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蒙边境10年异事录【2003→2013】《马甲的彼世界》之《膀胱笔

  ------★★★★★★--------马甲的自述----------------



  陶旺旺将完工的斗笠又整理了一下,把上衣扎上去,戴在头上试了试,觉得很满意。他又给我递来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怪事都能碰上。”
  他伸长脖子,仿佛要将那副尖嘴猴腮塞进我的耳朵里。然后故作神秘地望着我。一旁的白度停下手中的活,凑了过来。在让我们等待了足够长的时间后,他再度压低嗓门,将长脖子也压得紧贴前胸:
  “这沙漠里有野人。”
  “野人?长毛的野人?”
  “不长毛,但就是野人。还是女的。”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目光在我们两个的脸上扫来扫去。又扭头瞅了瞅帐蓬,脸上绽出一种坏笑:
  “我告诉你们,女人是可以强奸男人的。”
  他再度停下,摇了摇下巴,看不出他脸上是陶醉还是惊恐:
  “那真的是野人,毫无羞耻,疯狂到了极点,我差点被搞死。”

  他的话让我和白度兴致勃勃,我们很感兴趣,但也表示出一点点怀疑,在我们的一再要求下,他讲了他这些天来的奇遇。在开讲之前,他示意我们要保持安静,不要惊动帐蓬里的两位女性。

  那天晚上,他等我们都睡熟之后,悄悄地拆掉帐蓬,收拾东西骑上骆驼离开,走了没几步,骆驼不肯离群,抽打又怕把大家惊醒,他只好从骆驼背上跳下来,拉着骆驼,一直走到一个沙丘的后面,骆驼看不见了其它同伴,才稍稍听话。他才又骑上去。

  走了一天,陶旺旺找了一块低洼地宿营。虽然他走的方向和大家要走的路线大相径庭,但他还是担心有人追上来。在低洼地让骆驼卧下,除非走到近处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孤身荒野,尽管一路上只见过几只狐狸,他还是做了周到的对付野兽的种种准备。他的帐蓬距离骆驼很近,骆驼是他唯一的伴,有危险骆驼会首先发现并惊动他。为了防止在他睡着的时候骆驼偷偷跑掉,他将骆驼的僵绳拴在帐蓬边的白刺上,然后又和自己的帐篷拴在一起,随手就可以抓到僵绳。

  可能还是有些恐惧,他从睡梦中数次惊醒,发现周围一片死寂,根本就是自己吓唬自己,重又朦胧睡去。最后一次惊醒时,他鼻子里闻到一种奇怪的气味,他想起从离开小镇的宾馆就没有洗澡了,又想到可能是骆驼的臭味,可能是帐蓬离骆驼太近了吧。

  朦胧中,当他快要再度入梦时,忽然感觉帐蓬外面有东西。淡淡的月光中,一团黑影投在帐蓬上,还在蠕动。似乎是什么东西紧贴着自己的帐蓬,那种汗臭味正是来源于此。他打了个激灵,蜷缩在帐蓬的另一端。

  那团黑影也不动,只是有时会蠕动一下,似乎是一个什么动物蜷缩在帐蓬旁睡着了。卧在一旁的骆驼没有受惊,能听见它反刍的咀嚼声。那么,黑影一定不是一只猛兽,或许就是一只迷失在沙漠里的小骆驼。慢慢地,陶旺旺平静下来,他透过帐蓬的网眼仔细观察,觉得那黑影象一个人蹲着。他立时又紧张起来。他紧握手中的匕首,悄悄地从另一端掀起帐蓬,缓缓地爬 出半个身子,最后猛地窜出来,就势滚到骆驼后面,将自己的身体隐蔽在两个驼峰之间,举起匕首用力挥舞,大喝一声。

  他希望就这一下子,那团黑影就会吓得落荒而逃。

  然而,他那副公鸡嗓子在恐惧中的喊叫,在寂静的荒野中会是一怎样的效果,他手中挥舞的匕首是否触碰到了骆驼?总之。他突然这么一扎腾,骆驼受惊了,它剧烈地晃动着身躯,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拖着和缰绳系在一起的帐篷,夺路而去。

  陶旺旺被掀翻在地,他的视线正好顺着月光,那黑影站了起来,他看得清楚,是一个壮硕的女人,赤裸着上身,腰里悬挂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不清那些东西是兽皮还是破衣服的碎片。

  在那半裸女人还在呆愣着的时候,他撒腿向骆驼逃走的方向追去。

  他没有去理那个女人,她看来根本不是个威胁,至于她是怎么回事,是从哪里蹦出来的鬼才知道。他明白自己必需抓紧时间去追骆驼,骆驼虽然受惊但总有停下来的时候,当它停下来的时候,自己必需能看到它,否则就根本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

  他呼喊着,试图叫住骆驼,但骆驼听到他声音跑得更欢了。拖在缰绳上的帐篷里不断有东西滚出来。他边跑边从地上捡起一些东西,但在捡起东西的时候另一些东西又掉落了。追了一段他回头发现那个半裸女人在后面紧紧跟在他后面。他停下来的时候,女人也停了下来,他向前跑的时候,女人又跟上来跑,始终与他保持着一个很短的距离,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感觉她跑得很轻松。巨乳在晨光中摆动,即使停下来也要摆动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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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过一座沙丘,骆驼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累得再也追不动了,一屁股坐在沙子里,大口大口地喘气。半裸女人一直尾随着他,看到他坐下,女人在他一侧驻足了几秒,突然撒腿而去。那速度象离弦之箭,披散的头发象被风吹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望了望身后,并没有什么猛兽追来,心中也来不及疑惑,挣扎着爬起身,但是已经跑不动了,最多也就是快走几步。

  当他又爬上一个沙丘,黎明已经到来。骆驼已不见踪影,半裸的女人也不见了,他颓废地倒在沙丘上,茫然四顾,心底徒然升起绝望。

  没有骆驼,也许他再也走不出这片沙漠。

  许久,他突然发现前面沙丘上出现了一峰骆驼,骆驼正在向他的方向奔跑,很快,他发现骆驼上骑着一个人,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骆驼上的人影越来越清晰,没错,就是那个半裸的女人。

  不一会,骆驼跑到他的身旁停下了。女人很熟练地让骆驼卧下,翻身下来将僵绳递给他。此时太阳正在升起,女人的影像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女人正望着他傻笑,浓密的头发散乱地垂落至腰下,五官还算端正,一对豪乳和皮肤一样黝黑,在朝阳中闪闪发亮。腰上系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碎布条,一侧挂着一个黑不溜秋的皮水袋。

  他惊愕地接过僵绳骑上骆驼,骆驼随即从地上站立,前后晃了一个来回站起了身,他回过头,正要向半裸女人说声谢谢时,只见女人忽然举起手中的红柳条,狠狠地抽在骆驼的屁股上。骆驼的身体猛地一弹,发了疯地向前奔跑。

  陶旺旺差点摔下来,他抱住前面的驼峰,手里撬了两把驼毛挣扎了好久才算把自己在驼背上固定下来。

  过了好久,骆驼都没有停下来,而且速度也没有慢下来。他回头看去,见半裸女人在后面狂追着骆驼,不断地用红柳条抽打骆驼的屁股。

  这是在早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骆驼才渐渐慢下来,不过仍然喘着粗气大步地向前。好象是让骆驼休息一下,个把小时后,女人又开始猛抽骆驼屁股,骆驼又跑了起来,一直到黄昏被一座乱石山挡住。

  女人将他从骆驼身上拽下来,象拧小鸡一样地拧起来。然后就出现了那个洞,他被扔了进去,绑在一块石头上。女人将洞口的石头堵上就走了。半夜刮起了狂风,外面呜呜作响,突然洞口有响动。他担心钻进来野兽。但那种奇怪的味道告诉他,是那女人回来了。

  他没有看到那女人是如何点着了一支火把。她将陶旺旺的衣服一件件剥掉,自己也将腰中的草绳解下,露出丰满的臀部,火光中,她将陶旺旺按倒在石头上。



  白度听得津津有味,忘了手中编的斗笠。陶旺旺咽了口唾液,往帐蓬那边瞅了瞅,目光被什么揪住不动了。我扭头着去,帐蓬里的两个女人也许是太热了,或者是凑合着穿了不合适的衣服,前胸袒露睡得象死猪,大面积地走光了。白度在一旁不住地催促。陶旺旺收回目光,重又讲了起来。


  这一夜几乎没有睡,洞外狂风不止,细微的浮尘滚滚不落,浓重的土腥味,摇曳的火光,延绵不绝的冲锋般的淫声浪叫,让洞里洞外乃至整个戈壁在荒芜中显出繁华般的躁动。

  从这一晚开始,野女人总是在他精疲力竭之后意犹未尽地离去,走时用巨石堵住洞口。她重又出现的时间并不确定,往往会提着一只兔子或是别的野味。

  他以为自己这种性奴的日子会持续很久。然而侥幸的是我们偶然地发现了他。

  陶旺旺的讲述的确让我们非常震惊。白度啧啧赞叹:
  “我们真不该把你解救出来啊。”

  我问:“可是,当初你为什么要偷偷离开我们单独行动呢?你应该知道这其中的风险,你离开我们独自行动,到底是要做什么?”

  白度也说:“是啊,你一个人去干什么?”

  也许陶旺旺是在等待我们断续追问一些什么,可我们突然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使他有些失落,泱泱不快。
  我说:“你走了之后,大家很担心,大家想去找你但想到你一定有自己的事情。现在你回来了,总得告诉我们你当初一个人去要干什么吧?”

  这时,他面露愧意,叹了口气:
  “其实我是来找一种鸡的。”


  白度立刻呵呵笑起来:
  “你小子果然找到了,那可是纯野味的鸡啊,还是免费的赠品。”

  我止住白度,问:
  “什么鸡?你说详细点。”
  “这地方的山里有老鹰孵出来的小鸡,如果能找到这样一只小公鸡,那可是最最勇猛厉害的斗鸡。”
  “老鹰孵出来的小鸡,老鹰怎么能孵出来小鸡?”
  “是牧民把鸡蛋放进老鹰的巢里,老鹰稀里糊涂孵出来,又当小鹰喂大的。”
  “牧民为什么会把鸡蛋放进老鹰的巢里?”

  “牧民去一趟镇里几百里,在以前骑骆驼要走几天,来回要十几天,买生活用品,一买就是半年的,想吃鸡蛋也是这样,可鸡蛋不好拿,搞不好会碎掉。实际上,牧民需要养鸡,应该是首先有人突发奇想,把几个鸡蛋偷偷放进老鹰的巢里,一段时间后去看,果然孵出了小鸡,就抓了回来,于是牧民都这样做,这种做法有多长时间不知道,反正民国时候就有了。鸡蛋放进老鹰巢里的时候不见得老鹰就会在那一时间落窝,老鹰要下自己的蛋,然后才开始孵。所以什么时候小鸡会破壳出来是无法撑握的。这种由老鹰孵出来的小鸡,如果牧民没有及时抓走或者没有来抓,就会由老鹰喂大,在与小鹰的争食中,大部分小鸡会被饿死,少部分活下来的,会变得凶猛好斗,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绝品斗鸡。如果是同窝的小鹰长大飞走之后,小鸡独自在山中生活一段时间,又没有被其它野兽或老鹰吃掉,那可是会成为全世界斗鸡的王中王。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叔祖就得到过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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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旺旺继续说:
  “我叔祖上世纪四十年代在120军给一名师长当警卫,当时就在这里的几百里外驻防。那名师长酷爱斗鸡,听说当地牧民有这种风俗,就派叔祖率一个班的人进山去找,所以我叔祖知道这个事情。后来到了台湾,又定居菲律宾,当地民间兴斗鸡,叔祖由于师长的熏陶,平常就让他侍弄斗鸡,对此非常了解,也喜欢上了斗鸡。改革开放后,叔祖经常回来,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叔祖是回来找斗鸡的。这些年叔祖身体渐渐不支,这个事情就让我来做。”

  “抓到这样一只斗鸡会发大财吧,我知道自己今年流年财旺,可没想到会从这里来碰上你这样一个贵人。”白度说。

  “在国内,最好的斗鸡也就一万元。想发财那你得移民菲律宾,才能经常参加比赛,发大财可能谈不上,胜一场能得几千美元,有一只斗鸡中的常胜将军,可以什么也不做维持一个很不错的生活。叔祖本来有企业,子女们都出息,他搞这个纯属是爱好。”

  “你以前来过,是否真的抓到过这种老鹰孵出的小鸡?”我问。

  “前年我第一次来,抓到过一只,回去后才知道是母鸡。小鸡很小的时候公母其实是很难区分的。去年也来了,要比现在迟一些,本来是想小鸡大了些好区分公母不要再抓错,但小鸡也许是都被野兽吃掉了,没有找到。今年,叔祖非得还要我再来一次,又碰到这么一件怪事。一个人单独行动太危险了,可大家的路线与我要去的地方不一致。”

  “那你当初应该叫上我跟你去,抓到第一只是你的,第二只是我的。”白度说。
  “可是只有一个野女人。”我说。
  白度拍了拍陶旺旺的肩膀笑着说羡慕他,又详细问一些野女人的细节,他那表情大概也的确是有点羡慕。我自己也想象了下野女人可能的样子,又回忆了一下关荽躺在沙地里的样子,觉得自己还是更幸运一些。
  大家笑着,帐蓬里面有动静,关荽和罗莉醒了。


  太阳已经偏西,大家琢磨着应该出发了。我问陶旺旺为什么向这个方向走。他说,他就是从这个方向来的。大家重又上了路。走了没多久,关荽突然说肚子痛。我让其它人先走,掺扶着她跟在后面,很快和大家拉开一长段距离。想起丑面人的兔子是不是吃坏了肚子,问她是不是有上厕所的感觉。她诡秘地笑了笑说就是想单独两人走。

  我四下望了望,真他妈的平,很难找到一个低洼地隐蔽起来。关荽说要等到前面的人翻过前面还很远的一道沙梁才行。

  我们慢慢走着,我琢磨着怎样把陶旺旺的故事加工一下再讲给她听。


  前面的人正在翻过沙梁,他们突然停了下来,向我们大喊,又挥舞着手中的东西。看样子是有什么重大的发现,或许山梁那边出现了同伴。我们加快脚步赶了上去。

  沙地上有一堆篝火燃烧后留下的灰烬,旁边还有两个矿泉水的空瓶子,正是我们当初喝的那个牌子,仔细察看周围,毫无疑问有人在这里宿营过,而且很可能就是我们的人留下的,也许我们会很快追上他们。

  第二天一早,当我们从一个很宽的浅沟爬上来时,发现远处停着一辆大卡车。我用望远镜看了一下,那是一辆农用的大胶轮拖拉机,好象是坏在了沙漠里,车旁还隐约看到一些好象是蹲着或躺着的人影。

  或许我们能一起动手把它修好,快速离开这里。我们加快了步伐,在距离拖拉机几百米的时候,那边的人影跳了起来向我们挥手大喊。一直走到近前,我们才发现他们是我们的队友,另外牧民刀计和他的儿子也在。之所以走到近处才能认出来,是大家穿着的衣服不仅和原来不一样,简直零乱、突兀、怪张,让人啼笑皆非地乱七八糟。可见大家在那个风暴之夜都没有来得及穿衣服。

  大家高兴地拥抱,我却没有找到小袁,心中怅然。


  在大家七嘴八舌的对话中,事情大致得到了还原。

  那天晚上风暴之后,所有的人都失散了,骆驼也不见了踪影。幸好,在大家经历了从未有过的惊恐仍然活着,尽管每个人的境况不同,他们都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在沙漠戈壁顽强地生存。按照先前的约定,在我们走了几天后,牧民刀计要去我们路线上一个中途补给的地点送食物和水,将食物和水藏好,等待我们返回时得到补给再完成下半段的行程。可当他带着水和食物到达约定好的地点时,他远远望见一群骆驼,用望远镜观察认出是他自己的,也就是我们此次租借的那些骆驼。想起前几天的那场风暴,他心中就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回家叫了自己的儿子,一同进入戈壁沙漠开始寻找我们。他开着一台大胶轮拖拉机,拉着水和食物,他儿子骑着摩托车。

  从那些骆驼回家的路线,他们大体估计了我们遭遇风暴时的位置,就沿着这个方向一路寻找而来,每次重新出发,他就和儿子约定一个下次碰头的地点。两个人分开找,他们出发后的第二天找到了第一个人。如果我们再迟些到来,他们就会再次出发到下一站去找我们。现在,加上我们,已经找到了十个人,只剩小袁和独自离队的武峁江佑了。

  那两个独自离队的小子,此行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小袁和他们在一起……我内心焦躁,失魂落魄,无法溶入大家获救的喜悦当中。

  这时,有人高叫了一声,大家安静下来,向他指示的方向望去。远处的沙梁上出现了一个人影,象是在向我们挥手,踉跄着,一头栽倒,随着流沙翻滚下来。


  ------■■■■■■------杜邦钛与马甲的对话--------------


  【提示:故事讲到上面的时候,马甲又突然失踪了,十多天后,象他走时那样,他又无声无息地回来了。】



  杜邦钛:“这些天你又去哪里了?又卖你的金子和钻石去了?”
  马甲:“有一点事情去处理了一下。”
  杜邦钛:“仓库那边你去过吗?我还到那里去找你了。”
  马甲:“我就是刚刚从那里回来的。”

  杜邦钛:“其实你完全不需要拐棍了,是吧?”
  马甲:“还得用一段时间,我怕自己不小心摔倒,骨折的地方还没有长结实,如果摔倒可能会再一次裂开,大夫说的,还是当心一点好。”
  杜邦钛:“你到底还在忙一些什么?”
  马甲:“……”

  杜邦钛:“你把你的故事说得那么详细,还有什么要对我保密吗?”
  马甲:“迟早会告诉你的。你着急干吗?”
  杜邦钛:“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忙什么?又是租厂房,又是冷不丁地突然失踪几天。你只要简单地说一下就行吗,否则,我老是心里惦记,搞得怪难受的。行吧。”

  马甲:“你看过我的X光片,是吧?”
  杜邦钛:“是,X光片上你骨折的地方,有一个半圆形的很整齐的损伤……”
  马甲:“不错,那确实是枪伤。”
  杜邦钛:“怎么会有枪伤?”

  马甲:“彼世界有人悄悄地潜回来了,我们必需干掉他们。”
  杜邦钛:“为什么?人家是不想呆了吧,为什么就不能回来?怕他们把彼世界的秘密泄漏出来?”
  马甲:“那到不怕,他们即便再怎么说,也没有几个人相信他们。”
  杜邦钛:“那是为了什么?他们在彼世界干了坏事?那也是很大的坏事吧。”

  马甲:“他们回来当然可以,但他们带回了一种虫子的卵。”
  杜邦钛:“一种虫子的卵?”
  马甲:“那是一种彼世界的绝密科技,按照此世界的说法应该叫生物技术吧。它会把这个世界搞乱套,颠覆此世界的一切秩序,到时候,彼世界也无法安宁。”

  杜邦钛:“一种虫子的卵会把这个世界搞乱套?”
  马甲:“那是一种极其特别的卵,最终会长成一种昆虫。在彼世界,有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族群,他们的科学我们无法企及也无法理解,他们的一些低层次的技术流传到了其它族群。这当中就包括这种卵。”
  杜邦钛:“一种卵最后成为昆虫,这当中会有什么东西能象你说的那样搞乱这个世界?”

  马甲:“那种卵会慢慢长大,一次一次地蜕变,会长到原来几千几万倍,会长到大约有小轿车那样大。在这个过程中,它被改造,从消化系统到神经系统等等,实际上原来的生命已经死了,它已经成了另外一种东西,一种怎么说呢……实际上是一具僵尸了。它是一种战争机器,关键是这个过程非常复杂,控制不好,它会带来灾难。”
  杜邦钛:“我理解了,所以那些人必需死。”

  马甲:“那些人的死是一定的,即便我们不杀他们,也会有人杀了他们。我们的根本目标是那些卵,我们必需毁掉那些卵,在这之前必需把他们先杀掉。”
  杜邦钛:“所以你们之间火拼,你中弹了?”
  马甲:“是这样。”

  杜邦钛:“你没有杀死他们,自己却中弹了。”
  马甲:“上一次他们只跑掉一个,这次我出去就是去辩认那个跑掉的人。”
  杜邦钛:“是那个跑掉的人吗?”
  马甲:“尸体都腐烂了,无法辨认了。”

  杜邦钛:“那些虫子的卵毁掉了吗?”
  马甲:“毁掉了。”
  杜邦钛:“那个跑掉的人即使还活着,也不会有什么威胁了,因为他没有那种卵。是吗?”
  马甲:“除非他之前在另一个地方悄悄地藏起一些。”

  杜邦钛:“那就是说,那种卵还有可能存在,那怕只有一个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马甲:“可能性不能排除,但已经很小了。我认为那个跑掉的人已经死掉了,那具尸体尽管腐烂得很厉害,我也能够辨认出就是他。”
  杜邦钛:“我记得你曾经搞过金蝉脱壳的计谋,别人难道不会也这样做吗?”
  马甲:“……”

  杜邦钛:“那种卵如果没有被彻底毁掉,会有什么后果呢?会不会感染人,让人成为僵尸呢?”
  马甲:“故事讲到哪里了呢?”
  杜邦钛:“还在沙漠里,风暴过后,大家重又找寻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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