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社】淋漓血案,步步杀机。《窥骨》——拨开重重谜雾,道出乱世秘史

  明天要给外婆做寿,所以请假一天,同时祝大伙元宵节快乐·安~
  更
  香瓜又问道:“哎?大师父,之后又如何了?”
  咸观道人继续说道:“待延悔大师将天鸿真人背到观中,天鸿真人已经无法再开口说话了,临终之前,天鸿真人手指着那本《窥骨经》,延悔大师会意,便急急在那《窥骨经》上翻找起来,直翻到最后一页,才见到上面用血写满了古怪的字迹,等想再问时,天鸿真人却已经驾鹤仙去了……至于天鸿真人一行,在关外遇上了什么、敌手又是何人,此后便不得而知了。”
  冯慎看了看桌上的《窥骨经》,道:“看来,这经书后页上所留血迹至关紧要,否则天鸿真人也不会在弥留时特意指出……或许,与那关外的龙脉有关!”
  咸观道人点了点头,“延悔大师也是这么认为的。”
  冯慎皱眉道:“可如此重要之物,为何却被撕去?莫非是敌手又找上了延悔大师?”
  花无声插言道:“你小子不用胡乱猜测了,将那经书后页撕下的人,正是延悔大师!”
  “竟然是延悔大师!?”冯慎大奇道:“可延悔大师此举,是何用意啊?”
  咸观道人道:“对那些类字类图的血迹,延悔大师虽参悟不透,可也知定是紧要之至。唯恐那血迹久干脱落,便依着那上面的样子,巨细照搬,全部纹刺于自己的后背之上。纹好后,延悔大师又恐外人得见,便将那经书的最后一页撕下焚毁。”
  香瓜眨了眨眼睛,奇道:“大师父,那会儿天鸿真人已经死了,那道观之中,不就只剩下延悔大师一个人了么?”
  咸观道人点头道:“不错。”
  香瓜更加奇怪,“那延悔大师一个人,怎么能够在自个儿背上纹东西呀?别说是不好摸,看也看不到啊!”
  “那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咸观道人笑了笑,又道:“延悔大师先是磨了许多根双头钢针,按照后页血迹的模样,在一块木板上插列布好。待比对无误后,再以后背压向板上钢针。针尖刺破皮肤,抹去血迹,涂上淡墨,只等痂落肿消,那刺青便算是纹成了。”
  “呀!”香瓜咧了咧嘴,情不自禁的摸了下自己的后背,“那么多的钢针扎下去,那得有多疼啊……”
  咸观道人长息一声,叹道:“那刺身之痛,与延悔大师之后所承受的苦难相较起来,又不可同日而语了。”
  空如师太双掌合十,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延悔大师舍己忘身、大觉大勇,已修得禅宗正果,亦受无量功德。南无阿弥陀佛,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花无声也一改常态,恭敬道:“忍人之所不忍,能人之所不能,实无愧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也!”
  香瓜好奇道:“延悔大师后来又怎么了?请大师父你接着说吧。”
  “好。”咸观道人道:“延悔大师将天鸿真人安葬后,又将那《尸经》四卷悉数研习,因没有师长点拨,延悔大师只能边悟边习,进程自然也就慢了许多。待到数年之后,延悔大师所习已有所小成。可就在那时,外界突然间,生出了一个‘得窥骨者得天下’的流言。”
  冯慎叹道:“这个‘得窥骨者得天下’的流言,至今还在暗中流传着,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居心叵测的歹徒,趋之若鹜的来滋扰了。唉……大师父,这本《窥骨经》,真的有改天换地之能么?”
  咸观道人尚未开口,花无声已抢先道:“痴哉痴哉!岂不闻那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单凭一本经书,便想问鼎天下,何异于痴人说梦?”
  咸观道人也点了点头,“是啊。《窥骨经》虽说神妙,但也不至于能更朝易代。况且,那《窥骨》所重,乃刑名法要。《策阵》一卷,才为经略兵法、谋国之术。”
  冯慎反应过来,“二位师父见教的是,即便那流言夸大了经书之能,也应说是‘得《尸经》者得天下’,单独将《窥骨经》择列出来,确实是不合常理。”
  安
  @起名真TMD难啊 时间:2016-02-24 03:50:00   谢谢老茶。只是接下来,不知道会得罪谁了,经理,老总?这些我都没有考虑,也不管我回国后他们给我安排什么工作。重要的是,我走出了这一步。
  ————————
  那些都没必要考虑,车到山前必有路~兄弟的选择是对的~加油
  @杳杳若 时间:2016-02-24 15:44:00
  ——————
  有劳若子~
  @时光半落落空城 时间:2016-02-24 22:11:00   群安安
  ————
  有劳时光
  更
  冯慎反应过来,“二位师父见教的是,即便那流言夸大了经书之能,也应说是‘得《尸经》者得天下’,单独将《窥骨经》择列出来,确实是不合常理。”
  “总算是开了点儿窍!”花无声又道:“然那不合常理的地方,可远不止一处!小子,你想想看,咱们万象门人历来是匿迹潜形,外界又如何知道这世上有一本《窥骨经》?并且本门在创派后的千百年间,世上不曾有过半点关于万象的传闻,然为何偏偏在康熙朝,却凭空生出了那样的流言?”
  冯慎沉吟半晌,道:“莫非……与天鸿真人寻访龙脉一事有关?”
  “恐怕是这样!”咸观道人道:“当时延悔大师也是这般怀疑。想到天鸿真人留在那《窥骨经》后页上的血迹,延悔大师便决定要查出真相。因此事与满清皇室有关,故而延悔大师动身去了京畿。康熙帝居于深宫,常人轻易无法接触,所以延悔大师找了个门路,投在了雍亲王府邸之中。”
  冯慎道:“那雍亲王,便是后来的雍正皇帝了。”
  “不错!”咸观道人又道:“延悔大师投在雍王府,本想着能顺藤摸瓜,伺机打探些皇宫内幕,没想到自己那一身武艺,却为胤禛相中。再后来,胤禛在王府内暗中组建了粘杆处,命延悔大师为首任头领。为使身份不暴露,延悔大师只得暂时应下。然胤禛建那粘杆处是另有图谋,延悔大师身为‘粘杆拜唐’之首,也难免做过几桩违心之事……最后见杀业太过,延悔大师便放弃了追查流言,偷偷离开雍王府,匿于门头沟的戒台寺,从此隐姓埋名、落发为僧。”
  冯慎道:“弟子想来,那延悔大师的行踪,最终还是被发现了。”
  “是啊。”咸观道人叹道:“又过了十多年,胤禛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查出《窥骨经》竟在延悔大师手中。因听过那‘得窥骨者得天下’的传闻,胤禛自然是千方百计的找寻延悔大师的下落,最后,便找到了戒台寺里。那时候,延悔大师已为寺中住持,虽收了几名佛家僧徒,却未将本门精要所授。危难之际,延悔大师将合寺僧众提前遣散,可剩下一名小沙弥却死活不肯离去。”
  冯慎想起密室画像上的题跋,忙道:“敢问大师父,当时那名小沙弥,可是那慧存大师?”
  “正是!”咸观道人接着说道:“见慧存大师一片赤诚,延悔大师便趁着胤禛到来之前,将他正式收入门下,将万象门的传承和渊源一并诉之。随后,延悔大师预感到身后所纹,才是胤禛真正想要的‘窥骨经’,故而让慧存大师将自己背后整块皮都剥下,与那《尸经》四卷一同带出寺去。”
  香瓜吃惊道:“剥皮啊……慧存大师,当时怎么能下的去手呀……”
  花无声黯然道:“慧存大师刚入门,便要亲手将自己师父的背皮剥下,你当他心里会好过么?那比割在他自己身上还要痛苦万倍啊!可那夜,万象门的存亡全系于他一身,哪怕再下不去手,也只能硬着头皮做了……为了门派不绝,慧存大师独抗了千钧重担,此后的余生,习经授徒、缅怀恩师,辛苦了一辈子,也悲苦了一辈子啊……”
  听到这里,冯慎百感交集,动容道:“追念先贤,可歌可泣啊……弟子日后,当效仿门中历代前辈,为我万象门的传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啊……”咸观道人欣慰道:“有子如此,二师弟必会含笑九泉。慎儿、香瓜,从今往后,你二人要勤习苦修,将来以所学造福苍生,莫辜负了前辈祖师们的这番心血!”
  冯慎与香瓜齐道:“弟子遵命!”
  咸观道人又道:“慎儿,现在你知道了吧,那藏经筒中的人皮,正是从延悔大师背后剥下的,上面所纹刺的,也便是天鸿真人留在《窥骨经》后页上的‘血书’。”
  冯慎道:“大师父,延悔大师背后所纹,究竟是何意?”
  安
  安
  @我是电大的 时间:2016-02-24 23:20:00   顶贴!茶茶晚安~
  ——————————
  有劳电大了~安
  @起名真TMD难啊 时间:2016-02-25 03:09:00   老茶,有时间的话,想和你聊聊天呀,运输一下你的意见。我今天跟经理说了,结果他对我很失望,然而,我对我的选择并没有后悔。所以我想找一个不参与此事的人,给我判断一下。
  ——————————
  嗯,对你经理来说,你不是惟一,但对于你的家人来讲,,你却是唯一 ~我微信号是Chaxian-9-9 (-是在下面的)
  @私人教练0829 时间:2016-02-25 21:42:00   顶啊
  ___——————
  有劳教练~ 
  更
  冯慎道:“大师父,延悔大师背后所纹,究竟是何意?”
  咸观道人摇了摇头,道:“当年延悔大师没有悟透,慧存大师也没有悟透,此后历代祖师,更是不明真相,有甚者,还将其奉为‘天书’。传到我们这一辈,别说是参悟其中玄机了,就连见都没能见上一面啊。”
  冯慎惊道:“怎么?那藏经筒中之物,几位师父都没能见到过?”
  咸观道人叹道:“只见藏经筒,未见筒中经啊。”
  冯慎奇道:“当年前辈们封皮入筒,难道就没传下开启那藏经筒的方法么?”
  咸观道人道:“封皮入筒的,非是本门中的前辈,打造那只藏经筒的,另有其人啊。”
  “另有其人?”冯慎愈发奇怪,追问道:“大师父,那只藏经筒,究竟是何人所造?”
  咸观道人道:“那人原名叫做洪仁坤,也就是后来的太平天国的天王——洪秀全!”
  “洪秀全!?”冯慎愣道:“怎么会是他?难不成……洪秀全与咱们万象门也有关系?”
  咸观道人点了点头,“他与我们的师父,也就是你们的太师父,算是有过一段渊源。”
  香瓜问道:“那俺太师父叫什么呀?”
  咸观道人微微一笑,道:“你们的太师父,亦修黄老之学,他老人家的道号为‘华清子’。”
  一听提及先师,空如师太连连念佛祈祝,就连花无声也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收起,道貌俨然、正襟危坐。
  咸观道人看了看冯慎与香瓜,接着说道:“想当年,你们的太师父临危受命,将我万象门一脉单承。其时,他老人家正方年少,一面行侠仗义,一面周游列地山川。行至广州城外,遇见了一名悬绳寻死的男子。”
  冯慎道:“那男子便是洪秀全了。”
  “不错。”咸观道人又道:“不过那时,他还叫做洪仁坤。你们太师父古道热肠,岂会见死不救?当即飞石将那树枝打断,把那洪仁坤救了下来。一问之下,洪仁坤称自己屡试不第,自觉无颜回乡,心灰意冷下,这才寻了短见。”
  花无声忍不住道:“哼!就凭他那点草包才学,还想着中第入榜?真当那些学政考官是瞎子么?”
  香瓜问道:“怎么?他书念得真是不好么?”
  “岂止是书念得不好?”花无声忿道:“作出的诗来,都是鄙俚粗俗、狗屁不通!”
  香瓜撇了撇嘴,“定是你们这些念书的相互瞧不上,俺冯大哥原来常说什么‘文人相亲’……”
  “相亲?”花无声气道:“还下聘呢!那个词,叫做‘文人相轻’!”
  香瓜道:“是了,你们就是文人相轻!”
  “你这臭丫头居然敢拿我跟他比?”花无声怒道:“他诗才如何,我给你念两首听听,你这臭丫头就知道了!”
  香瓜道:“那你念吧,俺听着!”
  “听好了!”花无声念道:“练好道理做娘娘,天下万国尽传扬。金砖金屋有尔住,永远威风配天王……”
  香瓜秀眉一蹙,若有所思。“嗯……还有别的么?”
  花无声又道:“一眼看见心花开,大福娘娘天上来。一眼看见心火起,薄福娘娘该打死!臭丫头,你倒说说看,他这些破诗作得好是不好?”
  香瓜道:“俺感觉还不错呀!”
  “这样的都叫还不错!?”花无声骂道:“你这臭丫头成心跟我对着干是吧?”
  香瓜道:“不是呀,俺觉得他真的比你写得好。你念的那些,俺都听不太懂在说什么,可他写的诗,俺却能听得明白。”
  “你……”花无声面色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
  咸观道人微然笑道:“好了无声,香瓜不擅格律,日后你再慢慢提点就是了,现在我们还是接着说本门旧故吧。”
  “就是!”香瓜白了花无声一眼,“听大师父的,你别总打岔!”
  安
  @杳杳若 时间:2016-02-25 22:45:00   终于等到了
  ————————
  今日继续放送~
  @时光半落落空城 时间:2016-02-25 22:49:00   记号
  ——————————
  有劳时光~
  @起名真TMD难啊 时间:2016-02-26 01:31:00   通知大家一声,老茶明天被我包场了,明天早上不更新了,请大家自行安排时间,我们后天见??~~~
  ——————————
  哈哈,早上不更新,晚上来更新
  @lingying_999 时间:2016-02-26 14:20:00   顶贴
  ————————
  有劳三九亲
  更
  “就是!”香瓜白了花无声一眼,“听大师父的,你别总打岔!”
  “哼!”花无声忍气吞声,愤愤不语。
  咸观道人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那洪仁坤总还算是个枭雄,一被救下,死意顿消。当他发现那碗口粗的树枝,居然被你们太师父用小小一块石子击断后,立即就在地上叩头,要拜你们太师父为师。”
  香瓜问道:“那太师父收下他了么?”
  花无声又道:“这还用得着问么?就他那样的,你们太师父怎么可能会收?”
  “你又来打岔!”香瓜道:“俺不听你说,俺要听大师父说!”
  咸观道人道:“香瓜,你三师父说的没错。一来那洪仁坤与你们太师父年岁相若,这二来是因本门对授徒之事极为慎重,若非严挑遴选,不会轻易收徒。”
  听到这里,香瓜突然将胸脯一挺,满脸得意。花无声见状,不禁又道:“臭丫头你吃错药了么?平白无故的瞎神气个什么劲儿?”
  香瓜道:“没听大师父说么?一般人想要拜师,本门还不收呢!俺现在就是本门的弟子,不正说明俺不是一般人么?嘿嘿,嘿嘿嘿……大师父、四师父,你们可真是有眼光呀,不像那个臭穷酸……”
  花无声嗤之以鼻,“你这臭丫头少在那里臭美!将你收入门下,实属买瓜添枣,顺带着搭补斤两的!”
  空如师太劝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再这样闹下去,掌门就算说到天亮怕也说不完了。”
  “哼!”香瓜与花无声互视一眼,各自别过头去。
  咸观道人抚须笑道:“哈哈哈,看来本门之后的日子,不会再冷冷清清的了。”
  冯慎又问道:“大师父,洪仁坤拜师不成,应该不会作罢吧?”
  咸观道人将头点了点,“是的。不过那洪仁坤心术玲珑,当时见你们太师父不肯应,面上也不再强求。反装出一副俯首贴耳的样子,要追随在你们太师父左右。可你们太师父自由自在惯了,不喜与旁人结伴,便找了个借口甩掉洪仁坤,一个人继续游历。岂料那洪仁坤也当真是锲而不舍,时隔了一年多,竟又被他找到了你们太师父的踪迹。见他用心如斯,你们太师父也不忍再拒,就暂时将他留在身边随行了。”
  冯慎道:“洪仁坤这般苦心孤诣,想必有所图谋。”
  “没错!”咸观道人道:“当年你们太师父也隐约察觉到不对劲,故而对那洪仁坤,绝口不谈本门中事。实在被缠不过了,你们太师父便拿一些‘滴水成冰’、‘空杯来酒’、‘焚烟化鹤’之类的障眼法来应付他。可那洪仁坤却如获至宝,将那些小法门一一记录在册,并取名为《秘术宝鉴》。对他的那番举动,你们太师父也不以为意,就任由他愿了。后来二人云游之时,途经一片农田,望着那生机盎然的禾苗,你们太师父大兴感慨,当时他手指田地,对洪仁坤笑道:‘有道是民以食为天,照此说来,那青青的禾苗,也算得上是百姓之王了。禾乃人王,禾乃人王啊!’不想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你们太师父随口一句玩笑话,却让那洪仁坤动了别的心思。之后,洪仁坤便要将自己的名字改为‘秀全’,说是要时刻铭记你们太师父的训示。”
  香瓜不解道:“大师父,他新改的名字,与俺太师父的训示有什么关系啊?”
  咸观道人道:“那‘禾’字与‘乃’字,加起来便是一个‘秀’字;而那‘人’字与‘王’字,合在一处正是一个‘全’字。将‘秀全’二字拆开,不就是你们太师父所说的‘禾乃人王’么?”
  冯慎道:“原来他是为此事而改名的。看来那时,他对太师父倒也尊崇的紧,太师父随口之言,他便能以之易名。”
  咸观道人叹道:“慎儿你有所不知,他之所以更名‘秀全’,其实是有另外一层用意啊。”
  “哦?”冯慎怔道:“他是何种用意?还请大师父指教。”
  咸观道人道:“洪仁坤是粤峤客家人,那个‘禾’字,在他们的腔调里,与‘我’字的读音极像。那‘秀全’二字,明着是‘禾乃人王’,可在他自己心中,却是‘我乃人王’!”
  冯慎道:“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看来他那时,便已经暗生了称雄图霸之心!”
  “是啊。”咸观道人又道:“从那之后不久,就发生了洪仁坤盗经潜逃的祸事。”
  安
  @起名真TMD难啊 时间:2016-02-27 02:33:00   睡前顶一个
  ——————————————
  有劳兄弟
  @处女座的陈小陈 时间:2016-02-27 07:46:00   扑通,掉大坑
  ————————
  多谢支持了~
  @一木似水 时间:2016-02-27 22:10:00   好几天没来了~_~
  ————————————
  囤囤更健康~哈哈
  更
  “是啊。”咸观道人又道:“从那之后不久,就发生了洪仁坤盗经潜逃的祸事。”
  “什么?”冯慎大惊道:“那四卷经书曾被他盗去过?可他又是如何得知太师父手中有《尸经》的?”
  咸观道人缓缓道:“那《尸经》与延悔大师的窥骨皮卷,你太师父一直随身携带、从不离身。有时候趁着洪仁坤不在旁边,他便悄悄取出皮卷来参研,打算在有生之年,悟出其中奥秘。谁曾想百密一疏,有一次你太师父在参悟时,却被洪仁坤偷偷撞见。那洪仁坤阴险狡诈、城府极深,也不当即说破,只装作不知,之后便暗中留心,盘算着如何把那经、皮弄到手。再后来,二人路过一处山涧,值时正逢盛夏,二人赶路赶得浑身燥热。洪仁坤瞧出机会,便谎称自己要先去找些吃食。你们太师父见他果真离去,便放心的把经、皮、衣物留在岸上,跳入涧中沐浴。然洪仁坤并未走远,趁着你们太师父不备,便潜回来当先抓起那窥骨皮卷。你们太师父闻听有异动,急急冲上岸来。洪仁坤没想到你们太师父会如此警觉,害怕自己逃不掉,又胡乱抓起一卷经书,然后将剩下的三卷,尽数踢入涧中。书卷浸水一久,上面的字迹必然会变得一团模糊,眼看那三卷经书就要泡毁,你们太师父也顾不上别的,只好回涧抢经。就是这么一耽搁,那洪仁坤便带着皮卷与另外一本经书,逃得无影无踪了。”
  冯慎恨道:“这洪仁坤也当真是狡猾之极!大师父,他所盗去的,是《尸经》中的哪一卷?”
  咸观道人说道:“是那《策阵》一卷。”
  冯慎叹道:“他倒是会挑……难怪那些太平军刚放下锄头,便形成了燎原之势。”
  咸观道人长息一声,道:“或许,这便是冥冥中的天意吧……盗走了窥骨皮卷与《策阵经》,洪仁坤便逃到了了两广的深山老林里,此后数年里,你们太师父追查了多地,都没能找到他的踪迹。再后来,那洪仁坤暗中创立了一个‘拜上帝会’,利用从你们太师父那里学来的障眼法,迷惑了不少乡民。乡民们见洪仁坤有如此‘神通’,自然对他视若神明,这样一来,那‘拜上帝会’的信徒,便与日俱增。渐渐的,会中信众已逾万人之多,洪仁坤见时机成熟,就于广西桂平发动了起义。因有《策阵经》作为指引,洪仁坤带着信众一路攻州克县、势如破竹。义事一起,举国震惊,没过多久,那‘洪秀全’的名头便传遍了天下。直到那时,你们太师父华清子,才算是得知了那‘盗经贼’的下落。”
  咸观道人稍顿,又接着说道:“那时,信众们已改称‘太平军’,攻占了永安城。洪仁坤那会儿也在永安封王建制,坐拥精兵数万。然你们的太师父一心要取回窥骨皮卷与《策阵经》,便甘冒奇险,只身潜入永安城。”
  花无声情不自禁的感慨道:“每每听到你们太师父当年的此番壮举,我便忍不住的热血沸腾啊!道之所在,虽万千人逆之,吾往矣!”
  咸观道人点点头,继续对冯慎和香瓜道:“你们的太师父历尽千难万险,最终将那洪仁坤堵在了内室中。见身边侍卫们都被制服,洪仁坤唯有老老实实的讨饶。面对你们太师父的质问,洪仁坤说他之所以盗经,全是为了赶跑满清鞑子,恢复我汉室江山。你们太师父心系百姓,听了洪仁坤那套说辞后,非但对其既往不咎,反要帮着太平军逐鹿称雄。你们太师父光明磊落,可那洪仁坤却生起小人之心。那时太平军已初具气候,洪仁坤怕你们太师父将来会功高盖主,于是便一力婉拒。你们太师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便不再强求,打算让洪仁坤归还了《策阵经》与窥骨皮卷,自己即刻离去。对于那《策阵经》,洪仁坤早已熟记于心,当即便取了出来。而那窥骨皮卷,洪仁坤却说已失落于战火中,不复存在了。”
  冯慎道:“这人当真可恨,他又对太师父撒了谎!”
  咸观道人道:“是啊,当时你们太师父也不尽信,然为了抗清大业,也便任由着洪仁坤去了。”
  冯慎又道:“对那《策阵经》,恐怕那洪仁坤也另行抄录了副本。”
  咸观道人摇了摇头,道:“这倒没有。只因那洪仁坤生性多疑,对身边的亲眷也不能放心。他怕一旦《策阵经》外泄,麾下的将帅王候会篡位谋权。故而一直藏于身侧、秘而不宣。也还好如此,《策阵经》最终才未泄露于世。”
  冯慎奇道:“难道他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肯传么?”
  明日要返程,故而请假一天,大伙见谅,安~
  更
  冯慎奇道:“难道他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肯传么?”
  咸观道人道:“征战之时,洪仁坤对经上所载的兵法讳莫如深,跟任何人都不透口风。待到打下了天京,他又沉湎于花天酒地,自然也就无暇想《策阵经》的事了。等后来天国势败、满清反扑,他这才想将兵法战略留给后人,可是那时他年老病重,想写却已提不动笔,想述也是口不能言了。”
  冯慎沉吟片刻,又道:“大师父,当年那窥骨皮卷被那洪仁坤昧下,后来又是如何回到本门之中的?”
  “我正欲详说此事。”咸观道人说道:“那洪仁坤当年之所以昧下窥骨皮卷,一来是因他没能弄清卷中玄机,并认为那皮卷与经书相较更为神异,否则你们太师父也不会总是对着皮卷苦苦冥思。这二来么,是他也听说了那个‘得窥骨者得天下’的传闻了。”
  冯慎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咸观道人又道:“自永安后,太平军又挥师北上,如入无人之境。才短短两年光景,就将金陵定为天京国都,与清廷划疆而治。尚未参破皮卷中的奥秘,便已囊括了半壁江山,所以洪仁坤对那‘得窥骨者得天下’的传闻,愈发的深信不疑,遂将那窥骨皮卷匿于深宫密室、奉为镇国至宝。”
  冯慎道:“那洪仁坤对窥骨皮卷看得如此珍重,自然不会主动交还。”
  咸观道人说道:“对那窥骨皮卷,他不但看得极重,并且藏得极深。那时的天王宫中,光是有名号的妃嫔便有数十人之多,更别说加上那些‘统教’、‘提教’、‘通御’、‘正副看’之类的女官了。人多眼杂,洪仁坤唯恐那窥骨皮卷有失,便下了一道密诏,遍罗江南的能工巧匠。”
  香瓜问道:“大师父,他找工匠做什么呀?嫌屋子不够大,还想起宫殿么?”
  “不是。”咸观道人摆了摆手,又道:“洪仁坤将巧匠找来,便是要打制那只‘藏经筒’了。香瓜,你可不要轻视了那只藏经筒,那小小一只长筒里,凝聚着百余名巧匠毕生的心血。按照洪仁坤的要求,巧匠们集众人之智,光是绘图打样就筹划了整整一年,而后又用了两年的光景,才制成了现在的那只藏经筒。”
  香瓜又道:“俺听冯大哥说过,那藏经筒没钥匙就打不开,要是硬砸,里面的东西就会没了的……”
  “没错!”咸观道人点头道:“对那窥骨皮卷,洪仁坤看得比什么都重,宁可毁去,也欲不落在他人之手。那只藏经筒内,设着水银机关,内含无数片棘刃齿轮。若无钥匙便想硬砸硬开,只会让里面的皮卷绞成一堆残末!”
  香瓜喜道:“那也不打紧呐,俺冯大哥就能配出那藏经筒的钥匙!”
  乍闻此语,不光是咸观道人,就连花无声与空如师太也大为诧异。“什么?慎儿你居然能够配出钥匙?”
  冯慎见状,赶忙向三人道:“三位师父莫要听香瓜胡言乱语,连本门前辈都无法将那藏经筒开启,弟子又何来的本事,能配出钥匙?”
  香瓜急道:“不是啊冯大哥,当时那些死士包围咱们时,你跟曾三说过的,那藏经筒的钥匙只有你才能配出来……”
  冯慎道:“我那时是在骗他,好让他们有所顾忌。”
  花无声气道:“你这臭丫头真会以讹传讹,害得我们白白欢喜了一场。”
  香瓜委屈道:“俺那时当真话信了,谁知道俺冯大哥也会骗人呀……”
  空如师太笑道:“香瓜,你也真是淳朴……”
  花无声道:“师妹你也甭给她找补,还什么淳朴?她那就是蠢!”
  香瓜嗔道:“就你精!”
  “好了香瓜!”冯慎向咸观道人道:“大师父,依那洪仁坤的性子,最后那批能工巧匠,想必会遭受他的毒手。”
  安
  更
  “好了香瓜!”冯慎向咸观道人道:“大师父,依那洪仁坤的性子,最后那批能工巧匠,想必会遭受他的毒手。”
  “是啊!”咸观道人道:“藏经筒造成之日,便是那些巧匠们的丧命之时啊。不过他们中间,有一名姓刘的匠人,在筒成之前,便已料得会有此番下场,因而提前做了准备。待洪仁坤下令灭口时,那姓刘的匠人就从暗中挖好的地道逃出天王宫外。洪仁坤一发觉有人逃脱,立即派人追杀。最后杀手把那姓刘的匠人追上,在他身上砍了数刀,却为你们的太师父撞见。你们太师父将杀手打发后,那姓刘的匠人也是重伤垂危。见那些杀手皆是长发包巾,你们太师父便知与太平军有关,忙问其原因。于是,那姓刘的匠人说出了天王洪秀全‘造筒封皮’的事。你们太师父见他气息越来越弱,又急急追问他的故里,那姓刘的匠人说了个地名后,就咽了气。再后来,你们太师父将他的尸首带回了他的家乡,为防万一,又让他的家眷连夜逃离。”
  冯慎叹道:“真乃上苍注定啊。若非太师父遇见那姓刘的匠人,又如何能得知窥骨皮卷,藏于经筒之事?”
  咸观道人颔首道:“你们太师父两相对照,便断定洪仁坤封起的那块皮,就是他昧下的窥骨皮卷,大怒之下,决定去天京找洪仁坤。你们太师父那一行,除了要夺回窥骨皮卷外,还打算对洪仁坤略施小戒,好让他早些完成抗清大业,别终日窝在天王宫里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然而那会儿的洪仁坤,非比在永安城时,那天京昼警暮巡、护卫森严,你们太师父刚到城外,便被众军拦下。洪仁坤狼心狗肺,得知你们太师父找上门来,居然下令三军将其格杀。你们太师父见状,当即使出浑身解数,与太平军殊死血战,可他的本事再大,也无法与那千军万马相抗啊。好歹逃得了一命,但已是遭受重创、手足筋脉皆断,一身的武功,便就此失了。”
  香瓜道:“太师父好可怜啊……”
  咸观道人正色道:“你们太师父武功虽失,但志向不改。随后便收了两个徒弟,将本门所学精要,口传心授。”
  冯慎道:“太师父所收的两名弟子,想必就是大师父与先父了。”
  咸观道人道:“正是如此。”
  香瓜奇道:“那俺四师父跟那臭穷酸呢?”
  咸观道人笑道:“你三师父与四师父,是你们太师父晚年才收的弟子,入门之时,你三师父还是个十来岁的孩童,而你四师父,则为襁褓中的婴儿。”
  “啊?”香瓜半信半疑,“他们那会儿才那么小啊?大师父呀,按年纪来看,他们都能拜你跟冯伯伯为师啦,为何却成了你们的师弟、师妹呀?”
  咸观道人微然一笑,说道:“你三师父与四师父都是孤儿,那年他们的家乡发了水灾,是我从洪流中,将他们救出来的。”
  香瓜闻言,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黯然道:“四师父、臭穷酸……原来你们跟俺也差不多啊。当年俺家乡也是闹了水灾、瘟疫,俺爹俺娘就是那会儿没的……唉,四师父你更命苦,好歹俺还见过爹娘的模样,可你……唉!”
  安
  更
  第十三章 攫攘争逐



  长夜未央,舱房内的谈话,也便未尽。
  见香瓜触旧伤怀,空如师太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不实之法,是从缘生。真实之法,不从缘起。无缘则无和合,无和合则无生,无生则无灭……”
  香瓜抬起头来,“四师父……你在说什么?俺听不懂……”
  空如师太笑了笑,道:“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慢慢领悟出那些禅偈的真谛了。好了,你不是想知道,我与三师哥为何会能成你们大师父的同门么?那就快快坐好,听你们大师父接着说吧。”
  咸观道人又继续说道:“当年我将他二人带回师门后,也曾动过以后收他们为徒的心思,然你们太师父不允,他老人家唯恐我与二师弟在习经上贪多务得,只授我《彻虚》,授二师弟《窥骨》,剩下的《决闻》、《策阵》二卷,则打算留到将来,等他二人长大后再传。于是乎,他二人便成了我的师弟师妹了。无声喜欢读书,就以儒生自居;空如从小好研佛法,所以便以释家居士的身份修禅了。”
  “阿弥陀佛。”空如师太道:“掌门师哥对我二人之厚情,恩同再造。”
  “不错!”花无声道:“我们入门不久,师父便过世了。那些年,都是掌门师哥一面传授本领,一面抚育我们成人。所以于我二人来说,掌门师哥虽是同门,实则亦师亦父!”
  香瓜又问道:“俺冯伯伯没教过你们么?”
  空如师太道:“那时候,二师哥并不在门中。”
  “不在门中?”香瓜奇道:“那冯伯伯他去了哪里?”
  咸观道人道:“你们太师父逝世不久,二师弟便离开本门,密护那藏经筒中的窥骨皮卷了。有道是‘大隐隐于市’,所以他便直奔了京城。”
  冯慎道:“大师父,最后那藏经筒,是如何归回本门的?”
  咸观道人独目中精光一现,“是我与你爹爹,潜入天王宫抢回来的。并且我那只左眼,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丢了的。”
  咸观道人面上遍是疤痕,冯慎心知那定是遇到了极大的凶险,也不敢开口去问,只是静待不言。
  咸观道人又怔了一会儿,才道:“你们太师父生平最大的恨事,便是那窥骨皮卷为洪仁坤骗去。本门至宝,不可不取,更何况那还是延悔大师法身之皮。我与二师弟打定主意,要为你们太师父完成夙愿,因此日夜研武,寒暑不歇。等到了同治三年,太平天国气运已竭,清军将天京城重重围困。我与二师弟觉得机会来了,便禀明了你们太师父,趁乱去那天王宫中寻找藏经筒。其时,两军你攻我守,正是激烈交锋,天京城外,炮火不断、流矢不绝。我二人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到得城下。那会儿守城的太平军已经杀红了眼,只要见到没留长发的,便会直接冲砍过来。我二人只为寻经,不欲牵连在两方的争战之中。二师弟脑后结有辫子,而我因修道,蓄有长发。于是,我让二师弟留在城外接应,自己散开发髻,换上太平军的打扮后,秘密潜入了城里。”
  香瓜追问道:“大师父,后来呢?”
  安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