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恐怖病毒袭击东北某市!

糟糕,病人怎么都发作了,不是已经注射过疫苗吗?这时对讲电话又响起来,仍然是自动接听:“七楼顶不住了,很多病人、不,很多疯子,他们都疯了,见人就咬!快来增援,陈主任,快派人来增援啊……”
  电话再次被切断,随后又打进来好几个,都是无法阻止发病者进攻的求救医生。我焦急万分,暗想陈主任你跑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回复?中日友好医院在每个楼层的电梯间旁边、楼梯两侧和医生办公室内都设有无线电话,随手就能拿起来,与正在呼叫的内部网络通话,难道他也和渡边军医一样,看形势不好,也拔腿逃跑了?以这家伙的人品,不是干不出来。
  对话电话内忽然传出李医师的声音:“大家注意,我是专家组副组长李成儒,现在陈主任突然失踪,中日友好医院暂时由我来指挥!现在医院大门已经被锁死,以防止发病者逃出医院,传染市民,我们所有医疗人员和安全人员都不允许将大门解锁,我们暂时不能离开医院,必须将所有发病者控制住!”
  对讲电话中马上有其他医生回话:“李医师,这里有几百名发病者!我们已经有两个医生被咬死了,得马上想个办法……啊,滚开!”扬声器里传出嘭嘭的击打声,看来是医生和发病者又搏斗上了。
  我趁着这个机会,大声朝着对讲电话的方向喊:“发病者还具有复杂操作能力吗?他们是否会开电梯?”
  “不会!他们只有原始的攻击本能,会使用简单工具攻击!怎么办?”扬声器里的人回答我,但并没有问我的身份,看来已经没这个心思了。
  我立刻大声说:“李医师,你还在吗?我是唐虎,请回答!”
  几秒钟后,扬声器中传出李医师的声音:“我是李医师。”
  “千万不能让发病者逃出医院,否则哈尔滨市就完了,会成为下一个富锦!请你马上到中控室,将医院所有窗户的电子锁闭装置启动,马上!”
停顿了一会儿,李医师回答道:“唐虎,六楼的中控室全都是发病者,我们根本无法上去,只有到地下一层渡边军医办公的那个房间才行……可现在走廊里也都是那群疯子,我连、连办公室都……都出不去,你听,那些疯子们还在撞门,我得挂线了,得搬桌子把门顶住……”
  嘟的长声响起,通话中止。我急得浑身冒火,如果这些发病者破窗而出,那后果根本不可想象!中日友好医院是按照国际A级安规标准所修建,所有窗户用的都是双层防弹玻璃,但窗户有扳手能开合,虽然那些发病者好像都失去了一切人类所掌握的复杂技能,应该不会开窗户,但万一有哪个家伙误打误撞,把窗户打开怎么办?
  中央控制室的电脑可以将所有窗户的扳手开关全部锁死,这些日本制造的精钢扳手和锁定位置非常结实,除非用水焊切割,否则是很难打开的。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到负一层第四办公区,也就是渡边军医的办公室操作电脑,把窗户锁死。
  我用力扭动身体,钢扣是不可能被挣开的,中国人造别的东西质量不行,造这种囚禁人的东西非常结实。右侧的那个液晶触摸屏距离我的肩膀大概有三十公分远,我试着尽力将身体右斜,用头去撞液晶屏幕,嘀的一声,也不知道碰了哪个按钮,面前的一块彩色监视器屏幕亮了,上面显示出几组数字,全都是0的数值。
  这几组数字分别是血压、体温、脉搏和大脑皮层活跃度等值。我身上穿着防护服,电磁传导器接触不到我的皮肤,当然什么数值也测不出来。我一看这不是办法,脑袋目标太大,很难撞到解锁的那个按钮。正焦急的时候,忽然心念一动,又尽力将脸凑近屏幕,再伸出舌头,用舌尖去舔屏幕上的按钮。
当舌头碰到防护面罩的玻璃时,我才发现还没摘面罩呢!这可怎么办?面罩的玻璃是可活动式的,下端用两个磁铁扣吸合,将铁扣打开后,面罩就能向上掀起。我费力地低下头,用下巴在左肩头蹭来蹭去,防护服的肩部缝着两条荧光带,蹭了半天,终于利用荧光带将玻璃面罩左侧的磁铁扣刮开了。
  在解决右磁铁扣之前,我忽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空气传染!
  一旦面罩打开,我的呼吸器官就将与空气直接发生接触,会不会感染病毒?转念又想,I2隔离室有世界上最先进、也最昂贵的风洞消毒系统,可在10分钟内杀灭空气中的所有病毒,应该不用担心。而且就算有传染的危险也得脱身啊,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我继续努力,终于搞开了玻璃罩右侧的铁扣,再将下巴在胸前蹭了几下,把玻璃罩向上推开。我努力探出脖颈,可舌尖离屏幕还是差着那么一点,再使出吃奶的劲抻脖子,几乎已经伸到极点,甚至能感觉到颈骨在格格作响。
  舌到用时方恨短,这时候我最羡慕的就是青蛙和穿山甲了。嘴巴累得都木了。
  嘀!舌头碰到按钮了,喀喀两声,双脚踝上的钢扣弹开——我没能碰到“上肢解锁”的按钮,却碰到了下肢的。
  我不禁骂出了声:“陈主任,我操你大爷!”然后我又笑了,脚虽然没有手好使,但也能用不是?我努力把右脚举起,越过右臂,用脚尖触碰屏幕,嘀!上帝保佑,终于解锁了。我连忙走下监测椅,活动活动发麻的四肢,立刻跑到对讲电话前,话机上有几十个按钮,旁边注明房间和楼层号。
  中日友好医院共有十五层,每层都设有一个呼叫按钮,另外,每个医疗办公室也都有相应的呼叫按钮,最上面的大按钮是公共呼叫线路,用来向全医院所有角落公布信息之用,一般情况下很少使用。刚才在对话电话中听到的各种呼救,就是用的这个线路。
  我连忙按下公共呼叫线路按钮,按钮上的绿灯亮了,我大声问:“还有人在吗?陈主任,李医师,所有能听到声音的医疗人员和安全人员,听到后请回答,听到后请回答!”
  无人回应。
@纳兰狂徒 2011-11-28 10:19:00
    其实我就是无聊路过顺便支持下老虎的,老虎改天出来一起打电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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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的。我的《悟空传》还有信吗?
“李医师,李医师你在哪里?听到请回答,我是唐虎,我是唐……”
  嗡——扬声器突然发出刺耳的怪声,震得我连忙捂耳朵。“他妈的,又是怎么回事?”我咧着嘴骂道。再看呼叫按钮的绿灯已经熄灭,好像失灵了,我连按了十几下,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其他按钮也一样,气得我用拳头猛砸对讲电话基座。
  旁边还有一部对外的普通电话机,我抓起话筒先拨了个0,接下来想拨110时,却听到听筒里什么声也没有,拍了拍挂机开关,再按数字键,还是没声,电话机线路也断掉了。
  我立刻掏出手机,仔细一看屏幕,得,屏幕上显示五个漂亮的大字:无网络信号。
  “操他妈的,怎么都不管用了?”我破口大骂,当然没人听见,也不管任何用处,只能起到发泄的作用。内部通讯工具失效,又联系不到外界,我在这里暂时成了聋子和哑巴,但不管怎么说,还得先想办法逃出I2隔离室!我看到监控室铁门旁边的读卡仪,想起之前陈主任说的话,他之前已经在控制室的电脑上屏蔽了我磁卡的ID消息,但我还是下意识掏出口袋里的磁卡,在读卡仪上刷过。
  嘀!仪器上绿灯亮起,居然还有效!我傻了,怎么回事?难道陈主任良心发现,或者他觉得想多一个帮手,又把我的磁卡给解锁了?带着疑问,我握住把手侧向用力,铁门横向滑开,隔离室内空无一人,隐隐从门外传出奇怪的声音,像喊声,又像是呼救声,但听不清楚。
  我把防护面罩上的挡风玻璃扣下,走出小监控室来到隔离室大门前,举起磁卡对准读卡仪的卡槽刚要刷卡,又停住了——要不要打开门?走出去可能会遇到那些疯狂的发病者,不出去?那只能待在这里等死。
  我环顾四周,寻找一切能当武器的东西。毕竟这是医院而不是武馆,看来看去只有两把手术刀能用,忽然我看到墙角有一张用来盛放手术器械的滑轮金属小车,其实就是一个长圆形的精钢托板,下面用四根钢管支撑,每根钢管末端都有个橡胶轮子,可以推来推去。
为了和国际接轨,中日友好医院内的很多器具都是可以徒手装卸的,和宜家的家具差不多,这个滑轮车也一样,没有螺丝固定,只用钢扣环锁死。我蹲下来用手将其中一根钢管上的两个钢环松扣,把这根长约一米半的钢管卸了下来。
简直太给力了!我端详着这根钢管,直径约2.5公分,壁厚也有2毫米左右,握在手里不轻不重的,手感极佳,跟孙悟空的金箍棒没什么区别。
滴!刷卡后绿灯亮起,大门无声无息地横向滑开,我躲在门框旁边,仔细观察外面走廊里的动静。
二楼走廊里静悄悄的,天花板内装的日光灯闪烁不定,好像接触不良,走廊中什么人也没有,但从不知哪个角落隐约传来一些怪声,声音飘忽不定,说不好是什么人发出的呼喊。我迈步走出大门,按了门旁边的按钮把铁门关闭,收起磁卡,拎着钢管朝东面那排病房慢慢摸过去。
两间病房的大门都被破坏得很厉害,有的门框都裂开了,水泥渣和墙粉散落满地,好像被汽车撞过似的。我倒吸几口凉气,这些发病者难道都成了金刚不坏之躯?有这么大的劲儿!我警觉地躲在门边朝内看,里面没开灯,借助走廊的灯光可见里面也是一片狼籍,病床东倒西歪,好几张床掀了个底朝天,被褥乱扔,点滴瓶、器械盒、方便面包等物品满地都是,就是没看到有病人。
看来发病者都跑了,他们能去哪里呢?楼上还是楼下?为什么这一层没看到半个病人?路过一扇窗户时,我伸手推了推,扳手卡得很结实,再将扳手一转,居然转动了,扳手上有个小圆孔,里面有冲压刻字显示,扳手转动后圆孔的显示是“开窗”两个字!
我连忙把扳手再旋回原位,生怕空气从密闭的玻璃窗缝隙中流出。操你大爷陈主任,怎么还没把医院的窗户全部锁定?我在心里暗骂,忽然感觉身后有点怪,回头去看,顿时吓得差点叫出声:一个满脸鲜血的中年男人身穿病号服,双手举着折叠椅从刚才我观察的那间病房冲出来,搂头就砸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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