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齑善 2012-2-11 10:41:00
虽然这里就是医院,但没有丈夫去给他做手术,在这样情况下,几乎没有止血的可能性。======丈夫?原来楼主用的是笔画输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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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是五笔输入法,打错了,见谅!
虽然渡边身负重伤,但毕竟身体素质好,又是行伍出身,动作仍然比我快。我拎着不算轻的布袋跑起来很吃力,想把它扔下却又不甘,生怕渡边得到了文件就不再理会我,那样一来,我付出的努力和辛苦就全白费了。
我狂奔了二十多米,看到走廊边有个斜放着的金属器械滑车,连忙伸手拽到走廊中央,回头见渡边正奔过来,我奋力飞起一脚,把金属滑车用力踢向他。
渡边见金属滑车向他迅速撞来,他也没躲避,大吼一声,直接抬腿把滑车踢得直立起来,车中那些注射瓶、针头盒等物“哗啦啦”撒了满地。渡边再补上一脚,金属滑车像门板似的朝我压去。
我哪想到渡边还有这么一手,只好抬起胳膊护住脸。滑车狠砸在我身上,我向后几个趔趄倒在地上。渡边冲上来,把刀高高举起,照着我的面门就劈,嘴里大喊:“西内!”
躲是来不及了,我只好把歪在一边的那辆滑车拉过来挡在身上。
当——日本刀重重地砍在滑车上,因用力过猛,砍得火星四处飞溅。他又连砍几刀,我紧张地用双手扳着滑车的两端左右抵挡,都挡住了。渡边大怒,弯下腰左手抓住滑车用力掀到一边。
他的左手一离开脖子,伤口立刻鲜血直涌,渡边连忙再次用手压住。刷刷刷!又是三刀劈下来,我在地上左右打滚,把这三刀勉强躲过去。渡边左手不敢松开,上前飞腿踢在我肋下,我疼得“啊”地惨叫,差点没昏过去,不知道肋骨是不是已经断了。
渡边踢完这一脚,身体突然晃了几晃,持刀的右臂撑在墙上,才不致于跌倒,显然是失血过多,有点轻微晕厥。我趁机伸手抓住布口袋,爬起来没命地跑。渡边在后面紧追不舍,脖颈涌出的鲜血不断地流在白色防护服上,整个外衣变成了红白相间的图案。
我跌跌撞撞地在走廊里奔逃,经过楼层中心的药局时,见药局外墙的三块大玻璃早已被发病者砸烂,收款台前的地面躺了好几具尸体,有医疗人员的,也有发病者的。
从药局里传出细细碎碎的声音,这要是放在之前,最头疼的就是听到有声音,因为肯定会有发病者出现;可现在我却居然觉得有了希望,最好能同时冒出十几个,让他们把渡边缠住。
果然,刚跑到药局柜台前,就看到五六个身穿条纹病号服的患者正跪在散落满地的、大大小小的药盒堆里,疯狂地把那些瓶瓶盒盒或胶囊往嘴里硬塞。
这些发病者都饿了大半天,生物的本能驱使他们除了攻击所有能看到的活的生物之外,又在四处寻找着一切能吃的东西,或者一切“看起来也许能吃”的东西。
看到我从这里经过,这些发病者比蹲了十年监狱刚看到美女般兴奋,先是停顿了两秒钟,随即从地上弹起身来,疯狂地吼着嚎着冲向药局外面。他们有的嫌从大门出来太慢,居然爬到玻璃柜台上,费力地由那些锋利的破玻璃窗之间钻出来,刮得脸上身上全是伤口,却浑然不觉得疼。
几名动作快的发病者已经跑到我面前,伸出双手就去抓我的脖子。我已经习惯了对付他们,当下把腰一弯,同时看准随后追上来的渡边,猛地把发病者踢向渡边,大叫道:“渡边,你亲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