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恐怖病毒袭击东北某市!

  杂乱的脚步伴着嚎叫声越来越远,我这才迈步走进办公室。这间办公室与院长办公室是同一个级别,平时都是锁着,无人办公,自从日方专家组进驻医院后,才开辟为第二个控制中心,由渡边军医直接管理,他每晚都吃住在这里,倒是很敬业。
  我也是第一次走进这间办公室,这里的灯是亮着的,看来有小型的发电机供电。房间左侧还有个白色的铁门,我先把大门带上,以免那些发病者和老万他们杀回来,门锁“喀”的自动闭合上。地上那支疫苗命真大,居然又没被踩坏,我当然捡起来收好。来到白铁门前伸手推了推,锁得紧紧的,渡边军医到底在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听到从门里传出一些声音,我把耳朵紧贴铁门仔细偷听,是个男人在说话,语调中带着愤怒和仇恨,很像渡边的声音。正听着,说话声忽然停顿片刻,然后响起隐约的脚步声,好像是朝门的方向走来。我连忙闪身躲在一个金属文件柜后面蹲下,手里的钢管紧紧握着。
  白铁门处响起轻微的喀喀声,好像有人在转动门把手,然后又是支扭扭的开门声,我心脏咚咚狂跳——除了渡边军医,这里不会出现第二个人!
  随着脚步声响,有人走了出来,我不敢露头去看,于是悄悄跪伏在地上,从文件柜底的缝隙费力地向外看。只能看到两只穿着白色防护靴的脚,还有一个闪着寒光的日本刀尖。
  不用多说,这人就是渡边武运。
  他先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又向办公室大门走去,拧开门锁把门打开一道缝隙,向外张望着。停顿片刻后,才慢慢走出办公室大门。
  我心头狂跳,暗想这个机会可不是常有的,那个白铁门的房间肯定有机密!于是我迅速冲出文件柜,向白铁门方向悄悄跑去。
  咣当!我的手刚摸到白铁门框时,办公室那半开着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回头看去,竟是渡边杀了回来!
  我没有退路,闪电般地冲进屋内,反手带上白铁门,仅用零点几秒的时间就看清了这扇白铁门用的是和大门相同的半圆形牛舌锁。
  啪——门关上了,锁舌闭死,我刚要长吁口气,门外传来“嘀”的声音,我心中一惊,是刷磁卡的声音!我立刻再将门锁下方的金属钮拧了半圈,将门彻底锁死,这样的话,即便外面用磁卡也打不开了。
  铁门轰隆隆地晃动着,看来渡边在外面正在用力拉铁门的扳手呢。中日医院医院的每个房间铁门都是防盗设计,别说渡边,就算大力神下凡也拉不动。其实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中日友好医院的很多设施,无论是设计还是施工方面,都几乎达到或超过了军事设施的标准。就说这里的所有房门,除病房之外,全都是坚固的防盗金属门,其实完全没必要啊!又不是财务室或储存室,至于修这么结实吗?
  我长吁了口气,虽然暂时安全了,但也被困在这个房间里,也不知应该笑还是哭。外面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骂声:“八嘎牙路!阿那塔达基瓦达来毛依基拉来那依!”
  还是这句话,我对日语是半瓶醋,只会背五十音图。那天我躲在垃圾房里时,就听渡边说过这句话,后来我找懂日语的李医师,按读音念给他听,他说那是“你们都要去死”的意思,还问我是谁说的,我没说实话,随便找个借口就搪塞过去了。
  我本想张嘴骂他几句,但又觉得浪费时间和精力。回头环视四周,发现这里才是中央控制室所在地,和院长办公室一样,墙上嵌着一个白色的金属柜,柜门是玻璃的,里面密密麻麻有上百个空气开关,从开关下面标注的文字来看,分别控制着监控器、窗户锁、电灯、消毒系统和灭火器等设备。
  不同之处也有,这个控制箱比稻本院长办公室里的那个控制箱低些,距离地面只有半米不到,要蹲在地上才能操作这些开关,好像是专为了小孩设计的,感觉有点别扭,而且完全无用。
  刚下载了手机客户端,自己顶!
  
  文件柜旁挤了一张铺有军绿色棉被的钢板床,看来就是渡边的下塌之处了。床铺枕头很凌乱,上面随意地扔了本书,过去拿起书看看封面,是一本日文小说,上面写着“忧国”两个很大的黑体字,封面背景是一个黄昏时分站在海边的男人背影,身穿黑色长衣,腰间佩有日本刀,气氛很落寞。
  这本书我没看过,但却知道是日本著名作家、军国主义支持者三岛由纪夫生前最喜欢的一本书。渡边喜欢看他的书并不意外,既然是日本的军医,又在中日友好医院留下来卧底,做最危险又没有退路的事,没点武士道牺牲精神,肯定是干不来的。
  “唐虎,你输了,我赢了!”
  外面传来渡边武运那坚决的声音。
  我哼笑两声,说:“渡边军医,现在说这话还有点早吧?你已经感染了,而那些疫苗你好像并没带在身上。就算刚刚注射过疫苗,最多一个小时,你还会发病,到时候再谈输赢也不算晚!”
  渡边恶狠狠地道:“混蛋,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真是愚蠢的行为!”
  我把小说扔回床上,说:“你要害我的国家和国民,却问我为什么阻止你?你的脑子没坏掉吧?”
  “哈哈哈,最终的胜利永远属于大日本帝国,大和民族,别高兴得太早!”渡边仍然嘴硬。
  我懒得理他,摸了摸裤子口袋,那部HTC手机还躺在里面。掏出手机看,屏幕显示信号全无,但电池电量还有一半。我走过去看那个控制箱,想先把移动设备信号打开,再试试是否能和外界进行电话联系。
  @Zweiwin 2012-2-2 14:30:00
  果然是我拉下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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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我写错了呢
  蹲在地上,我费力地搜索相关的开关,心想这控制箱为什么设计得如此低?我左手紧紧扶住控制箱的边框,伸长脖子在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开关中寻找。首先看到了“窗锁”的开关,连忙扳到锁闭状态,又找到了电灯开关,接着再开启电源。
  屋里的灯原本就是亮着的,所以并没什么变化。但我忽然反应过来,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把配电室的总电闸给断掉了,别说窗锁和电灯,包括移动设备放大器这些东西也都无法使用。
  “唐虎,你把门打开,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渡边又在外面大声说道。
  我没理他,心中非常沮丧,最后与外界联络的机会也没了。我左手用力扳住控制箱外壳,准备把腰直起来。忽然手上一晃,控制箱居然动了一下,我连忙用右手扶地,怎么,这控制箱要倒?不是用螺栓固定在墙上的吗?
  站起身,我看了看控制箱和墙壁之间,却发现墙壁后面是空的。再伸手用力扳,控制箱就像一扇门似的被打开,里面居然有个暗室!
  我心怦怦直跳,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白铁门,渡边仍然在外面聒噪,把铁门拽得空空直响。我把头探进暗室,这是个很小的正方形空间,墙角有个黑色保险箱,箱门敞开,地上乱七八糟地放着很多文件和照片。
  里面没有人,我这才敢放心大胆地弯腰迈腿进去,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把控制箱设计得这么低。
  @寂寞离伤 2012-2-2 19:48:00
  我走过去看那个控制箱,想先把移动设备信号打开,再试试是否能和外界进行电话联系
  哈哈。发条短信,从窗户扔出去。说不定有信号了短信就能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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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开窗户,否则病毒会感染外界。
  钻进暗室,头顶嵌着一盏防爆灯,光线不是很强,但足够看清这里的物品。地上堆的那些文件中,有十几张已经被剪成碎片,旁边放着一把四排齿的碎纸剪。保险箱右侧有个白色的大布袋,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疫苗,至少有两百多支。我笑了,果然被我猜中,渡边把所有的疫苗都收集起来藏在暗室里,却万没想到在他出去探听动静的时候,却被躲在暗处的我抢了先。看来这就是报应,之前他一直都躲在暗处搞鬼,现在也被大雁啄了眼。
  我随手拿起其中一份文件,纸质泛黄老旧,边角也有破旧,看上去至少有六七十年以上的历史了。上面印刷的全是竖排日文,我看不懂日语,但文件的名头是标准的中文黑体字:
  “大日本关东军防疫给水部致第一零六师团驻富锦中队密函。”
  这行字的上面还盖着一个醒目的、褪色了的暗红色长方形印章,章里是“绝密”二字。
  作为医科毕业的我,在大学上课的时候曾经学过细菌培养课,在课上老师也给我们讲过臭名昭著的日本731细菌部队是如何在长春进行细菌培植实验的。那位老师是个典型的爱国激进分子,经常在课上大骂日本鬼子都是猪,中国人早晚要血洗东京什么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时他在某堂课上提过一次,当时的731部队只是内部秘密叫法,公开的名字就是“防疫给水部”。
  而这个所谓的“第一零六师团驻富锦中队”无疑就是侵华战争时,日本关东军在富锦市的驻军番号名称了。我心中一惊:这个731部队与富锦日军有什么关系?
再看内容,都是日文夹杂着汉字,什么“圣战”、“大东亚共荣”、“阿部井隆少将”、“石井将军”、“务必”、“五顶山”、“工事修筑”、“轴心联盟”、“德国专家”、“超级致死热”、“刚果王国”、“休眠期七十年”、“自动爆发”等字样。
旁边还配有一幅图片,图片我太熟悉了,因为这阵子我几乎每天都用显微镜看到它们——那是某种病毒的显微放大照,有的像U型,V型,还有的像撬棍……
这不就是从富锦病毒感染者身上提取出来的病毒吗?刚果王国是1960年以前,国际上对扎伊尔共和国的称呼。当我再看到“超级致死病”和“刚果王国”这两个词时,突然联想起另一个令人战栗的名字。
埃博拉病毒!
这可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在1976年的非洲,扎伊尔共和国境内发现了一种死亡率95%以上的强致死性出血热病,在同年被定型,并以该国内的一条河来命名,这就是著名的埃博拉病毒,又被称为“超级死病”。
这种病和艾滋病有所不同,它的潜伏期很短,而且病毒有四种以上的变种,形状有的像钩子,有的像中国的如意,也有V字型和U字型的。从感染到发病死亡,时间坚持最长的患者也没超过24小时。和它比起来,艾滋病的威力简直算是小感冒了。
我又拿起其他几张文件,上面印满了日文,有的还印着黑白照片,基本都是一些在深山中修筑工事的劳工照片,大多数劳工都面黄肌瘦,衣服单薄又破烂,有的还露着膀子和膝盖。而从旁边手持坂田式步枪的日军守卫身上的厚棉衣来看,应该是在寒冷的冬天。黑龙江的冬天至少有零下三四十度,穿这么薄的衣服,简直和自杀没什么两样。
再翻下去,照片内容换成了实验室内部,几名身穿白色防护服、戴猪嘴式防毒面具的工作人员正在通过一些青年男女进行各种实验。有一张照片是个巨大的玻璃屋,里面坐着一名全身赤裸的年轻女人,脸上惊恐万状,空中飞着两只黑色的蝙蝠状的小动物。下面则是该妇女平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共有四张,姿势相同,从上到下分别是五官流血、体表生疮、全身溃烂,最后的照片简直已经看不出性别和年龄,而只是一堆被摆成人型的烂肉。
  以前在恐怖电影里看到的情节,现在却真真切切展示在眼前,我觉得胃里有点发呕。再从地上拿起别的文件,照片内容又换了。分别是:
  一、工作人员正用针管在蝙蝠身上抽血。
  二、摆放整齐的钢罐被放在十几个大木头箱子里,每只箱子中有六个钢罐。
  三、很多劳工正在将这些木箱运进在山体中开凿出的方形水泥房里,旁边有持枪日本兵,手里牵着狼狗。
  四、劳工将水泥房封口,同时把山土回填,外面再铺上杂草和植被。
  越往下看,我拿文件的手越颤抖得厉害,震惊得说不出话,心里却更加清楚了!
  这令我想起2004年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那是在辽宁台播放的,记者到沈阳市新民县采访了一名叫窦桂和的老人,已有82岁高龄。他讲述了在1944年,那时才22岁的他被占领黑龙江省富锦市的日军征用,到五顶山做劳工的事。
  窦老人说,当时在几个村子里征用了几百人,到五顶山修筑秘密工事,劳工有中国人,也有日本人,听说是叫什么“扶桑社”的成员。工程量非常大,山体内修出的隧道能跑汽车。后来半个多月,他们又被日本人强迫到五顶山深处去,在山体凿出一个个方形的水泥房,再把很多沉重的木箱运进水泥房,最后封口。
  出劳工的过程很苦,冬天也没有棉衣穿,生病了就直接被日本人拖出去喂狼狗,饭里也没有肉。在工程结束后,日本人破例炖了肉给大家吃,结果第二天,九成以上的中国劳工都死了,而吃同样食物的日本人却没事,什么原因不知道。
  @szzkks 2012-2-3 10:45:00
  楼主,问一下,你的文章里纸张应该是40年代的,但病毒是70年代命名的,那么为什么40年代的纸头会有70年代的内容啊?是我理解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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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写错了,马上改正
  再联想起牛林他们从五顶山下来后就进了医院等一系列事件后,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惊得半身冰凉!
  难道真是这样?
  我蹲在地上急速地翻着文件,除日文印刷品外,还有一些德文的配图材料,另外还找到上百张黑白照片,有的是文件中配的图,有的不是,照片同样是老旧泛黄。再看那个保险箱,我费力地将箱子移开四十五度左右,后面右下角有个铝制的铭牌,上面印着“大日本平成十二年,日本皇牌株式会社制造”等字样。
  “唐虎,你在干什么?快出来,像个男人一样!我已经把刀扔掉了,我们公平地较量,怎么样?”渡边在外面叫着。
  我哼了声,看来被我给猜中了——他急着回到办公室,就是要先把这些锁在保险箱里的文件和照片等材料销毁。外面有发病者围攻,他不想浪费时间,于是躲在暗室里用剪刀碎纸。后来听到外面没声音了,渡边悄悄打开暗室门,发现患者都跑了,好奇心驱使着他到走廊去查看,才被我钻了空子。
  真是天意!不然我可能这辈子也看不到这些资料!经过梳理,我大致能猜出答案,但有些细节还不敢肯定。
  弯腰钻出暗室,我隔着门对外面说:“渡边军医,咱们聊聊吧,有空吗?”
  十几秒钟后,从外面传来渡边充满疑问的声音:“聊什么?”
  “我很想知道这次富锦病毒事件的真相,相信你能给我个解答。”
  渡边笑了:“嘿嘿嘿,连你们中国人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么可能解答?”
  我哼了声:“渡边,你还装糊涂,从你用那把破刀削我们三人木头脑袋开始,我就怀疑你有问题,果然被我猜中了!”
  “你、你怎么——你说什么?”渡边迟疑着。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是吧?”我冷笑道,“别把中国人都当成傻瓜,你们做的事情,我都清楚!”
  突然渡边大笑起来:“哈哈哈,蠢货!要是真明白真相,你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任由数万人感染病毒死亡了!你们中国人的阿Q精神我很了解,自我安慰,哈哈哈!”
  我恨得牙根直发痒,冷笑道:“我很想知道你口袋里存了几支疫苗,五支?十支?等你发起病来,我倒是很愿意在旁边做个观众。”
  渡边恶狠狠地说:“大和民族是不会输的,我身上有很多疫苗,也有很多耐心。我会一直等到你被活活饿死,或者等外面那些愚蠢的警察破门而入,让这里有毒的空气充满哈尔滨,飘向全中国,哈哈哈!”
  “去你妈的,日本鬼子,做你妈的白日梦!”我忍不住大骂起来。
  渡边也骂道:“懦弱的国家,愚蠢的民族,无能的国民!难怪你们拥有几亿人却被我们日本占领十几年,你们就是一大群具有劣根性的种族,还不如蚂蚁!想证明自己吗?那就站出来决斗,我以天皇的名义发誓,绝对不用武器!”
  我火往上撞,涌上大脑的血几乎要从鼻孔里喷出来,伸手扭开解锁开关。嘀——渡边是个耳聪目明的人,显然是立刻听到了声音,连忙用磁卡刷门。
  我突然之间又清醒了,迅速把解锁开关又扭了回来。
  “你这是干什么?没有勇气站出来吗?”渡边喝道。
  @乐哈哥 2012-2-3 17:11:00
  唐兄,与渡边的对话词语太激烈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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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情节是真的,那么对话肯定会比小说中更激烈。我这还算是做了淡化处理,怕被河蟹。。。
  我一屁股坐在床铺上,故意伸了个懒腰,声音懒散地说:“我没功夫和你斗嘴,先睡上一小会儿,你自己在外面表演吧!”
  渡边大骂:“你这个东亚病夫!知道我手里这把刀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名字,日本猪之刀吗?”我讪笑道,嘴上也不客气。
  渡边冷笑:“这把刀名叫关孙六,你听说过吗?”
  我心中暗暗吃惊,难道是那个?嘴上却说:“什么关孙六、关孙七的,不知道。”
  渡边笑着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这把刀是圣战时,日本军队中的英雄向井敏明少尉所家传的宝刀。当年向井少尉在你们中国,用这把刀砍掉了一百零六个中国人的脑袋!”
  他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这个臭名昭著的战犯每个中国人都认得,当年在中国,两名侵华日军的尉官向井敏明和野田毅之间打赌,要举行名为“百人斩”杀人比赛,最后是向井敏明赢了这场比赛。二战结束后,向井敏明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处死。
  “哦,原来是向井敏明这个战犯啊,这种反人类的人渣,亏你们日本人还把他当成英雄,真是无耻!”我回击着。
  渡边又笑了:“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这把刀在我看来,已经不仅仅是一把金属打就的日本刀,而是有着几百个冤魂的神器。三岛由纪夫切腹自杀时,用的也是这把刀,如今它到了我的手上,这是天意,是上天保佑我们大和民族彻底消灭掉你们这些低等民族!现在这把刀就缺你的脑袋,我会用它把你的人头切下来,就像我切掉那三个木头脑袋一样,这样的关孙六才是最完整的,懂吗?”
  @闷声赚五毛 2012-2-4 7:45:00
  平成十二年是公元2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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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医院并不是解放前修的,保险箱也不是那个年代的产物,而是近些年的。
  @暖风吹又吹 2012-2-4 3:19:00
  回复第2172楼(作者:@沈阳唐伯虎 于 2012-02-03 23:09:00.0)   我一屁股坐在床铺上,故意伸了个懒腰,声音懒散地说:“我没功夫和你斗嘴,先睡上一小会儿,你自己在外…… ==========非常喜欢你的作品,看过国家宝藏觉的很过瘾,这部木箱更是好看,很理解你作为作着更新时很有压力,但还是希望你能更快的更新。让我这样的读者看个过瘾!最后由衷祝愿你灵感永远延续,创作出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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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支持
  我再也忍不住了,骂道:“你应该像三岛由纪夫一样,切开自己的肚子,把肠子掏出来在脖子里多缠几圈,再吊死,这样才像个大日本帝国的武士!”
  渡边又和我对骂了几句,我刚要用暗室中绝密材料的事来套他的话,可转念又想,如果说出真相,他为了阻止我将材料保护起来,肯定死守在外面,搞不好我还真要活活饿死;干脆还是先不说,这样他也许认为我还没发现控制箱后面的暗室,也许会想办法将我引开,然后他再想办法销毁材料。
  果然,渡边开始用话来套我:“唐虎先生,我的卧室还算不错吧?你这么留恋它不想出来,是不是找到什么财宝了?”
  “狗屁财宝!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待着?如果不是你非揪着不放,我早就离开医院,自己逃命去了!”我假装气愤地说。
  渡边奇道:“哦?你是说,你想逃命?那为什么还这么拼命地跟我作对?我还以为你脑子坏掉了,想充英雄好汉呢!”
  我哼了几声:“医院附近几公里的居民都疏散了,安全局和公安局还有军队的人就驻扎在附近,而且现在警方已有所觉察,刚才警车已经到了医院楼下。他们看到医院门窗被锁,电源切断,肯定会通知军方迅速包围这里,我要是独自跑出去,那就是罪人,没什么好下场!”
  “哈哈哈!”渡边大笑起来,“这么说,你和我一样,早晚是中国军队的瓮中之鳖了?”
  我气恼地说:“不然又能怎么样?真是倒霉!”
  停顿了一会儿,渡边说道:“唐虎君,你是不是想知道富锦市病毒事件的真相?”
  我很意外,渡边对我的称呼居然加了个“君”字,他是什么意思?我试探性地问:“那又怎么样?”
  渡边道:“如果你想知道,就让我来告诉你。也许等你知道了真相之后,会改变某些想法。”
  “那……那你说吧。”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顺着往下说。
  渡边说:“在1943年7月,北非战场的德军无意中搜集到情报,在刚果王国境内爆发了一种非常厉害的病毒,由当地的果蝠传给居民,这种病无药可医,感染者必死无疑。德国医学专家从果蝠身上提取了该种病毒并制成培养基,希特勒决定用这种病毒当做生化武器,以此瓦解北非战场敌军的意志。但德国专家以病毒没有研制出血清,无法控制为理由,坚决反对打细菌战。希特勒也怕局面失控,蔓延到整个欧洲,于是就没有进行细菌战。而作为‘三国公约’成员的大日本帝国,也得到了德国方面提供的病毒样本,我们原先也想在中国开展这种病毒的攻击,但同样因为还没有研制出抗体而作罢。”
  我在屋里听着他的讲述,心跳得越来越快。渡边继续道:“德国专家虽然没有研制出抗体,但却掌握了研制方法,限于上世纪四十年代,医疗手段不高,无法在完全无菌的环境下提取出纯度在99.99的病毒本体。他们把研制方法复制了一份给我们,以期日后的某一天,医学手段进步到能提纯的时候,就可以制造出抗体,那样一样,我们就能控制这种病毒的范围,变成世界上最厉害的生化武器!”
  我有点明白了:“所以你们就把病毒样本封存起来,埋在富锦市五顶山的水泥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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