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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些真实经历……

  第二次救的是一个叫庚巴子的大人,那人那时大概有三十七、八岁。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六八年六月的一天,学校门前有条小河直通街后的老河,在老河与小河的接口处修了一个小水闸,小水闸下面是块光滑的水泥地,那是我们小时天然的游泳场所。那天我们有七、八个和我年令相仿同学在闸口游泳,庚巴子撑船到闸口,当时闸口的水还流得比较凶,他的船在闸口遇阻,有几个好心的同学帮他去推船,他自己则用力拼命的撑船,我在小闸的下游,一边划着水,一边注视着闸口发生的事情。
   只见庚巴子撑船的竹篙子在闸底的水泥地上撑滑了,他便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其他的同学都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我在下游四、五米远的地方看得很清楚,只见水底冒出的气泡顺流而下,我知道那是庚巴子在向我流来,我立刻踩着水迎上去,当我的脚感觉到庚巴子人的时候,我忙用右手一把将他拉出了水面,他一出水面就迎面来抱我,我在水中打了个滚,伸展双手,背对着他,他一下抱住了我的颈部,我急中生智的抢了一口气,驮着他向岸边游去,在离岸还有两米的地方,有一个叫又宝的同学伸手拉我一把,我便顺利地游上了岸。
   同学们七手八脚地把庚巴子抬到岸边的草地上,庚巴子拉住我的手,硬说是我把他拉到水里去的。我顺手打了他两个耳光,这叫打杀气,就是让他掉到水里的魂回到体内,我当时十五岁,哪知道这个讲究,只知道我冒死救了他,他还冤枉我,实在气愤不过才打的。
   后来他的妻子端着一瓢鸡蛋上我家来感谢,我母亲硬是不收,并说我救庚巴子是我俩的缘分,庚巴子不该死,说我救他也是积阴德,是不需感谢的。
  第三次救人是七九年的事,那年回家探亲,早晨八点钟左右,我端着母亲给我下的一碗面,站在家后门吃,看着小河清清的流水和河里游动的小鱼,我胃口大开,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就看见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河边搓手巾,一不小心手巾掉到了小河里,小女孩伸手去捞手巾,一头栽在了小河里,我当时以为小河里的水不深,小女孩会自己爬上来。我就站在我家后门口高声喊﹕〝是哪个的伢掉到河里了,快把她拉起来。〞可河边一个人也没有,眼见小女孩快要沉下去了,我搁下碗筷,一个箭步冲下去,跳进河里,这时小女孩已经沉下去了,我潜泳下去摸着小女孩冲出水面,就把她往岸上推,小女孩一上岸就哭了,这时我才放心的爬上岸来,仔细看时,原是我同学的女儿,她叫秋红。
   零七年我回家给父亲扫墓时,碰见了老同学友智,他提到了我救他女儿秋红的事,并告诉我,秋红的儿子都上初中了,他再次地感谢我救了他的女儿的命,我只是淡淡的一笑,对他说﹕〝谁碰上了都会救她的,这没有什么好谢我的。〞
   零七年五月过后,我已满五十四岁,我想瞎子给我算的只活五十四的年纪都已过了,应该是平安无事了吧。谁会想到,六月份我右脑堵塞的地方,越来越痛,我想看来活不到退休的年令了。我又去一冶医院做CT,检查结果证明,病情加重了,由原先的豆状形的堵塞变成了片状堵塞,医生建议我马上住院,回家后,将病情告诉妻子,妻子也催我赶快住院。就在我打算去住院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我向小组请假准备去住院治疗,下午下班后走到自家门前,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三只黑色的大竹蜂,一下停在我右脑堵塞的地方,狠命地蛰我,我本可以一掌将这三只大竹蜂拍死,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我们厂附近没有竹园,这三只有剧毒的竹蜂从哪儿来的呢?它们为什么不蛰别人,偏偏要叮我,而且还是叮在我即将发病的部位,想到这里我用右手对三只竹蜂不停地扇,并对它们说﹕〝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狠命的蛰我。〞我连说了两三遍,这三只竹蜂才〝嗡〞地一下飞走了。
   我抱着被蜂蛰过的头,只觉得被蛰过的头皮火烧火燎的痛,忙走进家给妻子看,妻子见后,脸都吓白了,听说是被三只有毒的竹蜂蛰的,她建议我赶快去医院打针排毒。又要去为我讨人奶来擦,我叫她别慌,兴许这也是一件好事,能帮我治疗脑梗塞呢。我想起下农村时,被蜂子蛰后,老农用土法子治蜂子蛰咬的妙方,那就是用新鲜的丝瓜叶挤水,涂擦在蛰咬的地方,效果很好。妻子听后很着急,这厂附近上哪儿去找丝瓜叶子。我忽然想到同事老李在幼儿园的围墙里种了两棵丝瓜秧,我忙跑进去摘回了几片丝瓜叶子,妻子把挤出的绿色叶汁水涂抹在被竹蜂蛰过的地方,我当时只觉得一股清凉渗透到大脑里,本来有些昏涨疼痛感觉,突然的消失,只是感觉好疲倦,好想睡觉。
  妻子见我昏浑欲睡的样子,忙对我说﹕〝你这是中毒了的表现,不然怎么会突然的想睡觉,我看你还是应该到医院里去看一下,请医生给你开一针解蜂毒的药打,这样做了,就不会发生意外。〞
  〝我不需要到医院去看病了,这蜂毒本身就是最好的良药,我以前从大众医学杂志上读到过,蜂毒有扩张血管,活血化瘀,去风湿等多种功效。奇怪的是这三支竹蜂准确地扎在我脑梗塞位置上,就象是谁派来给我治疗这病的。〞我对妻子说这话时,冥冥之中我感觉到是菩萨显灵了,我又忙对妻子说﹔〝看来是菩萨不让我去住院,专派三支竹蜂来给我治病,我现在就给观音菩萨敬香,感谢菩萨对我的关照和保佑。〞
   说完,我恭恭敬敬的给菩萨敬香,跪在菩萨面前虔诚地给菩萨作揖磕头。我认真地做完这一切后,便放心睡了一觉,醒来后便觉神清气爽,大脑特别的清醒,先前那种头昏脑涨的感觉一扫而光。
   第二天我又回组干活时,同事们见了都感到很奇怪,觉得我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问我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晚上就好了。我把昨天遭竹蜂扎的事讲给大家听,他们谁也不相信,认为我在编故事。
   又过了几个月,我觉得被竹蜂扎过的地方有点痒,轻轻地一抠,觉得这地方好像有点什么,用右手的大母指和食指掐住那东西往外一扯,拿到手里一看时,原来是根蜂刺,这根锋刺在自己头皮里这长时间,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真是太神奇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到医院去看脑梗塞的病,也没有吃那些脑梗塞的药了,记忆恢复如初,往事历历在目,现在能奋笔疾书有如神助,我衷心地感谢菩萨保佑我有健康的身体,给了我写作的灵感。
  我在鬼话栏目里除了讲述自己的经历外,同时也认真地读了很多人的作品,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把鬼写得很凶恶,不知他们是否有过遇鬼的经历,根据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我觉得在阴阳两个世界里,都是有序可循的,人有人的法律,鬼有鬼的规矩,相互间都是不可随意得罪的。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在护船队里遇到的灵异事件就很能说明这个问题。
   一九九九年五月,我和同事老万同时调进厂护船队,又一同分在第二条502号船上当护船员,我们的责任主要是三防,防火、防盗、防沉船。护船队里的女护船队员很多,在别的船上女队员都争着要上夜班,可在这条船上女队员们都各自找理由拒绝上夜班。
   护船队长把我和老万叫去对我俩说﹕〝你们两个男同志,也是老师傅了,在这条船上夜班你俩要特别地注意安全,凡是都小心点,在船上有什么特别的事,你俩嘴要紧点,不可随便乱说,女同志多的地方,容易出是非。〞
   我听队长的嘱咐,总觉得有些弦外之音,我和老万当着队长的面点头答应,私下里我对老万说﹕〝队长今天给我们俩打招呼,好像在给我们猜谜,你看我两是说是非之人吗?〞
  〝队长嘛,靠嘴吃饭,我们靠手吃饭,他说他的,我做我们的事,管他呢。〞老万不以为然地说,我也不把队长的话放在心上了。
  我和老万在502船上的第一个夜班,是晚上七点去接班,单船小队长小代对我们俩交待﹕〝两位老师傅,这条船的重点防守部位在机仓,机仓里现在做活的人很多,钳工做事用的油棉纱丢在机仓里的一定要清理,不然,电焊工做活时产生的火星落在油棉纱上就会酿成火灾。管工试用过的海底筏,你们也要仔细检查,管工如果忘记关了,船就有沉的可能。夜晚下机仓一定要带上手电筒,机仓的照明电路好像有点问题,你俩下机仓后一定要注意安全。〞
  〝你尽管放心好了,我和老牛以前在船上都值过班,你交代的这些事我们都会认真做的。〞老万和单船队长的谈话,我没有往心里去,正常的交接班都是这样的,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七点半我和老万开始对全船检查,从四楼的驾驶仓开始,逐步地往下查,一直查到底下机仓,都没有发现有加班的人,我对老万说﹕〝这条船上蛮怪的,怎么晚上没有人加班呢?〞
  〝白天做事都拿不到钱,晚上哪个还来加班。〞老万不以为然地对我说。
   这时我在机仓里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有点像烧烤摊上肉烤糊了的味道,我对老万说﹕〝你闻到了烧烤的味道没有,机仓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你这些时吃素太多了,我看你是欠肉吃了,机仓里尽是柴油味和油漆味,哪来的烧烤味。〞老万用嘲弄的口气对我说。
   我对老万的话一点也不计较,我相信我鼻子的灵敏度,我在长期的捞鳝鱼过程中,夜晚我能闻到躲在草丛中蛇、龟、鳖的气味,而且从不失误,这次在机仓里闻到的气味怎么会不准确呢。
  回复1255帖的网友,11页转发的故事基本上都是我经历过的事,常言道﹔夜路走多了碰上鬼这是真的,我之所以要当故事写,是因为怕产生负面的影响,希望你看后能正确理解,故我很早就收手不再捞鳝鱼了。
  九点半钟我和老万两人又下到机仓去查看海底筏关严实了没有,这次我闻到了有棉纱烧糊了的味道,我问老万﹕〝有棉纱烧糊了的气味,你闻到了没有?
  〝我有鼻炎,对气味不怎么敏感,你既然闻到了这种气味,我们俩个得认真仔细地找到这个隐患。〞老万和我的想法一样,这是火灾的隐患不找出来,我们要是在下半夜睡着了,烧起了大火,那损失可就大了,一台主机都是好百万,厂里的效益又不好,一把火就可以把我们厂烧垮,大家只有讨饭了。
   我和老万两人都感到责任重大,我们在机仓里反复寻找,每个角落和夹缝都认真查看了,没有发现机仓里有易然的棉布和棉纱,更不用说有冒烟的棉纱了。寻找了半个小时没有发现情况,老万失去了耐心,他问我﹔〝你是不是心理作用,心里过份紧张引起的幻觉,我们俩找了这半天,要是有棉纱烧糊了,找了这长时间,这棉纱早都烧着了。〞
  〝你别着急,让我再闻一下,看这气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我一边回老万的话,一边认真地寻找气味的根源。最后发现糊臭味是从钳工的工作台里飘出来的,我在钳工的工作台周围上下左右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棉纱,我只好拉开工作台的抽屉,只见黑烟一冒,〝呼〞的一下明火就烧了起来。老万一见,赶忙拿来了灭火机将这团烧着的火灭了。
   我心里纳闷,这火星是么样会跑到抽屉里去的,而且闷在里面烧还不冒烟,真是显得有些诡异,我正想将心里想的话告诉老万,机仓里的照明灯突然全灭了,机仓里漆黑一团,我忙掏出手电筒,按了几次也按不着,嘴里骂道﹕〝出他妈的个鬼,这破电筒是回么事?〞又拍了拍电筒,这下才打着了。我和老万刚离开机仓,机仓里的照明灯一下子又自己亮了。
  早晨七点钟我和老万交班后,正准备走人,单船队长小代走到我面前问我﹕〝牛师傅,你俩夜晚值班发现什么问题没有?以后夜班出现的问题都要记在值班记录本上,以便我们白天上班的人好找人来解决问题。〞
  〝机仓的照明有问题,忽灭忽明的,好像线路有问题,你白天请电工检修一下〞老万很快地向小代反映昨晚机仓照明突然熄灭的事。
  〝这是个老问题了,我找电工检查了几次,他们都说线路没有问题,是么原因,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出来。你俩还有什么问题需要向我交代的?〞小代继续向我们询问。
  〝昨晚上还有件奇怪的火情,我要向你反映。我下到机仓闻到有糊臭味,我和老万找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钳工操作台的抽屉里找到了火源,也不知这火星是怎样钻进这抽屉里的,幸好操作台和抽屉都是铁做的,才避免了一场火灾的发生。〞我把心中的想法都告诉了小代。
  〝你俩讲的我都相信,这条船上是有些邪气,经常发生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所以女同志都怕上夜班。昨晚的事你俩对我讲后,就不必再告诉他人,时间长了,你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小代对我俩的嘱咐,更增添了我心中的疑虑。
  在回家的路上,老万问我﹕〝小代讲这条船上有点邪,她指的是什么?是人邪还是鬼邪?你的消息蛮灵通的,还是帮忙打听一下,有什么情况回头告诉我一声。〞
  〝大队长老朱在我两上这条船时,不是嘱咐我俩在船上有什么事不能乱讲,女同志多的地方容易出是非。我对他的话是这样理解的;女同志火光低,容易看见些阴物,胆子又小,又怕在这条船上值夜班,你们要是碰见灵异的事件,就不要张扬了,如果讲了只会使在这条船上值班的女同志更害怕。老万你认为我对老朱的话理解有道理么?〞
   老万略加沉思后对我说﹕〝你还真相信这条船上有些不干净吗?这可是才造的新船,怎么会有邪气呢?再说,这多年我在夜里出去捉蜻蛙,你晚上去捞鳝鱼,荒郊野外坟地里,哪里骇人的地方没有去过,怕过鬼么?这条船上灯火通明,难道还会闹鬼么?〞
  〝小代是这条船上的单船队长,自始至终都在这条船上值班,她讲这船上有点邪,她肯定是知道内情的,只是她这小队长的身份不便对我们明说,只是告诉我们,时间长了我们就会知道了,几时上夜班碰见在这条船上加班的人一问不就知道了。〞老万听了我的话不再说什么了。
  接连上了几个夜班,一切还好,基本上也还平安无事。那天,七点钟接班后,我和老万分头到全船去检查,当我下到机仓查看时,只见钳工小付和小杨正在赶忙地做活,我笑着对他们说﹕〝在这条船上了几个夜班了,今天终于看见你俩在加班,是通宵吗?〞
  〝你骇我,哪个敢在这船上加通宵班。我们把这点活赶做完了,马上走人。〞小付说完,他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他这一表情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得赶紧问个明白﹔〝这条船上究竟出了什么事,令你们年青小伙都害怕加夜班。〞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这条船在刚成型的时候烧死过四个人,这烧死的四个人就是在这机仓的加层底里出的事。〞小杨对我讲这话时,脸上显示出一些惊恐的表情。小付接过小杨的话说﹕〝赶紧做完了走人,小心底仓又有鬼叫。〞小杨伸伸舌头,对我扮个鬼像,我顿时感觉到身上的汗毛直竖,一股凉意从脚底直透脑门。
  我从机仓回到值班室,老万从锚链仓、货仓、驾驶仓查看完后也回到了值班室。老万对我说﹕〝我查看的地方都没有人做活了,也没有什么火情。你机仓里有人干活么?〞
  〝机仓里我去看过了,有两个钳工在抢活,他们马上就下班了。他们不愿在机仓里加班的原因我知道了,机仓下方夹层底,在船体成型时,曾烧死过四个人,厂里出过这大的安全事故,我们早就听说过,只不过没想到会发生在这条船上。难怪这些女队员都不愿意上夜班的,她们有可能遇到过诡异的事,感到害怕了。老万你现在听我说了,你会不会也感到害怕。〞
  〝怎么会呢,你和我是怕鬼的人么?再说这烧死的四个人,三女一男都是农民活动工,她们来做打磨工还不到一个月,好多安全知识都不懂,就下底仓干活,误把氧气管当风管牵进了夹层底仓,结果酿成了杀身的大祸,如果当时有人告诉她们氧气管不能当风管用,这起惨祸就可以避免了。〞
   老万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思,厂里的效益不好,各项管理措施都跟不上去,新来的农民工要进行上岗前的安全教育,都没有经济能力办,更何况其他的事就更难办了。
  〝那这四个人的后事是怎么处理的呢?你知道么?〞老万问我。
  〝这个,我略知一二。听说这死的四个人,厂里每人赔了三万,保险公司赔了两万。厂里各种费用搞下地用了五六十万吧。〞这对我们厂当时也是尽力了,我们当时已经三个月没有拿工资了。可对四个烧死的人来说,她们肯定怨气不消,阴魂不散。我和老万长期在这条船上上夜班,还得想点办法安抚这些枉死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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