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怪录——听子规讲古代志怪故事

  86 再生
  历尽寒窗勤读,周颂终于在大唐天宝年间考取了进士,但是很不幸,当时正值军阀混战,所以,直到永泰年间,他才得以被授予一个小小的慈溪县令的职位。
  这天夜里,他突然停止了呼吸。
  真是不幸。
  地府衙役领命抓他,催得非常急,周颂一脸不情愿。
  到了一座城池前,遇见了吉州刺史梁乘,梁对于他的死,很是惊奇,最初以为他是来地狱游玩的。周颂迷迷糊糊,并不知道自己已死,一听这是地狱,顿时心凉如冰,凄楚情溢于言表。
  他流着泪说:"母老子幼,自己漂泊异乡,为什么让我死呢,真是不公,公可否为在下求个情。"梁说理所当然,相信府君也会为你感动的。这样吧,你先在这里,我进去说说。
  不一会,周颂听到了判官大声的呵叱声,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判官出来了,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府君答应让你回去,你自己进去说吧,不会受什么痛苦的。
  周颂如履薄冰地跟随判官走了进去,高座上的阎王有着魁拔的形貌,却并不吓人,头上还有两只角,声似洪钟,阎王问:"这些年来,你为官可曾强夺豪取?"
  "不才出身微寒,以自己之弱力考取进士,官至慈溪县令,乃正常升迁,自问无愧于天地。"阎王让阴使拿来生死簿,然后说: "好极,既然你没有做坏事,又这么廉洁奉公,那么就回去吧,衣裳还完好无损吧?"
  周颂听了心里高兴不已,但又不知衣裳是什么,以为是肉身,连忙接口说:"刚刚离开家,肉身没有损坏,没有损坏。"再三拜谢 。
  梁乘说恭贺兄台还阳。
  周颂说是该庆贺,路途遥远,可怎么走,只怕回去,棺木已入土矣。
  "不必担心。"梁乘说:"来啊,送周县令回阳"
  梁乘于是叫刚刚押周颂来地府的人再送他回去。那衙役的脸色就好比周颂刚来地府的脸,很不情愿。
  走了几里路,那衙役一直在嘟嘟囔嚷,后来才大声说"他娘的,你算个什么货,让我迎来送往这么颠簸,我和你很熟吗,累死我了,今儿个你不送我五千钱,我就不送你回去。"
  "这个极易,我回去后立马烧给你。"
  "这还差不多。"

  两人又走了十来里路,走到一口石井边,衙役坐在井口不走了,
  "我已经答应烧给你钱了,难道要我现在给吗。"
  "你还想去哪里,入了这口井,你就可以活。"
  "此话当真"
  "速速进去,怎这么聒噪"
  "哎"周颂正待答话,便彼衙役推入井中,于是,他复活了。 (岀《广异记》)

  住的地方,下面有口石井,写完这个故事后,准备提水洗衣,正提起桶的时候突然想到,这时侯会不会恰恰有个人正通过石井还阳呢?
  没准,他正坐在石井上,笑嘻嘻地望着你。
  "扑通"
  咦,这水怎么提不上来了呢,原来被井壁上突出的那块石砖挂住了。
  吓我一跳。


  
  @55555555hj 3317楼 2013-11-12 08:54:00
  早、子规、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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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了好多次了,应该是个美女。
  
  87管土地公的人
  贺瑀,字彦琚,会稽山阴人。
  某日,他突然得了重病,不省人事,家里正准备给他入殓时,发现他的胸口尚有余温,于是就让他躺在床上。
  过了三天,他突然醒了过来。
  家里人急忙围拢过来,他盯着他们,看着他们吃惊而又惊喜的脸,说他被一穿华服带到了天上,进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宅院,宅院的主人让另一个官员把他带到了幽谧隐晦的房间。房间里有各式各样的格子,一层一层的,那官员对他说,你随意挑选一个吧,务必不要各气,说完就走了。
  挑什么好呢,他倒是想挑官印来着,可是身材太矮,他蹦了几次,也没能够着,索性放弃了,就挑了一把剑出去。
  那官员见他出来,忙问挑了什么,他回答说是剑,那官员盯了很久,仿佛他脸上有东西似的,然后以无比惋惜的语气说:"哎呀,真可惜,你如果拿了官印还可以管百来个小鬼,现在看来,你也就只能管下土地神了。
  等到贺瑀病愈后,每次出门,都会有见一个土地神出来拜见,恶心腻歪的很。
  简直太讨厌了。 (出《录异记》)


  我承认都是个矮惹的祸。
  也有可能是那人故意的,明知他只能拿剑,也有可能是考验他的动脑能力吧。


  
  如果你有幸来交广一带游历,别忘了要带上到馆舍下榻的帖子,如果你恰好有这个帖子,那么你可以享用超乎想象的住宿待遇舍,临走还可以得到路费十千。想不想来?
  卢钧作为这里的长官,也知道这其中的舞弊行为,但无可奈何。向他索要馆帖的客人也只是
  说:“路经这里的人成百上千,我们仅仅供给大家吃喝而已。”
  这天下午,有游客带着帖来到驿站,驿站的人依据一番仔细核算认定已经超原本的开支预算了,但那个客人还坐着不走,驿卒道:“你应走了,可能后面还会有客人要来。虽然前边的驿站又很远,但这里你不能住了。”
  客人说:“既然这样,那好吧,但那个食帖如何处理?”驿卒说:“供菜饭而已。”
  客人说:“菜饭是供了,还我‘而已’来吧。”
  驿卒一脸茫茫,不知他在玩什么名堂。
  客人又催促,驿卒还是不明白,于是问道:“不好意思,实在不知道‘而已’是什么东西。”
  客人说:“这个啊!,介于骡和驴之间,如果你没有可以给我的,那么可按价还我钱。”
  驿卒问道:“那么每一个‘而已’价值多少?”客人说:“三五千。”
  驿吏说不过他,没办法律,只好按数奉送 (出《卢氏杂说》)

  
  这个是李碧华改写的《樱桃青衣》的原文。

  天宝初,有范阳卢子,在都应举,频年不第,渐窘迫。尝暮乘驴游行,见一精舍中,有僧开讲,听徒甚众。卢子方诣讲筵,倦寝,梦至精舍门。见一青衣,携一篮樱桃在下坐。卢子访其谁家,因与青衣同餐樱桃。青衣云:“娘子姓卢,嫁崔家,今孀居在城。”因访近属,即卢子再从姑也。青衣曰:“岂有阿姑同在一都,郎君不往起居?”卢子便随之。
  过天津桥,入水南一坊,有一宅,门甚高大。卢子立于门下。青衣先入。少顷。有四人出门。与卢子相见。皆姑之子也。一任户部郎中、一前任郑州司马、一任河南功(功原作王。据明抄本改。)曹、一任太常博士。二人衣绯,二人衣绿,形貌甚美。相见言叙,颇极欢畅。斯须,引入此堂拜姑。姑衣紫衣,年可六十许。言词高朗,威严甚肃。
  卢子畏惧,莫敢仰视。令坐,悉访内外,备谙氏族。遂访儿婚姻未?卢子曰:“未。”姑曰:“吾有一外甥女子姓郑,早孤,遗吾妹鞠养。甚有容质,颇有令淑。当为儿平章,计必允遂。”卢子遂即拜谢。乃遣迎郑氏妹。有顷,一家并到,车马甚盛。遂检历择日,云:“后日大吉。”因与卢子定议。(议原作谢。据明抄本改。)姑云:“聘财函信礼席,儿并莫忧,吾悉与处置。儿有在城何亲故,并抄名姓,并具家第。”凡三十余家,并在台省及府县官。
  明日下函,其夕成结,事事华盛,殆非人间。明日拜席,大会都城亲表。拜席毕,遂入一院。院中屏帷床席,皆极珍异。其妻年可十四五,容色美丽,宛若神仙。卢生心不胜喜,遂忘家属。俄又及秋试之时。姑曰:“礼部侍郎与姑有亲,必合极力,更勿忧也。”明春遂擢第。又应宏词,姑曰:“吏部侍郎与儿子弟当家连官,情分偏洽,令渠为儿必取高第。”及榜出,又登甲科,授秘书郎。姑云:“河南尹是姑堂外甥,令渠奏畿县尉。”
  数月,敕授王屋尉,迁监察,转殿中,拜吏部员外郎。判南曹,铨毕,除郎中。余如故。知制诰数月,即真迁礼部侍郎。两载知举,赏鉴平允,朝廷称之。改河南尹旋属车驾还京,迁兵部侍郎。扈从到京,除京兆尹。改吏部侍郎。三年掌铨。甚有美誉,遂拜黄门侍郎平章事。恩渥绸缪,赏赐甚厚。
  作相五年,因直谏忤旨,改左仆射,罢知政事。数月,为东都留守、河南尹,兼御史大夫。自婚媾后,至是经二十年,有七男三女,婚宦俱毕,内外诸孙十人。后因出行,却到昔年逢携樱桃青衣精舍门,复见其中有讲筵,遂下马礼谒。以故相之尊,处端揆居守之重,前后导从,颇极贵盛。高自简贵,辉映左右。升殿礼佛,忽然昏醉,良久不起。耳中闻讲僧唱云:“檀越何久不起?”
  忽然梦觉,乃见著白衫,服饰如故,前后官吏,一人亦无。回遑迷惑,徐徐出门,乃见小竖捉驴执帽在门外立,谓卢曰:“人驴并饥,郎君何久不出?”卢访其时,奴曰:“日向午矣。”卢子罔然叹曰:“人世荣华穷达,富贵贫贱,亦当然也,而今而后,不更求官达矣!”遂寻仙访道,绝迹人世矣。(出《河东记》)
  
  中午好。
  
  红叶题诗这个故事在宋传奇中极有名,把原文中那种氛围表达出来了,
  真是"有不见者,三十六年"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侄,本来是用作妻子的兄弟之女,古时候称诸侯之女,嫁给另一诸侯,则女家的姐姐则被夫家称为侄。《左传》说"侄其从姑"。现在我们称兄弟之子为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以讹传讹的。
  唐狄仁杰谏武后:姑侄与母子孰亲。 最早是见于这里。当然,称武氏的儿子为侄,是对姑姑来说的,这些个字,习惯成俗就好,如果写进文章,最好还是叫从子,族子一类来替代 。


  
  现在广告越来越多了,都是什么1元一万回复的,信了还真见鬼了。
  
  这两天没找到什么好故事,还是汉魏故事有趣,宋传奇也不错,改天找几个,
  
  晚安,那个古风故事还在构思呢,现在人设和剧情都在研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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