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退伍军人的绝密档案——本应该被尘封的历史揭秘

  以点串面,以面破局,这是张公子以前教给我的思维方法,这也是我第一次实践出来,不得不说,现在看着在这顶帐篷之中的人,他们变幻不定的脸色,我的确是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我无意去揭穿潘子,这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一丁点的好处,不过我并不认为,在这些如同妖孽一般布局的人的眼睛里,他这个吴三省的头号马仔能有所遁形。

  我甚至在想,潘子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或许是吴三省跟某人达成了某种协议,这是一种另类的合作。

  话说到我刚才说的地方,已经足够了,那些东西我说的再怎么严谨,也只是我的推测而已,其实我现在也在担心,如果接下来这个录像带的内容,出现了一个吴三省和彭加木交谈的内容,那我就坐等打脸。

  可是接下来的内容,真的是如同我所料想的那样,整个屏幕一片漆黑,直到这个录像带的完结。都没有再出现任何的图像,这一切,似乎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也就是我的推测得到了验证,才让现在坐下来的我,心里涌现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其实我刚才的推测,有点类似悬疑小说的写法,以另外一个坑,来填上之前的坑,直到坑无止境无法去掩盖一样。

  彭加木和他的队友们,是怎么变成了幽冥? 吴三省怎么会来到这里,来一场搜捕彭加木,这些东西我都无法去解释。

  整个帐篷里,此时的每个人都各怀心事,默不作声。


  直到最后,薛丹青对潘子道:“ 放第二个录像带。”


  我纳闷儿道:“ 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录像带? 难道让我们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就是在沙漠里看无聊之极的电影?”

  薛丹青笑道:“ 我情愿看很多场这样的电影,这样真相也就明了了,这是最后一个。”

  潘子此时也恢复了脸色,打开了一个印有封条的铁箱子,拿出了一卷黑色的胶带放入投影机,很快,幕布上就出现了图像。


  而这个画面,则给了我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这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纪录片一般,而映入屏幕上最大的一张脸,竟然是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查理。

  查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跟二逼道士走的是一个路线,看起来装傻充愣,但是在中苏现在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的情况下,这个人频繁的来往于两国左右逢源,参与的又都是堪称绝密的事件,足以证明这个人的强大。 或许是当前国际形势的关系,我对于这个苏联人,一直都没有太大的好感。

  镜头上的查理,穿着一身冲锋衣,正对着镜头,而他的身后,有多辆卡车,更多的,是漫天的黄沙,他在镜头前,说着呜里巴索的外国话, 而这个时候,充当翻译角色的,只能是这个我看不懂的薛丹青。

  因为这个纪录片是由他人来口述,这个内容也全部都在口述上面,所以,我也给大家讲述,这个第二个录像带所要表达的东西。

  这一个录像带,是苏联人拍摄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而这个带子当时被送往了北京,并不是说中苏当时是兄弟关系还是如何,苏联人送这个带子过去,目的是证明罗布泊这个秘密的归属权。

  在国际上有一个通用的惯例是这样的,比如说至今还在纷争的南海诸岛,国际上通用就是谁先找到证明此地归属的历史资料,就划给谁,具体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只是大概知道有这么一个潜规则。

  所以,苏联人送这个带子过来,第一点是为了证明,罗布泊这个秘密基地,是自己人先发现的,这也的确是国人的悲哀,这边在最开始出现镜像人的时候,竟然没有人敢上报上去,毕竟这是封建余毒一样的存在,报上去怕被打倒,最先得到消息并且来到这里的,的的确确是苏联人。

  苏联人当时在进行的,是关于一个无敌军团的研究,大家很多人都应该知道,在希特勒后期,纳粹异常相信地球轴心所说,甚至还派了一直特派队员来到中国的喜马拉雅山脉,因为西方的预言,地球轴心可以控制时间,希特勒笃信这个,想着找到地球轴心让时光倒流,这样战场上的错误就可以重新去避免掉。

  至于找到与否,更有不同的说法,有人说没有找到,队员全部都死在了雪山之中,而我在我们队伍的基地里看到的可靠资料是,他们的确找到了地球轴心,但是不会用。——为什么说这是可靠消息呢, 因为当时纳粹派出来的特战队员,在二战结束之后被俘虏了, 并且秘密的囚禁研究。

  只是这个人当时精神已经错乱,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所以这个可靠的消息的可靠程度,在当时因为这个大受诟病,换句话说,就是一个傻逼的话,你们也信?

  基地里会出现这个资料,是当时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产物,更曾经作为重要的线索去寻找,最终都一无所获。 这个课题,当时就尘封到了档案室之中。

  打牌的人,赢了就是牌技好,输了就是牌技烂, 因为没有找到这个可以让时光倒流的地球轴心,这给当时支持这个追寻的首长当时都异常的被动,后来我曾拿这个去问A,问他是否真的一无所获。

  他只是看着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当然,这只是后话,暂且不提。

  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个,还是因为这个录像带跟这件事儿有关。 当时穷途末路的纳粹,如同疯子一般,想尽了各种办法来挽救整个世界战场的失利,希特勒能做到那一步,同时也证明了他的强大,狡兔三窟,当时的他,对于挽救战场,做了三点最后的垂死挣扎。

  第一,制造一个强大的杀伤性武器,也就是原子弹,这个被美国抢先了。

  第二,在东方的瓷器国找到地球轴心,扭转时间夺回战场的控制权。

  第三,则是组建一个强大的军队,这个军队的强大,靠的不是武器,而是强大的体魄,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构建一个所向披靡的超人军队。


  希特勒是一个行动派,他想到的,就算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他都会努力的去实现它,不然一个小流氓哪里能走到权倾天下的一天?

  所以出现了众所周知的事情,纳粹在研究原子弹的事情上,只比美国晚那么一小步,当然,还有一段野史是,当时掌握了核心的某位德国科学家不认可纳粹的侵略性,把最核心东西丢给了美国,不然,现在的世界格局都会被改写。

  所以在战败之后,纳粹这些研究到了一半儿的课题,被战胜国疯抢,有人抢走了科学家,有人得到了别的,而苏联当时得到的,就是一批关于纳粹组建一个强大超人军队的资料。

  这一点有足够的史料来佐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中国的西藏远离战区,躲过了战火与硝烟,但并没有躲过纳粹德国的视线。1938年和1943年,经希特勒批准,纳粹党卫军头子希姆莱亲自组建了两支探险队,他们深入西藏,寻找“日耳曼民族的祖先”———亚特兰蒂斯神族存在的证据,寻找能改变时间、打造“不死军团”的“地球轴心”。1945年,苏军攻克柏林后,内务人民委员会(“克格勃”前身)军官在德国帝国大厦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一名被枪杀的西藏喇嘛。”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苏联得到了最为核心的资料。

  这是一个足以让人疯狂的资料,苏联没有理由不进行下去。

  而最开始的目标,苏联人跟德国人一样,是组建一支强大体魄的军队,他们甚至尝试了,以非常健壮的黑猩猩的精子人类的卵子结合,发育成胚胎, 然后把这个胚胎,放入在体格上更为壮硕的非洲黑人女性的子宫之中去培养。

  以此,培养一个庞大的“兽人军团。”

  这些东西,都是有史料记载的,当时苏联的这项行动被间谍刺探到了之后,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口诛笔伐,认为这是违背了人类常理的,国内也出现了很多的反对之声,这玩意儿上帝他老人家看到了都会不同意的,特别是作为一个寄生器皿的黑人女性,在研究完之后就会死去,更是有违人权。

  所以当时苏联不得不终止了这项研究, 而我们得到的最可靠的资料是,当时苏联人放弃这项研究,并不是来自于外界和国内的压力,而是这项研究本身就有无法攻破的瓶颈, 培育出来的孩子根本无法成活。

  偶尔有成活的,也野性难驯无法控制。

  更有人提出来,就算这种异常高大的半兽人,真的培育成功了组建一个军队,他们也不可能去所向披靡,因为他们也是血肉之躯,无法阻挡大炮飞机。 这是一个鸡肋的计划!

  综合起来的原因,才让苏联放弃,而放弃了之后,那些培育出来侥幸成功的孩子,则被放养在雪山之中,甚至还作为馈赠,送给了我们国家几只,被神秘的圈养了起来,地点包括长白山,神农架之类的人迹罕至的地方。

  所以,那里才会有“野人”的传说。

  苏联人在停止了那个计划之后,这样一个想起来就能让人热血沸腾的计划不可能真的终止,他们换了一个方向,无敌军团不等于就只能是兽人军团。 希特勒命名的,也就是不死军团。

  直到他们知道了镜像人这种东西。 他们认为这是一个新的突破口,所以马上就派遣核心的科学家,来到了罗布泊,查理,也是当时他们队伍的人之一。
  我不知道潘子的这句话为什么会让我忽然就这么恐惧,我思前想后,或许我在潜意识的刚才,就曾经猜想过,那个可以在吴三省面前神经大条的人,有且只有可能是吴邪。

  其他人,第一,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看到幽灵之后打开光源,第二,也迫于吴三省的压力不敢这么做。

  可是,刚才我就马上说服了我自己,吴邪在年纪上是有着很大的错误的,那时候的他,无法跟随着吴三省鞍前马后,在这个录像带的时间里吴邪才多大年纪?


  可是,潘子此时的一句话,让我口干舌燥全身发冷,这个在吴三省口中和我一样有一颗赤子之心的人,潘子的这句话就在告诉我,一切都没有这么简单。 在吴邪的背后,肯定还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为什么会这么说,吴邪在那个时候才多大?”我还是问潘子道。

  “其实没有人懂小三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你应该明白。”潘子道, 说完,他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对我道:“ 如果要去说小三爷身上的事儿,那绝对要说来话长。”

  “三爷曾经秘密的来过一次罗布泊,但是他来做什么,我并不知道, 也就是你刚才的推测,给了我启发,我忽然明白,发生在整个吴家的事儿,是多么的蹊跷。这件事儿,必须要从头来说起,三爷做人一贯的宗旨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然,这也是非常多的人的做事儿准则。”

  “那么,就从整个吴家来说吧,我知道,三爷所有的资料你绝对都已经看过,吴家是昔日长沙老九门之一,这个老九门听起来非常的霸气, 可是说白了,也就是几家势力比较大的土夫子联合了起来,同仇敌忾以保证家族的利益的组织,说白了,就是一个黑社会家族的形式, 建国之后,这种形式的团体肯定不能存在,所以老九门当时在长沙,已经差不多分崩离析了。”

  “分崩离析之后,其他的各家,基本上都消沉了下来,甚至可以说的没落了,而只有一个吴家,始终活跃在长沙。 三爷,也就是整个吴家顶门柱一样的存在。 有些事儿你应该明白,三爷之所以可以在长沙呼风唤雨,除了他本身超人的手腕之外,还有就是他的手里,掌握了很多某些人好奇的资料,这些都跟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无关。”

  “我真正要表达的,是当时吴家真正的家主吴老太爷,也就是外号吴老狗的老人,和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吴三省,他们两个的关系非常暧昧。 表面上来看,吴老太爷非常的讨厌着三爷,恨不得不认这个儿子,你也知道我对三爷的态度,所以我一开始的时候,还想着去调和一下三爷跟老爷子的关系,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三爷真正的能发迹,能在长沙如此这般,其实跟吴老太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开始的时候,我认为这很正常,一个做父母的,表面上对自己的儿子再怎么样,暗中的帮助这都很正常,可怜天下父母心。 而随着我跟三爷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慢慢的发现,一切,并不是那样,吴老太爷跟三爷的关系,似乎都互相之间的合作与利用的关系,甚至那些三爷赖以生存的秘密,很多其实掌握在吴老太爷的手中。”

  “作为一个马仔,三爷待我恩重如山,我本不该去管人家的家事,但是人有好奇心也是天性使然,随着我越来越深入的了解,越发现,整个吴家来说,是一个非常怪异的体系。 首先整个老吴家在长沙绝对是一个豪门望族,可是这个家族的人有一个习惯,并不是节俭,而是随便。”

  “吴老太爷的随便,到了三爷这里,更是异常的随便,对自己都已经到了苛刻的地步,吃的穿的住的,对三爷来说,那根本就是身外之物,三爷常说的一句话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我真的看不出来他是为了什么,一个孤家寡人,没有爱人没有什么朋友没有孩子,他是为了什么? 吴老太爷又是为了什么?——我们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就是,活一辈子,就是为了一个孩子。 可是吴家整个家族体系来说, 小三爷是唯一的一个嫡系的孙子, 我就想,整个吴家在消沉之后还这么活跃,难道就是为了吴邪?”

  “我最开始的时候,知道三爷在很多年前有一个相好的叫陈文锦, 之后因为一次行动,陈文锦死了, 我以为就是这个女人,让三爷追忆了一生所以没有子嗣没有爱人,可是三爷有个哥哥,是二哥,二爷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一个心思极为精巧的人,他没有涉猎整个吴家的买卖。在长沙却在另一个领域风生水起, 三爷有一次喝醉酒了之后对我说道,潘子,我家老二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我吴三省这辈子要是栽,那绝对只会栽在他一个人的手上。”

  “也就是这么一个人,也不近女色,一个成功的商人,没结婚,没私生活。 整个吴家,怪异异常。”

  “吴老太爷在生前的时候,我见过他几次,他都在骂三爷还在刨人祖坟损阴德,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 吴家还不够惨么?”

  “一个望族,哪里来的惨字? 所以我就恶作剧般的猜测,难道二爷跟三爷的不近女色,就是吴家的惨处? 老话说做我们盗墓贼这行的损阴德太甚,容易断子绝孙, 难道还真的是这样,三爷跟二爷,其实不行?”

  “转念一想,也不会啊, 吴家不是有一颗独苗苗一样的小三爷么?——因为有了之前恶作剧一样的想法,所以我就特别的关注了小三爷, 他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人,人一旦有了那个想法,我慢慢的发现,似乎整个吴家,真的就是为了小三爷而活。 吴家两代人,都是为了他而努力。 而小三爷,更是把吴家的懒散发挥到了极致,他经营了一个入不敷出的古董铺子。活的那叫一个洒脱。”

  “你意思是吴家因为倒斗儿倒多了,所以全都是性无能,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小天真,也有可能是性无能,所以吴家三代人努力,就是为了找到一颗金枪不倒神丹,然后救助小天真?” 潘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哈哈大笑的说道。

  “你还别说,小三爷还真的不近女色。”潘子若有深意的对我说道。

  说完,他马上打住,道:“小三爷本身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许唯一一点就是,每隔几年,小三爷就会失踪一次,我当是旅游,就没多想,可是后来发现,每一次小三爷的失踪,都是跟老太爷一起的,旅游去爷孙俩一起也很正常, 可是在吴老太爷过世了以后,小三爷依旧有这个惯例,而这次之后的失踪,则是跟三爷一起。——三爷告诉我,是去倒斗儿。”

  “吴家上下,之前是绝对排斥小三爷下地的, 而之后的几次,虽然三爷嘴里说不让小三爷来,可是我却能感觉的到他一直在暗中布局,让小三爷这个命犯太极的人不得不来,说白了,他就是勾引小三爷跟他一起来呢, 但是嘴巴上却在排斥他。”

  “这就是吴家上下一个非常诡异特别的关系, 如果说吴老太爷跟小三爷的失踪是巧合的话, 三爷跟小三爷的失踪,就让我感到特别了, 肯定是有一个秘密在里面,吴家两代人为之努力的,很有可能就是小三爷吴邪身上所谓的秘密。”


  “我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没有任何对三爷不忠的想法,纯粹就是好奇, 我去研究小三爷的亲爹,他是一个学究式的人物,还有小三爷的老娘,也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小江南女子。 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后来在整理老太爷的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本儿笔记,不是盗墓笔记,而是一本日记形式的笔记,这是老太爷的笔迹无疑,可是这个笔记上的内容,却是以小三爷的口吻,记录了‘自己’的生长过程。”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道:“ 你这话是啥意思?”

  潘子点上一根儿烟,说道:“老太爷生前,一直在写一本小三爷的日记,就是这个意思。”

  “你听我说完, 我在开始还以为,老太爷无聊,抄了一本儿小三爷的日记呢, 就伙同小三爷店里的伙计王萌,拿到了小三爷的笔记本,找到了一本小三爷的日记。 对比之下我发现,小三爷的日记,跟老太爷的日记,有异曲同工之妙,怎么说呢,同一件事儿,只是记述的方法语言不一样,却是在描述同样的事儿。——有些经历,老太爷不在场,却在笔记里写的跟‘小三爷’亲身经历了的一样。 我真的是想不明白这些事儿,但是这件事儿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最后,我听到了二爷跟三爷的争吵: 你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他早晚,肯定会知道关于他的一起的!”

  潘子说完,看了看我。 不再说话。



  潘子就这么看着我,似乎千言万语都不需要一句话,只需要一个眼神儿就好了一样。 可是,他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呢,表达其实老吴家是从吴老太爷吴老狗开始就是一个性无能?

  还是说吴老太爷子是一个变态老头,竟然抄自己孙子的笔记? 总之他说了这么多,就是整个吴家似乎都有问题,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潘子哥,我真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耸了耸肩膀道。

  “吴邪是真的有问题,但是他这个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 吴家两代人的努力,跟寻常百姓家一样,都是为了后人,也就是吴邪。 所以说,不要把三爷想的太过复杂化,他只是搅混水,趁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 说这话虽然对三爷有大不敬,可是这确是我的想法, 我今天告诉你这些,目的也很简单,在不违背你的原则的情况下,我希望你能力所能及的帮一下三爷。——如果我的猜测真的是真的话,三爷,只是一个为了自己侄子的可怜老人而已,他已经有白发了。”潘子道。


  “帮忙我这个没问题,大家都是朋友, 可是, 你刚说吴邪的什么, 我怎么听不明白?”我问道。


  “你没有仔细的去想一些事儿,又或许是我忽然的说了出来,你无法去接受与理解。 那好,我接下来告诉你一些事儿,这是我关于整个吴家的猜测,如果你认为合理的话,就去思考一下,如果不合理,就当着是一个奇幻的故事。”

  潘子接下来的话,说了一个古老家族,沧桑的故事。 在听完他的话之后,我对整个局,特别是整个吴三省的布局,都有了一个稍微明了一点的了解,而不是之前的一片混沌。


  不知道大家信不信因果循环天理报应这句话,但是这句话,虽然有古人训诫世人的意思在里面,但是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纵观我们的身边,有非常多的,坏良心的事儿做多了,就会有报应这一说。

  当然,很多事情并不明了,打个比方来说,一个贪官,巨贪,他可能功成身退了,大家似乎没有看到报应, 可是因为他有钱,会出一个坑爹的儿子,孙子。 其实这已经算是间接的报应了。

  而撅人祖坟盗墓的勾当,绝对是一个极其损阴德,与死人手里夺财的事儿,能他娘的不损阴德么?

  所以,老吴家正是遇到了这种情况,或许是因为真的是报应,或者是三兄弟遇到了什么样的问题,真的导致了整个吴家可能会无后这样的情况,所以吴老爷子一直在念叨并且晚年非常积极的积德行善。 当然并不是真的说兄弟三个都性无能了,或许是,脾气执拗,比如吴三省,不喜欢女人。

  我们暂且称之为报应。

  所以,整个吴家为之努力的,就是有一个香火传承。——最终,他们通过一个途径,得到了吴邪。 这个途径,很有可能就是在罗布泊,这是我跟潘子两个人的预感,因为罗布泊有两个最神秘的能力,第一是复制,第二,就是在这里,可以看到灵魂。 用道教的话来说,这里可能是一个聚灵地。

  镜像人,就是所谓的复制, 这跟克隆技术一样(编者按),如果说用灵异的角度来解释的话,可以举例为真假美猴王, 复制出来的东西,他不可能真的跟本体一模一样。——我相信这一点,彭加木在内的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才没有放任自己被复制下去。


  如果说罗布泊是一个超于这个世界的科技存在的话, 就说明,复制人的这项技术,并没有纯熟。

  所以不管怎么说,罗布泊的镜像人,是有一定的缺陷的。

  所以,吴邪,是一个镜像人。 是老吴家为了延续香火,复制出来的一个人,复制是是谁,这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吴邪家的家谱有照片存在的话,肯定可以找到一个跟吴邪一模一样的脸。 这可以说是吴老爷子努力达到的一个另类的传承。


  ——为什么会那么肯定的说,镜像人并不完善, 其实这两个推测之间,有着辩证的关系,吴邪是一个镜像人,可是他的身体,会有某种问题。

  也就是这个问题,导致了他会时不时的消失一段时间, 最开始是吴老爷子带着,在吴老爷子过世之后,有吴三省亲自带着他,去完善他的身体。——这其实跟吴三省过一段时间就要喝一点小哥的血一样, 他们带吴邪去的那个地方,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所以他们整个吴家,都要完善这个办法。

  并且非常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吴邪的成长。 想要他去一个地方,还要一边装着不让去,一边在暗里勾引他让他欲罢不能, 这是一种极度的溺爱, 生怕吴邪的成长受到一丁点的打扰。

  下面是最重要的一个推论, 吴邪的身体,也就是镜像人,到底会有着什么样的缺陷? 支持这个推论的,就是我本身认为吴老爷子恶趣味的事儿,那本被潘子无意中发现和吴邪几乎一样的日记本儿。


  这一点推论很难去理解,让我不得不去举一个例子。

  你记不起你三岁之前的事儿。 所以你父母告诉你你三岁之前是什么样儿,你就是什么样儿。

  你有一天跟你的爷爷在聊天的时候,他说起你十岁的时候做的一件糗事儿。 可是你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了, 结果你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舅舅都说你做过了, 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认为你自己没有做过。

  可是当你回家再抽屉里发现你自己的日记里的的确确的记录了你十岁之前自己记下的糗事儿的时候, 你会说我靠,原来我真的做过?

  ——可是就算是这样,你又忽然想起,我他娘的好像从来都没有记过日记啊! 这本儿日记哪里来的?

  并且最让你蛋疼的是这本儿日记的的确确是你自己的笔迹之后, 你就会迷惑,难道我的记性这么差,连我自己记过日记都不知道?

  你去拿着这本日记去问你的家人的时候, 你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舅舅又异口同声的咬定:“你怎么可能没记日记,我小时候经常见你记日记呢,孩子你不会是撸多了傻了吧?”

  ——直到这个时候,你就会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十岁的时候做过那间糗事儿,有没有在之前有记日记的习惯。 因为就算你再不相信,你的潜意识也会让你认为,看来自己真他娘的撸多了忘性大?


  如果把这个例子,套在吴邪的身上的话。 吴邪是一个镜像人。 他在被复制出来的时候,可能比哪吒要大,甚至可能有十几岁了。

  所以说,他没有童年, 是真的没有童年的一个人, 当他有一天忽然想起自己跟别人不一样的时候,吴老爷子就会告诉他,傻孩子你怎么可能没有童年呢。

  吴邪的童年,就是那本吴老爷子的日记。 你没有童年,就为你编织一个童年出来。

  吴邪可能会不信,所以有了那本儿吴邪的笔记。——这个笔记,其实是吴老爷子,模仿已经长大了的吴邪的笔迹,写的一本笔记。


  他们整个吴家上下,用吴老爷子的那本笔记来跟吴邪聊童年,当吴邪认为自己根本就没做过的时候,一看自己的笔记。之后加上我刚才举例的桥段。

  所以说,吴邪到最后,也会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想的多了,笔记的内容就真的成了他童年的记忆。

  吴邪可能会偶尔想起:我小时候竟然这么逗比?

  如果这样去推测的话,吴邪的年龄,真的是一个最大的疑团。 为吴三省抗摄像头的,那个人。就是吴邪。 这样一来,所有的推测都串成了一条线。

  吴三省,是为了完善一个并不完整的吴邪。 跟A在自救是一样的道理。


  如果你认为这就是所谓吴家的终极的话,说不得错,当然,也说不得对。

  在我跟潘子在这个帐篷里聊天聊了整整一晚上的时候,我们俩,甚至还想出了另外的推测。

  或许,吴家追寻的并不是完善吴邪,而是让吴邪一个人长生。


  总之,一个不显山漏水的吴邪,却一下子成了整个吴家的核心。 这个推测的是否正确, 只有在所谓的终极解开的时候,才会知道,我有预感,不会太远,我甚至已经触碰到了这个秘密的边缘。


  “如果见到三爷的话, 替我谢谢他, 能通过你告诉我这么多。”我在跟潘子说完了话之后,笑着对他道。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那张错愕的脸。

  “你伪装的很像, 伪装的我差点都不认识你了,你不是我认识的潘子,这其中足以让我都晕了的逻辑,不是他那个有勇无谋人可以理顺的。 转告三爷,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举手之劳的话,我会帮忙的。”我笑道。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那么一点点儿。”潘子忽然笑道。

  “可是,你还是猜错了一点点。”

  潘子在被我拆穿的时候,忽然对我笑着说了这句话,他说,你还是猜错了一点点。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拆穿潘子,我也不知道原因,或许在我感觉到一个有勇无谋的潘子不可能想那么多的时候我就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来拆穿他。

  最后我还是决定说破,因为我不会想着去掌控局面,但是我绝对不会在想去被别人骗来骗去了。

  可是,我猜错的一点点,到底在哪里,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出来,最主要的是,我都不知道他指的这一点点,到底是在哪里。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当你想明白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好了。”潘子笑道。

  “你说了等于没说,等哥们儿想出来了,还他娘的需要你来告诉我?”我楞了一下道。

  “不一样,你想到这一点点的错误的时候,证明你真正的接触到了这个核心。”潘子依旧是意味深长的笑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看到潘子的笑容的时候,有点惊悚的感觉,就跟刚才他在跟我说那么多的时候我感觉这个潘子不是我认识的潘子,所以马上就能说他是被吴三省教着跟我说了那些话一样。

  而此刻这个有着我看不懂,甚至能给我惊悚感觉笑容的潘子,就真的是我认识的潘子嘛? 难道身在局中的人,就算是潘子,都要不得不来提升自己的智商了?

  “ 有些话,的确是三爷告诉我的。 可是,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吴三省本身的问题?” 潘子对我道。

  说完,任凭我怎么问,他都不再说什么了。 最后他被我问的实在不耐烦的时候,他又跟我说了一句,是一句问话,他说:

  “三两兄弟,如果你本人的身体出现了一个问题, 连你的父母都看不出你的变化的时候,你认为,最有可能发现你不正常的那个人,会是谁?”


  说完,他看了看我发呆的表情,继续道:“ 她是个好女人。”


  说完,潘子就闭着眼睛抽着闷烟。任凭我怎么问,都不再开口,那意思是我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再想不出来你就去撞死好了。

  我后来被他传染的,也可以说是被他几句看似装神弄鬼的话给勾引的,也坐在桌子旁边抽起了烟。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怎么感觉这句话跟一个女的问你,我跟你妈一起掉进水里你先救谁一样的蛋疼呢? 我不停的抽烟,却发现我的精神始终无法集中,想到那句话甚至还想起了一个段子,一个女的拿这个问题问仁兄,这位仁兄可能不好意思回答,就反问了一句,我跟你爹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

  结果那位女神就一巴掌甩过来,骂道:“我操你大爷,敢诅咒我爹?”

  想到这个笑话,我甚至都失声笑了出来。

  潘子在一旁看着我,像看一个傻逼。

  而我能说什么,只能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一根儿接一根儿的抽烟,我发现人在悲伤的时候能更好的思考,就去想让我自己悲伤的事情,可是我发现我最近的生活虽然蛋疼,虽然危险,我却活的非常开心。

  我在一开始就说过,我跟那个年代的年轻人一样,二十岁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活的混混沌沌,之后参军入伍,就想着好好的混过几年军旅生活结识几个战友,然后分配一个工作娶妻生子。

  直到遇到了A,遇到了秦培,我收获了事业,收获了爱情,有了目标,知道了人可以为了什么而活,为什么而追求,这个世界虽然肮脏,但是哥们儿完全没有理由悲伤你说是不是?

  后来我干脆拿着烟走出了帐篷,让人冷静下来,第一,是悲伤,还有是安静,绝对的安静,我走出了帐篷,远离了我们的基地。 坐在过了一晚上还没有受到太阳的炙烤冰冷的沙子上,因为我跟潘子已经聊了将近一夜,这时候已经将要黎明。

  我没有丁点的疲惫,沙漠之中的日出与海边的完全不同,海面上海面衬托了太阳的美,而沙漠之中,黄沙,朝阳,相互映衬交映成辉,给人一种另类的震撼。

  这本来象征着死亡的黄沙,在朝阳的照射下,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跳跃着,似乎是在诉说着,不管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地方,阳光从未放弃过你,会一视同仁的赋予你生命的力量。

  就这样文艺的想着,渐渐的,我竟然真的平静了下来。 然后才会回忆潘子的话: 如果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这肯定是非常浅显的变化,连我的父母都看不出来的时候,谁会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这句话,让我在此时一下子就想到了答案,更何况,潘子在最后还加了一句,她是个好女人。

  这句话的答案就是秦培,虽然我们俩从一开始,就没有太多的空闲去说很多撕心裂肺的情话,两个人在外人看来同事多于恋人,可是我们俩却是真正的用心在经营这段感情,没有约会没有逛街,只有共同的任务和朝夕相处,每个人都用心灵来感悟彼此。——在我长大,和父母有着越来越多代沟的情况下,我发现,最懂我的,绝对是秦培。


  可是我在刚才一直不想去承认我的这个答案,因为我害怕,在这个局中,秦培也是一个我看不透的存在。

  我宁愿相信她也是一个跟我一样被人拖入这个泥塘之中的小角色。

  可是,有些事儿不是不想承认就真的不存在的,因为一切的一切都指明, 潘子所说的这个人,就是秦培。

  我的恋人。

  我身边的人,似乎就只有我一个谈了恋爱呢,要说吴家三兄弟真的是性无能的话,难道我身边的潘子,A都是这样的无能之辈? 我忽然想到,难道说,潘子是在提示我,刚才就用没有女朋友来推测吴家三个兄弟身体有问题,太武断了?

  可是我马上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这不科学,真的不科学。 因为我们俩在最后的交谈之中,也曾经就这个探讨过。



  最后,我忽然想到,其实我身边的人,并不是全是光棍,有一个特殊的胖子,这个人不管是真的假的,但是他在北京那绝对是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胖爷我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存在。”

  他是例外,还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吴三省。

  潘子在刚才跟我说的话之中有这么一句话,原话我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意思是:“ 我在最开始发现三爷不爱好个人享受,并且不近女色的时候,我以为他是因为对文锦有着深沉的爱,文锦的‘死’给了他太大的打击,让他无法接受别的女人。”

  这句话就说明了,吴三省,其实是有女人的,而文锦没有死,我在秦岭,确确实实的见过他一面,而且这个女人,虽然我跟她只见过一面,却也把她归到了智慧的一组里面去了。

  她是跟A一样的,在背后操纵一切的存在,甚至一个人可以隐藏在人世界之外生存的人,非常可怕,不是能力,而是心性。

  给你一千万,让你几年内都在深山老林里生活,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没有书没有别人,你愿意吗?

  可是文锦就愿意,一个花一样年纪美貌的女人,就可以为了一个追求这么做,这才是我感觉文锦最可怕的地方。


  我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推测,他跟吴三省是闹过什么样的矛盾,不然她不可能不跟自己的未婚夫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是帮着外人。

  我甚至在A的密室之中,看到那本“文锦赠宋知命”的笔记本儿的时候,还曾经猜测过,难道说文锦和A两个人有什么奸情,吴三省其实是戴了一个天大的绿帽子。

  后来也被自己否决。


  想到了文锦,我又想到了潘子那最后的一句话:“ 她是一个好女人。”

  我的脑子在此刻,飞快的旋转着,因为我感觉我似乎抓到了什么。

  她是一个好女人,这个我刚才以为是说秦培的话,现在看来,应该是说文锦的! 潘子是在告诉我,文锦是一个好女人。

  一个好女人,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未婚夫,给他带一顶绿帽子!

  可是潘子到底想到表达什么!!!!

  我抓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想到爆炸!

  一个好女人,什么是好女人? 秦培就是一个好女人, 不背叛自己的爱人的女人,这是准则,并不是不背叛就算的上好女人了, 我不背叛你,我天天打你,我他娘的也算是好女人了?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肯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支撑着。 破天荒的,我想起了这句话。

  一个伟大的女人支撑着,在这个男人成功之前,这个女人一定是默默的付出支持。

  潘子的话的意思是:“ 一个聪明的好女人,会支持自己的男人。”

  一定就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事实上却是,潘子口中的好女人,没有支持吴三省,而是支持A呢?


  ——这个问题我在以前想过,后来想的是,可能是跟吴三省道不同不相为谋,毕竟在这个大局之中,每个人的追求想要的都不一样。

  他们俩的不合,所以导致了两个人的分裂。

  可是好女人, 潘子对我的提示的核心是好女人。

  一个好女人不是该支持自己男人不是错误的想法的嘛? 而吴三省的追求是什么?


  我站起了身!

  因为我想到了,潘子说的,还有一点点的问题在哪里了。

  这一点点的问题,是吴三省!





  ——我们刚才推测的吴三省的目的,用潘子刚才的话来说,那完全就把吴三省给洗白了,一个盗墓损了阴德出了问题的家族,想尽办法得到了吴邪这个倒霉孩子,却有着巨大的问题。

  然后整个家族两代人,都为了完善这个后人而不懈的努力着。

  一个为了自己家香火传承的吴三省,一个不贪图享乐只为了自己家侄子的吴三省,这他娘的是多么伟大的一个人?

  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吴家。

  他是吴家的Superman。

  这样一个男人,文锦怎么可能有理由不支持她,而去支持A。——一个好女人,说的难听一点,都有可能不在乎吴三省不能有后人的问题。


  可是事实是什么。 大家都清楚。

  吴三省才是一个最大的问题。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我像是疯了一样的冲回了帐篷,我像是一个做出了一道题的孩子一样,想要得到别人的赞扬,却在冲回帐篷的时候,发现薛丹青,老二老石头潘子,现在都已经在帐篷里了。

  此刻的潘子,还在对我笑。
  我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得闭嘴, 因为我看他们的架势,已经决定出发了。


  罗布泊真正的秘密,并不是要我们去看几卷录像带,去看一些资料就可以推断出来的,这里面太多的利益纠缠,让资料极度的不完整,或许有些资料就在某些人的心里,可是他并不说。

  不得不说,薛丹青还真的是一个女强人一般的人,她有条不紊的布置着整个罗布泊探险的布局。

  手中的笔,不停的在地图上指指点点。一条条命令,从她这个女人口中,下达到我们几个大老爷们的身上。

  事情到这里基本就可以算是尘埃落定,我们终于要出发了,在说到最后的时候,薛丹青再次的对我们说道:“ 这其中牵扯到的东西,就算我们现在并不明了,也知道有多么的复杂,所以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并不是这个里面有多大的危险,而是保密的问题,在下地之前,我们可以隐瞒,可是在之后呢,下地之后遇到那些灵异的东西,怎么安抚自己小组的成员,这才是最考验你们能力的事儿。”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是头皮发麻,我甚至可以想到那些战士们在看到僵尸粽子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在面对不可抗拒的牺牲的时候认为是我们带他们来送死,是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我想,我需要回去跟我的小组的成员开一个会。”我说到。

  我们会分成五个组,每个组配置包括两个医务兵在内的二十人, 因为地下的位置是非常大的,我们需要分成不同的方向去搜寻。

  我不得不为老二跟老石头两个组的人感到幸运,因为这两个人很明显的身怀异能,而我们几个,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强那么一点。

  当然跟着我的一组绝对是最倒霉的,他们不会知道他们的长官在另外几个人的面前其实就是半个战斗力一般的存在。


  我们出了帐篷,解决出发之前最为棘手的问题,我们所带来的一百个战士还是这次下地的主力, 薛丹青带来的人还是负责在外面接应。

  接下来是沙场点兵的环节,我去点了二十个战士,结合他们在一起,看着一张张青涩的脸,他们的脸上都写着斗志,不知道为啥,我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之前想说的一切谎言都在此刻变的语无伦次的起来。

  最后,我忽然坐了下来,并且对站的笔直的战士们笑道:“ 都坐,坐下来聊。”


  他们一下子变的呆了下来,我用我最真诚的笑脸说了几遍这不是开会,而是一次聊天,他们才确信我并不是跟他们开玩笑。

  气氛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同志们,我今天来跟你们讲一个故事,不管你们信还是不信,我都要说,本来我接到的命令是不能告诉你们真相,但是我需要保证你们的知情权,我必须要让你们知道,你们接下来要去做的是什么事儿,你们也需要公平。"

  "我的几句话,就吊起了这些战士们的好奇心,其中几个调皮的甚至还鼓起了掌叫道:“首长要讲故事啊,快说快说。”


  “其实我是一个有超能力的人。” 我说完这句话,下面的人就开始哈哈大笑。

  “都不要笑。”我举着双手往下压道。

  “因为某些原因,我实在是不能在你们的眼前表演什么超能力,但是我答应你们,这次任务结束之后,你们想要学的,我可以教你们。”

  我就这个,慢慢的,编织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这个在地下将跟着一个最垃圾长官的队伍,从开始的不时的捣乱,到后来的聚精会神。慢慢的被我这个故事吸引的入迷了。

  我编织了一个超级大的僵尸。 从我从第一次地震的地下溶洞开始。 然后整个故事都是在追寻这个可能哪天会出现并且会给人们带来灾难的大BOSS,并且要消灭他们。

  当然,我把我编织成了一个大英雄,我说秦培是我的战友兼爱人,我还有其他的战友,同样此时在这个大BOSS的手中,就在这个罗布泊的地下,我们需要去救他们出来。

  一个谎言的最高境界是七分真三分假,我相信,我手下的这些战士,都已经被我说服了,那两个医务兵甚至都看着我,感动于我编织的我跟秦培怎么样为了人类的和平聚少离多,我怎么只能无助的看着她被那个大BOSS捉去等等等等。

  到了最后,我手下的战士们甚至都激愤的叫起来:“消灭僵尸! 救出嫂子和兄弟们! 消灭僵尸!救出嫂子和兄弟们!



  我回头发现了不知不觉站在我身后的众人,特别是老石头,那笑的叫一个夸张,几乎前俯后仰,我瞪了他一眼,他那样的人,自然是要对我进行无视。

  一切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准备就绪,接下来我们就要真正的出发,前往罗布泊最神秘的核心腹地。

  说一句非常搞笑的话,我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通往罗布泊地下核心腹地的路,不是我这个人缺跟弦儿,主要是充斥在这个罗布泊的人心险恶与布局带给我的困扰已经超脱了罗布泊本身。

  现在已知道的资料中,当时发现了在这个沙漠腹地之中的地下有秘密并且无法控制的时候,开始在沙漠之中打下竖井,之后爆破了原子弹,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真正的原子弹爆破的并不是在那个秘密之上,所以薛丹青的队伍,从一开始驻扎在这里已经在开始忙碌,找到隐藏的黄色砂砾之下的那个竖井。

  而现在已经找到,并且已经搭上了云梯,我们走了过去,看这个人工挖凿的洞口,外圆里方,跟盗墓贼的盗洞打的是一个路子。

  这个位置非常奇特,表层只有非常浅的一层沙土,而下面,则是岩石结构,也正是这样才能在这里打这么大一个洞。

  而我低下身子看这里的岩石结构的时候,发现者岩石,其实更类似于火山岩,我不禁就想难道这里曾经是一个火山口并且喷发过。

  想到肯定就要当即问出来,可是这个问题却没有人能够回答我。 这个黑洞看起来幽深而不见底,给人一种非常阴森的感觉,下去之后可能就是一个阴曹地府,但是我发现所有的人都似乎忽略了这一点,都是有着一种兴奋的眼光看着这里面。

  特别是那些战士,我都不知道要说他们傻呢,还是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军队之中有过这种地形作战的训练,所以在我们开始下井的时候就秩序井然,并不慌乱,直到战士们顺着几条云梯都下了下去,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薛丹青,她恢复了我一开始认识她时候她的模样,对我笑道:“ 下去之后,一起小心。”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顺着云梯往下面爬,这个女人我在之前还可以意淫一下她是一不小心发现了哥们儿不为人知的优点而爱上我,此时我不会那么单纯,她对我笑,都他娘的都瘆的慌。

  这个竖井打的并不深,下到地面之后,我甚至感觉到了地面上的潮湿,上面是干燥的沙漠,下面竟然有着绿色的青苔,让我们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巧夺天工。 而我们在下来之后,有战士打了几发照明弹。

  这一下让我有了种仿若是穿越一般的感觉,罗布泊这个地下的地貌,实在是跟我们在震区的那个地下溶洞有太多的相像。或许唯一不同的是,罗布泊这个地下广阔无垠的地貌,有着太多人为活动的痕迹,这个也可以理解,毕竟这里曾经是一个万众瞩目的地带。

  也就是说,在这里的地下,甚至还有军事工事,但是已经荒废很久了,当然,军事基地是苏联的居多,毕竟他们是最先下到这个地面的,后来中国军人的来,很多都借用了他们建筑的主体,插上五星红旗就算完事儿。

  我们虽然被分了几组,但是刚下来的时候我们肯定不用分散,而最另我震惊的,是苏联人当时在这里下的血本儿。 在这个沙漠之中的地下,我们的脚下竟然是一条还算可以的公路,通车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此时,只需要沿着公路前行就一切OK, 苏联人已经在很多年前为我们探索出来一条正确的路。

  “其实我好奇,当时苏联人为什么会忽然停下来,并且还把录像带送到了北京, 你们知道我想问的是啥,我知道肯定是被我们发现了他们被迫停的,但是依照那时候他们的做事风格,那么大的隐秘,他们不会放弃的才对。”我问道。看这条公路,就能知道苏联人付出了多少。

  “很简单,他们遇到了他们都不能克服的东西,他们最希望的是跟北京合作,但是遭到了拒绝。”薛丹青道。

  “当时苏联都没办法的事儿, 找北京合作, 你确定不是在逗我?”我道。

  “这个问题更简单,文化的差异。 就比如桃木剑可以对付僵尸,却无法去对付西方的吸血鬼一样。 你应该非常熟悉,查理经常说一句,你们中国的神如何如何,他却从未想过改变信仰,这是为什么?”
  薛丹青的话说的异常的浅显,一猛的一听,还似乎真的有那么点歪理在里面。而且我本身以前就思索过这个问题,西方有西方的吸血鬼,有他们的上帝,而东方有东方的鬼,则有对应的道士。

  但是为什么没有东方的道士,去捉西方的吸血鬼呢,咱现在就不说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的事儿了,难道神与神之间,也有自己的规则? 至于说佛教和中国的道教,这两家其实现在已经分不清楚了。

  古有封神榜说元始天尊会见西方二圣,这两个应该是佛教中人,别的咱不说,就单凭一本儿西游记,就可以断定,佛道两家其实很亲。

  大家难道不记得玉皇大帝那一句: 快请如来佛祖?——一个猴哥,就逼的佛道联手了。

  所以薛丹青的意思是,苏联只有对付他们西方的怪物的力量,而想要破开这里面的其他地方,要用的上中国的道长?

  我们就这么一路闲聊着,一直走到了这个公路的尽头。 公路之所以修到了这里,是因为前面修路的工程量实在是浩大,前面的路上,堵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石林,七横八错的像是一个九宫格一般, 我们队伍之中有工程兵,他们很快就过去采集样本,但是那个带着厚厚眼镜片的工程兵在简单的分析之后,他说道:“前面的石块结构并不稀有,而这个石头,非常的罕见。”

  “小娃娃,罕见到什么程度?” 老石头这个时候却破天荒的开口问道。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处事儿风格,类似于彭加木这一种学者,这个年代并不稀缺,在他们的眼中,学术是高于一切的,当然像彭加木那样书呆子到大家又气又闹的人还是很少,但是这个年代人特有的对文化的专注却非常多见,比如说现在的一个专家,如果他不懂一个东西,他就会东拉西扯一堆,然后搞一个我们村儿二愣子都不相信的科学解释来挑战人民群众的智慧。 详情请看走进科学。

  但是那个时代的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但是他们要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被人难住,那会相当的羞愧。 此刻这个带着厚重眼镜片的工程兵就是这种看着生不如死的纠结表情。

  他挠着头,道:“ 这种石头其实更类似于金属,当然这不是说这是一种金属含量很高的矿石,说实话,我不认识这玩意儿,似玉非玉,似石非石。”

  他一边说话一边挠头道:“让我来想一想,我似乎在某个地方,见过这种石头,但是却想不起来了。”


  我一看这个人也是个老实人,就道:“师傅儿你慢慢想,搞清楚这个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石头,它怎么会是这种形状,这在地理学上,叫啥玩意儿?”


  我不是故意来为难他,世界上地底结构什么卡斯特地貌之类的,那都有见识过,但是这个东西,看起来非常的奇怪。

  它看起来,远看的话,非常像一个蜂巢,里面的各种洞盘根交错,或许说的现代点,就是一个类似于石质的“鸟巢”,也就是北京的那个建筑。

  难道说,古代也有这样劳民伤财的昏君不成?


  有战士往里面打了几颗照明弹,却无法看清楚里面的全貌,只能看出,这就是一个个的洞穴,组成的一个地貌。

  “这个问题很头疼。”那个戴眼镜的工程兵道,我需要研究研究。


  说完,他再次的走近了这个鸟巢, 会有人为什么我们不去钻进去而是在外面研究呢,因为这个鸟巢本身,他的洞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们这么点人手,不能太过分散。

  “九曲连环阵,有什么可看的?”老石头忽然说道。

  “你们别问我,我就知道这么多,这是玉皇道的东西,看来这里面啊,有文章。”老石头说道。

  虽然他说了别问,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来问他:“什么是玉皇道?玉皇大帝的修道方法?”

  “你是傻X? 道教祖庭是龙虎武当不假,但是分支太多太多,这玉皇道就算是其中之一,道教有出世和入世之分,所以不管是龙虎还是武当茅山,都算是出世脚,接受众生膜拜,但是有的却是入世教,他们远离尘世,靠提升自身的修炼,不理世间事儿,所以说现在这些所谓的世外高人,其实说的是他们,这玉皇道就是一直怎么说呢,极为牛掰的一个分支,就是人少了点。 他们这一教,称呼元始天尊为玉皇天子,所以才叫玉皇道,修的是元始天尊的正宗嫡传法脉,而且一脉相承。” 老石头道。

  “这么屌! 那你跟他们祖师爷谁厉害?”我道。

  “老夫打的他满地找牙!”老石头怒道。 可是随即看到我诡异的笑脸,老石头就跺了一下我的脚。

  现在终于确定,这个老石头,就是那个二逼道士! 他娘的,也就是他才能有这么大的口气,我就说,那个哮天神犬一样的饕餮,会在别人手里那么服帖?

  我虽然看出来了,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去拆穿,一个能说出人间事儿人间了打的千手观音满地找手的人,都需要来伪装,他到底在忌惮什么?

  他忌惮的,得多可怕才行?


  “这其实是一块天外陨石,被雕琢成了这个阵的样子。啧啧,玉皇道那些杂毛们好大的手笔。”老石头啧着嘴巴道。

  “什么玩意儿! 对了,这就是陨石! 它的硬度很大,不是地球的石质,我之前在我教授的实验室里看过,他当时告诉我,这是一块上级给他分析结构的石头,需要绝对的保密,我知道了! 原来那块儿石头就是来自于这里!” 那个工程兵手舞足蹈的道。

  “不过这个老先生有句话说错了,这种石头不可能雕琢成这个样子,没有人有这么大的手笔来雕琢,现在的科技也不可能把雕的动这么硬度的石头!这么大的陨石,还是这样结构的陨石,竟然在这里发现了,足以引起整个学术界的震动!”他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癫狂之中。


  老石头耸了耸肩膀,不说话,反正他说话,只说给懂的人听,我们几个信了就是了,其他人不信最好不过。


  “那我们得怎么办?”我虚心的问道。 说完我还对他炸了眨眼,示意你也别掖着藏着了,哥们儿都看出来你的身份了好不好!

  老石头笑道:“这种阵,需要找到阵眼, 一般都是用一个灵兽镇在阵眼上,只有这样,这个阵才算是活阵。”

  说完,他一挥手道:“走吧,九曲连环阵,看起来这么多的洞,但是他是盘根交错的,每个洞之间都是相连的,随便进哪个洞,最后也都能通过去。”

  他说完,一马当先的进入了这个巨大的鸟巢,那些一个个连着的洞口,都能让一个人直立的通过,足见这个“陨石”的巨大,也只有这么大个儿的东西,才能让这个工程兵疯狂掉。

  进入洞穴之后,先是闻到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不是臭,也不是什么,反正闻了让人异常的不舒服。 几个女的,都要被呛的吐了,当然薛丹青没事儿,这货不能用女性来形容。

  第二个感觉就是凉,真凉。 甚至有士兵说这个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千年寒冰铁,在里面修炼可以事半功倍,做成武器也能名镇江湖。 本来是玩笑话,可是那个工程兵却异常的肯定的道:“ 当时我的教授也是这么估计的。 我们现在的可以都无法测量这个东西的含量,但是唯一值得肯定的是,这个东西做成盔甲,可以真正的刀枪不入,就算是原子弹在这里面爆破,都只能使最表皮的一层熔掉,不能毁灭它。所以说这老先生别不服,这东西谁能雕琢?”


  这个工程兵,似乎想要拯救老石头那无知的灵魂,跟他杠上了。

  “不想理你,还嘚瑟上了,再唧唧歪歪信不信老夫抽你?” 老石头看了他一眼,就要发飙, 我知道了这个是二逼道士之后发倒是亲切很很多,赶紧抱住他,在他耳边道:“神仙啊,人间事儿人间了! 别发怒!”

  他踩了我一脚,小声道:“废话,不是因为这个老夫至于易容打扮? 有时候不是不想耍酷,而是不能啊!”

  我们就这样往前面走着,直到我们看到了一条龙。

  这不是一条龙,怎么说呢,你可以说他是龙,就是那种西方龙,丑的要死的大蜥蜴,而不是那种看起来英姿飒爽的东方神龙。

  这是一条绿色的蜥蜴,有龙的形状,非常大。

  可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反应迅速的战士们就扣动了扳机,这个蜥蜴才刚睁开眼,就被子弹快给打成了一个马蜂窝,溅射出绿色的血液,挣扎了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我一下子高兴了起来,有些地方的凶险,那是在古时候,冷兵器对上这玩意儿肯定不行,可是现在我们手里有枪。高科技在手,这种猛兽并不是对手。

  “瞧你那出息! 要是就只有这样,能难住苏联人?” 此刻警戒着的薛丹青看到我笑,当头一盆冷水泼下。

  我想想也是,当我发现这玩意儿很好解决的时候我在窃喜,可是事情真的这么简单的话会难的到武器装备更为精良的苏联人?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物种的蜥蜴,比现在世界上存在的最大的科索沃巨蜥还要大,看这形状,怎么越看越像缩小版的侏罗纪剑龙?!我们在填补整个科学界的空白你们知道吗?!”戴眼镜的工程兵又开始叫道。

  “哥们儿你不是地理系的,生物学的你也管?”我笑着问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天下学术不分家,不分家。”他跑到那个被打死的蜥蜴旁边,扭头对我们道:“这个尸体可以送给我嘛?我想带回去研究。”

  “这个没问题,但是得等到我们回去,现在明显不行。”我对这样的人其实还是颇为敬佩,并不反感,我们的国家现在太需要这样的人了。

  我不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但是这点起码的觉悟还是有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头本来被打死的蜥蜴却在一瞬间暴起发力,整个巨大的身体如同小山一般的站起来,而戴眼镜的那个学究式的人物因为太过喜爱这个足以让他在学术界青史留名的巨大尸体,在此时,任何人想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一张留着不知道是血水和口水的大嘴瞬间就吞没了这个人。

  我的反应不不算慢,这时候开枪却已经来不及,那张大嘴咀嚼了两下,那个刚才还在叫着让我把这个尸体送给他的人,此刻竟然成了这个“尸体”醒来后的第一顿美餐。

  这是一个我并不熟悉的人,可是我却在此刻异常的难受。

  “救他!”我对老石头叫道。

  我话刚落音,那个本来已经死亡的巨蜥却站起身子,如同是一个巨大的奔腾战马一般的超我们人群中冲来,士兵们都不是傻子,一时间,枪声震耳欲聋,可是刚才还能被枪打到的怪兽此刻满血满蓝复活之后像是进化过的暴龙兽一般,巨大的身躯根本无惧子弹,流着口水向我们冲来。

  刚才还在叫着救人的我,此刻都被震惊的蒙掉了,而是拉着老石头道:“怎么办?”

  “怎么办? 跑路!”他话刚说完,第一个撒腿就跑,他娘的一点的高手风范都没有,这还是我寄予最大安全感的二逼道长吗?! 这还是那个脚踏青龙乘风破浪三拳两脚打的千手观音满地找手说出人间事人间了的那个男人吗?

  这个巨蜥的冲锋来的如此的凶猛,根本容不得我迟疑太久,手里从腰间抓出一个手雷,一磕之后冲着它就丢了过去,嘴巴里则对队伍下着立刻退得命令。


  这个巨蜥生活在这个奇怪的陨石当中,而我们此时刚进入这个所谓的九曲连环阵中不久,最好的办法就是退出去然后另想办法。

  我们就这样一边打着枪且战且退,子弹也能打进这个巨兽的身体,可是却根本无法伤害它的性命,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个玩意儿在一开始的为什么会被我们瞬间打爆,睡一觉之后又变得如此的凶猛。

  “我们他妈的出不去了!”北极狼此刻懊恼的冲我吼道! “这就是一个迷宫!”

  我回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按理说我们刚进入这个陨石结构中不久,这么且战且退了一大会儿了都,怎么也该退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我本身就感觉奇怪,而此刻回头之后,一时间的头皮发麻,此刻我们在哪里根本就无法辨认出来。


  “分散开来!”我立马就下了决定,此刻再去研究发生的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不需要知道,要面对的是这个巨蜥的复仇,早知道就应该不理它的,谁让我们仗着人多先开枪打人家?!

  “都不要要,它就一个,我们放它的风筝,按照我们本身就规划好的小组分散在洞穴之中!”我一边跑一边下着命令。

  这些洞穴的存在有利有弊,此刻虽然做为一个九宫格的存在困住了我们,同时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个地形跟这个巨蜥来一场游击战,它可能暂时的不怕枪,但是这么多子弹打下去,我相信它总会有一个被耗死的时候。

  我们的这个队伍是正规军,并且有处理之前一些特殊任务的经历,此刻良好的战斗素质就体现了出来,很快就按照刚才的布局分队,并且把女医务部护在身后,分散在了这个四横八纵的洞穴之中。

  我没想到,我们还没分开,就已经不得不分开,又或者说,被一只怪兽给逼的四散逃窜。 看着这个朝我们冲来的巨蜥,它到底是不是蜥蜴我并不清楚,说真的它其实还蛮像是一条西方的龙。

  我不禁的想起了在来之后那个向导对我说的一句话:“ 罗布泊啊,地下有一条龙,它渴了要喝水,所以,这里就从山清水秀变成了沙漠。”

  难道他口中的那条龙,其实说的就是这个西方龙?

  我和最开始规划给我的士兵退入了一条洞穴之中,当时我们火速的分成了一开始计划的几队,这次幸运的是,这巨蜥并没有找软柿子捏,软柿子是谁,我其实真不好意思告诉你是我,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是我, 我偷看了一下方向,看来这个巨蜥还是有一定的战略眼光,认为女人好欺负一点,就冲着薛丹青队伍的方向冲了过去。

  “怎么办老大,我们要不要去增援? 抄了它的后路?” 其中一个战士喘着气儿对我叫道。

  我站定着犹豫着,最终还是决定增援,这个巨蜥奔跑的速度相当的快,薛丹青的队伍被追上是早晚的事儿,我就算再讨厌这个女的,也不能不去救她,此刻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更何况,战士们无罪。

  我打了一个手势,就要带着我的战士们冲出这个通道,去杀那个巨蜥一个回马枪。

  可是冲出来之后,看着眼前那无数条通道,我们却站定住了脚步。

  他娘的,到底哪一条才是刚才薛丹青带领战士们溃逃的路? 因为这里的每一条洞口,都太过相似,就算你紧盯着,哪怕一个眨眼的功夫,你就会发现,你已经不知道刚才的道路到底是哪一条了。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个战士问我道。

  我站在那里一筹莫展。这是我们一开始都始料未及的局面。就在刚才我们四下分散的时候,都完全没有预想到这样的情况。

  “你们部队里平时有训练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下寻找到队友吗?”我问道。

  “有,信号弹跟信号烟。”我身边一个魁梧的战士对我道。

  “那行,我们就站在这里,不要动,等他们来找我们,先鸣枪。”我点头道。 因为此刻根本就无法清楚这个陨石的九宫格结构到底有多大,我们如果贸然的去寻找,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不好估测,但是起码,我们这支算不上浩大的队伍,就会在这里,真正意义的失去联系。

  战士们很快就鸣了枪,声音的传递,可是不管哪个通道都能听到的,我相信如果刚才分散开来的任何一支队伍,他们在听到的枪声的情况下,都会给我们回馈信息的。

  可是在鸣枪之后没有,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回来。 似乎那四支队伍,就在哪个眨眼的一瞬间,消失了。

  “老大,他们不可能太远,而且声音甚至无法传递,你想,刚才那只巨蜥追击我们的那几个战友,他们现在应该也在开着枪,可是我们同样的无法听到枪声,这说明,这个山洞里的结构,隔音!” 那个军人说完,就趴在了地上。

  声音在有时候无法传递,是地形的原因,但是声音可以通过很多种途径来传递,这个算是基本的常识,所以他此刻趴在地上,是想着,通过这个莫名其妙看不懂的石头,看是否能听的到枪声的传来。

  可是没有,他依旧不死心,一直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直到他直起身,叫道:“老大! 我听到好像有声音传了回来。”

  我苦笑了一声道:“你这是废话,都不用趴在地上,我们都他娘的听到了。”

  这是一种几乎要地动山摇的感觉,其实说传回来的不是声音,而是强烈的地震般的感觉。

  然后,在一个洞口,一只巨蜥红着眼睛冲了出来。

  “妈的,它怎么回来的?!” 魁梧战士骂道。

  “这不是刚才的那一只,这只身上没有枪伤,这里面不止有一只这玩意儿!”我骂道,只感觉无比的蛋疼。

  “三人分成一小组散! 如果等下再出现找不到队友的情况,不要管,一直往前走,那个老头的话可以相信,这里的每一条路,都可以通往对岸!这里考验的,就是人的定力,慌了,才算是真的死定了!”说完,我举起枪,对着这个冲来的巨兽就打起了枪。

  这像是野牛阵一样,不求杀敌,只求将我们分散开来。

  然后,迷失在这个九曲连环阵之中。

  我的后腿的时候,身边跟了三个人,一个是刚才哪个魁梧的战士和另外一个高个子,还有一个,竟然是一个容貌相当清秀的医务兵。
  其实这世界上最蛋疼的事情就是明明给了你希望之后,却给我绝望,我想那些在巨蜥口中被撕碎的战士们,他们在没有看到老石头之前,已经视死如归,可是在看到了老石头之后,已经燃起了生存的希望,却在他们以为可以救他们的老石头面前死去。

  所以我不敢看那些战士死去之前的眼神,我怪我自己给他们编织了一个老石头可以救他们的美丽憧憬,或者说这并不是我编织的,而是我认为能救他们的,没救。


  我抓住了老石头的衣领子,我也不管你是不是那个骑着巨龙制定规则的神仙,你他娘的只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你知道老子是怎么跟他们说你的么?老子说你是可以救他们的神仙!”我怒吼道。

  老石头只是看着我,就算我揪着他的衣服领子,他还是在那边抽着烟。

  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拳头与肉之间的接触传来一声闷响,老石头本来就瘦弱,被我这一拳打飞在了石洞旁边的石壁之上。

  “为什么不躲?”我问道。

  他就那样躺在地上,继续吧唧吧唧的抽着烟,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就想冲上去再打一顿老拳,这家伙现在是理亏,过了这个点我还真打不过他。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医务兵小姑娘却拉住了我的衣角。

  “这玩意儿你也可怜他?”我诧异道。 我以为这个小姑娘此时的心情应该跟我一样痛恨这个见死不救的老头。

  可是她的手指却指了指老石头跌在地上的方向,我顺着她的指引看过去,发现地上,有一摊血迹。

  这个老道士被我一拳打的都出血了?——我走了过去,把他翻了一个身,发现他的后背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

  “你他娘的轻点! 疼!”他叫道。

  “怎么不早说你受伤了?”我心里忽然非常的纠结与郁闷,纠结的是才还打人了一拳,人家竟然是一个伤员。 郁闷的是,老石头这样子的老神仙级别的人物,她竟然也会受伤?


  “老夫能跟你一样,受点小伤就哭爹喊娘的吗? 老夫可是高手,得有高手风范。”他疵着牙道。

  “这还叫小伤?” 我还没说话呢,这个医务兵女娃娃先过来责备他,这是一个合格的医务兵,就跟枪之于战士一样,她不管在前面多么危机的情况下,都没有丢掉随身带的那个厚重的医药箱。

  她在看到老石头受伤之后,就拿出了剪刀和纱布,剪开了老石头的衣服,熟练的包扎了起来,手法娴熟温柔,深情专注,认真起来的她根本看不出刚才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

  “伤口太严重,必须马上回去送医院。”小丫头斩钉截铁的道。

  “送什么医院? 小娃娃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老夫身体出现一些状况,这伤也算个事儿?” 老石头道。

  “别的我不管,现在你是我的病人!”小丫头跺脚道。

  “别的老夫也不管,但是我要告诉你,再在这边耗下去,这巨蜥吃完那几个孩子之后不可能吃饱,我们一个也活不成。” 老石头笑着道。

  小丫头看了下正在争食的巨蜥群,脸色立马就变了, 我也反应过来这里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就道:“现在怎么办? 逃命不是个办法,它们早晚还会围上我们。”


  老石头点了点头,吧唧了一口旱烟,道:“ 走, 跟我来。”


  然后他站起身,在小丫头的目瞪口呆之中蹦了一下表示自己的健康, 在前面带着路,七拐八拐的,他似乎认得路一样的,把我们领到了一个相对来说宽敞的通道里。 这个通道里面,开始慢慢的有了变化。

  因为在这个看起来非常坚硬的通道石壁上开始出现一些壁画。 只是上面的内容异常的杂乱无章,我问老石头道:“ 这上面到底画的什么玩意儿?”

  他头都没抬的道:“ 是漫天星辰的排列图,仔细找的画,能找到北斗七星,这里是他们用来观察星辰运行规律的东西。”
  我也没听太明白,但是看此时老石头不是那么紧张,似乎轻车熟路的要带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就放下心来,三两步走了过去,递给他一支烟道:“ 石头老哥,来抽这个。”

  他接过我的烟,撇了我一眼,骂道:“ 就知道你他娘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儿?”


  “刚才是我冲动了, 我知道你不救他们,肯定有你的理由,后来知道是你受伤了,我向你道个谦, 可是我琢磨不明白,到底什么玩意儿,竟然还能伤你?”


  老石头的脸色瞬间有点不太好看。 我以为是他被人干伤了不好意思呢,就道:“咱又不是天下第一,被人打败也很正常不是,别太难过。”


  他瞪了我一眼,道:“你知道个屁。”

  说完,他闷头走路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叹口气道:“ 这你让老夫怎么跟你说呢? 你还记得我以前嘱咐你老大还有那个千手老怪的话不,人间事人间了,不能在人间显现异能, 其实那一次我就知道我自己的身体不行了。”

  “那个小家伙儿自以为是的想要制定规矩,可是他真当张家还是以前的张家呢? 所谓的规矩,自古以前就是在强大的震慑力下才有效,靠自觉完全不行,就像现在这社会上,没有法律,会乱成什么样儿?”

  “所以上一次,其实是我有意无意让小宋跟我设的一个局,就是为了让那个千手老怪过来,小宋也不是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为了让我出场而已,脚踏青龙乘风破浪,威风不? 可是小家伙儿,那都是假象,我不杀他,就是要让他回去告诉他的主子,我还活着,东方不止那一个年轻人,手他娘的别乱伸。”

  “那可能是老夫这辈子最为张扬的一次,却是不得不张扬,苟延残喘活了自己都数不过来的年头,也是个时候做个了结了。”

  他抽着烟跟我缓缓的说了这么多。


  “那您这次乔装打扮,也都是因为您自己的身体状况?" 我忽然感觉自己刚才好二逼,竟然用拳头打了这个老人。 特别是在他说出东方不仅只有那一个年轻人的时候,我忽然有点伤感。

  其实或许他们承受了更多的东西。

  “您要注意身体啊!”我关切的道。

  “放心吧,我就算没剩下多少日子,也有个百八十年吧。”他笑道。

  “我操你大爷!”要不是他是个伤员,我真想一脚踹上去,不带你这么显摆的。


  我们聊着天,这条相对宽阔的通道慢慢的变得狭窄了起来,到后来甚至只能容的下我们一人通过,还是在地上缓缓的爬行。

  “那巨蜥是上古异兽,根本打不死杀不绝, 唯一的办法就是这里, 这也是当时雕琢这里的人给自己留的退路。”老石头道。

  “这里为啥安全? 有机关,还是有什么上古的阵法?” 我在他的后面道。

  他一脚就踹到我的脑袋上,骂道:“ 说你聪明的时候还是蛮机灵一小孩儿,笨的时候怎么跟猪一样? 这里的洞口这么小,那些大块头能进的来么?”

  我一想也是,尼玛,什么东西都往超自然的方面去想,原来在这里,最简单的方法竟然还管用。

  我们在这条狭窄的通道口爬行,老石头在前面却忽然消失不见了,我一下慌了神,叫了一声:“老先生?”

  那边却有一束手电光传来,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但是现在看到手电就意味着我们遇到了人,只要是人,就真没那么可怕,人类,跟那些巨蜥比起来,多么娇小而可爱的生物啊!

  我继续爬了一下,一双手拉住我,把我拉出了那个洞穴,我的面前,竟然沾满了人,刚才接我过来的,竟然是浑身伤痕的北极狼。


  他对我点了点头,我接触了医务兵, 那姑娘看到战友的时候一下子就泪崩了,那边的几个小丫头也赶紧来搀扶住她。

  我看着北极狼,满嘴的苦涩,之前跟人答应的保证的都是屁话,那些兵,我竟然一个都没带回来。

  “没事儿,当时跟你分开的几个战士好歹回来了。 不怪你,我带的队伍,也有很大的折损。”北极狼道。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了薛丹青还有几个医务兵,战士们的数量却差不多少了一半,剩下的都坐在地上,眼神非常的茫然。

  我看到了当时跟我分开的那几个战士,他们甚至都没有抬头跟我打一个招呼。


  “这是哪里?”我问北极狼道。

  “这里是一个墓室,那些巨蜥,都是护棺灵兽。或者说这个巨大的陨石结构,其实就是一个人工的墓室。 这里以前有一批人,掌握了前所未有的科技,用他们的手段,打造了这个墓室。” 北极狼道。


  可是我看了一圈,根本就没有看到棺材,没有棺材,怎么能叫做墓室呢?


  “别找了,这里的棺材,都已经被带走了,不知道是苏联人,还是上一批的人。” 他道。


  “没看到棺材,你怎么知道这是一个墓室?” 我纳闷儿道。

  “我们在前面,发现了彭加木的尸体和他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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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着他们在角落里看到了彭加木的尸体,说实话这种感觉其实是非常蛋疼的,因为我明明知道现在肯定有一个活着的彭加木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却不得不去面对一个活着的人的尸体。
  事情可以玄幻点,但是这种情况,也未免太过玄而又玄。

  特别是彭加木,在这里还留下了笔记,说实话,我现在连看这个笔记内容的兴趣都没有,一点都没,因为我知道这个笔记所有文字性的东西都不可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只会像一个撩拨的我欲仙欲死最后却告诉我她来了大姨妈的女人一样。

  可是又不得不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在刚才看到那些军人在我面前死去我却无能为力的时候我心里特别的烦躁与难受。 或许我并不是一个可以持之以恒的人,现在的我,特别想逃避,说一句难听的话,如果不是现在秦培还在这里,我会马上走,走的远远的,去他娘的长生不老。

  薛丹青递给我了彭加木的笔记,果不其然上面的内容异常的模糊不清,只是絮絮叨叨的讲述了他在沙漠里的功绩,只有在最后他才在笔记里写道: 在地底深处,有一个陨石墓葬坑,这里面葬的是某个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人物。

  可是他却不知道是谁,因为早在他来之前,苏联人就已经把东西全部都运了出去,并且他给了一条非常详细的道路,说只有按照这个道路走,才能走出这个地下迷宫。

  我看完之后恨不得把这玩意儿给撕了,这都写的什么跟什么来着?


  “你们既然看到了这个笔记和线路图,为什么不走出去? 别告诉我是在等我,我压根儿不信你们这么关心我。” 我冷笑道。

  “我们需要你来确认这个笔记的真假。”薛丹青对我说道。

  “什么真假,老子又不是彭加木,我怎么知道真假?”我对这个女人真的没什么好感。


  “三两,我知道你心里现在不好受,但是现在不能意气用事,我们是来完成任务的。”北极狼递给我一支烟说道。

  “我们一直在犹豫,是怕彭加木本身就给我们设局。 他既然有空做这个笔记,更知道出这个墓葬的详细路线,那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薛丹青问我道。

  “他活的不耐烦了成了吧! 我都说了我不是彭加木!”我吼了一声,直接去另外的地方,躺在了地上。

  一根儿接一根儿的抽烟,他们几个都在那边商量着问题,不时的看了我一眼。而我则在慢慢的冷静下来之后问我自己,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之前从来没有过如此的焦躁过。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不停颤抖的手告诉我,我害怕了,是真的怕了。


  老石头的那个绝望不仅给了几个战士,也同样给了那个一直以为他们在我就会没事儿的我。


  我抽了自己两巴掌,告诉我自己哥们儿就是个百折不饶的小强,无畏风雨,可是却真的是无法劝慰我自己什么。

  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现在我最需要战胜的,是我自己。

  我站起身去跟战士们聊天,我去了解他们的恐惧与无奈,去尝试开导他们,在开导他们的过程中来解放自己。

  一个小时以后,最终还是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彭加木知道路线还会死在这里的他们决定按照这个线路出发。

  我则在这个时候,实在没忍住说了我自己的意见。

  彭加木这个笔记存在在这里,只有两个合乎逻辑的解释: 我认为就算彭加木是有几个分身,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让一个分身死去。

  第一种解释就是这个死去的彭加木在撒谎。 这是因为我刚才的那种焦躁心态给我的灵感,我刚才就在想,假如是我被困在了这么一个环境里,我无法出去,只能等待着饿死,我会非常的恐慌无助焦躁。

  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坦然的面对死亡,特别是一个人冰冷孤寂的死去。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彭加木并不知道逃生的路线,但是他在最后的时候已经疯了,或许是因为队员的抛弃已经绝望掉了。

  所以他编织了一条路,一条死路,让后来看到他的人,跟他一样的下场,所以这条路,也绝对是一条死路。

  我说完这个看着他们几个问道:“ 你们感觉,有没有这样存在的可能性?”

  “有,但是彭加木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一般做出这样的行为的你会在之前受到了什么憋屈的事儿,被队友坑,被同伴抛弃之类的,但是我们之前得到的资料是,彭加木是一个勇敢的学究,他在没有人陪同的情况下也能一人来到这里。”薛丹青道。



  “那就是另外一个可能,这个路线图,不是彭加木所留。 不要去看这个笔记本上的字迹,吴三省手下的伙计随便拉一个都能做的比这个还像。 你说我说的对吧潘子?”我笑着看着潘子。

  他虽然面色有点古怪,可还是点了点头,因为这是他不容争辩的事实。

  “所以说应该就是有人想给我们指条生路,但是又不方便露面,所以最终选择了用这种方式,给我们指路的人,可以是吴三省,也可以是我老大A,是他们两个谁都不奇怪,因为他们在之前已经来到了这里。”我道。

  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虽然我并不是百分百的确定A是不是真的来了罗布泊,他们会不会阴沟里翻船折损在了那个荒岛。


  “我现在发现我是一个怎么着都死不了的人,所以这一次我要走在最前面, 你们跟在我身后,让战士们走在最后面。 这是我对他们的承诺。”我说完,拿起了那张地图。


  这里的人基本上算是集合完毕,当然,那个神出鬼没的老二除外,此时他在哪里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了,之前找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感,可是现在我忽然发现,该死的总是要死的。求人不如求己。

  老石头和老二在这个队伍的作用,起码在我的心里,没那么重要了。


  我走在最前面,拿着地图,钻过一条条的地洞一样的通道,前面的路依旧漫长。 直到我听到一声巨大的嘶吼声。

  这是那种巨蜥的嘶吼声。

  “糟糕!”老石头叫道。

  这个洞有那么点隔音效果,这个之前枪声不能传递就告诉了我这些,由此可见这一声巨吼有多么的嘹亮与恐怖。

  “这是谁他娘的惹到巨蜥王了吧?”我骂道。

  “可不是,这个货,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老石头似乎非常的懊恼。


  ——我还想说他自己惹得祸自己收拾呢,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整个陨石结构就开始地动山摇了起来。

  “这次是真地震了吧?”我问道。

  “屁! 是巨蜥群! 快跑!”老石头叫道。


  说完,受伤之体的他夺过我手中的地图就开始往前面狂奔。 士兵们也一下子慌了神,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他们,马上冲他们叫道:“ 别着急,跟着我们,要死一起死!”

  我们整个队伍在地洞里浩浩荡荡的前进,跟着老石头不停的钻地洞。

  直到最后,老石头在那里停了下来, 士兵们虽然紧张,可是战斗的素养去一点都不差,马上就开始戒备,打照明弹。

  我看到了老石头停的位置。

  他的脚前,是一个深渊。

  我们的面前,是一个悬崖,在地下,似乎还有着更为深邃更为神秘的东西。


  “往里面打照明弹。”我一边说一边夺回了老石头手中的地图,按照地图上的指引,我们的确是在这个箭头最终指引的地方。

  可是眼前的这个悬崖,会是这个陨石结构的出口?


  几颗照明弹打下去。

  我看到了这个悬崖下面的全貌。


  这不是悬崖,只是因为漆黑,所以看起来异常的深邃,其实只有几层楼那么高。

  在这个下面,有一个建筑,中世纪东方的教堂建筑。

  而这个建筑,则是建在一个巨蜥之上,这个巨蜥有多大,我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我们人类在他上面,估计连一个蝼蚁都算不上。

  老石头脸色阴沉的看着下面。 我问他道:“ 这就是你口中的巨蜥王? 就是这个什么九曲连环阵的阵眼?”

  他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这个教堂是怎么回事儿! 基督教是什么时候传入中国的! 这玩意儿怎么可能?”我道。

  并不是说我不是基督徒就排斥教堂,而是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在少林寺里忽然发现了一个十字架一样,让人郁闷的都想吐血。


  “你们等等,我下去看看,老二下去了,等下情况不对,就找一个方向跑路,不要相信指南针,这里面的磁场都已经乱掉了!”老石头道。

  说完,他拿出了绳子递给几个战士道:“ 拉着这一段。”

  他的身影很快,在我们手电的照射下,我看到老石头非常警觉的缓缓靠近那个教堂,然后,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就是十几个小时。

  一点动静都没有。

  最后实在忍不住的我也在腰间绑了绳子,不顾所有人的阻拦,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我有我不得不去的理由。
  那个宫殿似乎是一个地狱之门。

  老二进去了,老石头也进去了,可是这两个我们队伍之中身手最好的两个人却是一去不复返。

  求人不如求己那是屁话,是在求不到人的时候说的话,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朋友多了路好走? 其实古人,把所有的漂亮话都说完了,搞得每一句话都有道理,可是到底该他娘的听谁的?

  我不管是为了真相还是为了秦培,都必须进入这个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教堂里面。


  我下去之后,只感觉这个的地下十分的冰冷,那个巨大的蜥蜴此时是睁着眼呢,只是好像是因为它的体积实在是太过庞大,所以无法轻易的动弹,就好像是一个极度肥胖的人,他的行动都出现了问题一样。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蜥蜴的四肢,全部被捆着青铜锁链,在青铜锁链上,刻着奇异的花纹。

  我当时就被震惊了,这只巨大的蜥蜴,其实被被镇压在这里的? 这么粗的青铜锁链是什么时候的产物?商周?——可是那个时候,竟然都有这种中世纪的教堂了?


  我并不是一个精通历史的人,所以我此时被几件东西所代表的时间差给整的晕头转向,这里真是一个邪门儿的地方。

  我通过了阶梯,上到了这个巨蜥的背上,踏入了教堂,在进去之前,我对着站在上面的北极狼挥了挥手。

  是告诉他们我迄今为止还没事儿。
  还是一个告别,假如我也出不来的话。


  我推开了门, 再怎么邪门儿的地方,它也充满了潮湿的味道。 里面一片的漆黑,我打开了手电,手里还抓着枪。

  不管枪是否有用,我都必须要在这个时候让他给我壮胆。


  我手电打开了以后,一束手电光照亮了屋子里的一切。 我发现背对着我的,是几个身影,刚开始我还没有查,可是我在看到这些背对着我的身影,在他们的面前,是一个非常常见的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雕像的时候。

  我的目光重新回到了那几个端坐着披着白袍子的身影身上。这次因为我心中的那么一点想法,我数了下这些人影的数量。

  “哈利路亚。”我暗道了一声,这些人影,竟然是十二个。

  我不信奉基督教,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不了解这个欧洲最大的宗教,我相信查理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绝对会跪倒拜服并且祈祷忏悔自己的罪过。


  前面是一个耶稣钉在十字架上代世人受苦的像。

  他的前面端坐着十二个白袍的人。


  耶稣的十二门徒!!!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尼玛,世界三大宗教我这算是全都见识到了!


  “老石头! 你在不在? 听到没有?” 我叫了一声,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只有我自己的回音在这个建筑里,显得那么的阴森恐怖。


  我做了一个基督教经典的祈祷手势, 我但愿万能的主,不会为难我这个小人物,我打着手电四处转了一下,但是我在潜意识里绕开了那几个白色的身影,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一点。

  我点着了一根儿烟, 用手电发现了在这个建筑的四周,有燃烧了一半的蜡烛架子, 就走过去,把这些蜡烛全部点燃,有光明的地方就可以稍微的驱散一点恐惧,不是吗?


  我听过鬼吹灯的故事,心道耶稣大帝啊您老可别吹我的灯,大不了我以后转行做传道士得了。


  我点燃了蜡烛,又叫了几下老石头的名字,还是没有人应承我。


  我就想着去大殿那个耶稣的雕像后面去寻找一下。 也许是他们遇到了什么意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在这个建筑大殿的房顶之上,有壁画。

  色彩斑斓的壁画,看着绘画的工艺,竟然跟敦煌莫高窟的有点相似。

  我就打着手电抬起了头,朝头顶看去,这非常的难受,并且因为我的视角是在房顶,大家不妨去做一个仰头看天花板的动作,你会不会发现因为你丧失了你习惯性的视野而忽然变得紧张局促起来?

  你会不会感觉你的身边忽然就有一个东西冲过来卡住了你的脖子?

  更何况此时的我了。 我生怕那十二门徒就忽然暴走把我撕成了碎片。

  这些壁画因为不符合平时的视角,让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初始的是哪一张,并且一开始,第一副话,就是一副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话。

  这幅画享誉整个世界,并让无数的基督徒痛恨那个在图中神情紧张为了金钱出卖耶稣的犹大。

  对,这幅画,就是达芬奇的那一幅最后的晚餐!

  我对西方的油画没有什么鉴赏能力,对那副名画也只是存在于记忆里的阶段,所以我并不能确认是不是完全一样, 但是八九不离十是肯定的,耶稣在图画里非常的安详,十二门徒端坐着一起在吃晚餐。

  虽然有点震惊,可是我并不是来鉴定达芬奇是不是抄袭的,我就把目光转向了下一幅图,因为但凡在古建筑中,特别是古墓这类的地方,文字性和图画性的东西要比什么文物都珍贵,当然对于盗墓贼来说就不一样了。 文字和图画带来的信息,对于我来说,价值连城。

  下一幅画,是一张圆形的桌子,坐在圆桌最顶端的,依旧是第一副图的耶稣,圆形桌子两边坐的,也同样的第一张图里的十二个人,犹大依旧再这个行列,我这下就感觉无聊了,吃完饭就开会,你以为你是中国的领导干部呢?

  我接着看下一幅图,发现这张图里还是耶稣,只不过这一次的场景换了,不是吃饭也不是开会。

  而是沙场秋点兵的感觉, 耶稣在一个巨大的检阅台上,拿着一本儿一看就是圣经的书,神态安详。

  在检阅台下,是骑兵,大量的中世纪骑士装扮的骑兵,亮亮的铠甲,配着骑士剑,骑着高头大马,看起来非常的有气势。

  耶稣也曾经有过这么辉煌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活着的时候很是落魄,只有在死后才被人封了神格呢。


  这幅图才稍微带起来我的一点兴趣,可是下一幅图,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转折。

  这一幅图画上,不是人物,而是一副类似山水画的东西,只是在这个山水画之中呢,有着很多我看不懂得东西,不知道绘图的人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盯着看了半天,才猜测,这或许是一个地方的树林,而绘图的人,则想要表达,在这个树林所在的地方,有着巨大的光,直冲霄汉的光。

  似乎是一件宝物。


  我赶紧转向了下一幅图,而这幅图,大概的让前几幅图串在了一起,这一幅图上,无数的骑士在狂奔, 这幅图的一半儿是陆地,一半儿是海洋,海洋之中有船,船上也有着士兵。 它想要表达的或许是,耶稣的圣骑士们,通过水路和陆路,齐头并进,赶往某地地方。

  我不禁YY了一下,会不会是赶往这个发光的森林呢,——这里有一个宝物出现,耶稣带着他的士兵赶来。



  而下一幅图,则让我看了看我的脚下, 因为这幅图的主角,就是我脚下的这只巨大的蜥蜴!



  在这幅图上,你会感觉自己非常的渺小,如果你没有见过这只蜥蜴的话,你会以为这幅图会是一个想象图,是所谓的“神”为了构建自己的无上神力。

  这副图上面,耶稣站在一个建筑前面的地板上,十二门徒站在他的身边。

  他们的四周,围满了骑士。

  骑士的外围,是带着花篮和捧着碗送行的百姓。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耶稣所站的这个建筑,同样的是在这个巨蜥的身体之上,巨蜥移动着脚步,整个城堡就成了一个房车一样的存在。


  这只蜥蜴,竟然是耶稣的座驾! 它真的不是蜥蜴,而是一条西方的龙! 巨龙!


  是随着耶稣出征的战车!

  ——————在下一幅图里,果真如同我猜测的一样,耶稣和他的骑士队伍十二门徒,来到了那个会发光的森林外围。


  在这个森林的外围,竟然还有人迎接着耶稣。


  迎接的人。 是一群道士。


  看到为首的那个道士,我有些恍惚与蛋疼。

  因为对应耶稣骑在这个巨大的蜥蜴,哦不,人家是西方的龙,耶稣骑在龙身上,而接引的这个道士丝毫不落下风。


  他站在一个东方五爪神龙的龙头之上,身后的两个道士,分别坐在两只巨大的仙鹤背上。

  不说骑仙鹤的那两位,我就感觉,脚踏神龙这个怎么这么眼熟呢? 这不就是那个在海上风骚至极的二逼道士么。

  我仔细一看龙头之上,尼玛,这不是那个二逼道士是谁?! 他的脚边,还有一条很容易就被人忽略的黑狗!

  也就是画画的人够仔细,才把藏于龙鬃之中的这条黑狗画出来了一个脑袋。

  想不到这个二逼道士是真的牛逼。

  看这副图的样子。 竟然是这个二逼道士,率领众道士接引耶稣和他的骑兵的到来。


  这是东西方的联合? 神的联合?


  莫非那个会发光的,会是一块五彩神石,里面有一个,一出来就无敌的猴哥儿?


  十字军东征,我忽然就想到了这个词,这是我在之前我们基地档案里看到的一本孤本,上面写道:“ 在遥远的时刻,不仅东方的神州大地上出过一个喜好征伐成吉思汗,他的骑兵无敌于这个世界。 以前的西方,也妄图侵扰过中国,但是古代中国的战斗力实在是过于强大,几度曾无敌于整个世界,其中规模最大的就是那次教皇国的十字军东征,但是最后也是失败而归,但是那一次,它们却把基督教成功的带到了动土大地。”

  难道这幅画上所代表的含义,就是暗指那一次的征伐?——可是时间上完全对不上,耶稣在那个时候早已经被钉死,已经成为了一个神话。

  但是我很快就释然,历史也绝非有他绝对的地方。 这两个地方出现的错乱,也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知道的历史是错的,反之,这才是真正的,隐瞒于整个世界的历史。


  我接着往下看去,发现底下的内容,竟然是一片空白, 他不是真真意义上的空白,而是被人生生的从这一幅幅连贯的图画中抹去了,甚至我还能看到那种涂料被涂抹的痕迹。


  在那几幅被抹去的图画之后,有一幅图,这也是这个建筑顶端的最后一幅图,这上面有一群我看不清楚长相的人,但是依照古人的习惯,这一群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呢,古人讨厌黑色,直到现在,很多坏人还是习惯性的被人冠以黑衣服,就是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意思。

  这幅图看起来非常的凄凉。

  凄凉之处就是无数的死尸,尸横遍野。

  无数的白衣骑士的尸体,还有那些被押解的骑士,他们跪在地上神态安详。而等待他们的,是那种全身漆黑色的人举起的屠刀。

  耶稣,在此时的十字架上,悲伤的看着他的子民与勇士。

  那一只巨大的蜥蜴,不,西方龙,它在挣扎着咆哮着。却被人用巨大的青铜锁链锁住了四肢。



  ——这幅图给人的感觉是多么的难受与无助, 我并不是一个傻子,所以在看了这些图片,我慢慢的在猜整个内容。

  “是不是非常难受几幅图被人毁掉了,所以不能连贯的看?” 我的身边忽然响起了悠悠的声音。

  我一低头,因为长时间的抬头搞得我有点眩晕,可是我还是分辨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老石头。

  “你刚才去哪里了?”我看着我刚才还在担心他的安危此时却在悠闲的抽着旱烟袋的他。

  “去见了一个老朋友。” 他笑道。 然后他抬头,看了一下建筑顶端的画,骂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老东西画的,根本就没有画出老夫十分之一的风采嘛!”

  “想知道是谁毁去中间的那几幅画的吗?” 老石头问我道。

  “当然想,不想的是傻逼。”我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老石头道,就在我要骂人的时候,他一转折道:“但是我知道,就是坐着的家伙中的其中一个,画儿是他们画的,也是他们中的谁毁的。”


  “你别逗我了,这样有意思? 你当他们是你呢闲着蛋疼了画了毁毁了画的?”我道,这个老石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因为你不知道那几幅画的内容。”老石头吐着眼圈道。

  “你意思是你知道?” 我问。

  “当然,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诉你。”老石头对我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一大把年纪了你卖什么萌?” 我抽出烟递了过去,要说这个老石头也算是奇怪, 他平时就抽旱烟袋,但是你给他卷烟,他也稀罕的不得了。 可是他既然稀罕卷烟,又为什么抽旱烟袋呢? 这是一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

  “算了,就当你一根儿烟的恩情吧。” 老石头坐了下来。

  “其实这画儿上面的人,你说他是耶稣,对,他就是耶稣, 你说他不是耶稣吧,也不对,这帮洋和尚跟印度那一帮子老秃驴一样,总会给自己找一些牛逼叉叉的称呼,我感觉他们是为了骗信徒的,但是谁知道真假?”

  “所以你会经常见到一些活佛转世啊,上帝降临啊之类的。真假咱就不说了,你暂且就把这个人当成耶稣,起码当时他就是这么跟我自我介绍的。”

  “至于底下的事儿,那就简单了,画中的那个森林就是这儿,你也明白的,罗布泊以前可是一片绿洲,这个传闻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这事儿说起来有点难以启齿,就是因为这边出了点事儿,我们呢解决不了,就找他们帮忙,结果他们来了也无济于事。 其实呢,那隐去的图就是战争的场面,至于为什么他们要回去,是因为那是败仗,这群洋和尚太他娘的要面子了,要是胜仗,他们恨不得整间屋子都给画上他们是怎么赢的,输了,还输的特别惨,他们就不好意思了,画的少了就不说,后来干脆毁掉,因为他们的神的全能的,是无敌的,怎么能有败仗呢? 就算打了败仗,咱们也不能承认不是?”

  “不过好在他们也不是太不要脸,最后这图就是战后,都他娘的成了俘虏,该杀的被杀了,该囚的被囚了,耶稣也就是这时候被钉到了十字架上,他的十二信徒也全都死翘翘了。这不,其实这里啊,就是他们的坟, 去吧小家伙儿, 给他们磕几个头,再怎么说,也是为了咱们家里这点破事儿流过血的。”老道士说完,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而我听二逼道士说完, 本来挺他娘严肃悲伤的事情,从这家伙嘴巴里说出来,竟然有莫名的喜感。

  “你说其实就是咱们中国有事儿, 你们这些本土的所谓的神仙解决不了,所以请人家当外援,就跟西游记里那一句快请如来佛祖毁了玉帝一生清誉一样。 你们也无耻的找人西方的耶稣来帮忙, 而跟西游记最大的不同就是人家如来来了赢了,但是你坑爹,把队友给坑了,害得人耶稣也死了这里了?” 我笑道。

  “其实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但是绝对不是我们坑,是他娘的对手太强大啊!” 二逼道士说道。

  “对手是谁? 西游记是真的?” 我好奇的问道。

  他一巴掌摔在我脑袋上,骂道:“ 真你一脸,就是双鱼玉佩那批人,别的我不多说,赶紧去给这几位前辈磕几个头我们就走。”

  我站起身。 跪没事儿,别说他们是神了,在中国死者本来就是大。

  我就想着磕俩头吧,起码混个脸熟。

  可是我正准备跪下呢,却有一股大力的又把我提起来,让我跪不下去。

  我以为腿抽筋儿了,就又试了一次,可是这一次还是一样的,我竟然还是腿弯一下就马上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扶起来。

  我看向老石头。

  这家伙儿叼着旱烟袋子看着那个我本来以为是雕像,后来发现上面是真的钉了耶稣的十字架,笑道:“ 洋和尚, 入乡随俗嘛不是,你是何苦? 在我们这儿,跪是对逝者的一种缅怀。”

  尼玛!我跪不下来,原来是耶稣在暗中用力量把我扶起来! ——看着眼前的这个雕像,我在一瞬间的冷汗流遍了全身!

  基督教是不要跪拜的,二逼道士你他娘的又坑我?


  只见二逼道士说完那句话, 那个被钉入十字架上的耶稣忽然说道:“ 你还想再坑我一次?”

  二逼道士忽然大笑道:“ 你看出来了? ”

  那个雕像忽然大声的咆哮了一声:“ 滚!”

  一声咆哮吓得我差点跌倒,只见咆哮过后,那十二个本来端坐着的身影,忽然就站起来,朝着我跟道士围了过来。

  这是十二具干尸,红色的肌肉裸露在外面,竟然是十二个被剥皮了的人!

  二逼道士我让你浪! 玩出火儿了不是?! 我看着围过来的十二具干尸,吓得连连后退。

  而此时的二逼道士竟然不慌不忙的,一改平时的语气,而是非常认真的对那个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说道:

  老伙计,再忍忍, 快了,就快了。

  我看着他,没来由的,有点凄凉。


  “你走吧。”耶稣在这时候语气也变得平淡了起来。 十二具干尸也停住了身影。


  此时我再怎么傻,也能看出来,其实这两位的关系特别不错,他们俩就是开玩笑呢, 我心道这道士果然厉害,谁他都认识。 一想到这个,我这时候忽然开口说道:“ 耶稣大大,您这中文说的不错,特别是普通话,那叫一个厉害,小子赵三两,对您是仰慕已久,可不可以请教您一个问题?”

  “问。” 看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这马屁一拍,耶稣对我说话的语气都特别的安静。 当然我知道我肯定是帮了这个二逼道士的光,不然人耶稣认识我是谁呢? ——一个人的能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跟着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思绪一飞,那就拉不回来,十头牛都不行,其实想一下我赵三两现在其实是个非常牛逼叉叉的人物。
  我思绪一飞,那就拉不回来,十头牛都不行,其实想一下我赵三两现在其实是个非常牛逼叉叉的人物。
  别的咱不说,身边各种各样的武林高手齐聚。 文的就不说了张公子那绝对是智囊的顶级人物,美人也不少。

  黑道吴三省的人马也有交情,白道还用我说,可是跟老人亲密交谈过几次的人物。谁敢跟我说人脉?

  咱不说这个,神仙中人,我认识的少了? 上一躺龙虎山,搅得天昏地暗,光老道士就折腾死几个, 神像崩塌,现在还跟耶稣再聊天。

  我有什么理由不自豪? 我有什么资格妄自菲薄? 假如不是我本人太怂了一点,早就是超人了。

  行了,再扯就真的是凑字儿了,言归正传,我就在这个时候问耶稣一个问题:“ 您老人家一直被镇压,哦不,是驻守在这里, 那你有没有见过之前的几个人, 他们啥样儿我就不说了,您神通广大应该知道,真要描述一下,就是那个队伍里有一个瘦的软不禁风的小哥儿,一个大胖子,一个美女,还有一个装的很冷酷的中年人。”

  “见过,他们去往更深处的地方。” 耶稣缓缓的回答道。

  “你们走吧。”他继续说道。


  “老伙计,相信我一回,这次真的不用等太久!”老道士道。

  “嗯” 耶稣没有骂他,而是说了一句。



  “赶紧走,这家伙正常不了多久。”老道士拉着我道。 我们直接就出了这个建筑。

  “什么情况?”我问道。

  老道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 活的久了,被关的也久了,脑袋就有点不正常了,就是有点间歇性神经病,发起狂来六亲不认。”

  老石头就这么疯了一样的拉着我跑出了这个建筑。然后下了那个西方蜥蜴的身体的时候,他伸出了手,摸了一下这个巨蜥,并且在这个巨蜥的身上,扯下了一个鳞片。
  鳞片上带着血,把我吓得半死,尼玛你这人真搞笑,找死也不要带上我们好不好?

  老道士似乎心情不错的,拿着鳞片朝那个蜥蜴挥了挥手,说道:“再见老伙计。我承你一个人情。”

  ——从始至终我都不明白老石头的举动,不知道他到底是要闹那般的样子。他在开始下这个地之前,显得很是紧张, 进去之后,他去了十字架的后面,然后再我不知不觉之中出来。——我这才想起,这个建筑的后面有什么,我还没有来得及看。


  等我们上了陨石地面以后,因为我是一直都盯着老石头看的,所以我捕捉到了他那一刻的表情。

  对,就在他上了地面以后,他很明显的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而他在刚才,还十分的轻松的扯淡。


  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危险,是我没有看到的?

  “老二去了哪里?”我问老石头道。 不管咋说, 老石头最开始下这个建筑,他的目标。其实还是要寻找老二。


  “我不知道, 他那个人,说不清楚。” 老石头摇了摇头。

  此刻大家都看到了老石头的不正常,因为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发白。,并且额头上面布满了冷汗。


  “你们在下面到底做了什么?” 北极狼扶着老石头问我道。

  “什么都没有,就跟几具僵尸扯了几句皮。”我茫然的道。——老石头就算经历了什么,也是在他找到我之前,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建筑的主人耶稣,可是他的老伙计。


  “别问了也别想了,是我自己身体的问题。”老石头道。


  ——这么一个老神仙似的人物忽然病倒,搞得我也十分的郁闷,更别说他们几个了,薛丹青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怀疑,这让我相当的不爽。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下去看看。 如果你信基督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失望的。”我对薛丹青道,因为我很不爽她的表情。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继续赶路吧,都跟着我走。”老石头站起身道。

  “你真的没事儿?”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禁为他担忧了起来,虽然我知道他是一个神仙,但是他同样的跟我说过,他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当然,一百年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个短暂的概念。


  我们这一次跟随着老石头,依旧穿梭于这个陨石洞穴之中。 这一次的我们依旧遇到了巨蜥,很多的巨蜥,可是没有半点危险。

  因为每当遇到巨蜥的时候,老石头都会拿出那个在被青铜锁链锁着的巨蜥身上的鳞片,只需要那个带血的鳞片亮出来,我们面前的小一号的巨蜥就像是看到了他们的王一样的蛰伏起来,温顺的像是绵羊一般。

  “真有你的,那个巨蜥真的是巨蜥的王者?” 我问老石头道。

  “对。这些小的巨蜥,都是它的复制品,别忘了彭加木。”他对我说道。

  我在那一瞬间无语。 幻想了一下蜥蜴军团, 假如谁掌握了复制的技术,并且号令了这个庞大的巨蜥军团,这将是多么庞大的战斗力?

  也怪不得会有这么对人对罗布泊这么的疯狂,它有让人疯狂的理由。


  ——就这样,我们终于走出了这个陨石结构,在走出来的时候,那些医务兵都抱着头哭了起来, 而我们在之前都忽略了这一点, 这陨石结构让我们的队伍几乎就折损了一半儿。

  我们倒是无所谓,那些士兵们的情绪都异常的低落。

  而我最美想到的是,士兵们在这一刻,忽然集体炸营了。


  我们全部都被枪抵住了。包括这些士兵的长官北极狼,但是我看北极狼那被枪抵住之后还悠哉悠哉的抽着烟的表情,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这家伙绝对知道。并且默许了这次行动。

  “几个意思老哥?”我问他道。
  “不关我的事儿。”他说道。并且他在回答我之后,不再说话。

  “老大,不关你的事儿, 你别瞎掺乎。 我们也不想这样,也不怕死,但是不想,兄弟们死的不明不白的。”那个我看着面熟,之前跟着我的一个战士道。

  其实我看他们的反应,我就知道,他们这一次的炸营,针对的只能是老石头,而不是我们。

  毕竟这些士兵们是有血有肉的战士,而不是提线的木偶傀儡。

  “之前,你可以看着兄弟们去死而不管不问,我们可以理解为你受伤,或者没有能力去救下那么多人。”

  “但是,你明明知道这里有一个被青铜锁链锁着的大蜥蜴,也明明知道出来的路,为什么要在兄弟们伤亡惨重的时候来带我们出来? 你明明知道蜥蜴王的鳞片就可以带我们避过那些食人的蜥蜴,为什么在最后才去取?”

  “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需要一个答案而已。” 那个战士说道。

  合情合理,他问的我满口苦涩。 只能看向眯着眼睛的老石头。

  有些问题我可以不问,但是愤怒的战士们要一个说法,有错吗? 那是他们昔日的袍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牺牲,只有经历的人,才会知道是什么心情。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 老石头悠悠的道。

  他似乎并不惧怕顶着他的几杆枪。

  我也知道他不怕,但是我却不想看到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发生。
  就算他不怕,我也不能看着,他和战士们打起来。


  我走了过去,拉了拉老石头道:“ 我知道你做这一切,有你的苦衷。 但是,你没必要隐瞒大家,说出来,不需要你一个人来承受。”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转身站在了老石头身前。 用身体帮他挡住了枪口。

  “相信我的话,放下枪,我保证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是一个老人,绝对不是坏人, 在这样的时候,不相信我们的队友,还能相信谁?”我说道。

  我说完,战士们都看向了北极狼。

  我他娘的就知道是这小子搞得鬼!

  我对着北极狼点了点头。

  他对战士们点了点头。

  这个危机不是结束了,而是一个交换。 两个点头的交换。


  “好人都他娘的让你小子做了,罢了,都是年轻时候过来的,我也没啥隐瞒的。我知道这里有一个蜥蜴王不假,我知道他的鳞片就可以当我们在陨石坑里的通行证也不假。”

  “可是我之前并不知道出来的路。”

  “出来的路线是我在那个宫殿里找到的,我是在那个宫殿里没有遇到危险,但是我在进去之前,不知道里面没有危险。”

  “我的话讲完了,谢谢大家,请鼓掌。” 老石头道。


  士兵们的脸色,一下子又变了。

  二逼道士你不浪你会死!?
  我差点骂出来,我说老石头你在这个时候能不能别浪了,知不知道你这样让哥们儿非常难做?

  北极狼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我这样的,喜欢随遇而安,一件事儿你瞒着我不告诉我,可以,我虽然不高兴,但是我也不会强求,特别是在知道你或许有着什么样的苦衷的时候,我更不会勉强你甚至会站在你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还有一种人,就是他想要知道一件事儿,他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是她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去了解,去弄透,他不管你有没有什么苦衷,你他娘的有苦衷,把我拉进来晕头转向的老子也还有苦衷呢。

  你无法去评判,这两种人到底哪种对了哪种错了,只是两种人有各自的性格和处事方式而已。

  北极狼,就是非常明显的后者,他一直在这个队伍里不吭不哈的,可是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次反水,就想要知道一切的答案。 只是他不知道他要威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可是一个可以跟耶稣称兄道弟的人。

  他这点做错了,但是阴差阳错的队伍里有一个烂好人一样的我,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前面都已经提过了,其实再怎么来说,我也算是这次重启双鱼玉佩事件的发起者始作俑者领导人。

  又因为我刚才的举动好像是我要给道士担保一样,所以道士此时的不配合,让士兵们把愤怒转给了我。

  我现在反而是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了,你说这他娘的这叫一个什么事儿呢?



  我把老石头给拉到了一边儿,好说歹说的说明此时的利害关系。 前面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事儿呢不是? 咱们队伍内部此时闹分裂那绝对是不好。

  可是道士抽着旱烟袋看着我,也不说话,就是一脸的笑意。

  我把兜里了大半包烟全递给了他,道:“老祖宗,好烟您抽着,您老就跟他们仔细的解释一下原委,只要说真话,那就没事儿,其他的他们要是不信,那还有我呢不是,现在闹腾起来,绝对是不好看。”


  道士看了看烟,又看了看我,道:“ 其实我刚才说的就是实话,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那个已经不是耶稣了,十二门徒也不是十二门徒了。”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蹲在地上闭目养神去了。

  我就琢磨,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联想到他刚才的话, 还有他出了那个建筑的反应,我恍然大悟。

  原来,其实道士也不确定那个建筑里会是什么!

  他在趟雷以身犯险,怪不得这老头这么不配合呢,原来心里委屈的不行。

  我扭头对战士们道:“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在那个古建筑之中看到了什么, 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对你们听到的任何一句话负责, 因为你们说出去的话,会引起巨大的动荡,如果可以,那就以你们的人格起誓。”

  “你说吧, 我担保,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泄露这个秘密。” 北极狼朝我走了过来缓缓的道。

  我看了看道士,他没有反对的意思。

  我就招呼大家道:“ 都别这么紧张,我理解大家的心情,先坐着,九死一生的,也需要大家来休息一下。”

  接下来,我把我在那个教堂里看到的东西,告诉了在坐的所有的人。 最后我结合了道士刚才的推测,对大家说道:“ 大家不用去责怪一个老先生, 一个在千年之前被钉入十字架的人,不管他是不是耶稣,都是一个极端厉害的人。”


  “一旦他发生了尸变,那就是一场灾难,我亲眼看到了那十二披着白色袍子的人已经把我围了起来。 他们在生前可能是过来帮助东方的朋友,可是谁也不能确定现在的他们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性格,所以老先生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选择去那里得到正确的路线,是最稳妥的一个决定。 而他最后的以身犯险,更是对我们大家负责,我们应该去责怪这样一个人吗?”

  ——我当然不能说老石头跟耶稣称兄道弟的话,那样问题就会立刻尖锐起来,我就算说的是真的,也不会有人相信。

  在听我说完以后,北极狼看了看我。
  我依旧是对他点了点头。

  这一次,我依旧是赌我的面子,赌我这个人在他们心目中的分量。


  “这件事儿你到底是怎么看的?”北极狼问我道,因为我在里面的经历实在是过于诡异离奇,他并不能完全的相信我。

  “这里在之前,应该是有一个巨大的宝藏,所以会有一次联合,但是这个宝藏的威力太大,基督教和道教的联合失败了,可能是败给了别人,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壁画。”我这么说道。

  我这么说,也绝非是无的放矢,就在刚才我说的时候,我的大脑还在飞速的转动着,它虽然不灵活,但是它足够的勤奋。


  道教和基督教都可以有这么一次友好的联合,那么,当时为什么道教没有选择离中土更为相近,并且在中国的影响力明显要大很多的佛教呢?

  答案就是那次海上之行,千手观音是佛教的,这是绝对没有错的。 但是通过道士和千手观音的对话,那一句警告:“ 告诉你身后的主子, 不止有一个张家。”

  这说明,佛教和道教的关系很僵。 自古以来道士们跟合上的关系也不咋样。


  所以我推测,那个战胜了道教和基督教联合的,就是那些和尚信奉的佛教。


  “你的意思是说,佛,道,基督,这三大宗教其实就类似三国时候的争霸, 道教基督教好比是吴蜀联合,也最终还是败给了魏国,也就是佛教?” 北极狼问我道。

  我点了点头道:“ 目前来说,看起来就是这个样子。”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脚。老石头骂我道:“ 就你会用你二百五的脑袋乱猜, 懂个屁? 我打不过那群秃驴? 真是笑话。 我说你们也别想了,其实真相,就在不远前。”

  “继续走下去,每一个人都会得到真相,但是我宁愿,你们永远不要知道这个真相。” 道士说道。


  ——这一次算是一个小型的兵变,因为哥们儿强大的人格魅力而收场。有些时候的有些话,其实还是说白了好。

  道士和我刚开始想着那个中世纪教堂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诡异所以隐瞒,是好心,可是却忽略了,被隐瞒本人,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伤害。 现在把话说开了,这些士兵非但没有感觉到恐惧紧张,反倒是更加的团结了。



  我们这才有功夫去研究出了那个诡异的陨石结构之后我们要面对的东西,这里依旧是地下,可是此时我们所处的环境,却如同地面一样,是漫天的黄沙。

  罗布泊真是一个特殊存在的地方。这里像是一个童话的世界,让我们在之前潮湿的结构中如同穿越了一般的来到了完全不同的一个地貌。

  队伍更加的沉闷,因为我们不知道,这样的赶路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已经在地下待了太长的时间,可是我们向要寻找什么,我们要寻找的东西他到底在哪里,我们依旧是一无所知。


  这期间,我们依旧没有发现任何人为的痕迹, 这让我变得急切了起来,因为我迫切的想知道秦培的下落,说句难听的话,就算是她遗失的一件东西也好,想到这里我就郁闷了起来,难道他就不该给我留下点什么线索吗? 比如说暗号什么的。


  这种焦虑的行走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我们就在这个沙漠的结构里,看到了更为不可思议的东西。

  金字塔。

  对,金字塔,狮身人面像,包括我们认不出来叫不上名字却又在一些宣传画之中经常见到的埃及的神祗。

  它们透露着神秘沧桑而古老的气息,就这样屹立在这个地下的结构里。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北极狼就算再怎么好的气度和修养,此刻也叫了出来。


  我对他耸了耸肩膀表示我的无奈。


  “我想我们接下来,需要看一个人的表演了。”我看了看潘子道。

  而潘子,则茫然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想要说什么表达什么。

  “这些金字塔,其实就是古代法老的陵墓而已。 说白了,就是比较高大的坟。 所以,这里我们需要你的特长来发挥。”我对潘子道。

  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对我哼道:“ 我们不是来倒斗儿的! 我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想我很清楚,我们必须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然后才知道为什么在中国东方的领地上,会出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法老他什么时候也来过中国?! 并且在中国的地下建了一座坟?!”我对他叫道。

  薛丹青看了看我,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个时候,我希望你能够之所不言。”

  “闭上你的嘴没有人把你当哑巴!”我哼道。



  说完之后,我心里又不是个滋味,为什么我对薛丹青有这么大的怨气呢? 为什么我这么随和的一个人会对她这个小姑娘每一次说话都那么的生硬?

  归根到底,还是她欺骗了我,赤裸裸的欺骗。 甚至在我对她愧疚和心疼的时候,她忽然转变了一个身份,宣告了我之前的想法都是傻逼。



  我们最终还是进入了这个埃及神话的乐园。 也幸亏埃及人不像韩国棒子一样,不然他们看到这个金字塔,肯定有要宣告中国历史上有段时间是被埃及给统治的。


  我看过埃及金字塔的照片,虽然没有去过,但是我也能想象作为世界未解之谜之一的金字塔有多么的巍峨壮观。

  这里跟埃及金字塔唯一的区别就是数量,埃及是金字塔墓葬群,而这里,则只有一个金字塔。

  进入这个“陵园”之后我感觉到有点瘆得慌,这种感觉比我小时候在破四旧之前进入寺庙之中还要严重,因为我之前在寺庙之中看到高高在上的神仙和面目狰狞的夜叉雕像我感觉非常的恐怖,一度被吓哭,所以小时候我爷爷曾经跟我开玩笑说,假如你有前世今生的话,那你上辈子肯地是一个妖怪,所以才会这么害怕神像。

  后来我明白,其实不是说我上辈子是妖怪,而是高大的神像本身就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威压。

  现在这个陵园之中的埃及神像更给了我这么一个感觉,甚至还更加的强烈,因为我看着这个金字塔周围的雕像,感觉非常的恐怖。

  似乎他们是活的一样,正在悠悠的看着我。

  “在这里倒斗儿很难很难,之前就有人找三爷合作过,说要去埃及干一票大的,回来之后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三爷也曾经动过心,后来作罢,世界上关于墓葬每一个国家都有各自的理论,中国的古墓是在地下,最难的是寻龙点穴,也就是找到墓葬的位置,只要位置确定就好下手,可是国外的不一样,特别是埃及,墓就在表面,但是入口太难找,就埃及最有名的那个狮身人面像,当年拿破仑打到埃及的时候,未尝没有对里面的东西动心过,只是苦于找不到入口,后来他听说金字塔的入口就在狮身人面像下面,就用大炮轰。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作罢,你应该能理解,倒金字塔有多难了吧?”潘子道。

  “拿破仑也倒过斗儿?” 我纳闷的问道,还有这等子事儿?

  “这个确实有,我也听说过。”北极狼道。


  我们在商议的时候,老石头去了哪里呢? 等我目光搜寻他的时候,发现他个犊子正在睡觉。


  “老神仙,教堂里面是耶稣, 金字塔里呢? 埃及那么多的神,你请的是哪一个?” 我问道。

  他撇了我一眼,说道:“ 老夫这次不管你们这么多事儿,省得等下又拿枪顶着我。”

  过了一会儿,可能看到我一筹莫展,他说道:“ 你虎啊。你前面又不是没人来过, 你找不到入口,宋知名吴三省就不行? 看到什么东西就不知道动动脑子?”

  我被他这么一说,一拍脑袋道是啊,吴三省我们老大A可都是在我们前面,他们是怎么进的金字塔?


  想到这个,我直接站起身叫了几个兵,我们绕着金字塔找了起来。

  不管是谁能进金字塔,他都不可能在外面叫一声芝麻开门就有门儿给他们进了。 必须得是挖盗洞,这是必须得,吴三省若是进去过,他们肯定也挖的有盗洞。


  果不其然,我们在金字塔的背面,就找到了一个土堆,一个盗洞,外圆里方,我让一个士兵去把潘子叫过来,他一看都盗洞就双眼放光的对我点了点头道:“ 绝对是三爷的手笔,这洞化成灰我都认得。”




  我看着潘子的眼神,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就是吴三省的手笔。一个人的嘴巴说谎,可是他的眼睛不会,那一瞬间,我甚至有点羡慕,吴三省竟然有这么一个朋友。

  而我,就像前面炫耀的,虽然我是有那么多的认识的人,可是除了秦培之外,另外的人,你让我完全相信,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现在我们怎么办? 也下去?” 这种专业的知识,我还是要请教潘子。

  “先等一等。”潘子打着手电,在周围转了起来,并且在地上画起了草图,最后,他甚至把那些挖出来的沙土放在嘴巴里尝了尝,对我点头道:“ 对,看来还是跟三爷说的差不多,都是坟,就是盖的再怎么那个,这也是埋死人的,中国的外国呢,能差别到哪里去?”

  “三爷打的盗洞,可以放心得下,绝对没事儿。” 潘子很是激动,整个人的话都多了起来。


  等我去招呼所有人叫过来,士兵们看着这个盗洞的时候,因为都是年轻人,竟然破天荒的都兴奋了起来。 这个金字塔对我们来说是压力,这些士兵却不想那么多,在他们的眼中就当埃及旅游了。现在看到盗洞,更是让本来压抑的气氛扫清了不少。

  士兵们跟我们,鱼贯而入这个盗洞。 这个盗洞打的并不深, 我们在盗洞之中穿行了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狭长的墓道里,盗洞跟这个墓道之间,其实隔的并不远。

  “看来金字塔的墓,也就这么简单吗? 拿破仑会找不到?” 我问潘子道。

  “你懂个屁,这个墓道很明显是修建个这个墓室的人给自己留的逃生通道,金字塔这么大,这里还是流沙结构,打洞本来就十分的困难,能在这里找到位置,这么精准的找到这个逃生通道,除了三爷,我看没人有这本事。” 潘子说道。

  我看这个人是中吴三省的毒太深,道:“得,在你的眼里,三爷的屁都是香的,成了吧?”

  潘子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等我们通过了这个墓道,进入金字塔内部的时候,我打开手电,发现我们是在一处阶梯上,下面才是整个墓室的主体结构。

  我用手电往下面一扫,只需要一眼,就差点让我从石阶上掉下去!

  在这个地下的墓室里,竟然有一个人,被一群身上包着布条的木乃伊给包围着,而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秦培!

  我没想到我们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并且我在遇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危险之中。

  “秦培!”我大声的叫了一声,激动的我眼泪都差点给叫出来了!

  她听到我的声音,挥动了一下她手中拿的长剑, 另一只手对我挥了一下。 她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熟悉。

  “开枪! 那是嫂子! 枪法都给我准一点儿!” 我对着战士们吼道。

  北极狼这时候拿着枪,对我道:“ 放心吧,都交给我。”

  他抗起枪,对准秦培的位置来了几个点射。

  枪枪爆头。


  秦培趁着这个空儿,跳到了一边, 这下不用害怕误伤的战士们似乎是发泄心中积郁的怒气一样,对着地面上的木乃伊就是一通扫射。

  扫的地上的白骨都跳了起来,我才对他们叫道:“ 差不多就行了! 真当子弹不要钱啊1 打完了没得补给!”

  枪声一停,我四顾了一下路,想要找到下去的通道去跟秦培汇合,可是她却忽然脸色变得惊恐的看着我,指着我叫道:“ 小心身后!”

  我扭头一看,吓得我一个退后,竟然从这个台阶上掉了下去。

  就在刚才我们的身后,有一个吊在墓顶砖缝上的人。

  浑身赤红,全是黑色的血迹,看起来非常新鲜,是一个刚被剥皮的人!



  我被吓得掉了下去,秦培离我太远,要跑过来接住我已然不可能,我重重的掉了下来, 这一切转瞬即逝,我却在掉在地下的时候并不感觉太疼。

  感觉像是掉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稳住身子一看,我操,这竟然是一个木乃伊!

  这个木乃伊,浑身缠满黄色的绷带,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此刻我掉在他的身上,把他砸的哎呦了一声。

  我一看这情况,这尼玛绝对是个大号的粽子,竟然还能出声,掏出枪对着脑袋就要打过去。 这个木乃伊竟然冲我骂道:“ 赵三两我操你大爷!”

  举着的枪就这样愣在了半空中。

  这个木乃伊,竟然发出了胖子的声音!

  鬼附身了?
  胖子的身手相当的灵活,一个翻滚就把我滚在了地上,而他在站起来后,看了看上面的阶梯之后,马上叫道:“ 快跑! 这家伙闷油瓶儿都不是对手!”

  我一听立马就慌了神,刚才我是因为惊吓掉了下来,可是上面可是有士兵的! 我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士兵们的反应也绝对不慢,几乎就在我掉下来的时候就开始扣动了扳机。

  可是子弹打在这个被剥了皮的人身上,就深深的陷入他的肉里,根本就无法构成杀伤力,只不过是让他本来就渗血的皮肤被子弹给挤出来更多的血而已。

  我是听胖子这么叫的,闷油瓶儿都不是对手,那几乎就是一个无敌般的存在,马上就冲上面的人叫道:“ 快跑!我们不是对手!”

  可是,那个近在咫尺的人岂是我说让他们跑,就能跑的,他本来的目标是我,结果我因为掉了下来逃过一劫之后,他立马就近的,一把就抓到了一个士兵。

  子弹根本就不能延缓他的动作!

  也就在他长大了嘴巴要咬住那个士兵的脖子的时候,潘子忽然奋起,他是一个盗墓贼,盗墓贼有盗墓贼的习惯,就像士兵不管在上面时候,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抛却自己的配枪一样,潘子就算现在穿上了军装,也改变不了他身上的盗墓贼气息, 他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拿出了一个我几乎要忘却的东西。

  黑驴蹄子!

  已知的,这玩意儿就是对付一个普通的尸变,比如说农村经常发生的猫诈尸什么的。在对付古尸的时候,糯米墨斗线驴蹄子都不行了。 盗墓贼随身携带这些,其实就是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

  可是潘子在这个时候,在那张嘴就要咬到那个士兵的脖子的时候,他拿出了黑绿蹄子,以极快的速度,把黑绿蹄子塞到了那个被剥了皮的人的嘴巴里!


  这个黑驴蹄子出现的实在是太过突兀。 以至于时间好像静止在了这个时刻一般。

  连奔跑的胖子的身影都被吸引的定住了,眼巴巴的看着那个嘴巴里被塞了一只黑驴蹄子浑身是血的人。

  那个血人嘴巴里被塞了一个黑驴蹄子之后,身影也在那一瞬间定住了。 然后,他甚至不可思议的转动了一下眼睛。


  “别发呆! 快跑!” 我必须大声的提醒一下现在还在阶梯上的人。

  士兵们听到我的呼唤,有的人开始沿着阶梯狂奔,有的人,则已经在慌乱之中不管阶梯的高低跳了下来。

  我在下面拿着枪,看着那个血色粽子。

  他在我们的注视中,把黑驴蹄子在嘴巴里咀嚼了几口。 然后表情似乎非常纠结的吞咽了下去,继而,整张脸变得异常的愤怒,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的,他转身就扑向的潘子。

  而这一次,薛丹青更加的惊人,她一直站着没动,在血色粽子张开嘴巴的时候,她拉开了一个手雷的手环。


  然后同样的塞入了那个血色粽子的嘴巴之中。

  之后,他拉起似乎在发呆的潘子,一起跳了下来。

  “这货真是好胃口。”这画面太美我都不敢看。 只听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我再看上面,那个血色的粽子的脑袋已经被炸飞了。

  炸的七零八落的。红的白的脑浆乱飞,落在我的身上,我甚至也不感觉到恶心了,哥们儿对这个玩意儿已经麻木了。

  看来高科技还是胜过一些古老的传说的,我暗道。


  “胖子,你他娘的穿成这么一身是干嘛? 是做木乃伊的无间道,还是被人做成了木乃伊?” 我问那个现在还浑身包满了绷带的胖子道。

  “这事儿别他娘的提了,说多了都是泪,我要是不这么穿,早就被吴三省给坑死了!”胖子摇头晃脑的道,加上他的这身打扮,显得相当的滑稽可笑。


  “你说三爷什么?” 惊魂未定的潘子在听到吴三省这个字的时候就变得警觉了起来。

  “哎呦我说小三两,你可真能折腾,吴三省的天字号狗腿子你都能拉来,真有你的。”胖子看着潘子道。

  我还想张口说话,却看到胖子的身后,站着的那个女人,她看着我。 不说话,却一切都在眼神当中。


  我张了张嘴巴,却发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后再所有人的注视当中,我超她走了过去,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恨不得把她揉进我的血肉之中,再也不要分离。


  “年轻真他娘的好,我说你们小两口照顾一下胖子我的感受行不行? 胖爷我在北京那叫一个风流快活,可是来了这里之后几个月了吧,现在看到个母的木乃伊都感觉性感。再秀恩爱胖爷我看的都替你们着急,要不大家腾出来个地方,你们俩来个现场直播?” 胖子笑道。

  秦培本来脸皮就薄,本来好好的气氛,被胖子几句话给说的引得大家哄堂大笑,秦培也一把推开我。

  这时候那些兵蛋子也跟着来起哄。一起嫂子嫂子的叫着,叫的秦培使劲儿的掐我。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问我道:“你怎么能找到这里来?”

  “这事儿别提了,我在北京等你们等的头发都白了,后来我估摸着你们就在这里,你说这叫不叫心灵感应?” 我笑道。

  “这是命,而不是心灵感应。”秦培拢了拢额前的头发对我道。

  “嘛意思?”

  “没事儿。”她说道。



  也就在我们说话的份儿上,那个被炸掉了脑袋,躺在地上的血色粽子忽然站了起来!

  “这样都他妈能不死,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叫道。 叫的时候我的目光肯定是看着老石头的,因为现在这个队伍里,只有他一个人清楚罗布泊的真相。

  我却发现老石头看着那个血色的粽子,脸色很不好看,那不是凝重或者恐惧,而是一种悲伤,跟战士们看着战友死去的眼神一样的悲伤。


  战士们在看到血色粽子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就扣动了扳机,没有了脑袋的尸体被子弹打的扭动着,却不倒下。

  老石头走到秦培旁边,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 小丫头,这把剑哪里来的?”

  “在里面的一个棺材里。”秦培愣了一声道,显然是没有认出老石头。

  “是那个二逼道士。”我趴在她的耳边道。



  道士拿着那把剑摩挲着,如同看着情人一般,他站在我的身边,我听到了他轻声的呢喃,道:“ 老伙计,对不住你了。”

  他拿着剑,开始往那个血色的粽子走了过去。


  我摆手让战士们停止射击,因为我感觉此时的气氛有点奇怪, 不能让子弹把老石头给误伤了不是?


  老石头走到血色尸体的身边,用那把形状看起来非常霸气的古剑,刺入了血尸的胸膛,然后他用我们每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就快了,放心吧,交给年轻人去做。”


  “这个人是谁。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胖子问我道。

  “你先他娘的把你身上的蹦跶给拆了再说,老子看着瘆得慌!” 我对他道。“ 就是那个在海里乘风破浪的道士。”


  “就是他娘的害得我被朱秀华那个老娘们给追的满地找牙的那个老道士? 胖爷我跟他拼了!” 胖子虽然嘴巴里这么叫,可是他这么滑头的人,怎么可能呢,嘴上叫着,身子却是不动。

  “你倒是去找他拼命啊。”我乐道。

  “算了,胖爷我尊老爱幼,不跟他一般见识。”胖子一边解着绷带一边叫, 胖子身上的绷带,还有专业塑身的功效,我只见他把绷带解开之后,没穿上衣,肚子上的肥肉瞬间就垂下来一个圈,显得非常可爱,就说道:“ 胖爷,几个月的野外生活,也没见你瘦下来?”

  “你懂个屁,男人身上有点肉,这叫安全感, 我说小三两你还真体贴,你有你家秦妹纸了,那几个穿军装的小丫头,就让给胖爷我?” 他贼眉鼠眼的看着那几个医务兵对我说道。

  “有本事儿哥们儿不拦你,不过我估计别人不喜欢你那一款,得了,咱也不扯淡,其他人呢,就你们俩?A呢? 天真呢? 小哥呢?”我问道。


  “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那荒岛上你是走了,所以你不知道我们后来经历了什么,有小哥儿在,那些会咬人的小娃娃倒也不是问题, 但是在最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就在那个荒岛的中心, 里面你猜有什么! 竟然有一个吴三省的尸体!”胖子道。

  潘子听到这个,跑过来一把抓住了胖子脖子上的肥肉,他倒是想揪衣领来着,胖子没穿衣服啊!

  “你说什么?!” 潘子叫道。

  胖子一咬牙,不挣脱,而是顺着潘子的力道冲了过去,一拳就打在了潘子的脸上,挣脱了卡住自己脖子的手叫道:“ 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三番五次对胖子我大吼大叫,你问问吴三省他有没有这个胆子! 真当胖爷我是泥捏的?”

  胖子也是憋的久了,这下火气非常大,我赶紧去拉,又叫上北极狼才把他们给分开。 胖子站起来的时候还对着潘子叫道:

  我还就告诉你了,吴三省早他娘的就死了,你那个三爷,现在是何方妖孽你都不知道! 得瑟啥玩意儿?
  胖子这话说的特别狠,我听了都感觉他说的有点过了,就知道潘子听到这话绝对要发火,果不其然,胖子这话一说出口,被北极狼摁在地上拉住的潘子立马就奋起:“ 王胖子再他娘的瞎BB现在就废了你小B瓢子信不信!”

  潘子最容不得别人说一句三爷的不是,他现在双目赤红的脸我看了都感觉狰狞可怖,绝对是要跟胖子上来拼命的架势。

  王胖子也不是怕事儿的人,但是问题是现在的潘子那就是一疯子,说疯狗也不为过,绝对的逮谁咬谁。 胖子跟他没啥深仇大恨,看他的脸色也不像是要继续跟潘子闹下去,但是王胖子这个人,爱面子,那绝对是把面子看的比啥都重要,我一看着形式,赶紧哼胖子道:“ 说的啥JB话。 ”

  “你个犊子不会有话好好说?” 我继续道。

  安抚了胖子,我又继续去安抚潘子,劝了半天才把这犊子给劝消停。 我还想着这下好了,赶紧去跟秦培叙叙旧,可是我还没走近秦培呢,潘子跟王胖子俩人又给杠上了。

  理由更是扯淡的跟俩小孩子似的,潘子说王胖子看他了,王胖子叫着你潘子瞪着我胖爷啥意思,不愿意跟疯狗一般见识你还真当胖爷我怕你了,不服单练?


  这下搞得热闹的,我又赶紧回去,我也知道潘子心里还在介意胖子刚才说三爷的几句话,干脆把胖子拉到身前说道:“ 胖子,啥也别说,刚才你说吴三省怎么回事儿? 我看你俩以前关系也不错,一句话两句话的事儿,不至于,说开了不就没事儿了?”


  胖子还死活不肯,说让潘子有本事自己去查去,我她娘的又是老半天的劝。搞得那些个义务兵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当然这也不怪别人,谁让我自己整的跟女人一样的?

  胖子被我劝动,看了看潘子道:“ 刚才我也是气话,事实上这这样儿的,荒岛之上有一个古建筑群,那规格别提了,虽然现在看起来是废墟,但是还是可以在那些破烂身上看出那个建筑以往的荣耀。”

  “用那个闷油瓶儿小哥儿的话来说,这地儿,叫神墟,是神墟还是肾虚胖爷我分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这里以前住的人非常厉害,整个建筑不知道什么原因给废了,最后你们猜怎么着,我们在那个神墟以前主殿的位置上,开挖,最后挖出来七口青铜棺材!”

  “这青铜棺材跟以往的都不一样,我知道潘子您跟着三爷见多识广,商周以前的墓也没少倒,小哥儿以前身上带的那把黑金古刀,那就是战国的东西,放市面上绝对是被称作神器的玩意儿, 可是这东西,我保证你没见过,就是这棺材,你也饿绝对听都没听说过。”

  “以往的棺材,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喜欢在棺材上雕刻图案,从上到下上古神兽到飞禽走兽全部都有,无邪的话来说就是人类渴望动物的某种能力,行,咱不扯这些有的没的,就说这棺材特殊到哪里吧。”

  “这棺材是平面磨砂的,怎么说? 就是整个棺材虽然是青铜材质的,但是青铜表面异常的光滑,没有任何的雕刻,站在面前都可以当成镜子来照!”


  “胖子我也绝对不是菜鸟了,当时看到这棺材的时候,我愣是没敢动,因为从进岛之后,遇到的事儿就一个比一个的诡异, 最开始的时候,有几个诡异的人影,把我们给绑了过去, 而闷油瓶儿也说,这批人非常的可怕, 可是在之后我们除了遇到那些看起来恐怖战斗力却十分低下,也就跟三两差不多水平的婴儿之外,没有遇到那批人,他们只是把我跟秦培等人,带到了神墟那个地方,然后指引了闷油瓶儿他们来, 自始至终他们没有再现身,就是把我们引到那里。”胖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念叨道: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闲着蛋疼了?”


  “你撒谎了,是你想去开馆,然后被小哥儿给打了。而不是你自觉的没去碰棺材。”秦培走了过来,因为我本来是坐在地上的,她就从背后,双手环过我的脖子,笑眯眯的对胖子道。

  “弟妹,不要在意细节!”胖子老脸一红,说道。

  “你快点行不行,婆婆妈妈的废话一大堆!”潘子着急着听关于吴三省的事儿,有开始瞪着胖子催促。

  可是我反倒感觉,细节的东西,更值得推敲, 时间追溯到荒岛之上, 秦培被绑走以后,我和A,闷油瓶儿追了过去,发现了那个双鱼玉佩。

  那个双鱼玉佩,就是他们遗留给我们的东西,这绝对是故意的遗留。

  甚至可以说, 我此时能来这里,也是受到了指引。

  现在又听胖子说, 那批人除了给他们指路之外,没做别的什么事儿, 这下就更奇怪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这批人绝对是双鱼玉佩那批无疑。

  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就是为了逼迫我去北京想办法重启双鱼玉佩事件?


  可是我们来到这里之后虽然也遇到了危险,可是完全没有感受到闷油瓶儿跟A说的那么可怕。

  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这到底又是谁设的一个局?



  “行,那胖爷我就长话短说,我本来说这么仔细,就是想着小三两脑袋好使,让他想想是怎么回事儿。”胖子道。

  尼玛,你这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我脑袋还好使?

  “当时看到那七口棺材,我还真想去摸两件神器出来,可是闷油瓶说了,开棺就死,谁也救不了。 我本来以为他的意思是不管你开棺,但是死活不管,胖爷我就算死,见了棺材哪有不倒的道理,就想着开一个,谁知道那货说话不算话,我还没摸着棺材边儿呢,就是一顿胖揍。”

  “好像那棺材里,葬的是他家先人似的,还不准开。”

  “不开就不开,胖爷我不是他对手我也认了, 可是他不让我开,自己却开了一个, 他打开的那口棺材,蹊跷的很,足足开了七层。”
  “最后一层,才看到了里面的人,外面的六层,全他娘的是棺椁! ”

  “里面的那个人,就是吴三省,你别这么看着我潘子,我胖爷再怎么胡闹,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里面的人绝对是吴三省无疑!”


  潘子看着秦培,两只眼睛瞪得老圆。

  秦培对他点了点头,道:“ 胖子没有撒谎, 就是吴三省。”

  潘子的眼睛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潘子,节哀顺变,其实吴三省还欠我大笔钱,得了,死者为大我不说,只要小天真忍这笔账就行。”胖子道。

  “别说了!”我一看潘子又要翻脸,胖子这货真是不犯贱不舒服斯基,赶紧骂道。

  然后我摁了摁潘子道:“ 你别激动, 时间不对。”



  “我从荒岛之上回来,在龙虎山见过吴三省几面,甚至他还出手帮我了我一个忙。 他还出手帮你进了我们的队伍,所以你潘子现在在这里。”我对潘子道。

  “你别忘了双鱼玉佩坊间的传说, 可是复制人! 这世界上可以有很多个三爷,但是真的严格的说来,他们其实都是三爷自己。”

  潘子听了这个,紧握的拳头慢慢的舒展开来。


  “你们说的双鱼玉佩,就是彭加木对吧,胖爷我刚开始也这么想,但是闷油瓶儿说了, 那个棺材里躺着的,就是吴三省本人。你可以信不过我,但是绝对信得过那个小哥儿吧。他可不会说谎?”胖子说道。

  气氛,瞬间凝固。


  潘子的拳头握了松,松了握,我也不知道要劝什么,胖子绝对不是傻子,他知道有的话改说有的话不该说,他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其实还是在跟潘子赌气。——他就是这尿性。

  最后,潘子还是缓了下来,舒了一口气道:“ 那后来呢, 那个棺材里的三爷。”

  “这个你放心,棺材里一件儿名器都没, 再说太熟的人我也没下的了手, 那神秘小哥对着棺材里的吴三省看了半天, 最后叹了口气,又把棺材给合上了,剩下的六口棺材,一个也没开。 我一看这棺材里没值钱的物件儿,也没了偷偷摸回去的心思。 之后我们就来到了这里, 坐船,船是怎么来的, 还真别说, 它就像是鬼船一样忽然就停在了那个小岛上,上面有淡水有食物。”胖子道。

  “是那批双鱼玉佩的人留下的。”我道。——我几乎立马就想到了这个。

  “对,你们老大也是这么说的, 要真这么说,见着面儿了, 我还得感谢感谢他们。救命恩人呐!” 胖子道。


  “真的就七口棺材?”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石头背后背着那把剑,抽着旱烟袋站在了我们的身后。
  我们几个都被这一声悠悠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老石头是什么时候站在我们身后的,他最后问的那一句,真的有七口棺材,是个什么意思呢?

  “老先生,你莫非知道点什么?” 胖子问道。

  “没,我什么都不知道。”老石头道。

  “那你为啥这么问?” 胖子追问道,看来这货对那几口棺材相当的耿耿于怀。
  “胡乱问问成不成?”老石头道。


  胖子嘟囔了一句,也没多说什么。我知道老石头肯定知道什么,但是这犊子就是不说,要在平时,不说就不说呗,也没事儿,可是现在唯一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就是潘子。听到三爷消息的潘子,整个人虽然看似平静,其实已经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他不会放过任何可以知道真相的机会。

  所以他在我们都不注意的时候,猛然的上前,一把卡住了老石头的脖子,道:“ 我希望听你解释解释。”

  潘子应该知道老石头的本事,可是他本身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加上三爷的事儿。就算是刀山火海他都要去闯一下。

  “坏菜!”我暗道,老石头可绝对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角色。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老石头没有丝毫的反抗,而是任由潘子卡住了脖子,像个普通人一样的挣扎着,脸憋的通红。

  这是怎么回事儿?

  可是我不能看着老石头还数着数儿看他能憋多久是不是,就我们几个,算是这个队伍的骨干这才安静了一会儿,这个金字塔里到底有什么玩意儿都还没搞清楚就干起来了两次,这让战士们怎么看我们?

  “放下! 放下,你看你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样子, 就显得你厉害?” 我拉着潘子的胳膊道,说他也没冤枉他,动不动就动粗,真当自己是一个无敌战神?


  好不容易拉开了潘子,老石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心道老石头你用不着吧,演戏这么专业? 可是当我看到他咳到手上的鲜血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的日子不多了。”我忽然想起了老石头说的那句话,心里瞬间相当的不是滋味儿。
  “没事儿吧”我问道。

  他摆了摆手道:“ 没事儿,都坐。” 他说着,把手上的鲜血抹在衣服上,继续抽着旱烟道:“ 双鱼玉佩,彭加木,呵呵。”

  “小伙子,不管谁是吴三省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个谜题,是要到了揭晓的时候了, 有人把这个秘密提前了,既然是这样,那就不需要再去隐藏什么了,很快你就会知道答案,知道这个由我们几个本来就该死的人,编织的这一个死亡惊天大局。”老石头道。




  就在老石头说到这里的时候, 在金字塔的深处,走出来一群人,这几个人走在一起,给人一种无以伦比的魅力。

  这几个,全都是有魅力的男人,任何一个放出去,都能引起无数花痴少女的迷恋。


  吴三省,宋知命,张起灵。

  他们三个人走在一起,不说别的,单凭视觉就给人震撼的感觉。


  “三爷!” 潘子立马就红着眼站了起来。

  吴三省就是对他点了点头,笑了一下。


  A朝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道:“ 做的很好。辛苦你了。”


  这像是一个伟大的会师。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他们三个同时走向了老石头。 站在老石头的身边,吴三省弯着腰把老石头掺起来,用手抹干净老石头嘴角刚才溢出的血,笑道:“ 老东西,你终于也扛不住了?”


  老石头站起身,笑道:“ 我老东西? 你能抗多久?”

  然后,就沉默了下来。 他们四个代表了某种未知能量的男人,站在一起给我们一种无形的压力,就算没有见过他们的士兵也在此刻自动的沉默。

  他们说的,我们完全插不上嘴。



  A看着老石头身后背着的那把形状霸气的黄金剑, 叹口气道:“杀了?”

  老石头点了点头,道:“ 他抗不住了, 他呢?”

  A指了指金字塔的深处道:“ 在里面,也一样。 就等你来拿主意。”

  “杀了吧。”老石头道。


  “没别的办法?”A皱着眉头道。

  “没。”老石头摇头道。




  “走吧小家伙儿,带你去屠神” 老石头朝我招手道。

  我一愣,屠神?


  他们四个同时起身往他们三个刚才来的方向走去, 我拉着秦培跟在他们的身后, 北极狼问我道:“ 我们呢?”


  “跟着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对他点头道。


  老石头的一句话, 点燃了所有人的激情, 士兵们脸都涨红了,屠神! 这可是屠神!


  前面四个男人开路,后面的战士们跟着。

  通过了一条狭长的墓道,我们进入了另外一间墓室。


  这间墓室里有一口棺材,棺材的形状是看起来像是古老的埃及神祗,只是我叫不上来名字。

  他们四个就这么站在棺材前,不说话,搞得我们愣头愣脑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声,难道这个棺材里, 就是一个神?


  无数的手电照着这个形状怪异的棺材。

  直到这个棺材,自己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peng”的一声,棺材盖飞了起来, 然后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中, 一双血色的大手,攀上了棺材壁。

  还有剧烈的喘息声。

  里面慢慢的爬出来了一个,浑身血色被剥皮的人,跟被老石头斩掉的那个一模一样儿。


  这个粽子,就是所谓的神?


  “我感受到了老朋友的气息,所以我苏醒了过来。”那个血色的粽子笑道,它的笑,只是肌肉莫名的颤动。

  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盯着老石头的那把长剑。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个学粽子,一看跟那个差不多就知道他们的关系,老石头杀了人家的兄弟, 这下完蛋!


  “前面的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那个血粽子忽然开口道。

  “他比你好的多,看看你成了什么熊样儿!” 老石头笑道。

  血粽子又咧开嘴巴笑了一下,这笑容,看的我浑身发软,我就没看过这么难看的笑容。


  “给我看看我的剑。” 血粽子伸出了手, 然后他看了看其余的三个人,道;“ 你们三个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老石头把剑递给了他。

  “我也是要面子的!” 那个血粽子接到长剑的时候,叫了一声,刺入了自己的胸膛,一剑贯穿过去。

  “我能清醒的时间并不多,我不可想跟那几个老秃驴一样。”这是血粽子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他就在我们的注视之中,化为了一阵黑色的沙土,随风飘散。


  他们四个在前面,跪了下来。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但是我也跪了下来,或许是这种气氛感染了我。

  北极狼皱了皱眉头,没跪,他是一个军人,接受的教育,让他无法做这个决定。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这里的一切,时间不多了, 我们几个会给他争取最后的时间和机会。”老石头回头看着薛丹青。

  这句话我听不懂。

  薛丹青却点了点头。


  我们就这样忽然的,突兀的,让我无法接受的退出了金字塔。


  出来之后,我们原路返回, 没有再往深处走,直到出了地下, 见到了我们在外面接应的队伍,在那里,我见到了张公子在内的剩余的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来。


  老石头的身体更加的不好, 他们此次的会师以后,我更看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 老石头跟他们一起待在一个帐篷里,开始的时候还出来跟我们扯扯淡,到最后,彻底的见不到他人。


  我们出来了,出了这个似乎隐藏着惊天秘密的的罗布泊,可是我们的心情,比去的时候还要沉重。

  没有时间了。——除了他们四个,没有人知道这句话代表了什么,却给每个人心头压了一座沉重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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