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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血色南疆[连载]
山洪的特点是来得也快消得也快,约个把小时后深渊里的水位又恢复了正常,指导员建议我们下到河床上往回走,去寻找那个被冲走的战友。说实话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觉得他还活着的概率太小了,这样湍急的水流,带着他随便在哪块石头上撞一下也会把脑浆撞出来,或者当时就可能被尖利的树枝给剌穿了身体,鲜血会吸引来水中各类怪兽把他撕成碎片。但谁也不好意思说出这个想法,怕背上丢下战友的恶名。我们沿着河床下行,一路呼喊着战友的名字。走了2公里多的距离后竟然听到前面有人在回应我们的呼喊,这小子的命可真够大。我们欣喜的向前跑去,发现在前面裸露的坡道状河床高处立着一个人影,手里舞动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好象是在攻击着什么东西。我们3人把光柱集中照射在他身后的河床上,发现在他的下方有一群动物。指导员大声提醒他用枪,他回答枪和挎包都让洪水给冲丢了,我们快步上前站到和他并排的位置开始攻击,一阵扫射就打倒了几只,剩下的掉过头来、就地倒下,四肢向上,用背部着地快速向下面的河床滑去,长长的尾巴象撑船一样快速地摆动着,在加快下滑速度的同时还控制着滑行方向。仔细观察面前的死兽,估计连达尔文也没见过,外形有点象老鼠,体型如狗那样大。有着较长的四肢和尾巴,四肢的爪子上有蹼,说明这是一种水生动物。全身披着油亮光滑的细毛,尖长的嘴里长着锯齿状的细牙。我们来时也走过这里的河床却没遇到这些怪兽,难道它们是山洪带来的?或者是从深水区爬来的?
劫后余生的战友激动地给我们讲起他的历险故事,当被树枝拍打进水里后他就迅速抱住树杆,漂到离我们现在站立位置不远的地方后树上的一根大枝挂到了崖壁上的缝隙里,借这短暂的停留他迅速爬到了崖壁高处。等洪水过去后,他从距离上判断这一段应该是裸露的河床,于是就下到河床上向上游走,此时身上的所有装备就剩一把匕首了。为了防身他捡起了行走时脚下踢到的一根小树棒。当走到这儿时他觉得身后有什么动静,回头一看在黑暗中有几对发亮的眼睛。他一边挥舞着木棒驱赶着对方,一边向上游方向前进,可对方却始终不离不弃的跟着他……。
找回了战友我们继续回头向上游前进,今天说什么也得走出这里。指导员边走边和我们商量上去后的计划。他提出一但回到地面我们就立即向国境线方向前进,用最快速度赶回部队茶场,向指挥部留守组汇报这次任务的执行情况。如果上级同意,我们就马上带着救援部队赶到这里,营救被困的小分队其他人员并摧毁这个邪恶的秘密基地。如果层层请示不会占去太多时间的话,估计小分队人员获救的机率还是比较大。很快我们就越过了战友落水时的位置,前面又出现了几个较大落差的飞瀑和断崖。人逢喜事精神爽!让水冲走的战友我们竟然也能找到,毕竟这是一个好兆头!所以在攀登瀑布侧的崖壁时也少了许多疲倦感。翻过这些瀑布后我们欣喜地发现前面的河段虽属深水区,但河床的两侧却有较为平坦的斜坡供我们行走,深渊的顶部也离我们更近了,好象也就有2、30米的高度。看来我们马上就能见到久违的阳光了。指导员也高兴地给大家鼓着劲让我们放快脚步。
前面又传来巨大的流水声,大家一怔就本能的向崖壁上攀爬。指导员哈哈笑着说别怕,如果我猜测得不错的话那一定是地上河注入这里时发出的声音,前面就应该是地上河和地下河的交汇点。同志们,我们成功了!指导员也不愧是具有丰富亚热带生存经验的老兵,他的判断一点也没错,前面真是地上河和地下河的交汇点,我们真的来到了这个深渊的起始点上,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丝亮光。
发完收工
@从小爱小说 2011-12-12 22:21:00
@击铁狂歌 2011-8-16 21:25:00
我分在直属教导连第二班,任副班长。班长是一个84年的四川省内江市的老兵,一直觉得此老兄有点变态。白天训练时干燥的地段他命令跑步前进,一遇泥泞地段就马上大喊一嗓子前面机枪扫射、低姿匍匐前进!几个回合下来全班新兵的军服马上变得比铠甲还硬,里外都结着干了的泥块。要不就是在有水洼的地方他就命令正步走,溅起的水花能把大家全身都浸湿透。在板结的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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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应该没疑问吧?当过兵的兄弟都清楚,新兵时夜训班长也可以分班组织
@击铁狂歌 2011-8-16 21:25:00
我分在直属教导连第二班,任副班长。班长是一个84年的四川省内江市的老兵,一直觉得此老兄有点变态。白天训练时干燥的地段他命令跑步前进,一遇泥泞地段就马上大喊一嗓子前面机枪扫射、低姿匍匐前进!几个回合下来全班新兵的军服马上变得比铠甲还硬,里外都结着干了的泥块。要不就是在有水洼的地方他就命令正步走,溅起的水花能把大家全身都浸湿透。在板结的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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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应该没疑问吧?当过兵的兄弟都清楚,新兵时夜训班长也可以分班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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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对这一切没有人能高兴得起来。这个所谓的交汇点就象一根巨大的排水管,让奔腾的急流塞得没有一点缝隙,看来这个入水口是在地上河的中间。我们甚至能透过上面的河水隐隐见到亮光。可这样的急流别说是人、恐怕连能跃过龙门的鲤鱼也钻不过去。地面就在离我们头顶二、三十米的地方,可就是这短短的距离却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大家狂暴地在附近寻找着是否有山洞、裂缝或是别的什么出口,但依然没有结果。面对这样的结局我们彻底绝望了。一名战士开始狂嚎着向上面的水洞疯狂地打完了整整一匣子弹,等他射击结束指导员命令下了他的枪。打过仗的人都有些神经质,没人能真正从战争的记忆中走出来。这在医学上被称为“战争幽闭症”或“情感型癔症”,很容易因近似的外因诱发而引起集体癔症。当年军事演习晚上宿营时就发生过一次类似事件,全连住在一个仓库里,深夜一人发症坐起狂嚎引发全体尖叫。指导员怕这名战士的行为诱发全体发狂,命令旁边战士下他的枪并监视其情绪,这样做是为了给他一个责任来摆脱环境的引诱,从而避免大家跟着发狂。
可是面对这一切没有人能高兴得起来。这个所谓的交汇点就象一根巨大的排水管,让奔腾的急流塞得没有一点缝隙,看来这个入水口是在地上河的中间。我们甚至能透过上面的河水隐隐见到亮光。可这样的急流别说是人、恐怕连能跃过龙门的鲤鱼也钻不过去。地面就在离我们头顶二、三十米的地方,可就是这短短的距离却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大家狂暴地在附近寻找着是否有山洞、裂缝或是别的什么出口,但依然没有结果。面对这样的结局我们彻底绝望了。一名战士开始狂嚎着向上面的水洞疯狂地打完了整整一匣子弹,等他射击结束指导员命令下了他的枪。打过仗的人都有些神经质,没人能真正从战争的记忆中走出来。这在医学上被称为“战争幽闭症”或“情感型癔症”,很容易因近似的外因诱发而引起集体癔症。当年军事演习晚上宿营时就发生过一次类似事件,全连住在一个仓库里,深夜一人发症坐起狂嚎引发全体尖叫。指导员怕这名战士的行为诱发全体发狂,命令旁边战士下他的枪并监视其情绪,这样做是为了给他一个责任来摆脱环境的引诱,从而避免大家跟着发狂。
被下了枪的战士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也彻底地崩溃了,抱着枪坐在地上,让冰冷的枪管贴在面颊上,受战友的感染也流着泪。但此刻头脑中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坐的位置离开他们3人至少有2、3米并随时保持着警惕。我见识过集体癔症的威力,怕无情的子弹或刀刃落在自己身上。望着眼前奔流的河水我突然想起清代内阁学士尹北图 “江河万古不废,实由百折不回” 的名句来,嘴里还反复念叨着百折不回这个词。指导员好奇的问我在念叨着什么?我回答说是两句诗。他听后怔了怔,让我给另外两位解释一下诗的含义。不明白他为何这时还有这个雅兴,但我还是做了解释:“江河之所以能千万年奔流不息,是因为它们具有百折不挠、不达目的绝不放弃的精神。”
指导员又问我从中得到了什么感悟?还感悟个屁!老子这是触景生情、困兽犹斗、借鸡生蛋、东拉西扯、临别泣零、不知所言……,没你们搞政工的那些花花肚肠,所以没好气地回答他没什么感悟。他好象对我不积极配合他做思想政治工作很失望,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怎么会没感悟啊?这里说的是一种信念和精神嘛。可以给我们下一步行动提供指导经验。”
一直没说话的那位战士插嘴了:“下步行动?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下步行动?”
“我们朝回走!回到原来的山洞中,反正留在这也是死,不如回去执行我们本该执行的任务!我想好了,往回走容易得多,有水的地方我们顺水流漂下去,用背包带将UOM—1拴在身上吊入水下,这样既可照明又可驱赶猛兽。能回到山洞更好,不能回去我们就一直漂下去,就算下面是地狱我们也要去见识见识。”
“我们朝回走!回到原来的山洞中,反正留在这也是死,不如回去执行我们本该执行的任务!我想好了,往回走容易得多,有水的地方我们顺水流漂下去,用背包带将UOM—1拴在身上吊入水下,这样既可照明又可驱赶猛兽。能回到山洞更好,不能回去我们就一直漂下去,就算下面是地狱我们也要去见识见识。”
酒劲又来了,谁有戒酒官方没有?我能戒了就天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