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蒙边境10年异事录【2003→2013】《马甲的彼世界》之《膀胱笔

  ---------★-----马甲的自述-------------------



  注册的时候,想了一会QQ网名,想起一个自己还算满意的,就叫皮匠三人行吧。很快弄好了。将袁九妹的QQ号输进去查找,网名很特别,叫虚构的女妖。加为好友后,注明我是老马。

  没多久,就通过了。很快,传来了消息铃声。
  虚构的女妖:“你好。”
  皮匠三人行:“你好。”
  虚构的女妖:“草原上皮匠很多吧,呵呵。”
  皮匠三人行:“呵呵。”

  虚构的女妖:“资料看完了?”
  皮匠三人行:“看完了。”
  虚构的女妖:“这个赫连大宝的经历很有意思呵。”
  皮匠三人行:“我听一个羊倌说起过他。”

  虚构的女妖:“什么羊倌?”
  皮匠三人行:“就是牧羊人。”
  虚构的女妖:“在哪里?”
  皮匠三人行:“就在毛盖图苏木,我们被隔离时的邻居。”
  虚构的女妖:“羊倌说什么了?”

  皮匠三人行:“没说什么。俱乐部是怎么回事?”
  虚构的女妖:“俱乐部其实是个幌子,因为这个事调查要秘密进行,先要选择调查的目标,如果值得调查就组成专家组以自助旅游的形式,这样做方便保密。”
  皮匠三人行:“是这样。”

  虚构的女妖:“上面说一定要邀请你参加到俱乐部里来。我们会有很丰厚的报酬。你看到今天那个老太太了吧,她的工资就很高。”
  皮匠三人行:“你们要招聘人?”
  虚构的女妖:“是,就是做俱乐部表面的一些事情,你不是,你与他们不一样,你是亲身经历事件的人。”

  皮匠三人行:“我不喜欢上班。”
  虚构的女妖:“不用上班的,只是转一转,就当是出去旅游,做一些初步的调查,选定进一步调查的目标后,我们就会请专家来,有兴趣可以继续参加,如果有危险我们就可以不参加。”
  皮匠三人行:“你是领导?俱乐部的负责人?”
  虚构的女妖:“不是,领导在北京。”
  皮匠三人行:“隶属什么部门?”
  虚构的女妖:“可能是**吧,我也不太清楚。”

  皮匠三人行:“从资料看,已经做了很详细的调查了。”
  虚构的女妖:“那些资料是当地政府上报的,只是一个基础。”
  皮匠三人行:“我看已经很全了,只要找到那个叫赫连大宝的就可以了。”
  虚构的女妖:“我这里的资料上说已经找到了,可死了。”
  皮匠三人行:“在哪里找到的?”
  虚构的女妖:“在黄河里。”
  皮匠三人行:“身上发现了什么遗物吗?比如玉呀石头呀吊坠什么的?”
  虚构的女妖:“没有吧,你为什么这样问?”
  皮匠三人行:“可以留下一些线索吧。”
  虚构的女妖:“什么线索?你似乎有比我们更多的疑问。”
  皮匠三人行:“只是一种感觉,说不出来。”

  虚构的女妖:“我能理解,你觉得我们先该从哪里着手?”
  皮匠三人行:“我想看看那只大鸟的图片。”
  虚构的女妖:“什么大鸟图片?”
  皮匠三人行:“就是你们的直升机吊走的那只大鸟,我的俩个朋友也被打死了。”
  皮匠三人行:“我听说赔偿已经谈妥了,应该没什么需要隐藏了,既然要调查就应该先把就此摆出来。”

  虚构的女妖:“你打字有点慢。”
  皮匠三人行:“不会打,我用手写板。”
  虚构的女妖:“是这样,我说呢。”
  皮匠三人行:“图片是否对我保密?”
  虚构的女妖:“不是的,我这里没有,我的上一级也没有。”
  皮匠三人行:“你不会说那是**国的直升机吧?”
  虚构的女妖:“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甚至不能排除克格勃、CIA。”

  皮匠三人行:“真是这样吗?他们能来去自由地出入?”
  虚构的女妖:“最尖端的科技也许可以做到。”
  皮匠三人行:“捕获一只大鸟做生物学方面的研究?”
  虚构的女妖:“也许不是大鸟,只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飞行器。”
  皮匠三人行:“不会的,每次出现后,总有很多老鹰,好象就是什么百鸟朝凤吧。”
  虚构的女妖:“所以说你掌握的信息是最直接最有价值的。你觉得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皮匠三人行:“资料上说他2001年突然出现时最先出现在老家,不知道他当时随身带着什么没有?”
  虚构的女妖:“这就需要我们调查了,那个地方不远,两个小时就到了,我们明天去。可以吗?”


  ------★-------马甲的自述----------------



  在走了一个多小时的油路后,拐下了一条土路。这台原本就是二手,原本打算熟练后换一台好的,但一直没有换。
  “听说你是个老板,做保健品生意?”
  “以前作过。”
  “我和上面说,给你弄一辆新车,你想要什么牌子?是完全送给你的。”
  “要送就送个好点的吧。”
  “悍马怎么样?”
  “真的?”
  “不会有假,调查中你需要资金,上面也准备着。你给我一个信用卡帐号,我会给你打一笔钱。”
  “其实车要好,但不能扎眼,悍马太扎眼了。”
  “我明白了。”

  这是典型的黄土高原。峁梁交错,沟壑纵横,支离破碎、参差不齐,爬上坡又下来,左转完再右转,汽车感觉象一只小小的甲虫,钻进了一大堆破衣服里,在无数的皱褶里怎么也爬不出来。草芽已经破土而出,有的地方已是一片绿意,远远望去,树梢也已绿了。

  路过的村庄大部分破破烂烂,也没有看见几个人,残垣断壁间鲜有几间砖房,那些窑洞里不知是否还住着人。

  前面的村庄就是,我们进了村,问了村口的一个老婆婆。她带我们来到赫连二宝的窑洞,一位壮实的中年女人从窑洞里出来,老婆婆说她就是二宝的老婆,一开口竟是四川口音。她大声喊了几嗓子,不知赫连二宝从哪个沟沟里钻了出来。按说他的实际年龄比我大不了多少,但看上去有近五十了。

  我们进了窑洞,里面还算宽敞明亮,而且还是洞套洞。小袁把半道上买的烟酒和礼盒抱回窑洞,四川女人很热情,那个领来我们的老婆婆也没走。

  据赫连二宝讲,前些天,乡里干部来过,问了些情况记在本子上就走了。我们说这一次要详细些。
  大宝兄弟姐妹共四人,两个姐姐,一个在山西,一个就在当地,二宝是唯一的弟弟。大宝当初考学时,考了四五年才考上,他念中专后,家境贫寒找本地媳妇无力负担,就找了个四川媳妇。这事在呼市周边很普遍,就是人贩子的那种。目前,二宝有一女一子。姑娘已成家,在山西的姑姑那边。小一点的儿子在县城学修车。

  谈起村子里人烟为什么稀少,二宝说,年轻人都在外面,打工的,念书的,剩下的都是老人,在村子里,他就算年轻人了。我问:
  “大宝的那个女儿叫什么?她来过吗?”
  “叫托娅,两三岁时一家子回来过,那里我母亲还活着。现在长大了吧,听说很懂事,学习也好。”二宝说。
  “听谁说的?”
  “去年秋天我哥回来过,我问的。”

  “他是怎么回来的?村子里不通客车吧?”
  “他是半夜回来的,也没见他骑个车子。坐了一会就走了。那天晚上他还去过我大姐家。”
  “你大姐离你们村有多远?”
  “有四十多里。”
  我问了那个村子的名称方位,和他大姐夫的姓名。一旁的小袁飞快地记了下来。

  “他回来呆了多长时间。”
  “也就不到两个小时吧。大概是十一点回来,不到一点就走了。”
  “他说到过什么吗?比如工作,他的工作也恢复了。”
  “工作的事是我问到他才说的,他好象神经有问题。什么也不说,我说他应该再成个家,恢复工作了,还是国家的人,不愁成个家。他好象也没什么打算。”

  “你估计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看你们两次来调查,他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他没出什么事,我们只是对他那些年失踪后的经历感兴趣,想找他了解一下。”
  “这个我们也问他了,他也吱吱唔唔没说出个啿。”

  “他那年失踪后回来是在几月份?”
  “端午以后没几天。”
  “他回来时带着什么?”
  “也没带个啿,提了个塑料口袋。也不知道装的啿,硬绑绑的。”
  “有多硬?”
  “是个木头架子,架子里装的啿也不跟我们说。”
  “有多大?”
  “有尺数来大。”
  他还比划了一下,我觉得这里的误差一定很大。

  “装木架的是个什么袋子?”
  “就那种化肥袋子。”
  “什么化肥的袋子?”
  “就那种二胺。”
  “你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他失踪三四年后,想他想死的。”

  二宝的四川媳妇要给我们做饭,我们说要走。把我们送出来时,我问:

  “你哥去年回来,走的时候是从哪里走的?”
  他指给我们院子后面的一道斜坡:
  “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睡了,不知道从哪来的,走的时候就是从这里上了后面的山。”
  “从山上能去你大姐家?你大姐家不是在东南面那个方向吗?”
  “是,所以他神经一定是出了问题,去我姐家的路在村子南面。”
  “那他为什么从北面的山上走?”
  “谁知道,我看他就是神经有问题。”
  “你说,那天晚上他还去了你姐家,你这是听谁说的?怎么知道是同一天?”
  “因为第二天我们小子从县城回来,路过他大姑家听他大姑说的。就是那天,不会错的。”

  问了路,从村子里出来,我们向东南方向准备去二宝的大姐家。四十里山路,走走停停地打听,赶到时已经是下午了。

  这个村子要大一些,地势也较平坦,没看见有窑洞,村里有几间砖房,二宝的大姐家就是其中的一间砖房。二宝的大姐夫不在,我们和二宝的大姐聊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大体情况是,确实是在同一天晚上,大宝在去过二宝家之后又来过大姐家,这个大宝也对他大姐说过,他是从二宝那里过来的;呆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来的时间是在晚上一点左右,对于这个时间,他大姐记得很清楚。他大姐夫是村长,因为那天乡里来了几个小干部,他大姐夫在村子里买了鸡和鸡蛋,招待几个干部一直喝到快一点,乡里的人才骑摩托走了,他们刚走,大宝就来了。

  关于大宝是怎么来的?她没有问过,当时她给大宝热了些鸡肉和鸡蛋,大宝吃完就走了。她也劝过大宝再成个家,大宝未置可否。对于大宝失踪那些年是在什么地方,怎么过来的,他大姐说,他姐夫问过他,他只是说自己迷路了,来到一个地方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另一个情况是,我们是唯一来了解大宝的人,以前没有人来打听过什么。她问大宝是否出了什么事?我说没有,我们也在找他。临走的时候,我问:
  “大宝第一次回来的时候,你们给没给过他钱?他一定象个乞丐逃荒回来的。”
  “没有,第一次回来的时候没来我家,知道我妈去世了,就去草地看他闺女去了。我听二宝说,他回来时还穿着新衣服,当时二宝媳妇病了,他还给了二宝几千块钱。”

  回来的路上,小袁问:
  “从二宝家将近一点钟出发,走四十里山路,在一点钟左右赶到他大姐家,几乎没有间隔的时间,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
  “骑着一只大鸟飞。”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