帐篷去找装备,索朗留在外面警戒。虽然我心中担心我们的处境,但现在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趁现在狼群还没有出现,尽量多的找些武器防身,多一点安全保证。

  帐篷里他们留下的装备应有尽有,大量的食物和白酒。满满两大箱步枪子弹和炸药。还有几个备用的帐篷睡袋,另外还有一箱**。看来他们是把这个地方作为补给基地,一旦前方搜索不顺利,可以返回来迅速补充物资。
  周禹打开一瓶白酒灌了一口,然后从食物中挑出一瓶牛肉罐头和一瓶大豆罐头,拿在手上边看边说“这些俄国鬼子还***懂得享受,这东西可比我们带的牛肉干好多了,他们倒是真不嫌麻烦。”说着他拿出我们的背包,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丢掉,净挑好东西往里面装。

  我们足足装了五大包,加起来足有三百多斤重。另外又挑了3把AK47。我吃力地拿起一个背包,对周禹说“你可真贪心,这些东西我们能背的动嘛!”

  周禹说“不拿白不拿,难道还要留给他们,那可不是小爷的风格。你给小爷搭把手,咱们把带不走的这些武器弹药,食物燃料之类的到外面找个地方藏起来,回来的时候可能用的到。”

  听到这里,我马上对周禹肃然起敬。这招太狠了,这样可是断了那些俄国人的后路,他们遇上周禹这个对手看来真是他们的不幸。

  我们把余下的装备拖到外面找个地方藏了起来。等忙活完,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背上装备,另外找地方扎营。

  扎下营地后,周禹还不放心,在营地的四周又做了一些警戒线,挂上一些能发声的铁块,又做了几颗绊发式的信号弹,但仍不太满意。可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做警戒用的,只好作罢。

  我们坐在帐篷口围着火炉,热着从俄国人那里找来的罐头。周禹边吃边觉得心里不平衡,一直在抱怨这群俄国人也太他妈有情调了,没一点冒险精神,倒是像来度假的,边抱怨边又大口灌着伏特加。

  我说“你也别觉得心里不平衡就抱着白酒狠造,这些洋鬼子的白酒度数贼高,搞不好一会我们还得抬你进帐篷。”

  周禹说“你懂个屁,小爷这是举杯邀明月。”说着抬头看看天,发现找不到月亮,又改口说“对雪当歌。”说着又咂吧咂吧嘴说“如果这时候能再来场大雪,这就够味了。”

  没多大一会,天空竟然还真飘起了雪,我看着空中的雪花越来越密集,不禁对周禹刮目相看,伸出大拇指直夸他的嘴了得,有做乌鸦的天赋。
  吃完饭,索朗安排一下守夜顺序。由于三个人里面我的身手和经验都是最菜的,因此值第一班,负责危险性最低的前半夜,后半夜交给他们两个。分配完,他两个人就抓紧时间进帐篷睡觉,我则抱着抢守在帐篷周围。

  一晚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也没见到我们所担心的狼。第二天,雪依然还在下,我们收拾妥当,迎着雪开始向着冰川深处出发。

  冰川上覆盖的雪一直没过膝盖,我们走的相当艰难。而最危险是隐藏在积雪下的冰窟窿,经过一晚上的雪,前面俄国人的痕迹已经全部被雪盖上,我们只好排成一条直线,彼此用绳子连接起来,由索朗带头,慢慢边探路边前进。

  刚开始我还边走边抱怨这里的路比在雪峰上的路难走多了,几个小时以后我已经累的连抱怨都没了力气。

  从表面上看起来这里只是被雪覆盖起来的大冰块,可实际走到冰川深处我们才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这里的地形就像是被炮弹密集轰炸过一样,到处坑坑洼洼,没一点平坦的路,一个接一个的冰裂缝,有些冰裂缝深的根本望不到底,就像一直通到地狱一样。

  @hl3233943 264楼 2013-03-20 22:02:00
  貌似好几天了,露珠故意的慢更?哎呀,急得我们老读者啊
  -----------------------------
  不是这样的,在这里不能连续发,两次之间要隔一分钟才能发,我老是等不及去忙别的事,忘了!!!
  雪还在不停地下,索朗突然停下脚步对我们说“我们好像被跟踪了。”

  “在那里?”我喘着气四下张望着问。

  “不知道,这只是我的感觉。”

  周禹也气喘吁吁地赶上前说“小爷可不是吓大的,有什么不对就赶紧说,说不出来就继续赶路,我是真不想再在这个鬼地方待的时间长了。”

  索朗摇摇头说“这只是我的直觉。”

  周禹拿出望远镜四下仔细看着,但看了一阵,一点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只好让我们多警惕一下四周,不能放过一点可疑的情况。刚说到这里他好像发现什么情况,把他的拐杖插在雪地上,然后拿出弹弓,瞄住一边的雪地。

  我朝着他瞄准的方向看,依然看不出一点异常。只见周禹将弹弓拉满,猛的一松。接着我看到距离我们二,三十米远的雪地上突然炸起一团雪花,覆盖着周围足有两米的直径。

  看到这个情景,我顿时纳闷,一颗石子怎么有这样的威力,这倒像一个小型手雷。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匹埋在雪地里的狼被打的跳了起来。这匹狼浑身粘满白雪,跳起来后身上的白雪四下散落,紧接着我就听到那匹狼传来一阵惨叫,落地后嚎叫着向远方跑去。
  这时索朗反应比较快,忙举起AK47向着越跑越远的狼发射几下点射。可不知道是索朗前几年当兵时不务正业,还是AK47的射击精度实在太差,这几下都没有击中目标,眼看着狼蹦蹦跳跳地跑出我们的视线。

  索朗骂了一声,准备去追,却被周禹拉了回来“你能追的上吗?别管了,下次再发现不对劲,直接用枪招呼。”

  “狼是什么时候跟上我们的?离的这么近都没发觉”我问道。

  索朗说“它是想突袭我们,要不然不会靠的这么近。”

  周禹又四下查看一阵,没觉得再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对我们说“我们赶紧出发,先离开这个冰川,这里的地形对我们不利,如果狼选择在这里对我们展开攻击,我们将非常被动。”

  我们尽可能地加快速度前进。可还没走出多远呢,索朗突然又停下,举起枪瞄准前方。

  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稍微突出的雪堆,呈长条形,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索朗二话不说,直接朝那个突起物开了一枪,枪打到上面后,没一点反应,连个雪花都没溅起来。

  索朗扭回头看看我们,周禹示意他继续走,就照着这样来,反正我们带的子弹足够。

  索朗点点头放下枪继续朝前走,经过那个突起物时索朗抬起脚朝突起物上轻轻踢了一脚,估计是他想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他一脚下去,感觉有点不对劲,咦了一声,用脚推掉上面覆盖的雪,顿时一具尸体呈现在我们面前。

  我和周禹忙赶上前去查看,原来是个俄国人的尸体,面朝下,爬在地上,已经被冻成冰块。我们所看到的突起正是他背的背包。

  周禹让我们帮忙把尸体翻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让索朗继续警戒着四周,我弯下腰和周禹一起翻动尸体。这具尸体好像已经和雪下面的冰层粘在一块一样,非常的重。周禹边咬牙使劲扳着尸体边骂“这些孙子怎么都是吃铁块长大的,这么重。死了也不让小爷省心。”我们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尸体翻转过来。

  尸体刚翻过来,我就浑身打了个冷战。这具尸体的脖子已经被咬断一大半露着白森森的颈骨。很明显是狼干的。身子正面全是一层已结冰的血水,显得特别碜人。
  看到这个情景,周禹说“看来他们已经遭到了狼的袭击,也不知道损失的怎么样了。”说着他望望四下被白雪覆盖的冰川说“这些畜生可真会挑地方。”

  我不想再看这样的尸体,转过头去看着漫天的雪花。最近这段时间见到的尸体数量都赶上我这辈子见到的。这个时候我只想着生命是多么的无奈,不好好在家里待着,非要跑到这个地方来折腾。

  周禹用雪盖上尸体,催促我们继续走,我也没功夫再继续感慨,打起精神跟着队伍出发。

  一路上我们又发现几具尸体,这些尸体一具比一具惨。有的已被狼吃光内脏,只剩一个空壳子。有的只剩下一些部件,反正就是没一具完整的。

  一直走到将近傍晚,也没再发现狼的踪迹。索朗说这个现象非常奇怪,他虽然没怎么跟狼接触过,但他对于狼性并不陌生。自小他在藏地从长辈们的口中听说过不少关于狼的传说。狼只要发现猎物,绝对不会轻易地放弃。除非是猎物过于强大,那样的话狼就不敢轻易下手,但一定会召集同伴,依靠数量上的优势攻击猎物。

  “你的意思是狼现今并不攻击我们是因为在召集狼群。”我问。

  索朗点点头,但马上又摇摇头说“按道理说是这样,可是比我们更强大的俄国人却遭到攻击,而我们没事。这个是什么原因我就想不通了。按照狼的习性,它们应该先找比较弱的一方下手才对。”

  “它们跟俄国人耗上了,没功夫管我们,看来它们在俄国人手里吃了大亏。”周禹说。

  “这怎么可能?我们一路过来只见到俄国人的尸体,并没有一具狼的尸体,应该是俄国人吃了亏才对。”我说。

  “狼就不会带走它们的尸体吗?”周禹说。

  “狼带走尸体?这可能嘛!”我从来没想到这一点。“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闪开。”周禹说着突然大声喊起来,猛地端起枪,瞄准我前方索朗的位置开了枪。

  我忙转头看向索朗,也不知道从那里钻出一匹狼,带着满身的雪花朝着索朗扑上来,但是还没有扑到索朗身前就被周禹凌空击毙。
  被子弹射中的狼还没有落地,又从雪地中冲出一匹狼,继续朝着索朗扑过去。

  周禹大骂着举起枪正准备射击,突然又从周禹身侧扑出来一只张着大口照着周禹头部扑过去。这匹狼距离周禹的距离非常近,刚才第一匹狼扑向索朗的时候它竟然一直隐忍着不动,直到现在周禹将注意力放在索朗身上,它才暴起发动,这狼把时机把握的真是可怕。

  也幸亏是周禹这样的高手,如果换成是我,肯定就中招了。周禹来不及开枪,忙将枪横过来塞进狼的嘴巴,挡住了这致命一击,但也被扑起来的狼向另一侧推出几步。

  这狼一击不中,马上松开口中的枪,落地后又弹跳起来继续朝着周禹扑过去。经过这一耽搁,周禹有了充足时间反应,举起枪托照着狼鼻子狠狠地砸下去,顿时将这匹狼砸的惨叫一声,鼻子被周禹砸的血肉模糊,摔倒在周禹脚前,瞬间将周围的雪染成红色。

  可这匹狼就像吃了春药一样兴奋不已,爬在地上抬起血肉模糊的狼头使劲蹬着后腿,依然向着周禹爬去。

  “还不死心?”周禹忙向后又退出两步,翻转过来枪头。

  没等他将枪头对准狼,突然身子向后一滑,大叫一声“不好。”将雪地压出个冰窟窿,一头栽下去。

  我们三个用绳子是用绳子连在一起的,他掉下去的太突然,而索朗正在与突袭他的狼纠缠在一起,重心不稳之下,马上被他拉着向冰窟窿下滑去。

  在窟窿的边缘,除了厚厚的积雪,全都是冻了上万年的冰,根本没有着手的地方,我们瞬间就被拉了下去。

  万幸的是这个冰窟窿不算太深,在冰窟窿的最底部是厚厚的积雪,我们砸在积雪之中,并没有受伤,但是被带下来的雪盖的严严实实。
  让我怎么感激你们呢。。。
  能有你们这样的读者真是我的幸运……
  
  好一阵子我们才挣扎着从雪中探出身子。周禹拂掉头上的雪狠狠地吐出嘴中的雪沫说“爷竟然被这些狼暗算,这下面子可丢的大了,下次再遇到这些狼,我一定要一个个把它们活埋,”

  说着他拿出手电筒打开,照向四周。我顺着灯光看去,我们是掉在一个冰裂缝中。这个冰裂缝大概有十几米高,2米左右宽,向两头无限延伸。两壁上全是厚厚的冰块,灯光照上去直晃眼。冰壁光滑,根本无处着手,想从这里爬上去是不太可能的。

  周禹拿出登山镐试着从冰壁上爬上去,可登山镐一敲上冰壁,马上从上方掉下一团团夹杂着冰块的雪团。并且光滑的冰壁就像是一个天然的扩音器,每敲一下四周都发出当当的回音,绵延不绝,感觉就像是冰壁随时要裂开。周禹赶紧停下手,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等声音消散以后,周禹挖挖耳朵说“乖乖,小爷用这么轻的力,它竟然这么大反应,看来这个东西真是不好惹。”

  我说“你先别管那些了,先想办法把我们从雪里挖出来,等天黑下来,我们马上就要被冻死在雪堆里了。”

  我们在雪堆里毫无着力的地方,只是站着雪就埋到了胸口,更别说行走了,只是站着不动就够呛。

  我们试了几次都无法爬出雪堆,就是爬出去,也只是换个地方被埋进去。

  这时索朗给我们想了个办法,让我们先把睡袋拿出来,铺在雪面上,然后人爬在睡袋上,这样就像滑雪一样慢慢前进,找个积雪少的地方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我们按照索朗所说的做,感觉这样还行。只是行动起来太过麻烦。我们必须紧贴着冰壁,用双手按着冰壁,腰部使力向前滑行,但这样最起码比埋在雪堆里舒服的多。

  这条冰裂缝与我们行走的路线是平行的,周禹让我们顺着我们目标的方向朝前面前进,要尽快找个安全点的地方,然后想办法出去。

  我们缓慢地朝前滑行着,每滑出一段路,周禹都用拐杖探一下我们身下积雪的深度,可结果每一次都不理想。
  我们这样向前滑行了一个多小时,我已经累的使不出一点力气,我爬在睡袋上大口喘着气说“我实在动不了啦,我们干脆就在这里把雪清理出一个大坑,扎营休息得了,这个宽度足够扎营的,再爬下去非要了命不可。”

  周禹拍拍我的腿,让我少废话,咬牙坚持着继续爬。如果在这里扎营,半夜非冻死不可。

  我说“你就别骗我了,以前我听说人家爱斯基摩人都是在雪堆里挖个坑,然后用冰块建成房子在里面住,也没听说冻死过人。”

  周禹说“你怎么想偷懒理由就这么多,你如果在这里扎营休息,我保证你明天起不来。”说着他用手电筒照向另一侧的冰壁说“这后面好像有东西。”

  这时我也顾不上好奇,趁此机会赶紧爬在睡袋上休息一下。可这次索朗缺又转过头来,拍拍我的后背,让我千万别在这里睡着了,然后拿出白酒递给我,让我喝两口解解乏。

  我刚喝两口白酒,就听见周禹用登山镐砸冰壁的声音,四周又想起‘当当’的回音,听的我脑子都是疼的。

  我咽下口中的酒对周禹说“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冰里有什么东西?”

  周禹边砸边说“这里面是空的,好像是个洞。”

  “洞?”我听着感到一阵兴奋,如果真是个洞,不是就说明我们能在洞里休息一下了。

  我急忙拿出手电筒,滑向裂缝那一侧,照向周禹砸的位置。

  手电筒的光透过厚厚的冰层,我看到后面一片黑暗,确实像一个洞口。我目测一下这个洞口呈椭圆形,有近五米长,但只有一米高,洞好像很深的样子,手电筒的光照不出多远。

  洞口覆盖的冰坚固异常,登山镐砸在上面只是一个白印,并没有多大效果,我让周禹停下手,然后拿出火炉靠在冰壁上点燃,用火的温度慢慢烤化冰层。

  可由于我们的角度不行,火的热量并不能完全作用于冰上,效果也非常不理想。

  周禹发了狠,从包里拿出棉球蘸点水塞进耳朵里,并一人发给我们点,让我们照着做。他翻下睡袋,站在齐胸深的雪地里,让我们也下来拿起睡袋,遮在头顶上,然后举起枪托用力向冰壁上砸去。
  这样一来确实有效果,没几下冰壁就被砸出几道裂缝。但是这巨大的回音透过棉球,仍然震的头脑发晕,头顶也不断有大量的积雪和着碎冰向我们身上掉下来。

  周禹让我们咬牙坚持一下,仍不停地砸向冰壁。眼看着冰壁即将被砸破,我看到冰壁的裂缝也迅速向上延伸,并在巨大的回音中听到冰层断裂的声音,我忙拉住周禹让他不敢再砸了,要不然这冰壁上的冰层就可能被他砸破,如果冰层拍下来,我们没一个能躲的掉。

  周禹顺着冰层上的裂缝看去,确实冰层已经很不稳定,有断裂的可能,可洞口马上就要被砸开,这个时候让他放弃确实心有不甘。

  周禹摸着旁边的冰层,手上用力按了一会说“这结实着呢,我下手轻点,不会有事的。”

  我和索朗也希望将洞口敲开,这样我们还可以在洞里过夜,好好休息一下。都对周禹抱着一丝幻想没再制止他,只是让他小心一点。

  周禹深深吸一口气,举起枪托又砸下去,但这次他不敢再盲目的使劲砸,只是用巧劲砸着即将破裂的位置。

  冰层的裂缝没再继续扩散,但是依然有冰层破裂的声音传来,我伸着手看着上方的冰层,紧张的气都不敢大口喘。但是周禹用的力气小,并不能击破最后的一点冰层,急的他直跳。不自觉地又用力砸下去。随着这一下砸击,冰层上方马上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我又吓的出了一身冷汗,闭着气看着上去,周禹也吓的停止了砸击,张大嘴巴看着上方冰层。
  上面发出一阵响声后,慢慢又平静下来。我顿时呼出一口气,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看着周禹骂道“说了不让你用力砸你怎么还这么胡闹。”

  周禹不服气地说“轻了砸不破,你看已经砸开了,这不没出事嘛!”

  我看向洞口,确实已经被周禹砸出一个小洞口,洞口周围只剩下一些破裂的冰块还没完全清干净,周禹又举起枪托朝着这些破裂的冰块砸去,我忙拉住他的胳膊说“你轻点,要不你换我来。”

  周禹甩掉我的胳膊说“爷像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嘛!都砸开了这时候你来抢功。”说着他又举起枪托朝着那些冰块轻轻砸下去。那些冰块应声而碎,洞口扩大到能将就钻进去人的大小。

  周禹说“这不可以了,还怀疑小爷的水平,少了我你们行嘛!”说着他就用手去清理洞口处的碎冰,尽量扩大点洞口。

  他刚掰下一块手掌大的碎冰,突然上方传来激烈的冰块破碎声,密集的犹如放鞭炮一样,听在耳朵里感觉非常的不自在。

  “操,不好。”周禹骂着抓住我的背包袋子使劲往洞里按去。我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也顾不上洞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一头扎进洞里。

  这时上方已陆续掉下来碎冰,周禹忙又按着索朗进洞。索朗的体型比我要壮实的多,又为了照顾我,帮我背了不少装备,背包里鼓腾腾的,卡在洞口进不来。

  周禹看到不行,忙又将他垃回去,脱掉他的背包仍在地上,再次将索朗一把塞进洞里,然后自己又赶紧钻进来。这时上面的冰层开始大范围破碎,纷纷扬扬地砸下来。

  “不好,帐篷还在背包里,睡袋也在外面。”索朗说着又极速地钻出洞,我急忙拉他一把,但没拉到。我急得大叫,让他别管那些东西。

  “操,这么无组织,无纪律。”周禹骂着又回到洞口,准备拉索朗进来。他刚准备探头出洞,从洞外塞进来一个背包,周禹忙一把抓住,拉进洞来。索朗紧跟着背包钻进来,手里还抓着两个睡袋。

  我忙伸手拉住索朗将他拽进来,外面岩壁上的冰层就已完全破裂,大块大块地往下掉,瞬间将洞口堵的严严实实。
  外面冰块掉落的声音足足持续了好几分钟才停止,我们趴在洞口处感觉大地都在颤动,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外面声音完全静止下来我们才慢慢爬起来,抖掉身上的雪沫,打着手电筒,心有余辜地看着被封住的洞口。

  周禹走过去,推了两把洞口处的大冰块说“完了,我们出不去了,想不到爷竟然是这么个死法。”

  看到这个情形我们也没有一点办法,这时我才看到索朗的左眼角被擦破了皮,鲜血顺着眼角滑下来,我也顾不上考虑接着该怎么办,忙拿出药水给他清洗伤口,边清洗我边埋怨他简直太胡来了,这要是再偏一点,这只左眼就完了。以后就是看美女都是单眼瞄的。

  周禹大大咧咧坐在我们对面,看着我给索朗清理好伤口,然后让我们帮忙赶紧先生火做饭,说这一路担惊受怕的,肚子早就在叫了。都到这一步了,我们还有那么多好吃的,就算真被活埋也要把食物全吃光,要不太难为他背这么远的路。

  我没好气地对他说“我们还有那么多子弹呢,你是不是也要先吃完?”

  周禹看着我笑笑说“你才吃子弹呢,别咒我。”说完他拿出火炉开始生火。

  我也没心情再跟他拌嘴,就和索朗一起,将帐篷撑起来,然后把睡袋里的雪拍打干净,围在火炉旁边烘干。

  周禹边在火炉上热着食物边说“你们也别死气沉沉的,常言道天无绝人之路,吃饱了饭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在这个洞里好好找找,看有没有出去的路。”

  听他这样说我才举起手电细细打量这个洞。洞很深,手电筒的光根本照不到头,里面的空间非常大,在灯光的尽头闪烁着反光。我向前走了一段仔细看,像是一些冰柱之类的东西。我想再走进一点看看,这时周禹喊我回去吃东西,让我先别管这些,赶紧过去尝尝他做的红烧牛肉。

  我关掉手电筒走回去说“这本来就是红烧牛肉罐头,什么时候变成你做的。”

  周禹递给我一个勺子说“其实我做的比这个好吃的多,我这么说只是让你们感到这个红烧牛肉好吃点而已。”

  我没心情再理会他,本来就累的浑身酸痛,现在一放松下来,更加感觉全身到处都疼。匆匆把肚子填饱,就先回到帐篷里睡觉。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他们也没喊我起来放哨,一直到感觉已经将这几天缺少的睡眠全部补偿了过来才睁开眼坐起来。

  在山洞里也不知道时间,我看看手表却发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不动了,只觉得肚子里隐隐又感到饥饿,才知道自己睡的时间确实挺长。我看向他们两个,他们还睡的正香,我也没打扰他们,一个人走出帐篷。

  山洞里依然一片黑暗,我活动一下身体,点着火炉又拿出食物加热。

  食物刚刚热透,周禹就吸着鼻子钻出了帐篷,看到是我在加热食物,揉揉鼻子说“我说正睡的香呢,怎么就闻到肉味,原来是你在偷吃呀。”

  我说“少废话,过来吃吧。吃饱赶紧去探路,你也不担心我们出不去。”

  这时索朗也钻出了帐篷,我们围着火炉吃饱喝足以后,收拾一下装备,就打开手电向洞的深处走去。

  走到昨天我发现冰柱的地方,我们看到在我们前方竟然是一个冰的世界。到处是自然形成的冰柱,冰笋,有的冰柱直达洞顶,泛着耀眼的光芒,而洞顶全是倒垂下来的冰刺,大的已接近地面,像是一个倒悬的金字塔。

  我们顺着冰柱的缝隙朝前走,正前方的地面上有一大块冰块,像是正在怒吼的雄狮。张开的大口里,颗颗牙齿惟妙惟肖,脖子上的狮鬃根根倒竖。那种张牙舞抓的样子,尽展兽中之王的风采,反射着手电筒的光芒,使这片空气中充满一种霸道的王者之气。
  周禹走向前,摸着狮身绕雄狮一周感叹道“没一点人工雕刻的痕迹,这是自然形成的。”然后与我们站在一起,敬畏地看着这头雄狮,惊叹大自然的神奇,这简直太逼真了。

  在雄狮的周围,有着各种各样已成型或未成型的冰块。有的像展翅高飞的雄鹰,有的像相依的情人。还有一些造型奇特,但看不出像什么,很有抽象派的作品的味道。

  我们一个接一个流连在每一个冰雕面前,心中除了赞叹,没一点其它的想法。

  索朗用手电筒四下照照说“我们就像到了水晶宫一样。”

  我看着周围的冰雕,觉得索朗的比喻非常贴切。但我们没见过水晶宫是怎么样的,只感到这个地方比水晶宫更加能让人震撼。

  一路上全是这样的冰雕,但是我们的心境已渐渐平静下来,没有了刚看到时的那种兴奋,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烦躁。

  这些冰雕占据着大部分的空间,在我们手电筒的照耀下泛出五彩的光芒。本来是让我们惊叹的色彩,这时却耀的我们头晕眼花,我们只好压低手电筒的光,闷着头赶路。

  越往前面走,冰雕越是密集,有的地方密集的只能通过一个人,连地面上都是一层厚厚的冰层,并且地势一直朝下。一不小心就要滑倒在地。这个时候再怎么压低手电筒都于事无补,因为地面也出现了反光。

  我们被这些反光照的心烦气燥,周禹几次拿出炸药想把这些冰块炸掉,都被我理智地制止下来。在我们即将崩溃的时候,周围的冰块逐渐稀少起来,然后完全消失掉。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洞的四壁开始有水滴下来,从一点一滴到成片的水点满满变大。到后来,到处都是滴滴哒哒的落水声,渐渐在地上汇集成一条小河,向着下方底处流去。

  索朗看着顺流直下的小河说“按照我们一直向下走的距离推算,我们现在所处位置的海拔已在三千左右,已经低于喜马拉雅山的平均海拔,看来我们已经走出冰川。”

  我说“走出冰川事小,关键是能找到出口出去。”

  索朗说“这个你不用担心,这里有活水,只要顺着溪流走,一定能找到出口。”
  我们顺着溪流一直向下,路上不断有从其它岔口流出来的水混在一起,水势越来越大,到最后整个地面都被水淹没,我们只好忍着刺骨的冰凉,趟着水前进。等我们走到出口的时候,我的腿已将被冻的没有一点知觉。

  我们坐在岸边用力揉着腿,以促进血液循环。溪流已形成一条瀑布,在我们前方奔腾而下。
  而在我们的前方的瀑布下面,则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丛林上空不断有鸟群掠过,充满着生机。
  在丛林的两侧,是两座高耸入云的雪山,雪山顶上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仿佛是一层遮羞的面纱。

  索朗坐在地上,边揉腿边指着这两座雪山说“这就是两座圣山,我们到了。”

  “我们到了困守魔国军队的丛林,你们说现在里面还会有魔国的军队吗?”我问。

  索朗接着说“那些都是传说,你别信以为真了。”

  我纳闷地看着索朗说“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像藏民呢,藏民有像你这样的异类吗?”

  周禹开口说“传说的事情真假难辩,但是都有一定的道理,我们宁可信以为真。我不相信什么魔国的军队,但是这丛林里必然会有巨大的危险,我们进入丛林一定要小心。”

  等我们的腿恢复了直觉,我们就在瀑布的上面扎营休息。晚饭后周禹对索朗做出了安排,让他不必进丛林,以他的身手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有我一个人都不够他照顾的,就让索朗留在这里做后勤。

  索朗听了顿时牛脾气上来,说他的目的就是遵照爷爷的吩咐寻找天使之泪,眼看马上就要找到了,又不让他进去,回去后没法向爷爷交代。并且是他带我们走到这里的,一分钱向导费都没有要。回去以后还要赔人家两头牦牛,说什么都不答应。

  他俩争执不下,一齐扭头看向我,听我的意见。

  我知道丛林里肯定危险重重,而且把索朗这个局外人也牵涉进这件事里也太不人道。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对这个索朗这个藏民中的异类,已有一定的了解。

  他虽然不像其它藏民那样有自己的信仰,可他骨子里有一种倔强的冲劲,而且这个人非常的孝顺,既然他答应爷爷要找到天使之泪,并带着圣水回去。他虽然跟我们一样根本不相信那是什么圣水,但是一定会尽全力去做。再者就算我们强行把他留在这里,他也会偷偷一个人进丛林,那样一来他就更加危险。

  我摆摆手说“算了吧,我们都装备有步枪,身手好没什么大用。而且索朗也参过军,对枪械并不陌生,三个人也能互相能照应。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被狼群发现,那不是相当于给狼群加餐嘛!算起来我们三个在一起才更加安全一点。”

  周禹见我这么说,只好作罢,没再说什么。然后我们对如果遇上狼群该怎么防守,三个人该怎么配合,根据狼性做出一些应付对策。直到确定没什么大的问题,才继续由我守前半夜,他们先睡觉。
  我抱着枪坐在篝火旁边看着前方的丛林,借着月光,也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延伸到远方,除了身边的水流声,一点其它的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诡异。

  明天就要进入丛林,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我想着在冰川上,将我们逼下冰裂缝的狼。这些狼太有心计了,它们知道冰裂缝的位置,也清楚地知道我们行走的路线,在我们靠近的时候进行突袭。一开始它们佯装攻击最前面的索朗,让我们将注意力放在索朗身上。然后突袭周禹,在周禹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将他逼下裂缝。这些狼竟然知道我们是用绳子连在一起的,只要将一个人逼下裂缝,其他人就等于束手待毙,所以它们并不攻击处于中间位置最难以奏效的我。

  它们是经过了精心策划的。

  我想着当攻击周禹的狼被周禹砸碎鼻梁后,依然挣扎着,挺着最后一口气继续攻击周禹的怨毒的眼神,我感到心中充满寒意。

  难道这些狼也是古人利用G病毒驯化出来守护秘密的?我想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蒙顶山的猴子能被古人驯化,而且传承千年。古人既然掌握这种技术,没理由不会用在狼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的前路可能更加的危险。说不定还会有类似僵尸的生物,我想起那些僵尸猴空洞的眼神,浑身都不自在。
  我正想的入神,隐隐约约好像听见远方传来一阵枪声。我停下思索,专下心竖起耳朵仔细听,但除了身边的水流声,其它又什么又听不到了。

  我走到瀑布的边缘,悬崖上方的位置朝远处看,远处依然黑暗,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摇摇头,可能是太紧张了,有点草木皆兵。回到篝火旁边,试着放松精神。

  刚放松下来,远处又传来枪声。我觉得事情不太对,这绝对是有人在打枪,不像是错觉。

  我仔细听着,远处的枪声越来越密集,隐约还有狼嚎。我急忙取水浇灭篝火,钻进帐篷拍醒周禹和索朗,告诉他们状况。

  周禹歪头听了一会,确定就是枪声,马上钻出帐篷。我们站在悬崖边朝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枪声依然断断续续,并且越来越近,不时还传来爆炸的声音。

  没有多长时间,我们看到远处不时闪现几道亮光。仔细看,是步枪射击时产生的火光,渐渐地向我们这边靠近。

  “是俄国人,看来他们受到狼群攻击了。”我说。

  “不对,这不像是俄国人。”周禹紧皱眉头说。

  我和索朗都惊讶地看向他,不是俄国人那会是谁?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

  “你怎么知道这些不是俄国人?我现在连他们人影都还看不到,难道你有传说中的千里眼,还带着红外。”我说。

  周禹歪头看着我说“**,听枪声没有AK47的枪声,而俄国人的装备几乎全部是AK47,这点还不够你判断的。”

  我挠挠头,我对枪的声音实在不了解。这还是第二次玩枪,哪里能只听声音就判断出是什么枪。

  “可不是俄国人还会是谁呢?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什么时候这里变成景区了,谁想来就来呀。”我说。

  周禹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们正向我们这边靠近,等他们靠的再近些再说,不过我们得事先埋伏好,不能被狼群发现。”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