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社】淋漓血案,步步杀机。《窥骨》——拨开重重谜雾,道出乱世秘史

  还有,继续码
  让大伙久等了,感觉有些累,码起来很是吃力,不好意思,这就发
  这一战,从晌午激斗到了天黑。那几百拳众虽说英武,可毕竟是刚扔了锄头农具的“泥腿子”,鏖战一久,便显了疲势、落了下风。
  看拳众们要败,朱红灯也是暗暗心焦。见官军还有后援赶到,硬碰硬不是办法。于是,他决定委曲求全,将几百拳众化整为零,仗着天黑路熟,先撤至安全的地方,避免损兵折将。
  朱红灯命李长水带着一部拳众,田老汉和香瓜也领着一部拳众,分成两个方向,先行撤退。他自己则率着剩下的人,留着断后。
  等李、田二队走得无影时,朱红灯且战且退。眼瞅着就要逃脱官兵的追捕,朱红灯却被一支冷箭射于马下。见朱红灯伤了,拳众们顿时大乱,让赶来的官军打得是溃不成军。
  官兵们一拥而上,将朱红灯捆了,直接解送济南。巡抚毓贤见拿住了“匪首”,便想着杀鸡儆猴。于是,连审也没审,直接将朱红灯等人枭了首级,号令在城门以外。
  且说田老汉和香瓜一行,从平原县逃出来后,与那朱、李二人皆失了音讯。一连过了好些日子,才得知了朱红灯兵败被斩的噩耗。
  得信后,田老汉放声大恸。有心去攻州破府替朱红灯报仇,可无奈自己兵缺将寡,抗之不能。再加上官兵们对义和拳百般围捕,田老汉也只好带着残部东奔西逃。
  转战之中,田老汉又收了些贫苦的兄弟。之后便在众人的拥立之下,开了神拳坛口,当上了“大师兄”。
  后来,听人说有曹福田、张德成等人,在天津卫设下了“坎”字总坛,田老汉便打算带着手底下的弟兄们前去投靠。
  有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在山东、直隶一带,这义和拳的名头是越来越大。就连当地的官府,也轻易不敢与之抗衡。
  在天津稳住了脚根,田老汉和香瓜也总算能歇下口气来。这义和拳里,还有着不少妇人开设的“照坛”。像由寡妇孤女组成的“黑灯照”,由娼流粉头组成的“花灯照”等等。这些妇人,无论老幼,皆能提刀上阵,真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在那万千拳众眼里,照坛同是赫赫有名。
  而这些个“照坛”中,最负盛名的,却是那“红灯照”。那“红灯照”的首领,唤作是“黄莲圣母”林黑儿。这林黑儿别看是介女流,可她刀马娴熟,精于武略,尤其打得一手好暗器。
  同是拳门中人,不免有相见之机。一次偶然,那林黑儿得遇了田老汉和香瓜。几番盘道下来,林黑儿对那香瓜甚是喜爱。那个时候,香瓜早经了大小数十场战役,除去天性顽皮、爱哭鼻子外,其它倒是还想那么回事儿。
  不止如此,香瓜的一手“打石子”的绝技,让林黑儿赞叹不已。后来,香瓜索性拜了林黑儿为干娘,由林黑儿教授她镖技。可当把石子换成了飞镖,香瓜竟然不适手了。投来掷去,总也扎不到那靶上。有几次,还差点将立在靶边的林黑儿给扎了。
  林黑儿见香瓜前后差异甚大,心里也是纳闷。思来想去,被她找到了症结所在。原来,这香瓜投掷石子,必要紧握在掌心之内,待到打出去时,多用了臂、肩之力;而这打镖,多半是先用双指夹紧镖身,若瞄好了准头,这才腕间施加巧劲,将镖抬手掷出。香瓜习惯了蛮力,控制不好那细微的力道,自然是出镖不准。
  想到这,林黑儿脑中突然灵光一现,转回屋中,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件精巧物什。


  今天先到这里
  才写完,让大伙久等了,开更
  想到这,林黑儿脑中突然灵光一现,转回屋中,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件精巧物什。
  这东西,实则也是一件暗器,为百锻精钢打造,唤作“甩手弩”。这弩身,像是一个宽手箍,中间有个铜扣,可以牢牢的箍在手腕之上。甩手弩所用,皆是一寸来长的钉箭。弩身上下各有六个箭眼,可备上一十二枚无羽钉箭。若要射时,只需将手一扬,轻轻扣下弩上机栝,便可杀伤对手。甩手弩的神妙处在于,它不但可以单发,而且能够连射。遇到那危机关头,将机纽反拧再扣,那里面的钉箭,便能一股脑的射将出来,好似漫天花雨一般,十分凌厉。
  并且,这甩手弩小巧轻便,平日里掩在袖子里,根本看不出来。更主要的是,使用这种暗器,不需指力支撑,只要有了准头,再稍加熟惯,便可做到指哪儿打哪儿,丝毫不偏。
  别看这甩手弩样式普通,可若真要打造起来,这普天之下,恐怕没几个铁匠能会。光是那里面绷簧弩丝的塞设,就足以让那些能工巧匠咋舌。林黑儿祖上,原是那南运河上跑船的船户。一次放排时,刚好从水里救起了一个中年汉子。那汉子醒后,为了报恩,便给了林黑儿祖上这么一件东西。说这东西叫“甩手弩”,是按着《天机谱》上的记载,独门秘造而成。之后,这件“甩手弩”,便在林家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林黑儿少时,也曾苦练这件“甩手弩”。可自打她当了“黄莲圣母”后,终日要“降坛请仙”、“诵咒抚愿”,手腕上老戴这个,却也很不方便。所以,她将甩手弩用绸子包了,压在了随行箱底存藏。
  见香瓜苦学飞镖不成,林黑儿这才想起了这一茬。于是,她差人唤来香瓜,将那甩手弩,连同着几十支配用钉箭,一起授馈给香瓜。
  甩手弩一交到手上,香瓜欢喜的不行,戴在手腕上就不肯摘下来。自此之后,香瓜便对那甩手弩日夜研习,再加上林黑儿不时的指点,没出几个月,香瓜便将那甩手弩使用的出神入化,百步之内,例无虚发。
  时逢庚子年,八夷列国以镇压义和拳为名,派出洋兵洋将,从天津大沽口登陆,直犯天威。仗着船坚炮利,清军节节败退。没过一天光景,天津便沦陷了大半。洋人势如破竹,继续率军北上,直逼京师。
  消息传来,举国震惊。军机大臣刚毅赶紧上书老佛爷,打算先招安各地拳民,以助朝廷退洋。万般无奈之下,慈禧这才点头答应。
  诏书一下,各地义和拳暂放了较满汉之争,纷纷入京勤王,与清军一起,共御外夷。可曹福田、林黑儿等人,都要亲守在天津,截阻洋兵后援,自是分身乏术。于是,便派了田老汉,领着几千号拳兵火速赴京。
  田老汉得令,不敢怠慢,同着香瓜收拾披挂,便带着拳兵疾奔向北。
  除去借助义和拳,端郡王载漪也是紧急抽调大内禁军,赶编了“虎神营”,同京畿守城驻军一起,与那列强抗衡。那虎神营中,皆是那以一当十的精锐,杀敌奋战当然不在话下。并且,取“虎神”二字,是由于虎食羊(洋),神治鬼,可以力压那些外夷洋鬼子。
  田老汉刚赶到京城广渠门外,便遇到了一队严防待命官兵。双方一盘道,田老汉才得知对方是虎神营将士。那打头的,叫作石胜昆,是虎神营右军统领有泰的马弁亲随。由于战事紧急,石胜昆也只好亲带的虎神营一部,上阵杀敌。这部虎神营的将士,不持大刀长矛,装备皆是一水的“汉阳造”。这种“汉阳造”,虽比不上洋人的火枪,可总比普通的飞矢流砾厉害的多。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田、石二队一碰面,身后便来了一伙洋兵要攻城。于是,义和拳在前方冲锋,虎神营在后阵射击,两队人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
  众人同心,其利断金。经过一番浴血奋战,田、石二人终于将那伙洋兵,打的是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田老汉见石胜昆年轻血性,不似一般朝廷鹰犬,遂对其暗暗赞识。而石胜昆敬田老汉老当益壮,武艺绝伦,心下也是佩服的紧。一来二去的,两人英气相投,便结成了忘年之交,相互帮衬着,一同守着广渠门。
  洋兵攻城未果,自然又搬来了大队救兵。趁着月黑风高,借着洋枪火炮,又杀奔回来。一连战了几个时辰,拳兵清军力战身疲,死伤过半,慢慢的抵挡不住,开始退向城里。洋兵尝得甜头,继续增兵补援,终将田、石两队冲散。
  进得城里,田老汉才知其它几个城门也早已被攻破。他也不敢乱闯,只得带着香瓜,领着残部与洋人展开巷战。
  可涌进城的洋兵越来越多,剩下那点官军与拳兵的抵抗,分明是杯水车薪。而且那时,慈禧听得城破的消息,早就携着光绪与满朝文武仓惶出逃。清军一听当官的全跑了,自然都成了无头苍蝇。于是,列强更是气焰嚣张,所过之处,宛如无人之境。一路的奸淫掳掠,烧了圆明园,占了紫禁城。
  田老汉骨头硬,誓死也不愿当那亡国奴。战到最后,身边除了香瓜,只剩下十来个拳兵。还没等他继续提刀杀砍,一枚炮弹突然落在他身旁炸了。田老汉双目一疼、耳朵里嗡鸣一声,便人事不知。
  待到醒来,田老汉只觉着眼中刺痛,四处皆黑。香瓜扑过来大哭了一阵,才把事与田老汉说明。原来那炮弹炸裂时,一块碎片刚好从田老汉脸上打过,将他双睛尽数划破。趁着他晕死之时,香瓜与剩下的拳兵将他抬着,费尽了艰辛才逃出京城。
  一路逃来,那些拳兵死的死、散的散,到了这会儿,只剩下香瓜还守在身边。没几日,北面又传来了消息。说是朝廷为了向洋人议和,不顾了信义,下了铲除义和拳的命令。
  于是,爷孙二人便拖着伤体,东躲西逃。逃亡的路上,又得知了曹福田、林黑儿等人战死身亡,义和拳在清廷和洋人的双重打压下,几乎覆灭的事。
  巨大的打击,让田老汉心灰意冷。自己本已年迈力衰,现在又成了瞎子,哪里还有复仇雪恨的心?在香瓜的陪扶下,二人又偷偷回到了老家,随便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勉强度日。
  一连过了几年,田老汉感觉自己大限要至,怕留下香瓜一人孤苦伶仃,总是愁的夜不能寐。有一日,田老汉突然记起了当年一块守过城的石胜昆。那个石胜昆人性不错,应该可以投靠。当年在阵前被冲散时,石胜昆曾把自己那虎神营的铜手环当成信物,交给了田老汉,说以后若是有命活着,就凭着铜手环相认。
  思来想去,田老汉决定要进京去寻那石胜昆。于是,他让香瓜收拾了细软干粮,一路上风餐露宿,朝着京城赶来。
  谁曾想还没到地儿,爷孙二人便让摸包的盗空了行囊,这才沦落到这步田地。
  发两个图片吧
  
  虎神营铭配铜手环
  哦,还有一个图,是今天回来的路上拍的。是一条很长的大蜈蚣,赤头赤尾,硬壳绿背,近二十厘米长短,被人踩死后扔在路边。我感觉很震撼,拍回来和亲们一起震惊下,上图了
  
  好了,去码另一篇,大伙先晚安
  刚回来~今天有些累了,试着写一点吧,可能会很少,见谅,一会写完更上来
  久等了,今天实在是没精力了,原本写了一千多字,感觉有些乱,就删掉了几百,先把剩下的发了吧
  谁曾想还没到地儿,爷孙二人便让摸包的盗空了行囊,这才沦落到这般田地。
  “原来竟是位老英雄!”听得此话,冯慎对这爷孙俩肃然起敬。他立起身来,对着田老汉一揖到地。“晚辈失敬了!”
  “使不得!使不得!”听冯慎这么说,田老汉慌忙摸索着要站身起来,“冯恩公千万别这么说……折煞老汉了……”
  “老英雄过谦了!”冯慎将田老汉扶坐稳,这才正色道:“想那些个番邦洋虏,霸我大清土地,辱我大清子民,颐指气使,飞扬跋扈,不驱杀殆尽,不足以泄国恨!”
  “哎哟我的个好少爷!您可打住吧!”听得冯慎说出此语,慌的查仵作赶紧拉住了他。“这‘路边说话,草稞里听’!这些个要命的话,岂是能随便讲的?万一传到那别有用心之人耳里,那可就吃不了着兜着走啊……”
  查仵作说的是实话。眼下这大清国势运衰了,上到朝廷、下至百姓,从骨子里都惧怕着洋人。冯慎怔了一下,便不再言语,只是将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见气氛有些尴尬,查仵作又朝着田老汉道:“老人家……不知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唉……”田老汉叹了口气,道:“蒙受二位恩公搭救,俺爷孙俩已是感激不尽……这里快到皇城根了……等再歇歇脚,俺就带着香瓜进城寻人……不敢再劳烦二位恩公……”
  “哎哟老爷子!”查仵作一听,心知那田老汉误会了。“方才说那些个话……可不是冲着您去的……都是这世道逼的,您可别拿我不是……”
  “查恩公哪里话?”田老汉缓缓又道:“俺们这此来京……本就是为了寻人投靠……哪还能再叨扰……”
  “老英雄!”不等田老汉说完,冯慎便一口打断了他。“恕晚辈直言,那个石胜昆,怕是没那么好寻了!”



  睡了,大伙晚安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