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风生水起
众人惊呼声中，只见湖水好似山丘般急剧隆起荡开，接着又是一声轰鸣嘶吼，那黑影从水里露出了大半个身子。
“湖底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王遥心下骇然，定睛看去，这才看清那黑影赫然是一只黑色巨牛！头如大鼓，体如巨山。他心中砰砰乱跳，暗暗想道：“这黑牛难道也是辟邪九牛之一？”
那巨牛循着笛声来到岸边，昂头怒吼，声如雷震。湖水浩浩荡荡，却只淹没到它的一半身子，由此可知它有多么巨大。
燕千行停笛说道：“这只辟邪牛唤作驮山，在水里能来去自如，能驮着我们过去天树那边。”
“好，那我先来。”丁司空走前几步，正欲骑上驮山巨牛。王遥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丁大人，你不怕水了吗？”丁司空闻言一颤，昨晚被陆灵嫣戏弄、掉进荔湾湖的事情登时浮现眼前，刚要跨出去的脚立刻凝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丁大人，你还是歇歇吧！”李仙柏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身形一转，轻轻跃到驮山背上。燕千行又再吹响牛头坝，驱使巨牛走向天树的树洞前面。
王遥向癫和尚说道：“大和尚，你好歹也是禽门的人，怎么不阻止这老妖怪？如果被他拿了潜龙图，知道了天地玄甲的藏身点后，又把图画毁掉，那怎么办？”
癫和尚看他一眼，说道：“小子，你以为风鸟是画眉、乌鸦之类的鸟儿么？要想在它的巢穴盗取潜龙图，说是虎口拔牙也不为过。燕二将它藏在那里必定有他的用意——更何况刘承风绝非等闲之辈，他既然留下这图让禽门中人去争夺，想来图上所画的图案，非一人之力就能轻易破解。”
“遥哥哥，这一点你倒是多虑了。”陆灵嫣也笑着说道，“师傅连和我下棋都是步步算着，每一步都做到滴水不漏，潜龙图这等重要的东西，想来也不会太过容易让人知晓里面的秘密。不然随随便便给人就拿去了天地玄甲，那岂不是成了江湖中的笑话。”
王遥吐吐舌头：“这样说来，是我多心了。”说着望向湖中。这时巨牛驮着李仙柏已经去到天树的洞口前，李仙柏一声低喝，跳到一艘小船上。驮山神牛完成任务，慢慢地又潜下水中，藏匿身影。
癫和尚见他跃上小船，船身丝毫不晃，可知他的轻功已达化境，难怪当日自己追他不上，暗暗赞道：“好功夫！”
李仙柏解开了系着小船的绳索，慢慢划向洞中。李眉儿大声叫道：“老仙一出手，潜龙图到手！老仙一出手，天下无敌手！”
王遥暗道：“这小女孩拍马屁的功夫真是一流，说这些话也不脸红害臊！”遥望湖心，李仙柏驾船缓缓驶进树洞，白衣飘渺，已不可见。李眉儿犹在大声呼喊，癫和尚实在忍不住了，喝道：“你再敢出声，我将你扔到湖里去！”
“哼，趁着老仙不在，你欺负我！”李眉儿虽然知道癫和尚未必真会欺负自己，但始终还是害怕，只好乖乖收声不叫。
“燕大，”癫和尚向燕千行问道，“风鸟的巢穴是在树洞什么地方？”燕千行道：“巢穴大概是在树洞里面三十米左右。洞壁透光，可以视物。”
这时燕炳林已然折回，马桂南也跟着来了，带着一个药箱和几个包裹。燕千行问道：“老魏，兄弟们都没事了吧？”
“没事了。中毒的人都解了毒，我安排他们各自去休息了。”马桂南将童子点灯还给他，“还有，我吩咐他们今天药行不开门了接客治病了。”
“理应如此。”燕千行点点头，又问儿子：“都准备好了吗？”燕炳林答道：“一切准备就绪。”
话犹未了，猛听到一声尖厉如雷的狂啸自树洞里面遥遥传出，一股大风狂飙直冲，卷起水浪层叠翻涌，从洞口狂卷射出。水浪之上李仙柏惨呼阵阵，被冲得手脚乱舞，腾云驾雾般飞了上天，又重重地飞甩下来，掉落湖中。
燕千行脸色一变，说道：“是风鸟发怒了。”朝湖里大喊：“李先生，你还好吧？”
李仙柏进入洞中，惊动了风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巨鸟已经张口怒啸、挥动巨翼，立时卷起狂风暴浪，将他横扫而出。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已被掀飞抛落，等到神智清醒时，始觉已经身在湖中。他听到燕千行的呼唤，奋起精神，拼命游到湖边，爬了上岸，吐出两大口清水，身子不断簌簌颤抖，耳朵犹在嗡嗡直响，好一会才喘气道：“好大的鸟……好、好厉害……”
燕千行从递给他一个包裹，说道：“李先生，这里有些干净的衣服，你可以到旁边的树林里去更换。”李眉儿接过包裹，扶着李仙柏，慢慢地步向右侧的茂密树林。
丁司空放声笑道：“李先生，你还是歇歇吧！年纪大，骨头坏，一不小心将老命也留在这里，那就切切实实是‘死’部之主了。”说到那个“死”字时，他故意拖长的音调。
李仙柏只觉气血翻涌，四肢欲断，哪里还有力气和他争辩？他刚才讽刺丁司空“歇一歇”，转眼间自己真的要好好歇一歇了，这现世报来得真快。
燕千行向丁司空问道：“丁大人，你要不要去试试？”此行之前，丁司空本来雄心壮志想要夺得潜龙图，此时见到李仙柏竟然连那风鸟的轻轻一击也抵挡不住，心中不免惧意横生，哼了一声，转头向白景明说道：“生部之主呢？”
白景明拨弄金色小算盘，笑道：“丁大人，别开玩笑啦。我对潜龙图一点兴趣也没，无论谁得到天地玄甲，我生部都会拥护他为禽门之主。”
丁司空冷笑道：“白掌柜，你打得一手好算盘啊。”白景明道：“过奖过奖。丁大人是绝将之一，由你出马，区区潜龙图自当手到擒来。”
丁司空暗骂：“你这精打细算的老狐狸！”沉吟半晌，向燕千行问道：“大当家，当年老头子将这风鸟养在这里，究竟有何意图？”
燕千行道：“刘门主行事鬼神莫测，我们又怎能猜得中他的心思呢？”
丁司空不甘心，又问：“那他有没有说过有何法器或者方法可以镇服、克制住这只风鸟？”
燕千行还没说话，癫和尚冷笑道：“如果知道如何克制风鸟，当年我们就不会被禽龙卷困在海中，过不去风穴了。”
燕千行说道：“刘门主说过御禽之道在乎心心相印，人禽灵通无所谓镇服克制，因为灵鸟本身就是有灵性的动物。”
王遥听见这话，心中莫名一震，隐隐似乎想到了什么。这道理再也简单不过，人往往以为自己凌驾在万物之上，殊不知天地间的一切都是大自然的恩赐，都是平等的存在。人和人之间是这样，人和禽何尝不也是呢？大道至简，可是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最容易让人忘记。
“这风鸟可以起风生水，如果我们齐心协力吹响金系曲子，能不能叫它听话呢？”李仙柏换了一身灰色衣袍，从树林转了出来。
燕千行道：“事实上树洞里面另有一层天地。外面很大的声响，传了进去却是极为细微。若想要以乐感化风鸟，也是要进去树洞才可以实施。”李仙柏想到自己刚才进去树洞后，的确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一时默言。但人一旦进去树洞，惊动了风鸟，逃走尚且来不及，哪还来得及奏乐降鸟呢？
这时王遥站了出来，说道：“燕伯伯，不如让我去试试吧。我在乡下经常上树、攀崖掏鸟蛋，知道怎样躲避鸟儿。我曾经养过一只小海鹰，就是我在海边的悬崖上偷下来的。”
“遥哥哥，海鹰怎同风鸟呢？”陆灵嫣一时情急，拉住了他手。突地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痛，顿时软绵绵地坐倒在地，脸色苍白，连气也喘不过来了。
“灵儿！”王遥大惊，知道她又病发了，连忙将她扶住。陆灵嫣俏脸潮红，颤抖着从怀中掏出药丸吞下，凝神运气调息。
燕炳林向王遥喝道：“乡巴佬，如果九姑娘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王遥心下一愣，说道：“你疯了吗？关我什么事？”
“我……我没事。”陆灵嫣缓缓站了起来，妙目凝视着王遥，说道：“遥哥哥，便是你有本领真能够拿到潜龙图，你又不是禽门的人，何必去冒险呢？”
王遥望着直冲云霄的天树，说道：“我虽然不是禽门的人，但我跟随燕大哥学艺，他教我听鸟、传我妙乐曲子，给我讲禽门的故事……现在他失踪了，这潜龙图事关重大，我说什么也想为他出一点力。”
丁司空大声赞道：“好个小子，真有你的！不枉燕万里对你一片器重！”他心想你要去死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你误打误撞成功取得潜龙图，自己也可以从旁将其抢去；便是今天没人成功，既然知道潜龙图藏在树洞里面，只要自己一直不离开这里，等到十五月圆之时，再进洞盗取也不迟。他打定了主意，便一个劲怂恿王遥进洞。
燕千行拉住王遥的手，说道：“小兄弟义薄云天，万里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难得！但此举危险重重，你一个人当真能应付得来？”
王遥点头道：“我不怕！”小肥遗飞到他的肩头，伸出双翎，咿呀咿呀叫了起来。王遥哈哈笑道：“我还有小家伙呢！”
癫和尚走上前，拍拍他的另一边肩膀，朗声道：“那好吧，和尚舍命陪君子！我跟你一起去吧！”
众人惊呼声中，只见湖水好似山丘般急剧隆起荡开，接着又是一声轰鸣嘶吼，那黑影从水里露出了大半个身子。
“湖底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王遥心下骇然，定睛看去，这才看清那黑影赫然是一只黑色巨牛！头如大鼓，体如巨山。他心中砰砰乱跳，暗暗想道：“这黑牛难道也是辟邪九牛之一？”
那巨牛循着笛声来到岸边，昂头怒吼，声如雷震。湖水浩浩荡荡，却只淹没到它的一半身子，由此可知它有多么巨大。
燕千行停笛说道：“这只辟邪牛唤作驮山，在水里能来去自如，能驮着我们过去天树那边。”
“好，那我先来。”丁司空走前几步，正欲骑上驮山巨牛。王遥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丁大人，你不怕水了吗？”丁司空闻言一颤，昨晚被陆灵嫣戏弄、掉进荔湾湖的事情登时浮现眼前，刚要跨出去的脚立刻凝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丁大人，你还是歇歇吧！”李仙柏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身形一转，轻轻跃到驮山背上。燕千行又再吹响牛头坝，驱使巨牛走向天树的树洞前面。
王遥向癫和尚说道：“大和尚，你好歹也是禽门的人，怎么不阻止这老妖怪？如果被他拿了潜龙图，知道了天地玄甲的藏身点后，又把图画毁掉，那怎么办？”
癫和尚看他一眼，说道：“小子，你以为风鸟是画眉、乌鸦之类的鸟儿么？要想在它的巢穴盗取潜龙图，说是虎口拔牙也不为过。燕二将它藏在那里必定有他的用意——更何况刘承风绝非等闲之辈，他既然留下这图让禽门中人去争夺，想来图上所画的图案，非一人之力就能轻易破解。”
“遥哥哥，这一点你倒是多虑了。”陆灵嫣也笑着说道，“师傅连和我下棋都是步步算着，每一步都做到滴水不漏，潜龙图这等重要的东西，想来也不会太过容易让人知晓里面的秘密。不然随随便便给人就拿去了天地玄甲，那岂不是成了江湖中的笑话。”
王遥吐吐舌头：“这样说来，是我多心了。”说着望向湖中。这时巨牛驮着李仙柏已经去到天树的洞口前，李仙柏一声低喝，跳到一艘小船上。驮山神牛完成任务，慢慢地又潜下水中，藏匿身影。
癫和尚见他跃上小船，船身丝毫不晃，可知他的轻功已达化境，难怪当日自己追他不上，暗暗赞道：“好功夫！”
李仙柏解开了系着小船的绳索，慢慢划向洞中。李眉儿大声叫道：“老仙一出手，潜龙图到手！老仙一出手，天下无敌手！”
王遥暗道：“这小女孩拍马屁的功夫真是一流，说这些话也不脸红害臊！”遥望湖心，李仙柏驾船缓缓驶进树洞，白衣飘渺，已不可见。李眉儿犹在大声呼喊，癫和尚实在忍不住了，喝道：“你再敢出声，我将你扔到湖里去！”
“哼，趁着老仙不在，你欺负我！”李眉儿虽然知道癫和尚未必真会欺负自己，但始终还是害怕，只好乖乖收声不叫。
“燕大，”癫和尚向燕千行问道，“风鸟的巢穴是在树洞什么地方？”燕千行道：“巢穴大概是在树洞里面三十米左右。洞壁透光，可以视物。”
这时燕炳林已然折回，马桂南也跟着来了，带着一个药箱和几个包裹。燕千行问道：“老魏，兄弟们都没事了吧？”
“没事了。中毒的人都解了毒，我安排他们各自去休息了。”马桂南将童子点灯还给他，“还有，我吩咐他们今天药行不开门了接客治病了。”
“理应如此。”燕千行点点头，又问儿子：“都准备好了吗？”燕炳林答道：“一切准备就绪。”
话犹未了，猛听到一声尖厉如雷的狂啸自树洞里面遥遥传出，一股大风狂飙直冲，卷起水浪层叠翻涌，从洞口狂卷射出。水浪之上李仙柏惨呼阵阵，被冲得手脚乱舞，腾云驾雾般飞了上天，又重重地飞甩下来，掉落湖中。
燕千行脸色一变，说道：“是风鸟发怒了。”朝湖里大喊：“李先生，你还好吧？”
李仙柏进入洞中，惊动了风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巨鸟已经张口怒啸、挥动巨翼，立时卷起狂风暴浪，将他横扫而出。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已被掀飞抛落，等到神智清醒时，始觉已经身在湖中。他听到燕千行的呼唤，奋起精神，拼命游到湖边，爬了上岸，吐出两大口清水，身子不断簌簌颤抖，耳朵犹在嗡嗡直响，好一会才喘气道：“好大的鸟……好、好厉害……”
燕千行从递给他一个包裹，说道：“李先生，这里有些干净的衣服，你可以到旁边的树林里去更换。”李眉儿接过包裹，扶着李仙柏，慢慢地步向右侧的茂密树林。
丁司空放声笑道：“李先生，你还是歇歇吧！年纪大，骨头坏，一不小心将老命也留在这里，那就切切实实是‘死’部之主了。”说到那个“死”字时，他故意拖长的音调。
李仙柏只觉气血翻涌，四肢欲断，哪里还有力气和他争辩？他刚才讽刺丁司空“歇一歇”，转眼间自己真的要好好歇一歇了，这现世报来得真快。
燕千行向丁司空问道：“丁大人，你要不要去试试？”此行之前，丁司空本来雄心壮志想要夺得潜龙图，此时见到李仙柏竟然连那风鸟的轻轻一击也抵挡不住，心中不免惧意横生，哼了一声，转头向白景明说道：“生部之主呢？”
白景明拨弄金色小算盘，笑道：“丁大人，别开玩笑啦。我对潜龙图一点兴趣也没，无论谁得到天地玄甲，我生部都会拥护他为禽门之主。”
丁司空冷笑道：“白掌柜，你打得一手好算盘啊。”白景明道：“过奖过奖。丁大人是绝将之一，由你出马，区区潜龙图自当手到擒来。”
丁司空暗骂：“你这精打细算的老狐狸！”沉吟半晌，向燕千行问道：“大当家，当年老头子将这风鸟养在这里，究竟有何意图？”
燕千行道：“刘门主行事鬼神莫测，我们又怎能猜得中他的心思呢？”
丁司空不甘心，又问：“那他有没有说过有何法器或者方法可以镇服、克制住这只风鸟？”
燕千行还没说话，癫和尚冷笑道：“如果知道如何克制风鸟，当年我们就不会被禽龙卷困在海中，过不去风穴了。”
燕千行说道：“刘门主说过御禽之道在乎心心相印，人禽灵通无所谓镇服克制，因为灵鸟本身就是有灵性的动物。”
王遥听见这话，心中莫名一震，隐隐似乎想到了什么。这道理再也简单不过，人往往以为自己凌驾在万物之上，殊不知天地间的一切都是大自然的恩赐，都是平等的存在。人和人之间是这样，人和禽何尝不也是呢？大道至简，可是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最容易让人忘记。
“这风鸟可以起风生水，如果我们齐心协力吹响金系曲子，能不能叫它听话呢？”李仙柏换了一身灰色衣袍，从树林转了出来。
燕千行道：“事实上树洞里面另有一层天地。外面很大的声响，传了进去却是极为细微。若想要以乐感化风鸟，也是要进去树洞才可以实施。”李仙柏想到自己刚才进去树洞后，的确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一时默言。但人一旦进去树洞，惊动了风鸟，逃走尚且来不及，哪还来得及奏乐降鸟呢？
这时王遥站了出来，说道：“燕伯伯，不如让我去试试吧。我在乡下经常上树、攀崖掏鸟蛋，知道怎样躲避鸟儿。我曾经养过一只小海鹰，就是我在海边的悬崖上偷下来的。”
“遥哥哥，海鹰怎同风鸟呢？”陆灵嫣一时情急，拉住了他手。突地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痛，顿时软绵绵地坐倒在地，脸色苍白，连气也喘不过来了。
“灵儿！”王遥大惊，知道她又病发了，连忙将她扶住。陆灵嫣俏脸潮红，颤抖着从怀中掏出药丸吞下，凝神运气调息。
燕炳林向王遥喝道：“乡巴佬，如果九姑娘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王遥心下一愣，说道：“你疯了吗？关我什么事？”
“我……我没事。”陆灵嫣缓缓站了起来，妙目凝视着王遥，说道：“遥哥哥，便是你有本领真能够拿到潜龙图，你又不是禽门的人，何必去冒险呢？”
王遥望着直冲云霄的天树，说道：“我虽然不是禽门的人，但我跟随燕大哥学艺，他教我听鸟、传我妙乐曲子，给我讲禽门的故事……现在他失踪了，这潜龙图事关重大，我说什么也想为他出一点力。”
丁司空大声赞道：“好个小子，真有你的！不枉燕万里对你一片器重！”他心想你要去死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你误打误撞成功取得潜龙图，自己也可以从旁将其抢去；便是今天没人成功，既然知道潜龙图藏在树洞里面，只要自己一直不离开这里，等到十五月圆之时，再进洞盗取也不迟。他打定了主意，便一个劲怂恿王遥进洞。
燕千行拉住王遥的手，说道：“小兄弟义薄云天，万里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难得！但此举危险重重，你一个人当真能应付得来？”
王遥点头道：“我不怕！”小肥遗飞到他的肩头，伸出双翎，咿呀咿呀叫了起来。王遥哈哈笑道：“我还有小家伙呢！”
癫和尚走上前，拍拍他的另一边肩膀，朗声道：“那好吧，和尚舍命陪君子！我跟你一起去吧！”