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卢宋鹊:民国第一狗贩子的诡异经历

  薛妃贞道:“黄文贵是谁?雍慈又是什么?”
  陈子阳道:“雍慈,原先叫雍慈道,现在改名为雍慈工商会,是个宠物犬行业协会,黄文贵是他们的现任会长。而我们影蜃会虽然现在也经营宠物犬,但是下一步将逐步把重心转移到工作犬上。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影蜃都可能成为雍慈最强劲的对手,所以我们在想犬场突发瘟疫的事情,会不会跟雍慈有关?”
  “嗯,雍慈的嫌疑虽然不能排除,但是对手之间的竞争关系,或者死对头之间的仇人关系,通常都是有可能被人利用的,这点也不得不考虑。”
  陈子阳道:“薛小姐所言极有道理。”
  薛妃贞又问:“你刚才说以后影蜃犬场的重心要往工作犬转移,我想请教下什么叫工作犬呢?”
  陈子阳答:“其实任何狗都可以成为工作犬,这并不是一个品种概念,而是说只要以‘能力’为培养繁殖目标的狗,就可以称为工作犬。比如金毛,如果是以毛色、骨架结构、步态等为追求培养目标的,就是宠物线金毛;而以“搜救能力、嗅探能力、寻回能力、越野搜寻猎物能力、服从能力,甚至野外护卫能力”等为追求培养目标的,就是工作线金毛。再比如德国牧羊犬,同样也分为‘宠物线德牧/展示线德牧’与‘工作线德牧’;而南美现在有一对兄弟,正在繁育一种猎犬,叫做杜高。虽然这种新犬种目前还没有能够定型,但由于其根本目的就是为了狩猎大型野兽而生,所以杜高就是工作犬,它的工作就是狩猎野兽,除非在以后某个时候人们不再以‘实际狩猎水平的高低’或者‘近似实际狩猎的分解考核科目’作为衡量杜高价值的标准,而是以哪只杜高肤色好、长得漂亮、符合标准来决定杜高的价值,那么杜高也就成为宠物犬,一样会分裂为‘宠物线杜高’与‘工作线杜高’两种咯!”
  薛妃贞道:“虽然我不太懂狗,但是直觉觉得还是工作犬有意义,照你所说,工作犬有明确的客观的追求目标,而且这个目标是可以不断进步的,比如狩猎能力不断加强,或者保镖护卫能力不断加强,又或搜救嗅探能力、体能等不断加强,这些进步,不管对于狗还是人类而言,都是很有积极进步意义的。而宠物犬的目标是什么呢?好看好玩?这怎么可能有发展有进步呢?让狗变得更好看更好玩?那发展到最后狗还是狗吗?成怪物了吧?”
  陈子阳哈哈大笑起来:“对,对,薛小姐你这话说得太对了,就是怪物,哈哈哈哈,迟早变怪物,哈哈。可是那帮傻逼还是想不明白。”
  这时薛妃贞侧转过身,用一对长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盯着他的脸,陈子阳连忙收住了笑声,问到:“不好意思,失态失态,我不该说脏话。”
  看着陈子阳的窘态,薛妃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实我没听见你说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笑的样子。”
  陈子阳一听这话,心里慌了,额上立马沁出一层汗,反复寻思:“不是吧,不能够吧,她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可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当她叔都足够了。”最后一想:“哎呀,随他去吧,别他妈自作多情、自我感觉良好了。这才刚见面,我陈子阳哪有那么大魅力,让人家一小姑娘对我一大叔一见钟情啊?不可能的事儿。”
  三人回到了犬场,陈子阳让金断林安排一间屋子作为检验工作室,穆洪把薛妃贞带来的器材都搬了进去,另外又安排好了其住处。
  然后薛妃贞就是了解打听病死的三人的具体症状,以及接触情况。可惜三人尸体及生前衣服等都已经被烧掉,没法化验。不过通过犬场其他的人描述,薛妃贞隐隐觉得这次的疫症很怪异,不是她所了解掌握的任何一种已知病毒,就算是化验,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正如在牛痘发明之前,就算知道是天花病毒,也毫无对策,只能等死。
  吃完晚饭后,薛妃贞在荷塘岸边散步时,将这一忧虑对陈子阳讲了出来。
  陈子阳背着手,抬头看看月亮,说到:“薛小姐的意思也就是说,这病毒很可能没得救,是吗?”
  “这只是我的担心,但具体还是得有标本进行化验后才知道,如果真是一种未知病毒,那么其发病机理、感染传播途径、传染性等等得先查清楚,这就需要花费很多时间,然后就是研制疫苗,恐怕更困难。”
  @15693254170 6155楼 2014-03-03 22:37:00
  明天再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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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明天见
  陈子阳对薛妃贞的话避而不答,反而问到:“你说这次大水,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薛妃贞想了想说:“本是天灾,其实也是人祸,如果国府赈灾抢救得力,或者平时的大坝防汛工程修得很好,也不至于如此。”
  “是啊,天灾跟人祸有时其实是分不清谁先谁后,分不清孰因孰果的。所以这次犬场的病毒,如果从天灾方面没法解决,似乎在疫苗研制出来之前只能等死,但我们是不是该从人祸的角度着手分析呢?”
  “你的意思是确实有人制造病毒,并且故意下在你们犬场?”
  “世界上没有意外,万事皆有原因。为什么就我们犬场死人,周围雍慈那么多犬场都安然无恙?这绝不是巧合!”
  “现在最关键的一点是这病毒到底是人与人之间传染,还是人从别的地方感染,而人与人之间不传染。如果是后面一种情况,那么又是从哪里感染?”
  薛妃贞道:“这个目前恐怕没法确定,还需要观察。但是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应该是从狗身上传染给人的,因为你们这里很特殊,是犬场。”
  陈子阳猛地转头盯向薛妃贞:“你说什么?从狗身上传染给人的?”
  “极有可能。在美国西部曾经爆发过一场由一种名为雷克敏的杆菌引起的瘟疫,这种杆菌只感染人和犬类,不过却不致命,与我们这里染病患者的发病症状也完全不同。但是雷克敏的传播感染途径对我们却是有所提示的,而且这里是犬场,如果真有人暗地策划,那么一定会从狗身上作文章;或许就是因为是犬场,才选择从这里开始。当然这只是我从病理学角度作的推测,具体情况还得等有新患例出来后再继续观察研究。”
  陈子阳听后倒吸一口凉气道:“如果真如你所猜测,那岂不是要处理掉犬场所有的狗,才可能遏制住疫情?”
  “恐怕是这样的。”
  “可是我们整个影蜃最优秀的工作犬几乎都在这里,全部处理掉不等于断了我们的根吗?”
  薛妃贞说:“陈老板,你先不要太着急,由狗传染现在还只是推测,也不确定,还需要观察。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建议从现在起,犬场的狗集中管理于隔离区,除了饲养员每日喂食外,其余人员一律禁止与犬接触。而饲养员的防疫设备和措施由我来具体负责指导。”
  “嗯,这样做很好很合理,过会儿我就通知断林照你说的办。”陈子阳接着说,“幸亏有你啊,薛小姐,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薛妃贞嫣然一笑道:“你太客气了,我是卫生署派来的,又不是你陈老板花钱请来的。用不着谢我,呵呵。”说完,便先独自朝屋子方向走去。由于荷塘边的堤岸有点窄,薛妃贞在离开时不小心脚下一滑,陈子阳连忙一把搂住将她抱了过来,这才没掉进水里。
  被陈子阳搂在怀里,虽然只有那么一小会儿,但薛妃贞却感觉到了一种既精致又成熟的男性气息,以及被拥抱被呵护的依附感。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以至于虽然明知陈子阳比自己大了十几二十岁,但薛妃贞的内心深处却在紧张激动之余仍感觉到丝丝甜蜜。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白天在车上陈子阳大笑时,自己会情不自禁地想看他笑的样子,而且从第一眼见到陈子阳起,就没有对于陌生人应有的那种隔膜感,仿佛自己与他已经认识了许久一般,至少在自己的感情上是这样。
  “薛小姐,这里是乡下,大都是土路泥路,以后还是少穿有跟的鞋,否则容易崴着脚,不方便。”
  陈子阳的话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小声地“嗯”了一声。
  两人各自回房,陈子阳倒是心里没什么,虽然刚才搂抱了薛妃贞一下,但是因为心无杂念、只是出于拉别人一把的本能,所以并未往别处多想。只是他却并不知道,薛妃贞这厢倒是整晚在一种心神荡漾中度过。
  次日早晨,陈子阳等人正在吃早饭,突然听得犬场外面喧哗不已。
  一个弟兄跑进来报告说:“门外来了很多雍慈的人,吵吵嚷嚷着要人。”
  陈子阳奇道:“要人?要什么人?”
  那个弟兄说:“好像说是要他们少爷,黄博豪!”
  金断林道:“荒唐,他们的少爷跑我们这儿来要什么人?”
  陈子阳问到:“断林啊,这黄博豪是什么人?”
  “是黄文贵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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