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她家一切正常?我报假案?
刘本根至少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我有重大嫌疑?
警察同志们在仔细勘察完现场后就对我的房间也进行了仔细的搜查,就连我手里那缕头发都被抢走了。
他们开始对我进行严厉并仔细的询问。
“我真没胡说!你们咋不信我?我,我还说啥呀我!”
别管我说的多么形象生动,就俩字:胡扯。
梁笑陪着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审问我,人家负责问,他负责记。
问着问着,我突然咋瞅他俩都不对劲,大惊失色的往床里边蹭,用手指着梁笑:“你不是梁笑!你说你是谁!”
梁笑和他的同事面面相觑。
“配合我们走一趟吧。”
我越是说实话他们就越认为我胡说,越认为我胡说就越怀疑我,就这样我被带到警局,又被连夜仔细审问,,录了口供,签字摁手印。
我努力的辩解,想要把一切事情用他们能够接受的方式叙述出来,梁笑极力为我辩解,说我有可能是惊吓过度,神经有点错乱。
到最后我已经一个字都不想说,说破了嘴皮子也没人相信。连番的审讯过后,一切陷入了僵局。说也白说,我就干脆不说了。
我被他们一直折腾到天色破晓,我早熬不住了,他们也是硬着头皮死撑,后来洪大师竟然来了,也不知他咋得到的消息,来保我出去。
洪大师自然有他的门路,我此刻看见他就跟看见亲爹似的,别提心里有多亲。
一上出租车我就迫不及待的睡着了,后来被“德玛西亚”吵醒。
“你说的其实我都相信,但是作为警察,不允许我们相信。”
梁笑说。
心中稍有安慰,才发现自己正趴在洪大师背上。他可能是看我实在精疲力尽,不忍心叫醒我,竟然背着我走在去往四合院的小胡同。
看着他满头半白的头发,我心一暖,鼻头一阵发酸,赶紧蹭了下来。
一进四合院,没看见那个又臭屁又古怪的玄尘,直接跑到游小天的房间,还没沾床,两眼就迷糊的闭了起来,头一载,压的游小天“哇哇”大叫。
“咚锵咚锵咚咚锵!咚锵咚锵咚咚锵!”
游小天不知道从哪弄来个破锣,在我耳边使劲敲,以示报复。一连三天,他都是以这种方式叫我起床。
忍无可忍。
洪大师和游小天大啃骨头喝肉汤,我和玄尘一人一碟炒青菜就大馒头,实在憋不住了就来个黄瓜蘸酱。
每次吃完饭游小天就把我偷偷拽进厨房,塞给我个大鸡腿吃。还悄悄告诉我,是洪大师吩咐的,吃完好好刷牙别叫玄尘闻出来。
可我现在看见肉就想吐,每次都赏给欢乐的游小天吃了。
据说玄尘受了重伤,一吃完饭就跑屋里“闭门思过”,根本都没理过我,我大喜。
洪大师也好像一天忙不完的事似的,整天见不到人影。
游小天一开始精神一会就赶紧吃东西,吃完就睡,睡饱了再活蹦乱跳,再吃再睡,到这第四天才终于开始恢复正常。
今天早饭之后,玄尘没有“闭门思过”,洪大师也没出门,游小天也没恹恹欲睡,三个人围着四方桌坐了一圈,六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把在二楼胖女人家里遭遇的所有事情和刘本根的事情交代完毕之后,玄尘一把抓过我的胳膊,把手指搭在我手腕上。
他绷着脸面无表情,我心里不服,也绷着脸面无表情,不就是装酷吗,跟谁不会似的。
“怎么样?”
洪大师赶紧问。
“没事。”
玄尘收回手,端起杯盏喝了口茶。
他到底靠不靠谱?我赶紧对洪大师说:“师......嗯。”
洪大师贼兮兮的冲我挤眉弄眼点点头,一脸的我懂我懂。
“咳!”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那个小孩真的就把他的手伸进去了,还抓住了我的心脏。真的,就别提有多疼了,我都觉得我一下快疼晕了,但就是没晕,动也动不了,我感觉不是幻觉。”
我一直担心自己的心脏会出啥毛病。
洪大师道:“无碍!鬼手挖心,没个上百年道行是伤不了人的,那小鬼就是在捉弄你。”
“捉,捉弄我?”
我嘴角一阵抽搐。
有那么捉弄人的吗?我当时可是连遗言都想好了。
说到这里,我又奇怪了:“他家明明那么多尸体骨头啥的,臭的简直没法呆,为啥警察去查了啥都没查出来?再快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收拾干净吧?再说了,现在不是有很多勘察手段吗,我就不信一点痕迹都没有。”
游小天眨着一双纯洁无辜的大眼睛也看向他师傅。
洪大师却瞄了玄尘一眼:“据我所知,的确有一种阴室养鬼的方法。就是在人将死未死之时,寻一处极阴之地,再辟一间阴室,招来恶鬼,用血肉祭鬼,寻求众鬼庇护,可保魂魄不散。不过这种事我也只是听说过,如此阴毒的办法,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说:“魂魄不散,是不是就说那人就死不了了?其实那小男孩根本没死,只是恶鬼上身了?”
洪大师一笑:“你还挺能瞎猜的。所谓魂魄不散,就是变成鬼灵的意思,鬼灵代替生人魂魄依附于尸体之上。常人如果生前没有太大的怨念,人死后自然灵魂升天,轮回转世去了。养鬼之法,大概也算另一种长生之术吧,只是要经常喂食人肉,食的越多,鬼灵越强,才能更牢固的依附于肉身。哎,可怜一个孩童,原本稚幼单纯,却偏偏被他的父母养成鬼灵,不得转世轮回,造下恶业,最后只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师兄,我说的对不对?”
玄尘抱臂点点头,神色还挺凝重的。当然这只是我臆测出来的感受,他脸上的表情就是永恒的面无表情。
“你所说的那个形容枯槁的男人应该就是恶鬼的血肉祭品,养鬼养的越久,生人损耗越大,那个男人已经油尽灯枯,所以只能有那个胖女人接替,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呕血。”
玄尘看着我说。
!
他竟然跟我说话了!他竟然跟我说话了!而且还一次说了这么多!
我竟然生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但他讲话还真是简明扼要,我一下就听明白了。
“可是,照这么说的话肯定是有个阴室了?但是阴室在哪?连警察都没发现。”
洪大师道:“既然是阴室,肯定没那么容易进去。我说你小子是怎么出来的?如果没有特定的方法,活人是不可能还走出来。”
洪大师他们都带着一脸怀疑看我。
“我不说了嘛,有个东西拽我,力气特别大,我就把木板拽开出来了。”
“放屁!”
洪大师毫不客气的说。
“额......”
“这样吧,等师兄身体好利索了,我们去会他一会!这几天我已经把那个贪财鬼的事情解决了,只是那两条极为相似的人命案子却不像是他所为,实在蹊跷,第一次感觉像是被鬼牵着鼻子走。”
洪大师唉声叹气摇了摇头。
“今天是什么日子?”
玄尘问。
洪大师一愣,继而直直的把目光投向我。
“呀!今天是我生日!”
我高兴的一下站起来。
“今日拜师。”
玄尘站起起身来。
“啥?”
我目瞪口呆。
玄尘站起来直接走屋里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拜师?我?今天?”
本来兴奋的我一下被泼了盆冷水。
洪大师看着我嘿嘿直笑。
“就算拜师,也好歹问问我愿不愿意啊?”
我故意大声的冲屋里喊。
气死我了,你说拜就拜啊,一年才一个生日,能不能别这样?
“我愿意。”
游小天呲牙咧嘴的贱笑。
果不其然,脑袋瓜子紧接着被洪大师狠狠敲了一下。
洪大师道:“你不是想知道刘本根是咋死的吗?还有前面那两桩人命案子?”
“就算我想知道,也不用非得拜师吧?”
“咳咳,那你想不想发财?”
“额,想倒是想,可......”
洪大师立刻就起身进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慷慨的往我面前一推:“看看!”
我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块柔腻通透,成色极好的玉佩。
我正要摸,洪大师伸手拦住:“这可是我收藏中数一数二的珍品,又是个古董,现在市价上绝不低于这个数!”
洪大师伸出俩指头。
“啊?两百万!”
“二十万!”
老头忍不住抽搐。
好好,二十万对我来说也等同于天降横财,属于立马犯心脏病的级别。
洪大师又说:“你要只把它当个古董可不行,要知道这古玉历经几百年,从未下过地,辗转流离世间,一直有活人把玩,且再经我把玩近三十年,可已经变成一个驱邪避祸的不可多得好宝贝!你摸摸?”
我就伸手摸了一下,清凉滑润,沁人心脾,心头莫名涌上安宁之感。
我赶紧往怀里一抱:“谢!谢谢!”
洪大师却先我一步抢了过去:“这可是我准备送我师兄弟子的大礼,你不拜师,我还送你干啥?哦,对了,跟你说,入了这行,以后这种宝贝多的是,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洪大师贼眉鼠眼的引诱我。
“真,真的吗?”
洪大师冲我眨了眨眼。
我是会被轻易威逼利诱的那种人吗?
我正在大义凛然准备接受洪大师策反的时候,他又说:“你不说你有个相好的小姑娘不见了吗?想知道她在哪不?”
“想!”
洪大师晃了晃装玉佩的小盒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师叔!”
我赶紧把小盒抢了回来。
洪大师阴险狡诈的哈哈大笑。
游小天憋屈着一张脸,拽了拽洪大师的衣服,弱弱的说:“师傅,为啥我没有?”
“你急啥?老子那堆宝贝将来还不都是你的!”
洪大师虎了他一眼。
@那个夏天的菊花 301楼 2013-10-19 17:47:00
楼主加油啊,慢慢人就会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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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鼓励啊~~
@Mr丶Jasper 303楼 2013-10-19 22:33:00
加油啊楼主,专门注册了一个号来帮你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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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个,感动了...@@
@宝贝JERR 304楼 2013-10-19 22:53:00
楼主 这是同步更新么?还是别的网站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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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网站稍微快一点
@死了要做红衣女鬼 306楼 2013-10-19 23:24:00
快点更吧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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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额,记得看哈
@传奇恋爱 305楼 2013-10-19 23:07:00
楼主快更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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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拉更啦,不好意思来晚了
@yjg9099 307楼 2013-10-19 23:28:00
写的挺好的,好看。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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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大家看我就继续更~~~
洪大师把我拜玄尘为师的各种好处说得天花乱坠的,可是真实情况完全不是那样。
首先洪大师测算吉时,然后让游小天不由分说带我洗澡去了。
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我们又一起收拾了堂屋,把桌椅板凳推到床角,洪大师王堂屋正中地上放了一个蒲团。
一联想到那蒲团是用来叫我跪的,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玄尘自从进了屋到现在还没出来,我心里有点急了,我是要给你磕头你还这么磨磨蹭蹭,摆啥谱?
一着急就有点烦,一烦就开始后悔。
洪大师看出来我的不耐烦,一边说:“吉时未到,吉时未到。”
一边又继续引诱我。
“道心,你猜你师傅今年多大年纪了?”
我嘴一瞥:“顶多二十五!师傅你是不是骗我,他那么年轻能教我啥?不如我拜你好了。”
“咳咳!喊我师叔,师叔就行。知道为啥我要喊他师兄么?一是因为他拜师比我早,既然拜师比我早,年龄肯定就比我大!”
洪大师贼眉鼠眼的说。
“骗人!”
“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是人家和尚!出家人还不喝酒吃肉呢!”
“老子不光能喝酒吃肉,还能娶老婆呢!”
洪大师拧着脖子跟我扛上了。
“不拜了!”
我一甩手就要走。
“哎哎”,洪大师急忙拉住我:“师叔正儿八经的跟你说,你师傅真的比我年长!我以祖师爷的名义向你保证!”
这洪大师是最尊师重祖的,他这么一说,也由不得我不信了。
“真的?”
“千真万确,我也有二十年没见他了,以前我就觉得他总是不见老,二十年后一见我也给吓一跳!要说我们道家修的就是这个,修成的从来没听说过,修死的倒是不少。没想到单单是被逐出师门的你师傅给修成了。”
说到这里,洪大师不禁连连感慨。
“师伯好厉害。”
游小天不禁挠了挠头。
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世界上真有长生不老的人啊?”
别说长生不老了,我鬼都见了,看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出来了!嘘!”
洪大师赶紧示意我们噤声,拉着游小天站到一边去了。
玄尘坐下以后,我就伸着脖子打量他,哪有一点年老的样子啊,分明就是一个大小伙子!
洪大师一个劲的冲我使眼色,我还没明白啥意思,我看他,他看我,最后他急了,干脆一脚给我踹跪地上了。
游小天早就跟我讲过他拜入师门的时候种种繁文缛节,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拜入玄尘门下,只需磕几个头就行了。
我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被命令又磕三个,又磕完之后竟然还要磕。
人家古代拜皇上顶多才三拜九叩的,不过磕都磕了,我也不在乎这数量了。
一磕:这家伙长生不老!我想。
二磕:这家伙武艺高强!我想。
三磕:跟他能发家致富!我想。
九个头磕完,玄尘总算满意的点点头,叫我起身,我就眼巴巴等着他的给我点什么入门礼了。
洪大师作为师叔都给了那么贵重的,他当师傅的肯定只能更好,不会更差。
眼巴巴望了半天,从他嘴里终于憋出两个字:“玄土。”
啥意思?喊谁呢?
我瞪着眼睛望了一圈,洪大师急忙道:“师兄有啥吩咐,直说就行了。”
原来洪大师的法号叫玄土,我一明白过来差点一下笑喷。
之前总觉得玄尘二字灵动飘逸,想来他们的师傅一定是个仙风道骨的人,却没想到他老人家取个名字那么糊弄俩徒弟。
玄尘,玄土,取尘土二字,还能再随便点吗?
只听玄尘道:“即刻我就走了,劣徒暂时劳烦你代为管教。”
“走的这么急?”
玄尘点点头,对我说道:“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不占荤腥,每天四点起床练功,五点沐浴,五点半准备饭食,六点清扫除尘,这些你切切记在心里,我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领你。”
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还给我分配了一堆任务,四点就起床?玩呢吧?
我心想你要走就快走吧,听不听话那可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我重重点头:“记下了。”
玄尘来似一阵风,走也一阵风,身上啥也没有,除了那根半长不短的棍子。
洪大师也没再留他,我们三人一起把他送出大门外。
“他干啥去了?”
我问。
洪大师立刻脸上凶巴巴的:“嘴上怎么能这么不尊重?”
“额,我师傅干啥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
洪大师摸了摸下巴。
“师傅,咱们不是说等师伯身体好了,一起去会会那个鬼小孩的吗?”
游小天一直惦记着抓鬼的事。
洪大师叹了口气:“眼下只能靠咱们自己了。哦,对了,刚才你师傅安排你每日做什么来着?”
“我记下了!”
游小天赶紧自告奋勇,把刚才玄尘给我的任务又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洪大师点点头:“恩,一会给为师写在纸上。道心,不要以为师叔会纵容你,我只会比你师傅更严格!”
我恨恨的冲游小天挥了挥拳头。
洪大师说到做到,每天四点钟就叫我俩起床,起不来就是鸡毛掸子一顿揍啊!
练功我不会,就只能跟着游小天学。
我虽然一心怨念,但看到游小天比我任务还重,也就不好说啥了。
除了练功,他还要早课,早课完了还要打坐,且每天要背诵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完了还不能耽误做饭洗澡打扫卫生。
但不一样的是,人家好歹吃的好,什么肉啊鱼啊汤啊,管饱管够,吃多少都行,我就只能天天米汤青菜小咸菜,实在饿的受不了了,就可怜巴巴的看着游小天大吃大嚼顾自流口水。
洪大师还很奇怪的问我:“为啥不吃肉?”
我万分委屈的说:“不是说不让吃吗?”
“你师傅又不在,装啥?不吃饱能练功吗?别说抓鬼了,一阵风就能把你吹跑!”
“师叔你为啥不早说!”
我立马抓起一只鸡腿大啃特啃。
一连几天,我竟然也不一边练功一边睡觉了,一到四点钟就醒,再也不用洪大师用鸡毛掸子敲了。
习惯是件可怕的事,但我奇妙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前更加舒畅,慢慢就也乐在其中。
因为游小天没有所谓的灵根,但是记忆力超群,就转而研习医术,最近他正在研究针灸,天天抓一大把银针各种引诱我想在我身上做活体实验,把我给吓的到处躲,都不敢往他身边凑了。
这天下午,游小天正在看一本《祝由十三科》,我蹲在院子里胡乱翻着一本看不懂的有关符咒方面的书,洪大师打来电话:“我在你住的小楼这,你要是愿意凑凑热闹就过来。把小天也喊上,他不整天喊着要抓鬼吗?”
“哦,好。”
挂掉电话我有点错愕,这些天我在洪大师这里住的欢乐无比,已经特意让自己别再去想那栋楼的事了,但没想到洪大师竟然去了那里。
这几天他总不在家,难道在那边忙些什么?
招呼了一声游小天,我俩一个忐忑不安,一个欢天喜地,打上车就去找洪大师了。
老远看见胡同里摆了两个花圈,没看错的话还有火葬场的车,警车也停了好几辆。
这样一来,我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进去的时候,正见梁笑招呼着从一楼一个房间抬出两个担架,担架上鼓鼓的蒙着白布,一个大点,一个小点。
我问梁笑干啥呢,他说:“这楼里死了个老先生和一条狗,死了挺久了,家里又无儿无女挺可怜的,帮着把他们火化安葬了。”
“你们警察还管这事?”
我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天天坐门口晒太阳的老先生和他的狗了。
梁笑呵呵笑笑没回答我,但笑的挺神秘的。
许多警察忙紧忙出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我问梁笑:“有没有看见我师叔,就那个头发半白的老头,姓洪。”
“哦,你说洪老先生啊,在二楼呢。”
洪老先生?我摇摇头,跟游小天往楼上跑。
“家里有人吗?”
警察一边挨家挨户的敲门,又一边打电话询问事情,询问完了就强行开锁,破门而入紧急搜查。
他们到底在干啥?
我们从二楼那个胖女人家找到了洪大师,屋里除了洪大师还有好几个警察,他们一个人一个角落在忙活着什么。
洪大师手上带着一双白手套,在墙上仔细的摸索,后边还跟着一个警察同志专门帮他提箱子。
“师傅你干啥呢?”
游小天先我一步跑上去问。
洪大师示意他噤声,把整个墙都仔细研究了一遍之后,那个警察问:“洪老先生,有什么发现吗?”
洪大师摆摆手,脱下手套:“叫人把墙上的白灰刮掉。”
“全部?”
“全部。”
警察同志立刻就拿起对讲机往上叫人。
洪大师摆摆手,示意我们出来,出来以后,我迫不及待的问:“师叔,你们在干啥呢?那胖女人呢?”
洪大师说:“这个楼不能再留着了,有住户的补偿搬迁,没住户的就联系房主,不过这楼上根本不可能有活人了。你说的那个胖女人,还真没看见。”
“啊?那......”
洪大师把我拽远一点:“这里的事情你们不要说出去,我已经看过了,那个阴室一时半会我也无法找到进去的办法,胖女人一家可能还躲在里面。这栋楼拆除之前,我们一定要找到进去的办法,毕竟那女人还活着,尽管恶事做尽,也不能不救她。对了,这缕头发是不是你的东西?”
洪大师从兜里掏出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面正是白棠留给我的头发。
我脸上一红:“师叔,这东西咋在你这?”
“这你就别问了,头发查过了,没有问题,风华正茂,好福气啊!”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我借过袋子,心里长舒一口气。其实这栋楼这么凶险,不大可能有活人居住,刘本根又那么死了,我也一度担心白棠是不是也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眼下洪大师说头发没问题,我这心里也放心了。
心里又忍不住担心她去了哪里,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还是因为跟我赌气任性走了。
我叹了口气,只听洪大师说:“你那栋房子的房东电话还有吗?其实根本无法查到那套房子的户主的联系方式,因为户主早在十二年前就死了,虽然没有注销户籍。而且他还是光混汉子一条,无人继承房产。”
“额,有有有!”
我急忙找出来房东李哥的电话,已经无力在思索什么了,古怪的事情层出不穷,还能不能叫人喘口气了。
我重重拍了拍胸口,游小天问我怎么了,我说:“心脏超负荷了,快受不了了。”
@愿我能_ 333楼 2013-10-20 1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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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天的菊花 362楼 2013-10-20 2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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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sttachio 361楼 2013-10-20 18:22:00
啥时候更新呢阿?等了一天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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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多更~~~
意想不到的是从小楼回到四合院的第二天,我又一次坐在了警察面前,这一次我不是作为犯罪嫌疑人,而是唯一去过阴室的人。
这是一处地处偏僻的普通院落,高大的杨树将院落遮盖的严严实实,高高的青砖墙上钻出些许杂草,门口有两个男人在下象棋,穿着十分普通。
洪大师带我来到这里之后,跟门口俩男的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往里走。看来他对这里挺熟的啊,跟那俩人也认识。
这个院落外面看不出来啥,里面倒还挺大,一间一间的小屋门窗森严。
我们刚走进院子,就有个人很机警的跑出来,一看是我们:“哎呀,洪老先生,你可来了,这边请。”
我们被很热情的带到最右角一个也同样门窗森严的屋子,木门上深绿色的油漆已经很斑驳。
这人在门上敲了两下。
“进来!”
一个洪亮又厚重的声音说。
“请。”
这人推开门后就离开了。
走进屋才发现这好像是一间简陋的办公室,摆放着八十年代常见的那种办公桌椅,里面有一个身材魁梧,长得十分方正的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干练之气。
他穿着普通的白衬衣,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走过来两手就和洪大师握在一起。
“就是他。”
洪大师指着我说。
“你好,我是朱斌杰。”
他冲我伸出手,我赶紧跟他握了一下。
他向我出示他的警官证,上面有特别行动小组组长的字样。
一句废话没有,待我坐下后,他就开始让我讲述在阴室见到的情形,并且在我面前摆下一个录音的东西,他自己掏出一个小本子准备记录。
我立刻有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将那阴森恐怖血腥的场景描绘的栩栩如生。
但是朱斌杰却打断我:“你只需向我描述一下阴室的样子,比如,那个房间,是什么样的?”
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和打火机放在我面前,希望一根烟可以叫我稳定一下情绪。
是,我的确太过激动了,因为提起在阴室的情景我就没有办法淡定,仿佛那些残肢断体就在我身边围绕,而口鼻中腐烂的恶臭怎么都挥之不去。
经过洪大师的默许,我点了一根烟,猛足了劲抽了大半根,才把烟头掐灭。
“那个阴室没有门,只有一个很小的窗子,大约不到一个平米那么大,是方的,但是全部用木板钉死,哦,对,里面还裹着一层黑油布。”
朱斌杰一边听一边轻皱着眉头仔细做笔录:“你确定没有门吗?”
“额,应该确定吧?我当时都快吓死了,但我呆的那一间肯定是没有门的。”
“还有别的房间?”
“恩,还有个厨房,有个男人从厨房里面磨刀。另外就是屋顶悬着一个电灯泡,但是灯光很暗。”
“还有吗?”
我继续努力的回想,又跟他讲述了我是如何被抓进去和怎么逃出来的,但是别的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要不要再来一根?”
朱斌杰笑了笑问我。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没了。”
朱斌杰点点头,对洪大师道:“洪老先生,你怎么看?”
洪大师此刻表情看起来特别严肃:“道心能逃出来的确匪夷所思,但除去这一点来说,那套房子里肯定有一个神秘入口,因为道心是从小楼被抓进去的,而且几乎是很快的速度就进入到阴室中。”
朱斌杰点点头:“但是那套房子我们已经进行了最彻底的搜查,户型结构与楼上楼下都一样。”
洪大师道:“依我之见,那个阴室既然有电有窗,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存在,但是进出阴室似乎像是一种空间穿越,难道是第四空间吗?”
洪大师笑了笑。
我这时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师叔,那个鬼小孩是不是只能待在阴室中?”
“是啊,怎么了?”
“可是我明明就从外面听见过他在里面拍皮球啊!而且我从地下室也见过他,甚至二楼拐角处也见过!”
显然这一条线索叫朱斌杰很兴奋,他两手交叉握在一起,身体向前倾来:“你确定吗?”
“确定!”
我坚定的说。
继而朱斌杰又皱紧眉头:“洪老先生,你看......”
洪大师摆摆手:“我已经心中有数。”
朱斌杰立刻站起来:“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工作!”
然后两人就没再说什么,洪大师带着我便走了。
洪大师一路都神色凝重,我心中更加充满疑惑:“师叔,你怎们就心中有数了?有什么数?”
“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
“咦?卖西瓜的?买点买点!”
洪大师屁颠屁颠的就跑过去了。
这洪老头,一定有重大的秘密瞒着我!我看着他的背影愤愤的想。
“小天,你确定听清楚了吗?”
晚上我和游小天鬼鬼祟祟,一人蒙着一头被子压低声音说话。
“听清楚了,我师傅说能不能找到进出阴室的办法就在此一举了!”
我想了想,继续压着嗓子说:“师叔肯定要瞒着咱干啥事去了。”
“啊?那怎么办?师傅会不会带上我们?”
“你想的美!他连啥事都不跟咱俩说。”
“他咋这样,说好了以后啥事都带我的!”
我眼珠子转了转:“你想去吗?”
“当然想了!”
“监视他!”
我率先摸着黑跳下床来,拽了拽游小天,我俩悄悄的摸到门口,小心翼翼的将门开道缝。
“我猜师叔肯定会背着咱们悄悄溜走,咱就在这里来个守株待兔。”
“行,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怎么样?”
“那好,那你记得叫我!”
我俩就把被子铺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我率先睡了,游小天先盯着外面的动静。
本来计划的挺好的,但我一觉醒来,竟让发现游小天倚着门框睡着了。
我心里一急,一脚把他踹醒:“你干啥呢,说好咱俩轮流的,你咋睡着了也不知道叫我?”
游小天揉着惺忪的睡眼:“现在几点了?”
我就赶紧去摸手机,摁开一看,竟然已经快四点了。
“现在咋办?师傅不会已经走了吧?”
游小天也开始着急了。
“咱俩该练功了!走,摸过去看看!”
说干就干,我俩赶紧开灯穿衣服,接着练功的名义跑到院子里,洪大师那屋里黑乎乎的,也没开灯。我俩悄悄的凑到窗户边上往里看,当然啥也看不见。
“师傅!师傅!”
游小天叫了两声,没动静!
大事不妙,我俩也不管了,直接窜进洪大师房间,打开灯一看,那里还有他的影子?连被子都是整整齐齐的,看来是压根睡也没睡就连夜走了。
桌子上还有他留给我们的字条:“我有要事要出趟远门,你俩不要荒废每日的功课,别把老子的院子拆了!”
“完了!走了!”
我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有点埋怨的看了游小天一眼。
游小天自知坏了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要不咱俩追吧?”
“上哪追啊!黑灯瞎火的,那老头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游小天也懊恼的在我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我俩都用胳膊肘抵着桌子,手托着脑袋。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苦瓜脸。
坐了一会,就这么干愣着也不是办法,游小天提议一起在屋子里找找线索,看看能不能发现洪大师到底去哪了。
翻箱倒柜,能翻的地方都翻了,就是床底下也没放过。
游小天更加细心的把书架上的书一本本拿下来翻页,我把花瓶里的假花也弄出来,找个手电筒往花瓶里面照。
到最后我俩都给累的精疲力尽的,房间里已经乱的跟遭了贼一样,衣服被子啥的扔的满地都是。
白忙一场,一无所获。
“都怨我!”
游小天手捂着脸一屁股坐在地上。
“知道就好。”
我情绪不佳的回了一句。
“诶?那是啥?”
游小天的目光突然被前方的什么东西吸引了,蹭蹭的就爬过去,拿着鸡毛掸子从衣柜底下扒拉出一个小纸团来。
我赶紧凑上去看,纸团慢慢展开,只是一张普通的A4纸,上面画满了乱七八糟的图形,连接图形的是很多箭头,我俩缕着箭头一路找过去,在最终点看到了老油庄三个字。
我看看游小天,游小天看看我,我俩兴奋的几乎同时从地上蹦起来:“找到了!”
“快走快走,别磨蹭了!”
“等等!我好拿点干粮路上吃!”
我和游小天欢天喜地的连行李都没收拾,就顺手拿了点自认为能用得到的东西,锁上门就慌慌张张跑出去了。
今晚更完了,明天再来。希望大家能给我留个脚印,给我点信息,拜谢。
其实那个纸团,应该是洪大师画完认为不满意顺手揉成团子扔掉的,团子又正好滚进衣柜底下,他心思不在那上面,也就没管。
这样一来,最大的坏处就是,这张纸虽然给我们指引了地点,但极有可能是错的。
我和游小天欢天喜地跑出去以后,我就在想,我为什么这么欢天喜地?
经过连番的惊吓之后,我的心脏承受能力似乎强了点,但也没必要再让自己去冒险干什么事。可是这一件件的事情真的都太蹊跷,又仿佛件件与我有关。
好奇心害死猫,但我大概是改不掉这坏毛病了。
老油庄在哪我们不知道,但是那些箭头围绕的那座山却鼎鼎有名的太行山脉。
太行山脉跨越三省一市,绵延四百多公里,洪大师那个图上就画了个山尖尖,其实一点忙也帮不上。
一口气跑到火车站后,我说:“要不算了吧,根本不知道去哪。洪大师不告诉咱俩也是怕咱有危险。”
“来都来了,要不咱俩就当出去旅旅游也行啊,找得到老油庄最好,找不到就当出去放松一下,我都好几年没出过远门了。”
“那好吧。”
游小天不肯死心,我也很轻易的就被他说动了。
在洪大师的那张画上我们找了个地名,竟然真的买到了去那里的火车票,下了火车休息都没休息,又去乘坐汽车,兜兜转转,我们竟然在老油庄的前一个地名才被迫停住了脚步。
因为这里是一个山中的小镇子,也是山中盘旋公路的终结点。
路上我给洪大师打了电话,但是已经无法接通,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走进大山,没信号了。
“你好,请问知道老油庄在哪吗?”
摇摇头。
“你好,请问附近有个老油庄吗?”
摆摆手。
我和游小天一路问的嘴皮子都干了,又不敢擅自往大山深处走,其实全无看风景的心思,又累又饿又渴又心急,最后干脆一屁股蹲在路边,束手无策。
“这个小镇的人咋这么少?”
“我咋老觉得他们老看咱们?”
天色已暗,人不生地不熟又是在大山之中,我不由的有点心虚。
“啷个来的娃子?”
一个身材不高,又干巴黑瘦的老头在我们面前走过两趟后终于在身边停下来,他一只眼睛还有点毛病,睁不开似的,眼珠的颜色非常浑浊,牙齿又黑又黄。
面相不善,又是我们听不懂的方言,我和游小天把头一低,不想搭理他。
一看我们不吭声,他竟上来一把抓住游小天的胳膊,大手犹如干枯的老树根,指甲又厚又黄。
“嗯嗯嗯!啊啊啊!”
他以为可能我们听不懂他说话,竟然打起了哑语,一边拽着游小天,另一只手往前方指,还做出手势似乎往嘴里填东西。
“吃饭?”
“哎哎!”
我皱着眉头从他手里帮游小天把胳膊拽出来,摆摆手:“我俩没钱。”
他连忙摆手。
“不要钱?”
他这张丑陋且有点恐怖的脸竟然露出了所谓淳朴的笑容。
“同去,同去!”
我一看,可不,偶尔经过的人似乎在往同一方向走,老头见人都相互打着招呼,可见他们全都认识,是不是这个小的都称不上镇的地方今晚有啥活动?
想到这里,我们对他的警惕心立刻少了大半,他用手招呼我们往那边走,咧着嘴笑着跑去跟别人打招呼。
“去看看?”
“走。”
我俩就心存疑惑的跟大家伙往同一个方向走,拐了两个完之后,一眼就看见一个比较大的院落,大门前空地上摆着小桌等,已经坐满了人,只是门前两棵树之间拉起的绳子上挂着不少帐子,摆着花圈,大门上白色的纸上却写个黑色的“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