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天宝异闻录》(奇幻武侠大唐妖怪手札)

  @bin0109 2012-3-17 19:34:00
  怪事啊! 大唐妖怪在哪,待本仙师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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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了翻了 ,谢谢~~
  楼主正在努力的写
  @bin0109 2012-3-19 19:15:00
  楼主,您能每天生产个几千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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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今天写了一天了!呜呜也就3000个!!马上发了啊~~~~~
  这仆役早是听人传说了宣阳坊曜风馆住着位神通广大的术士高人,那知今日一见,竟是个黄毛还没长齐的少年!而且这少年还有他肩上趴着的那只肥老鼠自打开门起便是一脸好似望见铜钱的财迷神色,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口水都险些从嘴角嘀嗒下来!这让这仆役怎么都觉着自己脑门上写了冤大头三字。可怎么居然连老鼠都有跟人一样财迷的小眼神呢?莫不是是自己眼花了罢?还是果然就跟楼里的阿姑说的一般,这世上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通宝最真,就连畜生都知道钱的好?

  “呃…您…可就是住在此间的那位法师?”仆役禁不住伸长脖子朝里屋探头探脑仔细张望了一回,方才无可奈何的发现这整一座宅院中除了前面这少年再无旁人,只得有些迟疑的开口向荆长风打问。
  “哈哈没错没错,正是本仙师!说吧,看相三两风水五两祈祥十两度亡十五两驱邪二十两送看相叻!这位客官我看你印堂有团混浊气,啧啧,府上阴气太重吖,最近可是有些闹不干净?驱狐仙三十两哟~”荆长风也不管对方听清楚没听清楚,只管一通嘴先报了价格,近日里闻风找上门来的人也不少,可个个一看荆长风年纪既小,长得也不稳重,倒像是个骗子模样,就纷纷而却步了。若是今日这冤大头再不死死拉住狠狠下手宰宰,那可是连符纸都买不起了。

  “阿!仙师您果然神通!小的我是平康坊碧云楼杂役小六儿,咱们楼从来人火兴旺,可最近不知怎么的,厨房里的活鸡隔三岔五总会莫名失踪好几只,待小的们找到尸体,早已是被扭断脖子吸干了血,还有咱花姨养在水榭里好几尾大锦鲤,有一天早上全翻肚皮死了,捞起来一看,每个肚子上都被咬去一大块肉,血全没拉!我们偷偷又买了些鲤鱼放回去,这事还不敢声张给楼里的姐妹们知道,可前天晚上——”小六儿谨慎的四下看了看,对着荆长风耳朵悄声说道:“死人啦!这人是个外地阔少,家里让他进京考功名,可他其实一直住在我们楼里,那真是夜夜笙歌,银子大把大把流水价的花。说来这种客人咱们楼里原本也多了去,原本也不稀奇,只是前晚上他喝了好些酒,中间上了趟茅房,哪知就横死在茅房往回走的路上!”

  “哦?”荆长风听得此处,冲那仆役打了个稍等的手势,飞身闪入室内,背起他的剑匣,复又窜出门来。还不待那小六儿反应过来,眨眼间已一把扯住他,直奔着碧云楼的方向而去!驱邪、度亡,这可是桩大生意阿,哪能不快走两步!
  小六儿被荆长风扯得跌跌撞撞,嘴里直嚷道:“仙师,如何这般着忙?可是有什么大不好处?”荆长风也不理他,只是回过脸来跟着问道:“你们楼里死了个人,官府怎么说?”

  小六儿道:“昨天仵作师傅验明了,客人是房劳过度,致令肾气虚耗,阴损及阳,阴阳俱虚,加之死前大量饮酒,犯了消渴之症猝死的,可小的我看那客人的死相,啧啧,太吓人拉,那脸儿青白青白,眼眶乌黑,跟平日的样子大不同呢。所以花姨才要找法师,一来给这客官做个度亡,二来请仙师您看看,楼里怕不是来了狐仙?”
  @bin0109 2012-3-19 19:15:00
  楼主,您能每天生产个几千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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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楼主更了·更了······吐血中
  两人一问一答,又胡乱说了些长安见闻,没多会就踏入长安著名的平康坊。因是白日,许多楼院都关起大门,既没有张灯结彩,也没有红袖高楼招,可荆长风走在街上,依然能闻到一股幽淡的脂香粉气,不知从那个紧闭的轩窗里漏了出来,妖妖娆娆的勾人魂儿。

  这下轮到小六儿领着荆长风往前走,没一会,两人走入一条后巷,后巷有扇小门,那六儿满面歉意的道:“呵呵,大早上的姑娘们都在睡觉,有劳仙师您从后门进。”边说边上去将门推开,引了荆长风入内。

  才踏入后院,荆长风便闻到一股淡淡血腥之气,他停下脚步,问到:“六儿,往日那些鸡尸都是在哪儿找着的?”
  六儿答:“都是在离厨房不远的花圃里找着的,这儿后院直通柴房,过了才是厨房呢。”
  “哦?”荆长风四周打量了一下,径自走到一片花圃前蹲下,那花圃满载竹芋,绿叶宽大肥厚,只见荆长风伸手在叶片里掏了掏,抓出一只死状狰狞的狗尸来。

  “啊!这不是绯桃姐丢的狗儿吗?”六儿讶然道“这猫儿本是楼里姐妹养在屋里,可昨儿起怎么都找不着,不想怎么死在这了?”
  恰在此时,一把中气十足的女声传来:“六儿我叫你找个法师回来做法你半天去哪儿拉?这才回来啊?”接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缓缓走来,看来定是这碧云楼的当家花姨了。她走入后院,便看见荆长风手中提着只脖子豁开道大口的狗尸,不由暗叫晦气,对着六儿便吼:“好吃懒做的家伙老娘叫你请个法师来你这是请到那个婊子房里去了?你看看这又死了只狗,唉!还是绯桃养的。”她转脸便对着荆长风道:“你这小厮新来的吧面生啊还不快把尸体丢了别叫姑娘见了又要哭闹。一个个没点机灵。”

  “呃…花姨,这位便是最近坊市上传闻中那位住在鬼宅里的高人。叫……”
  “本仙师岭南人士荆长风是也!可不是你的什么小厮,来此途中这位六兄已经跟我说明此间情况,嘿嘿,我算算度亡加抓妖,合计三百两银吧!”荆长风将狗尸抛给小六,道个价格后便拍了拍手,伫足而立,收敛起一脸顽皮笑意,眼神坚定的望着这肥妇人,似乎开出这么贵的价格却自信对方必不会拒绝。

  花姨骤见这术士竟是个黄毛小儿,本就心中不屑,又听要三百两银,立马想要发作一顿,将这大言不惭狮子开口的小家伙轰了出去。可她对上这少年一双朗目,心中却有些迟疑,花姨干鸨母这行当已然大半生,什么达官贵人,风流名士没有见过,可眼前这少年,一双眼睛又亮又灵活,谈起价格时还一脸狡狯,偏偏此时立在哪儿,又是一本正经,自有一番使人信服之力,就似权威不容置疑。

  其实碧云楼里出了狐仙,已有半月,花姨不是没有请过法师前来以祈福的名义驱邪,可厨房里的鸡该丢的还是丢了,半点没见效果,这不得已才叫六儿再去坊市打听打听,请个高人来。碧云楼打开门做生意,养着这么多姑娘奴才,可是一天都关不得门,也不能叫人知道楼里闹不干净,眼下说不得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只见花姨眼珠骨溜溜转了转,胖胖的脸上现出笑意,呵呵的道:“看不出来仙师你好年轻啊!妈妈我这银子呢有的是,可你想从妈妈我这把它赚走,可要看看你的本事,上回来了个老法师,收了一百两银,却一点活没有办好,我怎知你是不是个骗钱的。”

  闻听此言,荆长风又露出大孩子的顽皮笑容,道:“人有长幼,术有高低,花姨妈我老实跟你说,你这楼里闹的不是狐仙,狐仙喜静不爱闹,而且吃鸡不饮血,你这儿阴气且重,人气又浓,怕是来了妖物躲在此间修炼。它吸了半月人气,又开了荤腥,若不速速除去,再过半月便要生饮人血,你这三百两,可便宜了。”

  “什么?妖?”花姨和小六儿不约而同的问到。
  “嗯阿,狐类怕犬那是天性,还怎么敢去招惹狗儿呢,你看这狗儿被喝干血而死,这齿印不像狐仙,倒是像人。”荆长风接着道:“人乃万物之灵,身有三魂七魄,三魂当中,唯有命魂独住身,天地二魂常在外,天魂地魂既能依附肉身而显化万象,也能脱离肉身自由存在,所以人的天魂地魂也称为身外化身。人若过子夜不眠则二魂游离身外不得归一,此时夜魅四起,便最喜纠缠人的天地二魂,吸其生气助养自身修为,若长期过子夜不眠者,二魂羸弱,七魄不定,再遇上凶妖吸食人气,那定然七魄消散,命魂不保,就如那阔少般一命呜呼咯。”

  “这…”花姨本对这少年半信半疑,如今听他似模似样絮絮叨叨了这一大通反倒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哭丧个脸道:“那…仙师你看这可该如何是好?既不是狐仙,那这喝血的妖怪在哪儿啊?为啥偏偏选了我这碧云楼呢,唉哟真倒霉了!”

  “嘿嘿,你找着本仙师了便大可安心!你这碧云楼人气鼎盛夜夜笙箫,既有如此多精力旺盛的阳火之气,还有活鸡生鱼鲜血果腹,可真是异类修行的大好场所,你这楼里可有什么场地较为空旷?”

  “有的有的,过了水榭后面有五座独栋的南曲院儿,都是我那五个头牌姑娘住的独院,院后头有好大块空地正要开凿池塘呢。”花姨见小术士说来头头是道,只求他真能解了这危机。
  “好,请你先带我前去布阵,替那冤死的少爷做个度亡,再让六儿准备些符纸,入夜之后看本仙师擒妖!”
  花姨本想着趁大早上没有客人,能够将此事了结,可如今看这势头,免不得夜里要有一番动静,好在那南曲院儿离得正厅远远的,住的三个姑娘要出台子,一个病怏怏躺在床上,一个虽说晚上在院里见客,却也不大碍事。

  念及此,花姨便安下心来,领了小术士走过回廊花厅,弯弯绕绕来到水榭,再由红船引渡,这才来到院中。一路上还不忘叮嘱,南曲院里都是头牌姑娘,喜好清净,虽有三位出了台子,可余下一位紫烟姑娘病了半月,养在房中切勿惊扰,还有一位灼灼姑娘今夜有贵客来听琴,也千万别动静太大。完了又让小六儿留下打点琐事,自己这才回房歇息去了。

  待六儿备好道坛,买齐蜡烛黄裱,荆长风做法度了亡魂,暮色已经渐浓,南苑只闻“梭梭”夜风吹拂,树影婆娑,只有说不出的清冷幽静。
  荆长风打发了六儿离去,便开始在空地之中画下一个大大的八卦两仪阵,此阵以七数为杀着,每一正必有一反。入此阵者,会感觉到一种无形之压力,仿佛脚下地面尽向一边偏斜。阵中光影变幻莫测,有化一为七之妙。这七个幻影之中,只有一个乃是布阵者真身,可谓是滴水不漏,威力巨大。

  布好杀阵,正待做法将妖物逼出,却听见前院摇橹声声,似有红船靠岸,心知定是那来听琴的贵客到了,荆长风也不去管他,前后院相隔三十余丈,即便自己这头有什么响动,若非身怀武艺或是修为高深者根本也听不见声响。
  荆长风当即手掐诀,脚步罡,三步九迹,迹成坎、离卦相,口念咒曰:“九凤翱翔,破秽十方,百邪断绝,却除不祥。弟子谨请九凤破秽将军,速降天罡,精邪亡形。天将神吏,径下云罡。星移斗转,潋艳三光,尊我符令,清净十方,急急如西王母天尊律令敕!”

  这是荆长风在宣阳坊住落后由玉函之内学得的术法,名为九凤破秽咒,是道门常用以清净环境和辟除不详。念咒同时需以朱砂画雷令符,趋天罡雷令之符力能使一切隐蔽的妖邪无所遁形。
  只见小术士由道坛上抓起朱砂笔,一手掐决一手画符,咒语念毕符也画好,他大喝一声猛地将画影剑拔出,长剑带着凌厉劲风扫过蜡烛,再朝道坛上抖个剑花,那黄符“咻”的一下就挂上剑尖,荆长风紧接着继续念咒,符纸竟开始微微抖动,须臾间似有九道金光朝西面八方射出,见此情景荆长风不敢松懈半分,念咒的速度更快,豆大的汗珠已自他额上滑落,那符纸也像是个被束在剑上的活物,颤抖得更加剧烈,小术士只管集中念力,像在与一个看不见的无形之人斗法。

  突然“嚓”的一声,符纸无火自燃,哗的一下烧做灰烬,那黑灰聚在剑尖凝而不散,荆长风口中喝道:“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敕!”那符力化作的金光本是四散乱窜,此时九道金光却应声暴起,与剑间上那黑灰扭为一股朝同一个方向爆射出去,赫然竟是冲入了前院一个姑娘的宅中!
  @zj1381924 2012-3-19 22:05:00
  LZ更新必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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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世上清泉 2012-3-20 12:27:00
  少君更新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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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滴是滴···继续写
  @忆回眸 2012-3-20 19:47:00
  很心水的好故事.怎么才发现涅?火速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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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楼主加油写ing
  荆长风心知那妖物就要现身,却不免有些讶异,这妖物在碧云楼中是不容置疑,可荆长风想不到它居然就躲在离自己不过三十丈远的南苑之中!而且妖气隐蔽得如此之好,完全不似初生妖物。

  天地万物有灵,人靠修真得道,草木牲畜凭日月精华修炼为妖,至于锅碗瓢盆木棍酒瓮又次一等的死物,虽也可修行成精,但过程却要漫长得多,且须机缘巧合。好比有的人家布偶成精,能人语,归根究底是这家孩童企求玩伴的执念太强,死物因而受到感召成精,其实这种妖物最初不过是人类执念的一个分身。又或是有酒馆酒瓮成妖,那必是经年累月沾染了人气,得了凡人意识。

  这类死物五蕴六识皆空,初成妖精,便会大量吸食鲜血和人气,好使自己变得更为壮大,荆长风虽不知这妖是何物所化,可碧云楼人烟兴旺,楼里各色人等,贪瞋痴念无数,这妖物怕是比寻常乡野间的要厉害许多。哪想它竟是躲在姑娘房里,还是碧云楼五个头牌之一,这让荆长风犹豫不知是否该提剑闯入香闺。

  就在此时,那道冲入宅中的九凤破秽符金光大盛,似在与什么强大力量抗衡,这两股力量对峙所产生的气流涡旋使得宅院周遭的落叶四下飞溅,凡击中树身莫不是入木三分,所幸此处并无人经过,否则必遭横祸!

  这一下冲击不过瞬间,那金光符力一击无法灭敌,旋即术力消竭,符光黯淡泯灭,再无声息。荆长风不禁狠跺一下脚,暗暗后悔没起双份符咒。

  他也不及多想,当即展动身法直冲上前,哪知便在此时一道黑影却由院中电闪而至,“唰唰唰”数道夹着劲风的暗器随着黑影直袭荆长风面门大穴,好刁钻的出手,好快的速度,好强的力道!无论何种暗器能达到这三样标准之一,都是致人于死地的杀招,何况上荆长风堪堪正施展轻功迎上前去,这一下身前空门大开,简直就好似小术士自己凑上去送死一般! 可荆长风面上神色却依旧不慌不忙,这电光火石之隙,足尖寻个落处用力一蹬,整个人冲天直上,闪身避开第一道暗器后,手中画影剑只向上一挑,挑开第二道袭向人中穴的暗器,迅即剑柄剑穗连扫带撞,将第三、四道暗器接连打落———然而直刺双目的那对暗器此时已堪堪射到眼睫!小术士剑招在外一时无法收回,只得咬牙拼尽周身余力将腰身一扭,那暗器几乎就贴着小术士颧骨擦过,虽未击中脸颊,可带起的凌厉劲风却也将他脸上划开一道血痕,实在是险!
  何况上荆长风堪堪正施展轻功迎上前去,这一下身前空门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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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得太急木有检查~~~何况后面多了个上字~~~~~~~~~~~~请无视!!!
  @bin0109 2012-3-21 11:29:00
  楼主勤快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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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假象······飘走
  待小术士站稳脚跟,以眼角余光回望了地上暗器一眼,却见那哪里是什么暗器,不过是适才的落叶五六片,也早已被荆长风的剑气击碎,散落满地碎屑,可对方这手折花摘叶杀人千里的功力却实在叫人惊讶!

  荆长风再看眼前这黑影,竟是个身姿娉婷的年轻女子,这女子一身紫衫,手捧栗色八宝灰桐木琴,五官精致却一脸煞气,她眼神凶狠,直勾勾瞪视着小术士,嘴角犹带血渍,许是被适才符力所伤。
  女子见自己刚才这一击全部落空,而对方竟不过还是个黄毛小子,这叫她不免有些讶然,但她也不与对方多言,动作迅速的又从地上抄起一把叶片架在古琴之上以弦做弓“唰唰唰”飞速射出一把落叶,这次距离离得小术士更近,几乎就在咫尺之间!任你剑招使得疾愈闪电,也难以同时击落如此之多暗器!

  好在荆长风看清来人面目便已早做准备,他左手一弹,一张符纸已从袖口飞出,接着急速喝道:“炎祝烈火,左啸飞龙。威光照破,邪魔灭形。急急如律令!”
  顿时一团熊熊烈火自符心喷涌而出,去势比那叶片射出更急,瞬间便将落叶尽数化为灰烬,火柱犹自去势未止,向那女子怀中古琴直冲而去!荆长风紧随其后,手中剑光暴闪,一招‘灵蛇出洞’藏在火柱烈焰之中直取对方心口!这一招符剑互为攻防,换招间行云流水,心思机巧刁钻武功术法信手拈来都可说是妙到巅毫,简直是小术士人品大爆发啦!荆长风心中笃定,这一下定然叫那女子难以逃脱,哼哼,方才那几道暗器险些就栽了,也让你瞧瞧本仙师手下可不是虚的!

  哪知火柱还没挨近女子身旁,她便猛一抬手,纤纤玉手接连拨动琴弦,只听“铮铮铮——”连珠也似几声急响,那火势便如同撞在了旋转飞舞的刀锋利刃之上,逐截被削弱而尽,只余下几缕青烟袅袅散去。而荆长风的长剑也突地被一股猛力抵住,这力量更将他整个人都瞬间逼停,眼看画影剑离这妖女心口不过寸许,小术士持剑的手却再也无法将剑刺出半分,反而被迫要将手中长剑倒转回来横在胸前,方能抵御住这股沛然而至的强劲音波!
  @小跑调 2012-3-23 17:17:00
  看得正紧张突然没了'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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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不好意思···楼主这两天出门在外····今晚才来写···
  五:并肩作战
  小术士心中简直郁闷的要喷出口血来,三百两收妖,本以为是寻常精怪,可这是打哪儿跑来这么个母夜叉,手下真硬,简直是太残暴了呀!等等,看这妖女手中抱着的桐木琴,琴身通体以小蛇腹断纹为主,偶间有牛毛断纹。《古琴辨》有载:“琴以断纹为证,盖琴不历五百岁不断,愈久则断愈多,凡漆器无断纹,而琴独有者。”

  看这把琴底之断纹隐起如虬,均起剑锋,这竟是把超过五百年的老琴,这死物经过日久天长,不知却凑上了什么机缘成精,再看此女面色,死气多于生气,七魄全无附体,只怕是被这古琴夺了肉身,成了行尸走肉。

  双方一时就这样僵持对峙,那女子手中不停,手指仍不住在琴弦之上按揉拨挑,“铮铮淙淙——”那股无形劲力便如暗潮涌动,像是要将世上一切尽数绞碎其中,小术士手中长剑亦不免被这音波震颤起来,发出清越激澈的啸吟之声,险些,便从小术士掌中脱出!

  荆长风心中一惊,赶忙气沉丹田,将全身真气灌注画影长剑,双手持剑握紧剑柄,哪知这一下便震得他手掌虎口之处献血迸溅!小术士觉得此时手心犹如被千根利针穿透一般,疼得他险些就要叫出声来。

  “喀喇”一声,就在此刻连小术士脚下所踩地砖竟也受不住天地间突起的这股劲力,逐截破裂开来。荆长风也被这音波之力击得节节倒退,可对方的力量依旧源源不绝似永无止尽,现下小术士全凭自身真气灌注长剑以剑气方能抵御片刻,至于回手反击,那更是全无机会。再这样拖延下去,只怕小术士真气耗尽,把持不住长剑,长剑一旦击飞,音刃立时就能把荆长风割成片片碎屑!

  小术士不是不知这利害所在,可他双手持剑再也腾不出手来释咒,眼看八卦两仪阵便在十步开外,可又不知现下如何能够诱敌深入?这只怪自己太过轻敌,放了竹狸在家中看门没有一并带在身旁,不然这当口还能有个帮手扰乱敌军阵脚。
  @忆回眸 2012-3-26 11:23:00
  楼主周末过完了,该回来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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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列~~楼主最近深陷隔壁的八卦泥潭!今日回天码字!
  @zj1381924 2012-3-28 11:17:00
  同望眼欲穿 话说女主没戏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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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来了~~女主马上出场了···
  哪知就在荆长风分神的这片刻,又一波无形音刃带着凄厉的破风之声兵分上中下三路直取小术士要害,这可真是顾得头来顾不得脚,荆长风是吓得脸色大变,惊恐之下向旁急闪,刚扑倒地上,却见一道银光从女子身后猛冲而过,正中这妖女后心,这一击不轻,只把妖女击飞数丈,却正好缓解了自己这燃眉之急,不然荆长风适才一时方寸大乱,扑倒在地全无防御,若非这银光及时出现,只怕荆长风便就此尸横青楼了。

  脱出妖女音刃笼罩的荆长风不由舒了口气,暗道:“这银光并非符术只是剑气,无形无质却又蓬勃有力,不知来者何人?”他生怕妖女站定脚步追击过来,立马翻身跃起,握紧长剑,叫道:“适才是那位朋友救了在下?感激不尽!”
  话音未落一个紫衫少年翩翩然踏风而至,身形飘逸面容俊美,不正正又是那富家公子顾千城?莫非适才下船的贵客便是他了?
  其时唐人爱乐,平康坊碧云楼这五个头牌姑娘皆是色艺双全,琴棋书画诗酒茶样样皆晓,且各自精通鼓、萧、竖笛、琵琶、琴,文人雅士谓之长安秀色妙音名动京华,多少大户人家蓄养的家伎难及其一,其中掌琵琶者更为五人之冠,名曰灼灼,取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此女年方十八,性情高洁素来寡言少笑,也不轻易接待客人,能见灼灼一面听她弹琵琶的,莫不是豪门巨贾名士贵族。且灼灼待客以弹唱为主,从不待寝留客,更引得无数公子争相示好,只企盼一朝能成为入幕之宾,那便是足以夸耀长安城的大大艳福。
  顾千城本只是慕名前来一赏琵琶,哪知一碗茶还未饮干连名妓灼灼一面尚未得见,便听见苑中传来细不可闻的打斗之声,隐隐还夹杂了无数妖异琴音。顾千城素爱行侠义之举,立时持剑出院,寻声而去。
  当他遥遥看见荆长风时也不免微微讶异,但他立刻便发觉这旁门左道的小术士正遭受着妖人的猛力攻击,且若非小术士手中有神兵相抗,寻常凡铁只怕立时便要震碎,就算有十个小术士也早就一命呜呼了。
  此时刻不容缓,顾千城当即身形展动,箭一般朝那妖女电射而去。他原是术剑两修,而又以剑招为上,此时探手一抹,平日如玉带一般缚在腰间的百炼蟠龙剑在内力催吐下一声清吟弹伸出来。持剑在手,顾千城大袖摇摆,身形急纵中带起串串残影,手里一柄长剑随之幻起银虹万千,剑气纵横间便如同惊电穿空星火一瞬,奇异的是他剑尖落出更暴起一团团璀璨光芒,刹那间便又化作朵朵莲瓣散去——他这一击迅忽而至,就如同星丸投掷流光过眼,不带丝毫世间烟火气,说不出的潇洒出尘飘逸脱俗。那么一掐指的功夫,妖女察觉有异时,已被顾千城一剑划破背心,更被这剑气击退数丈,这才缓了荆长风的燃眉之急。
  @zj1381924 2012-3-30 20:58:00
  目测LZ更新时间为晚上9点以后,间歇性的中午12点更新。等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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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
  小术士看清来人,心中暗道:“唉哟这回可丢大人了,这长安也太小了吧?怎么又被这小子救了我一回!哎,想本仙师在岭南一带纵横山野未逢敌手,怎么来到长安接二连三净是碰到些扎手的硬钉子?看来始终是我学艺不精,该要反省!亏得我事前还布下阵法,眼前先同这小子合力把个母夜叉收拾了再说!这三百两吖拿不回家可要被臭鼠嘲笑死叻!”
  荆长风旋即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八卦阵朝顾千城打了个眼色,两人即刻一同跳入阵中,再看那被剑气击退的妖女,背心本是被顾千城划开大大一道口子,伤痕深可见骨,哪知她站定脚步回过身来,背后的裂口竟瞬间自行愈合,不觉受过一丝伤戟,已然非凡人之躯!

  顾千城小声向荆长风道:“此女已由人身入魔,根源便在她手中之琴,琴与人如今融合为一,须灭她怀中魔物方可绝此妖女。”
  “嗤—要你说,这妖女的来头本仙师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知区区一把成精的古琴怎么有此能耐,人身有三把阳火,竟也能给它附了上去。”荆长风只装作一脸不屑的道。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只怕此女一心成魔,连带这把百年古琴一并受到感召活了过来。”顾千城也不去看小术士一眼,只盯着妖女淡淡的道。
  “这——”荆长风本还想反驳这公子哥两句好显出自己的渊博来,哪知那妖女此时已冲入阵中,正好站在离三火位,如此良机不可失,荆长风收敛心神双手迅速结施北斗决印于胸前,口中飞快念咒启动阵法,顿时阵中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层层法光变幻莫测将妖女困在其中。两个少年也不含糊立马拉开架势展动身法,一左一右朝妖女攻去!


  楼主真素想偷懒都不行啊···清明都被你们挖坟挖出来了·····好吧···楼主老实的写去····
  他俩身如游鱼,步如流水,左右往复盘旋互为攻守,须臾间已朝妖女水银泻地一般连绵攻出一二十招,阵中只见一片青光缭绕,缕缕锐金之气腾越而出,铮鸣冲霄。两人借着阵法化一为七之妙,剑光交缠,绵密成网,寻常敌手莫说接招,便是阵中那纷乱繁杂的各种幻象已能将神智迷惑再无抵抗之力。
  不料这妖女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只用五指轻轻撩拨琴弦,瞬息之间便射出七七四十九道强劲音刃,不仅轻易化解了两人的凌厉攻势,更逼得两个少年要挥剑抵御自保,三人一瞬间拆了约三五十招,都是一沾即走,琴剑从不相交。
  顾千城越打越奇,商时妲己身旁有先天灵器玉石琵琶,乃受女娲之命协同妲己断送殷商王朝,因得神力相助成精后始能幻化人形,此妖心思歹毒刁钻,被姜子牙斩首之后千年再难见此类邪魔踪影,一是木石之器冥顽蠢笨,偶有成精者也懵懂无甚慧根,只懂自行叮咚一通乱响,吓唬吓唬无知百姓,待法师来了一把火将之烧为灰烬,便绝怪迹。二来木石器物想要幻化人身却无有肉身依托,不像山野妖魅皆因牲畜七窍皮毛四肢俱全能够随意化身。可眼前这古琴虽有五百年修为,却不知为何有此才智,懂得借窍成形,又不知因何机缘,有如此超凡灵力,便是这小术士与自己借了阵法合力围击,也只与她打了个平手,两人堪堪能够自保,更别说将之歼灭。
  而且这妖女是越战越勇,浑身的灵力就好似用之不尽一般源源涌出,看来只需多加修炼,假以时日必又是一方盖世魔头。
  荆长风此时也看出这琴妖的不寻常处,心知若非得了顾千城相助,自己独自一人那是万万抵挡不住这妖女的连番攻势!斗了这些时,两人皆是汗透重衣,好容易顾千城觑了个破绽,一面向小术士打个眼色,一面脚下不停,迅即由震东北方位踏入惊门,待到挨近妖女身侧时突地手腕倏翻,仗着自己手中利剑硬磕对方音刃,打算先砍掉妖女一双手,好让小术士有机会施咒伏魔。
  可那妖女又怎是省油的灯,她虽被阵法扰乱了五蕴,耳目不聪,可凭借自身那股强大灵力,顿时察觉出阵中八门异动,她立时调整攻势,改以音波激起强劲气流护住周身,几乎就在同时,顾千城蟠龙剑刺出,只听得“当”的一声,利剑如遭洪涛骤压,应声断作两截,顾千城自己也被这波涛般的气浪当胸重挫,喷出一口浊血,连连倒退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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